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蓓
摘要:为“编辑思维”在书籍设计中拓展思路和方法。通过 “给圣天作业的一个提案”设计实践,分别从信息解析、信息的叙述逻辑构建与表达、信息建筑等方面,阐述编辑设计的方法策略、流程及融合与运用,构建书籍整体设计效果。构建书籍编辑设计方法策略。编辑设计思维可以有效地帮助设计师厘清书籍设计工作思路,提升设计效果。
关键词:编辑思维;叙事性;叙事逻辑;书籍设计;设计实践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3)23-0138-03
Abstract:To provide new ideas and methods for book design. Through the design practice of "A Proposal for Sheng Project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methods,strategies,processes,integration,and application of editing design from the aspects of information analysis,narrative logic construction and expression of information,information architecture,etc.,and constructs the overall design effect of books. To construct the methods and strategies of book editing design. Editorial design thinking can help designers to carry out book design work effectively.
Keywords:Editorial thinking;Narrative;Narrative logic;Book design;Design practice
丹尼尔·贝尔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讲道,“当代文化正在变成一种视觉文化,而不是一种印刷文化,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多媒体技术改变了人们书写、设计、阅读的形式,使书籍的内容、形式以及载体逐渐呈现出多元化态势。“编辑思维”概念的提出,进一步拓宽了现代书籍设计行业的边界,要求设计师“介入”到文本创编的过程,不但要设计一本书的形态,还应创造出与文本内容相对应的价值,更好地传达作者思想、呈现书籍内容,这也是传统纸媒阅读载体回归背景下,设计师回应时代变化的思考。
16世纪《韦氏学大辞典》最早将动词“设计”定义为“在脑中进行构思和规划”。早期的书籍设计,主要体现在书籍装潢、装饰的层面,即“书妆”“装帧”,书的内容和设计是脱离的。伴随着信息传播媒介的改变和读者对书籍阅读要求的提高,传统“书妆”观念逐渐转变为“书籍整体设计”,“编辑设计思维”由此产生。
著名书籍设计家速泰熙指出,“书籍设计是书的第二文化主体”,即书籍应同时兼顾艺术美感与功能性,以润物无声的姿态让读者享受阅读。吕敬人先生在《书艺问道:吕敬人书籍设计说》一书中指出,“编辑设计”是全书设计的开始,不能只局限于文字编辑,而是在尊重文本的基础上,把控整个文本传递系统的视觉化塑造,为无形的思想构建一个形态,并为文字与图像赋予新的价值。
编辑设计不但要熟练各种排版与文法惯例,还应能够提出各种重组文稿的方案,借助设计语言将无法通过文字满足的阅读层面予以补充。编辑者和设计者需要默契配合,通过深入了解文本内容、探讨文本阅读形式、构建视觉架构,从而将其中不可见转变为可视的信息载體。如近年来举办的“全国书籍设计艺术展览”“中国最美的书”“德国莱比锡书展”等高水平书展,让我们充分领略了书籍设计作品多元化、多角度、独具个性的特征。因此,编辑设计是借由设计师对事物主观认识的视觉表达,对构建一个整体视觉塑造方案、厘清书籍信息传递逻辑关系、规划编排语法系统和纸张语言运用的准确定位。
