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礼逊经典翻译与中西文化交流

2011-08-15 00:53张美平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传教传教士圣经

张美平

(浙江树人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310015)

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西方传教士曾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一边传教,一边从事翻译。然而,这些传教士大都从事单向翻译——外汉翻译或汉外翻译,前者如江南制造局翻译馆翻译傅兰雅(John Fryer),他将大量的西方科技、人文社科知识译介到中国;后者如理雅各(James Legge),将“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译成英文,向西方介绍。但是,真正担当起外汉和汉外双向翻译重任的,非马礼逊(Robert Morrison,1782-1834)莫属。

马礼逊是英国伦敦布道会(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简称伦敦会)派到中国大陆的第一位新教传教士。他在华27年,在促进中西文化交流方面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在中国境内首次把《圣经》译成中文并出版,使基督教经典得以完整地介绍到中国;编纂第一部汉英字典——《华英字典》,使之成为以后汉英字典编纂之圭臬;开办“英华书院”(The Anglo-Chinese College),开在华新教传教士创办教会学校之先河;创办第一份中文报刊——《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影响广大而深远。他所开创的事业,“开文学之路,除两地之坑堑”[1],拉开了近代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帷幕。他不仅成为最著名的中西文化经典翻译家,而且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学者”[2]1。

1782年1月5日,马礼逊出生于苏格兰诺森伯兰郡布勒古林镇(Buller’s Green)一个贫穷但对宗教极为虔诚的家庭里。他的父母是苏格兰长老会(the Presbyterian Church)的信徒。在青少年时代,他虽然没有良好的学习条件,但在道德和宗教方面接受了严格的训练。1804年,伦敦会准备派遣一个布道团前往中国,其使命“一是学习中国语言文字;二是将《圣经》译成汉语;三是编纂一部《华英字典》”[3]32。他们觉得马礼逊符合这一要求,便同意了他的申请。在完成了作为传教士所必须的严格训练后,1807年1月31日,马礼逊带着伦敦会的上述任务登上“雷米顿兹号”(Remittance)货船,前往被视为“畏途”的中国。于是年9月7日到达广州。

19世纪初叶的中国,海禁未开,禁止西人传教,也不允许华人信教及教西人肄习中文,广州也不例外。嘉庆十六年(1811),刑部颁布了《西洋人传教治罪专条》,对中国境内西人的传教活动明令禁止,“西洋人有私自刊刻经卷,倡立讲会,蛊惑多人,及旗民人等向西洋人转为传习,并私立名号,煽惑及众,确有证据,为首者当定为绞决;其传教煽惑而人数不多,亦无名号者,着定为绞候;其仅只听从入教,不知悛改者,发往黑龙江给索伦达呼尔为奴,旗人销去旗档”[4]。马礼逊到达广州后,面临进退维谷的艰难处境。幸好广州的一位美国商人让他住进美国商馆(American Factory),掩护其身份,供给他食宿,使其安顿下来。1809年2月,马礼逊接受东印度公司的聘请,担任其译员。这份差事为他完成伦敦会赋予的使命提供了便利。

马礼逊来华的主要使命,就是将西方基督教文化经典《圣经》(the Scriptures)完整地翻译成中文,这是他最重要也是最受瞩目的成就。

当然,身为传教士的马礼逊来华的主要使命,就是在中国及恒河外方国家(the Extra-Ganges nations)传布耶稣基督的福音,使这些国家的异教徒皈依基督教。在意识形态领域向中国宣传介绍西方文化,其终极目的,正如马礼逊所说,是“实现基督对世界的统治。文学仅仅是手段,而不是目的”[5]。

但是,当时的中国实行闭关锁国,传教环境恶劣。传教士们认为,要使中国民众接受基督教,必须改变传教策略。在让他们改宗信仰基督之前,必须向他们传布上帝的福音,以便他们可以亲自看见上帝的力量、荣耀和恩惠。《圣经》是基督教的经典。一部完整的汉译《圣经》是传布福音最好的媒介,其效用远胜过明末清初的耶稣会士靠分发小册子或通过口耳相传等传道途径。

