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有TRPV1受体拮抗剂的修护霜对敏感性皮肤的改善作用

张文萱 夏金玉 姚新宇 白倩倩 吴蕴颖 宫 姝 尚盼盼 那 君 吴 艳 李 航 田 甜 郝健晨 甄 甄 尚美霞 张 瑛 仲少敏

1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皮肤科,国家皮肤与免疫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北京市皮肤病分子诊断重点实验室,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化妆品质量控制与评价重点实验室,北京,100034; 2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眼科,北京,100034; 3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北京,100034; 4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医学统计室,北京,100034; 5皮尔法伯(上海)化妆品贸易有限公司皮肤学研究室,上海,200070

敏感性皮肤(sensitive skin,SS)特指皮肤在生理或病理条件下发生的一种高反应状态,主要发生于面部,临床表现为受到物理、化学、精神等因素刺激时皮肤易出现灼热、刺痛、瘙痒及紧绷感等主观症状,伴或不伴红斑、鳞屑、毛细血管扩张等客观体征,并明显影响生活质量[1］。近年来,随着环境的变化,人们护肤习惯的改变,精神压力增加等因素,敏感性皮肤的患病率逐渐增高。由于调查方法、地域及人群的不同,我国报道的敏感性皮肤患病率有一定差异,约为23%～44.9%,女性普遍高于男性[2-5］。近些年的研究发现皮肤中角质形成细胞和周围感觉神经纤维的瞬时受体电位通道(transient receptor potential vanilloid type,TRPV) 过度激活与SS的发病关系密切[6］。抑制瞬时受体电位香草酸亚型1(transient receptor potential,TRPV1)受体功能的过度敏化对改善敏感性皮肤有重要作用[7］。反式-4-叔丁基环己醇(trans-4-tert-butylcyclohexanol,BCH)为TRPV1通道拮抗剂,可以抑制辣椒素诱导的TRPV1的钙离子内流,外用可能有助于提高皮肤的耐受阈值,改善敏感皮肤的不适症状和炎症反应[8］。本研究旨在观察含有BCH的修护霜改善中国人群敏感性皮肤的疗效和安全性。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研究共入选敏感性皮肤受试者41例,研究时间为2021年12月至2022年4月,研究地点为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皮肤科。研究通过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生物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编号：2021科研505)。所有受试者均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纳入标准：(1)受试者年龄超过18岁,男女不限;(2)受试者自愿参加研究,签署知情同意书,并承诺在研究期间按照研究建议使用修护霜并按时随访;(3)受试者为敏感性皮肤,皮肤受到物理、化学、精神等因素刺激时易出现灼热、刺痛、瘙痒及紧绷感等。皮肤出现潮红、红斑、毛细血管扩张和鳞屑等体征中的一种或多种[1］。排除标准：(1)妊娠期或哺乳期妇女;(2)已知对研究修护霜任一成分有过敏史者;(3)受试者正在接受可能干扰研究结果的药物治疗;(4)受试者患有可能伴有敏感性皮肤的原发疾病,如：玫瑰痤疮、脂溢性皮炎、激素依赖性皮炎、接触性皮炎、特应性皮炎及红斑狼疮等及其他可能干扰研究结果的皮肤疾病;(5)受试者可能存在干扰临床评估的其他情况;(6)受试者既往1个月内正在参与或曾经参与其他治疗性临床研究。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为单中心、前瞻性、自身半脸对照及前后对照研究。研究产品为雅漾专研修护霜[40 mL/瓶,Pierre Fabre Dermo-Cosmetique生产,由皮尔法伯(上海)化妆品贸易有限公司赠予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皮肤科],以下简称修护霜。主要成分为AVENE温泉水,辛酸/癸酸甘油三酯,甘油,棕榈酸乙基己酯,角鲨烷,合成鲸蜡,BCH,蜂蜡等。分别于使用修护霜前(T0)及使用即刻(T1：包含30 s、1 min、10 min 3个时间点),使用48 h后(T2),使用28 d(T3)进行随访测试。其中,受试者在第一次随访时,需洁面后根据随机号半脸使用修护霜,分别在修护霜使用后30 s,1 min,10 min进行皮肤敏感状态量表评估,其中10 min时进行双侧评分。受试者在研究期间,使用修护霜替代日常保湿产品,可维持其他日常护肤习惯,避免更换或使用新产品。T0、T2以及T3进行乳酸刺痛实验、皮肤科客观生理指标的检测和面部拍照。皮肤科医生,眼科医生及耳鼻喉科医生分别在T0、T1(10 min)、T2及T3对修护霜耐受性进行评估。

