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杰 ,陈伟华,蔡玉洁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1 日间手术部,2 妇科,郑州 450000
宫颈癌是女性常见的恶性肿瘤,其发病率呈不断升高和年轻化趋势,严重威胁女性生命健康[1]。手术是临床治疗宫颈癌的常用方法,早期宫颈癌患者接受手术治疗的临床疗效和预后均较好[2]。临床实践表明,手术治疗可能会改变患者的生殖结构,影响卵巢功能和正常性生活,造成患者生育障碍,这可能会增加患者的精神压力,产生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影响临床治疗效果[3-4]。此外,手术过程中还需要对淋巴结进行清扫,会增加对周围组织的创伤,引起术后多种并发症,加重患者的负性情绪[5]。宫颈癌患者负性情绪的产生受疾病本身、社会、家庭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对可能引起围手术期宫颈癌患者负性情绪的风险因素进行分析和防控,对改善宫颈癌患者的干预效果和预后有重要意义[6]。基于此,本研究探讨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对宫颈癌患者围手术期负性情绪的影响,现报道如下。
选取2020 年11 月至2021 年12 月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收治的宫颈癌患者。纳入标准:①符合《宫颈癌防治指南》[7]中关于宫颈癌的诊断标准,经病理学检查确诊为宫颈癌;②符合手术治疗指征并自愿接受宫颈癌手术治疗;③年龄20~70 岁。排除标准:①合并其他恶性肿瘤;②既往有盆腔手术史;③妊娠期或哺乳期女性;④合并精神疾病或认知功能障碍,无法配合研究;⑤合并肝、肾、心脑血管、内分泌系统等严重疾病。依据纳入和排除标准,本研究共纳入85 例宫颈癌患者,依据围手术期干预方式的不同分为对照组(n=43)和观察组(n=42),对照组患者给予常规干预,观察组患者给予风险因素防控干预。观察组患者年龄22~70 岁,平均(48.75±4.26)岁;TNM 分期:Ⅰ期25 例,Ⅱ期17 例;病理类型:腺癌16 例,鳞状细胞癌26 例。对照组患者年龄20~68 岁,平均(48.52±4.14)岁;TNM 分期:Ⅰ期27 例,Ⅱ期16 例;病理类型:腺癌15 例,鳞状细胞癌28 例。两组患者年龄、TNM 分期、病理类型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过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ZZDXDYFSYY20-2011135)。
两组患者均接受宫颈癌手术治疗,对照组患者给予常规干预,包括术前健康宣教,提醒患者注意事项,针对围手术期可能出现的不良事件制订预防措施。观察组患者在此基础上给予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具体包括以下4 个方面:①成立风险因素防控小组,包括主治医师1 名、护士长1 名、心理咨询师1 名、护士2 名,护士长任组长。对宫颈癌患者围手术期可能引起负性情绪的风险因素进行调查,根据收集的资料制订干预计划,包括负性情绪的评价标准和管理流程,并加强对护理人员的风险管理教育。②风险因素分析,收集患者的临床资料,包括年龄、文化程度、经济状况、婚姻状况、吸烟史、手术方式、TNM 分期、血压及血脂情况等,设计调查问卷对可能引起患者焦虑、抑郁的因素进行调查分析,结果显示,经济状况较差、TNM 分期较晚、未婚、行子宫切除术和高中及以下文化程度是引起患者术后焦虑、抑郁的风险因素。③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基于风险因素分析结果制订干预方案,对于经济状况较差的患者,给予患者足够的社会支持,向患者讲解宫颈癌治疗的重要性和治疗效果。对于分期较晚、未婚和需进行全子宫切除的患者,患者会因失去子宫和女性特征、预感生命走到尽头而失去治愈的信心,医护人员需做好患者及家属的思想工作,关心、支持、鼓励患者战胜疾病,向患者介绍疾病治愈的可能性,从而调动患者的治疗积极性。④对于术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给予预见性干预,术前应增加患者营养摄入、纠正贫血和低蛋白血症,术后及时更换药物以预防伤口感染。保持尿道口和阴部清洁,防止尿液反流或尿潴留,指导患者进行盆底肌功能训练。指导患者进行下肢训练,并尽早进行下床活动以预防静脉血栓。密切观察引流液颜色变化和排出量,指导患者保持半卧位,可适当抬高下肢以促进淋巴液回流并预防淋巴囊肿。两组均从术前1 周开始干预,并在术后2 周完成干预。
①负性情绪:干预前后,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8]和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9]评估两组患者的焦虑、抑郁情绪。SAS、SDS 量表均包含20 个条目,总分100 分,评分越高表示负性情绪越严重。②依从性:干预前后,采用自制依从性量表评估两组患者的依从性,总分100 分,评分越高表示依从性越好,及时与不配合的患者进行交流,了解患者不配合的原因并进行心理干预,尽量使患者配合。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1。③满意度:干预前后,采用自制满意度量表评估两组患者的满意度,总分100 分,评分越高表示患者满意度越高,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7。④生活质量:干预前后,采用癌症患者生命质量测定量表-宫颈癌模块(quality of life instruments for cancer patients-cervical cancer,QLICP-CE)[10]评估两组患者的生活质量,该量表包括情绪功能、认知功能、角色功能、社会功能、躯体功能、整体功能6 个维度,每个维度总分100 分,评分越高表示生活质量越好。⑤比较两组患者并发症发生情况,包括静脉栓塞、伤口感染、尿潴留、排便障碍、尿路感染、尿频。
