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带动的科技期刊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世界一流期刊；出版编辑政策；办刊策略；期刊集群化；媒体融合；编辑人才培养

一、引言

2019年9月，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财政部、教育部、科学技术部、国家新闻出版署、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七部门联合推出“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简称“卓越行动计划”）。卓越行动计划第一阶段已资助439种科技期刊、5家集群化试点单位，以及3家数字出版服务平台单位，[1−2]选育的高水平办刊人才子项目支持了一大批科技期刊青年人才研究我国科技期刊改革发展中的重点难点问题。5年来，国内各高校、研究院所、出版机构对标世界一流期刊及出版平台，从期刊的创办与运营、办刊人才队伍建设、国际化期刊平台建设等多个维度开展创新性实践，取得了显著成效。卓越行动计划在推动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也带动了科技期刊编辑出版理论与实践研究。

文献计量法作为一种定量方法，可应用于学科现状和热点分析、学科动态研究和学科发展预测等。[3−4]近年来，随着文献计量软件的发展，知识图谱可视化软件也被应用于学科热点和趋势研究。[5]郭晓刚等[6]使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对2020—2021年“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选育高水平办刊人才子项目”资助的研究进行了深入分析。舒安琴等[7]109以入选2020—2022年“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选育高水平办刊人才子项目—青年人才支持项目”的青年人才在2012—2021年发表论文为研究对象，使用文献计量可视化方法，归纳了青年人才的研究热点并预测了未来研究趋势。以上研究仅是对卓越行动计划某一特定对象或群体的文献外部特征分析，缺少针对具体研究内容的归纳总结。随着卓越行动计划第一阶段即将结束，对过去5年其带动的科技期刊研究开展系统性整理分析，总结已有经验，找出当前研究的薄弱点或空白点，对于下一阶段开展有针对性的研究具有较强参考意义。

本文以中国知网为数据来源，以卓越行动计划带动产生的科技期刊研究论文（简称“卓越行动计划相关论文”）为研究对象，使用文献计量可视化与内容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全面梳理并分析2019—2023年卓越行动计划相关论文的研究热点话题，为进一步打造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提供借鉴。

二、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根据研究目的，研究对象包括以下两类：一是受卓越行动计划资助的科技期刊研究论文；二是非卓越行动计划项目资助但以卓越行动计划为主题的研究论文。本研究使用中国知网的高级检索功能，以“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和“卓越行动计划”为主题词，检索2019年至2023年发表的学术期刊文章；以“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为基金关键词，检索卓越行动计划资助发表的学术期刊文章。文献检索于2024年1月23日完成，在剔除非编辑出版领域文章和资讯类文章并去重后，共得到379篇样本文献，其中卓越行动计划项目资助的文献有329篇，非卓越行动计划项目资助的主题文献50篇。

针对筛选出的样本文献，导出Refworks格式文件进行文献计量可视化分析；增加关键词、摘要、发表时间等自定义字段并导出xls格式文件进行文献基本数据分析。样本文献的基本数据统计在Excel中完成，分析内容包括发文量情况、发文期刊情况、发文作者情况、关键词词频统计等；文献主题词共现的可视化在VOSviewer（1.6.20）中完成。通过绘制基于关键词的主题词聚类图谱，结合内容分析对样本文献的主要研究话题和观点进行提炼、归纳和总结。

三、研究结果

（一）文献基本数据情况

1.发文量分析

发文量反映了研究领域的热度和发展过程。图1显示了2019—2023年卓越行动计划相关论文发文量。从2019年开始，卓越行动计划相关论文数量呈上升趋势。2019年仅2篇，2020年增长到50篇，2021年增长到115篇，2022年最多，达到124篇，2023年略有降低，为88篇，考虑到本研究数据收集于2024年1月，通常索引收录有一定的延后性，2023年实际发文量可能略高于88篇。

2.发文期刊分析

从发文期刊来看，379篇样本文献共发表在40种期刊上。刊发文章数量较多的期刊有《中国科技期刊研究》《编辑学报》《科技与出版》，期刊载文情况见表1。其中，264篇为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hineseSocialSciencesCitationIndex，英文缩写CSSCI）文章，278篇为《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20年版）》（简称“北大核心”）索引文章，4篇为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hineseScienceCitationDatabase，英文缩写CSCD）索引文章，核心期刊文章占比达到73.6%。由此可见，卓越行动计划相关论文大部分发表在国内较高水平的期刊上。

