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2023年我国老年教育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摘要】老年教育作为积极应对社会老龄化进程的重要手段，在学术领域持续受到关注。深入剖析我国老年教育研究的发展现状，把握研究的关注点以及现存的局限性，对老年教育持续健康发展具有一定意义。本文利用Citespace可视化分析工具，以近二十多年来CNKI中老年教育为主题的445篇核心文献为研究对象，绘制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展现并分析了我国老年教育研究的热点主题，包括老年教育理论基础探讨、老年教育实践模式研究，以及老年教育服务体系的构建和发展研究。最后从加强老年教育学科建设与理论研究、推动实践研究发展、完善政策体系与保障机制、推进数字化建设方面对老年教育未来研究发展提出建议。

【关键词】老年教育|Citespace|可视化|研究主题

近年来，我国老年人口快速增长，社会也在探索老龄化背景下适合老年群体的生存和发展之道。习近平总书记在关于老龄工作的重要指示中强调，要把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落到实处，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把积极的老龄观念和健康的老龄观念贯彻始终。截止2023年，我国年龄超过65岁人口已占全国总人口的15.4%。[1]而把老年教育作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重要手段，这在一些发达国家和地区建设可持续发展社会的进程中是常见的。鉴于此，为了在新时代背景下更有效地推动我国老年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深入剖析当前我国老年教育研究的现状显得尤为迫切。

为此，本研究采用了文献计量分析法，借助CiteSpace6.3.R1工具，对国内近二十年的老年教育研究成果进行了系统的量化分析。具体而言，本文聚焦于发文数量、主要研究机构、研究主题与关键词的共现网络，以及通过聚类分析揭示这些元素间的内在联系，从而精准把握我国老年教育研究的核心关注点、和演进趋势以及现存的局限性。本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该领域的持续健康发展提供具有参考意义的支持，通过科学分析，为我国老年教育的研究发展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持和建议指导。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借助中国知网（CNKI）平台，运用其高级搜索功能，通过输入篇名关键词“老年教育”执行检索任务。在检索设置中，特别制定了文献来源须为北大核心期刊与CSSCI数据库以保证文献质量。此外，为确保数据的时效性和完整性，检索时间范围限定在了2000年1月1日至2024年5月28日之间。初步检索共得677篇文献，随后通过人工筛查，排除了如新闻报道、工作通讯及领导讲话等非研究性内容，精炼出445篇有效文献。这些经过筛选的文献被统一导出为Reforks格式，并标记为’download_1’，作为研究的起始数据集，进一步地，利用Citespace6.3.R1版软件对这批数据进行了预处理与分析。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构建于Java平台之上的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其本质贡献体现在能够通过直观的图形界面，深入剖析特定学科或知识领域在特定时间段内的演进路径与发展历程。本次研究借助CiteSpace应用程序对数据集进行了处理，启动软件后，配置了时间范围为‘2000-2024’及参数阈值K=25，旨在探索年发文趋势及研究热点等要素。本文依据软件提供的分析结论绘制了可视化图表，以突显出某一知识范畴内的热门议题及研究前沿，并对文献资料实施了严谨分析，以此来剖析中国老年教育的研究动向，并对未来的科研方向进行了前瞻性的展望。

二、国内老年教育发文量与发文机构分析

（一）国内老年教育研究发文量分析

从发文量折线图来看，国内对于老年教育研究的文献数量于2000年至2015年呈现缓慢增长，于2011年达到第一个小高峰，在2015年发文量极剧增长，在之后也呈现稳定形势。从政策文本的视角理解这一趋势可以对老年教育研究发展的特征有一种基本的认知。

自2000年我国正式步入老龄化社会以来，政府方面积极响应，陆续出台了包括《关于做好老年教育工作的通知》及《中国老龄事业的发展白皮书》等在内的多项重要文件，旨在推动老年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国内学术界关于老年教育研究在这一阶段处于萌芽阶段，老年教育开始得到学者的关注。2010年，《国家中长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首次将老年教育纳入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这意味着老年教育正式成为国家教育序列的一部分。次年，《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十二五”规划》也强调“加强老年教育工作。创新老年教育体质机制，探索老年教育新模式”，从图中也可看到2011年发文量呈现一次小高峰。2016年10月，国务院印发《老年教育发展规划》，这是国家教育行政部门牵头起草的第一份全国性老年教育专项规划。2017年颁布的《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不仅是老龄事业发展的指南，也是老龄政策发展的具体指引。自2020年以来，每年发表的关于老年教育的文章数量稳定保持在40篇以上，这一显著增长态势与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紧密相关。总体而言，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剧，国家和地方政府针对老龄化问题出台的政策数量呈现出波动中上升的趋势，相应地，老年教育研究在学术界也步入了快速发展的新阶段。

