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红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 区域经济教研部,四川 成都 610072)
何雄浪 (西南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
新形势下我国科技创新效率的区域分析
严 红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 区域经济教研部,四川 成都 610072)
何雄浪 (西南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
区域科技创新效率决定区域科技创新绩效,从而决定区域科技创新能力。本文运用灰靶模型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测算的结果表明:东部最高、中部次之、西部最低。劳动者素质、企业结构、产业结构和投入结构不同是形成我国各区域科技创新效率差异的原因。因此,要提高西部地区的科技创新效率,必须更加注重调整产业结构、提高劳动者素质、增加科技经费投入和加快企业产权制度改革等。
科技创新;创新效率;区域分析
历史经验表明,每一次大的危机都会引发新的科技创新,带来新的观念变革和科技突破,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也不例外。在当前全球经济正逐渐回暖的关键时刻,谁能抓住机遇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谁就能在世界经济新一轮增长和未来国际竞争中把握先机、赢得主动。科技创新能力是由科技创新效率决定的,一个地区的科技创新效率越高,该地区的科技创新绩效就越高,从而反映出该地区在相同条件下的科技创新能力越强。科技创新能力是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强大动力,通过提高科技创新效率从而提高科技创新能力,是一个地区增长方式转变、经济结构调整和政治体制变革的前提条件。因此,测算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科技创新效率,分析各地区科技创新效率差异的原因,探求提高落后地区的科技创新效率的有效之策,这对于新形势下提高我国总体科技创新效率,推动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从而率先抢占世界经济高地,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和理论意义。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区域创新体系和区域创新能力进行了大量有益的研究,很多学者认为构建区域创新体系是提高区域创新能力的主要途径(Philip Nicholas Cooke, Braczyk H.J& Heidenreich.M,1996),它是保证创新系统投入,创新活动有序、持续进行的制度保障[1]。我国学者王辑慈(1997)、盖文启(2002)认为,构建区域创新网络是提高区域创新效率的重要措施,通过网络大学、科研院所、企业、中介机构等主体的交流和互动,可以提高主体之间的学习效率,从而提高各主体和区域整体创新能力[2][3]。顾新(2001)认为,区域创新系统能够提高区域创新能力,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形成区域竞争优势,促进区域经济跨越式发展[4]。但是,关于区域创新效率的研究却还未见有相关文献介绍。相近的概念有“Innovativeness(技术创新性)”,这是由芬兰Tempere大学Erkki Kaukomen教授(1997)评价研究发展的效果时提出来的,他指出如果一个研究开发活动与区域产业经济没有相关性,那么这种研究很可能会一走出实验室就中止[5]。由此可见,Kaukomen教授的“Innovativeness”是指研发成果的可转化性,并非投入与产出效率的概念。1997年,OECD发表了《国家创新系统》(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专题报告,指出国家创新系统是“由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的各种机构组成的网络,这些机构的活动和相互作用决定了一个国家扩散知识和技术的能力,并影响国家的创新绩效”[6]。该报告提出了影响国家创新绩效的因素,但并未提出测算国家创新绩效的方法。国内学者柳卸林在分析我国企业技术创新时,用新产品利润占总利润的比重和企业技术创新支出占企业投资支出比重进行比较,来衡量企业的技术创新效率,实际上是用企业技术创新的相对投入与相对产出来衡量企业的技术创新效率,本文借鉴了这个概念,认为区域科技创新效率是多种创新要素投入向创新绩效转换的投入产出概念,它是属于区域创新体系研究范畴。
综上所述,构建区域创新系统和区域创新网络可以提高区域科技创新能力,但区域创新效率是一个投入产出概念,是多因素投入和多变量产出的综合反映,投入向产出转化贯穿于区域科技创新的全过程。区域创新效率是区域科技投入的利用效率,提高区域创新效率意味着相同的科技投入,可以创造出更高的科技成果,或相同的科技成果利用的科技投入更少。由此可见,区域创新效率决定了区域创新能力,区域创新效率越高,区域的科技创新能力越强。但是,由于技术创新投入要素的多样性和部分要素的难以定量化,要测量区域科技创新的绝对效率极其困难。本文通过选取一些容易量化的指标,通过测算我国东、中、西部的相对科技创新效率,以反映我国各地区科技创新效率的差异,并进一步分析各地区科技创新效率差异的原因,为政策的制定提高区域创新效率提供思路。
