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的角色与实践研究

摘 要：来华留学生是中华文化重要的传播者与推广者，在接触与体验中华文化的过程中，其认知层次与接受程度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特质和动态变化的态势;其创新实践愈加丰富与多元，加深了自身对中国的了解和认知，有效推动了中国故事的传播，增强了中国故事的吸引力和真实性，更完善了中华文化的辐射网络渠道。来华留学生作为中国故事的接收者和传播者，在中国故事传播中具有客观性、中立性、创新性和多样性的优势，同时，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语言障碍、文化理解不足、缺乏实践体验等诸多挑战，需要对其采取加强语言能力培养、加强文化教育与体验、加强传播技能培训、融入中华文化教育、完善评价机制、加深实践体验、拓宽传播渠道等培养策略。

关键词：来华留学生;讲好中国故事;数字化叙事

中图分类号：G648"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2097-0692（2024）04-0038-07

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精心做好对外宣传工作……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1]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国际中文教育工作，并通过复信及座谈、交流、讲话等形式勉励留学生“来华学习深造，也希望大家多了解中国、多向世界讲讲你们所看到的中国，多同中国青年交流，同世界各国青年一道，携手为促进民心相通、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力量”[2]。

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来华留学生在中华文化的传播过程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是中华文化重要的传播者与推广者。来华留学教育工作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通过组织来华留学生开展系统的学习、深入的交流及广泛的实践，帮助他们深化对中华文化的认知与理解，鼓励他们用中文讲好中国故事、本国故事和人类故事，并通过诸如社交媒体、网络平台等多元渠道，向世界传递中国声音，展现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

近几年来，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的过程中，展现出了创新性与多元性的特点。他们结合自身文化背景，通过社交媒体、网络平台等新兴媒体，以独特的视角和方式讲述中国故事，用中文分享其在中国的学习、生活体验等，介绍中国的历史制度、风俗礼仪、文艺作品、精神风貌等，关注传统友谊、人文交流和经贸往来。这种多元、立体的叙事方式不仅增强了中国故事的吸引力和真实性，更完善了中华文化的辐射网络渠道[3]。

然而，当前对于来华留学生在中华文化传播中的具体作用及影响的研究尚显不足。鉴于此，本研究旨在全面、深入地探讨来华留学生在中华文化传播中的角色定位与影响机制，并提出以下研究问题：来华留学生是如何在中华文化传播中发挥作用的？来华留学生的存在对中华文化传播产生了哪些积极影响？本研究将关注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中的创新实践与多元表达，深入剖析来华留学生在中华文化传播中的实际作用，以期为推动来华留学生在中华文化传播中发挥更大作用提供思路。

一、来华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接受程度

来华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接受程度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特质和动态变化的态势，充分彰显了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时代价值[4]。在接触与体验中华文化的过程中，来华留学生的认知层次与接受程度展现出鲜明的个性化与多元化特点。部分留学生在来华前便通过自学中文、研读中国历史文化书籍等途径，对中华文化形成了初步的认知和了解。他们凭借对中华文化的浓厚兴趣与积极探索精神，对中华文化的接受能力较强，甚至在某些领域具备了一定的专业素养。而另一些留学生则在来华后，置身于浓厚的文化氛围之中，通过与当地人深入交流、参与实践活动等方式，逐步深化了对中华文化的理解和认同。

来华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接受程度，受到多重因素的综合影响。其中，文化背景差异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来自与中华文化背景相似的国家的留学生，往往更容易理解和接受中华文化，因为他们能够从中找到与自己文化相契合的元素。而来自与中华文化差异较大的国家的留学生，则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适应和理解中华文化，他们通过不断学习、交流和实践，逐步克服文化差异带来的困难。

来华留学生在与中国学生和民众的深入交流与互动中，进一步加深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接受程度。他们通过与当地人的交流互动，亲身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和深厚底蕴，从而增强了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感。同时，他们积极参与各类文化实践活动，如参观博物馆、学习书法、品尝中国美食等，通过亲身体验和实际操作，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和丰富多彩。

值得一提的是，部分留学生在深入了解中华文化后，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将中华文化融入自己的生活。他们通过学习中文、研究中国历史文化、参与文化交流活动等方式，积极传播中华文化，成为中华文化在国外的友好使者。他们的努力不仅有助于增进外国人对中华文化的了解和认识，也为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和交流作出了积极贡献。