（二）国内老年教育研究发文机构分析

使用Citespace机构节点绘制发文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节点的宽窄象征着机构发表论文的数量，而节点间连线的粗细则反映了机构间合作的紧密程度。从图2中可以发现，我国老年教育研究力量主要来自高等院校。目前形成了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上海开放大学、浙江省社区教育指导中心、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西南大学教育学部等主要研究团队。由图中可见，机构间连线不多，表明机构间合作关系尚需加强，并且机构间合作呈现地域性的联系，即在较为相近的地理位置的机构间合作较多，而地理位置偏差大的机构间合作稀疏甚至独立。

三、国内老年教育研究现状分析

（一）国内老年教育研究前沿时序演进分析

国内老年教育研究热点的变迁历程，深刻映射了社会进步和理论演进的步伐。如图3所示，这是研究前沿时序图谱，它为我们提供了透视热点主题前沿动态及其演进轨迹的直观视角，并且图中的连线也表示了不同节点之间的关联和相互影响，同时也可以根据节点的大小、位置和连线密度等推测出某些概念和因素在时间上的演变趋势。

具体从时间序列的角度审视，政策的变迁对该领域学术研究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导向作用。2002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联合国于该年召开了第二次世界老龄大会，会上正式提出了“健康、参与、保障”的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明确呼吁全球各国积极行动，致力于保障老年人受教育的权益，并推动老年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同年召开党的十六大也确立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其中特别强调要构建“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和学习型社会”，这一战略部署于联合国倡导的积极老龄化理念相契合，共同促进了社会对老年教育价值的认识与重视。2003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形成了“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更促进老年教育重点下移。可以看出，在05年之前老年教育的研究主要是对社会大环境下，作为终身教育体系中重要一环的老年教育的发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的强调。自2006年我国第一次发布《中国老龄事业的发展》白皮书，表明中国将发展老年教育、满足老年人的精神文化需求列入政府议事日程。[2]因此在2006-2016年的研究周期内，涌现出的一系列热点关键词包括老龄化、老年大学、社区教育、高等院校、社会参与、影响因素等。

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我国人口老龄化形势与对策的集体学习时，着重强调了三个“坚持”的原则并进一步指出，要致力于推动老龄事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为老年人创造更加幸福安康的晚年生活。[3]同一年度发布的《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标志着我国首次针对老年教育领域制定并实施了国家级专项规划。紧接着在《“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中也特别强调了在老年教育领域，核心工作是推动“老年教育机构基础能力提升计划”的深入实施。这两项关键性的政策文件，标志着国家正式以教育管理部门为核心，启动了对老年教育的全面顶层设计与具体实践，彰显了国家对老年教育的高度重视。这一时期内的热点关键词—学习需求、养教结合、教育供给、开放大学、发展模式、实践路径等也能反映出老年教育发展的新方向。首要任务是不断适应并满足老年群体对于终身学习的迫切需求，通过多元化途径丰富老年教育资源供给，充分挖掘并整合各类教育资源，同时借鉴国际经验，探索并发展出符合我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老年教育模式。在此过程中，扩大老年教育的参与主体范围，增加学习机会，提升教育服务的质量，并优化供给结构，成为了实现老年教育供需平衡、促进教育公平与质量并重发展的关键举措。这一系列努力旨在构建一个更加包容、开放、高质量的老年教育体系，让每一位老年人都能够享有学习的权利，共享社会发展的成果。[4]

（二）国内老年教育研究热点分析

通过Citespace对445篇有效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得到关键词聚类图谱（图4）和高频词、高中心性关键词统计表（表1），可以将近20年国内老年教育研究热点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讨论。