采用SPSS 22.0 软件对所有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和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干预前,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均低于本组干预前,观察组患者SAS、SDS 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1)
表1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SAS、SDS 评分的比较
干预前,两组患者满意度、依从性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满意度、依从性评分均高于本组干预前,观察组患者满意度、依从性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表2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满意度和依从性评分的比较
干预前,两组患者QLICP-CE 量表各维度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QLICP-CE量表各维度评分均高于本组干预前,观察组患者QLICP-CE 量表各维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表3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QLICP-CE 量表评分的比较
观察组患者的并发症总发生率为11.90%(5/42),低于对照组患者的30.23%(13/43),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276,P=0.039)。(表4)
表4 两组患者的并发症发生情况[n(%)]
宫颈癌是女性常见的生殖系统恶性肿瘤,发病率和病死率均较高,严重威胁女性生命安全[11]。随着时代发展,宫颈癌发病年龄逐渐低龄化,患者对治疗的要求已从挽救生命上升到对术后生活质量的提升[12]。手术作为目前临床治疗宫颈癌的有效手段,可通过切除原发病灶有效控制疾病进展,临床效果较好[13]。但手术操作会在一定程度上破坏患者的生殖结构,造成患者解剖结构和生理功能改变,使患者出现焦虑、抑郁情绪,降低患者的治疗依从性,影响治疗效果[14]。有研究显示,心理状态会影响患者的预后,存在负性情绪患者的术后生存率会明显降低[15]。因此,围手术期给予宫颈癌患者及时有效的心理干预,有助于缓解患者的负性情绪,不仅可保证患者顺利完成治疗,还可有效改善患者的预后[16-17]。
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后,观察组患者SAS、SDS 评分均低于对照组,提示给予宫颈癌患者围手术期风险因素防控干预能够有效缓解患者的焦虑、抑郁情绪。这可能是因为宫颈癌患者的负性情绪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可通过分析影响患者负性情绪的因素并及时给予干预措施,能够有效缓解患者的焦虑、抑郁状态[18]。对于经济压力较大导致的焦虑、抑郁患者,可通过多种途径给予患者社会支持,向患者讲解治疗的重要性,可提高患者的治疗依从性。对于因分期较晚、未婚、行全子宫切除的患者,应鼓励家属、亲友给予患者支持,使患者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归属感和自尊,以提高其适应能力。对于因缺乏宫颈癌相关知识而产生负性情绪的患者,护理人员通过针对性的讲解宫颈癌相关知识和治疗方案,增加患者对疾病的认知,建立治疗的信心。
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后,观察组患者满意度、依从性评分均高于对照组,提示风险因素防控干预能有效提高患者的满意度和配合度。这可能是因为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可依据围手术期不良事件的可能发生风险进行预估并制订干预措施,从而缓解患者治疗过程中的顾虑。
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后,观察组患者QLICP-CE量表各维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表明围手术期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可有效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这可能是因为围手术期进行风险因素防控能够有效减少治疗过程中不良事件的发生风险,患者可感受到被关心、被拯救,从而建立治愈的信心,改善生活质量。并发症发生情况方面,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患者的并发症总发生率为11.90%,低于对照组患者的30.23%,表明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可有效降低术后并发症发生率。这可能是因为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可在不良事件发生前采取预防措施来减少不良事件发生的可能性。
综上所述,风险因素防控干预可有效缓解宫颈癌患者围手术期焦虑、抑郁情绪,提高治疗满意度和依从性,改善生活质量并减少并发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