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文化附加义探析

2009-06-08 04:45张成进江珏民
关键词:对外汉语教学跨文化交际内化

张成进 江珏民

摘要: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密不可分,第二语言教学不能忽视文化教学,特别是文化附加义的教学。讨论了文化附加义的特点、范围及其形成原因,指出跨文化交际中由于文化附加义的客观存在,从而导致交际的误解和冲突。对外汉语教学的目的是培养汉语学习者运用汉语进行交际的实际能力,因此,对外汉语教学中加强汉语文化附加义的揭示,是汉语学习者减少和避免跨文化,中突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文化附加义;跨文化交际;对外汉语教学;内化

中图分类号:H19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1101(2009)01—0095—05

一、文化、文化附加义及文化附加义的特点

文化应该如何界定,长期以来,争论未果。不过,经过多年来的探索与研究,人们对文化的内涵还是达成了一个基本的共识。广义而言,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发展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现代汉语词典》)。狭义的文化主要指社会精神生活层面。研究者还从不同的角度和目的对文化进行不同的分类。张占一从语言教学和言语交际的角度将文化分为知识文化与交际文化两大部分,前者是跨文化交际中不直接影响准确传递信息的语言和非语言的文化因素,后者主要指暗含在语言内的文化因素,是内在的不易觉察到的交际中的文化。程裕祯把文化分成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心态文化四个层次。刘王珣按文化的内容将其分成物质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观念文化四个部分,其中行为文化是“人们交往中约定俗成的社会风俗习惯和行为标准,包括礼俗、民俗、风俗以及生活方式、人际关系等。”观念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价值观念、伦理道德、审美情趣、宗教情感、思维方式和民族精神。”这些有关文化分类的研究深化了人们对文化的认识,丰富了第二语言教学关于文化教学的理论和实践。他们所谈到的交际文化、行为文化、心态文化、观念文化也是对外汉语教学发展初期被忽视的部分,而这些又是跨文化交际中最容易引起误解和冲突的部分。

语言和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语言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文化的主要载体,是文化传播和传承的最重要的手段;文化的发展能推动和促进语言的发展,语言的发达与丰富也是整个文化发展的必要前提。学习和掌握一门语言必须了解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学握与该语言相联系的文化。不同民族由于在地理、民俗、宗教、价值观念、是非标准、心理状态和思维方式等方面存在着差异,表达同一理性概念的词。在各自独特的社会文化传统作用下必然会产生附加在词汇理性概念之上的不同文化内涵。这些独特的文化内涵具有鲜明的民族性,负载着强烈的民族主观色彩以区别于各民族共知的指称意义。从词汇学的角度,人们称之为文化附加义或联想义。张占一:“从交际文化角度,我们把它称为文化附加义,包括感情色彩、形象色彩、态度色彩和语体色彩。”比如“红豆”一词,汉民族赋予它“爱情、相思”等附加义,而西方人很难直解“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的深挚情感内蕴。再如,“蟋蟀”一词在英语和汉语中指称义相同,均指一种呜叫的小昆虫,但在英汉两种文化里却显示出全然不同的文化内涵。在中国文化里,“蟋蟀”常给人以凄清忧伤、孤寂落寞的联想,所以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文人墨客多喜欢借它烘托渲染忧伤的气氛。宋玉《九辩》有“独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曹丕《清河作》有“凉风动秋草、蟋蟀鸣相随”,欧阳修《秋声赋》有“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惜”,而汉文化中被赋予的忧伤形象的蟋蟀在英美文化中却变成了快乐、愉快的形象,丝毫显现不出凄楚感伤的文化内涵,英国民俗甚至认为在圣诞夜听到蟋蟀鸣叫声的人将会无比幸运。文化附加义主要体现在一种语言的词汇中,同时,还会体现在交际中的句子里。中国人常以“吃过啦?”“忙什么呢?”“到哪儿去?”等客套语实现打招呼的语用目的,往往不要求对方作实际回答;而英国人常以谈天气、问天气状况作为见面的客套话。语言是社会中最重要的交际方式,同时人们还要借助非语言的方式达到交际的目的,因此,文化附加义既体现在语言上,还体现在身势、动作、面部表情等非语言的交际方式上,同时,还会体现在非语言的物质实体和现象上。中国儒家传统思想就有重视非语言行为的先例,孔子主张人们要多用姿势容貌的方式进行交流,荀子提出“礼恭”“色从”,然后才能交流。中国人在非语言行为方面常常控制面部表情的流露,西方人多情感外露;中国人的情感往往是掩而不露。西方人常常是喜怒哀乐表露无遗。中国人见面多以握手表示友善与热情,西方人见面多以拥抱表示欢迎和亲近。就负载文化附加义的物质实体而言,中国人常把人的品质与某些物质实体联系起来。柳树在汉文化中被赋予分离、送别、思念的情感意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年年柳色,灞陵伤别”,思念之痛,离别之情借助杨柳含蓄委婉地传达出来。“柳”“留”同音,于是古人又有折柳送行的传统,“折柳”寓“挽留”,体现了中国人喜欢以物喻人、借物抒情的文化心理。文化附加又具有民族性、社会性、规约性特征,是特定的社团心理上的一种约定,而不是个人的随意行为。汉族人在心理上形成这样的约定:以“孔雀”代表“美丽吉祥”,以“海燕”象征“奋力拼搏、勇往直前”;而英语文化中的“孔雀”却与“炫耀、妄自尊大、高傲”联系在一起,“海燕”却与“爱争吵的人、制造纠纷的人”含义相同。汉民族的称呼语集中体现了中国人“卑己尊人”的礼貌规则,称人尽量表现尊重,述己尽量显现谦卑。中国人受到恭维和称赞时,往往会手足无措,尽量阐明自己无足轻重;西方人则多表现出受到肯定后的高兴和对赞赏者的感激。文化附加又固有的这些特点,使得它更多的在两种不同文化背景的个体或言语社团之间交际时才得到集中的体现。因此,张占一从交际文化的角度界定文化附加义,指出文化附加又更多地体现在交际文化而非知识文化中。吕必松指出,交际文化具有规约性和隐含性特征:“这类文化因素对语言交际有规约作用,但是本族人往往不容易觉察,只有通过对不同民族的语言和语言交际的对比研究才能揭示出来。”