1.老年教育理论基础探讨

在我国，学术界对于老年教育理论基础的探索历程，经历了一个由中外比较研究的广泛视角，逐渐转向聚焦于本土老年教育实践活动的深入剖析与学术研究的精细化发展的过程。

老年教育特指以老年群体为教育对象所开展的教育活动。在老年教育领域内，普遍共识认为，老年教育是成人教育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它构成了终身教育旅程的终章；同时，它也是老龄文化事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承载着深厚的社会公益价值。学者叶忠海进一步阐释道，老年教育是一种非传统的、富含老年需求特色的终身教育形式。[5]在对比中外老年教育的理论倾向时，学者王英指出，国外老年教育的理论发展经历了一个显著的转变，即从初期聚焦于老年人的个体成长与发展，逐步过渡到强调老年人与社会整体和谐共进的演进路径。另有学者提出，国外的老年教育则展现出一种更为积极向前的面貌，它更为强调老年人的社会参与意识与不断进取的精神，鼓励老年人在社会中发挥余热，持续贡献自己的智慧与力量。[6]相对而言，在中国老年教育的实践探索中，占据主导地位的理论则倾向于康复理论，其核心目标在于通过多样化的教育手段来丰富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促进其身心的健康与福祉。[7]

可以看到，中国老年教育的发展在很多方面也体现了西方老年教育的理论取向，一部分学者提出我们对西方老年教育理论的借鉴还未理解到其精华和核心，也有学者认为在人口结构老化成为社会新常态的情况下，要实现老年教育向阶段性理想状态的跨越，关键在于超越既有的老年教育体系框架与思维模式限制，推动一场全面而深刻的理论创新与实践转型。[8]

2.老年教育实践模式研究

老年教育模式在实践探索中，早期学者们主要聚焦于阐述发达国家老年教育的成功模式，并基于这些经验，为我国老年教育模式的发展提出相应的建议和策略。随着我国对老年教育的重视度逐步增加，实际开展的老年教育实践中不仅展现了教育模式共有的普遍性原则，还涌现出诸多与时俱进的新模式。

在早期，学者岳瑛对发达国家的老年教育模式进行了深入剖析，并归纳出三大类主要形式：补偿教育、继续教育与闲暇教育。[9]多数学者将有代表性的发达国家的较为稳定的老年教育模式分为三种——政府投资型模式、自治自主型模式以及社区型模式。政府主导型模式在老年教育体系中占据显著地位，这一种自上而下的、系统性的办学路径，颇具代表性的是法国的“第三年龄”模式。以英国为代表的自治自主型模式则表现为一种教学相长、资源共享的一体化教育模式。[10]以美国社区学院为典型的老年教育的社区型模式中，老年人不仅积极参与了社区学院的建设与发展，更成为了这一教育体系惠及的重要对象。[11]学者们对国外老年教育模式的探究基础上，还提出了这些模式的共性化特点，即国外老年教育保障制度区域法制化，为老年教育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法律支撑和保障；其次，国外老年教育的办学主体也趋于多元化，不止是供给主体多元化，其教学内容和方式也有明显的多样化特点。[12]

近年来我国的老年教育模式则各具特色，如学校模式，它依托成熟的教育体系，为老年人搭建起学习的桥梁；社区模式则巧妙利用周边资源，营造亲切的学习氛围，促进老年人在日常环境中互动成长；而远程教育模式，借助互联网技术，跨越地理界限，赋予老年人灵活学习的自由。

在我国，老年大学的办学体制呈现出多元化特点，主要包括公办、民办、公办民助、民办公助等多种形式。其中，以各级政府为主导的公办老年大学占据了广泛且重要的地位，其经费往往由党政部门支持，确保了老年教育事业的稳定发展与普及。这种模式不仅体现了国家对老年教育的重视，也为老年人提供了丰富多样的学习平台，满足了他们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13]

再者，随着学习型社会构建的不断推进，老年教育已被深度融入社区发展的整体框架之中。这一举措旨在通过充分挖掘与利用社区内的丰富资源，对老年群体实施有针对性的教育影响，旨在全面提升老年人的综合素养与生活质量，进而加速其社会化的进程，使老年人在享受学习乐趣的同时，更好地融入并贡献于社会。[14]在学习型社会的大力构建背景下，社区学院通过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优势、灵活多样的教学模式以及丰富的课程资源，为老年人提供了一个理想的学习与交流平台，促进了老年教育在社区层面的广泛覆盖与深入实施。[15]

