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格局下“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国际贸易效率研究

摘要：“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扩大对外开放和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顶层设计，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成功实践。本文立足构建新发展格局，基于DEA-MalmquisL模型，对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进行综合评价。结果表明：“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国际贸易效率=和全要素生产率均呈上升态势，其中，贸易效率的改善是由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整体上升带动；福建、广东、新疆的国际贸易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有效；区域分布方面呈现“西北地区gt;东北地区gt;东部地区gt;内陆地区gt;西南地区”特点；最后从技术创新、协同发展、基础设施建设三个方面提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国际贸易效率；“一带一路”；DEA-Malmquist模型；新发展格局

中图分类号：F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7X（2024）02.0122-07

一、引言

2013年，习近平主席在出访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期间先后提出了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即“一带一路”倡议，由此掀开了世界发展进程的新一页。数据显示，2013-2022年，中国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货物贸易累计规模达19.1万亿美元，为沿线共建国家创造了42.1万个就业岗位，取得了一系列实打实、沉甸甸的成就，为维护全球自由贸易体系和开放型世界经济提供了不竭新动能。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是党的二十大提出的一项战略任务，是习近平总书记根据我国发展阶段、环境、条件变化作出的重大战略谋划，是把握未来发展主动权的战略部署。但新发展格局不是封闭的国内循环，而是更加开放的国内国际双循环。尤其是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美元加息对世界经济的外溢效应持续显现，全球通胀仍处于高位，世界经济和贸易增长能力减弱，外部环境不稳定、不确定、难预料成为常态。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为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新趋势，建立开放包容的区域经济合作机制指明了方向。在此背景下，综合测评“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对我国区域经济发展和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意义。

二、文献综述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已有不少学者进行了研究。翟东升和蔡达（2022）提出建设绿色“一带一路”既为共建国家实现绿色转型传递了中国力量，也为破解全球性环境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宋婕和戴翔等（2022）提出在国内外环境发生深刻变化的背景下，中国要坚定不移推进“一带一路”倡议，增强自身在中高端技术制造业行业的实力，加快发展现代生产性服务业，继续发挥传统服务业在制造业全球价值链中的“粘合”功能。梅秀庭（2022）认为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是顺应历史发展大势的必然选择，是世界各国在新形势下把握战略机遇、应对风险挑战的必然要求。张亚（2022）分析了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经贸合作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提出我国应进一步完善政策配套措施，充分发挥政策协同效应，扩大合作领域，加大金融支持力度，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刘莉君和张静静等（2022）基于2010-2019年数据，从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三个维度构建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测度沿线国家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出数字经济对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存在显著推动作用，且在高收入国家表现更显著。王晓泉（2023）认为中国式现代化和“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顺应了中国经济对重塑地缘经济格局以及国际贸易和投资格局的需求，具有内在同一性，同时二者之间存在良性循环关系。孔庆江（2023）认为目前“一带一路”的贸易、金融与投资、税收、知识产权、争端解决等领域的规则存在碎片化、陈旧不适应等问题，需要一套高标准的国际经贸规则，作为凝聚各国力量、发展沿线国家合作交往、解决分歧的准则。王琳（2023）运用双重差分（DID）模型对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市的对外直接投资进行研究，发现“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各省市均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效果，其中对“一带”省市的促进效果较为显著，对“一路”省市的促进效果不显著。李锋和孙艳（2021）利用因子分析方对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区市的发展绩效进行排序，提出广东的综合排名最为靠前，沿海地区整体优于内陆地区，区域发展绩效呈现出“华南地区gt;华东地区gt;东北地区gt;华西地区”特点。王微微和姚怀国等（2023）采用倾向得分匹配（PSM）和双重差分法（DID）探究对沿线国家投资的企业提升投资效率，提出“一带一路”倡议能够提高参与对沿线国家投资企业的投资效率约10个百分点。高荣伟（2023）认为金融支持作为资金保障，对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起着关键作用，应进一步凝聚共建共识，动员更多金融机构共同参与投融资合作。杜人淮（2022）认为构建新发展格局和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面临着对冲效应加剧、沿线国家整体营商环境欠佳、国内企业竞争力相对薄弱等困境和挑战，需以更高标准的合作提高“双循环”层次、以更为有力的创新驱动“双循环”转型、以更加强大的韧性支撑“双循环”发展、以更为有效的制度对接促进“双循环”互动。

