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世明言·珍珠衫》中蒋兴哥形象

2024-12-31 00:00:00鲍秋妹李彩云
长江小说鉴赏 2024年34期
关键词:冯梦龙

[摘 要]《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是《喻世明言》的首篇,也是明代白话短篇小说中的经典之作。冯梦龙塑造了蒋兴哥这一具有时代内涵的人物形象:勤劳自立、尊重女性、宽厚重情。蒋兴哥的性格特征受明中叶社会经济繁荣、新思潮兴起、市民阶层精神风貌等因素影响形成。蒋兴哥的形象与性格成因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冯梦龙的思想观念。

[关键词]冯梦龙 《喻世明言》 商人形象 蒋兴哥

[中图分类号] I06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4)34-0003-05

冯梦龙在《喻世明言》中塑造了大量商人形象,丰富了我国古代文学人物画廊。商人形象揭示了明中叶以后的商业经营活动,也反映了明代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商人的性格特征和价值观念。明代以前的文学作品很少涉及商人形象,且内容大多是批判商人的重利轻义与贪婪薄情。《喻世明言》中,作为男主人公的蒋兴哥是一个较为新颖的商人形象,也是冯梦龙思想观念的反映,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和参照意义。

一、《喻世明言》中蒋兴哥的性格特征

中国自古就有一句俗语“无商不奸”,《喻世明言》中塑造的商人形象打破了这种偏见,《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以下简称“《珍珠衫》”)的主人公蒋兴哥便是一个正面典型:外出行商,忍受漂泊之苦,最终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蒋兴哥作为市民阶层的代表,其内心世界极为丰富,具有勤劳自立、尊重女性、宽厚重情等性格特征。

1.勤劳自立

冯梦龙对蒋兴哥的描写,颠覆了大部分作品中商贾的负面形象,在感情色彩上有了新的转变。《珍珠衫》中的蒋兴哥是勤劳自立的好男儿,其幼年丧母,与父亲“同行作伴”[1],到“生意行当,百般都会”。少年时期惨遭父亲离世,“兴哥大哭一场,免不得揩干眼泪,整理大事”,面对如此重创,年少的蒋兴哥能妥当安排父亲的后事,足以体现他的自立自强。婚后三年,蒋兴哥想起父亲生前在广东的生意,“那边还放下许多客账,不曾取得”,然而妻子王三巧不忍分离,他便对妻子说:“我夫妻两口,也要成家立业,终不然抛了这行衣食道路?”新婚夫妇只得忍痛分别。在广州时,蒋兴哥“一连半月二十日不得空闲”,即使想家,也“索性把念头放慢了”,继续打理被耽搁的事务。又由于苏州“好个大马头所在,有心要去走一遭,做这一回买卖”,蒋兴哥便意欲去苏州贩卖从广州运来的商品。这些都表明蒋兴哥的上进以及他对未来的安排规划,体现了蒋兴哥勤劳自立和吃苦耐劳的进取精神,树立了商人的品德标杆。

2.尊重女性

《喻世明言》中有不少作品讲述商人与女性之间的故事,不同的商人对待女性的态度不同。《珍珠衫》侧重表现的是男主人公对女性的尊重。蒋兴哥感激妻子给自己带来幸福的婚后生活,时常对妻子嘘寒问暖,并没有将妻子当作一个附属品,这在讲究伦理纲常的封建社会是很难得的。在发现妻子有不忠行为后,蒋兴哥并没有责备失贞的妻子,而是自责不已。在“存天理,灭人欲”的封建时代,女人失去贞节是极大的罪过。为了保全妻子的颜面,蒋兴哥以岳父母“同时害病”为由,将妻子送回娘家,不论是在休书上,还是面对岳父的苛责,都没有说出休妻的真实原因。蒋兴哥的处事方式摆脱了之前文学作品中要么辱骂、殴打,要么杀人、告官的陈旧格调[2]。后来蒋兴哥迎娶平氏,也并未因平氏是寡妇而有所嫌弃,即使知晓她的前任丈夫就是过世的陈大郎,也还是与平氏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机缘巧合下,三巧又回到蒋兴哥身边,蒋兴哥不拘封建纲常,“不拘头婚二婚”,与昔日嫁作人妾的前妻破镜重圆。蒋兴哥、王三巧、平氏三人得到完满结局,都是源于蒋兴哥对女子的尊重和对感情的珍视。