20世纪90年代以来，网络与多媒体技术的迅猛进步推动了教育领域的革新，促使远程教育与老年教育在21世纪初融合创新，形成了老年远程教育的崭新形态。远程老年教育正逐步跨越地域与文化的界限，为身处不同居住地、拥有各异文化背景的老年群体量身定制学习方案，充分满足他们多样化的学习愿望与需求。[16]学者江颖提出在新一代信息技术成为驱动人类发展引领力量的背景下，我国老年教育应主动拥抱变革，积极融入数字化驱动的发展轨道。[17]

近年来，也有许多学者探究高等院校如何发挥自身优势带动老年教育模式的创新发展。高校作为一个巨大的教育资源集合体，其师资、教育硬件资源、课程等都是终身教育的重要支撑要素，应尽可能将高校资源链接到老年人身边，并从中推动终身教育的发展。[18]此外，高校积极参与并助力老年大学实现高质量发展，不仅是针对老龄化社会挑战所采取的积极应对策略，更是对国家老龄政策深入实施与有效落地的有力推动与引领。[19]

可见，老年教育的途径正在随着社会发展逐步多样化，政府也在探索适合我国本土实情的老年教育发展的可行模式，以通过全社会的优质资源与老年教育的融合，从多个方面实现老年教育在质量、数量上的提升。

3.老年教育服务体系的构建和发展研究

建立新时代的老年教育服务体系，是积极响应新时代人民群众多元化发展需求的关键行动。其核心宗旨在于显著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助力他们重新找回并彰显其本应具备的生命意义与社会价值。通过这一体系的构建，我们旨在让老年人在学习与成长中感受到尊重与满足，进一步巩固他们在社会中的积极角色与地位。[20]

从新公共服务理论的角度出发，程仙平指出，老年教育公共服务体系的构建，旨在积极回应老龄化社会对老年教育日益增长的公众需求，确保政府能够全面履行其在老年教育领域的责任与义务，并通过高效的制度设计，实现对老年教育公共服务的有效供给与优化配置。[21]我国老年教育也需要高质量发展思维突破传统发展的瓶颈，从而实现转型升级。在“时间-空间-技术”的综合维度下，强调老年教育均衡化实践的动态调整、生态和谐与主动创新能力，对于提升教育服务的整体品质、推动公共服务体系的持续优化具有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22]学者范华提出按照构建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总要求，应在不断强化“教育、服务、创新”的本质属性同时，更加凸显“开放、普惠、公益”的时代特征。[23]老年教育作为一种以老年人为对象的综合性教育服务，应重视老年人的需求提出，以及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可以说应是以一种良性互动形式开展的教育服务，在应对经济社会发展与老龄事业双重需求的背景下，老年教育需兼具双重服务能力。随着数字化时代的深入发展，借助信息技术的强大动力，打造“互联网+老年教育”的服务支撑体系，已成为老年教育转型升级的必然趋势。当前，我国已初步构建起一张横跨城乡、深入社区、覆盖广泛的老年教育服务网络，为老年人提供了更加便捷、高效的学习途径。该模式在实践中不断得到探索与创新，各地政府积极响应，纷纷推出形式多样的老年教育活动，这些活动不仅丰富了老年人的精神世界，还促进了老年教育向社区化、品牌化、数字化、合作化等多元化方向发展。[24]

可以看到构建和完善老年教育服务体系是满足老年群体多元化教育需求的有效保障，同时，一个完整的系统化的服务体系能够调动多方力量为老年教育的发展提供支持，进一步推动老年教育的规范性以及发展可持续性。

四、研究述评和展望

通过上述对国内老年教育研究的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近20年来，政府对老年教育的重视程度逐步递增，出台的一系列政策文件为老年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政策保障，因此老年教育也在国内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取得了较好的阶段性成效。发表在期刊上的老年教育研究的文献发文量总提成快速上升的形式，显示了我国老年教育研究逐步进入繁荣期。文献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在不断加大，同时，研究的水平也在不断提升。对研究对象从基础的老年教育的形式和教育内容的设置，逐步延展到对受教育群体的需求关注，以及对其生命发展的研究，老年教育将不仅仅丰富老年群体的闲暇生活，更进一步将激发老年群体的活力以推动其社会参与，转化为推动社会前进的另一重要支撑力量。对老龄化背景下构建高质量的老年教育发展体系等方面的关联研究中，也形成从社会层面、个体层面、市场层面等多个不同视角的研究，研究热点内容指向实践性、应用性，内容的专业度和本土化实践性也越来越强。