按照伦敦会的指令,翻译《圣经》的工作于1807年马礼逊抵达中国时就已开始。《圣经》包括《旧约全书》(O ld Testam ent)和《新约全书》(New Testam ent)两大部分。“旧约”共有三十九卷,“新约”共有二十七卷。在此之前,天主教传教士虽有过翻译“新约”的行动,但都仅限于稿本。现在所知最早的一个中译本,是巴黎外方传教会(Missionsétrangères de Paris)传教士巴设(Jean Bassett)在1700年前后译述的一部分“新约”[6],但尚无完整的《圣经》中文译本。马礼逊参照大不列颠博物馆所存的巴设手抄译本,着手翻译“新约”。他于1810年译完《使徒行传》付梓,发行1000册。1811年和1812年他又译完《路加福音》《约翰福音》和使徒书信。马礼逊经过五年的努力,于1813年译完《新约全书》,在广州秘密雇佣了几名刻版工人,一共印制了2000部。伦敦会为了加强传教力度,扩大传教区域,决定派遣传教士米怜(W illiam Milne)来协助他。米怜于1813年7月来到澳门。从1814年起,马礼逊着手和他一起翻译“旧约”。他们前后共花了五年时间,于1819年11月完成了《旧约全书》的翻译,其中米怜译完分给他的“旧约”十三卷,其余二十六卷由马礼逊翻译[7]。马礼逊写信给伦敦会,内称:“靠着上帝的恩典,圣经《旧约全书》和《新约全书》的中文译本,到今天已经全部翻译完毕。”[2]18此时马礼逊终于完成伦敦会交付的将《圣经》全部翻译成中文的任务。1823年,马礼逊的全部译稿在南洋马六甲全部印制完毕,共装订成21卷线装书正式出版,取名为《神天圣书》。“旧约”称《旧遗诏书》,“新约”称《新遗诏书》①。由于“新约”由马礼逊独自完成,“旧约”由米怜和马礼逊共同完成,所以有人又把这个译本称为“马礼逊米怜译本”。1824年马礼逊分别向英王乔治四世和伦敦会呈献了一部《神天圣书》,该译本遂引起轰动,欧洲各大图书馆也以拥有这部中文《圣经》为荣[8]。

伦敦会在马礼逊翻译《圣经》时给他提出的要求是译文应忠实于原义,使中国人能够理解并博得中国对它的尊重[9]50。马礼逊认为,作为一名译者,他应负有双重任务:其一,要准确地理解该书的原义、领会原作的精神;其二,用正确、熟练、典雅的文字,将原文的意义和精神表达出来。他说,“在我的译本中,我考虑了译文的忠实性(fidelity)、明晰性(perspicuity)和简洁性(simplicity)。我宁愿采用通俗的文字,避免使用深奥、罕见的文字;力求不用异教哲理和宗教的专门术语。我倾向于采用中国人看作为俚俗的文字,不愿使用令读者无法看懂的文体。遇到难译的段落,我竭尽所能旁征博引,务求达到不脱离原著的意义。”[2]21马礼逊践行着这一原则。如在翻译“God”一词,他就使用了中国通称的“神”,而不是“上帝”。“天国”“弟兄”“福音”“使徒”等简洁明快的宗教词汇都来自马礼逊译本。马礼逊译本的自身特点及其翻译原则使得它成为文理译本的主流[9]50。

马礼逊翻译《圣经》的贡献固然很大,但有论者指出,他的译本并非毫无瑕疵。其中最显著的便是译文仍显诘屈聱牙,不符合汉文的文法。为了迎合不同阶层的读者,他刻意模仿《三国演义》和宋代以降儒家经典注释的文体。他为了忠实于原文而采取直译手法,其译文实际上还是让中国读者觉其佶屈晦涩,如“天书”一般。兹举所译《旧约·创世历代传》第一章为例:“神当始创造天地也,时地无模且虚,又暗在深之面上,而神之风摇动于水面也。……神曰:在水之中由得天空致分别水于水,且神成天空而分别水在天空者之上于水在天空之下而即有之。”此类译文,在马礼逊译本中触目皆是②。

