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墨西哥移民的人口效应评析

宋　鸥

摘要：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多样化的种族／民族构成一直是美国人口结构的一个显著特征。外来移民始终是改变美国人口结构和布局的一个重要因素。近几十年以来，墨西哥裔人成为美国人口增长最快的族群之一，这部分人口主要由两种成分组成：出生于美国的墨西哥裔人和来自墨西哥的移民。作为拉美裔群体中最大的组成部分，墨西哥裔占全部拉美裔人口2／3左右；目前，墨西哥移民在美国全部外来人口中所占份额最大，达到30％；墨裔人在美国总人口中的比重逐年上升。墨裔人口不断膨胀源于其较高的生育率和移民的持续增加。墨西哥移民增加了美国的外国出生人口的数量；改变了美国人口的种族／民族构成，给美国带来了空前的族群异质性；人口多元化还影响到种族／民族关系。

关键词：美国；墨西哥移民；人口构成：拉美裔人

中图分类号：K71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559－8095(2009)02－0059－07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多样化的种族／民族构成一直是美国人口的一个显著特点，外来移民始终是改变美国人口结构和布局的一个重要因素。自20世纪70、80年代以来，一种新的发展趋势开始形成，即少数族裔，尤其是拉丁美洲裔。在美国人口构成中比例不断上升，成为美国当代人口变化的一个引人注目的特征。拉美裔人口中超过半数为墨西哥裔人。美国的墨西哥裔人口(Mexican－origin population)在过去的一个世纪持续增加，是美国人口增长最快的族群之一，它包括两种不同的成分，一种是出生于美国但拥有墨西哥血统的个体；另一种是墨西哥出生人口(tlle Mexicail－bom population)——出生于墨西哥、通过移民陆续来到美国的个体，即墨西哥移民。后者又可以分为三类：归化公民、合法居民和非法移民。随着各种成分墨西哥裔人口的高速增长，他们对美国人口规模的影响日渐显现。根据美国商务部人口普查局《美国的西班牙语裔人口：2000年人口普查特别报告》载，2000年美国的墨西哥裔人口接近2100万人，占美国人口的7.4％。又据华盛顿皮尤西语裔中心2009年3月5日最新发布的统计数字，截止到2007年，美国的常住墨西哥裔人口为2918.9万人，其中1755.4万人出生于美国本土。另外1163.5万人出生于墨西哥，后者占39.9％。墨西哥裔人口占美国全部拉美裔人口的64.3％。

一、美国的墨西哥裔人口份额

墨西哥裔的人口影响源自其人口规模和年增长率的变化，以及在人口构成中的比例。移民妇女的高生育率决定了未来各代的年龄结构，因此近年来的移民对于未来的人口增长往往会产生长期的影响。所有这些人口变化的维度对于理解墨西哥移民的社会和文化影响都是至关重要的，对于移民自身的整合体验也是重要的。考察墨西哥裔人口在美国人口结构中的状况，可以从墨西哥裔在拉美裔人口中的比例、墨西哥移民在全部外来移民中的比例，和墨西哥裔人口在美国人口中的比例三个方面来进行。

首先，墨西哥裔是拉美裔群体中最大的组成部分。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00年人口普查报告，自1990年以来，拉美裔群体人口增长了61％，1990年拉美裔人口是2190万，2000年达到3520万。同期美国全国总人口增长了13％，从1990年的2.487亿人增至2000年的2.814亿人。在拉美裔群体中，墨西哥裔人数最多，达2090万；其下是波多黎各裔340万；古巴裔124.9万。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03年6月发布的《2002年3月美国的西语裔人口》报告，美国每8个人中即有超过1人为西语裔人，是年全美共有3740万西语裔人口，占总人口的13.3％。其中墨西哥裔在西语裔中占绝大多数，达66.9％；中南美洲人占14.3％；波多黎各人占8.6％，古巴人占3.7％，其他西语裔人占6.5％。

其次，从墨西哥移民在美国全部外来移民中所占比例看，20世纪墨西哥赴美移民数量虽有波动，但是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即这部分人口在美国全部外国出生人口中所占份额逐渐上升。1996年，生活于美国的移民中有27.2％来自墨西哥(详见表1)。根据美国移民政策研究所的数据，到2000年，在美国全部3100余万外国出生人口中，墨西哥人占30％；菲律宾人位列第二，占4％；来自印度、中国、越南、古巴、韩国、加拿大和萨尔瓦多的移民各占3％，德国移民占2％。到2006年，美国全部外国出生人口为3750余万，墨西哥人占31％，菲律宾人、中国人和印度人各占4％。越南、韩国和萨尔瓦多移民各占3％。墨西哥移民无论从绝对数量上还是与其他移民群体相比都一直在增加，是美国外来移民不断增多的一个主要部分。