基于老年教育研究的现状，未来我国老年教育可以在以下四个方向加强研究。

（一）加强老年教育学科建设与理论研究

老年教育作为一种近年来受到重视的教育形式，需要系统化、规范化、科学化地研究其本质、目标、内容、方法、评价等问题。老年教育横跨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多个学科边界，要求我们不仅要强化这些学科内部的交叉融合，还要促进彼此间的深度对话与交流。在国内层面，应加强各研究机构、学术群体之间的紧密合作，通过联合研究项目、共享研究成果等形式，共同挖掘老年教育的深层次规律与特色。同时，积极拓宽国际合作视野，与国际老年教育研究组织和群体建立广泛的联系与合作机制，利用国际学术会议、学术访问、联合培养等多元化平台，促进学术思想的碰撞与融合，共同推动老年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国际化发展。

（二）推动老年教育实践研究发展

我国老年教育研究在方法上呈现出多元化和综合性的特点，在未来发展中，对我国老年教育实践研究的方法将进一步向精细化、智能化方向发展。伴随着大数据与人工智能应用的推广，同时在数字化政府建设的进程中，未来可利用大数据技术分析老年教育参与者的行为模式、学习偏好等，为个性化教育方案的制定提供依据；人工智能技术还将助力智能化教学工具的开发，提升教学效率和效果，加快解决数字鸿沟问题。此外，在开展量化研究的同时，还更应注重质性研究对老年群体内心体验、情感需求等方面的深入挖掘，使得研究结果更加全面、立体，更加贴近老年群体的真实情境。

同时，我们应加大对基于具体案例的我国老年教育政策执行过程的研究力度。通过深入剖析实际案例，细致审视政策执行与评估的每一个环节，精准识别并详细分析其中出现的具体偏差与不足。这一过程旨在从根本上挖掘问题产生的深层次原因，为进一步优化和完善老年教育政策提供微观、具体且富有针对性的参考意见。这样的研究不仅有助于提升政策执行的有效性和精准度，还能为老年教育事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三）完善老年教育政策体系与保障机制

完善老年教育政策体系与保障机制是应对人口老龄化、提升老年群体生活品质的重要举措。在政策体系完善上，相关部门需要制定长期、稳定的老年教育发展规划，明确发展目标、路径和措施，持续制定并出台新的五年规划，以指导老年教育的持续发展，同时地方政府也可依国家出台的大纲为依据，根据地方具体情况，制定适应本地发展的发展规划，在规划老年教育政策时，务必确保其紧密契合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需求与趋势，实现两者的和谐共生与相互促进。同时，我们也应积极汲取发达国家在老年教育政策方面的宝贵经验，尤其是其政策价值取向的精髓。

对于保障机制的构建，政府还需加大经费投入，鼓励社会力量捐资助学，拓宽老年教育经费的来源渠道。同时，加强设施建设，改善老年教育办学条件，推动各类学校、社区学院、体育馆、文艺馆等闲置场地向老年教育开放，我们应积极倡导并鼓励社会各方力量广泛参与到老年教育设施的建设中来，通过构建多元化的投入机制，为老年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

（四）推进老年教育数字化建设

增强老年教育领域数字化建设的能力，涉及对现有一系列课程资源及教学方式进行适应老年人需求的改良。促进信息技术与老年教育体系的深度融合，旨在达成线下集体授课与线上个性化自学模式的有效互补。鼓励各地政府衔接至全国老年教育公共服务平台，确保网络教育资源平台之间的无缝连接，以及学习资料跨越地域限制的共同建设与分享。

同时，通过老年教育数字化学习也能提升老年人对现代科技的认知，学习数字设备的操作，提高自主思考的医院，提升以“线上”为主要形式的新型消费在老年群体中的接受度和传播度，从而激发新型消费潜能。另一方面，老年教育的数字化进程还能够为老年人定制职业知识的培训方案，加强这一群体在行业与就业市场的竞争力，进一步提高他们的社会参与程度、劳动参与率及个人收入，缓解社会养老的压力。中国军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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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黄乐达，南京理工大学公共事务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基层社区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