3.发文作者分析

样本文献中共出现708名作者。其中，发文量最多的作者刘冰发表了21篇论文（以共同作者身份计算）。参照普赖斯公式：M=0.749×，高频阈值近似为3.4。根据取整原则，高产发文作者的发文量不少于4篇，则样本文献作者群体中共有74名高产发文作者，共发表了157篇论文（共同署名文章只计1篇），高产作者发文量占样本文献量的41.4%，其中获卓越行动计划项目资助论文143篇。表2列举了其中TOP20作者的发文情况。TOP20作者（21位）共发表了101篇论文（共同署名文章只计1篇），占样本文献量的26.6%，其中卓越行动计划资助论文有88篇，资助涉及6类子项目，包括集群2项，领军期刊类2项，重点期刊类1项，梯队期刊类8项，高起点新刊类2项，选育高水平办刊人才子项目-青年人才支持项目16项。

4.关键词统计

样本文献中共有995个独立关键词，累计出现1733次。出现频次最高的是“科技期刊”（123次）。剔除“科技期刊”“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等与研究样本检索词重合的关键词后，参考普赖斯公式：M=0.749×，计算高频关键词阈值。即当Nmax=30时，高频词阈值M近似为4.1。根据取整原则，文献中出现5次及以上的关键词为高频关键词。（见表3）高频关键词累计频次占总频次的30.1%。值得注意的是，大量关键词仅出现过1次（占总频次的46.2%），这也说明卓越行动计划相关论文研究内容多样，涉及科技期刊出版的方方面面。

（二）主题词共现分析

基于文献的关键词使用VOSviewer生成主题词共现的聚类图谱。通过建立同义词词表，使软件在生成聚类图谱时自动可合并同义词，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卓越计划并入卓越行动计划，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并入世界一流期刊，英文期刊并入英文科技期刊，期刊集群、期刊集群化、集约化并入集群化，融媒体并入媒体融合。通过调整最小计数阈值，使生成的图谱具有较好的呈现效果，最终将阈值设置为5。如图2所示，聚类图谱包含40个节点，并聚为7支。根据聚类结果，结合各主题词关联文献内容，对文献的研究方向进一步归纳和精炼，结果如表4所示。其中，Cluster1的关联文献主要涉及编辑出版政策的相关研究，“开放获取”和“出版伦理”是关注度较高的主题词；Cluster2的关联文献主要为期刊参与媒体融合开展学术内容宣传推广的实践研究；Cluster3、Cluster4、Cluster5、Cluster7的关联文献主要是期刊出版研究，进一步地，根据研究主体对象是单刊办刊还是集群建设分成两个层面（与卓越行动计划设置单刊资助项目和集群与平台资助项目一致），单刊层面的研究主要是以培育一流科技期刊为目标的办刊策略研究，集群层面的研究则包括集群模式探索和集群平台建设两个方面；Cluster6的关联文献主要探讨了编辑人才的培养。

（三）研究热点主题分析

1.编辑出版政策

（1）开放获取

开放获取（openaccess，英文缩写OA）作为开放科学的关键要素，是开放科学所有子运动的前提，[8]近年来受到期刊界的广泛关注，相关研究涉及卓越行动计划期刊开放获取现状、期刊开放获取出版实践、国内外开放获取出版政策与形势等各方面。研究显示期刊采用开放获取出版模式对影响力提升有正向作用。[9]也有数据显示，我国“卓越行动计划”期刊开放获取出版程度较高，远远超过我国科技期刊整体水平，英文期刊的开放获取程度更是普遍高于中文期刊。[10]1566[11]但需要注意的是，当前我国大部分英文科技期刊多选择与国际出版商合作出版，[12]92-93其开放获取出版高度依赖国际出版商平台，缺少国际话语权。这也进一步引发了对我国科技期刊积极融入全球学术出版竞争，打造自主出版平台、实现“造船出海”的呼吁，[13]即开放科学发展迫切需要从“借船出海”转变为“造船出海”。[10]1567

