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线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研讨会综述

刘林华，李亚强

（云南省社会主义学院，云南 昆明 650031）

2023年6月29日，云南省社会主义学院、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在昆明联合举办“统一战线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研讨会，中央统战部原副秘书长、中国政治学会副会长张献生，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文化史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员刘仓，中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会统战基础理论上海研究基地副秘书长、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肖存良，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参政党建设研究中心执行秘书长、教授、中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会理事黄天柱，云南大学党委常委、统战部部长高小秦，云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刘化军，中共云南省委党校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主任、教授浦德书，云南省政协研究室副主任郑志辉，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农工党云南省委副主委、云南省社会主义学院常务副院长何云葵，云南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研究员吴莹等10位专家作了研讨发言。

与会专家聚焦全面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等内容，围绕坚定不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独特优势、全过程人民民主丰富人类政治文明形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经验启示、新型政党制度与全过程人民民主、人民政协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与全过程人民民主、民主党派民主监督、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边疆实践等问题进行交流研讨，形成了丰富的理论成果。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人民民主理论与实践发展的新成果

与会专家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成果，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持续深化对中国民主政治理论与实践发展规律深刻认识的智慧结晶，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的伟大政治创造，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保障。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关于民主的全新理论与实践形式。云南省政协研究室副主任郑志辉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对西方民主的超越，是人类政治文明的新形态。就民主道路的选择来看，西方民主是人类民主化道路的一种方案，其产生和发展与资本主义的发展密不可分，其经济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西方民主在瓦解封建社会，建构资产阶级民主的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受其阶级局限性的影响，不具备普世性，特别是冷战结束后，西方民主在本国和推广他国的实际运行中出现了很多问题和弊病，如“金钱政治”“精英政治”“身份政治”等。历史和现实反复证明，西式民主不仅没有成为济世良方，反而成为推动非西方国家和平演变、颜色革命、制度更迭的工具。相较来看，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立足保障和服务人民当家作主，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人民性和实践性的统一，是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探寻民主道路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的必然结果，科学回答了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之问”，是扎根中国大地、符合中国国情、切实有效管用、得到人民衷心拥护的民主道路。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面、具体、真实的民主实现形式。云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刘化军认为，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同体现资产阶级意志的西方民主相比拥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显著优势：一是在民主内容上更加全面。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同中国革命、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发展紧密关联，将党的领导、人民民主专政、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等有机结合起来，实现了辩证统一。二是在实现路径上更加具体管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具体地、现实地反映和体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理论、道路和文化等方面的顶层设计中，微观地反映和体现在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治国理政的方方面面。三是在保障人民权利上更加广泛真实。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体现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辩证统一，将各族人民有机整合到各种形式的民主实践中，实现了最广大人民的广泛持续参与，逐步使民主从价值理念成为扎根中国大地的制度形态、治理机制和人民的自觉生活方式。

全过程人民民主丰富了人类政治文明形态。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文化史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员刘仓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特色的民主形式，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各族人民实现“两个相结合”在民主领域的制度成果。对内而言，全过程人民民主既是对中国传统民主思想的继承和超越，也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丰富和发展，同时在实践方面为14亿中国人实践民主提供有效保障。对外而言，全过程人民民主为发展中国家探索民主道路提供借鉴，丰富了人类政治文明形态。苏东剧变后，西方学者提出了“文明终结论”等论断，在世界范围内大肆鼓吹和推广西方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唱衰社会主义、唱衰中国，但在实践中，西方民主制度并没有成为解决问题推动世界发展的灵丹妙药，反而成为输出意识形态的工作，成为世界一些国家、地区政治动荡、社会动乱、人民流离失所的始作俑者。反观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团结带领下，中国人民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探索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民主实现道路，丰富了人类民主政治制度的方案库。

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和实践形成了丰富的经验。中共云南省委党校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主任、教授浦德书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对民主理论与实践的全新认识，是对中国传统民本思想和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传承和创新，是党的百年奋斗史在民主领域的制度成果和实践成果，来之不易，应当倍加珍惜。同时，概括阐释了中国共产党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过程中形成的坚持党的领导、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坚持民主集中制、坚持统一战线、坚持走自己的路等六个方面的基本经验。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拥有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