《圣经》全部译成汉文并于19世纪初率先在中国传播,被视为近代基督教事业一大成功的标志。“这是天主教传教士在华活动了二百多年所没有做的事,而由基督教(新教)传教士把它初步译成了。基督教的全部原始教义得以完整地介绍给中国,马礼逊是第一人。”[10]作为基督教经典,《圣经》中文全译本的出版,使中国人得以窥见《圣经》教义的全貌,大大促进了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中国第一位基督教传教士梁发“很大程度上就是阅读《圣经》中译本而受影响”[11]。同时,《圣经》中译本也为西人在华传教提供了方便,“西人来中国传教者,咸藉为津梁”[12]。在当时中国禁止西人传教的环境之中,散发《圣经》译本和其他宗教小册子,就成为在华传教士进行传教的一个重要方式。《圣经》也搭起了中西文化交流的桥梁。周作人在《圣书与中国文学》中认为,“圣书与中国文学有一种特别重要的意义……不但思想丰富起来,就是文体也大受影响,譬如现在的新诗及短篇小说。”周氏所说的思想的影响体现在“现代文学中的人道主义思想,差不多也都是从基督教精神出来”;文体上的影响是,“圣书在中国,时地及位置都与欧洲不同,当然不能有完全一致的结果,但在中国语及文学的改造上也必然可以得到许多帮助与便利”[13]。更为重要的是,借助《圣经》和其他宗教书籍,西方文化源源不断地被介绍到中国,有助于中国知识分子对根深蒂固的“天朝上国”思想观念进行反思,睁眼看待世界,进而发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呼声。马礼逊充当媒介(go-between),将西方文化介绍到中国,促进了中国文化多元化的进程。这一进程虽然表现为中国传统儒家文化和西方基督教文化的冲突和整合,但儒家文化一统天下的局面被打破,向着近代文化的方向发展[14]117。

马礼逊来华的另一个重要使命是编纂《华英字典》(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他编纂字典的目的在于方便欧洲人学习汉语。在《华英字典》的前言里,马礼逊说,编纂字典的动机不只是向欧洲人宣传和介绍中华文化,更希望欧洲人学习汉文,以便于文化交流。过去欧洲人只要求商人和传教士学习汉文。这种见解缺乏远见,而且也是对汉文的一种偏见。中华文化丰富多彩,足资学习之处甚多。他还说基督教世界虽然已培育出许多具有普遍仁爱而又能加以实践的个人,但却缺乏具利他观念的学术团体或国立机构,以从事文化交流的事业。马氏质问欧洲人,他们也许自以为不能从中华文化学到什么,难道他们从未想到学习汉文,以便用汉文向中国人传授欧洲的科学文明?②

英国经过工业革命,资本主义迅速发展,急需向海外扩展市场。与中国建立联系,向中国倾销商品成了英国政府的既定政策之一。因此,学习中国语言文字具有商业上的价值。这是马礼逊编纂《华英字典》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随着大英帝国在东方的属地逐渐靠近中华帝国和交趾支那(Cochinchina)③,与中华帝国就存在一种非常有价值的商业往来,这种往来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会引起政府的关注。因此,对于国王陛下的政府而言,了解中华帝国的语言似乎是很有好处的……而且,对于受过教育的英国民众而言,该语言是世界最古老的语言之一,且拥有大量的古代、近代出版物,了解这种语言确实是很不错的收获。”[3]35