（2）出版伦理

目前对于出版伦理的研究多集中在同行评议及科研诚信与学术不端行为检测防范。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等技术的发展也在驱动着学者对于出版伦理实践的创新研究。研究显示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rtificialintelligencegeneratedcontent，英文缩写AIGC）的使用会提高学术不端检测难度，[14]人工智能和区块链技术可应用于科技期刊的同行评议及科研诚信保障[15−16]。出版伦理建设还涉及作者署名政策、利益冲突披露与回避政策、实验伦理审查政策、学术不端检测与不当行为处理政策、更正与撤稿政策、数据政策、版权政策等诸多方面。出版伦理建设是期刊质量管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不得不承认，我国科技期刊界在学术出版伦理规范研究和实践方面与国外仍存在差距。目前国际上已有较为通用的出版伦理实践指南，如国际出版伦理委员会（CommitteeonPublicationEthics，英文缩写COPE）制定的《学术出版的透明度原则和最佳实践》（PrinciplesofTransparencyandBestPracticeinScholarlyPublishing）。国际大型学术出版商不仅多是COPE会员，他们还会设立专门的政策研究机构，根据COPE及其他学会、协会制定的规范指南，制定更为详细且更适用于自己平台的出版伦理政策，并要求旗下期刊严格执行。因此，有研究显示我国使用国际出版商平台的英文期刊遵循学术出版伦理规范的情况普遍优于中文期刊。[17]尽管近年来出于对申请国际数据库收录的需要，出版伦理的受重视程度已逐渐提高，但国外的学术出版界始终占有较高的话语权。高霏等[18]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出版诚信与伦理制度建设现状的研究指出，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学术出版诚信与伦理体系依旧处于建设与完善阶段，建立符合我国现状的学术出版诚信与伦理体系，是我国科技期刊迈入世界一流期刊方阵的必由之路。

2.办刊策略与集群化

（1）培育一流科技期刊的办刊策略

在卓越行动计划支持下，我国加快了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大量文献对于如何提升科技期刊影响力、实现中国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进行了讨论，[19−24]具体策略可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①提升内容质量，吸引高质量稿源；②提高选题策划能力，打造期刊品牌；③加强学术引领，提升国际影响力；④组建高水平编委会团队，优化学术团队运行机制；⑤加强办刊人才队伍建设；⑥加强集群化发展；⑦建设数字出版平台；⑧建设资源服务平台；⑨拓展宣传渠道，加强宣传推广；⑩优化评价体系等。在卓越行动计划的项目资助下，国内已有大量期刊探索出对标国际一流的期刊建设路径，从单刊办刊或具体业务实践角度报道了其先进经验。需要强调的是，高质量、高影响力并不完全等同于高影响因子。但目前追求高影响因子仍是国内部分期刊办刊的目标导向，在此“指挥棒”下，通过控制发文量即采取做小分母的方式，是期刊实现影响因子增长的普遍方式。这也导致了当前我国英文科技期刊普遍“强”而不“大”，与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尚有距离。[25]研究显示，减少载文量未必能够提高期刊学术影响力，培育一流科技期刊需要兼顾载文量与学术质量。[26]此外，加快构建多元化的中国特色科技期刊评价体系，也被认为是培育一流科技期刊和构建一流科技创新体系的重要内容。[27]

近年来，英文科技期刊成为我国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的主力军，其发展突飞猛进，中文科技期刊则面临稿源质量下降、发展动力不足的困境。[28]这引起中文科技期刊从业者对自身发展的思考。研究显示，“卓越行动计划”有效推动了一批中文期刊的发展，但我国仍然缺乏具有较高国际影响力的中文科技期刊，需要加大政策扶持力度，不断增加跻身世界一流科技期刊阵营的期刊数量。[29]也有观点认为，我国的中文科技期刊并不需要全部以提升国际影响力为目标，找准自身定位，明确服务对象和办刊目标，服务好读者和作者是首要的。[30]

