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书知识服务能力体系构建及其提升策略

关键词：皮书；知识服务；知识服务能力体系；知识需求

一、引言

皮书不仅是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服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成果，更是助力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三大体系”和中国特色自主知识体系的重要平台。2021年，国家新闻出版署编制了《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的“皮书系列”再次被列入“十四五”时期国家重点出版物出版专项规划项目。皮书不仅受到越来越多学术机构和智库的重视，也成为了党和政府制定政策的重要参考，其学术影响力、政策影响力、社会影响力和话语影响力日益扩大。[1]如今，皮书已经成为中国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抓手，其发展思路也越发清晰。

2019年8月，在中国出版业知识服务大会上，时任中央宣传部出版局巡视员、副局长王志成指出，知识服务是互联网时代出版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支撑。[2]在知识经济和数字技术的推动下，图书出版知识服务获得了更为广阔的升级空间。[3]对于皮书而言，其作为知识资源的载体，不论是服务的对象，抑或是服务形式、服务内容，都应顺应知识服务转型升级的趋势，不断提升自身的知识服务能力。[4]63对于智库而言，利用现有资源满足各类用户对于更高质量知识的需求是智库建设的关键目标。皮书报告作为智库成果的重要类型，其知识服务能力的提升能够有效促进知识被读者接收利用，在帮助决策者吸收专家意见的同时，也帮助广大群众理解政策意义，为新型智库建设目标的实现提供强有力的支持。[5]5-6[6]23-24本文以皮书为研究对象，构建皮书知识服务能力体系，有针对性地提出皮书知识服务能力优化策略，以拓宽皮书相关研究的边界，为实现皮书知识服务的稳步发展提供实践指导。

二、相关研究回顾

现有关于皮书及知识服务的研究为本文奠定了基础。从皮书的功能价值到知识服务能力的探讨，学者们主要集中在皮书的内涵、发展和智库知识服务的多维度构建。然而，皮书作为一种独特的出版形态，如何有效整合其丰富的数据资源，提升其知识服务能力，以适应新时代用户多样化的知识需求，仍然缺乏系统性研究。此外，虽然知识服务的研究已覆盖了出版平台、科技期刊和智库等多个领域，但针对皮书知识服务能力提升策略的研究较为稀缺。

1.关于皮书的相关研究

皮书是一种以年度为时间单元，关于某一门类、地域或领域的社会科学资讯类出版物，是智库报告主要形式之一，也是同一主题智库报告的聚合。[7]21按照封面颜色分类是皮书最传统的分类法。其中，蓝皮书以经济、区域、行业、社会等相关领域为主题，是皮书最常见的形式；绿皮书以生态、环境、农村、旅游等可持续发展为主题；黄皮书以国际政治、经济等问题为主题；白皮书主要指政府发布的官方文件或报告书。[7]21皮书作为独特的出版形态能够从众多的学术出版物中脱颖而出，不仅是因为其研究范围广，覆盖经济、政治、文化等各领域，也因其以时间轴为单位对调查对象进行长期跟踪，在大数据的基础上进行结构化统计分析。现有关于皮书的研究更多集中在对概念内涵、发展演变等方面的分析，[8]3而针对皮书的功能价值，赵新利[9]从学术传播角度梳理了皮书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讲好中国故事等方面的使命；杜专家[10]32-35收集2002—2019年皮书数据库中以“治理”为关键词的皮书报告，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皮书出版对治理体系建设的推动作用。目前看来，理论层面对于皮书的研究并不多，但在实践层面皮书已经快速发展，不仅出版质量与日俱增，影响力也逐渐增大。皮书如何在相关业态转型升级的洪流中稳步提升服务能力，以适应飞速变化的外部环境，成为当前皮书研创人员关注的焦点。

