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现实困境与提升路径研究

2024-01-18 16:17罗雪申玉芹
村委主任 2023年11期
关键词:可持续生计

罗雪 申玉芹

摘要:随着我国脱贫攻坚战的胜利,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推进脱贫群体走向共同富裕的关键是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文章运用参与观察法、访谈法,以贵州省D村为调查对象分析了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面临自我发展意识不足、自我发展潜能有限的困境,造成上述困境的原因有:微观层面上脱贫户自我发展意识和参与能力不足,中观层面上社区组织培育不足和资源供给不充分,宏观层面上社会政策面临转型和帮扶措施具有迟滞性。针对这些困境,可以从内生层面重视脱贫户学习能力、信息利用能力、社会参与能力等综合素质的提升,外部层面需要政府充分发挥引导作用与社会组织积极参与帮扶,促进贵州省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

关键词:脱贫户;能力贫困;可持续生计;自我发展能力

文章编号:1674-7437(2023)11-0116-04       中国图书分类号:F323.8       文章标识码:A

贫困不仅是贵州省经济、社会、文化发展落后的长期结症,也是长期以来外界对贵州省的一种刻板印象。经过多年的脱贫攻坚战,2020年贵州省923万贫困人口摆脱了绝对贫困,踏上了共同富裕的历史征程。学者们的关注点也由此转变,从关注绝对贫困问题转向相对贫困问题,从关注贫困治理转向返贫治理,从关注区域性贫困现象转向农户本身,由此可见,提升农户自我发展能力是迈向共同富裕所面临的重要课题之一。

国外著名贫困问题研究者阿马蒂亚·森围绕农户发展能力与贫困的关系,在其著作《以自由看待发展》中提出了“能力贫困”这一概念,包括了健康长寿能力、获得文化、技术以及分享社会文明的能力以及摆脱贫困和不断提高生活水平的能力,这些共同构成了人的发展能力的三个层面[1]。他认为“能力贫困”是导致贫困的根源。这一理念被广泛应用于贫困研究领域,对反贫困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从不同的研究角度对影响农户自我发展能力的影响因素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国内学者梁伟军、焦丽丽(2022)[2]指出脱贫人口发展能力主要由社会资本、人力资本、金融资本、物质资本、自然资本层面的能力构成。左停、李泽峰、林秋香(2021)[3]以农民自我发展能力为主题,指出了影响农民自我发展能力提升的突出问题。何眉、杨肃昌、陈卫强(2022)[4]分析了贫困户的人力资本缺乏、信息能力低下、生计能力低下所导致的能力贫困,从家庭资本禀赋匮乏、权利与机会缺失和韧性能力阙如三维视角尝试性解构相对贫困的生成逻辑。白贺兰、乔德华(2022)[5]则从持续培育壮大富民产业、继续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不断强化农村基础教育、加强农民职业技术教育、强化“精神扶贫工程”实施、持续强化高素质新型职业农民培养力度等七个方面提出了对策措施。上述研究成果对文章提供了重要的前提和基础。

文章主要探讨在共同富裕背景下,贵州省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困境及原因,并提出相应的对策来促进脱贫户的可持续性发展,对于提升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提升我国脱贫户生活质量、实现共同富裕目标具有重要意义。论证的第一手资料来自2023年上半年课题调研团队在贵州省D村进行实地调查的部分成果。

2   贵州省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基本評价

2.1   自我发展意识不足

2.1.1   主体意识不突出

主体意识是个体自我发展意识的一个重要部分,表现为在生活和工作中的积极性、主动性、能动性和创新性特征。具有脱贫主体意识是脱贫户提升其自我发展能力的基础。在实践层面主要体现为脱贫户是否具有依靠自身能力去防止再次陷入贫困、过上美好生活的意愿,在缺乏外部力量的状态下是否有能力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创新性去追求生活富裕,将自己作为自己美好生活的责任人并付诸行动。在实地调研中发现,部分脱贫户认为其就业机会、社区建设及治理是相关部门的工作,一方面表示自己没有生活来源导致其难以维持平日生活开销,另一方面又不愿意主动外出务工,将生计问题抛给政府及相关部门,对政府提供的公益岗等公共福利依赖性强,“等要靠”思想严重,缺乏主体意识。

2.1.2   健康意识淡薄

健康扶贫作为“十三五”时期精准扶贫的一项举措,定期免费体检、家庭签约医生等政策帮扶项目在脱贫攻坚战中为提高贫困户身体健康素质发挥了重要作用,为踏上共同富裕新征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刚摆脱贫困的群众具有相对较高陷入健康贫困的可能性[6],如何保障脱贫户身体健康、防止因病返贫现象出现仍备受党和政府重视。在调研中,部分脱贫户由于不良的生活习惯或长期从事过劳活动而不及时休息,导致其身体情况有恙,从而无法继续投身于致富之路。脱贫户的健康意识(个人对自身健康状况认知的心理反应以及对健康信息的重视度和接受程度)[7]较为淡薄,对自身疾病与健康缺乏科学的认知,没有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以至于出现“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重病”,缺乏抵御未知疾病风险的意识和能力,因病返贫现象常有出现。