1.2.1 功效性评估

1.2.1.1 受试者自我评估 受试者在使用修护霜前后,分别填写敏感评估量表(Sensitive Scale-10,SS-10)[9］以及皮肤病生活质量指数问卷(DLQI),并评价总体满意度。

1.2.1.2 研究者评估 在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后,研究者根据受试者客观体征,评估患者皮肤干燥,红斑,脱屑,肿胀,渗液情况[9,10］。

1.2.1.3 乳酸刺痛实验 用棉签将50 μL 10%浓度的乳酸溶液涂抹在右侧鼻唇沟,对侧涂抹等体积的生理盐水,受试者在涂抹后进行刺痛分级评分,0=无刺激感,1=轻度刺激感,2=中度刺激感,3=重度刺激感[11］。

1.2.1.4 皮肤生理指标检测 受试者用同一洁肤剂清洁面部后,在(24±2)℃、相对湿度45%～55%的房间中安静等待30 min后开始测试。 (1)角质层含水量：使用Corneometer(CM825,德国Courage and Khazaka公司)于面颊最高点附近测5次,取平均值。(2)经表皮失水率(TEWL)：使用Tewameter(TM300,德国Courage and Khazaka公司)采用开放腔室连续测量法,于面颊最高点附近待数值稳定测量3次,取平均值。(3)皮肤红斑指数： 采用分光测色仪 Mexameter (MX18, Courage and Khazaka, Germany)检测皮肤红斑指数,选择受试者颊部中心点附近连续测量3次,取平均E值。(4)pH值：使用Skin-pHMeter(pH900,德国Courage and Khazaka公司)测试,取左右两侧均值。(5)皮肤成像：采用面部图像分析仪(VASIA,Canfield)进行面部拍照。

1.2.2 安全性评估

1.2.2.1 皮肤安全性及耐受性评估 皮肤科医生对受试者进行皮肤耐受性分级评价,耐受性分为非常好,良好,一般,差四级。同时询问受试者使用修护霜之后是否出现不适(如紧绷、刺痛、烧灼等不耐受),是否出现瘙痒、红斑及丘疹等不良反应,并详细记录出现时间、程度及缓解状况。 不良反应评分标准：0～3 分(0=无,1=轻,2=中,3=重)。

1.2.2.2 眼部刺激性评估 眼科医生在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后,进行裂隙灯检查及眼部黏膜功能性症状评估,以评价有无眼睛刺痛、瘙痒、灼热等症状及眼睛分泌物增多、眼睑肿胀等异常体征,并综合评价耐受性分级。

1.2.2.3 鼻部刺激性评估 耳鼻喉科医生在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后,进行前鼻镜检查及鼻部功能性症状评估,以评价有无鼻痒、鼻塞、流涕、喷嚏等症状以及鼻黏膜红斑、水肿等异常体征,并综合评价耐受性分级。

1.3 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中所有数据分析采用SAS 9.4®软件完成。正态数据用(均数±标准差)进行描述,采用配对t检验分析;非正态数据用中位数和四分位数间距进行描述,比较用非参数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研究共纳入41例受试者,其中2例因未按要求随访而退出研究,共39例完成所有随访。年龄23～60岁,平均年龄(36±11.16)岁,其中女38例,男1例。

2.2 受试者主观评分变化

2.2.1 半脸随机使用修护霜后涂抹测和未涂测(对照测)比较 半脸随机对照结果显示在使用修护霜后10 min内,涂抹侧与未涂侧(对照侧)比较,SS-10敏感评估量表各维度数值以及总分均显著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图1)。

图1 单侧面部涂抹修护霜后与未涂侧10 min敏感指数评分比较(***P<0.001,**P<0.01,*P<0.05)

2.2.2 使用修护霜后即刻和连续使用48 h及28 d后与使用前自身前后比较 受试者在使用修护霜30 s,1 min,10 min后,以及连续使用48 h后以及28 d后随访,受试者使用前SS-10敏感评估量表总分为(27.86±16.15),使用修护霜30 s后评分为(5.10±11.90),1 min后评分为(4.49±10.77),10 min后评分为(4.10±9.83);持续使用48 h后,评分为(7.19±12.49);使用28 d后,评分为(3.89±5.46)。其各项敏感评估评分均较使用前明显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图2)。

图2 使用修护霜后即刻和连续使用48 h及28 d后与使用前敏感指数评分比较(***P<0.001)

2.3 皮肤病生活质量指数(DLQI)评分变化 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DLQI评分为5.8,使用28 d后评分为2.97,较使用修护霜前显著下降(P<0.001)。