3.宽厚重情

《喻世明言》中,商人不再是被嘲讽和轻视的对象,摆脱了龌龊卑鄙的标签,《珍珠衫》主人公蒋兴哥即以重情宽厚、正直热情的正面形象出现。虽然蒋兴哥自小跟随父亲经商,但他并不是一个重利薄情之人。当蒋兴哥到达广州时,其所作所为充分展现出他的宽厚热情,如“这伙旧时相识都来会面,兴哥送了些人事”。蒋兴哥与王三巧成亲后,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原本南下广州经商的行程一再拖延,即使后来不得已外出经商,也“心中只想着浑家,整日的不瞅不睬”。在知晓妻子出轨后,蒋兴哥并没有对陈大郎大打出手,他承受着内心巨大的矛盾与痛苦,思索了一个周全的办法:谎说岳父母“同时害病”,委婉地将妻子劝回娘家。当前妻改嫁知县,蒋兴哥将她的16个笼箱原封不动送还与前妻当作陪嫁。后来蒋兴哥阴差阳错娶了故去陈大郎的妻子,但他并未产生邪念,反而与平氏“恩情愈笃”。后经一系列变故,知县了解全貌,顺水推舟,让王三巧回到蒋兴哥身边,蒋兴哥让“平氏为正房,王氏反做偏房。两个姊妹相称”。蒋兴哥的宽厚与善良令人称赞。

二、蒋兴哥性格特征的成因探究

在中国历史上,明朝是一个令人瞩目的时期,封建社会即将走到尽头,新的社会因素开始萌动。经济层面资本主义萌芽,社会经济结构的变化加速了商品经济的发展进程;思想层面也发生着巨大变革,明朝中叶正值西方文艺复兴,伴随着传教士而来的新思潮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人们的思想[3]。市民阶层不断发展壮大,而商人作为市民阶层的主力,他们的思想观念发生转变,不再自轻自贱,而是积极进取,经商意识、道德意识开始觉醒。

1.社会经济发展唤醒蒋兴哥的经商意识

明代经营求财之风的兴起是适应当时商品经济发展规律的,也顺应了历史发展潮流。在当时,不论是在文学作品还是现实生活中,商人凭借生产经营和买卖商品来谋生,已经得到社会的认可和理解。这个时期,商人们的经商意识开始觉醒。

《珍珠衫》反映的是东南地区的商业贸易情况,小说主人公蒋兴哥从小跟随父亲到广东经商贩运珍珠、娥帽、苏木、沉香等物,凭着经商天赋,总能“学得伶俐乖巧”,小小年纪的他就已经是同行中的佼佼者。截至与王三巧成婚,蒋兴哥已经是有着近十年经商经历的“老”商人了。敏锐力是商人的本能,蒋兴哥多次想南下经商,奈何新婚伊始,夫妻恩爱,致使行程多次被耽搁。最终,聪敏又有远见的他意识到,再不出门经商的话,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再者,父亲在世时还在广东留下诸多客账,这些都需要他去经营打理。在商品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安于现状和墨守成规。他的理想抱负只有通过经商才能实现,也只有从事商业活动,他才能实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蒋兴哥决心不再痴迷夫妻欢爱,一边偷偷收拾行李,一边极力说服妻子:“如今这二月天气,不寒不暖,不上路更待何时?”之后他毅然启程。蒋兴哥南下广东行商是他立业糊口的来源,也是一个商人人生历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明代中后期,随着商品经济的日益繁荣和商人地位的逐渐提升,从事商业活动成为蒋兴哥这样紧跟时代的有志之士的理想与追求。因此,蒋兴哥与妻子分别南下广东经商是其性情使然,更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体现了历史发展的必然和前进方向。