与会专家认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对民主的积极探索，在新中国成立后用制度的形式确立下来，搭建起以人民民主专政为国体、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为政体，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为保障的民主框架，同时坚持将巩固和发展好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贯穿其中，形成了完整的制度程序。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构建中国式民主话语的新尝试。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参政党建设研究中心执行秘书长、教授、中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会理事黄天柱认为，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与主要关注定期选举、党派竞争和话语权争夺的西方民主有着根本的区别。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和外延更为真实、广泛、具体，在实践中全过程人民民主与多党合作、统一战线、人大、政协、基层治理等工作深度融合，旨在最大限度凝聚共识、凝聚智慧、凝聚力量，回应和解决人民在经济社会生活中的现实困难和问题，维护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就学界目前对多党合作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来看，规范研究多于实证考察，在制度效能方面进行中观和微观的研究力度不够，应将研究重点放置在政策执行过程中多党合作如何有效服务全过程人民民主上，从人民能在多大范围和深度上参与和影响政策过程，来判断一个国家民主化的水平。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云南大学党委常委、统战部部长高小秦认为，在国体和政体之外，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从两者的关系来看，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保障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有效制度安排，为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了崭新渠道和实践载体。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各民主党派应继续践行合作初心，自觉做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发挥其在政治参与、利益表达、社会整合、民主监督和维护稳定等方面的积极作用，将推动国家政权建设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优势，进一步凸显制度效能，在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中不断提升参政党四种能力建设，实现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同全过程人民民主效能的叠加，更好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认识的最新成果。中央统战部原副秘书长、中国政治学会副会长张献生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制度设计中应然地囊括了民主协商，人民政协作为专门的协商机关是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理论和实践中具有的独特优势和作用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体现“全”中之“专”，人民政协精于协商，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具有联系广泛、智力密集、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环境宽松、渠道畅通的特点；二是体现“主”中之“特”，人民政协是一个集人民性、社会性、综合性、协商性于一体的协商民主平台，具有涵盖范围广、协商层次高、政治包容性强、联系渠道多、政治影响大等优势；三是体现“权”中之“利”，人民政协是人民民主权利实现的重要保障，人民政协就其功能来看，其侧重点不是帮助人民行使国家权力，而是帮助人民行使和运用民主权利，是选举民主之外能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另一种民主形式，人民可以通过政协实现有序政治参与，通过政协委员反映各群体、界别的意愿和诉求并实现将有关诉求纳入决策程序等，切实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

统一战线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形式。中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会统战基础理论上海研究基地副秘书长、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肖存良认为，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演进路径来看，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同西方民主有很大区别，具有以下三个特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民主的全方位和全覆盖、民主的全链条。就其实现形式来看，建立统一战线无疑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途径，在我国的民主理论和实践中，统一战线各领域代表人士通过统一战线向执政党反映诉求、提出意见建议，因而在实践中形成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统一战线服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优势体现为三个维度：一是囊括政党民主、经济民主和社会民主的民主维度；二是涵盖政党制度、人民政协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政治协商制度在内的制度维度；三是体现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各环节的治理维度。正是由于统一战线与全过程人民民主之间的特殊联系，因而通过统一战线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中国民主的最佳实践地、最佳制度实践地、最佳治理实践地。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丰富和延展了民主的实现形式

与会专家认为，我国的民主是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相统一的民主，人民的当家作主地位通过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方式得到充分体现。人民通过依法行使自己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选出具有普遍代表性的机关和个体具体行使国家权力，通过参加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社会组织协商等各类协商表达意愿诉求，通过参与民主决策、民主管理以及多种形式的民主监督参与行使权力、制约权力，民主的真实性得到有效彰显。

民主党派民主监督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实践形式。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农工党云南省委副主委、云南省社会主义学院常务副院长何云葵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各族人民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的伟大创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的基本政治制度，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是民主党派的基本职能，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体现。民主党派对中国共产党进行民主监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独特创造。党的十八大以来，各民主党派中央开展了脱贫攻坚民主监督、长江生态环境保护民主监督，开展建言献策，取得了积极成效，体现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独特优势。民主党派开展民主监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客观要求，是属于国家权力体系之外、政治体制之内的一种监督，是具有独立自主性的监督，同时体现出鲜明的协商性。以农工党中央对云南省开展的脱贫攻坚民主监督、农工党云南省委对云南省开展的高原湖泊保护治理民主监督为例进行分析，得出在构建高位推动、合力推进、科学有效、组织领导、协调服务相统一工作机制的有益经验，为进一步做好民主党派民主监督工作做了积极探索。

基层协商是边疆地区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有效途径。云南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研究员吴莹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题中应有之义，民主协商与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共同构成了内容丰富、层次多样的中国式民主实践，在多种协商方式中，基层协商与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深刻的逻辑关系，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基层协商使民主的触角有效延伸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最后一公里”，通过为基层群众提供协商渠道，切实回应和解决好基层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堵点问题，让全过程人民民主“看得见”“摸得着”“真管用”，丰富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形式、拓宽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渠道、深化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对于做好基层治理工作，特别是做好边疆民族地区的基层治理工作具有重要作用。

与会专家认为，从理论和实践的角度来看，“民主是历史的、具体的、发展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我国人民民主发展的重要阶段，与我国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发展相契合，与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相契合，同时也会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完善，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