田 园
(厦门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福建厦门361005)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经》第二十五章)①王弼著,楼宇烈校释《王弼集校释》,中华书局1980年版。本文所引《道德经》均以此为据,后面只注章数。老子思想广博深邃,饱含对天地和自然的欣赏与赞美,因而他的学说既有观照自然的处世哲学,亦有山水画般的灵性之美。
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任何人的生存都离不开与他人的沟通交往。在人们的交往活动中,人们相互传递和交换着知识、意见、情感、愿望、观念等信息,从而产生了人与人的互相认知、互相吸引、互相作用的社会关系网络。我们将此称为“人际传播”。如果以人际传播的效果、技巧运用等方面而论,老子可能还比不上鬼谷子。但正如苏轼所说鬼谷子多“鼠蛇之智”,鬼谷子是聪明伶俐的鬼才、怪才。老子没有那么多的小聪明,却有更深的取法自然的大智慧。这主要体现在他更多地论述了传播主体该怎样秉承“天之道,利而不害”的原则进行沟通。
老子首先肯定了人际传播的必要性,同时他主张以平等开放的心态去对待每一个人。“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第二十七章)
对于圣人来说,“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被废弃的,因为它们都来自于道。圣人从“道”来肯定每样东西,认为任何东西只要存在一定有其理由[1]。即使那些一般被认为无用的东西,也是“无用之用,是为大用”。肯定了万物有用,善于利用万物是一种创造力的表现。
人也一样,“常善救人,故无弃人”,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应该并且值得被平等对待。“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第四十九章)物理学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给出多大的力便可得到多大的力。人际交往中也存在力的流动,要想被尊重被善待,首先要尊重善待他人。善待善者,可谓传受双方浑然一体,达于至境,这很容易理解。但是对待不善者老子不仅不主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说要对他好,原因何在?老子认为人性本善,本质纯朴,这是道家无为理论的基础,如此,圣人“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或以“百姓心为心”才有理论上的可能[2]。既然人天性本善,之所以不善,当然是因为受到不善之待遇以及周遭环境的影响,如果善待他们,不善不信自化为善、信。
另外,平等地进行人际传播也是实现良好沟通的重要一环。无论上级对待下级,还是领导对待职员,服务员对待顾客,缺乏平等的交流,都难以使人口服心服,也难以实现人际传播的目的。
善人是不善人的老师,不善人是善人的借鉴。“善人”不等于“善者”,“善人”并非指一般意义上的好人,《老子》中的“善人”往往是描述跟着“道”走的人,“不善人”则是违背这个途径的人,违背途径的下场当然不理想。“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不尊重老师,不珍惜借鉴,即使再聪明也免不了陷于困惑,这是一个精微奥妙的道理。大智者通常若愚,就像是“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何以若缺就能不弊,若冲就能不穷?从理论上来讲,老子是循环论者,认为事物发展达到顶点,就要向其反面转化,为避免这一转化,自我设限,不完美不满溢,不就永远具备发展的动力吗?[3]大智者自我设限,认为自己有缺陷,所以才能源源不断地学习。人无完人,自己总有不完满的地方,况且人生本来就充满困惑,无论从善人还是不善人身上都能学到应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唯有保持开放的心胸,见贤思齐,才能无限逼近启明的状态。老子所说的“师与资”与孔子的“三人行,必有我师”有异曲同工之妙。
保持开放的心胸,还指传者把自己的情感、思想、经验等方面的信息告诉受者,与受者共同分担。社会心理学和传播学研究表明,当人们与自我暴露水平较高的人打交道时,最有可能进行较多的暴露。适当的自我开放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信任和温暖,人际交往也就能够达到理想的结果。