二、汉语文化附加义的范围及其形成

语言中渗透着大量的文化信息,第二语言学习者要成功熟练地掌握目的语,必须很好地认识并熟练掌握目的语中渗透的文化信息。刘殉将对外汉语教学相关的文化教学分成三个层次:即语言的文化因素、基本国情和文化背景知识、专门性文化知识。语言的文化因素主要是:“隐含在词汇系统、语法系统和语用系统之中,在跨文化交际中制约着语言的理解和使用,甚至可能造成一定的交际误解和障碍。”可见,刘殉先生分类的第一个层次,主要是就行为文化、观念文化和交际文化而言的;后两个层次,主要是就知识文化而言的。汉语的文化附加义多体现在语言的文化因素这一层次中。对外汉语教学的最终教学目的是培养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运用汉语进行交流的实际能力,而汉语作

为第二语言学习者的汉语实际交际能力的获得很大程度上表现在他们对汉语文化附加义的理解和掌握上。这样,我们可以从语言的文化因素,即语言词汇系统、语言结构和语用性能等三个方面考察汉语相关的文化附加义及这些文化附加义的形成。

与语义相关的文化,就是一种语言的语义系统包含的文化内容和所体现的文化精神,主要体现在一种语言的词汇系统中;或如张慧晶指出的:“一个词在指称实物的同时所蕴涵的特定民族文化信息。”不同民族的人们都具有感知概括归纳外物特征或各种纷繁现象的能力,这是不同民族语言中词汇指称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基础。但一个民族的历史、价值观念、风俗习惯以及生活经验不同,这些指称意义相同的词汇又会呈现出不同的文化附加义。这就使得汉文化中“红娘”“柳”“莲”“兰”等词语具有了不同于西方语言的特定文化附加意义。汉语中常以松、竹、梅作为人品高洁的象征,而外国人却没有这种相同的感受。体现一定文化内容的习用语,往往凝结着丰富的文化意蕴,如汉语中的“个人问题”、“吹牛”“拍马”“开夜车”“三个臭皮匠”等词语附加的意义,都会体现出汉语不同于其他民族语言的文化附加色彩。词语文化附加义的产生,多数是各民族基于对词语所指称的事物特性、特点的主观认识。汉语词语“狐狸、黄鼠狼”的“狡猾多疑”这样的文化附加义是人们基于生活经验对这两个词语所指称动物“狡猾多疑”特性而赋予的。“竹”有“高耸挺拔、冬夏常青、中空有节、宁折不弯”的特点,因此中国人常以竹喻人,表现人的正直、坚定与节操。孔子笔下“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的松,郑思肖诗中“宁可枝头抱香死,不肯零落寒风中”的梅,无不凝聚着人们对它们坚贞、顽强、高洁品性的主观赞赏。不同民族所处地理环境的不同也会形成人们对相同事物的不同感受与主观评价,从而形成词语的不同的文化附加义。中国人与英国人对西风(west wind)的情感态度存在很大的差异。当西风吹起时,正是不列颠岛春天来临、万物复苏的季节,因此,西方文化中“西风”与春天、生机、生命联系在一起;而汉语中的“西风”却是天地肃杀、万物凋零、“草木摇落露为霜”的代名词。物质条件的差异、政治意识形态的不同,也会在不同民族的语言词汇的文化附加义中表现出来,汉语中的红娘、月老、科举、打工、下岗等词包含的文化内涵,也是其他民族的语言所不具有的。每一种文化都具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特殊的意义,而文化附加义更体现了一个民族深层次的文化意蕴,所以,在跨文化交际时文化附加义的传达与理解尤其显得重要。

