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及其功能

何中清

（北京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7）

英语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及其功能

何中清

（北京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7）

标记-价值结构是及物性系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通过分析自建语料库中的语料，探讨了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与不同语域的关系，并揭示了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出现的制约因素及其在语篇中的功能。

标记；价值；功能；系统功能语言学

一、引言

标记（token）和价值（value）的研究始于Halliday对关系过程的分析。Halliday（1967）认为，在关系过程中的识别小句里，除了识别者（identifier）和被识别者（identified）这组概念外，还有一组非常重要的概念：变体（variable）和价值（value），变体-价值结构决定着小句的语态。后来Halliday（1985, 1994,2004）用术语“标记”代替“变体”，这样在关系过程小句中就有了标记-价值结构。在Halliday提出标记与价值的相关概念后，一些学者（何伟, 2002; 张和友, 2003; 袁鑫,2004）讨论了识别小句中标记与价值的区分以及标记-价值结构的方向性问题。这些研究多是探讨小句层面的标记-价值结构，很少涉及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本文尝试弥补这方面的空白，从语篇分析入手，探讨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与语域的相互关系，并分析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的功能。

二、标记与价值的区分

在识别小句中，识别者（Ir）可以通过两种方式来确定目标成分的身份：或是确定其形式，如何被识别；或是确定其功能，如何被评价。这种形式与功能之分是标记与价值之间最重要的区别。Halliday（1985： 115）认为，标记代表的是符号（sign）、名称（name）、形 式（form）、 持 有 者（holder） 或 占 有 者（occupant），而价值表示的是意义（meaning）、所指（referent）、功能（function）、地位（status）或角色（role）。Martin（1992： 280）进一步拓展了标记和价值的意义，列出了七组与标记-价值角色相关的配置结构，即表达-内容、象征-被象征物、形式-意义、名称-所指、功能-功能填充者、位置持有者-位置以及表演者-角色。Halliday和Martin一致认为，标记和价值实际上是指同一事物，只不过它们处在不同的抽象层次——价值（Vl）比标记（Tk）更加抽象。标记和价值是一组相对的概念，同一成分在某种语境中充当标记在另一种语境中又可以充当价值。例如：

（1）My brother （Id/Tk） is the tallest one in the family （Ir/Vl）.

（2）My brother （Id/Vl） is the tallest one in the picture （Ir/Tk）. （Halliday, 1994： 128）

根据Halliday （1985, 1994, 2004）的观点，标记总是充当主动语态小句中的主语，而价值则总是充当被动语态小句中的主语。在由be动词充当谓语的小句中，由于be动词没有对应的被动形式，可以用动词represent代替，如My brother is/represents the tallest one in the family. My brother is/is represented by the tallest one in the picture.Eggins（1994： 261） 进 一 步阐释了这种通过替代动词来检验标记的方法，她将这种方法细化为六个步骤：（1）找一个动词替代小句中的be动词；（2）分析小句的语气结构确定主语；（3）主义小句是主动还是被动形式；（4）主动小句中标记充当主语，被动小句中价值充当主语；（5）将主动小句转化为被动小句（或相反）进行检测；（6）确立原始小句的最终分析。

三、标记-价值结构的方向性

标记与价值的区分有时会非常复杂。Halliday （1967）指出，对于脱离语境的小句John is the leader，其标记-价值和识别者-被识别者结构至少有四种不同的理解。

（3） John （Id/Tk） is the leader（Ir/Vl）.

（回答的问题是Which is John? John代表谁？解码过程)

（4） John （Id/V l） is the leader （Ir/Tk）.

（回答的问题是Which is John?谁代表John? 编码过程）

（5） John （Ir/Vl）is the leader （Id/Tk）.

（回答的问题是Which is the leader? leader代表谁？解码过程）

（6） John （Ir/Tk） is the leader （Id/Vl）.