基于我们对区域科技创新效率的界定,区域科技创新效率较高的地区是科技投入较少而科技产出较高的地区。因此,我们选取科技投入和科技产出两方面的指标进行测算。科技投入包括科技财力投入和科技人力投入,科技产出包括专利申请和授权量、技术市场合同和成交金额及新产品产值等指标。具体指标体系见表1。
表2运用灰靶模型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进行了测算(计算采用的统计软件为R-Project)。
1.确定指标序列
表2的行为多极性指标原始序列ωi,i=1,2,3。表2的列为指标序列ω(k),k=1, 2, …, 12。
2.确定标准模式
根据表1所给出的指标极性,标准模式为:
标准模式即为靶心,由标准模式可以看出,在我们所给出的12个指标中,前5个指标越小,后7个指标越大,表明区域科技创新越有效率。
表1 区域科技创新效率决定因素指标体系
表2 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影响指标值(2008)
3.灰靶变换
利用灰靶变换公式
4.灰关联差异信息空间
5. 计算靶心度 γ0i, i=1,2,3
6.靶心度分级与排序
由计算结果排序为:γ01>γ02>γ03。
γ01∈[0.7,0.8],靶心分级为第三级 ;γ02∈[0.6,0.7),靶心分级为第四级;γ03∈[0.4,0.5],靶心分级为第六级。
从以上的测算可以看出,我国东中西各地区的科技创新效率差异较大,科技创新效率最高的是东部地区,其次是中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最低的是西部地区。
关于科技创新效率差异的原因,理论界有不同的观点。游光荣、狄承锋(2001)认为科技与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程度决定区域科技创新效率[7]。高建、柳卸林研究表明,地区技术创新与地区科技能力并不存在相关性,而是与地区产业结构相关[8],说明产业结构对技术创新要素的利用效率有重要影响。原长弘、汪应洛(1996)认为,西部地区科技成果转换效率低,成果向东部地区转移,是因为东西部科技成果转换利润落差、经济基础和地区科技政策不同造成的[9]。本文认为,东中西各地区科技创新效率的差异,源于各地区劳动者素质、企业结构、产业结构、投入结构和开发区高新技术企业等多因素的差异。
劳动者素质决定吸收最新科技成果并把科技成果向生产转化的能力。劳动者素质越高,对新技术和新产品的接受能力越强,改革创新的内在动力越大,对创新的支持力度也越大,区域内的创新成果更容易形成;对各种经济政治体制改革的理解能力更强,更容易形成区域内激励创新的体制氛围,有利于形成创新主体自觉进行创新的内在动力;对创新失败的宽容度更强,更容易形成区域内宽容失败的融洽氛围,能够形成“不怕失败、不断尝试、直至成功”的文化环境,有利于创新主体在和谐宽松的环境中进行创新。因此,劳动者素质差异影响区域科技投入向生产力转化的效率。我国东中西各地区劳动者素质差异用每万人口大专以上文化人口数来表示。由表3可以看出,我国东中西三大地区中,每万人口大专以上文化人口数东部地区最高(800.61人),西部地区最低(482.29人)。虽然,我国西部地区拥有许多国家级科研院所和丰富的科技成果资源,但是缺乏相应的高素质生产工人,从而制约了区域技术创新效率的提高。
企业结构包括企业的规模结构和所有制结构,合理的企业结构有利于创新能力发挥,创新效率就会高;反之,创新效率就低。一般认为,一个地区的小型工业企业对提高市场竞争性具有重要作用,虽然小型工业企业从工业总产值和利润总额来看不占主要地位,但其灵活的生产方式和不断衍生裂变的繁衍能力正是区域创新的活力所在。如果用小型企业数占全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的比重来表示企业的规模结构,我国西部地区这一指标值最低(87.83%),东部地区最高(91.09%);如果用大中型工业企业产值占全部工业总产值比重来表示企业的规模结构,我国东部地区这一指标值最低(61.83%),西部地区最高(67%)。西部地区小型企业数量较少,产值较低,表明西部地区的市场竞争不充分,区域创新活力不强,这是导致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较低的原因之一。企业的所有制结构是指不同所有制企业所占的比重。不同所有制企业的创新倾向性由高到低的顺序是:民营企业、外资企业、股份制公司、集体企业和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在众多所有制企业中,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科技创新效率最低。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长期以来形成的思维定势、分配机制、管理模式等不能满足科技创新所要求的决策及时性、经营者权责对等性、行动迅速性,导致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科技创新效率难以提高。在我国东中西三大地区中,西部地区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高达49.51%,比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分别高28.1和9.49个百分点,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比重太高是制约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的重要因素。
