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中文教育视域下女性国民形象建构研究

摘 要：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女性国民形象的建构具有重要价值。女性国民形象能够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使中文学习者深切体会到中国女性的独特魅力，进而推动男女平等意识在全球的发展。因此，国际中文教材编写者可以适当增加以女性国民形象为主人公的篇目，凸显教材中女性国民形象身份和性格的多样性，多选取客观真实存在的女性国民形象；国际中文教师在运用教材开展女性国民形象教学时，应积极挖掘女性国民形象的正向价值，在教学中开展同时期中外女性形象对比实践活动，有意识地丰富有关女性国民形象的素材和课程资源，促进女性国民形象的建构与传播。

关键词：国际中文教育；女性国民形象；形象建构；国际传播

中图分类号：H195"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2097-0692（2024）06-0027-06

一、问题的提出

国民形象是对公民素质、行为表现、道德水准、理念观念及精神追求的抽象整合，它直接或间接作用于国家文明形象，对其产生重要影响[1]。在国际社会中，女性国民形象是国民形象的重要体现。积极、自信、独立的女性国民形象能够增强国家的国际影响力。女性在外交、文化交流、公益事业等领域的活动，能够展示国家的文化底蕴、社会进步和人文关怀，为国家赢得国际声誉。当下，国际社会也正全力推动性别平等，大力倡导女性广泛参与各个领域的活动，切实保障女性的各项权益[2]。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女性形象及党的妇女事业有着诸多重要论述。

2015年9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全球妇女峰会时，发表题为《促进妇女全面发展" 共建共享美好世界——在全球妇女峰会上的讲话》的重要讲话，他指出：“在中国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过程中，每一位妇女都有人生出彩和梦想成真的机会。中国将更加积极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发挥妇女‘半边天’作用，支持妇女建功立业、实现人生理想和梦想。”[3]2020年10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时说：“要坚持在发展中保障妇女权益，靠发展改善妇女民生，实现妇女事业和经济社会同步发展。我们要扫清障碍、营造环境，最大限度调动广大妇女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增强她们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4]2021年3月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三届四次会议的医药卫生界、教育界委员，并参加联组会、听取意见和建议时说：“我国广大妇女积极投身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以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和努力，起到了‘半边天’的重要作用。特别是在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等各个战线上，广大妇女奋勇争先、顽强拼搏，充分展现了新时代女性风采。”[5]这些论述充分肯定了女性的“半边天”作用及其在家庭文明建设中的独特作用，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女性的高度重视，以及对女性建功立业、实现人生理想的高度支持，也为新时代中国女性及妇女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基于上述研究背景，国民语文教材研究对中国女性形象的建构问题给予了高度关注；对课文中性别角色、女性形象、女性劳动者形象的建构状况进行了分析；对教材中女性形象的情感教育价值进行了探讨[6-11]。国际中文教材作为对外传播中国国家形象的关键媒介，是培育中文学习者知华、友华、爱华情怀的重要工具。国际中文教材中的中国人物形象，是传播中华文化、进行跨文化交流的有效载体，亦是中文学习者认识中国、了解中国的重要窗口[12]。然而，针对国际中文教材中的中国形象及女性国民形象开展的研究产出的成果却不如国民语文教材研究产出的成果丰硕[2][12-13]。于是，如何借助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国民形象①，更好地展现与宣传中国国家形象，便成为国际中文教育领域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发展汉语》系列教材是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其编排方式兼具体系化、综合性与专业性的特点，深受高校对外汉语教学工作者的青睐，是一套应用广泛的教材。本研究以《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总计460篇课文作为研究样本，针对教材中的女性国民形象，从篇目、身份及性格特点等方面进行分析，并对课文所刻画的女性国民形象特征加以总结，期望能够引发国际中文教材编写者及广大国际中文教育工作者对女性国民形象建构问题的关注。

二、国际中文教材女性国民形象建构的价值

向世界展现良好的女性国民形象不但能够有力地推动文化交流与传播，提升国家的整体形象，还能积极促进性别平等及妇女权益保障的全球进程，具有深远的意义。鉴于此，国际中文教育应当强化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意识，运用多种方式增添国际中文教材中女性国民形象的魅力与风采。通过国际中文教材向世界展现中国女性的美好形象和独特魅力，既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迫切需要，也是提升国家形象、促进国际理解与合作的有效途径。