总体来看，来华留学生加深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接受程度是一个复杂而多元的过程，既受到个人背景和兴趣的影响，也受到文化交流和实践活动的推动。他们不断拓宽视野、深化理解，逐渐成为中华文化传播的重要力量。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来华留学生作为连接中外文化的桥梁和纽带，其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接受程度对于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具有重要意义。他们通过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向外界传递着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和价值，为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和交流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动力。因此，我们应高度重视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华文化中的积极作用，为他们提供更多了解和体验中华文化的机会和平台，以推动中华文化的国际交流与传播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二、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的创新实践

近年来，从“公众到公众”的交流、对话、交往模式成为新公共外交的最新发展形态，多元化的主体参与、非制度化的行为主体及非官方化的宣传表达，更符合当下全球交往中的对话需求与连接想象[5]。随着我国来华留学教育规模持续扩大，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方面的创新实践也愈加丰富与多元。这些实践旨在以多样化、生动化的形式，全方位、多角度地向国际社会展现中国的文化精髓、历史底蕴和社会风貌，从而加深世界各国对中国的认知与理解。

首先，社交媒体平台已成为留学生传播中国故事的重要途径。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因其覆盖面广、互动性强等特点，成为留学生分享在华生活、学习体验的优选渠道。留学生通过发布图片、视频、文字等多种形式的内容，生动展现了中国的生活场景、学习环境及文化氛围。例如，以色列学生高佑思、德国学生乐柏、肯尼亚的“德云”女孩、YouTube上的Barrett父子、王德中Cyrus、Daniel Dumbrill、Mi-

riam Follin（米粒的一家）等，详细记录了他们在华留学、生活、工作的经历，包括与中国人的交流互动、对中国美食的探寻及对传统文化的体验等。这些真实感人的故事不仅吸引了大量粉丝关注，而且让更多人领略到了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也提升了国际传播的时效性。

其次，留学生积极参与各类“感知中国”系列活动，深入体验中国的文化、历史与社会发展。这些活动包括参观中国现代化企业、体验城市生活、学习传统文化艺术、参与社会实践及探访历史古迹等。留学生们在参观中国企业过程中，亲身感受到了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创新力量;在城市生活中，体验到了中国现代化的设施与风貌;在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时，领略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在社会实践中，深入了解了中国社会的多元与包容;在探访历史古迹时，感受到了中国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传承。这些活动不仅丰富了留学生的个人经历，也使他们加深了对中国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现状的理解与认知。

最后，留学生之间加强交流合作，共同提升中国故事的传播能力。他们定期举办座谈会、分享会等活动，交流学习经验、传播策略与技巧。同时，他们也关注其他留学生的传播动态，学习借鉴优秀实践经验，以便更好地讲述中国故事。这种互动学习的方式不仅有助于提升留学生个人的传播能力，也促进了中国故事在国际社会的广泛传播。

值得一提的是，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的过程中，更注重身份认同、情感共鸣与价值共振[6]。他们通过分析受众的反馈和互动情况，不断优化传播内容和方式，以提高传播效果。例如，一些留学生会根据受众的兴趣和关注点，调整传播内容，选择更具吸引力和针对性的议题;同时，他们也会根据受众的反馈，优化传播形式和渠道，提高传播效率，扩大传播覆盖面。这一系列创新实践，增强了“中国故事”的碎片化和互动性，跨越时空，联结了屏幕之外的受众，给他们带来了新鲜愉悦的情感体验，实现了“不失语”“能对话”“可共情”的中国故事对外传播理想效果[7]。

三、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的角色定位

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们既是故事的接收者，又是故事的传播者，具有双重身份。在中国故事传播中，留学生具有内部角色定位和外部角色定位。这两种角色定位体现了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的独特优势和重要作用。

（一）内部角色定位——接收者

来华留学生作为国际交流的重要桥梁，更是中国故事的积极传播者。他们通过深入阅读、亲身体验和不断学习，不仅加深了对中国的理解和认知，还成为展示中国真实形象的重要窗口。

留学生们对中国的第一感知，往往来源于中文课堂。在中文课程中，他们不仅学习语言，还通过文本、故事和实例，逐渐构建起对中国的初步印象。这些课程不仅提供了知识，还通过对留学生进行文化熏陶，使他们能够更深入地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和社会。

而实境生活则为留学生们提供了更为直观和生动的体验。他们有机会亲身感受中国的风土人情，与当地居民交流互动，体验中国社会的发展进步。在这个过程中，留学生们不仅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的真实面貌，还能够与中国人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和联系。这种深入的体验和认知，使得留学生们能够更好地传播中国故事。他们可以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向世界讲述他们在中国的所见、所闻、所感。他们的经历和故事，往往能够引起外国读者的共鸣和关注，使更多人对中国产生兴趣并愿意深入了解中国。