2.1.3   参与意识薄弱

脱贫户的参与意识、参与意愿会直接影响乡村振兴产业发展,进而影响脱贫成果的稳固。激发脱贫户积极参与到社区产业振兴、文化振兴、人才振兴和组织振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然而,在调研中,部分脱贫户却出现了“出钱才去、有利才学”的消极参与情绪和“水平不够,难以学懂”的畏学心理,拒绝继续学习新的技术、技能、技巧,以旁观者态度对待社区开展的一系列经济社会文化活动,其参与意识较为薄弱。

2.2   自我发展潜能有限

2.2.1   基本发展能力较差

文章主要以家庭总人口数、劳动力人数(包括半劳动力)、家庭病人数、家庭残疾人数、家庭老人数和家庭学生数等指标来衡量脱贫户的基本发展能力。在实地调研中,缺乏劳动力、上学子女数量多、疾病是导致部分脱贫户面临返贫风险的最主要因素。上学的子女、超过规定年龄的老人、残疾人和患重大疾病者等社会弱势群体,因其所拥有的个人资源和社会资源不足,不能作为家庭劳动力人口,也不能为家庭带来收入。

2.2.2   学习能力不强

良好的学习能力是重要因素,对于健康的脱贫户来说,他们之间的收入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受教育程度。文章主要以户主的文化程度、每年主动参加技能培训的次数以及家庭每年购买书籍费(不包括子女书本费)用来衡量脱贫户的学习能力。调查中脱贫农户户主文化程度初中占比34%,小学40%,文盲16%,高中10%。在参与技能培训方面,大部分脱贫户表示他们每年参加1~2次技能培训。家庭每年用于购买农业及其相关知识方面的书籍费用均不超过50元。总体来看,脱贫户的受教育水平较低,参加技能培训的积极性不强,学习能力较差。

2.2.3   信息处理能力较差

一般来说,知识贫乏者实际上也是信息贫乏者、财富贫乏者[8]。脱贫户信息处理能力较差主要体现在其信息意识及信息使用能力两个方面:在信息意识方面,调研结果显示大部分脱贫户使用抖音、快手、电视机等现代工具的主要目的是娱乐,使用这些工具来收集农业信息、用工需求信息的脱贫户少之又少;在信息使用方面,脱贫户学习使用现代信息工具存在困难。

2.2.4   社交能力较弱

首先,由于大部分村民对低保或公益岗位分配的民主评议环节不认可,他们认为部分贫困户在评审过程中有不正当的行为,因而对这部分脱贫户的认可度较低,且部分脱贫户等要靠的懒惰思想与政府资源的无偿性也影响脱贫户的风评,因而村民不愿与其交往。其次,受“穷不走亲,富不还乡”思想的影响,一些贫困户“自尊”意识较强,不愿意主动与邻里来往,怕被人“看不起”,长此以往,因为一时陷入贫困状态,贫困家庭成员特别是成年成员的人际交流范围越来越窄。

3   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不足的原因分析

3.1   微观层面

3.1.1   脱贫户自我发展意识薄弱

在精神层面,依赖思想严重、主体意识缺乏等是脱贫户自我发展意识薄弱的主要表现。由于政府给脱贫户分配的资源是无偿的,长此以往,使得部分脱贫户产生了“等、要、靠”的依赖思想,造成了“精神贫困”。此外,部分脱贫户被动地接受政府提供的帮扶措施,缺乏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未能正确意识到自己是创造富裕生活的行动主体和第一责任人,将希望寄托于外部干预措施而忽略内生发展能力的培养。脱贫户自我发展意识不足还体现在因惰性思想和受教育水平低下而导致的行动主体认知错位、自我评价偏低、主观能动性不强,总体表现出的一种消极状态,进而加重其惰性思维和小农思想,习惯于依靠外界满足其基本物质需求,面对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现代社会,缺乏自主意识和面对困难奋发图强的勇气。

3.1.2   脱贫户社会参与能力不足

在行动层面,部分脱贫户在脱贫攻坚实践中的主动性不足,“干部干,群众看”是帮扶工作中脱贫户社会参与能力不足的主要表现。在谈及是否会参与社区公共事务时,部分脱贫户表示这些事务应该是社区及物业的工作,缺乏社会参与意识,并且不愿意参与社区提供的一些培训与就业机会,认为培训并没有用,工作薪资太低。但也有部分脫贫户表示愿意参与社区公共事物,也愿意参与社区提供的一些培训与就业机会,但其身患疾病,加之文化程度低,无法抓住培训与就业机会。