（一）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国女性形象象征着多元与包容。国际中文教材通过展示女性国民形象，能够使国际社会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文化的深厚底蕴及中国女性的多元面貌，进而增进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与尊重。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很多女性常常被赞誉为贤良淑德的典范。她们在家庭中担任重要角色，以温柔、体贴和勤俭持家的特质广受尊敬。这种角色定位使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成为家庭和睦、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此外，女性也传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谦逊与包容的品质：在与人相处时，她们能够保持谦逊的态度，尊重他人、理解他人；她们也能够容纳不同的观点和意见，营造和谐的人际关系。女性还具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坚韧和勇敢的品质。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挑战，女性往往能够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坚韧不拔地追求自己的目标。例如，海神娘娘妈祖、替父从军的花木兰、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将军妇好等，她们以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坚韧和勇敢的真谛。

（二）体会中国女性的独特魅力

中国女性的独特魅力丰富多元，既涵盖传统的美德与价值观，又包含现代的追求与独立精神。中国女性的魅力不仅在个人层面得以彰显，而且在她们对家庭及社会的贡献中充分展现。

中国女性形象是展示国家发展成就的重要窗口。中国拥有五千年的灿烂文明，女性在其中担当着重要角色。从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封建社会涌现出的才女，再至现代社会的职场女精英，中国女性呈现出多样化的特质与才情。例如，一代女皇武则天、“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月宫一号”总设计师刘红、8424西瓜培育者吴明珠等。截至2019年，中国女性科技人力资源数量占科技人力资源总量的40.1%[14]56。成功的女性国民形象的展现，使国际社会能够更为直观地感受到中国社会的发展与进步，进而对中国的认可与信任有所增强。

（三）推动男女平等意识发展

向国际展现中国女性形象，对推动性别平等和妇女权益保障的全球进程大有裨益。中国始终致力于促进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且成效斐然。借助国际中文教材展示中国女性在各个领域所取得的成就及享有的权益，能够引发国际社会对性别平等问题的更多关注与深入思考，进而推动全球性别平等事业迈向新的高度。

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国民形象在推动男女平等意识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首先，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国民形象会直接作用于中文学习者对性别角色的认知与态度。国际中文教材通过展现独立、坚毅、勇敢、健康且事业有成的中国女性形象，可以使中文学习者破除对传统性别的刻板印象，使其认识到中国女性同样拥有多方面的能力与潜力。其次，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形象有助于汉语学习者树立性别平等观念。当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形象不再局限于家庭主妇或柔弱依附者的角色，而是呈现出多样性与平等性时，中文学习者将更容易理解并接纳性别平等的观念。这种观念的渗透能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中文学习者的思维方式，促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更加注重性别平等，尊重女性的权利与地位。最后，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形象还能够激发中文学习者的性别平等意识。国际中文教材通过呈现女性在各个领域中的杰出成就与贡献，能够唤起中文学习者的自豪感和自信心，使他们更加积极地追逐自己的目标与梦想。

综上所述，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形象在推动男女平等意识方面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国际中文教材通过展现多样、平等且积极向上的女性国民形象，可以帮助中文学习者树立正确的性别观念，强化性别平等意识，为构建更加平等、包容的社会筑牢坚实的基础。因此，在国际中文教材编写的过程中，编写者应当充分考量女性形象的建构与呈现方式，以便更好地发挥其在推动男女平等意识方面的作用。

三、《发展汉语》系列教材女性国民形象建构情况分析

（一）女性国民形象的篇目分布

本研究选取《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的综合、读写和阅读教材共计12册作为研究对象。这些教材具有课文结构完整、国民形象鲜明的特点。本研究通过对这些教材进行量化分析，得到其中所建构的女性国民形象的具体分布情况（见表1）。

由表1可知：在《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建构女性国民形象的篇目共计43篇，占人物形象篇目的38.7%；在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等级阶段的教材中，女性国民形象的篇目分布较为稳定和均衡。

（二）女性国民形象的身份分析

《发展汉语》系列教材有43篇课文涉及女性国民形象。其职业身份和家庭身份的建构情况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在《发展汉语》系列教材建构的女性形象中，与家庭身份相关的女性共计27位，分别是“母亲”12位、“妻子”15位；与职业身份相关的女性有12位，分别是“教师”2位、“学生”2位、“企事业单位上班族”5位、“企业经营者与个体经营者”3位；另有4篇课文中的女性国民形象标记为“其他”①。具有家庭身份的女性形象在教材中占比高达62.8%，且多数以课文主人公的妻子或母亲形象呈现。这些女性形象甚少被提及姓名，往往被以家庭身份简略描述。具有职业身份的女性形象在教材中占比为27.9%，此类女性同样鲜少被提及姓名，一般被“她”字指代[6]。此外，此系列教材中的古今知名女性人物形象仅有“三毛”“桑兰”“祝英台”“白娘子”四位。由此可见，在《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女性国民形象的类型趋向于家庭型，传统职业身份和家庭妇女身份仍是此系列教材女性国民形象的主流。