人际传播是传者通过语言或非语言等载体,面对面或是借助一定的媒介,如书信、电话、网络等将所要表达的信息传递给受者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传者和受者是传播的主体,具有一定的能动性。在老子看来,传播主体心中应该有一个道者的形象,这是一个自我不断完善才能达到的形象。“豫焉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第十五章)
一个真正有道的人,做人做事绝不草率,凡事“豫焉”,都慎重考虑有所准备,也就是古人所说的“凡事豫立而不劳”。一件事情,不经研究,贸然就下决定,冒冒失失去做去说,那是应该避免的。“凡事都从忙里错,谁人知向静中修。”传播主体因应万事,要有非常从容的态度。待人处事要修养到从容豫逸,“无为而无不为”。“无为”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作为,实际上,却是智慧高超,反应迅速,举手投足之间早已考虑周详,事先早已下了最适当的决定。看他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其实比谁都审慎周详,只因为智慧高,转动得快,他人看不出来而已,并且待人接物,样样心里都清清楚楚,一举一动毫不含糊[4]。得道的人凡事都慎重考虑,就像“犹”一样心存害怕,小心翼翼。对待他人也是恭恭敬敬十分有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非常厚道老实,朴实不夸。“若容”是言其矜庄, “若朴”言其质素。《说文》:“朴,木素也。”木素就是未经雕饰的原木,是木的本来形态,它就像婴儿一样纯真自然,没有被知识、利益、教化等抽取人的本质、人性、人格,老子认为人应该自然而个性的发展[5]。但是这并不完全,他更有洒脱自在、怡然自得的一面。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够处在一种“若释”“若浊”的自在状态下,这是一种需要不断有意识磨练的境界。通常一个人自处或是和熟悉的人相处时能做到自在, “清静守中”,但是面对大人物或是其他群体的人时,会紧张,头脑一片空白,这样沟通起来经常会词不达意、效率低下。如果在沟通之前能够想一下道者的形象,能够在沟通之前有所准备,自然能够慢慢做到减少焦灼,“清静守中”。
有道的人是不容易看出来的,“和其光,同其尘”。表面上好像昏头昏脑,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实则大智若愚。因为真正有道之士,用不着刻意表现自己有道,用不着装模作样,故作姿态。本来就很平凡,平凡到混混沌沌,没人识得。
在老子看来,修道有成的人难以用语言文字来界定,既已言说了传播主体的形象,那也只是外形的描述而已,是勉强形容的。就像水一样,遇到圆的容器变成圆的,遇到方的容器便会变成方的,传播主体也会根据环境的变化而随即改变,以他人心为心,所以只好拿山谷、朴玉、释冰等意象来象征他的境界。
人际间的交往通常是有目的的,有时甚至牵涉到利益关系。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可能是脾气暴躁所致,也可能是欲望太过强烈的原因。无论是脾气暴躁还是欲望过强,老子认为都可以用静化之。“噪胜寒,静胜热”,“心灵死寂(寒)→以躁动扰之(使之富有生气)→心灵因扰动而有内热(热)→以清静镇之(合于道也)”。可见老子并非一味守静,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最后归于清静。清静也就是不争,少私寡欲,做到像水一样至柔之中的至刚、至静、能容、能大的胸襟和气度。自然界中,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之王,就是因为它善处于下流。“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第八章)水的品格是善利万物却不与物争,它专处于众人所不愿处的底下之处,所以它最接近于大道。“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第七章)天地所以能够长久地存在,乃是因为它们不为自己的私利而生,所以才能长久。老子由此得出结论,自然界所表现出来的规律是不争的,因而人也应效法自然。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不争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一是谦下。老子说“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第六十七章)。这三宝中的“不敢为天下先”,不敢居于天下人的前面,即是谦下、不争的意思。《老子》在许多篇章中,都阐述了这一原则。老子认为,只有具有不敢为天下先的品格的人,才有资格成为首长[6]。