2.4 使用修护霜前后受试者满意度 在治疗整体满意度方面,使用修护霜即刻T1(10 min), 82%受试者表示使用修护霜舒缓了皮肤问题(使用侧皮肤感受优于未使用侧);25.6%受试者对修护霜的即刻效果非常满意,38.5%受试者满意,35.9%受试者基本满意。连续使用48 h和28 d后,分别有83.8%和91.4%受试者表示修护霜舒缓了其皮肤问题。连续使用28 d后,85.7%受试者认为修护霜在总体上改善了其皮肤敏感性。

2.5 乳酸刺痛试验 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乳酸刺痛试验评分为(3.50±1.63),持续使用48 h后乳酸刺痛试验评分为(2.26±1.58),评分明显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持续使用28 d后,乳酸刺痛试验评分为(1.46±1.52),评分持续显著下降,与使用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图3)。

图3 使用修护霜48 h及28 d后与使用前乳酸刺痛评分比较

2.6 皮肤生理指标变化 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红斑指数为(11.35±1.57),持续使用48 h后,皮肤红斑指数为(10.56±1.60),较使用前下降(0.68±1.2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使用28 d后,受试者面部红斑指数为(10.93±1.48),较使用前下降,但无统计学差异(P>0.05)(图4)。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TEWL为(17.82±5.34)g/h·m2,使用48 h后,TEWL值为(16.16±4.85)g/h·m2,较使用前明显下降(P<0.05), 持续使用28 d后,TEWL 值为(14.91±3.90)g/h·m2,较使用前显著下降(P<0.01)。受试者使用修护霜48 h后,受试区角质层含水量较使用前未见明显变化;使用修护霜后28 d,受试区角质层含水量较使用前水平增加(9.50±15.33)(P<0.001)。pH值变化无统计学差异(图5)。

图4 使用修护霜48 h及28 d后与使用前面部皮肤成像

图5 使用修护霜48 h及28 d后与使用前皮肤生理指标比较

2.7 皮肤科整体客观体征评分 在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前后,研究者根据受试者客观体征,评估受试者皮肤干燥、脱屑、肿胀、渗液、结痂情况。与使用前相比,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即刻T1(10 min)、48 h及28 d后的干燥、脱屑评分均显著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见表1。研究期间,未观察到肿胀、渗液及结痂。

表1 使用修护霜前后皮肤科整体客观体征评分

2.8 耐受性及安全性评估 受试者使用修护霜即刻10 min、使用48 h及28 d后随访,眼科及耳鼻喉科研究者未观察到受试者有与修护霜使用相关的眼部及鼻部异常症状或体征出现。皮肤科研究者未观察到与修护霜使用相关的红斑、瘙痒感、刺痛等皮肤不良反应。总体耐受性良好。

3 讨论

敏感性皮肤的发生是一种累及皮肤屏障-神经血管-免疫炎症的复杂过程。皮肤屏障功能损伤对神经末梢的保护能力减弱引起感觉神经的反应性增高,由此引发的神经源性炎症反应又反过来加重屏障损伤及感觉神经功能失调[6］。TRPV1又称辣椒素受体,是一种配体门控非选择性阳离子通道,广泛存在于C类感觉神经传入纤维末梢及角质形成细胞、肥大细胞等细胞上,对皮肤正常生理功能的维持有重要作用。TRPV1 具有双功能,一是作为外界伤害性温度或化学刺激的快速和直接的感受器,二是在持续性外周炎症和中枢敏化过程中发挥主要作用。TRPV1的过度敏化与敏感皮肤的发病密切相关[6］。致敏的TRPV1可被一些生理性或者非伤害性的刺激异常激活,如温度的变化、外用的某些化学成分可致敏感性皮肤出现烧灼、刺痛及瘙痒症状[12］。TRPV1的活化还可以促进神经末梢释放P物质、血管活性肠肽、神经降压肽和胰泌素等,活化附近的肥大细胞释放组胺,角质形成细胞和T细胞释放IL-23和IL-31,成纤维细胞和血管内皮细胞释放VEGF等继而引发皮肤的炎症反应以及血管的高反应性[6］。另有研究显示,持续激活TRPV1通道会延迟皮肤屏障修复过程,延长屏障损伤的时间。因此,抑制TRPV1受体功能的异常活化对于预防和治疗敏感性皮肤有重要的作用。