现有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提供了不同思路和借鉴参考。因此，本文的边际贡献可能在于：在系统梳理已有文献的基础上，基于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区域协调发展视角，构建了DEA-Malmquist模型；二是从静态和动态层面分别对2012-2022年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进行了监测评估，并提出可行性对策建议。

三、模型构建

（一）DEA模型

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ata Envelopmem Analysis，简称DEA）是一种基于多项投入指标和产出指标，通过比较各决策单元偏离生产前沿面的程度，来综合评价被评价决策单元生产效率的分析方法。

（二）Malmquist模型

Malmquist模型是由DEA模型发展改进而来，是1953年由瑞典经济学家Malmquist首次提出。与传统DEA模型相比较，Malmquist指数模型可以对面板数据进行动态比较分析，可以弥补传统DEA模型的缺点。DEA - Malmquist模型将全要素生产率（TFP）分解为技术效率变化指数（TEC）和技术进步指数（TC），其中，技术效率变化指数（TEC）又可以分解为纯技术效率指数（PTEC）和规模效率指数（SEC），即：

TFP= TEC x TC= PTEC x SEC x TC （1）

式（1）中，TFPgt;1表示全要素生产率上升，TFPlt;1表示全要素生产率下降，TFP=1表示全要素生产率保持不变：TECgt;1表示技术效率提高，TEClt;1表示技术效率下降，TEC=1表示技术效率不变：TCgt;1表示技术进步加快，TClt;1表示技术进步放缓，TC=1表示技术进步维持不变；PTECgt;1表示纯技术效率提高，PTEClt;1表示纯技术效率退步，PTEC=1表示纯技术效率不变：SECgt;1表示规模效率进步，SEClt;1表示规模效率退步，SEC=l表示规模效率不变。

四、实证研究和结果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对象为包括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宁夏、陕西、内蒙古、黑龙江、吉林、辽宁、广西、云南、上海、福建、广东、浙江、海南、重庆等在内的沿线18个省份，所涉及的原始数据主要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大部分指标数据是在原始数据基础上计算得到。

（二）变量选取

1.产出指标。主要包括贸易开放程度、贸易竞争优势两个方面。

（1）贸易开放程度。该指标是衡量各地对外开放程度的常用指标，本文用对外依存度来评价贸易开放程度。

（2）贸易竞争优势。该指标是衡量国际贸易竞争力的常用指标，是指货物贸易进出口差额与进出口总额之间的比例。

2.投入指标。主要包括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和基础设施水平3个方面。

（1）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着一个地区的国际贸易效率，可以促进社会资本高效配置和资源合理利用，故本文选取人均GDP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衡量经济发展水平。

（2）人力资本。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人力资本对国际贸易起着重要作用。故本文选取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占比反映人力资本水平。

（3）基础设施水平。货物运输能力直接影响着对外贸易的发展，考虑到各省地理环境存在差异性，故本文选取货物周转量衡量基础设施水平。

具体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三）数据预处理

由于DEA模型要求投入产出变量非负值，因此需要提前对原始数据进行处理，换算后的数值不改变原有数据的意义，对于后期计算结果的分析与研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处理方式如下：