二是尊重对方的利益。“将欲取之,必固与之。”与人交往,除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还应尽量帮助别人,给予别人,这样自己反而会更加充足丰富,这是一种双赢。蒙牛集团老总牛根生曾说他未创业前,常把钱分给朋友花,借了钱从来都是附上利息按时奉还。等到他要创办蒙牛的时候,以前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支持他,把房子、存款交给他。蒙牛上市后,他又厚厚回报这些支持者,最后大家都实现了双赢。双赢的原因很简单,你尊重我的利益,我也尊重你的利益,争来争去只会是互不相让,即使一方作出退步,也并非心服口服,对将来关系的发展势必造成影响。所以有人将“取与”看成是一种争胜之术,如同退两步为了一跃进三步,深屏气是为了爆发体内的内聚力一样,这种看法站在战术角度讲似乎并无不妥[7]。
不争的第三个方面是知道适可而止。“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常人多轻身而寻名利,贪得而不顾危亡。人际交往不仅应该尊重他人的利益,还应照顾他人的面子,知道适可而止,否则越是求之甚,越是失之多,得不偿失。大费,厚亡是物质层面而言,不辱、不殆指人的尊严,是从精神层面来说,可见老子相对于物的追求,更看重保持心灵的畅达和精神的尊严。这不仅仅是人重财、重精神,各有天性的问题,还是考虑人生长远的苦与乐的问题[8]。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久旱必然大雨,冷极就要转暖,从宏观整体而言,天道是均衡的。反观人类社会,多者愈多,少者愈少,是何等不公。人际交往应当效仿自然,有所作为却不要仗恃己力,有所成就而不自居有功,甚至做到“功遂身退,天之道”。
不争的第四个方面是以和为贵。“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老子反问与别人发生重大的仇怨,经过调解之后,难免还是会留下一些怨恨,至少在心中仍会觉得忿忿不平、受委屈,或者没面子。再加上一些代代相传的怨恨,子孙有时候未必搞得清楚是怎么回事,虽经过调解,怨恨仍难完全化解。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是干脆不要与人结怨,亦即从根本上化解怨恨[9]。既已生怨如何化解,则可以考虑这样的做法,“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圣人借给别人钱而不向人要债,自然无怨可生。自己占有道理,而不责骂于人,自然无仇可生。
人际交往时做到“不争”,可以说是老子人际传播道德与神性境界的一大体现。在老子看来,人际交往作为一种道德的境界,其力量在于尊重他人,保持交流的真心诚意,是用我的真诚感动他人真诚的一种信念。老子所倡导的人际交流的道德境界,体现了中国智慧学说中“由道而德,凝道成德,以德为本的主题精神状态的自我确认,标志着人类宇宙本体的自觉理解水平及其精神觉悟的崇高境界”[10]。
传播能力是西方传播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其研究内容涉及到传播学的许多基本概念。传播学中的“策略” “技巧”“互动”“情境”“关系”等传播观念形态,共同形成了“传播能力”的概念。从中国文化的角度,可把传播能力定义为“一个人以有效而得体相宜的方式进行传播的能力”[11]253。“有效”指的是一个有传播能力的人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和将来还会做什么。这一点通过老子所说的“豫”“犹”和“清静守中”即可达到。“得体”则是指以适当的方式去传播。
虽然两者都指向传播关系双方,但与“有效”相比,“得体”的要点在于懂得人心之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因此,“传播能力”也是一个关系及其关系互动的概念,是对于发生于传播关系中的一种共同的理解。这种“共同理解”体现在人际传播的“反身性”“情境性”以及“合一性”三大特征之中[11]255。
反身性即在传播过程中关照对方的知识、情感、心理,站在对方的角度,揣测他的心理。《老子》强调“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由道看来,明、彰、功、长是一种常态现象,传播主体只需排除刻意造作以及自我中心,跟随对方心境的变化而变化,就会顺利到达。