（三）女性国民形象的性格特征分析

在《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相关课文在描述女性国民形象时主要运用了以下词汇：伟大、美丽、漂亮、温柔、温和、可爱、热情、聪明、善良、淳朴、自信、勤劳、敬业、勇敢、坚强、乐观、责任、奉献、细心、坚决、时髦等。这些词汇皆为褒义词，彰显出教材塑造美好女性国民形象的总体基调[8]。整套教材对女性角色的塑造以传统的“贤妻良母”形象为主，侧重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女性之美。

四、国际中文教育女性国民形象建构的展望

（一）国际中文教材中女性国民形象的编排

1.增加以女性国民形象为主人公的篇目

教材中女性形象不够凸显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其涵盖了历史、文化、教育、社会等诸多方面的因素。在《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多篇课文中的女性国民形象并不是以主人公的身份存在的。例如：在《儿子要回家》一课中，讲述者虽然是一位母亲，但是整篇文章都在围绕儿子大学生活的个人卫生问题展开讨论；在《第一次打的》一课中，孩子突然生病，平时节俭的“我”不得不打车到医院看望，而在整个过程的描述中，“妻子”这一角色只被简单陈述，仅起到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因此，国际中文教材编写者在增加与女性国民形象相关的课文篇目时，应更加注重增加以女性国民形象为主人公的课文篇目，应将全面、深入展现女性的生活、情感和成长，强调她们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尊重她们的个性和选择，并将她们置于更广阔的社会和历史背景中进行探讨的文章纳入教材。

首先，以女性为主人公的文章，其核心人物和故事线索须主要围绕女性展开。这意味着女性角色不仅是故事的主要参与者，更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课文选材最好能够深入探寻女性的内心世界、情感经历和生活轨迹，展现她们的独特性格、价值观和生活态度。其次，文章最好能够真实反映女性的生活经验及其面临的挑战，包括但不限于家庭、职业、情感、社会角色等方面的经历。再次，选材应强调女性的独立性和自主性。这并非忽视女性的情感需求或家庭角色，而是要展现她们在追求个人梦想、实现自我价值过程中的坚定和勇敢。最后，课文的语言和叙述方式也应以客观、平等的视角来呈现女性角色，使女性形象兼具传统之美与时代魅力。

2.凸显教材中女性国民形象身份和性格的多样性

为展现女性国民形象的多样性，国际中文教材编写者应挑选丰富多样的女性角色，关注女性的多重身份，重视女性的社会参与度和影响力，更全面地呈现中国女性的多元性，使国际中文学习者增进对中国女性的认知、理解与尊重。

国际中文教材若要塑造丰富多彩的女性国民形象，就需更加注重女性形象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同时注意避免将她们简单地归为某一特定类型。首先，国际中文教材中的女性角色最好源自不同的社会背景、职业领域和年龄阶段，拥有各自独特的性格、价值观和生活经历。其次，国际中文教材需关注女性形象的多重身份与角色。女性不只是母亲、妻子或女儿，还可以是职场人士、艺术家、科学家、领导者等。最后，国际中文教材还可以关注女性国民形象的社会参与度和影响力。国际中文教材通过展现女性在社会变革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能够进一步彰显中国女性的重要性与价值。

3.选材多选取客观真实存在的女性国民形象

在《发展汉语》系列教材中，有很多刻画女性国民形象的故事所涉及的人物是文学性的，而非真实存在的。例如，在仅有的四篇关于知名女性人物的课文中，只有桑兰和三毛是真实人物，而《白蛇传》中的人物是神话故事人物，《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人物则是戏剧人物。若教材编写者将更多真实存在的女性国民形象纳入教材，就能够为中文学习者提供更可靠、更生动、更立体的学习内容，有助于其更好地理解中国女性形象，增强其情感认同。