产业结构用三次产业的产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表示。一般认为,第一产业在三次产业中的总体创新性较弱,创新效率较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创新性相对较强,创新效率较高。因此,一个地区第一产业的产值所占比重越高,该地区的总体创新性相对较弱,该地区的创新效率相对较低。2008年我国东、中、西部的产业结构分别是7.04∶51.95∶41.01、14.42∶50.85∶34.73、15.56∶48.10∶36.34,西部地区第一产业产值所占比重在三大地区中是最高的,第二产业产值所占比重在三大地区中是最低的,第三产业产值所占比重也低于东部地区,仅高于中部地区1.61个百分点。这样的产业结构是导致西部地区创新效率较低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谓投入结构是指科技创新要素的投入比例结构,如果创新要素之间的比例协调,则创新效果好,反之亦然。本文用研发人员人均R&D经费来表示投入结构。从世界各国的这一指标值来看,绝大多数发达国家R&D人员人均R&D经费在10~20万美元之间,我国2008年的R&D人员人均R&D经费仅23.49万元,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较大。在我国总体R&D经费不足的情况下,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研发人员人均R&D经费越高,则认为这个地区的投入结构越合理。2008年我国东中西各地区的研发人员人均R&D经费分别是26.18万元、18.75万元和18.28万元,可见西部地区的该项指标也是最低的,导致西部地区的研发经费不足,不利于科技创新活动的开展和科技创新效率的提高。
高新技术企业是一个地区科技创新最活跃的主体,往往是一个地区将科技资源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重要实施主体,是一个地区科技创新效率的主要决定力量。由于数据的难以获得性,本文选取各地区开发区的高新技术企业近似反映各地区的高新技术企业的情况。2008年我国东中西各地区开发区高新技术企业数分别是36290个、7851个和8491个,东部地区是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4.6和4.3倍;我国东中西部地区开发区高新技术企业产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分别是17.64%、14.43%和13.28%。可见西部地区的开发区高新技术企业数和产值所占比重在三大地区中都处于较低水平,高新技术企业数量和产值较少是导致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较低的又一重要原因。
表3 影响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的因素
造成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差异的原因包括各地区企业结构、劳动者素质、产业结构、科技经费投入等方面的差异。因此,提高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效率,缩小东西部地区科技创新差异,应该从加快企业产权制度改革、提高劳动者素质、调整产业结构、增加科技经费投入、完善科技创新环境等多方面入手。
我国西部地区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所占比重过大,民营企业发展不足,企业权力制衡机制和产权激励机制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导致企业的创新活力不足。因此,应加快企业产权制度改革。首先,对国有企业进行公司制改造,建立多元投资主体参与的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具体来说,就是利用一定量的国有资本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本来促进国有企业的发展,这实质上是对现有所有制结构的改造。在投资主体多元化的基础上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国家产权管理机构以股东的身份,通过派驻国家股东代表到董事会,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企业拥有法人产权,成为独立的市场主体,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帮助改制后的企业尽快上市融资,增加企业资本金容量,为企业自主创新提供资金保障。其次,规范政府职能,使政府的行政管理职能和资产管理职能分离,国有资产的经营机构职能与企业经营职能分开。政府应该明确自己的位置和角色,不应直接干预企业的经营管理,而应通过法律、规章等来引导企业发展。政府通过职能转变,还企业自主经营权,企业才有自主创新的动力和活力。再次,构建产权交易市场,通过对资产的整合利用,实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在国有经济需要退出的领域,运用市场机制,允许国有产权在产权交易市场进行公开交易,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发现国有资产的市场价格,打破交易中的政策壁垒和市场分割,提高资产变现率,通过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最后,改革非公有制企业融资、税收、财产权保护、市场准入等政策,为民营经济发展营造一个宽松的政策环境,促进中小企业的生长和不断繁衍,营造区域内竞争活跃的创新氛围。