（回答的问题是Which is the leader?谁代表leader? 编码过程）

Halliday将这种小句中的标记-价值结构范式称为解编码过程（coding）。为某个既定标记确定价值是解码过程（decoding），而为某个既定价值确定标记是编码过程（encoding），解码和编码过程分别对应着主动和被动语态。对于语境中的小句来说，它可以是解码或者编码过程，但是如果小句脱离了语境，就有可能出现多种理解方式，既可以看成是解码过程，又可以看成是编码过程。

何伟（2002）借用了Davidse （1996）的表达 （expression）和促成 （motivation）这两个概念，认为在识别小句中存在两个选择系统：表达/促成与解码/编码。标记和价值具有双向性，即在表达特征的小句中，标记是形式，价值是功能；而在促成特征的小句中，标记是功能，价值是形式。袁鑫 （2004）讨论了标记-价值关系的双向性，批判了何伟（2002）的部分观点，认为促成特征小句是识别小句的语法隐喻，应当归类为物质过程。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在区分标记和价值时，可以依据语义标准和语法标准。根据语义标准，标记指的是形式和名称，而价值指的是功能和指称。根据语法标准，可以运用动词替代法来确定小句的语态，然后区分标记与价值。在遇到语境模糊的识别小句时，可以采用标记性（markedness）理论区分标记与价值（Halliday, 1994： 126）。 例如，脱离语境小句John is the leader涉及到两个结构：信息结构和语态结构，它们的无标记性表现形式分别是被识别者-识别者和标记-价值。第一种分析中，信息结构和语态结构都是无标记性的；第二种分析中，信息结构是无标记性的，而语态结构是有标记性的；第三种分析中，信息结构和语态结构都是有标记性的；第四种分析中，信息结构是有标记性的，而语态结构是无标记性的。根据标记性理论，小句John is the leader的无标记性标记-价值分析是John充当标记，而the leader充当价值，结构为标记-价值，而不是价值-标记。

四、研究方法

目前标记-价值的研究多集中于探讨小句层面的标记-价值的区分及其方向性问题，很少涉及语篇层面的标记-价值相关研究。Halliday （1994： 126）指出：“在整个及物性系统中，标记-价值结构可能是最难处理的。同时，它也可能是最重要的部分，因为在一些高度评价的语域中（如科技、商务、政治和政府文件语篇），它会大量出现，此时被识解的意义是象征性意义。”可见，标记-价值结构与语篇之间存在非常微妙的关系。本研究尝试通过分析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采用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的方式，尝试解答：标记-价值结构与语域是否存在内在联系？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的出现受到什么因素制约？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有什么功能？

本研究的语料取自四个不同语域的语篇，即科技、商务、法律和政治。此处的语域观点来自Halliday（1978： 35），即“语言使用中的变化（variation according to use）”。任何语域都是由三个维度确定的，即语场（field）、语式（mode）和语旨（tenor）。为了尽量保证研究的客观性，抽取的语料在语式和语旨上基本相同，所选语篇都是书面语语篇，并且都是专家写给普通读者的。所选语篇在语场上有比较大的区别，分别涵盖科技、商务、法律和政治四个领域。所选语篇在篇幅上基本相同，每个语篇都有20页左右，约8 000词次。

图1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科技语篇中的分布

图3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法律语篇中的分布

我们从四个不同语域各抽取了12个语篇，组成一个由48个语篇构成的语料库，总容量约40万词次。为了保证标注的准确性，我们人工标注了每个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T-V）和价值-标记（V-T）结构，并统计了它们的出现频率。运用SPSS软件进行数据分析，检验标记-价值结构与不同语域的语篇之间是否存在相关性。通过语篇分析，探讨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的制约因素及其在语篇中的功能。

五、结果和讨论

1 标记-价值结构与语域之间的内在关系

图2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商务语篇中的分布

图4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政治语篇中的分布

从图表中可以看出，在这四种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呈不平衡分布，前者普遍多于后者。就每个语域本身来说，语篇间两种结构的数量也有一定的差距。在科技语域的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要多于价值-标记结构，唯一的例外是第9个语篇。这两种结构在各个语篇中的分布都比较不平衡，标记-价值结构在第8个语篇中最多，达到22个，而在第1个语篇中只有4个。价值-标记结构在第9个语篇中最多，达到17个，而在第3和第12个语篇中只有4个。在商务语域的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同样多于价值-标记结构，例外是第4和第8个语篇。价值-标记结构在各个语篇中的分布相对比较平均，数量在7个左右，而标记-价值结构的数量在各个语篇中的变化比较大。在法律语域的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也要多于价值-标记结构。价值-标记结构在各语篇中的分布比较平衡，都在5个左右。比较特殊的是第3个语篇，标记-价值结构的数量明显少于价值-标记结构，价值-标记结构数量达到20个。在政治语域的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同样多于价值-标记结构。这两种结构在各语篇中的分布都比较平衡，前者为10个左右，而后者为6个左右。比较特殊的是第3个语篇，价值-标记结构数量明显多于标记-价值结构，达到14个之多。

