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

摘要：AI作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要驱动力，引发经济社会深刻变革。AI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应用为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带来新思路和新机遇，推动研究生教育治理能力和效率提升。抢抓AI加速应用的重大战略机遇，加快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我们要深刻理解AI对研究生教育从国家战略、技术环境到自我发展全方面的影响，理顺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数字—数智—数治”的逻辑理路，形成开放共享的数字化基础，协同多元主体数智关系，达到目标协同的数治目标，创新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数据赋能—流程赋权—体系赋智”实践路径，为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提供重要保障。

关键词：AI赋能；研究生教育；高质量发展；治理体系；现代化

作者简介：蔺跟荣，安徽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教授，合肥 225009；张泽慧（通讯作者），北京理工大学教育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北京 100081。

人工智能（AI）是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迅速崛起，ChatGPT、多模态大模型等技术在教育领域得到广泛使用，教育组织构造、管理体系、教育观念等不断重塑。研究生教育是应对新型大国博弈和全球人才竞争的基础布局，是衡量一个国家高等教育竞争力的关键标志，承担着培养拔尖创新人才和提供高水平创新成果的重大使命[1]。我国研究生教育经过70年的发展，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进入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支撑引领经济社会发展，实现由大到强的高质量发展，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是关键[2]。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有望重塑研究生教育管理体系，推动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提高人才培养和科研创新水平，助力研究生教育强国建设。为此，我们有必要深刻认识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发展趋势和现实紧迫性，创新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的思维模式和手段方法，实现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效能的提升。

一、AI赋能治理是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时代命题

AI技术的广泛应用促进了研究生教育数字化、智能化、智慧化转型，改变了研究生教育治理形态和治理方式。面对AI对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深刻影响，我们要主动应变，形成适用于智能时代的研究生教育治理模式，推动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

1.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对研究生教育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研究生教育肩负着高层次人才培养和创新创造的重要使命，是国家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是应对全球人才竞争的基础布局[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各行各业对高层次创新人才的需求更加迫切，我国提出到2035年初步建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研究生教育强国的发展目标[4]。研究生教育从大国到强国是一个系统性跃升和质变，必须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全面提高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AI技术打破了已有研究生教育管理组织的结构依赖，重构数字化的、优质高效、充满活力的研究生教育管理组织，为研究生教育管理变革提供了明晰的变革方向和有效的技术手段。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是新时代研究生教育实现高质量发展、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的需要，也是研究生教育以服务需求为导向，应对全球竞争，服务国家重大发展战略、服务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不断满足人民对优质研究生教育的需求的需要[2]。

2.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是技术倒逼治理体系改革的关键之举

在AI技术的促动下，人人互联、万物互联、知识互联逐渐成为现实，数据驱动的科学决策范式在组织管理中得到广泛应用，研究生教育固有的组织形态被动摇和颠覆，传统的管理模式被彻底改变，教育形态、组织模式和观念认知等方面都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研究生教育塑造面向AI时代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模式迫在眉睫。同时，在AI推动下，知识生产模式发生变革，知识迭代加速推进，多元知识生产主体交互作用，跨学科、超学科、交叉学科成为知识生产创新的主要途径和方式，传统的学科逻辑被彻底打破，多元主体在知识生产、创新、应用过程中的交互作用更加强烈。研究生教育治理要顺应时代的发展，主动应变AI时代挑战，不断拓展研究生教育组织活动的广度与深度，不断完善分级管理、分类评价等研究生教育制度，形成更具平等、合作、互助特征的治理关系，加快推进研究生教育强国建设[4]。

3.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是研究生教育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有效途径

研究生教育处于国民教育顶层，是科技第一生产力、创新第一动力、人才第一资源的重要结合点，担负着为社会培养高层次人才、科技创新和促进现代化建设的多重使命，备受世界各国的广泛重视。世界发达国家通过加强研究生教育以确保加强其在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领域的领先地位[5]。在AI技术推动下，研究生教育管理手段不断革新，组织形态不断变革，体制机制变革不断完善，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进程不断推进。AI时代研究生教育管理组织形态被重塑，研究生教育管理组织间关系被重建，组织权责不断调整是大势所趋。

人工智能、虚拟仿真、机器人、大模型等技术充分发挥互联互通、开放共享的优势，与研究生教育管理深度融合，有利于促进管理透明化，提高教育决策的透明度、科学性和预见性。管理者可以进行更加动态、精准的评估和诊断，推动研究生教育治理由经验模式向循证模式转变，实现治理方式扁平化、协同化和整体化，治理方式从粗放式管理向精准化治理提升。