2.关于知识服务及其能力的研究

知识服务的概念自1999年由任俊为引入图书情报领域以来，经历了多次发展与演变。最初，任俊为[11]强调了知识服务应以知识存储、重组和配送为核心，张新新[6]23-24则认为出版业的发展方向在于为目标用户提供全方位、多层次的知识服务。张晓林[12]进一步拓展了知识服务的定义，强调其价值在于提高用户的知识应用和创新效率，将其嵌入决策过程。而李霞等[13]则从用户需求出发，提出知识服务应结合用户需求，通过知识创新为用户解决实际问题。刘佳[14]30-34在研究图书馆知识服务时，突出了以知识增值和问题解决为目标的服务模式。这些早期的研究为理解知识服务奠定了理论基础。

近年来，随着数字化和信息化的推进，知识服务的研究延伸至出版平台、科技期刊和智库等多个领域。例如，张娜等[15]通过知识生产的四螺旋模型分析了出版企业在知识服务平台中的中心节点角色，而方卿等[16]则指出数字技术驱动出版向知识开发和利用环节延伸。夏登武[17]基于媒介融合环境，认为科技期刊应从知识接收、传播两个层面去关注知识产品的使用价值。沈锡宾等[18]从科技期刊的数字传播角度，探讨了开放、兼容、共享和社交化的知识服务模式。与此同时，于旭等[19]提出从知识发现和获取、知识整合和利用、知识开发和创造、成果应用和传播的四个维度，构建社会智库的知识服务能力体系。

关于知识服务能力，胡均平等[20]在讨论国防科技领域的知识服务能力时提出了三个建设重点，分别是价值信息获取与保存能力、海量信息知识化组织能力，以及面向用户的知识服务实现能力。针对智库知识服务能力的构成，学者们也提出了不同观点。靖舒婷等[21]围绕网络层面的知识搜索能力、关系层面的知识获取能力、组织层面的前瞻研究能力，以及项目层面的成果传播能力，对科技智库的知识服务能力进行了探究。尹达等[22]基于出版智库运行实践及知识服务的现状，将出版智库知识服务能力梳理划分为资源整合能力、技术应用能力、跨界协同能力、产品传播能力和专家组织能力。

总体看来，用户因知识需求的增长对各类知识产品的知识服务模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5]8-9[6]25-26皮书通过系统化的数据收集和分析，能够有效挖掘行业趋势和创新点，发现潜在的市场机会和发展方向；[7]22-23通过资源整合，可以将不同领域的知识、数据和经验进行有效关联，形成全面视角。皮书的发布和传播往往能够迅速引起行业内外的关注，促进知识的共享。[4]63-64例如，皮书通过对行业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的深入分析，一方面可以为决策者提供丰富的数据支持和理论依据，以助力科学决策；[10]34另一方面也可以激励市场相关方采取行动，引领行业发展方向，对市场参与者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8]8-9

随着用户知识需求的不断增长，皮书现有的知识服务模式仍然面临诸多挑战。在满足多样化、个性化的知识需求方面，皮书还有提升的空间。因此，正确认识皮书知识服务能力，并通过理论研究提出提升策略，以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用户需求，成为本文的研究目标。

三、皮书知识服务能力构成要素

本文拟从皮书知识生产、知识传播、知识应用和知识评价四个环节切入，将皮书知识服务能力的构成要素划分为信息挖掘和创造能力、资源关联和传播能力、决策参考和支持能力、过程反馈和引领能力。（见图1）

1.信息挖掘和创造能力

皮书的信息挖掘和创造能力体现在皮书研创团队对其研究领域的相关信息进行收集、挖掘、分析、调研，进而创造出高价值知识产品的知识生产过程中。为实现皮书信息挖掘和创造能力，首先要通过选题策划精准确定研究方向，这要求研创团队能够敏锐捕捉社会热点、政策需求、行业痛点，准确聚焦亟须解决的问题；其次在数据收集与分析过程中，研创团队要通过调查、访谈、实验等多种方式，收集第一手数据，为公共政策制定提供分析基础；最后，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可能的发展方向和实现路径，从而实现知识创造功能。

在选题策划环节，皮书研创团队精准聚焦地区或行业内最需解决的问题，挖掘分析真实有效的数据来反映各年度、各领域、各区域的客观实际。在此过程中，研创团队通常会邀请各方专家学者参与开题研讨会或选题论证会，围绕皮书的主题展开讨论。