再次，从墨西哥裔人口在美国人口构成中的情形看，自20世纪前后墨西哥人开启移民美国历程以来，除大萧条期间的例外，其绝对人数和在美国人口中所占份额一直在稳步增加。1910年，墨西哥裔人口仅占美国总人口的0.4％，到1996年该比例达到6，8％。(详见表2)2000年墨西哥裔人口占美国总人口的7.4％。绝对数量从1910年到2000年更是增长了50余倍，从不足40万增至近2100万。除了1930到1960年之外，几乎每10年翻一番。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07年2月发布的社区调查报告《美国社区——西语裔：2004年》，2004年美国的墨西哥裔人口为2590万左右，占美国全部人口的9.1％。

二、墨西哥裔人口缘何不断膨胀

墨西哥裔人口在美国人口中的巨大份额一方面源于在美国境内的墨西哥人呈现出高比例自然增长态势，另一方面源于移民的不断增加。二者又不能截然分开，因为后者的增多意味着前者增加的几率提高。由于墨西哥裔妇女的生育率高出美国平均水平，加之来自墨西哥的移民稳定流入，墨西哥裔人口成为美国增长最快的少数族群。高生育率是墨西哥裔人一个重要的人口学特征。

生育率是最重要的人口变量。移民对接收社会人口构成至为关键的影响要素就是人口再生产。墨西哥裔人口的生育率高于美国其他种族／族群，导致墨西哥人在美国境内呈现出高比例自然增长态势。年龄在15－44岁的墨西哥裔妇女的生育率不仅高于非洲裔和非拉美裔白人妇女，即使在拉美裔群体内部也是最高的。“墨西哥裔美国人的人口出生率要比盎格鲁人高出约35％－40％”，死亡率则相差不大。因此，即使没有移民，墨西哥裔人口增长率也将高于盎格鲁人。从历史上看，“在1910年，25岁至45岁左右的墨西哥妇女，平均生育5.3个孩子，这大大超过了当年全美同年龄档妇女的平均生育数3.4个孩子。但高生育率并不是墨西哥人家庭所特有的现象。……唯一与众不同的是，美籍墨西哥人的生育率根本没有像上述几个种族那样在逐年下降。到1969年，其他几个种族的生育率已下降一半以上，而墨西哥人却成了美国少数种族中生育率最高的。35－44岁这一档的妇女平均有4.4个子女”。2000年，在美国的墨西哥裔妇女的总生育率为3.3。美国妇女的总生育率在1957年达到婴儿潮时期

的最高峰——3.7，1976年降至最低水平——1.7。与美国妇女相比，墨西哥裔妇女生育率偏高，首育年龄相对偏低。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公布的报告，美国妇女的生育年龄日益趋晚，“2006年6月时，在40至44岁的妇女中有20％没有孩子，而30年前这一比例为10％；40至44岁的妇女平均生育1.9个孩子，低于生育替代水平(replacement－level fertility)，西语裔妇女人均生育2.3个孩子，高于非西语裔白人、黑人和亚裔妇女。”

墨西哥裔人口的高生育率与其年龄结构有关。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调查，1960－1990年间，外国出生移民的中位年龄从57岁降至37岁，1990－1997年该结构没有变化。墨西哥移民的中位年龄为31岁，低于任何其他移民群体。墨西哥移民中，25－44岁者占48％。墨西哥裔人口的高生育率或许还出于宗教因素，因为大部分墨西哥裔都是天主教徒，而天主教反对堕胎。高生育率还与教育水平、收入和英语熟练程度等因素有关。一项针对年龄在20－44岁的墨西哥裔妇女的研究发现，那些只讲英语的人平均生育2个孩子，而完全不会讲英语的人平均生育3.3个孩子。或许因为掌握了英语这项在美国劳动力市场获得成功所必需的技能，意味着移民妇女参与劳动力市场机会的增多。

移民日益增多是墨西哥裔人口剧增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墨西哥人较大规模移民美国开始于20世纪前后，而移民较为明显的增长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加速于70年代。墨西哥移民的影响还取决于新来者的年龄一性别结构。1970年以后，墨西哥移民流逐渐多样化是其明显特征，移民成分发生变化，妇女和儿童所占份额较高。1970－1980年美国的墨西哥移民增加了2倍；到1990年，墨西哥移民人数再次翻番，2000年又一次翻番。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04年的《当前人口报告》(Current Population Survey)。在美墨西哥移民人数为1060万，这个数字是1970年人口普查时的13倍。目前，无论是合法移民还是非法移民，墨西哥都位列美国移民来源第一大国。“从1991年至2000年，抵达美国的909.5万移民中墨西哥移民占了24.7％(225万)，而第二大移民来源国菲律宾移民只占全部移民的5.5％(50.4万)”。