西部地区劳动者整体素质较低,这是西部地区的科技资源利用效率较低的关键原因。提高西部地区劳动者整体素质,首先要加强九年义务教育,提高青少年入学率,减少退学率。为此,应贯彻落实《九年义务教育法》,坚决杜绝学校的乱收费行为,切实解决困难户子女的入学问题。西部地区在加快城市化建设进程中,随着城市务工人员的增加,农民工子女已经占了入学人数的相当比例,应该让农民工子女真正享有平等的上学、升学权力,提高农民工子女的文化素质。其次,加强成人教育和终身教育。各级各类学校应扩大成人教育的班次、规模、学科门类和开班灵活性,通过各种手段和途径、采取各种优惠和补偿措施彻底扫除文盲半文盲人口。积极引导在职人员实时进行再培训,增加基础文化知识、提高专业技术水平。通过各种奖励措施鼓励公民活到老、学到老,在区域内营造一种良好的学习氛围。第三,切实解决困难家庭子女的入学问题。对于已经实行自费入学的普通高校、中等职业学校,应通过减免、补助和发放奖学金等方式为困难家庭子女提供学习机会。第四,提高博物馆、公共图书馆等公共文化设施的使用效率。公立博物馆和公共图书馆应实行免费开放,政府应通过财政补贴让私立、合资的博物馆和图书馆提高免费开放的范围,为公众学习知识、开阔眼界、陶冶情操提供机会和场所。最后,充分运用各种媒体,提高公民整体素质。网络、电视、广播等媒体提供的学习渠道不仅能满足公民对知识量的需求,更重要的是能保证知识和信息的时效性。应大力加强区域信息化建设,为公民网络学习创造条件。
西部地区产业发展层次低,第一产业比重较高而第三产业比重较低,第二产业中采掘和原料工业比重大,产业链条短,加工深度和综合利用程度低,产业低级化特征明显。因此,调整西部地区产业结构,首先应加快新兴第三产业的发展。新兴第三产业包括金融保险、电子信息、旅游、教育、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等产业。这些产业有较强的自主创新性,其产品含有更多的可再生性智力资源,有一个巨大的市场上升空间和巨大的利润空间,能开辟许多新就业门路、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在调整西部地区产业结构过程中,一定要面向未来加快这些新兴第三产业的发展。其次,坚持技术进步原则,将改造传统产业与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相结合,提高产业结构的技术层次。技术进步是推动产业发展和优化升级的根本动力,也是将地区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竞争优势、促进地区经济不断发展的决定性因素。西部地区已在资源禀赋优势的基础上,基本建立起了资源性比重较高的比较优势产业,如天然气开采、水电建设、有色矿产的开采和冶炼、机电、生物资源的开发、旅游资源的利用等等。今后,西部地区要加快运用先进适用技术改造这些传统产业的步伐,以增加企业技术含量为宗旨,进行产品结构和技术结构的调整。同时,利用国内外和西部部分地区的技术力量优势,发展适用高新技术产业,加快优势产业的高级化,以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带动西部地区创新氛围的形成和创新能力的提高。最后,在承接产业转移的过程中注重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西部地区在选择承接产业时,应优先选择那些产品技术含量高、有自主创新潜力的产业,通过这些产业的大力发展带动区域创新能力的提高。在承接产业的谈判过程中,还应把相关产业链的引入作为一个优先条件,通过相关产业链的引入形成产业集群,这样更有利于产业技术合力的形成和技术创新能力的提高。同时,还应转变以卖出初级资源为主的经济发展模式,在引入企业时以技术创新为条件,鼓励引入的企业在开发西部地区资源时向资源深加工要效益,向相关设备要效益,在提升产业附加价值的同时提高区域的科技创新效率。
科技经费投入是科技创新的前提和基础,西部地区科技经费投入不足制约了西部地区科技创新活动的开展和创新能力的提高。增加科技经费投入,就是要按照知识经济的发展要求,加大财政对科技研发和技改贴息的投入力度,确保财政安排的科技投入增幅高于经常性财政收入的增幅,力争全社会重点科技创新投入年增长15%以上,支持一批有优势、有特色的科研基地、重点实验室、中试基地的创新能力建设。在政府增大科技投入的同时,强化企业科技投入的主体地位,鼓励金融资金、外资、民间资金投入科技创新活动,逐步提高全社会R&D投入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在保证科技投入总量持续增加的基础上,合理安排科技经费的比例,加强对共性技术研究、社会公益研究和科技基础条件建设的支持。特别要通过对大量高新技术开发的投入,加快附加值高的加工工业发展,加大高技术产业在工业中的比重,提高其对工业发展的拉动作用,通过工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实现结构优化和升级。此外,还应完善科技经费管理制度,提高科技经费管理的公开性、透明度和公正性,确保财政资金使用的规范性、安全性和有效性,提高科技经费的使用效益。
区域创新文化是区域内组织成员形成的追求创新的群体意识和共同的价值观念,通过对传统知识和方法的扬弃,为区域的自主创新提供理念和动力。由于特殊的地理区位和历史发展进程,西部地区形成了具有地方特色的传统文化。在西部地区丰富的传统文化中蕴含着和谐包容、刚勇坚毅、团结协作、开放创新的先进文化,但也不乏小富即安、因循守旧、鼠目寸光、孤立独行等落后文化。因此,政府应该发挥主体作用,在这些传统文化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将其中的优秀创新文化提炼出来,并通过各种媒体加以宣传,使之成为西部地区的主流文化,让优秀文化成为区域创新主体行动的重要影响因素,成为推动区域创新的重要力量。除了对优秀文化加强宣传以外,政府还应在鼓励创新、宽容失败方面制定具体的措施,引导社会形成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在鼓励创新方面,政府应加强财政科技经费投入,从资金方面支持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的科技创新活动;对企业或已经转制的科研院所从税收减免、加速设备折旧等政策方面给予优惠;对于需要融资的科研活动,政府应该给予财政担保等政策支持。通过这些政策措施,形成政府鼓励创新的导向,引导区域创新主体自主创新。在培育宽容失败的创新环境方面,政府应该营造敢想、敢做的创新氛围,对于那些善于思考、勇于创新的科技人员,无论他们做出成绩与否,都应该给予表扬和肯定;对于创新失败的科技人才不应该求全责备,而是应该从资金、技术、设施等方面给予关心、帮助,鼓励他们继续尝试,直至成功。同时,根据西部地区工业园区的特点,政府还应着力打造园区特色文化。针对每一个特色园区的产业特点,打造各具特色的园区文化、产业文化,通过园区文化力的建设,达到凝聚企业和创新人才、促进产业集群“创新空气”形成的目的。