3.2   中观层面

3.2.1   社会组织培育不足

提升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离不开社会组织的全面参与。当前D村在镇社会工作站的培育下已孵化出11个社会组织,文化类社会组织居多,主要服务对象是老年人、妇女和儿童,但社会组织的类型单一,且服务对象群体有限。在与社会组织负责人的交谈中,发现名单上显示的一些社会组织并没有真正建立起来,一些社会组织的会长表示并不知道自己是该组织的会长,也没有开展过相关的活动。通过与社区社会组织骨干的访谈和分析发现当前社区社会组织培育的困境主要有三点:一是资金来源单一,主要依靠社工站提供的资金来维持组织的运行和活动的开展,吸引外界资源的能力较弱;二是社区社会组织管理不规范,并未形成激励与奖惩机制;三是居民参与积极性较弱,不提供礼物则难以提高其参与积极性。

3.2.2   社区有效资源供应不足

社区有效资源主要是指社区中那些能够帮助脱贫户提升自我发展能力的资源,包括劳动技能培训机会、成人教育机会、就业岗位、文化资源(图书室、农家书屋、阅读室)等各种形式的资源。在论及社区现有资源时,社区社会组织骨干表示社区配备有图书室、健身房、舞蹈室、老年活动中心等,但处于初步发展状态,社区资源不能够满足所有群体的需求。青壮年的就业是其生存的基础,而老年人的就业大多是其精神满足的需要,在社区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优先满足青壮年群体的就业与发展需要,是维持社区稳定与发展的关键。现有的公共设施资源也主要是针对老年人、儿童和妇女,针对青壮年群体的就业培训机会、成人教育机会与文化知识水平提升的资源较少,有效资源供给不足。

3.3   宏观层面

3.3.1   政策转型

我国农村扶贫和发展政策分为四个阶段:着力解决温饱(1981-1990)、致力总体小康(1991-2000)、奋力全面小康(2001-2020)、乡村振兴阶段(2021至今)[9],在不同的历史分期中,扶贫政策的战略、特征与重点各有差异。随着精准扶贫取得胜利,扶贫政策由传统“输血”型社会政策转变为“造血”发展型社会政策。其中传统型社会政策关注保障贫困群体的基本生活需要,而发展型社会政策则更关注脱贫群体的自我发展与能力提升。对于脱贫户而言,政策变迁与转型对其影响重大,在不同的政策中脱贫群体的应对逻辑、动机与心理也存在差异,传统型社会政策能够很好地满足贫困人口的基本生活需要,但也让部分脱贫人口滋生了“等要靠”的消极思想,因而在面对发展型社会政策时,未能及时转变思想,不利于其把握发展机遇,提升自我发展能力。

3.3.2   帮扶措施具有迟滞性

帮扶措施的“迟滞型”主要是指部分帮扶措施遵循“表需求-上报-实施-调整-再实施”的运行机制,呈现单一线性结构过程。相比于“前置型”的帮扶措施,“迟滞性”的帮扶措施具有消极应对的特征。部分居民表示其为了外出务工的需要,曾向社区帮扶人员提出了想要参与社区的劳动技能与文化教育培训,然而社区开办这些培训活动需要层层上报、筹措资金、组织人员,为了生计,他们还未等到培训开始就已经外出寻找工作了。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是在教育技能培训方面,在就业信息提供、岗位推荐和其它活动之中也常常发生。在实际帮扶工作中,脱贫群体的需求表述与实施帮扶之间存在一定的时间差,容易发生帮扶措施不及时的现象,既影响脱贫群体对帮扶工作人员的信任度,也影响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

4   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提升路径探讨

4.1   内生层面的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塑造

4.1.1   学习能力

科学技术和经济高速发展的现代化社会,对于农业农村农民的发展,既是难题,也是机遇。脱贫户同所有农民一样,都是振兴乡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的主体。乡村振兴需要一群有文化、有技术、会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而脱贫户可以乘坐乡村振兴的快车,在政府的顶层政策设计和社区的项目帮扶下,转变落后的思想观念,提升自身的学习能力。通过参加职业技能教育和成人教育,提升自身的知识水平、科学技术、管理能力和抗风险能力,提升自我发展能力,减少面临返贫致贫的风险。

4.1.2   信息利用能力

首先要转变脱贫户的信息意识,让其学会使用这些工具来获取有用信息,寻找机会,创造财富。其次,政府可以通过加强信息宣传,将农业信息、用工信息等利农信息“灌输”给脱贫户。针对不同脱贫户的特点与需求,筛选合适的信息,利用其喜闻乐见的形式,如网络电视、微信、抖音、快手,推送给不同农户。其次,在脱贫户层面,可以通过“文化反哺”的方式,让年轻有文化的子女或社区志愿者来教授他们电子信息工具的使用方法,培育他们使用信息的信心,以及如何获取、识别和处理信息的能力。