二、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的逻辑理路

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经历了从“规模扩张”向“质量提升”的历史性转变，正处于由“大”到“强”的发展阶段。随着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改革的深入推进，学科设置、人才培养、学位授予、质量管理等制度不断完善。但研究生教育在招生制度、学科课程设置、推进科教融合和产教融合等方面还存在着不同职权相互交织、职能界限不清晰等问题。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就是要构建研究生教育治理数据标准和治理模式的开放共享机制，形成开放共享的数字化基础，创新突破，重构政府、高校和社会的关系，激发多元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达成目标协同的研究生教育智慧治理目标，适应AI时代发展发展趋势与现实诉求，为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保驾护航。

1.构建开放共享的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数字化机制

开放共享是有效调动研究生教育多元主体的积极性、实现研究生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AI时代，数据成为一种重要的知识生产要素，研究生教育大数据的广泛应用为开放共享提供了可能。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要转变观念，建立大数据辅助科学决策和治理的开放共享机制，创新研究生教育管理和治理模式，借助AI技术实现研究生教育数据最大限度的开放共享，充分调动各方积极性，吸引行业企业、社会组织积极参与研究生教育治理，实现研究生教育治理的科学化、精准化和高效化，为推进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6]。

一是建立研究生教育数据开放共享机制。研究生教育数据开放共享的最终目的在于对数据进行加工、分析和利用，使其发挥在研究生教育治理中的价值，实现治理的即时性和泛在性。开放共享研究生教育数据要以AI技术为手段，消除信息孤岛，打破数据壁垒。通过建立相关开放共享机制，搭建统一规范、互联互通、安全可控的研究生教育数据开放共享平台，建立不同模式、多种渠道的数据开放共享机制，推进数据跨部门、跨层级、跨区域的汇聚和分析利用。

二是完善研究生教育数据标准体系。建立研究生教育数据开放共享标准要根据已出台的全国性政策框架，基于AI技术的研究生教育数据挖掘采集、分级分类、共享交换和分析利用，加强顶层设计，鼓励市场参与，整合相关资源，认可多元技术，制定统一的数据标准，如数据分类标准、数据设计标准、数据发布标准。同时，建立健全数据安全管理制度，定期开展安全风险评估和应急演练。发生重大数据安全事故时，应当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及时采取补救措施，确保数据安全[7]。

三是创新研究生教育治理模式。探索基于AI技术和数据驱动、流程优化的研究生教育新型治理模式。充分发挥AI技术优势，推动研究生教育各个环节、各个要素开展数字化应用，淡化组织结构的边界，实施平台化管理，构建多部门协同、多主体共同参与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同时，应变革治理模式，鼓励多元主体利用AI技术，创新管理形式、管理技术和管理方法，实施精准管理，实现研究生教育管理治理模式创新。

2.汇聚“政府—培养单位—社会”多元主体数智化治理合力

治理主体是实现治理目标的推动者，多元主体协同治理是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非常重要的方面，研究生教育治理目标的多维化和动态化决定了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规模和目标任务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教育质量整体显著提升，自主培养高层次人才的能力不断增强[8]。同时，随着新时代国家发展战略任务和AI技术的持续发展和迭代演进，研究生教育转向以优化结构、提高质量、提升效益为核心的高质量发展道路。因此，未来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主体必将发生相应的变化，形成“政府—培养单位—社会”多元主体治理合力是研究生教育治理目标能否达成的重要因素，也是推进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核心问题之一。

一是构建多元主体协同关系。新时代研究生教育坚持创新发展，培养大批高层次人才，就要充分利用AI技术集成、融合多元主体的专业经验、数据信息，实现多元主体的协同、合作，从而提高治理效能。研究生教育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从招生、培养、学位授予等内部培养环节看，研究生教育治理包括国家和省级教育行政部门、研究生培养单位、研究生导师、研究生的等责任主体。从研究生教育的职能与服务面向的外部的关系看，研究生教育治理多元主体还应包括科研机构、企业用人单位、行业产业组织、社会机构以及学科评议组和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等学术组织。研究生教育治理多元主体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存在跨区域、多部门、跨领域等特征，他们既可能是管理的隶属关系，也可能是相互促进的合作关系，又可能是相互独立的竞争关系，或者兼具竞争与合作的博弈关系。因此必须坚持问题导向，健全治理体系，借助AI等先进技术手段，充分体现多元主体的共同价值和共同利益，提升治理能力，建立推动研究生教育创新发展的治理模式和体系。