（四）实证结果分析

1.基于DEA-BCC的沿线省份国际贸易效率静态分析

利用DEAP 2.1软件测算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如图1所示。

从整体上看，党的十八大以来，“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综合效率整体呈上升态势，从2012年的0.792增长到2022年的0.886，提高了0.094，高于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提升幅度。主要原因在于，“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我国沿线各省份相继出台支持和扶持政策文件，优化营商环境，完善基础设施，扩大对外贸易便利度，提升企业营利增长点，由此产生一定的规模效益，推动沿线企业更好更快高质量发展。党的十九大后，“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国际贸易综合效率在2019年出现回落，主要原因是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出现波动导致。期间，中美贸易摩擦、国际政治博弈影响深化、世界经济格局深度调整，对“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家贸易造成了一定影响和限制，部分进出口企业难以开展正常的经营活动，甚至一些以出口贸易为主的企业陷入困境，乃至破产。纯技术效率从2012年的0.899增长到2022年的0.959，提高0.060，除2014年低于规模效率外，其余年份始终高于规模效率和综合效率，说明“一带一路”倡议有助于推动沿线省份改进外贸企业经营管理水平和科技创新能力，提高产品竞争力。规模效率与综合效率保持同步但始终高于后者，从2012年的0.871增长到2022年的0.920，提高0.049，说明“一带一路”倡议有助于促进沿线省份扩大贸易规模、拓宽贸易领域以及优化贸易结构，构建良好经贸合作关系，推动实现贸易体系协调发展。

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2012-2022年，福建、广东、新疆的国际贸易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均为1，实现有效。福建是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起点，素有对外开放的传统，在“一带一路”规划中被定位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核心区”。改革开放40多年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福建坚持向海而生、开放发展，用好用足党中央赋予的“多区叠加”政策优势，率先开行“丝路海运”，持续拓展对内联接、对外开放的空间，联盟成员达259家，86条命名航线联通29个国家102个港口，66种商品出口规模位居全国第一，在加快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节点、重要通道上取得了显著成效。广东作为全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先行地、实验区，充分发挥产业、区位和市场优势，高效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和深圳先行示范区“双区”建设，用好RCEP协定，高质量举办广交会、中国航展、中博会等重大展会等活动，实施“粤贸全球”计划，对外开放迈上历史性新台阶。需要值得注意的是，2012年以来新疆的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也是有效的。这与长期以来新疆在全国发展中的大局和战略地位相关。新疆在“一带一路”规划中被定位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疆立足“东联西出”“西引东来”区位优势，加大“走出去、请进来”力度，不断加强与周边国家特别是中亚五国的交流合作，推动各层级开展友好交往，拓展两地与周边国家在经贸、基础设施、农业、科技、教育、医疗、旅游、人文等领域务实合作，坚定不移推进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高水平开放。

此外，2012-2022年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大于平均水平的省份分别有9个、12个、11个。踏上共建“一带一路”金色十年新征程，中国对外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中国市场同世界市场的联系更加紧密，为沿线省份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发展前景和市场机遇，必将有助于打造一个全方位、多层次的对外贸易新格局。

2.基于Malmquist模型的国际贸易效率动态分析

利用Malmquist模型对“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国际贸易效率进行分解，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全要素生产率总体呈上升态势，从2012-2013年的0.982波动上升至2021-2022年的1.103，超过了1，实现增长：纯技术效率增长率和规模效率增长率也保持整体平稳增长态势。2012-2014年全要素生产率大幅度上升后又快速下降，之后虽有少许波动，但基本保持稳定，主要是由于技术进步率的快速变动带动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动。进一步分析可知，该期间沿线各省份企业积极开展技术创新的有关项目、主动研发新产品以应对日趋多样化的消费需求，以技术进步拓展市场份额，以利润促进内部组织机构的调整优化，实现技术进步。

对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分解，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值为1.023，上升了2.3个百分点，主要驱动力是技术效率的增长。内蒙古、辽宁、吉林等7个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高于平均值，占沿线省份的38.9％；其中，内蒙古、浙江、吉林的全要素生产率居沿线省份前3位，广东、云南、西藏的全要素生产率居沿线省份后3位。但仍有11个省份的国际贸易全要素生产率低于平均值，说明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省份的促进作用不一，这些省份需要立足当地产业优势，挖掘潜力，补齐短板，找准跨境合作创新痛点，加大对共建国家经贸产业、社会人文等方面的跟踪研究，开展全方位跨境务实合作，积极参与国际经济大循环，推动实现国际贸易“量”的持续增加和“质”的实质提升。