皮书作为社会科学应用性研究成果，其特性决定了在知识生产过程中，皮书编写者需要通过各类调研活动对研究对象进行考察比较。为保证调研活动顺利开展，皮书编写者常常提前向全国征集合作单位，由征集到的合作单位，如科研院所、企业研究机构、独立智库等，共同合作完成。例如，《心理健康蓝皮书》在启动全国调查前，面向全国征集调查合作单位，并承诺在调研结束后给合作单位提供申请访问“国民心理健康数据库”中公开与非公开数据的优先权。部分皮书研创单位还会通过官网、微信公众号等渠道面向专家学者或企业征集稿件，如《大数据应用蓝皮书（2022）》以“推动数字经济健康发展”为主题，通过中国管理科学学会微信公众平台等渠道发起征稿活动。

在广泛调研的基础上，皮书研创团队将获得的信息消化吸收再转化生产为知识，并不断开发创新，最终以皮书报告的形式予以呈现。因此，皮书在知识生产环节中所表现出的知识服务能力，本质上就是不断挖掘信息、消化吸收再创新，提高知识资源价值的能力。

2.资源关联和传播能力

皮书的资源关联和传播能力体现在皮书出版单位将相同主题皮书报告汇编成书，在进行纸质出版的同时，对其进行数字化处理并上传存储至数据库，以实现更大范围的知识传播过程中。相较于其他类型的社科应用成果，皮书作为同一主题或机构智库报告的聚合体，主要是通过公开出版物的形式向大众传递知识信息，以实现其功能价值。在数字技术的冲击之下，部分出版单位在皮书出版过程中勇于尝试，积极打造线上线下融合传播体系。例如，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了12000种皮书，约占皮书总量的3/4，对我国的皮书出版工作作出了杰出贡献。该社于2009年以“皮书系列”为核心资源打造皮书数据库，持续整合智库报告、调研数据等资源，经过十余年的持续建设运营，已成为服务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平台，为皮书的国内外传播提供积极的推动力；科学出版社于2016年自主研发了全流程的国际化数字出版与知识服务平台SciEngine，该平台收录了2017—2021年出版的《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并与PubMed、谷歌学术等知名学术平台实现对接，大大提升了蓝皮书的国际传播效能。

为实现皮书的资源关联和传播能力，首先要强调跨学科资源整合，皮书通常涉及多个学科和领域，只有通过整合不同学科的资源，形成综合性研究报告，才能提供全面综合的决策建议；其次要采取多渠道传播，皮书的知识传播不能仅依赖于传统出版物，还要通过数字平台、社交媒体等新兴渠道扩大影响力；最后要突出信息传播的实时性，皮书出版后，要迅速传播至决策者和公众，特别是在重大政策发布后，出版皮书能够及时提供权威解读和分析，帮助各方迅速掌握最新信息。

皮书在知识传播环节中所体现出的知识服务能力，本质上是关联整合知识产品资源后，借助各类传播技术实现皮书发布的形式创新和范围扩张，进而扩大知识传播范围的能力。

3.决策参考和支持能力

皮书的决策参考和支持能力体现在皮书成果知识被受众接受、为决策者提供参考、为研究者在面对问题时提供智力支持的过程中。首先，皮书通过提供详尽的数据分析和趋势预测，直接为政府部门、企业机构、社会组织制定政策提供参考，例如《京津冀蓝皮书：京津冀发展报告（2022）》提供了关于城市布局和谋划的深度分析，成为政府决策的重要参考资料；其次，皮书为各行业的发展提供战略性指导，例如《中国能源发展前沿报告（2023）》科学研判能源高质量发展的现状、趋势、存在的问题和挑战，在行业内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最后，皮书为学术研究提供基础数据和参考文献，皮书中的数据和分析被相关领域的学术论文广泛引用，成为学术研究的重要资源，例如甘险峰等[23]针对《新媒体蓝皮书（2018）》指出的传统媒体人才流动加速问题展开新闻事件的调查，在应用皮书知识的同时促进了知识的创新和传播。此外，皮书还具有连续出版的特性，数据经长期积累能够绘出各个地域或领域的历史发展轨迹，不仅为政策制定提供客观依据，也为咨询公司或其他商业机构提供有价值的参考资料。