而且,编纂《华英字典》,方便欧洲人学习中国语言文字,对于基督教宣教事业也是促动。马礼逊说:“关注异教国度的语言文学,通常会大大加速基督教知识的传播。”[3]36

《华英字典》的编纂工作始于1808年。马礼逊供职的东印度公司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为此给他拨了一万二千英镑的经费。伦敦会对编纂字典这项前无古人的事业给予充分肯定,“这项工程的完成,不但能使未来派往中国的传教士受益无穷,也将使别的要求学习中文以便前往中国经商或从事其他行业的人得到无可计量的帮助。我们清楚地知道,你被派遣在中国的工作任务,比一般人所想象的要困难得多。”[15]

马礼逊经过七年的艰苦劳动,在1815年澳门东印度公司出版了《华英字典》的第一部(1-3卷),书名为《字典》(Chinese and English)。《字典》是马礼逊按照嘉庆十二年(1807)刊刻的《艺文备览》英译的,按《康熙字典》部首排列汉字条目,汉英对照。第二部(4-5卷)是按马礼逊的英文注音字母排列词条的《汉英字典》(Chinese and English),他自己用中文称为《五车韵府》。第二部的第4卷在1819年出版。1820年续出第5卷。《字典》比《五车韵府》收字多,相同的字解释详简不一。第三部(第6卷)于1822年出版,书名为《英汉字典》(English and Chinese),按英文字母排序,所收词条大部分为文言文词语。这是一部从英语查汉语的词典,“并不是供中国人民了解英语,而是供懂英语的人了解汉语之用的”[16]。内容包括单字、成语和句型的英、汉对照,解释颇为详尽,例句都有汉译。这部多卷本汉英字典在1823年出齐,共6卷,收录4万词条,合计4827页,全部由马礼逊独自编纂,前后历时十五年。

从内容上看,《华英字典》富含对中国各派宗教哲学、神话传说、风俗礼仪、历史名人、音乐戏剧及天文学的介绍,以及对中国学校教育及科举制度的评价,堪称中华文化的百科全书。作为世界上出版的首部双语字典,《华英字典》的编纂规模和独创性即使在今天仍具有重要价值。首先,《华英字典》作为中国双语字典编纂之嚆矢,是中西文化交流的见证,它全面记录了中国近代以来中英两种语言初次大规模接触后产生的外来词语,这些词语对研究中西文化交流史有着重要的意义,为西方人尤其是来华传教士学习中国语言文字,了解中国政治、文化、历史、教育、宗教、风俗习惯等提供了便利;同时,这部字典对近代中国语言学史的研究也有着重大的意义,它所保留的西方人对中国语言、文化和社会习俗等方面的语言实证,弥补了我国近代汉语研究的缺陷[17]。其次,《华英字典》还激起了早期中国官员了解西方世界的兴趣。林则徐在1839年南下广州查禁鸦片时,特地向美国传教士裨治文(Elijah Bridgman)索要了一本《华英字典》的完整本[14]119。《华英字典》推动了中华文化向世界其他地区的传播,对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在翻译《圣经》和编纂《华英字典》的同时,马礼逊还在努力进行将中华文化向世界其他地区推广的工作。他是比较系统地将中华文化经典翻译成英文的第一位西人传教士。1812年马礼逊翻译出版了《中国文学经典汇集》(Horae Sinicae:Translations from the Popular Literature of the Chinese),其中包括《三字经》(The Three-Character Classic)、《大学》(The Great Science)、《中庸》(The Doctrine of the Mean)、《三教源流》(Account of Foe)及《太上老君》(Account of the Sect Tao-Szu)等。此外,马礼逊还通过编译书籍、创办报刊等向西方宣传和介绍中国,编译了10余本与中国语言、文化和历史有关的书籍。如,《通用汉言之法》(AGrammar of the Chinese Language);《中国大观》(AView of China);《广东省土话字汇》(Vocabulary of the Canton Dialect)等。1832年,马礼逊和裨治文合作创办了西方了解近代中国的窗口——《中国丛报》(The Chinese Repository),传播中国的历史文化。