表1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语篇中的总体分布

表1进一步表明,在这四种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分布上有所差异，前者在数量和百分比上都要高于后者。根据标准差，我们可以看出在科技和商务语域的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在数量上的变化要大于价值-标记结构；而在法律和政治语域的各语篇中，情形刚好相反，价值-标记结构在数量上的变化要大于标记-价值结构。

我们运用卡方检验分析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四种语域中出现的频率是否具有显著差异。如果存在差异，我们将运用单样本T检验衡量两种结构在各语域中出现的概率。

表2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语篇中的分布

在卡方检验中，如果显著性P≤0.05，表示差异显著；如果显著性P≤0.01，这种差异就非常显著。从表2中可以看出，在科技和政治语域语篇中，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出现的频率差异非常显著（P≤0.01）；

在法律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语篇中出现的频率差异比较显著（P≤0.05）；而在商务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出现的频率没有显著差异（P＞0.05）。

表3 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语篇中出现的概率

根据表3中的单样本T检验分析，在95%的置信区间内，科技语域的语篇中出现的标记-价值结构在9.66到16个之间，而价值-标记结构在6.18到11.49个之间；法律语域的语篇中出现的标记-价值结构在6.41到11.25个之间，而价值-标记结构在3.36到9.54个之间；政治语域的语篇中出现的标记-价值结构在8.92到11.91个之间，而价值-标记结构在4.18到8.66个之间。

通过上面的数据分析可以看出，标记-价值结构与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之间存在比较强的相关性。在这三种语域中，标记-价值与价值-标记结构在使用上存在显著的差异。前者出现的频率明显高于后者，数量明显多于后者。而在商务语域的语篇中，这两种结构出现的频率没有显著性差异，在语篇中的数量差异并不明显。

2 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的制约因素

语篇中的标记-价值结构并不是一个孤立的系统，它的使用与语言中其它很多系统存在密切联系。通过语篇分析我们发现，标记-价值结构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大量出现并非偶然，与这三种语域中的语态系统、信息系统和主位系统都有一定的联系。具体来说，英语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的使用受到以下各因素的制约。

照应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衔接手段，通过照应语篇中的一个成分可作为另一个成分的参照点。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出于照应，尤其是前指的需要，人们经常使用标记-价值结构。例如：

（7） Communication between separate groups living under primitive conditions is less frequent and more dangerous to accomplish than under advanced conditions. Th is isthe reason why progress may be slow among primitive people.

（8） For Realists, power is the essential ingredient of politics. It isthe instinctive goal of persons; and it isthe unavoidable objective of nations.

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的出现经常受到前指的影响，人们使用标记-价值结构用于指称前面提到的内容，标记与前指成分重叠。标记-价值结构通常包含对前面内容的评价或总结。

主位推进是语篇中的主位如何一步一步向前推进的方式。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主位推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制约因素，影响着标记-价值结构在这三种语域中的使用。例如：

（9） The initial act of photography consists of one operation that is relatively intuitive and two that are rather mechanical. The first one isthe whole combined operation of choosing,isolating, and lighting the subject;the other two arethe determination of correct exposure and the operation of the camera itself.

（10） Top quality scientific photography has certain common feature. These are sharpness,separation, and c larity. Sharpness istherecoding of the maximum amount of fine subject detail.Separation isthe distinctness with which the boundaries of the important subject matter can be discerned. Clarity is thepresentation of the relevant subject matter without extraneous intrusions or ambiguity.

标记-价值结构，尤其是连续的几个标记-价值结构，通常受到主位推进的影响。标记通常是前面某个小句中的主位或述位的一部分，几个标记-价值结构连在一起分开阐述前面提到的内容。

信息结构中的尾焦和尾重原则（end focus and end weight）让我们通常将新的最重要的信息放在小句末尾。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这个原则也制约着标记-价值结构的使用。例如：

（11） For 35 mm camerasthe standard for comparisonis, and has been ever since itsintroduction, Kodachrom e.

（12）The especially repulsive facsimile of the eelis the parasitical lam p rey.

（13）Our most important source of heatis the sun.