与此同时，皮书研创出版还建构了一个拥有学术影响力和社会影响力的智库话语平台，[24]智库机构通过皮书出版的形式，剖析各行业领域乃至国家地区的发展或治理情况，帮助社会成员解决社会问题、缓和社会矛盾，因而或被政府部门关注，或经媒体转换成为大众话语后受到大众关注。例如《低碳发展蓝皮书（2022）》曾被列为中共海南省委理论学习中心组推荐学习书目。智库机构还通过皮书建立对外话语体系，实现公共外交功能。国际社会可通过皮书这扇窗了解当下中国的社会状况，以更全面地认知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中国经验。[10]35

因此，皮书在知识应用环节中所体现出的知识服务能力，本质上就是在知识成果有效传递给受众后，帮助其充分认识并理解专家观点，满足其对形势分析、信息获取的需求，实现学以致用的功能。

4.过程反馈和引领能力

皮书的过程反馈和引领能力体现在研究人员通过收集皮书评价的各类反馈，不断优化皮书研创，进而引领知识生产、传播、应用的过程中。评价是依照一定的价值标准，通过系统收集资料，对评价对象的质量、效益等进行价值判断的过程。[25]皮书评价的主要功能是对皮书知识生产、传播、应用三个环节提供反馈。通过评价工作对皮书发展的内在客观规律进行总结，以实现提升皮书质量、更好发挥皮书引领价值的目的。当前皮书参与评价活动的形式主要有以下几种：首先，以人文社会科学学术成果的形式参与评价活动，如《华侨华人蓝皮书（2020）》以专著成果的形式获得福建省第十四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26]其次，作为智库研究报告参与评价活动，如《中国传统村落蓝皮书（2017）》于2017CTTIBPA“智库最佳研究报告奖”评选中获得一等奖；[27]最后，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规范的皮书形式参与皮书研究院所组织的评奖，这是专门针对上一年度出版的皮书进行的评奖活动。

为实现皮书过程反馈和引领能力，首先需要建立社会反馈机制，通过读者反馈、专家评审等机制，收集来自社会各界的意见，帮助提升皮书质量；其次要重视评价体系的引导作用，皮书评价不仅是对皮书本身质量的评估，也是对未来研究方向的引导，例如皮书评价体系中的优秀皮书奖，对于鼓励皮书研创、带动科研质量提升有着重要作用；最后要突出创新能力的激励，通过评价活动，皮书研创团队能够获得来自各方的反馈，激励其在研究和创新方面不断突破。

评价活动不仅促使皮书研创团队不断进步，评价结果也蕴含了大量信息，如社会影响力评价结果反映了民众更为关心的社会问题，学术影响力评价结果则帮助科研工作者拓宽了研究思路。

四、皮书知识服务优势

较之于大众出版知识服务、专业出版知识服务、教育出版知识服务，皮书知识服务在内容的权威性和政策导向性、信息的覆盖性和时效性、应用的实践性和决策支持功能、数字化和传播便利性等方面有一定优势，使其能在服务政策运行和社会经济发展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1.内容的权威性和政策导向性

皮书通常由权威机构或专家团队编撰，内容经过严格审核，具有较高可信度和权威性。与专业出版物不同的是，皮书直接面向政策制定部门，具有较强的政策导向性，因此，皮书在分析社会经济问题、提供政策建议方面有独特的优势，其内容通常直接为政府或行业决策提供参考建议，这是大众出版和教育出版所不具备的。

2.信息的覆盖性与时效性

皮书往往涵盖经济、社会多个维度的广泛数据和信息，在信息的全面性和综合性上具有独特的优势，能够提供比专业出版更为广泛的背景信息和数据支持。皮书的发布通常具有较强的时效性，内容紧跟最新的社会经济变化，并能定期更新，因此在信息的及时性上优于一般的专业出版和教育出版。

