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咏梅 于典
【摘要】王揖唐曾是胡政之的上司,又引介他进入《大公报》,还为其远赴欧洲采访提供资金。胡政之在主持王郅隆时期《大公报》时,该报对王揖唐的报道明显有所偏向,反映在全面抗战开始之前胡政之经营的新记《大公报》中。全面抗战来临,王揖唐做了汉奸,以胡政之为首的新记《大公报》人对王揖唐采取了势不两立的态度。《大公报》对王揖唐报道态度的转变,显示了新记《大公报》以国家利益为报道标准的立场和方针。
【关键词】胡政之;王揖唐;《大公报》
胡政之与安福系有来往,是基于他曾经的上司王揖唐是安福系的头目之一。1915年《大共和日报》停刊后,胡政之北上吉林,任法院推事,后调任吉林巡按使王揖唐的秘书长。次年随王揖唐调任北京,任北洋政府内务参事。不久王揖唐因段祺瑞内阁改组而去职,胡政之也按照当时的惯例辞去公职,后经王揖唐介绍,被王郅隆聘作刚刚买下的《大公报》的总经理兼主笔。1918年底胡政之远赴法国采访巴黎和会,后又游历欧洲采写旅游通讯。据徐铸成回忆,王揖唐提供了此行的采访经费。[1]既然胡政之曾经是王揖唐的下属,又是靠王揖唐的关系进入《大公报》的,王揖唐还为其远赴欧洲采访提供资金,那么胡政之与王揖唐最初的交往怎样?胡政之在主持王郅隆时期《大公报》时,该报是否对王揖唐有所偏向?在胡政之创办《国闻周报》,后又成为新记《大公报》总经理兼副总编辑时,这些报刊对王揖唐的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往的研究者没有注意过这些问题,本文尝试回答。
一、从王揖唐日记看他对作为下属的胡政之的信任和欣赏
从王揖唐的《逸唐日记》的记载可以看出,在王揖唐任吉林巡按使时,经常与其秘书长胡政之商谈事宜,二人合作密切,关系融洽。
王揖唐对胡政之十分信任,经常与他商讨内政外交事宜,尤其是对外交涉事件。如1916年1月9日下午,王揖唐写道:“与政之谈商讨论会各件。渠言,日领森田君约明日来见,许之。”他们谈论官贴事件,商谈如何惩办五常各处税捐为首的案情,商讨关于收容外国逃跑俘虏的事件,商量巡阅事件,协商怎样批答官银钱号详文,商办各紧要文件。总之,他们隔三差五谈论各项事宜,以对外交涉事件为最多。王揖唐频繁地与胡政之商讨涉外事宜,这与胡政之就任《大共和日报》时关注翻译外交新闻,撰写外交新闻评论,具备相当的分析涉外事务的能力有关。2月初,胡政之请假回京,王揖唐为他饯行。当胡政之回到吉林后,王揖唐与之相谈甚久,并约他在公署吃饭。显然,胡政之虽为王揖唐下属,但他是王揖唐信赖倚重的人。1916年4月王揖唐回到北京,调任内务总长后事务繁忙。胡政之作为内务参事仍为其下属,周末还常拜访王揖唐。据《逸唐日记》记载:7月2日,“彬如、政之来畅谈”;7月9日,“十时政之偕日人神田来访,谈甚畅,昨预约也”;7月21日,“政之、伯衡来见”。[2]虽然日记并未记载他们谈话的内容,但可以看出他们之间关系亲密,交流顺畅,谈话的气氛也是愉快的。
这些记载都表明:胡政之是位具备国际眼光、懂得内政外交事务的有才能的青年,受到王揖唐的赏识和信任;胡政之与王揖唐保持了较为密切而良好的关系,这些都为王揖唐向徐树铮推荐胡政之进入王郅隆时期《大公报》任职、并为胡政之远赴欧洲采访巴黎和会提供资金打下了深厚的基础,也是胡政之任该报总经理兼主笔时,报道偏向王揖唐的历史根因。
二、全面抗战前胡政之及其报刊对王揖唐的偏向和赞美
(一)王郅隆时期的《大公报》对王揖唐的偏向
在胡政之担任王郅隆时期《大公报》总经理兼主笔后,他和王揖唐还保持来往。据蔡元培的日记记载,1917年7月7日,钱芥尘为王揖唐约蔡元培午餐,“座有《大公报》记者胡政之”[3]。
胡政之主持王郅隆时期《大公报》时,有的报道明显地显示出该报对于王揖唐的支持。例如,关于新国会众议长的人选问题,在王揖唐尚未当选之前,《大公报》就刊登消息《新国会之议长问题 众议长属王揖唐》,为其造势。文中说“据深悉政局某君谈”,“以目下言,众院议长之属于王揖唐氏,殆已无问题”[4]。1918年8月20日,当王揖唐以262票当选为众议院议长之后,《大公报》报道该消息的标题为《众议院议长举出 当然王揖唐》,表达出一种对其当选的期望得以满足之后的兴奋之情。[5]