首先，真实存在的女性人物具有历史的真实性和事实的准确性，她们的生平事迹和贡献经过了历史的检验和证实。这样的选材能为中文学习者提供更加可靠的知识来源，帮助他们形成对中国女性形象的正确认知。其次，与文学性的女性形象相较，真实存在的女性国民形象往往更加立体多元，具有更复杂的性格、更丰富的经历与更深刻的思考。最后，通过介绍真实的女性国民形象，国际中文教材可以更好地弘扬中华优秀文化和价值观。这些女性国民人物常常代表着某个时代的某种精神或理念，她们的故事和成就能够激发中文学习者的自信心和追求梦想的勇气，激励她们超越性别限制，追求自己的目标和梦想[12]。

（二）运用国际中文教材开展女性国民形象教学的展望

1.挖掘女性国民形象的正向价值

为使国际中文教材在女性国民形象传播方面发挥更积极的作用，国际中文教师应勇敢地承担起责任，在教学过程中充分挖掘女性国民形象的正向价值。首先，国际中文教师应强调女性国民形象的多元性，展示女性在不同领域及不同社会角色中的成功案例与突出贡献。国际中文教师以教材中的女性国民形象为出发点进行课外拓展，介绍我国著名的女性科学家、艺术家、领导者等杰出女性人物的事迹，使中文学习者认识到中国女性在各个领域所取得的卓越成就及拥有的无限可能性。其次，教师也应关注普通女性国民形象的生活经历与奋斗故事，展现她们在平凡岗位上的辛勤耕耘与积极贡献。最后，教师还可以结合现实生活中的女性榜样开展教学，引导学生关注身边的优秀女性。通过了解这些女性的故事与经历，中文学习者能够更加直观地理解女性国民形象的正向价值，从而激发自身的向上精神与进取之心。

2.开展同时期中外女性形象对比实践活动

开展同时期中外女性形象对比实践活动，可以增强中文学习者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和认同，使他们更深入地了解中国女性的地位、角色和价值观念，体会中国女性在社会发展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进而彰显中国人人平等的大国形象，增进中文学习者对中国文化的兴趣与认同。这有利于促进中外文化的交流与合作，提升中文学习者的跨文化意识和能力。在国际中文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引导中文学习者开展针对同时期中外女性的社会地位与成就、健康状况与福利、家庭角色与文化形象的对比实践活动，以此增强中文学习者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培养其批判性思维。同时，通过了解不同国家女性的生活和经历，中文学习者能够更加全面地认识和理解女性在全球范围内的多样性与共同性。这有助于增强中文学习者的全球意识，使其更好地适应全球化的时代发展趋势。

3.丰富女性国民形象的相关素材和课程资源

国际中文教师在教学中应当丰富有关女性国民形象的素材和课程资源，尤其是可以再增加一些知名女性人物；而且在中级和高级教材中，体现女性国民形象的篇目也可以再增加一些。国际中文教师可以深入钻研教材，并结合教辅资料进行拓展与深化，关注教材中女性角色的塑造与呈现，评估内容的多样性与包容性。如果教材对女性国民形象的描述不够充分，国际中文教师可以利用网络资源获取丰富的素材。如果国际中文教师在中国境内进行中文教学，可以与有关女性的社区、组织和机构建立联系，了解其活动和项目，或邀请相关领域的专家、女性代表来到学校举办讲座，分享经验。这不仅能够为中文学习者提供与中国女性直接交流的机会，还可以使其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女性的生活和经历，为中文学习者提供全面、深入且有趣的学习体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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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onstruction of Female National Ima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tional Chinese Education

Wang Qiuping1， Wen Shu2

（1.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2.College of Literal Arts，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Abstract：In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mage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is of great value. It can show th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enable Chinese language learners to deeply appreciate the unique charm of Chinese women， and furth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wareness of gender equality around the world.Therefore， the following prospects are put forward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textbooks as well as education and teaching： In terms of the arrangement of the image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in international Chinese textbooks， the number of texts with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as the protagonists can be appropriately increased to highlight the diversity of the identities and personalities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in the textbooks. The selected materials should mostly feature objectively and truly existing female Chinese citizens.When using textbooks to conduct teaching on the image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we should actively explore the positive values of the image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carry out practical activities comparing Chinese and foreign female images in the same period during teaching， and consciously enrich relevant materials and course resources related to the image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so a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and dissemination of the image of female Chinese citizens.

Key words：international Chinese education; female national image; image constructio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责任编辑：刘北芦" " 责任校对：刘振宇】

收稿日期： 2024-09-30

基金项目： 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L22BYY021）

作者简介： 王秋萍，女，辽宁沈阳人，沈阳师范大学副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国际中文教育与传播研究；通信作者：温姝，女，辽宁沈阳人，沈阳师范大学汉语国际教育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汉语教育教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