2.社会思潮影响蒋兴哥的道德意识

明中叶,社会各方面急剧变化,除了经济领域,意识形态领域也发生了不可阻挡的变革,为商人观念的转变提供了思想基础,新型的道德价值观念在不断前进的思想浪潮中迸发。在婚恋方面,商人们用真诚而纯洁的情感,在相互理解和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构建了一种全新的婚恋观[2]。自六朝唐宋以来,中国文学中成千上万的爱情故事大多围绕着“离”与“合”两个主题展开,或分离,或团聚,或分离后团聚,又或先团聚后分离。“可是,像《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这样覆水重收的故事,却直到明末才在中国文学史上首次出现。”[4]《珍珠衫》的出现,为人们看待爱情和婚姻带来了新的视角。

小说中,蒋兴哥对王三巧感情深厚,知晓妻子背叛自己,内心矛盾而又痛苦。他既想与妻子对质,又不忍心责备她,到家门口“不觉堕下泪来”,“行一步,懒一步”,他认为是自己贪图利益外出经商才使得妻子不贞。蒋兴哥并没有因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律条对妻子进行报复,反而处处为妻子考虑。正是因为不屑于封建礼教,蒋兴哥最后才能与王三巧破镜重圆。这不仅仅是蒋兴哥道德意识和婚姻观念的转变,同时也体现了其自我意识的觉醒和个性的解放。《珍珠衫》通过书写蒋兴哥对封建礼教的蔑视,打破了铭刻于人们心中的封建纲常,体现出思想领域中追求情感自由与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抗争。

3.市民阶层的精神风貌催生蒋兴哥的经济意识

《喻世明言》可谓一部百科全书,它真实反映了资本主义萌芽出现后的市民生活。明代中后期,随着商品经济的繁荣和城市的迅速发展,市民阶层不断发展壮大,商人作为市民阶层的一部分也蓬勃发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良好的经济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冲击和影响了商人的愿望和诉求,商人们的经济观念有了极大的改变。

《珍珠衫》中,蒋兴哥这一人物形象反映了明代市民阶层的经济生活风貌。这一时期,商人社会地位大幅提升,所谓“一言官,二言客”。正因如此,商人们得以大展拳脚贸易经商,有了能够消费的经济基础,比如文中盛行的珠宝买卖、蒋家丰盛的席面以及蒋兴哥参加的同乡人酒席,诸如此类都展现出明中后期市民阶层的精神面貌。这等环境下,即使近五年未经商,没有雄厚的经济收入,在预备离家南下前,蒋兴哥还妥善安排了王三巧的日常生活,“留一个老成的在家,听浑家使唤,买办日用。两个婆娘专管厨下。又有两个丫头……专在楼中伏侍”。不仅如此,蒋兴哥还考虑到广州的“旧识”,“预备下送礼的人事”,到了客店,“兴哥送了些人事,排家的治酒接风”。如此种种,都将蒋兴哥慷慨豪爽的消费观念展现出来。除此,王三巧打点算命先生、请客薛婆等行为,也能反映出蒋兴哥的大方对妻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以上都表明蒋兴哥物质生活需求的高涨,但他不是毫无节制地消费,由其婚后对未来的规划可知,他对消费的把握仍旧有一个适度合理和符合伦理的标准。

三、从蒋兴哥形象看冯梦龙的思想观念

冯梦龙所处时代摒弃封建礼教,人民的思想得到解放,但也使得世风日下。面对这样的境况,冯梦龙便把扭转社会风气的希望寄托在通俗文学的创作中。冯梦龙深信文学具有教化人心的力量,因此他塑造了一系列具有感染力的人物和故事来触动读者。《喻世明言》在文学史上不仅具有重要的文学意义,也具备独特的思想价值。以《珍珠衫》中的蒋兴哥为突破口来考察冯梦龙的社会思想观念,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冯梦龙承认追求财富是人的正常行为