1918年7月,在举国关注总统选举问题之时,《大公报》的北京特约记者采访了时任参议院议长的王揖唐,询问其对总统人选的看法。王揖唐回答道:“鄙人个人之见,以及观察多数同志议员之心理,以为将来之大总统于国家之生存及政局之统一关系极重,必择一人,为各省所信仰尊重,又为北洋军人所心悦诚服,方可以当收拾时局之任。旷观海内,负此德望者,今日惟徐东海一人,故将来之大总统,以此公为最相宜,殆亦国势时局之所需要也。”[6]這一结果也是胡政之所承认的。1918年9月4日总统选举会进行这一天,胡政之对选举结果进行了预测,认为“从大多数议员之心理观测之,元首一席自当属诸德望兼隆、中外信仰之徐东海”[7]。总统选举会的结果,徐世昌当选为总统,胡政之认为“徐东海当选总统,实为北方所一致拥戴。虽其解决时局,尚无具体表示,吾人终望今日之拥戴东海者,悉惟此公之命是听,以齐一北方之步调”[8]。胡政之对徐世昌的评价与王揖唐相同,也可能受其谈话的影响。
在胡政之采访巴黎和会、游历欧美各国期间,《大公报》依然保持了对王揖唐的支持。1919年南北议和谈判两次停顿之后,北方代表朱启钤辞职,后北京政府委派王揖唐为南北议和谈判总代表,却遭到南方反对,认为他是“安福首领,洪宪时代恶迹已彰,最近安福主战,借款卖国,为国人所共弃,若复充任代表,必假和议之名,行揽政之实,阳为修好,暗售奸欺”[9]。他们认为任命王揖唐为北方总代表是毫无诚意的表现。而政学会作为南方重要的党派组织,更是反对王揖唐的先锋队。在此情况下,《大公报》翻译发表了《泰晤士报》的消息《沪人反对王揖唐之真相》,为其辩护。[10]
胡政之主持下的《大公报》对王揖唐表示支持的态度延续到了抗战前,如发表了不少各界支持王揖唐的电报,在1920年5月胡政之归国重新主持报务之后,该报又刊登了王揖唐发给中央的状告江苏都督李纯“擅发训令”通缉自己、恳请中央“迅派廉正大员秉公查办”的电报原文[11],以及王揖唐致李纯的为自己辩驳、想探明训令内容虚实的信函[12]。由于胡政之主持下的王郅隆时期《大公报》所刊消息对王揖唐表示出明显偏袒的态度,外界甚至认为该报为王揖唐所办。[13]
(二)抗战前《国闻周报》《大公报》对王揖唐的赞美
1924年8月胡政之创办了《国闻周报》。1925年初胡政之采访时任安徽省都督兼省长的王揖唐,他们晤谈了几次,详谈了东南问题。胡政之在报道中写道:“蚌埠绾毂南北,自津浦通车以来,俨成重镇。倪嗣冲去职,重要之度略杀。自王揖唐开府于此,适值苏浙风云复起,该地遂成东南重心。苏省各军之代表,络绎于途。浙赣鄂鲁等省亦时有重要人物往还,商洽时局。市面缘以大盛,熙来攘往之情形,以视南京,殆有天渊之别焉。”展现出王揖唐执政一方带来的热闹。后来他写道:“皖省地素贫瘠,自倪嗣冲病废,皖军五旅各不相能。马联甲固未能统摄,倪道烺亦只能支配一部。王揖唐本系文人,手无一兵,虽曾从事武学,究未久治军旅。乃能以期月之间,使五旅渐就范围,添招之兵悉行收束,虽无赫赫之功,已足时文人典兵,树之风声。”[14]足见胡政之对从事过武学的王揖唐“文人典兵”的称颂。
然而不久之后,王揖唐就被废都督,被郑士琦代替。胡政之发表评论说:“率直言之,使王揖唐不整顿财政,打破军人把持财政之局,不主张裁兵,侵犯军人拥兵自重范围,则此无兵之督,正为军人所欢迎。乃以求治过急,理财与裁兵并进,遂至激成反动,使部下得以废督为拒王之作用。今以上下相持之故,恰为中央解鲁督问题之围。以郑代王,似已各得其所,惟是去一无兵之王而来一有兵之郑,皖军虽甚愚暗,切身利害,当有能辨之者,结果惟有后悔而已。”[15]可见胡政之虽已经不支持皖系军阀,但对王揖唐被废都督感到惋惜,表达了爱好和平的他对王揖唐的支持。