无论从绝对意义还是相对意义上说，来自墨西哥的移民数量都呈上升态势。从绝对数量上看，1970年之前入境的墨西哥人为83.8万人，1970－1979年入境的墨西哥人为151.2万人，1980－1989年入境的墨西哥人为242.8万人，1990－1996年入境的墨西哥人为190万人。此后一直呈逐年、稳步增加之势。近年墨西哥移民总数已超过1000余万。未来墨西哥移民必将对美国人口构成产生更显著的影响，随之将带来其他诸多方面的变化。

三、墨西哥裔人口效应评析

包括墨西哥人在内的新移民大量涌入正在改变美国的人口结构和布局，一是增加了美国的外国出生人口，相应产生了一系列效应，也带来一些社会问题；二是改变了人口的种族／民族构成，给美国带来了空前的族群异质性；三是人口多元化还影响到种族／民族关系。当前，美国已成为中国和印度之后的世界第三大人口大国，移民的人口效应不言自明。外来移民对于美国未来的人口规模仍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拉美裔作为当下美国最大的少数民族群体对整个人口状况产生了重大影响，“讲西班牙语的美国人口增加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使其传统的落脚点，即加利福尼亚、德克萨斯、纽约、新墨西哥等地的人口构成发生了变化。目前，他们在新墨西哥州的人口中占了全州人口的42％，在加州占32％，在亚利桑那、科罗拉多、佛罗里达、内华达、新泽西、纽约和德克萨斯的人口比例超过全国平均值。值得注意的是，讲西班牙语的美国人的移民还深入到中西部和南方边远地区，如北卡罗来纳、佐治亚、艾奥瓦等州，这些地方在10年前基本上没有这部分人口”。占拉美裔2／3左右的墨裔人口对美国人口构成的影响存在地区差异，对于其大量集中地区的影响无疑更大。

首先，墨西哥移民人数之众增加了美国的外国出生人口的比率，社会对这部分人口的瞩目程度随之加深。相对于非拉美裔白人，墨西哥裔人口的年龄结构更为年轻，这意味着他们将在工作年龄人口中占更大的比重，从而影响到美国劳动力市场的供求。从社会层面看，人口变化产生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涉及到政府在以下主要领域的开支：学校教育、保健计划、社区服务、基础设施与社会安全，这也是墨西哥移民遭到诟病的一个重要原因。墨西哥移民的持续流入必将导致美国移民政策的变化，并影响到美墨双边关系。

其次，移民增多引起美国人口的种族／民族构成变化。到本世纪中期，美国的人种和种族的界限将更加模糊。1965年《外来移民与国籍法修正案》(The Immigration and Nafionality Act Amendments of 1965)颁布实施以来移民数量突如其来的增长，加之移民来源地的变化，已经改变了美国一些城市的民族构成。如纽约、洛杉矶和旧金山。由于这些城市都是商业和信息中心，新的民族构成尤其受到人们的重视。从墨西哥移民的情形看，由于空间分布相对集中，因此影响主要集中在加利福尼亚、得克萨斯和伊利诺伊等州。他们的集中分布与快速增长已经改变了这些州大城市的民族景观。受影响最甚的当属美国人口最多的州——加利福尼亚。由于加州自1976年以来一直是移民首选居住地，目前它的外国出生人口无论是绝对数量还是在人口中的份额都是最高的，已经出现了少数族裔占多数的现象，与美国其他州相比，加州需要应对的墨西哥移民人数最多。该州最大城市洛杉矶是除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之外拥有墨西哥人最多的城市。

1990年。加利福尼亚的白人人口占该州3／4以上，到了2000年，白人首次不再是人口数量最多的群体。据2000年美国人口普查资料，“在加州3387万人口中西语裔占32.4％，其中墨西哥裔占25.0％，白人占46.7％”。几乎每三人中就有一人为拉美裔人。“墨西哥移民的高比例及其高出生率超过所有其他移民群体，是该州人口变化的主要因素。”美国专栏作家乔治·A.盖耶(Georgie Anne Ge－yer)认为由于非法移民的影响，加州的人口出生率高于任何世界其他工业化国家，人口出生率甚至比墨西哥本国还要高。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加利福尼亚代表了美国未来人口构成变化的一种趋势。1994年，加州通过禁止非法移民享受一切社会福利，包括接受公立教育权利的187号提案，主要针对墨西哥非法移民，尤其是妇女和儿童，“许多提案的支持者把怀孕的移民作为一个问题，声称他们非法入境的目的是让婴孩降生在美国的土地上，以便为他们的孩子获得公民权和利益，即获取福利和其他公共服务。……有人把187号提案的立法意图描述为‘把加州从墨西哥移民手中拯救出来，认为墨西哥裔妇女的高生育率是新近从墨西哥赴美移民的主要问题之一”。