明代以前,人们以求取功名作为理想,尽管其中免不了有追求财富的因素,但受传统道德观影响,时人是不屑于提及财富的。但是随着明中叶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对金钱和财富的关注度提升,市民的价值观也随之发生变化,商业活动和财富积累逐渐被视为正业。正如王阳明所认为的“四民异业而同道”[5],人们逐渐将追求财富提升至与寻求功名一样的地位。

冯梦龙的作品更倾向于关注那些通过经商而发家致富的商人,描绘他们致富的过程,宣传“经商是善业”,肯定经商的价值,并且承认追求财富是人的正常行为。在《珍珠衫》中,作者开篇是这样介绍蒋兴哥父亲的:“父亲叫蒋世泽,从小走熟广东做客买卖”,在初次提到蒋兴哥时则说其“生意行当,百般都会”。蒋兴哥正值新婚燕尔,却多次想南下广东处理耽搁多时的生意,冯梦龙在此表现出的是理解和肯定的态度,他借蒋兴哥之口表明自己的想法:“常言:‘坐吃山空’我夫妻两口,也要成家立业……不上路更待何时?”作者还描写了次要人物陈大郎和薛婆做生意的场面。《珍珠衫》中,追求财富几乎成为全社会成员的共同理想,冯梦龙肯定商业活动,并对商人在财富积累过程中展示出的勤奋、吃苦等精神给予高度评价。在《喻世明言》之前的小说中,这种对待商人和商业活动的积极肯定态度是不多见的,在之后的作品中虽也存在,但程度都不及《喻世明言》[6]。

2.冯梦龙肯定情欲的合理性

人的行为往往会受到时代环境的浸染。明中期,苏州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发生显著转变[7]。社会上涌现尊重个体意识、主张人性解放的新思潮,人们开始对情欲有了新的界定。青年时期的冯梦龙风流倜傥,有过“逍遥艳冶场,游戏烟花里”[8]的经历,正如此,他在文学作品中明显表现出对情感和欲望合理性的肯定。这种认同表现在对婚姻中出轨行为的宽容。

在封建时代,贞节是评价女子道德的一个重要准则,且婚后的贞节尤为重要。但《喻世明言》中,冯梦龙对妇女改嫁、婚外情等行为表现得格外宽容,并没有谴责妇女的“再嫁”“再恋”,而是给予理解,这也是《喻世明言》的光辉之处。小说中的妇女可以摆脱封建礼教的束缚,能在一段婚姻结束后重新追寻自己的幸福生活,这种追求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勇气。

在《珍珠衫》中,蒋兴哥在南方经商多年,三巧因孤独难耐,受陈大郎的引诱,做出不忠行为。尽管蒋兴哥休了王三巧,但其对三巧并没有太多怨恨,反而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认为是自己贪图微薄的利益,让王三巧“少年守寡”,才导致了这场丑闻,这充分体现了蒋兴哥对三巧出轨行为的宽容。几经波折,蒋兴哥考虑到过去的感情,最终决定重新接受三巧,两人重归于好[9]。冯梦龙在作品中展现了对情欲合理性的认可和进步的婚姻观念,奠基了后世作品中的爱情伦理观。

3.冯梦龙宣扬新的“因果报应”理念

明中期是一个思想解放与自觉的时代,在此背景下,“因果报应”有了新的变化,人们开始自主地将自我力量融入因果报应的思想中。在《珍珠衫》中,冯梦龙强调“人报”和“天报”的双重性,在作品开头就肯定了不可避免的“天报”原则,即“人心或可昧,天道不差移。我不淫人妇,人不淫我妻”,同时也展示了“人报”的补充和替代作用,这两种报应的相互作用是整个故事的核心。