与语言结构相关的文化,是指“语言中词、词组(短语)、句子以及语段乃至篇章的构造所体现出来的文化特点。”反映了一个民族的心理模式和思维方式。汉语语言结构体现出的文化独特性在于:汉语不用形态变化体现语法关系,句子的组织方式重意合而不过于拘泥形式,从而形成流水句、对偶式、动补式等句法方式。像汉语中“轻波,朝阳,晨雾,晃悠悠的小船。”四个短语,无须任何动词或形式标记的粘合,靠内在的逻辑联系就可以形成几个小句,描绘出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至于马致远笔下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名句,更为人们熟知。汉语语言结构体现出的文化独特性,“与中国人善于概括、综合,从总体上把握事物而疏于对局部的客观分析和逻辑推理的传统思维方式有关。”语言的构造同民族的心理、思维文化最为密切,思维、心理文化会赋予语言的词语、句法结构以一定的附加色彩,形成一种潜在的支配力。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不难理解洪堡特会有这样的论述:“语言的差异取决于其形式,而形式与民族的精神禀赋,与那种创造或改造之际渗入它之中的精神力量关系极为密切。”中国人的这种思维、心理文化形成了汉语结构不重形式重意合的特点,汉语的意合性同时带来了语言结构的灵活性和简约性。因此,对外汉语教学中,培养汉语学习者总体感知把握汉语组织结构的这种灵活性、简约性、意合性特点,对提高汉语学习者实际交际能力十分重要。

与语用相关的文化,指语言用于交际中的语用规则和文化规约,主要由文化习俗决定。这些体现在语用系统中的语言文化因素与交际教学法(功能教学法)中的功能意念有诸多重合之处,因此在对外汉语教学时,汉语学习者如能内化这些与语用相关的文化因素对培养他们的汉语交际能力大有裨益。语用中形成的文化附加意义大致可以归纳出以下几种:

(1)称呼。称呼行为具有丰富的社会文化内涵,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称呼方式,是各民族语言的共同点。汉语称呼中注重区别亲疏长幼和尊卑,不注意就会被视为失礼。对长辈、上级的称呼要用一定的称谓,“您”会被经常使用到。而外国人按照自己的习惯,会直称中国老师的名字,以示亲密,可中国人对此却很难接受。

(2)招呼、问候和道别。在中国,相识的人见面打招呼,多采用明知故问、无疑而问的问话方式或直陈对方正在进行的某种行为。诸如:对方在洗衣服时,会说“在洗衣服吗?”;见人家买东西,会问“买了什么呀?”“在哪儿买的?”“多少钱啊?”;天冷时,会说“怎么穿得这样少?”。直陈对方行为的如:“在看书啊。”“在做作业呢。”“打球呢,打得不错啊。”这些非实指性的提问或对客观行为的陈述,只是要传达一种关切的问候,这也是中国人见面时是常用的招呼语。但在西方文化里,这种招呼问候语会被认为是在打听别人的隐私,干涉他人的自由,从而招致反感与不快。道别时,我们常说“慢走”“走好”“路上小心”等表示关心的话以及“欢迎下次再来啊”、“有空一定再来坐坐”等盛情邀请别人的话语。

(3)敬语和谦词。对别人尽量表示尊重,对自己尽量显现谦虚,这是中国文化中比较重要的一条交际规约。汉族人称别人的意见为高见,自己的为浅见、敝见;称对方为“贵”,贵国、贵校、贵体,称自己为“我”“敝”“贱”。古汉语中,就连封建社会贵为一国之君的皇帝都谦称自己为“寡人(少德之人)”和“不谷(不善之人)”。

(4)褒奖与辞让。中国人不多自己褒奖与夸赞自己,谈成绩贡献时多说归功于集体、领导等。得到别人的夸赞时,即便是真的很好,也会极力辞让“哪里哪里”“不行不行”。中国男性一般不当面赞扬年轻女性的外貌、身材,即便偶尔为之,受夸奖的女性也会:(脸红,手足无措,)“说什么呀,别拿我开玩笑了。”从身势、面部表情到语言无一不显现出辞让和谦虚。而西方人在这样的场合却表现得非常高兴,他们会欣然接受,并用“谢谢”来答谢对方对自己的肯定。