4.1.3   社会参与能力

培养脱贫户社会参与能力是增强其自我发展能力的重要举措。增强农户社会参与能力有助于提升农户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破解脱贫户“社会失语”的困境。脱贫户社会参与能力的培育需要从脱贫户个体層面、政府层面以及社会层面三方面共同努力。首先,从个体层面,农户需要改变其社会参与的意识,积极参与政府及社会组织提供的社会参与活动,包括但不限于参与村民选举大会、村集体公务表决、村文化活动、村环境卫生工作等政治、经济以及文化等方面的活动,加强与村民、村民社会的联系,扩大社会关系网络,获取社会资源,改善自身的生活状况。其次,在政府层面,引导转变脱贫户社会参与意识转变,提供社会参与活动平台和技能培训是提升脱贫户社会参与能力的有效途径。最后,在社会层面,营造良好的社会参与氛围,组织社会参与活动是有效提升脱贫户社会参与能力的举措。

4.2   外生层面的政府引导与社会帮扶

4.2.1   政府引导

政府作为政策制定者和引领者,在政策设计及帮扶方向甄别方面发挥重要作用。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党和政府带领贫困户在脱贫攻坚战中取得了伟大胜利,由此绝对贫困被彻底消灭。但从多维贫困的角度来看,返贫风险和相对贫困依然存在,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亟待提升,在社会各界持续关注和热心帮扶中,政府依然发挥着引导作用,时刻关注脱贫群体需求的变化和提升自我发展能力的真正需要。在脱贫户内在自我提升和外界社会帮扶中,始终引导着内外帮扶“道路不偏移,重心放中心”,始终引导着社区脱贫户构建社区共同体意识,共同努力共同发展,一同走上共同富裕之路。

4.2.2   社会组织参与帮扶

具有灵活性、精准性、公益性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种性质的社会组织,作为社会帮扶的一大主体,在具体的帮扶实践中,为我国扶贫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各类社会组织可以与政府形成优势互补,发挥其自身资源优势,参与到政府主导的教育、医疗、产业等重点帮扶领域当中,通过产业教育帮扶,为具有返贫风险的脱贫户提供成人教育、新型农民职业培训,提高其自我发展意识学习能力与信息利用能力。通过参与产业帮扶,提供农户自我发展能力提升的场域与机会,扩大脱贫户社会网络,推动其社交能力与整体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

5   结束语

“三农”问题一直是党和社会各界关注的重点。绝对贫困问题被彻底消除后,如何提升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是学界也是文章关注的重点。文章认为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较弱体现在其行为与意识两方面,意识层面体现为其主体意识、参与意识与健康意识等三方面的意识薄弱,行为层面体现为其基本发展能力、学习能力、信息能力、社交能力等方面的能力较差。提高脱贫户自我发展能力的路径有微观层面重视提高脱贫户的综合素质,中观层面的社会组织介入和支持,宏观层面的社会政策引导,以达到“精准识别需求,积极帮扶到位”的目标。总而言之,社会各界在提供帮助的同时,既要注意帮扶的内容,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避免其产生依赖心理,从而更好地从脱贫户出发,发挥其主体作用,增强其自身发展能力。

参考文献:

[1]张永亮.论贫困农户自我发展能力提升[J].湖南社会科学,2018(01):56-61.

[2]梁伟军,焦丽丽.能力贫困视阈下农村脱贫人口发展能力提升研究[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06):99-109.

[3]左停,李泽峰,林秋香.相对贫困视角下的贫困户脱贫质量及其自我发展能力——基于六个国家级贫困县建档立卡数据的定量分析[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02):32-44+205.

[4]何眉,杨肃昌,陈卫强.能力视域下相对贫困的生成逻辑与治理路径[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2,43(04):119-129.

[5]白贺兰,乔德华.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农民自我发展能力现状及提升对策研究——基于468份调查问卷的实证分析[J].农业经济,2022(04):86-88.

[6]韦艳,张明健,李美琪.健康扶贫政策对贫困地区居民疾病风险认知的影响[J].医学与社会,2021,34(08):5-10.

[7]王颖.健康意识、生活形态和饮食行为的认知与影响因素[J].食品工业,2020,41(08):231-235.

[8]王修华,任静远,王毅鹏.基于贫困户可行能力不足的扶贫困境与破解思路[J].农村经济,2019(05):60-67.

[9]赵映,张鹏.基于历史制度主义的农村扶贫政策变迁及减贫机理[J].农业经济问题,2022(06):3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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