（2）集群化模式探索

长期以来，中国科技期刊面临着“小、散、弱”的困局，要实现中国科技期刊的高质量发展，不仅要做强单刊，更要推进期刊集群化。实行集群化发展和集约化管理已成为我国科技期刊做大做强的共识。在卓越行动计划支持下，国内加快了集群化模式探索，在专业化期刊集群建设方面取得了一定经验，已有多个建设案例的报道，如Light期刊集群[31]1409、中国激光杂志社集群[32]、中国化学会期刊集群[33]等。但对比经过长期集团化运作已转型为知识服务企业的国外大型出版商，其无论是在规模、质量还是服务能力上，都还有不足之处。总结起来，主要面临以下三点困境。一是政策难点。主管主办、属地管理等制度使得期刊资源分散，难以整合。二是整体运营能力偏弱，缺少平台运营及市场化人才。三是缺少与一流期刊建设相适应的数字化发布和国际传播平台。对于第二和第三点困境的讨论在后文有涉及，本节仅就第一点的相关研究观点进行说明。杨蕾[34]8认为，集群化的蓬勃发展需要体制机制的突破。以企业股份制重组的方式，可解决结构松散的问题，同时通过准入退出机制、开放业外资金等方式，可实现资源整合以及规模扩大的需要。郑建芬等[35]410认为要突破属地管理制度，以促进期刊资源的流动，实现资源整合。张维等[36]建议推进“编营分离”的运营模式，以实现不同管理体制下的期刊集群发展，或走“以学科为纽带，以平台为载体”的跨主管、主办、地域集群发展路径。我国期刊集群化发展仍道阻且长。

（3）集群化出版平台建设

优质的数字化出版平台是国际一流科技期刊的“标配”。[34]7过去，我国英文科技期刊普遍依托国际出版商平台“借船出海”，缺少与一流期刊建设相适应的数字化发布和传播平台被认为是制约我国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的因素之一[35]408（样本文献中数字出版平台与集群化出版平台/集群平台的实际研究对象基本一致，此处不区分）。集群化出版平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于自主出版平台建设路径的探讨以及对于出版平台建设实践成果的报道。沈锡宾等[37−38]报道了中华医学会杂志社通过“自主设计＋委托造船”模式打造自主运营的英文期刊出版传播平台MedNexus，认为虽然目前我国科技期刊数字平台建设已经取得一定成果，但整体而言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缺乏成功经验。赵琳等[39]报道了清华大学数字出版平台SciOpen的功能特点。尤笛等[40]对入选“卓越行动计划国际化数字出版服务平台”项目的3家数字出版平台开展了用户测评，认为我国数字出版平台相比国际成熟的数字出版平台还有很大进步空间，特别是在系统性能、产业成熟度、用户体验以及全流程出版方面都有待提升。黄莹[41]对入选卓越行动计划的出版平台的研究表明，目前我国出版平台在国际标准适配及主导能力、生态融入能力、科研服务能力上存在不足。

平台建设是一个周期长、投入高的业务战略，需要更高的顶层设计和系统规划。近年来我国加快“造船出海”研发的实践已充分说明，目前我国有能力打造全自主的国际化出版平台。[12]100但平台建设单位往往无法获得持续性资金投入，国内期刊也普遍缺乏对自主平台的信心，少有高水平期刊或新刊单一选择自主平台出海。这些因素都导致了自主平台的建设无法在功能上充分完成迭代升级，缺乏在经营模式上的探索。引导依托外商平台出版发行的海外高水平科技期刊回归，支持自主平台创办国际化新刊，是实现自主平台发展壮大的必由之路。

3.媒体融合与宣传推广

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用户获取信息的习惯趋向移动化、碎片化特点。近年来，我国科技期刊顺应媒体融合背景下信息传播媒介和用户阅读模式转变的潮流，已广泛开展融媒体建设，探索基于微信公众号、短视频、在线直播等新媒体渠道的学术内容宣传推广，并构建了期刊新媒体服务矩阵。整体而言，我国科技期刊在利用新媒体平台开展宣传推广工作方面已有一定成功经验，但目前能够建立完善的新媒体矩阵，并实现可持续运营及良好传播效果的案例还比较少。主要面临以下几方面的问题。一是新媒体渠道选择较少。样本文献中报道较多的新媒体平台是微信，而对微博、抖音、今日头条、小红书等当前国内其他主流新媒体平台，以及Facebook、X（Twitter）等国外主流平台的应用案例报道较少。二是推送内容单一，形式呆板，普遍缺乏创新。三是整体策划和运营水平较低，因而交互性不足，用户黏性较低。加强对媒体融合发展的重视程度，大力培养新媒体策划、运营的复合型人才，是解决上述问题的关键。