“编辑设计”就是针对不同类型的书籍、读者群和阅读需求,运用分析思维方式,通过解析信息、构建叙述逻辑、完善书籍结构及设计细节等环节,针对书的不同内容,体裁、文风等提出个性化的构想和设计方案。使设计与文本相互融合渗透,既构成书籍设计形式的基本元素,更体现了文本信息中所寄托的情感,从而升华书籍内涵,提升阅读品质。
(一)信息解析
信息解析就是对已有资料和信息进行重新梳理,通过多种形态组合,建立新的秩序并创造出符合文本语言的视觉信息。即设计师在充分理解文本内容的基础上,借助文档归纳和信息记录等方式,寻找到赋予其内心活动以外的表现形式,通过反复打散信息、筛选信息、重组信息获得更为清晰的设计路径,最终获得最为合理的设计方案,强化书籍的文本视觉化与信息表达能力。
如日本Graphic出版社以夏目漱石的作品《我是猫》为主题,邀请28位设计师为其制作书籍样本,并以此集结成一本《装订道场:28位设计师的〈我是猫〉》实验性书籍。设计师们从《我是猫》的文本内容出发,围绕其语言风格、题材、读者、作者、猫的形象等众多元素,在纷繁复杂的信息中分解出可践行的路径,展现了不同的设计视角。如樱井浩将“要有昭和的时代感” “猫来去自由的犄角旮旯”“猫眼中所看到的风景”这些信息组合起来使原本严肃的文学变得更为平易近人;而新村则人则将“延续不断的猫爪印”“混杂的老鼠爪印”等元素的应用来讲述小说之外的另一个故事。
(二)信息的叙述逻辑构建与表达
这里讲的叙述,是指一种文本形式的讲述方式,通过对故事素材进行艺术化处理并按照一定的逻辑顺序排列。叙述在设计领域则表现为运用形式语汇传递信息的内容和结构,借由一定的法则和逻辑层次将文字语言和图像编排在其中,通过书页翻动让思想流动起来。设计师需要通过对文本内容进行分析解构,通过对视觉元素的提取、设计与编排,赋予信息在时空中动态化的叙述逻辑。
以敬人设计工作室的书籍设计作品《怀袖雅物》为例,该书是一套介绍中华传统艺术——苏州折扇的作品合集,汇集了各个时期不同材质以及扇面、扇骨、扇刻、扇头、扇坠、扇套、扇盒等不同工艺折扇艺术品。整套书共5册,鉴于其专业性、学术性、欣赏性价值,设计师将历史的演进作为叙述方式,以采竹、选竹、制骨、刻骨、做面的折扇工艺作为全书的设计线索,并将扇子、扇面做概括化的图形处理,在书的封面、扉页、间隔页等穿插使用。借鉴折扇的翻折方式,在原先的书页基础上,增加了“M”折页、双折页、单拉页、长短页、半透页、宣纸页,以此来承载不同的叙述信息,使信息在翻阅的过程中不仅能呈现多元化的姿态也能够便于读者区分不同内容。
(三)信息建筑
书籍是时间性、物质性、空间性、流动性的信息集合体,其设计的是一种富有吸引力的“物化载体”。正如杉浦康平所说“一本书不是停滞在某一凝固时间的静止生命,而是构造和指引周边环境有生气的元素,设计是要造就信息完美传达的气场,这是一个引导读者进入诗意阅读的信息建筑的构建过程”。 信息建筑就是对内在信息重新整合构筑的过程,通过对封面、扉页、环衬、正文、图像、色彩等元素,结合印制材料和印刷技法进行结构设计,改变其原始形态、空间、节奏为读者制造移步换景的阅读感受。
如《介入》这本书,以传统建筑和传统书籍为原点,巧妙借助了模切圆孔所形成的斜状圆洞贯穿全书中的图文,并以此引入该书主题——设计对社会生活循序渐进的“介入”。书籍装订方式采用中式单页印刷和西式正背印刷结合,并借助从书脊穿线的方式所产生的书口斜面,使书中的圆孔与内侧结构形成巧妙的建筑构成,进一步深化书籍主题内涵。
(四)为阅读而设计
古人曰“书信为读,品相为用”。内容决定形式的呈现,书籍设计就是要有效地传达信息,确保表达的正确性和阅读的便利性。德国设计大师埃里克·史毕克曼曾说过,“设计开始于文字”,内容信息是一本书最为重要的价值,以阅读功能为优先的设计才能有效传达作者的思想,帮助读者顺畅地阅读。若书籍设计仅重创意轻阅读,就会滑向形式游戏的泥沼。因此,设计师需要在内容与形式之间寻找到一种平衡关系,掌握设计的“适”与“度”。以文学小说为例,在设计过程中需要考虑到纸张触感和颜色、书本开本大小及厚度和阅读场景、文字阅读流畅性等。
《给“圣天作业”的一份提案》是基于在北京举办郑圣天个展以及针对其背后延展出的艺术事件所做的思考、研究与困惑,由中国美术学院当代艺术与社会思想研究所和长征计划于2015年联合发起,以郑圣天先生七十多年艺术生涯为研究对象,试图以其艺术际遇与人生经历,启动我们对中国艺术与社会的历史感觉。
“圣天作业”是郑老先生自己的发明,他的文献资料库网站叫shengproject.com,集合了照片、速写、小稿、信件、文稿、简报、期刊、杂志、画册等各种档案,“Project”或者“作业”是他对自己的人生历程和艺术生涯的双重命名。笔者作为设计者之一,曾有幸在设计研讨会上与郑先生进行过几次交流和沟通,其对书籍编辑的见解,也为我们的设计提供了有益的建议。