在中国这样一个历史悠久且儒教思想根深蒂固的国度传教,必须熟知儒教,与中国文化相融合,翻译中国经典有助于西方更好地了解中国。正如赖廉士(Lindsay Ride)在《马礼逊其学其人》(Robert Morrison:the Scholar and the Man)一书中所说:“如同中国人需要我们(欧洲人)的帮助一样,欧洲人也需要了解中国。”[2]27因此,无论是马礼逊,还是以后抵达中国的理雅各等传教士都乐于将儒家经典译成英文,“以便使世界其余地区真正了解这个伟大的帝国,特别是使我们能够具有足够的知识在中国人中间进行传教活动,从而获得持久的成绩”[18]。欧洲人只有了解中国的儒家思想、风俗教化、典章制度、语言文字、政治制度等,才能在中国扎根,从事基督教宣教事业,最终“实现基督对世界的统治”。因此,马礼逊孜孜矻矻地从事中国经典的翻译,其目的和编纂《华英字典》的目的如出一辙。然而,马礼逊虽然主观上以传教为主要目的,但客观上为弘扬中华文化、促进中西交流作出了重大贡献。

马礼逊在翻译、教育、报刊出版等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而他的中西文化经典翻译则最为显著,影响也最大。他的翻译确保了西方对中国及其语言了解的连贯性。尽管也有对他的《圣经》汉译系抄袭的不实指控并曾招致同行的批评,但他的翻译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质而言之,马礼逊的翻译在推动西方对中国及其语言文字的了解,起到了重要作用。

注释:

①马礼逊在广州译经之时,在印度塞兰波(Serampore)则有英国浸信会教士马士曼(Joshua Marshman)于1822年译就新旧约,同年以活版铅字出版。尽管马士曼译本较马礼逊译本稍早一年,但后者的质量较胜一筹。(转引自T.H.Barrett:Singular Listlessness:A Short History of Chinese Books and British Scholars[M].London:Wells weep Press,1989,p.61-62.)

②转引自龚道运:《基督教和儒教在十九世纪的接触:基督教入华先驱马礼逊研究》,香港中文大学文化研究所学报,2003年第12期,第269页,第271页。

③越南南部一地区的旧称。

[1]姚莹.康輶纪行第十二卷[M].刻本.广州:中山大学图书馆,1867(同治六年):22.

[2]Ride L.RobertMorrison,the Scholar and theMan[M].Hong Kong:Hong KongUniversity Press,1957.

[3]Life ofDr.Morrison[J].The Chinese Repository,1841,V.X(1).

[4]林铁钧.清史编年:第四卷(雍正朝)[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604.

[5]RubinsteinM.The Origins of the Anglo-AmericanMissionary Enterprise in China,1807-1840[M].Londan:The Scarecrow Press,1996:35.

[6]顾长声.从马礼逊到司徒雷登——来华新教传教士评传[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5.

[7]未亡人.马礼逊回忆录:全集[M].邓肇明,译.香港:基督教文艺出版社,2008:283.

[8]谭树林.论马礼逊《圣经》汉译及其影响[J].山东师大学报,2000(5):63.

[9]毛发生.马礼逊与《圣经》汉译[J].中国翻译,2004(4).

[10]顾长声.传教士与近代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24.

[11]谭树林.马礼逊与中西文化交流[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4:133.

[12]容闳.西学东渐记[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122.

[13]周作人.圣书与中国文学[J].小说月报,1921,21(6):6.

[14]顾卫星.马礼逊与中西文化交流[J].外国文学研究,2002(4).

[15]马礼逊夫人.马礼逊回忆录[M].顾长声,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76.

[16]汪家熔.鸟瞰马礼逊词典[M]//宋元放.中国出版史料.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120.

[17]Morrison R.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影印版)[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8:2-3.

[18]费正清,刘广京.剑桥中国晚清史(1800-1911年)上卷[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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