3.应用的实践性和决策支持功能

皮书内容往往包括具体的政策建议和实施方案，这些建议基于实证研究，能够为政策制定者提供直接的支持。这种实践性和应用性是专业出版和教育出版无法替代的。同时，皮书的发布和推广通常具有较强的社会影响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社会公众的关注焦点，引导社会舆论。

4.数字化和传播便利性

随着数字出版的不断发展，皮书的知识服务能力获得了显著提升。数字平台使皮书能够实现更广泛的传播，突破了传统出版的时空限制，提升了信息获取的效率。同时，皮书能够提供更精准的知识服务，满足用户的特定需求，增强用户的互动体验。这种高效的传播方式和灵活的用户交互能力，使皮书在知识传播领域具备了更强的竞争力。

五、皮书在提供知识服务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皮书在提供知识服务的过程中面临激励机制缺失、出版结构单一、传播渠道受限以及评价机制不完善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不仅影响了皮书的知识生产和传播效率，还对皮书在学术和社会领域的影响力产生了制约。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从制度建设、出版形式创新、传播渠道拓展以及科学评价体系完善等多方面入手。

1.激励机制和出版规范部分缺失

激励制度能够保障皮书研创人员的权益，激发更多学者参与皮书研创。笔者在调查皮书研创激励制度时发现，仅有中国社会科学院制定了皮书择优资助相关规定，并对院外机构编撰的皮书给予创新工程标识的申请机会，其他机构未专门针对皮书设立公开的激励制度。制度在激励科学知识生产活动的同时，也具有规范的作用。[14]149-152在我国皮书出版单位中，仅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发布了一系列规定或通知规范皮书研创出版，其余出版单位并未对皮书研创出版进行统一公开规范。皮书出版态势越旺盛的出版单位越注重研创出版制度的建设，而研创出版制度越完善，皮书出版越呈规模。因此对于皮书研创单位和出版单位来说，激励制度和出版规范的缺失，不利于皮书的发展繁荣。

2.出版结构和形式较单一

尽管开展皮书出版业务的出版单位数量较多，但皮书出版出现了相对集中的现象，大部分的皮书是由少量出版单位出版，而这种相对集中的出版现象并未充分发挥出版工作的价值意义。各个领域的专业出版单位在出版市场中具有其专业优势，若能出版该领域的皮书，无论是选题策划、内容定位还是发行运营，都有明显的优势。

目前，皮书主要存在纸质出版物、电子书等形式。传统出版渠道的皮书，与数字形式的皮书相比，传播范围和深度受到显著限制。纸质皮书的传播往往依赖于实体书店和图书馆的分布，而数字皮书则可以通过网络平台实现全球范围内的即时访问。

此外，数字化皮书的缺乏也限制了资源的有效关联和传播能力。数字出版能够通过超链接、嵌入多媒体内容等形式，增强读者的互动体验和知识的深度挖掘。因此，推动皮书数字化转型，探索多样化出版形式，将是提升其知识服务能力的重要途径。

3.读者接收信息渠道有限

尽管皮书应用场景较为丰富，但不同应用场景下受众接受皮书知识的渠道却受到了较多限制。论文、年鉴或专著，可以通过关键词检索在各类数据库中快速检索获得，而受限于出版形式，单篇皮书报告较难以类似论文的形式在各大数据库中流动，读者必须从皮书中阅读单篇皮书报告，无法通过关键词搜索获得，这不符合当代读者的知识信息获取习惯，对皮书知识服务效能的发挥也产生了一定限制。

4.评价机制不够完善

尽管中国社会科学院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共同举办的皮书评奖活动覆盖了我国每年出版皮书中约3/4的皮书，但还缺少类似的、系统的、大规模的评价活动。笔者在调查现有皮书评价标准中发现，不论是在指标数据来源可信度，还是在数据完整性等方面，都缺乏有效且透明的支撑。现有皮书评价机制还不够完善，评价方法主要以定性评价为主，定量评价为辅或没有定量评价，在实际评价活动中专家评审出现主观因素干扰的可能性较大。