为便于分析，本文将“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划分为五大区域，即：西北地区（新疆、陕西、甘肃、宁夏、青海、内蒙古）、西南地区（广西、云南、西藏）、内陆地区（重庆）、东部地区（上海、福建、广东、浙江、海南）、东北地区（黑龙江、吉林、辽宁），各区域的国际贸易全要素生产率Malmquist指数分解结果分布如图3所示。

可以看出，2012-2022年，五大区域的国际贸易全要素生产率呈现“西北地区gt;东北地区gt;东部地区gt;内陆地区gt;西南地区”的分布特征，其中，西北、东北、东部、内陆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均大于1，分别为1.035、1.032、1.022、1.004。影响西北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上升的主要因素是技术效率，达到2.5％。西北地区作为内陆省份，缺乏沿海省份发展对外贸易的先天优势，但随着共建“一带一路”的高质量发展，西北地区通过高效整合现有运输资源，加快推动陆空联动、多式联运的综合交通枢纽体系建设，进而带动了整个西北地区对外开放经济体系建设，吸引了一大批大企业、大项目、大产业落地，成为吸引外资新高地，吸引外资增速领跑其他地区。尤其是内蒙古的表现最为突出。内蒙古自治区作为中蒙俄经济走廊的重要节点、国家西部陆海新通道的重要门户，内连八省区、外接俄罗斯和蒙古国，地理位置独特，还拥有20个现代化口岸，开放优势明显，是我国向北开放重要桥头堡，在推动全面构建全方位开放新格局中书写了绚丽篇章。影响东北地区全要素生产率进步的是技术进步和纯技术效率的整体上升，分别达到了2.0％和2.1％。东北地区处于东北亚地区的核心地带，是联通朝韩日俄蒙的重要枢纽以及东北亚各国合作的重要区域，是中国内地赴俄远东地区的必经之地，也是中国面向东北亚其他国家和地区开放的重要窗口，具有巨大的区位交通优势，“通道经济”、“枢纽经济”、中欧班列叠加，进一步放大了交通枢纽优势，是我国对外开放的前沿。近年来，东北三省通过优化营商环境，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推动全方位振兴，国际贸易取得了飞速发展，实现了华丽转身。重庆作为“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内陆地区，是新中国最年轻的直辖市，充分发挥国内国际双循环重要节点优势，全面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发展，向西率先开行中欧班列（渝新欧），向南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向东建设长江黄金水道智慧物流工程，向北常态化开行“渝满俄”班列，加快推动形成陆、海、天、网“四位一体”互联互通布局，成为全国首个兼有港口型、陆港型、空港型、生产服务型、商贸服务型“五型”国家物流枢纽城市，带动内陆开放高地建设走深走实。西南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为0.999，低于其他区域，效率低的主要原因是纯技术效率不高所导致的。如西藏的技术进步效率仅有0.969，云南的纯技术效率为0.981，均小于1，拖累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充分说明技术对国际贸易起着重要的作用。随着全球化的深入，技术创新能力对于提高一国出口贸易竞争优势的作用日益明显。在技术创新的刺激下，国际贸易产品从价值低、附加值低的产品结构逐渐向附加值高、技术含量高的方向发展：企业可以提高生产要素使用效率，降低生产成本，从而降低产品的价格，在国际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从而应对激烈的市场竞争。