情境性即在传播过程中注意当时所处的环境,包括当时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审时度势,调整传播的方式。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是和自然融为一体的。老子思想中人和自然是一个整体,这个自然包括环境、宇宙等外在的一切。既然人和环境是一个整体,当然在人际传播过程中应关注当时之情当时之景。
合一性则是达到高级同理的一种状态,通过传播彼此能够心有灵犀,共同享有同一个信念,同一种情感。老子心目中有一个道者的形象,也多次提到圣人,如果每个人都能够修身至于完善,成为道者、圣人,那么达到合一性又有什么问题呢?届时恐怕不需要一方说服另一方,也不需要任何技巧,甚至不需要说话就能够彼此相通。
传播能力话语延展到的空间,就是我们与他人关系的意义所在。它既关乎到我们对自身的认识,还关乎到我们要做一个怎样传播的人。比如,在倾听中,需要一种感觉的能力用心智去听;在“关系讯息”的传递中,需要人们在稍纵即逝的语流中,从瞬间闪过的“眼神”中,捕捉隐藏在这些关系讯息背后的能力。人际传播的空间像一个具有弹性的器皿,一个人传播能力越强,他所掌握的知识也会越多,他的交流空间也会变得越来越大,传播内容会变得越来越丰富,对传播形式的选择也会更加多样化。
老子在开篇就提出了道不可言的思想,应该说这种言语观直接导致了他不言之教的传播观和传播形式。不言而传是传播的一种最高境界,也就是说不用言语传播而知晓,这是通过一种意会的途径而获得信息和知识的境界。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文化背景、知识构成、言语表达习惯、言语表达技巧等各方面的不同,因此我们在交往过程中,对对方的言语不免会产生偏解甚至误解。由此看来,在交流中,意会变得十分重要。意会便是一种交流技巧和理解途径,在这里,老子讲求言语交际的意会交流。
这种“不言之教”首先从受众自身而言,就是一种自我的领悟和理解,是一种积极主动的学习之道。从传者的角度而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身体力行的传播方法,也就是说, “不言之教”在一定程度上还有非言语传播的意思,通过各种渠道,比如行为、眼神等方法来完成传播和接受。就像刘墉教育孩子要爱学习,除了言语上督促外,更以自己做榜样,每到学习时间就进书房看书,这样营造一种学习的氛围,具有耳濡目染的作用。
不言之传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人际传播问题,所以它并非是说所有传播都要不言,而是要根据传播语境,顺应自然的少言、慎言。在少言、慎言这一观点上,老子在第二十三章中说到,“希言自然”,这是在肯定道不可言以及言语表达的局限性基础上作出的判断,少说话多顺从自然,这就是顺乎其本性。而且老子曾言,“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这里所说的“善言”是一种慎言,也就是说为了减少失误需要谨慎对待言语,不可信口开河,然而正所谓言多必失,这种谨慎言语也便与少言相联系起来[12]。
另外老子还有一个显明的观点,那就是人际传播时应该摈弃华而不实的语言,提高传播的效率——“言有宗,事有君”。郭子坤在《先秦诸子宣传思想论稿》中指出,先秦诸子皆有传播艺术的个性,墨子的传播具体形象,从事实出发,实实在在,使人可以达到对其传播内容“信而不疑”的程度。孟子的传播,除去他那种具有好辩的特点之外,很强调传者自己的表率作用。商鞅的传播艺术,注重缜密,强调逻辑力量。先秦诸子的传播艺术同样具有共性,他们在宣传艺术和传播策略上都主张“以名举实”,以“正名”为务,对于轻浮不实的“窕言”,对于夸大其词的“妄言”则大加鞭挞。诸子主张要“举实”,并非单纯的就“实”论“实”,它可以有修辞,有发挥,但是修辞也得“求实”,不得“淫辞”[13]。
《老子》只有短短五千文,却述说了博大的思想内涵,文中多处以自然规律作比,主张言语必须要有宗旨,不可有费言,而这个宗旨是遵循“道”的;既然“道”是不可言语的,那这个言就必须慎言、少言,在作《老子》一文中他也确实遵循道做到了言有宗、事有君的希言自然。
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老子强调道法自然并以自然作喻展开的对于人际关系平等开放的论述,对于传播主体形象的描述,对于“不争”和传播能力的强调,饱含着一种道德的境界和理想。在现在这样一个人情渐趋冷漠,信仰集体缺失的年代,就像一股清泉沁人心脾。平等开放、清静守中、少言慎言、意会等则是我们完善人际关系时智慧的体现。《老子》一文很多东西都可以融汇贯通,关于人际传播的启示也并非局限于本文所论述的四个方面,还有很多有价值的研究方向有待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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