(一)确定设计大纲
郑圣天是浙江美术学院“85新潮”艺术家的老师,作为艺术杂志、画廊与博览会、艺术基金会等当代艺术机构在中国最早的推动者与创办人,他曾说,“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广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对于这样一个难以归类的艺术人的生命史档案,想要全面而又不零乱地展示,用简单记录方式编辑显然是行不通的。
因此,在全面梳理相关资料的内容的基礎上,最终确立了以“广场”作为主体意象,以个人生命经验作为线索,以丰富的文献为基础的整体设计思路,以《我本来是要去墨西哥的》《YISHU≠ART》和《读本》为框架,通过手稿、图像、文献、论述等构建信息框架,从不同角度分别展开叙述。《我本来是要去墨西哥的》主要集合了郑圣天跨越两个世纪的人生经历;《YISHU≠ART》则汇集了郑圣天不同时期的绘画作品;而郑圣天实践和思考衍生出的各种历史叙述通过《读本》来呈现。据此,设计团队提出了“策展工具书”“开放式档案”等概念,使书中内容可根据展览的形式再次编辑、筛选、合并、拆解。《我本来是要去墨西哥的》相对其他两册内容多、叙述关系复杂,且需呈现大量可读性的史料,故开本定为240mm×320mm。其余两册为该尺寸的一半160mm×240mm。此外,为便于整合统一,增加了外盒设计(如图1)。
(二)建立结构层次
编辑设计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帮助读者梳理阅读的先后顺序,为其构建一条阅读路径。在《我本来是要去墨西哥的》结构层次设置上,编者通过在郑圣天艺术生涯中观察到的“两种国际”为主体架构,在下设单元中,均先以“提案者语”抛出观察者视角,呈现相关历史档案,再以郑圣天的写作为结尾,构成多层次的对话和叙述关系(如图2)。在字体选择上,章节页的字体区别于正文做了特殊效果。引言和关键句则加粗并加大字号。图注和文注使用楷体,用以区别正文。“提案者语”作为贯穿整本书的主要脉络和每一段“事件”的开篇,起到提示和引导的作用,故在其前一页增加了银色专色块和标语式的“引导句”,强化两者之间文字大小和字重的对比,引导读者阅读。“事件”在设计上采用图文混排的方式,打破时间叙述逻辑,利用图片与文字之间的空间关系对版面进行再编辑。“郑圣天文章”作为文献资料,设计上仿造老文件的编排形式。“插曲”作为独立于整个框架外的另一层叙述,采用了页宽往里缩进1cm的方式,并在切口部分做出了毛边,从视觉和触觉上与正文区分开。通过字体的选择、编排以及整体风貌构建,使其更贴切地传达内容,丰富视觉层次。
(三)强化视觉线索
强化视觉线索就是借助视觉化的方式,运用色彩、痕迹创作和符号来表达作者或设计师的情感立场,使读者“感同身受”。
人的一生是一个长镜头,每一张历史照片背后都承载着当时人们的历史记忆和故事,是历史最直观的显现。郑圣天的人生际遇聚合交错、强烈厚重,透过其人生串联起了中国社会史与艺术史的数个时代,其图像则构成了历史场景。我们将电影中的“特写镜头、全景镜头、转场”作为视觉线索,从色彩、符号到布局在封面、扉页、章隔页中贯穿运用。如将封面上大小错落的白色色块作为郑老先生在艺术生涯中所遇见的人和事件,似一幕幕电影胶片投射出的场景。打开封面,手写体“我本来是要去墨西哥的”跃然于纸上,正如人生影像弹出字幕,对折的纸页是索卡洛广场全景图,翻开折页的过程象征着电影序幕缓缓拉开(如图3)。在目录设计上运用了颇为复杂的层级系统,页面从上至下分为章节信息、时间刻度、提案者语、事件、郑圣天文信息,从左往右有节奏地移动,线性元素将各栏目信息连接在一起,读者可以在交错的栏位之前跳读。对应的年份、章节名、页码、事件、相关论述则使用了相同的字体、字号,使结构更为清晰明了。每一幕和每一节都使用“黑屏转场”为基底,章节名置于跨页的正中心,加大字号并仿造荧幕的雪花点效果,章节页右面粘贴郑圣天所在历史场景下的照片。使读者感同身受。章节索引页面则借鉴“分镜脚本”的形式,将该章节每页的缩略图按照“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排列,每行图之间或交错或并列或前后放置,隐喻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的线性特征,就如同电影胶片一张张放映过去一样。对应的“提案者语”“事件”“郑圣天文”“插曲”和“时间”以左对齐的方式排列,使原本复杂的叙事层级一目了然。时间的渐变、电影时间和框架构成了本书的视觉线索元素,通过不同层级关系的变化,赋予其动感和节奏。