4.编辑人才培养

编辑是科技期刊出版和运营的核心执行者，打造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关键在于建立一支强劲有力的编辑人才队伍。探索青年编辑的成长与人才培养路径，促进期刊高质量发展始终是科技期刊界重点关注的问题之一。有研究从课题研究与基金申请的视角，提出了青年编辑学术成长的可行路径。[7]110-113还有学者提出要关注地区差异，优化科技期刊青年编辑的培育路径。[42]

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时代背景对科技期刊编辑素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张学颖等[43]构建了媒体融合时代科技期刊青年编辑的知识结构模型，并提出青年编辑需要优化和重构自身知识结构。对科技期刊行业人才需求情况的研究表明，能够运营新媒体平台越来越重要，能够解决期刊数字平台建设、期刊数字产品设计等问题，已成为规模较大、效益较好的期刊出版单位的人才招聘需求。[44]在科技期刊产业快速发展的同时，人才短缺情况普遍存在且严峻，探索应对新业态发展背景下的科技期刊人才队伍建设和人才培养路径也是当前研究的重要内容。具体应对策略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直接从外部引进成熟化人才。二是自主培养人才，探索符合期刊所需人才的目标性培养路径。三是借用外部人才资源解决内部劳动力不足。如Light学术出版中心采用“工作—学习—输出”的培养模式提高编辑人员的综合素质与业务技能。[31]1408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学院编辑部实施了“编辑—医生—教师”“三位一体”的模式培养编辑人才。[45]南京农业大学英文期刊群招募科研人员在线兼职从事期刊运营工作以补充编辑部人力资源的不足。[46]

然而目前有关编辑人才培养的研究，其目标仍是偏向于传统编辑部办刊模式下的学术编辑或运营编辑培养。在大型国际出版集团中，“出版人”这一角色显然是十分重要的，而目前对此类人才培养的研究十分缺乏。随着我国科技期刊产业集群化、集团化发展日渐成熟，“职业出版人”或将成为今后人才培养的研究重点。

四、启示与建议

2024年卓越行动计划第二阶段即将开启，我国将以更大力度推动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科技期刊界应当更加深入地研究我国科技期刊改革发展中的重点难点问题。结合前文分析，提出如下几点建议。

一是要加强学术出版伦理规范研究，不断提升我国出版理念在国际上的引领性，争取更高的话语权。加快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出版伦理规范体系，推动建设符合我国国情的学术期刊评价标准。

二是要继续加快培育高水平科技期刊。当前我国已培育出大量世界排名前列的强刊，要在做“强”的基础上，继续做“大”，持续提升国际影响力，服务我国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

三是要持续推进期刊集群化发展与自主出版平台建设。期刊集群化发展需要更加关注期刊与平台的黏性，避免“形聚神散”。国内大型出版机构需要承担起自主研发的责任，建设国际一流的全流程一体化数字出版平台，不断提升出版服务水平。同时在政策层面上呼吁引导高水平期刊回归，支持自主平台建设。

四是要加强对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的重视程度，完善多元立体化的期刊宣传推广新媒体矩阵建设，并实现可持续运营。

五是要加强复合型编辑人才培养。当前科技期刊对复合型编辑人才需求日益强烈，要加强对新媒体运营编辑和职业出版人的培养，并逐渐形成出版专业化分工。

五、结语

在卓越行动计划第一阶段，我国科技期刊界开展了大量创新性研究与实践。本文使用文献计量可视化与内容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过去5年卓越行动计划带动的科技期刊研究进行梳理和分析，针对研究现状给出了相关建议。本文对文献的计量分析仅使用了发文量、作者、关键词几个字段，数据挖掘仍不够充分，后期还可使用其他文献计量软件或借助人工智能工具进一步挖掘文献数据价值。限于篇幅，大量研究观点未能详述。后期可针对单一话题开展更为细致的主题性分析研究，以获得更具有实际操作性的措施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