同时，来华留学生对中国的认知、评价及未来与中国产生更深层次的互动、合作，也是中国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与表达，对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认识与表述，都是对中国故事的丰富和补充。这些留学生们的观点和看法，不仅使外界能够更全面地了解中国，还有助于中国在国际舞台上树立更加积极、正面的形象。

（二）外部角色定位——传播者

来华留学生作为中外文化交流的桥梁和使者，在传播中国故事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和特征。他们不仅具备跨文化的语言沟通能力，还拥有对中华文化的亲身体验，这使得他们在讲述中国故事时能够更加深入、生动和真实。

首先，来华留学生的语言和文化背景使得他们更易于理解外国读者的需求和兴趣。作为“他者”，留学生能够以独特的视角观察、体验和思考中华文化，从而发掘出更多有趣、有启发性的故事。他们可以从微观细节入手，讲述自己在中国的学习、生活经历，分享与中国人的交流互动，以及对中华文化的独特见解。这些故事不仅具有真实性和可信度，还能够吸引外国读者的关注，激发他们对中国的兴趣和好奇心。

其次，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具有客观性和中立性。他们身处中国，能够以更加客观、公正的视角看待和讲述中国故事。由于对中华文化的理解尚不深入，留学生更倾向于以客观和中立的立场来描述中国，从而避免产生误解和偏见。这种客观性和中立性不仅有助于消除外国读者对中国故事的疑虑和误解，更是对个别国家或组织误解、误读、污名化中国等抹黑行为的有力反驳，巧妙地回击了“有色滤镜”下的不当言论[8]。

最后，来华留学生还具备传播中国故事的热情和动力。他们渴望将自己在中国的所见所闻分享给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认识中国。因此，他们积极寻找各种机会和平台来讲述中国故事，包括参加文化交流活动、撰写文章、拍摄短视频等。这些努力促进了异质文化之间的价值认同和情感互动，以社会化的多元表达来放大内容的情感属性，显性地陈情，隐性地说理，以情动人，以理化人，巧妙地增强了中国故事的吸引力、号召力和影响力。

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的经历和故事不仅使中国的国际形象更加丰富，还为世界各国人民了解中国提供了宝贵的窗口和途径。我们应该高度重视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中的作用，充分利用他们的优势和特点，推动中国故事的广泛传播;通过提供优质的学习环境和丰富的文化交流机会，鼓励更多的留学生深入了解中国、积极传播中国故事，进一步推动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和影响力的提升。

四、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的挑战

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过程中，面临着诸多挑战，这些挑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语言表达障碍

语言是传播中国故事的重要工具。然而，许多来华留学生面临语言障碍，这主要体现在语音语法、字形字意等中文自身的复杂性上。一方面，当前零基础和初级水平的来华留学生在来华留学生群体中的占比较大，他们的文化理解能力、中文水平及表达能力有限，严重地限制了其理解中国故事的精彩内蕴、哲理意味、文化传承等[9];另一方面，留学生语言表达的流畅度、词汇的丰富程度，以及对中国故事情节、主题、背景的理解，还有对部分中国特色词汇的领悟程度，也影响了他们对中国故事的传播效果。因此，提高留学生的中文水平是传播中国故事的前提。

（二）文化理解不足

文化是传播中国故事的核心。然而，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时，往往由于对中华文化了解不够深入，导致传播效果不佳。传播异国文化，要求传播者自身首先要树立跨文化意识，并具备较强的跨文化敏觉力，能够积极回应当下所处社会的文化多样性现实问题，这样才能提升多元背景下留学生在华学习和生活的体验感。文化理解不足导致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时难以准确传达中华文化的内涵和精神，直接表现为内容创作与策划能力的不足。数字化叙事要求创作者从创作之初就要研究内容创作的难题。例如，如何在丰富的中华文化素材中选择合适的故事题材、内容如何取舍、情节结构如何用多模态方式来呈现等。因此，加强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了解和理解，对于传播中国故事至关重要。

（三）缺乏实践体验

实践是传播中国故事的基础。丰富多样的实践体验活动有助于增加来华留学生对中国故事的了解，在改变留学生认知偏差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当前，国际中文教育中语言技能课程占比较高，国情文化课程偏重知识灌输。课堂教学是传播中华文化、讲述中国故事的主阵地。但是，加强国际中文教育不能仅依靠课堂教学，还需借助线上线下的语言文化实践。高校通过充分利用校内外、区域及海外优质资源，建设并善用语言文化实践基地，积极主动策划、组织留学生参加中华文化竞赛等，消除留学生来华前对中国的治安管理、生活方式、经济发展及社会民风等方面的误解，教会他们尊重不同的生活背景和差异性的文化传统，使他们将视线置于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共同期冀和美好向往，基于共同的价值取向，提高对中国故事的理解和传播效果[10]。