二是创新多元主体协同途径。研究生教育多元主体治理体系必须坚持开放、平等、协商的理念，通过对话、竞争、妥协与合作等机制，对研究生招生计划管理、培养方案制定及产教融合、差异化培养等问题达成共识。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多元主体形成集体决策、集体行动，实现人机协同共治。同时，研究生教育多元治理极易面临技术和组织互为因果的困境，AI技术的快速发展为研究生教育多元治理主体参与共治提供了方便的空间与平台，可以突破传统科层管理模式，实现组织架构、运行机制、价值理念等方面的变革，进而推动对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进行整体的重塑，提升研究生教育治理能力。

三是形成多元主体协同机制。目前，研究生教育在调动多元主体积极性，统筹多元治理主体利益，服务重点行业产业的需求等方面还存在很多现实问题。完善研究生教育协同有序的多元治理机制，形成研究生教育治理多元协同合力，必须依靠AI等先进信息技术的赋能，从AI设施到价值理念、从AI算法到技术架构，以其强大的驱动力重塑研究生教育治理结构，强化系统观念，加强各领域治理、全链路治理、各层级治理，进一步理顺教育行政部门、培养单位、企业、社会组织等研究生教育主体之间的关系，增进互动和合作，形成多主体有效互动、合作、参与的融合治理模式。

3.实现新时代研究生教育多元目标协同数治化治理

治理目标是治理行动的“指挥棒”。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出发点是“办好人民满意研究生教育”。因此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要把培养国家急需的高层次人才，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更坚实的人才支撑作为检验研究生教育工作的根本标准，协调好中央与地方、政府与大学、大学与社会的多元目标，充分调动各方积极性，引导研究生培养单位办出特色、办出水平。

一是创新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治理范式。AI技术延伸和拓展了研究生教育管理职能的边界，可以借助大数据的“全样本”数据分析和预测预警功能，实现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协同和多元主体间的互动，发现研究生教育发展要素之间的内在联系与发展规律，并对事物的发展趋向进行准确预测。实现教育管理的科学化和精准化，创造出新的研究生教育管理范式，进而颠覆现有的研究生教育管理流程，促进研究生教育管理模式的创新，提升研究生教育应急管理能力和科学决策能力，破解诸多研究生教育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二是体现正确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新时代研究生教育创新发展要以党的二十大精神为指引，坚持党的领导，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根本方向，以高质量创新发展为核心，将服务国家战略需求作为最高追求，将正确政治方向和创新发展价值导向贯穿于研究生教育管理全过程，加强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和有组织的科研创新，为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提供有力支撑。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和人才自主培养建设，积聚力量开展原创性引领性科技攻关，打赢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深化科教融合，以高水平的科技创新支撑高质量的人才培养，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

三是满足研究生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是教育自身跨越发展的要求，也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要求[9]。研究生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一项系统工程，体现在研究生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和研究生教育治理效能的全面提升。AI技术为研究生教育管理组织变革和治理效能的提升提供了有效的技术手段和明晰的变革方向。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要将高质量发展作为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的源头，推进研究生教育强国建设，支撑国家区域发展战略，应对全球国力竞争，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三、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实践路径

AI技术深刻地影响着研究生教育治理中教育行政部门、培养单位和社会新型关系的构建。面向未来，研究生教育在AI等先进技术革新和数据管理模式变革的驱动下，构建符合时代发展潮流和研究生教育发展规律的治理体系，必须创新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的实践应用，形成数据赋能、流程赋权和体系赋智的新路径，为研究生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新的重大机遇。

1.数据赋能：建立安全可靠多元协同的数据支撑体系

数据是国家战略信息资源，安全可靠的数据支撑体系是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的基础和前提，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必须建立在新的数据空间基础设施之上。在AI浪潮的推动下，研究生教育的物理空间通过数字化手段映射至数字空间，数字世界与物理世界互为镜像，数字世界中的孪生仿真则可为治理物理世界提供参考，从而实现从经验管理向数据科学治理的转变。因此要完善数据治理规范，充分挖掘研究生教育大数据的价值，为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提供可靠的数字基石。

一是建设研究生教育治理大数据平台。数字革命催生的新型治理模式正在逐步改变我国研究生教育中的各种关系，也在逐渐撬动传统管理模式下的组织理念和管理方式。数据平台化是既是数字时代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核心支撑，也是研究生教育互联互通思维、开放创新思维、供需联通思维的体现。面向未来，研究生教育治理面临管理工作更加智能、主客体关系日益模糊、组织系统日趋复杂、主体需求愈加个性化等发展趋势，研究生教育治理理念的落实和协作方式的实施都需要以数据为基础。因此必须建设研究生教育治理大数据平台，推进技术融合、数据融合和模型融合，为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提供可靠的数字平台基础。