敏感性皮肤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较高的患病率,一项荟萃分析[13］显示一般人群中71%自评为敏感性皮肤,女性患病率高于男性,其中非常敏感和中度敏感约为40%;亚洲地区为31%,低于欧洲和美洲地区。不恰当的化妆品使用是敏感性皮肤重要的诱发因素之一,有研究显示亚洲人(33.0%)对化妆品的不良皮肤反应发生率似乎明显高于高加索人(11.3%),亚洲人对辣椒素的刺激反应也似乎更敏感[14］。因此合理地选择护肤品对于敏感性皮肤的辅助治疗非常重要,含有对TRPV1抑制成分的配方可能更有益。本次测试的修护霜,主要功效成分为BCH,它是在体外研究中筛选出来的安全高效的TRPV1受体抑制剂,没有任何气味[7］。BCH在细胞水平可以显著抑制辣椒素诱导的TRPV1激活,降低钙离子内流,并且减少CXCL1、CXCL6 和 IL-8等炎症因子和趋化因子的合成,因此具有抗炎活性[8］。一项对30名女性进行的临床研究显示BCH外用可以显著降低辣椒素诱导的皮肤烧灼感。临床研究显示含有BCH的护肤品外用还可以缓解炎症性皮肤病如口周皮炎和玫瑰痤疮的不适症状,改善屏障功能[15-17］。

本研究在敏感皮肤的受试者中对局部使用修护霜即刻和长期的安全性和疗效进行了观察。疗效方面的检测主要包括了主观症状的评价、乳酸刺痛试验和屏障相关生理指标的测试。因为各种不适的感受是评价敏感性皮肤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也是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的主要原因,我们采用半脸随机对照研究,评估了修护霜使用后即刻对皮肤敏感状况的影响,采用敏感评估量表(Sensitive Scale-10,SS-10)请受试者自我评价敏感皮肤严重程度。SS-10是评价敏感性皮肤的常用量表(灵敏度72.4%,特异性90.3%),和 DLQI 分数之间有强相关性,包括10个项目,涵盖了客观体征(红斑)和详细主观症状(刺激、刺痛、烧灼、紧绷、瘙痒、疼痛、整体不适感和潮红),这是一个可以快速应答的问卷,经过提前讲解,受试者可以在数秒钟内完成,适用于短期治疗前后的疗效评估[5］。结果显示在使用修护霜后30 s,1 min和10 min时,涂抹修护霜侧与未涂侧比较,SS-10敏感评估量表各维度数值以及总分均显著下降,说明修护霜可以快速缓解各种皮肤刺激症状,几乎所有的受试者都表达了使用修护霜后不适症状有立即缓解的感觉。

在之后为期28天的研究中,受试者每天早晚全面部使用修护霜,一日两次,并未要求受试者改变日常的护肤习惯。分别在使用后48 h(T2)、28 d(T3)进行面部乳酸刺痛实验、生理指标检测及皮肤敏感状态主观评分。乳酸刺痛实验(灵敏度86.7%,特异度73.4%)是评价敏感皮肤最重要的半主观评价方法,比SS-10的灵敏度高,特异度低。在涂抹10%乳酸水溶液后2.5 min和5 min时刺痛的总分≥3定义为阳性[11］。结果显示使用修护霜前乳酸刺痛试验评分为(3.50±1.63),使用48 h后评分下降为(2.26±1.58),持续使用28 d后,评分持续下降为(1.46±1.52),说明使用修护霜48 h就可以显著降低皮肤敏感性,使用28天后皮肤耐受性明显提高,敏感程度持续降低。在客观生理指标方面,我们观察到受试者使用修护霜48 h后,红斑指数较使用前显著下降,28 d后红斑指数有下降趋势,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使用修护霜后28 d,角质层含水量显著增加,经皮失水率显著减少;说明持续使用修护霜对于敏感性皮肤的屏障功能有一定的保护和恢复作用,红斑症状可有一定程度的缓解(图4),考虑BCH为瞬时受体拮抗剂,48 h红斑缓解症状优于28 d。使用修护霜前pH值处于正常范围,研究也未观察到修护霜对皮肤pH值的影响。使用修护霜28 d后,DLQI评分较使用前降低了56.6%,说明使用修护霜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受试者的生活质量。

在研究安全性方面,除了皮肤科医生,本研究还邀请了眼科医生和耳鼻喉科医生对眼睛和鼻部的可能刺激性进行了评估,未观察到修护霜对皮肤、眼部和鼻部造成任何刺激反应及其他不良反应。

该实验仍有一定局限性。因男性患者对面部敏感性皮肤关注度较低,本实验缺少男性受试者,在修护霜对男性患者的作用上缺乏一定证据,需扩大样本量进行实验;并且因老年患者敏感性皮肤发病率较低,且较少参与临床试验,本实验只有较少的老年受试者。

综上,含有TRPV1受体拮抗剂的修护霜可快速缓解敏感性皮肤的多种不适症状并可以修复皮肤屏障,安全性和耐受性良好,可以作为敏感性皮肤辅助治疗的护肤产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