“天报”肯定的是天制人,小说中,陈大郎勾引蒋兴哥的妻子王三巧,结果陈大郎之妻平氏又为蒋兴哥所得,颇具神秘色彩。除了“天报”之外,还有“人报”的作用,“人报”显示的是人胜天,主要体现在蒋兴哥的重情重义。当蒋兴哥知晓妻子与陈大郎私通的消息时,他没有责怪妻子的不贞,而是自我反省,给王三巧足够的尊严。王三巧改嫁吴进士,蒋兴哥则将16箱细软作为嫁妆,慷慨地赠予她。后来,当蒋兴哥遭受冤狱时,王三巧忆想蒋兴哥对自己的真情,便对蒋兴哥施以援手,最终夫妻破镜重圆。蒋兴哥以赤诚之心对待王三巧,所以王三巧也以情相报。这是充满人文关怀的“人报”,其真挚和感人程度超越了“天报”。

针对明代的人心浇薄,冯梦龙将商人与中国传统的善恶因果观念相结合,并对其进行创新,从而确保具备良好道德品质的商人都能获得一个美满的结局,而行恶的商贾往往没有好的结果。《珍珠衫》中,冯梦龙成功塑造了蒋兴哥这一重情重义的商人形象,旨在通过其行为和命运结局,起到一定的教化作用。冯梦龙倡导新的因果报应来“惩恶扬善”,以此促使人心回归到传统的道德理念中[10]。

四、结语

冯梦龙笔下的蒋兴哥打破了大部分作品对商人的偏见,蒋兴哥这一人物形象具有勤劳自立、尊重女性、宽厚重情等高贵品质,这种变化在文学创作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蒋兴哥性格特征的形成受多种因素影响,一是明中叶资本主义萌芽、商品经济繁荣唤醒了他的经商意识;二是社会思潮的兴起催生了他的道德意识;此外,商人意识的形成和市民阶层的精神风貌也影响了他的经济意识。因而分析蒋兴哥这一人物形象,不仅能探寻其性格特点的成因,还可以窥探到冯梦龙的思想观念。冯梦龙不仅承认追求财富是人的正常行为,同时也肯定情欲的正当性与合理性,真实地展现出理与欲之间的冲突。冯梦龙因为受到“文以载道”思想的影响,所以他将文学当作教化世人的工具,在作品中宣扬“因果报应”的理念,并且给蒋兴哥这样品德高尚的商人一个圆满的结局,引导世人向善摒恶。冯梦龙以商人作为故事的主人公,这是文学创作的一大前进,也体现出我国古代小说创作的历史进步轨迹。

参考文献

[1] 冯梦龙.喻世明言[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0.

[2] 洪娟.论“三言”中的商人、文人和妓女形象[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6.

[3] 李巧玲.浅析“三言”“二拍”中的商人形象[J].青年文学家,2014(26).

[4] 陈永在.市井风情——三言二拍的世界[M].香港:中华书局香港分局,1988.

[5] 王守仁.王阳明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6] 王言锋.明中叶商品经济发展与《三言》《二拍》的财富观[J].江淮论坛,2005(4).

[7] 傅承洲.冯梦龙文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

[8] 王挺.挽冯梦龙,冯梦龙集笺注[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6.

[9] 刘萍.“三言”爱情小说研究[D].太原:山西师范大学,2015.

[10] 郜金山.不一样的商人形象——“三言”中的商人[J].法制与社会,2008(36).

(特约编辑 "张 " 帆)

作者简介:鲍秋妹,伊犁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与思想。

李彩云,伊犁师范大学边疆中华文史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伊犁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硕导,研究方向为古代文学与思想、西域文学与文化。

基金项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边疆中华文史研究中心开放课题(编号BJWSY202304)阶段成果;伊犁师范大学提升学科综合实力专项(22XKSY17)阶段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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