（四）传播技能不足

传播技能是传播中国故事的关键所在。来华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时，通常怀揣着深厚的文化情感，他们渴望将中国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发展成就等丰富多彩的内容呈现给世界。然而，由于留学生缺乏专业的传播技能，他们的努力往往难以达到预期的传播效果。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中国故事的广泛传播，也影响了留学生群体在跨文化交流中的表现。这些技能包括视频剪辑、配音、字幕添加等视频制作、社交媒体运营等数字化叙事所需的技术技能，还包括社交媒体运营的基本技能（制定传播策略、编写吸引人的文案、精准定位目标受众、制定有针对性的传播内容、运用各种社交媒体平台反馈规则等）。在提升传播技能的过程中，留学生还需要注意保持故事的真实性和文化内涵。他们应该深入了解中华文化的精髓和特色，挖掘中国故事背后的深层含义和价值。同时，他们还需要关注国际受众的需求和兴趣点，用国际化的视角和表达方式讲述中国故事。

（五）评价机制缺失

评价机制是激励留学生积极参与中国故事传播的重要手段。然而，中国故事的传播缺乏合理的评价机制，导致留学生难以明确自己的传播目标和任务，也无法得知自己的传播效果和影响力。留学生的传播行为难以得到客观公正的评估和认可，使得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时，难以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从而影响他们的传播热情和动力。此外，缺乏评价机制还可能导致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时产生误解和偏见。由于缺乏评价机制，留学生难以得到他人的反馈和意见，也难以了解自己的传播效果和影响力。这使得留学生在传播中国故事时，难以发现自己的不足和问题，也难以调整和优化自己的传播策略。

（六）传播渠道有限

传播渠道是传播中国故事的重要途径。然而，留学生的主动传播渠道相对有限，被动传播渠道主要依赖社交媒体、学术会议、学科竞赛等。部分高校尚未意识到以“讲好中国故事”为主线的人才培养实施路径极其重要，其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很少会主动思考来华留学生的参与热情和兴趣点所在，仍延续以往国内外语人才培养的经验，举办的活动以演讲、写作比赛为主，竞赛级别认定不高，鲜有中外合作办赛、促赛意识，师生参与积极性也不高，进一步限制了留学生主动传播中国故事的分众化表达欲望。

五、数字化叙事时代留学生讲好中国故事能力的培养策略

讲好中国故事是国家文化战略布局的时代要求，有助于在讲述中强化文化认同、在国际视野内树立良好的中华文化形象。在数字化时代的今天，来华留学生是多元传播主体中的特殊成员，其话语性质、叙事立场和表达风格更加适应当下新媒体分众化、差异化的传播态势，是精准传播中国故事的重要力量。针对来华留学生在中国故事传播中面临的挑战，我们可以采取以下对策和措施。

首先，加强语言教育与实践，通过提高留学生的中文水平，以及向留学生提供语言实践机会，增强他们对故事的准确理解和表达。国际中文教育事业应进一步完善人才培养方案，有效纠正目标泛化、趋同化的倾向，在师资培养、教学资料、课程体系、教材建设等方面补齐短板;要切实提高汉语专业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使他们不断更新知识结构、拓宽文化视野、提高政治站位、夯实思想素质;把课程体系、教材建设、语言实践与“讲好中国故事”有机融合起来，落实到课堂45分钟，“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最新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引入课堂、写入教材”[11];将有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由教材话语转译为教学话语，在讲授中国国情、传播中国故事等真实交际场景中，完成语言知识与技能的传授，对留学生进行跨文化能力的培养、正确价值观的引领和友华思想观念的塑造。

其次，加强文化教育与体验，发掘地方文化特色，整合思政教学资源，广泛提供文化体验机会，深化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知和理解。以辽宁省地方文化资源为例：依托九一八历史博物馆、辽沈战役纪念馆、抗美援朝烈士陵园等，开展中国革命史教育合作;建立以红山文化遗址、新乐遗址、查海遗址、沈阳故宫博物院等为代表的辽东文明案例库;邀请岫岩玉雕、朝鲜族花甲礼、海城喇叭戏、辽宁鼓乐、谭振山民间故事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开展讲座，等等。这些真实的实验实训（实践）项目、数字教材、教学资源库，可以解决抽象理论与丰富现实之间的脱节问题，是讲好中国故事的源头活水，是来华留学生积累中国故事的生动素材库和绝佳体验馆。