王揖唐对撰写旧诗词十分在行,但当时旧诗词没有地盘发表,他与胡政之商量得到同意,在《国闻周报》最后几页上开辟《采风录》栏目,专门刊登诗词。吴宓曾称《采风录》“即中国旧体诗之最后捕逃薮”[16],王揖唐也曾参与编辑《采风录》。王揖唐编写的《今传是楼诗话》,《国闻周报》也从1927年起进行连载,长达数年,1933年还由大公报社承印部印刷,大公报社出版部发行,由各地大公报分馆、国闻周报分发行所及各大书局分销。其后,王揖唐在开封国学专修馆演讲国学时,胡政之任总经理兼副总编辑的新记《大公报》报道这一消息时,描绘王揖唐“长髯道貌,仪表伟然”[17],充满溢美之词。《大公报》不仅报道王揖唐的行踪,甚至报道他的交游,称诗人杨昀谷与王揖唐最相投契,而“昀谷先生对于王揖唐氏之冲襟雅抱,及其诗文学术,均极佩服”[18],极尽夸赞之能事。
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这是“九一八”事变后全国人民的一致主张和迫切要求。1932年5月《大公报》社长吴鼎昌赴上海,同上海各界人士会商成立“废止内战大同盟”。8月废止内战大同盟全国代表大会上,王揖唐当选为名誉委员之一。10月15日废止内战大同盟天津分会招待新闻界,总会名誉会长王揖唐也参加并发言,认为奋斗与感化终能使军阀屈服。[19]《大公报》对其发言进行了详细报道。
抗战之前《国闻周报》和新记《大公报》对王揖唐的颂扬和支持表明:在这一段时期,胡政之和王揖唐仍然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然而这段时期的一些蛛丝马迹,也预示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胡政之与王揖唐的分道扬镳。1934年王揖唐作为中日密教研究会会长受邀参加弘法大师1100年纪念大会游历日本,《大公报》连载了他所撰写的《东游纪略》,同年还由大公报社结集出版。王揖唐此次东游,遍访日本朝野名流,尽“中日亲善”之能事[20]。到达日本后,王揖唐声称:“本人以为中日关系,不仅在经济与政治,须谋精神上之结合。本此信念,故拟以佛教为中心,谋两国国民之团结。”[21]5月6日,王揖唐在中国驻日公使蒋作宾招待他时说:“本人以为中日间亲善不可僅作口头禅,两国应须以文化事业为基础,谋实行融合。”[22]中日密教研究会名为研究佛教密宗,实为日本笼络北洋人物的机构,果然不久,王揖唐就逐渐走上了汉奸之路。
与此同时,《大公报》社长吴鼎昌在得知日本人拉拢有着“北洋之虎”称号的段祺瑞后,立即致电密友钱新之,建议由蒋介石出面邀请段祺瑞南下以避免日本人纠缠,并请钱新之将此意转告给蒋介石。钱新之将吴鼎昌的意思转告给蒋介石后,得到蒋介石的赞同。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段祺瑞最终南下,并多次对外表示“救国必须自救,爱国不分朝野”。蒋介石还希望在天津的王揖唐也能南下,但王揖唐没有听,最终沦为汉奸。1935年底,当王揖唐来电要段祺瑞出山搞华北五省自治时,段祺瑞托辞拒绝。[23]
三、胡政之和《大公报》基于民族立场对王揖唐的反对
全面抗战来临,王揖唐做了汉奸,以胡政之为首的《大公报》与王揖唐分道扬镳。1937年12月14日,北平傀儡政府“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王揖唐任常务委员兼赈济部长;同日,日本在上海实施新闻检查,上海《大公报》和《申报》拒不接受检查,宣告停刊,“表示不受辱,不投降”[24]。
抗战胜利前后,《大公报》不仅对惩治汉奸的消息进行连续报道,还曾多次发表社评,表达《大公报》人呼吁国民政府快速抓捕并惩治汉奸的态度。这代表了广大群众对于8年来为虎作伥、毒害人民、罪恶昭彰的大小汉奸的普遍态度,也反映了胡政之对以汪精卫、王揖唐等为代表的众多汉奸的极端憎恨。据胡政之的儿子胡济生回忆:“父亲是爱国者,在日本学习到许多长处,但痛恨日本人器量狭隘,多疑狡黠,他誓死不当亡国奴,毁家纾难在所不惜。”[25]在“九一八”事变两周年之际,《大公报》发表了陈纪滢所写的《沦陷两年东北之概况》,作为“九一八”两周年特刊的内容。东京日本外务省知道后,向中国政府提出严重抗议。胡政之对陈纪滢说:“报馆既刊登你的文章,报馆就负责,一切责任由报馆担当,你不必介意。”当陈纪滢向胡政之表达歉意时,胡政之郑重其事地答道:“有什么歉然的?难道我们反对日本扶持傀儡不对吗?难道我们替东北老百姓说话不对吗?假如政府藉此压迫我们,我们就诉诸舆论,拼命到底!报馆关门也不怕!”据陈纪滢回忆,第二天胡政之“又对南京汪兆铭及其所属骂了个狗血喷头”[26]。可见他对侵略中国的日本人和汉奸傀儡的仇恨。