二是开发研究生教育治理AI技术工具。治理工具是推动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关键途径，决定着治理的行动模式。技术工具的更迭使得人们对于治理现代化的内涵认知产生变化。进入AI时代，随着人类认知方式和能力的改变，人类改造客观世界的方式也必然发生变革。在虚拟现实和脑机连接技术的支持下，研究生教育相关领域的“感知无所不在”和“连接无所不在”的状况将会高密度、大范围出现。在经历了“观察—抽象—简单数学”、“假设—实验—归纳”和“样本数据—机理模型”等认知方式后，依托于云、网、端等网络基础设施并利用AI、大数据分析、区块链等技术工具监测结果，将数据驱动的教育治理决策的支撑力度最大化，基于“大数据—大模型分析”的认知方式将成为重要治理工具。

三是挖掘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数据应用场景。数据帮助研究生教育治理实现从“规模化、标准化、集中化、统一化”到“智能化、智慧化和精细化”，有效催生不同治理主体高效协调、精准发力、智慧治理的新赛道、新业态。在学位授权审核、招生资源配置、“双一流”建设等众多领域，数据要素的充分运用推动相关应用向数字化、智能化方向发展。挖掘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数据应用场景，要在AI技术和数据赋能的助力下，以实际应用需求为导向，探索建立多样化的数据分析利用机制，鼓励各方力量挖掘商业数据价值，创新数据开放利用模式，调动行业协会、科研院所、企业等多方参与数据价值开发，推动数据价值产品化、服务化，发展专业化、个性化数据服务，促进数据、技术、场景深度融合，满足各领域数据需求，进一步激发研究生教育的创新能力，提升研究生教育治理能力和水平。

2.形态赋权：建立系统开放动态合作的多主体协同机制

在传统研究生教育治理模式中，信息不对称是普遍现象。其原因一方面是人类的精力所限，另一方面是由“数据垄断”造成的。AI时代，智能技术赋权研究生教育治理，必须共享高质量数据库，共享开源通用底座大模型，多元主体依靠AI技术获得研究生教育数据信息，参与研究生教育治理过程，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流程实现全方位的数字化再造，同时促进研究生教育组织协同能力提升，进而构建系统全面互动、合作和参与的协同机制和政府、培养单位与社会协同共治格局，提升多元主体参与研究生教育治理的能力。

一是推动研究生教育治理要素系统化和一体化。随着研究生教育的组织中心从以知识为中心转向以学生的学习和全面发展为中心，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不仅要获得知识，更要获得技能、价值观和态度等。AI时代，以大数据、物联网、太空技术、生物技术等重大颠覆性技术创新全面融入教育、经济、政治、文化各领域和全过程，推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变革。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就是要将元素化、碎片化的研究生教育治理过程系统化和一体化，建立系统开放动态合作的多主体协同机制。

二是形成研究生教育治理开放化新形态。传统的研究生教育是有组织、有目的培养高层次人才的专门教育活动。它有专门导师队伍、教学课程、教育场所、管理制度等，既是实体的存在，也是与社会相对隔离的“象牙塔”。AI时代，互联网、大数据技术等先进信息技术颠覆和打破了传统研究生教育的“围墙”，研究生教育资源呈现出开放化的特征，产教融合，科教融汇成为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新形态。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在统一技术体系的基础上，形成开放化的治理新形态，科研机构、行业企业能够有效参与研究生教育治理过程，形成公平合理、开放包容的治理规则。

三是建立合作化研究生教育协同治理机制。《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了“建设依法办学、自主管理、民主监督、社会参与的现代学校制度”[10]。从研究生教育管理制度的角度来看，政府、培养单位和社会是影响研究生教育运作的三个主要的行为主体。传统研究生教育管理的突出特征是行政化、科层化、单一化。AI赋权研究生教育流程再造，去行政化、去科层化是研究生教育治理形态变革的必由之路。因此，推进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要正确处理政府和培养单位的关系、培养单位和导师的关系、培养单位和研究生的关系、培养单位和社会的关系，从传统的科层制管理走向合作化治理，减少研究生教育管理的行政层级，建立由多主体参与的多元合作治理框架，让师生利益诉求的反映渠道更直接、更便捷，更多运用AI技术为代表的信息化治理、公开化治理、专业化治理手段，提高研究生教育治理效能。