[1]Cooke P,Braczyk HJ,Heiderreich M(eds.).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the Role of Governance in the Globalized World[M].London:UCL Press,1996.44-97.
[2]王缉慈.网络环境:产业组织创新的崭新形式[J].战略与管理,1997,(3):109-144.
[3]盖文启.创新网络——区域经济发展新思维[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48.
[4]顾新.区域创新系统的内涵和特征[J].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6):32-37.
[5]Eekki Kaukomen.the Evaluation of Scientific Research:Selected Experiences.Pairs: OECD, 1997, OECD/GD(97):24-25.
[6]OECD.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 [R].Paris and Washington,D.C.199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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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高建,柳卸林.中国技术创新能力的地区特征[J].中国科技论坛,1994,(1):9-11.
[9]原长弘,汪应洛.我国技术创新地区间扩散决策研究[J].科研管理,1996,(6):28-32.
(责任编辑:许桃芳)
Regional Analysis of 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Efficiency under the New Situation
YAN Hong1,HE Xiong-lang2
(1.Regional Economic Department,Party College of Sichuan Province Committee of CCP,Chengdu Sichuan 610072,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Southwester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Chengdu Sichuan 610074,China)
It is presumed that region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efficiency(RSTIE)determines region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performance,thus it determines the region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Using gray target method,we tested RSTIEs of the Eastern,the Central&the Western Regions in China.The results reveal that RSTIE is the highest in the eastern regions but the lowest in the western regions.The causes are quality of laborers,business structure,industrial structure,input structure and so on.Therefore,to enlarge RSTIEs of the Western Regions in China,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industrial restructure,laborer quality improvement,increased financial input and expediting the corporate property system reform,etc.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innovation efficiency;regional analysis
F061.5
A
1672-626X(2010)06-0043-07
2010-09-10
严红(1976-),女,四川渠县人,中共四川省委党校讲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何雄浪(1972-),男,四川南充人,西南民族大学副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