(四)把控阅读节奏
该书图像资料种类复杂,包含生活场景照片、信件、文书、画作等,故在书籍的版面编排过程中,需要考虑怎样营造视觉动线、视觉焦点和阅读节奏。如该书开篇,在翻开扉页之后,采用折页的方式展示“墨西哥索卡落广场”,延展页面从中间向切口方向向外延展,形成一幅比原面积大两倍的页面,不仅营造出视觉冲击,也引导了读者的阅读节奏。在正文的编排中,除了“郑圣天文”“插曲”外,以“事件”为主的叙述内容包含大量图片、图注和少量文字,如前奏“世界大旅行”中,大多是郑圣天80年代在外访学的照片,若仅在跨页中平均放置,版面就会变得平淡无味,为此,选择将满版出血图作为章节开篇来强化视觉,在后续跨页中,选择一至两张较大的主图在页面上营造视觉焦点,并用较小的图片来衬托主图的视觉焦点。每页文与图的排法,根据需要灵活变化,整合大幅图像、照片和文本。读者可按照页面上呈现的先后顺序串联起图片,读懂一段叙事关系。
当出现大量文字为主体内容时,首先要保证文字流畅易读,其次是先后文的关系。如书中的“插曲”部分,是针对“给‘圣天作业的一份提案”的策展工作论坛,文本以对话形式出现。为了与正文部分产生区分,缩小了页面的篇幅,而右页模切产生的缺口,则会稍微露出接下来的内容,引导读者联想后文内容。在便于阅读的基础上,增加了页面中心位置的页边距,把每段发言人的名字对应放在该段对话的边上,通过改变标题、正文、题注、发言人的字号、字体、字重的方式来增加信息层级,区分思想,组合信息,以供读者掌握。
(五)完善全书设计细节
《YISHU≠ART》和《读本》在设计上仍延续前书风格,并依据内容特点深化细节。《YISHU≠ART》既是一本画册,也是一本人生影集。这些绘画作品都表现为郑圣天生命旅程中在不同时刻寄给自己的一张明信片,无关乎艺术成就,也没有轻重之分,正如他书中说到,“有人说艺术是一种生活方式,那作品就是生活的印记而已”。因而在整体设计思路上,将每件作品都做了满版出血,并还原郑圣天以一位编辑者的身份为图像添加注脚,且只留创作时间和地点,此类信息均为郑圣天手写。卡片中只选择了部分作品,而其所有作品则通过在卡片中穿插拉页索引,每一张图片的背面对应相应的信息。读者可以通过索引作为检索路径,找到对应的作品。《读本》是以文字为主的书籍,为了贴合其作为“圣天作业”背景材料的要求,在编排上做出了与前两本不同的形式。首先,在每一篇文章前增加一个跨页用作区分前后不同文章,放置标题、作者姓名和创作时间;其次,缩小版心,增加上下左右的页边距,以便于读者翻页的过程中不会遮挡文字;再者,在文本中增加页脚、页眉等信息,来增加版面中的信息层级;最后,吸取老文件书页的视觉特点。
(六)物化语言运用
相对电子媒体出版物,书籍更注重最终以纸张、印刷、工艺等所呈现的质感。依据前期的设计风格,全书在封面中均采用了丝网印刷的方式来增加手工感。《我本来是要去墨西哥的》采用裸背加硬壳装订,并将书芯最后一页粘贴在封面上,便于读者可以在书桌上将书页完全展开。封面上的手写书名压印在大小错落的白色色块上,而两者的颜色及印刷方式均反复尝试打样,最终达到整体效果协调。内页采用不同质感、不同白度、不同克重的纸张,结合拉页、折页、短页并配合专色叠加四色等工艺,不但营造了不同的阅读体验,也起到区分不同语境的作用。《YISHU≠ART》则不做装订,仅以带有侧拉口的包装盒容纳内页页面,使独立的作品卡片更易于展开策展工作。《读本》在用纸选择上用了克重更轻、颜色更为柔和的纸张,便于阅读。外盒上使用了硬度较高的飞机盒,并在纸盒封口处粘贴了邮件信息,以便于该书在后期转化为各种类型的展览。
书籍设计师不仅要完成文字和图片简单编排,更需要兼顾消化理解全书内容、规划书籍形式等任务。“编辑设计思维”就是要在设计过程中以视觉语言的角度切入,把握书籍整体设计思路,从信息逻辑思路到文本内容传达,从平面语言到三维时空的构筑,从静态空间布局到动态形式表达,用感性和理性的思维方式构筑信息,达到还原文本的同时提升读者的阅读品质,通过各个环节的相互配合,达到书籍整体的最佳效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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