再次，加强传播技能培训，通过开设传播技能课程和提供实践机会，提升留学生利用新媒体传播中国故事的能力。来华留学生整体年轻化，对新鲜事物、领先科技的接受度高，更善于围绕“利益交汇点、诉求契合点、情感共鸣点寻找选题”[12]，但对中华文化传统、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的理解能力偏弱，表达能力有限。因此，更要加强对留学生传播技能的培训，帮助他们参与实际的传播项目，采取组织实地考察、模拟演练等多元化方式，充分发挥大众传媒的价值导向作用，教导留学生把文字文本转换为视听交流的媒介手段和编码实践，充分利用网络时代可供调用的信息资源，以多模态的视听场景促发共情，最终使留学生实现身份认同和价值贡献。

最后，拓展传播渠道与国际合作，通过利用新媒体平台和加强国际合作，扩大中国故事的传播范围。对外传播需要一批“具有国际视野、熟悉国际传播规律、掌握话语权的优秀传播人才”[13]，广大来华留学生正是这方面的重要人才。科技在进步，自媒体平台、大型交互式社交媒体、移动应用程序等新媒体工具在搜索引擎优化技术的辅助下，具有超越电视台、报纸、广播电台等传统媒体的传播潜力。我们要借助其广泛的影响力和便捷的观感体验，注重“知行合一”的实训教学，鼓励留学生将理论思考、创新研究与当代中国社会实践紧密结合，创新思考，加强文化交流项目、文化产业合作，积极进行成果转化，积极引导他们传播中华文明，传递中华友谊，推动共同发展。

六、结语

数字化时代为来华留学生讲好中国故事提供了崭新的舞台，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与机遇。留学生作为跨越国界的传播者，他们不仅具备多元文化背景，还熟悉新媒体技术和传播渠道，这使得他们在传播中国故事时更具优势。未来，来华留学生传播中国故事的实践将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一是技术驱动的传播方式。留学生将借助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技术，创造沉浸式的传播体验，让外国读者身临其境地体验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和现代发展，从而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中华文化的魅力。二是文化多样性的融入。留学生将更加强调自己的文化背景，通过讲述自己在中国的留学经历，分享自己对中国的认识和感受，以独特的视角和方式讲述中国故事，让外国读者更加真实地了解中国，使故事更具吸引力。三是国际化的广视角。留学生将结合国际热点话题，将中国故事与全球性问题相联系，讲述中国在环保、科技创新等方面的成就，展示中国在全球问题中的作用和贡献，从而使故事更具吸引力，促进中外文化交流与合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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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习近平给北京科技大学全体巴基斯坦留学生的回信[EB/OL].（2020-05-17）[2024-04-22].http：//www.qsthe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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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查仲云.“讲好中国故事”视域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对外传播策略探究[J].文化创新比较研究，2023（35）：58-62.

[13] 邓丽艳.“讲好中国故事”语境下培养面向东盟国际传播人才的困境与路径[J].中国市场，2024（12）：195-198.

Research on the Role and Practice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the Communication

of Chinese Stories

Zhang Wei， Qian Duo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Abstract：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China serve as the most direct audience of Chinese culture， and they are also significant disseminators and promoters. In the process of engaging with and experiencing Chinese culture， their cognitive levels and degrees of acceptance exhibit a rich diversity of characteristics and a dynamic trend of change. Their innovative practices have become increasingly rich and diverse， deepening their own understanding and cognition of China， effectively promoting the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stories， enhancing the appeal and authenticity of these stories， and further refining the radiating network channels of Chinese culture. As communicators and recipients of Chinese stories， international students possess advantages of objectivity， neutrality， innovation， and diversity in the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stories. Inevitably， they face challenges such as language barriers and insufficient cultural comprehension. It is necessary to take measures such as language proficiency training， integration into Chinese cultural education， improvement of evaluation mechanisms， deepening of practical experiences and expansion of communication channels.

Key words：international students studying in China; effectively conveying Chinese stories; digital narrative

收稿日期： 2024-05-20

基金项目： 教育部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国际中文教育协作机制资助项目（23YHXZLN1014）（23YHXZLN1015）

作者简介： 张伟，男，辽宁北镇人，沈阳师范大学研究员，管理学硕士，主要从事留学生管理制度研究;钱多，女，辽宁铁岭人，沈阳师范大学讲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国际中文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