因此,在王揖唐做了漢奸以后,新记《大公报》就对他改变了称呼,由直呼其名改为“汉奸王揖唐”或者是“王逆揖唐”,甚至是“王八揖唐”;在其汉奸罪名定性之后,该报报道称他为“北平巨奸”“华北巨汉奸王逆揖唐”“北方大汉奸王逆揖唐”“巨奸王逆揖唐”“大汉奸王揖唐”[27]。
《大公报》追踪报道了王揖唐被捕后经过多次受审被判定为汉奸罪名最终被执行死刑的全部过程。有的报道标题显示出报纸鲜明的立场,如《王逆揖唐滚蛋 被迫辞职朱逆深接任》《王逆揖唐的罪状 冀高检处起诉书全文》《王逆揖唐判死刑 北方巨奸死刑之第一人》《王逆揖唐罪在不赦 法院重审仍判死刑》《审王逆揖唐 何承焯历述其卖国罪证 王逆如活死尸竟一言不发》《王逆揖唐还死不了 最高法院又驳回更审》《王逆揖唐该死 昨更审仍判死刑》《王揖唐死定了 最高法院覆判到平》《王揖唐死了 昨天在北平枪决 临刑怕死连呼总统开恩》等。其中有的报道称王揖唐等汉奸被捕是“大快人心的事”![28]《大公报》记者报道王揖唐被公审时,描写其为“七十老狐,满身血腥的刽子手。……一只苍蝇在围绕着他那赤足飞舞,这行尸走肉,竟毫无反应”[29]。该报记者评价王揖唐被枪决,是他“几十年的政治生涯连同他活了七十一岁的一条老命,就在萧瑟的秋风里给结束了”[30]。
对王揖唐这样的汉奸,全中国人民视之为公敌,以胡政之为首的大公报人表现出了自己应有的立场。相比之下,在陷敌期间为国民政府秘密工作的周作民,虽然在抗战后受到各方攻击,却受到《大公报》人的不同对待。吴鼎昌等人设法为周作民提供庇护[31],胡政之和其他《大公报》人与周作民保持交往[32],《大公报》也没有像《文汇报》《时事新报》那样刊登检举周作民为汉奸的文章[33]。
四、结语
刚主持王郅隆时期《大公报》时,胡政之提出:“新闻者天下之公器,非记者一、二人所可私,亦非一党一派所可得而私。不慧自入报界,以不攻击私德,不偏袒一党自誓。”[34]而实际上由于接受安福系津贴、与安福系成员接近等原因,这一时期的《大公报》并未做到。而新记《大公报》接办之时,在阐释办报方针时说:“凡其行为利于国者,吾人拥护之;其害国者,纠弹之。”[35]张季鸾逝世后,《大公报》发表社评《今后之大公报》,郑重声明了《大公报》今后仍以国家民族利益为第一位的办报宗旨:“本报同人皆以做报为唯一的终身职业,效忠于言论报国,在国家至上民族至上的大原则之下,立言纪事,绝不与任何团体或个人修私怨,但遇伤害国家民族利益之事,无论发动于何方,本报必斥击之不遗余力。”[36]胡政之主持下的《大公报》对王揖唐前褒后抑的报道态度的转变,彰显了以胡政之为代表的大公报人对这一办报方针的践行。从主持王郅隆时期《大公报》到新记《大公报》,胡政之对“大公”的理解不断深入;作为这份民国时期著名民营报纸的掌门人,他也逐渐走向成熟。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抗战时期美国外交档案(中共群体形象)解析研究”(项目编号:22BDJ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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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咏梅,山东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济南 250100);于典,山东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生(济南 250100)。
编校:董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