(5)隐私和禁忌。中国文化中,越是知心朋友越是无所不能问,无所不能谈。像工资、年龄、个人的收入、婚姻、子女的情况等在西方文化中被视为个人隐私的方面,在中国人的好朋友之间往往成为共同分享的部分,越是分享的信息多越能体现朋友间距离之近、关系之铁。所以,有学者提出的西方是“我”文化,中国是“我们”文化,在语用文化这一层

面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以上三个方面,大致的体现了不同语言间的文化附加色彩差异。这是跨语言交际是特别需要注意的问题。因为这些附加文化色彩往往不是词语理性意义可以涵盖的,也不是句法搭配可以推导的。当然,文化是发展的,具有动态性特征。改革开放以来,国家间交往活动增多,不同文化接触频繁,中国人使用“谢谢”的频率也在增多,受到他人的褒奖时并不都用“不行不行”“哪里哪里”回应。随着社会竞争压力的增大,就业、工作压力增强,“卑己尊人”的“卑己”文化规约在年轻人那里也往往被尽量“推销自己”所替代。因此,对外汉语教学中,在介绍这些交际文化时,也应向汉语学习者适当说明这种变化趋势。

三、文化附加义与跨文化交际冲突

德国学者洪堡特曾一再强调,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每一种语言都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语言反映一个民族的特征,显示该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蕴藏着该民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特点和该民族对人生的看法。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具有不同的思想、行为、习惯模式和不同的社会文化习俗。因此,同一主流文化内人们之间的交际(intra—cultural communication)会使用理性意义和附加色彩相同的词汇,遵循大致相同的的说话规约,遵守大致相同的交际原则。使用同一种语言的人会在无意识中遵循这些原则进行交际,很自然地理解包蕴其中的从语义到语言结构乃至语用等多方面的文化附加义。然而,当进入跨文化交际(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时,即信息的编码、译码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时,交际双方的语言与社会环境便发生了变化,人们在使用什么样的词语,选择什么样的语言表达方式和遵循什么样的交际原则上,常常受母语文化背景的影响而忽略不同文化间的文化的差异,误将母语的语言习惯、表达方式套入对方的语言中,造成了语言交际的误解、冲突甚至中断。因而,在跨文化的语言交流中,人们稍一疏忽文化附加义,就可能引起交流的不畅而产生交际冲突。比如“长城”一词,既包含其实体意义,更有汉民族赋予它的联想义、象征义。“不到长城非好汉”中的“长城”也不仅仅指实体,它包含的主要是“伟大事业或抱负的实现标志”这样的文化内涵,到了“长城”就是实现了自己的伟大抱负。对于没有这种文化知识背景的外国人而言,对这句话的理解就会产生偏差,或者只知字面,不解真意。再如,当一位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还在为能够说出“有时间我一定去你寒舍看望你”这样的句子而高兴的时候,他还全然不知已经违反了中国“尊人卑己”的文化规约了。因此,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运用汉语进行交际能力的培养,除了掌握一定的汉语语音、词汇、语法结构、汉字等汉语本体知识或能力之外,汉语文化附加义的实际内化能力获得是多么的必要。

四、对外汉语教学中应加强文化附加义揭示,减少跨文化交际冲突

的确,由文化附加义引起的语言使用的偏误是很多的,在跨文化交际中应充分意识到这一点。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中,我们要坚持语言教学为中心同时紧密结合文化教学的原则。几十年的对外汉语教学实践表明,对外汉语教学除了汉语语音、词汇、语法、汉字等本体教学之外,更要注重中国文化的教学。而在中国文化的教学中,更要突出隐含在汉语系统中反映汉民族价值观念、思维方式、民族性格、心理状态、伦理道德、审美情趣等特殊文化因素的教学。通过不同文化背景的跨文化比较,加强汉语交际文化、行为文化、观念文化的揭示,为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提供理论和实践上的指导,提高他们运用汉语进行交际的实际能力。目前,关于汉语文化附加义的揭示,在词汇语义层面和语用规约层面取得了较多的成果并在对外汉语教学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教学效果,而在语构文化,即语言中词、词组(短语)、句子以及语段乃至篇章的构造所体现出来的文化特点方面,揭示的还不够充分。因此,对外汉语教学中在提高学习者掌握汉语语言系统内部规则的同时。还应创造条件让学习者多接触所学语言的文化知识,特别是内化体现在不同语言层面和非语言层面的汉语文化附加义。洪堡特说:“每一种语言都在它所隶属的民族周围设下一道‘樊篱,一个人只有跨过另一种语言的樊篱进入其内,才有可能摆脱母语樊篱的约束。”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我们是否应作如下努力:通过汉语文化附加义的全面深入揭示,增强汉语学习者对交际误区的洞察力,提高他们对文化差异的直觉敏感性,跨越这道文化的樊篱,尽可能地消除或避免误解与冲突的产生。

责任编辑吴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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