此外，在各类评价如业绩考核中，皮书的重要性远低于学术专著或核心期刊论文，对皮书知识生产产生了不利影响，也对皮书知识传播和应用造成了阻碍。

六、皮书知识服务能力提升策略

提升皮书的知识服务能力，不仅需要完善制度规范和加强跨组织的合作机制，还要顺应数字化时代的传播需求，探索多样化的出版形式和传播方式。皮书出版单位应当充分利用新兴数字平台和社交媒体的优势，实现知识的高效传播和深度应用。同时，合理的评价体系将为皮书的长远发展提供持续的动力。通过这一系列的策略，皮书作为国家智库成果的重要组成部分，将能够更好地服务于决策者、公众和学术界的多元需求，进一步提升其影响力和公信力。

1.完善制度规范，提高知识生产质量和效率

制度规范是知识生产和合作的重要保障。随着皮书研创单位数量的不断增加，制定科学合理的制度规范成为避免皮书出版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减少资源浪费和提高效率的关键。通过建立统一的标准，规范皮书的选题调研、撰写和编辑流程，不仅可以提升知识生产的质量和效率，还能确保各参与单位在研究主题和方法上的一致性，降低沟通成本。

此外，完善的制度规范能够加强参与皮书研创的高校智库和科研组织之间的合作，促进知识的有效传递与应用。建立定期的沟通和反馈机制，可以使各方在项目执行中及时调整策略，互相借鉴成功经验，从而提升整体研究水平和成果转化率。

2.丰富出版形式，重视受众知识需求

数字时代，知识的传播不再仅限于纸质出版物。皮书研创单位应积极探索数字化、多媒体化的出版形式，针对不同受众群体的需求设计场景化的知识传播方案，以适应受众的多样化和个性化需求，[28]提高知识的覆盖面和传播效果。例如，将皮书内容转化为音视频形式，通过社交媒体和数字平台进行传播，不仅能够扩大皮书的受众范围，还能增强其参与感和互动性；为政府部门设计的报告需要更加严谨、专业，而针对公众的传播则可以采用更加直观和通俗的方式。

同时，皮书出版单位还应建立完善的反馈机制，以了解受众的知识需求，从而改进和优化知识传播的内容和形式。[29]这将有助于提高皮书的影响力和知识传播效能。

3.促进知识传播和交流，加强数字出版平台建设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知识传播和交流的方式也在不断创新。传统媒体在知识传播中具有公共属性，而社交媒体则具有广泛的覆盖面和快速传播的优势。[30]皮书可以结合这两者的优势，实现知识传播效能的最大化。通过传统媒体的深度报道，结合社交媒体的广泛传播，使皮书内容能够迅速传播并在受众中产生深远影响。皮书出版单位还可以探索新型的知识交流模式，例如通过社交媒体的互动功能，让受众参与到知识传播和交流中。[31]这种互动不仅能够扩大知识传播范围，还能增强知识吸引力和影响力。

数字出版平台是皮书在全球传播的重要工具。通过建设跨文化的数字出版平台，皮书可以实现更广泛的国际传播，促进国际知识交流和合作。

4.重视皮书评价，积极利用评价结果

皮书作为应用性研究成果，其价值应在科研评价体系中得到充分体现。通过将皮书编写纳入科研评价体系，设置合理的权重，可以激励更多研究者参与皮书的研创。

皮书的评价结果不仅可以作为评价皮书质量的依据，还可以应用于多个场景。皮书研创单位可以根据评价结果调整未来的研究方向和主题，皮书出版单位可以利用评价结果制定营销策略，而受众可以通过评价结果获取最前沿的知识信息。这种多元应用不仅有助于提高皮书的影响力，还能促进知识的深度应用和传播。

七、结语

本文通过对相关文献进行回顾分析，明确皮书知识服务能力的内涵，从皮书知识生产、知识传播、知识应用和知识评价四个环节切入，构建皮书知识服务能力体系架构，分析皮书知识服务优势和存在的问题，有针对性地提出优化策略，以满足受众知识需求的知识服务能力。在数智化时代，皮书只有顺应社会知识需求，敢于应用新方法、新技术，不断提升自身知识服务能力，充分发挥提升受众知识获取、问题解决和科学决策的核心作用，才能在时代浪潮中稳步发展，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提供强大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