第三，人口多元化还影响到种族／民族关系，移民人数的急剧增长造成种族关系的紧张。仍以加利

福尼亚为例，1992年四五月间洛杉矶市中南区(South Central Los Angeles)发生了骚乱。虽然骚乱的发动者是黑人，但无论是参加骚乱的人数还是在骚乱中被捕的人数，最多者都是拉美裔人。“骚乱中有55人死亡，2300余人受伤。一千多幢建筑被毁，财产损失数十亿美元。……洛杉矶骚乱初期大部分受害者都是拉美裔人。在骚乱中死亡的人中有1／3为拉美裔人，被损毁的商行中有20％到40％是拉美裔人开办的。在所有被捕的人当中，拉美裔人占领一半。这些统计数字并不令人吃惊，因为拉美裔人——主要是墨西哥人／墨西哥裔美国人——占洛杉矶中南区人口的一半以上”。虽然此次骚乱中直接冲突的双方是黑人和韩国裔，但骚乱对洛杉矶地区各个民族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作为美国两个最大的少数族裔群体，西语裔人与非洲裔美国人同处美国族群等级结构的最底层。二者的关系也较为微妙，既有争取少数族裔权利的共同诉求，也存在对工作机会、政治影响力和社会福利等的彼此竞争。黑人对拉美裔人口的不断增多持忧虑态度，担心拉美裔人，尤其是墨西哥非法移民抢夺他们的工作，同时担心社会对少数族裔的关注重点从黑人转移到其他族裔身上。虑及黑人失业状况也很严重，这种担心不无道理。不仅在拉美裔移民传统定居地，而且在南部新定居地拉美裔人与黑人也存在职业竞争。

对美国而言，墨西哥裔人口增多的影响利弊相间。虽然有人质疑墨西哥移民对社会福利和教育等资源的利用给美国社会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但大量年轻的墨西哥移民来到美国，对于缓解美国的老龄化压力亦不乏积极影响。20世纪70年代，随着婴儿潮时期出生的美国人到了成年，他们往往推迟生育子女，甚至不要孩子，一些人只生育一到两个孩子，这种状况必然导致美国人口的不足。而大量来自拉丁美洲的移民，特别是墨西哥移民恰在同一时期开始增多，从而为美国劳动力市场提供了充足的储备。“如果没有西语裔移民及其高生育率，美国多半会像意大利或日本这样的国家一样人口迅速老龄化，而且人口规模也会减少。当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退休时，西语裔人将会填补劳动力空缺。……2005年年龄介于20－35岁之间的非西语裔白人人口比2000年减少了近80万人，而同期这个年龄段的拉美裔人增加了170余万人。”

有美国学者将拉美裔移民的膨胀称为“人口革命”。由于拉美裔人口中大部分是年轻人，而且出生率很高，他们占全国人口的比例在今后还会增长，其中最重要的无疑当属墨西哥裔。随着人口自然增长和净移民增长，他们在美国人口构成中的比重仍将提高。由于美国本土人生育率的下降，使得移民在美国全国人口增长中占很大比例，这种趋势引起美国社会对民族和移民问题的广泛关注。加之20世纪60年代以来大量涌入美国的移民多为拉美裔和亚裔移民，与美国社会的主体民族差异较大，因此少数族裔和移民问题时常出现在学术研究、公共政策调研和社会评论领域，社会上出现了要求政府采取措施控制移民并严格限制非法移民的呼声。如美国财经新闻记者彼得·布赖姆洛(Peter Brimelow，英国裔美国人)就强调种族平衡的重要性，认为美国有必要保护白人欧洲遗产和人口特征。他认为种族牵涉到美国政治的命运，“显然，任何种族平衡的改变都必然会对美利坚民族的生存与成功产生重大影响。美国自身的种族平衡是美国的合法权益，这是一个简单的常识。……白人应该占90％左右”。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08年8月14日发布的预测，到2050年，少数民族人口将占全部人口的54％。拉美裔人口将从2008年的4670万增至2050年的1.328亿人；占全部人口比例将翻一番，由15％增至30％，即几乎每三人中就有一人为拉美裔。同时根据皮尤西语裔中心的最新预测，非拉美裔白人人口增长率将远远低于其他种族和人种群体，到2050年，白人将成为少数民族(占人口的47％)。虽然上述机构没有对墨西哥裔人口做出单独预测，但从墨西哥裔人口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一直占拉美裔的60％左右，仍可大致推测出墨西哥裔人口对未来美国人口结构的影响。然而，应该注意到。15－44岁的第二代墨西哥裔妇女与第一代移民妇女相比，生育率已降低，而且随着墨西哥移民同化的加深，墨西哥裔的人口效应也可能通过通婚模式的调节而产生变化，从而不仅会减少自我认定为墨西哥裔的人口数量，而且还会在同化了的墨西哥裔群体之中产生较低的人口出生率。

责任编辑孙久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