五、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总体呈上升态势，从2012年的0.792增长到2022年的0.886，提高了0.094，高于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提升幅度，主要是由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整体上升带动的。国际贸易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有效的有3个省份，分别为福建、广东、新疆。对“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国际贸易效率进行Malmquist指数分解，可以看到全要素生产率从2012-2013年的0.982波动上升至2021-2022年的1.103，提高了0.031；纯技术效率增长率和规模效率增长率整体也呈平稳增长态势。另外，2012-2022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平均值为1.023，增长了2.3％，这主要是由于技术效率的增加所致。区域分布上，“一带一路”沿线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呈现“西北地区gt;东北地区gt;东部地区gt;内陆地区gt;西南地区”的特点，且西北、东北、东部、内陆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均大于1；有7个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高于平均值，其中，内蒙古、浙江、吉林居前3位，但仍有11个省份的国际贸易全要素生产率低于平均值，带动西北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上升的主要因素是技术效率，达到2.5％；带动东北地区全要素生产率进步的是技术进步和纯技术效率的整体上升，分别达到了2.0％和2.1％；重庆作为“一带一路”沿线唯一内陆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略大于1：西南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小于1，主要原因是纯技术效率不高所导致的。

（二）对策建议

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是顺应历史发展大势的必然选择，是世界各国在新形势下把握战略机遇、应对风险挑战的必然要求。新发展格局是把握未来发展主动权和竞争新优势的战略部署，是夯实我国经济发展根基的致胜法宝。2023年10月，习近平主席在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宣布了中国支持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八项行动，为全球合力应对经济挑战、共同开创繁荣发展前景注入了信心与力量。面对新机遇新挑战，必须坚持以新发展理念引领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以实实在在的行动和举措推动各项合作走深走实，推动共建“一带一路”实现更高质量、更高水平的发展。

1.加强技术创新，激发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内生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以科技创新引领产业创新，积极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当前，创新已成为引领经济发展、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人类社会革新的“关键变量”。没有科技发展的关键性突破，就没有新质生产力，就没有高质量发展。因此，“一带一路”沿线省份要牢固树立“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理念，主动顺应第四次工业革命发展趋势，高度重视技术进步和科技创新，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积极探索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相应的基础设施配套服务，探寻新的增长动能和发展路径。要重点关注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机遇，深化技术合作，共建共享“丝路电商”，促进科技同产业、科技同金融的深度融合，构建数字领域跨境合作新格局。要主动对标对表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高标准工程目标，积极参与国际标准制定完善，提升规则标准“软联通”水平。要加强沿线省份经贸合作区、产学研用一体协同平台建设，搭建高效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和合作对话机制，促进创新要素资源自由流动，形成全方位、多层次的创新合作空间，让科技创新引领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走出新路子。

2.加强协同发展，挖掘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发展潜力

面对世界贸易碎片化问题日趋严重、贸易保护主义日益加剧的现状，唯有合作方能实现共建“一带一路”迈向下一个黄金十年。“一带一路”沿线省份包括东中西部、沿海和内陆省份，贸易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存在明显差距，产业基础、资源禀赋、产业结构也不尽均衡。因此沿线省份甚至其他省份都要牢固树立协调发展理念，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充分利用自身区位优势、产业优势，加强与共建国家的优势互补，持续深化政策沟通，为加强共建“一带一路”的硬联通、软联通、心联通和贸易投资合作，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提供引领和催化作用。加强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的技术交流与经济合作，促进产业有序衔接转移，通过共同努力实现沿海和内陆省份的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有机统一、协调配合，加快建设现代产业体系。积极引导资源在沿线省份不同区域的合理配置，实现资源的碎片化、高效化整合，加快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逐步缩小区域经济发展差距，实现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3.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夯实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发展基础

基础设施尤其是交通运输方式的多元化是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支撑和优先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共建‘一带一路’，关键是互联互通”。沿线省份要加大基础设施的财政投资力度，把联网、补网、强链作为建设重点，加速布局建设新一代超算、云计算、人工智能平台、宽带基础网络等设施，持续推进铁路、公路、航道等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积极构建合作、共赢、互补的先进物流供应链体系。加快打造开放包容共赢的合作环境，鼓励国有企业和发达地区企业参与“一带一路”沿线基础设施建设，加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在沿线推进一批重大科技基础设施标志性工程，支持港口物流、航空、铁路运输体系的建设，提高“陆海天网”连接度。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提升战略，与更多“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商签高标准贸易协定，降低企业进出口关税总水平，进一步推动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