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为了达到尾焦或尾重的效果，将新的最重要的信息放在小句末尾，通常使用价值-标记结构而非标记-价值结构。价值与被识别者角色重叠，而标记与识别者角色重叠，这些小句是上面所提到的编码过程小句。

3 标记-价值结构在语篇中的功能

标记-价值结构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大量出现，在这些语篇中实现多种功能。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人们经常需要给某个新术语下定义，标记-价值结构常用来实现这个功能。标记总是表示名称、形式或符号，而价值表示所指、功能或意义。例如：

（14）The fishes arecold-blooded vertebrateswhich have fins, instead of legs, and gills by which they breathe under water.

（15）M u rder isthe most serious type of homicide, requiring an intention to kill or cause grievous bodily harm.

在下定义时人们倾向于使用标记-价值结构而不是价值-标记结构。被定义的人或事物总是标记，而其意义是价值。

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经常会出现很多公式，标记-价值结构常用来解释公式中各个部分的含义。例如：

（16）The average current j in a pu lsed accelerator will obviously be determ ined by the formula： j = Zenv. Here Ze isthe charge of the particles being accelerated, n isthe number of particles in a pulse, v isthe number of pulses per second.

（17）The most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 of a colliding-beam accelerator is “the luminosity L”determined by the relation： N = Lσ, where σ isthe cross section, and N isthe number of events of interest to us per second.

人们常用几个结构相似的识别小句用于解释公式中各个成分的含义。标记是公式中的某个成分，而价值是对应的含义。

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还通常用来评论某个事物或现象。例如：

（18）The discovery of a cure for sensoryneural deafness isthe greatest challenge that confronts scientists working in the field of deafness.

（19）The parameter η isthe most important parameter of nuclear fuel.

（20） Brazil isthe largest country in Latin America and the most successful example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he region.

评论时人们通常使用标记-价值结构。标记表示所要评论的事物或现象，而价值是评论的内容。这种标记-价值序列能有效地降低评论的凸显性，从而使评论读起来非常客观，不受私人感情的影响。但个别情况下，作者为了强调其评论或想法，也会使用价值-标记结构。例如：

（21）The most strongly colored filtersare color-conversion fi lters.

（22）The best known of these fishis the A frican lungfish.

（23）The most important of these considerations in establishing dutyis foreseeability.

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还常用来举例说明某个事物或理论。例如：

（24）The sm all island of Swains, in the American Samoa group, offersa fine example of an atoll with a lagoon completely shut off from the sea.

（25） The steel, automobile, and cigarette industries areexamples.

（26） Germ any’s Sch lieffen Plan, before World War I, isthe most notable case in point.

举例时标记-价值结构通常用来强调事物本身，使得所举的例子读起来更加客观，更能令人接受。如果作者想强调某个例子并突出自己的观点，也会使用价值-标记结构。例如：

（27）Our nearest examples, in civilized garb, too, are the Florida Keys, a two-hundredm ile chain, with Key West as its best-known link.

（28）The classic exampleis the d ram atic sp read, within barely two years of the triumph of the revolution, of popu lar know ledge about socialism and communism.

六、结语

标记-价值结构与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之间存在很强的相互关系。在这三类语篇中，标记-价值结构总是占大多数。但在商务语域的语篇中，标记-价值和价值-标记结构在数量上没有明显的差别。标记-价值结构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的出现受到三个因素的制约，即照应、主位推进、尾焦和尾重。标记-价值结构在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中主要实现四个功能，即下定义、解释公式、提供评论和举例。因为人力、物力等条件的限制，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语料库的规模稍小，且研究的语篇只涉及到四类语域。尽管如此，本研究给科技、法律和政治语域的语篇的读写教学带来一定的启示意义。教师在进行这几类语篇的教学时，可以通过分析标记-价值结构，引导学生理解这类语篇和其他语篇的异同，体会作者如何通过使用价值来衡量文章中出现的标记。在写作教学中，教师可以通过强调标记-价值结构的运用来突出这几类语篇的典型特点。

* 彭宣维教授对本论文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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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en- value structure is a very im portant concept in transivity system in system 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Based on the corpus,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possible intern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token- value structures and different registers of texts, discussing the factors which determ ine the frequency of token- value structures and their functions in texts.

token; value; function; system 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H314.3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8-665X（2011）02-0001-07

2010-06-07

何中清（1976- ），男，讲师，北京师范大学外文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系统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