四是实现动态化研究生教育协同治理效果。一直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治理强调管理基本功能的实现，遵循结构主义逻辑，看重结果及常数，实行归口管理。随着研究生教育规模的扩张和数智理念与技术的冲击，中心化的静态组织结构治理机制逐渐暴露出核心刚性、组织惰性和路径依赖等问题。中心化的静态组织结构导致学位授权点发展状态评价主要依靠周期性的数据统计，这使得获悉社会和市场的反馈通道不畅。学位授权管理部门和学位授予单位在此基础上进行决策，不仅与社会发展和市场需求脱节，而且容易导致盲目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投入，无法及时止损，进而造成建设资源浪费。AI赋能的研究生教育管理模式呈现资源共享、人员流动、知识生产与传播的扁平化特征。依靠大数据技术、智能算法和大模型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实现组织结构边界淡化，治理体系动态化，管理过程一体平台化，可以对学位授权点建设状态与社会需求进行实时监测、预警和预测，进而作出智能、动态、精准的科学决策，实现研究生教育资源差异化配置，推动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实现。

3.体系赋智：提升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能力水平

研究生教育治理具有较高复杂性，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就是通过数据驱动，提高研究生教育科学决策与管理水平，提升研究生教育核心竞争力。长期以来，受决策理念和技术方法的限制，研究生教育决策采取的是自上而下的方式，治理手段侧重于行政命令和规章制度，决策过程相对封闭和官僚化，未能广泛采纳各研究生教育利益相关方的意见建议。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可以通过制定AI技术在支撑教育治理方面的发展目标，建设研究生教育大数据平台，整合教育数据资源，处理和分析大规模数据并实现数据全流程管理，提升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现代化能力水平。

一是“协同慧治”支持研究生教育治理价值诉求。研究生教育治理的理想目标是实现智慧治理。AI时代，在现代信息技术的助力下，研究生教育治理流程的主体职能实现转型，治理体系实现重塑，研究生教育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助力研究生教育治理实现“政府–培养单位–社会”三元融合，激发多元治理主体主动性，形成优势互补的协同智慧治理模式和治理格局。经由AI技术激发社会智能形成集体智慧，以开放、平等、包容的方式吸纳个体智慧，集思广益，能够有效解决和满足研究生教育的差异化、个性化服务需求，提升研究生教育治理的效能。

二是“流程再造”重塑研究生教育治理变革时序逻辑。治理结构是治理体系运行流程的重要载体。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要实现治理理念、治理方法、治理技术手段的创新，以适应时代的发展和教育改革的需要。AI技术的出现对于传统的单向线性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形成了全新的挑战，也带来了变革的契机。AI赋能的研究生教育治理运行机制和决策机制突破和超越了现有单向线性模式，改变了横向合作和纵向管理的结构，进一步催生了全新的治理流程，可以应用信息技术和数据分析工具提高决策的准确性和效率，实现研究生教育治理流程再造和模式优化，不断提高决策科学性和服务效率。

三是“人机交互”重构研究生教育治理空间网络。AI赋能研究生教育治理的空间概念将呈现出多维化和模糊化的趋势，以数字为基础的虚拟空间将成为新的变量，重构研究生教育治理的空间场景。通过AI技术支持，研究生教育治理主体与客体之间实现了“人机交互”的互联，从而突破人类极限，可以实现研究生教育治理过程中的所有个体留痕数据的高效采集、有效整合、深化应用，将治理变量转变为可统计、可度量、可计算的对象[11]，方便主动挖掘数据价值。借助AI的深度学习能力，我们得以深入理解研究生教育系统的运行情况，打破认知边界，形成新的决策依据，实现从推断到推理的治理跃升，提升研究生教育发展问题的快速发现、精准定位、及时改进，从而提升研究生教育治理能力，实现科学决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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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王战军， 于妍， 王晴. 研究生教育创新发展要深刻识辨五大变化[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21（2）：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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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杨飒. 研究生教育这十年： 规模突破性增长， 培养机制不断深化[N]. 光明日报， 2022-06-15（9）.

[9] 吴丹. 建设高质量研究生教育体系（人民时评）[N]. 人民日报， 2024-02-05（5）.

[10] 中共中央， 国务院.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 （2010-07-29） [2024-03-03]. https：// www.gov.cn/jrzg/2010-07/29/content_1666937.htm.

[11] 桑标. 大数据驱动教育决策， 助力教育强国建设[J]. 人民教育， 2024（2）.

（责任编辑" 刘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