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解读女性意识的觉醒

2023-12-20 13:15李一晖
长江小说鉴赏 2023年9期
关键词:女性意识

[摘  要] 夏洛特·泊金斯·吉尔曼的著名短篇小说《黄色墙纸》讲述了一位女性在医生丈夫的安排下来到乡间别墅进行名为“休息疗法”的治疗后,从轻度抑郁彻底变成疯女人的故事。小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展开,叙述者被丈夫关在房间内接受治疗,房间的黄色墙纸讓她逐渐醒悟,自己一直被局限在父权制镜子中的理想女性形象里,进而促进了其女性意识的苏醒。最终她撕下墙纸,打破象征父权制的镜子,这一情节与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中的伪主体性有着极大的关联性。因此,按照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中涉及的镜像阶段、后镜像阶段的逻辑顺序,深度分析叙述者女性意识觉醒前后的行为、心理变化,可以更深刻地揭露父权社会对女性造成的伤害,突出表现女性反抗父权社会压迫的勇敢,以便充分发挥“镜像阶段理论”这一女性意识觉醒研究中除女性主义角度外的新视角的突出作用。

[关键词] 《黄色墙纸》 镜像阶段理论  伪主体  女性意识

[中图分类号] I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3)09-0049-05

《黄色墙纸》(The Yellow Wallpaper)是19世纪美国著名女作家夏洛蒂·泊金斯·吉尔曼(Charlotte Perkins Gilman)的短篇杰作,其一直作为经典女性文学作品著称于世。世人对其的评价也很高,“作为一座里程碑,《黄色墙纸》提醒着当代读者女性主义反抗父权统治的持久意义;作为一种界标,它被用来划定适合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领地。”[1]学者多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去分析叙述者女性意识的苏醒。而叙述者女性意识的产生实际上与黄色墙纸的存在有着很大的关联,正是黄色墙纸让她醒悟,父权社会中的女人形象并不是真实的自己,转而促使她去找寻真正的主体。这与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中“伪主体”的出现及消失有着极大的相似性,镜像阶段理论给分析叙述者女性意识觉醒提供了一个除了女性主义以外的新视角。

“镜像阶段”理论是拉康学说的核心概念之一。1949年7月17日,拉康(Jacques Lacan)在苏黎世第十六届国际精神分析学会上所作的报告是他第一次对镜像阶段理论做的完整阐述。报告中有一段非常重要的表述:“一个尚处于婴儿阶段的孩子,举步趔趄,仰倚母怀,却兴奋地将镜中影像归属于己,这在我们看来是在一种典型的情境中表现了象征性模式。在这个模式中,我突进成一种首要的形式。以后,在与他人的认同过程的辩证关系中,我才客观化;以后,语言才给我建立起在普遍性中的主体功能。”[2]这段话描述了婴儿在镜像阶段将镜中的虚幻的人像看作是自己,又在后镜像阶段回到现实的全过程。而婴儿把镜中的形象作为自我的确认,“拉康认为,这种确认是一种‘误认或者说‘欺骗”[3]。越来越多的学者接触并接受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它“不仅在心理学界引起重大反响,其波及范围更是扩展到了文学批评、哲学等人文学科”[4]。因此,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也逐渐被应用于文学人物的分析。

国内对于《黄色墙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女性主义研究、意象研究、疯癫与反抗的研究以及权力话语研究等方面,而利用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分析文本的论文数量并不多。2007年,杨微丽最早用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重新分析《黄色墙纸》,她认为“女主人公在镜子(墙纸)中的女性形象中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并将她的自我认知局限在那个女性形象中”[5]。而张莉萍和詹佳佳的两篇论文则都是侧重于将镜像阶段理论与精神发展的三阶段理论结合起来分析文本。而后王丽英与方菲菲合作的一篇论文终于将镜像阶段理论中的伪主体作为重点,认为“女性对父权制这个影像的误读更是无形之后推捧了父权制对其自身的迫害”[6]。最近的一篇相关论文发表在2021年,刘梦月分析了“‘我通过撕碎黄墙纸来打破象征父权秩序的镜子,挣脱枷锁,重新确立自己的主体身份和自我意识,在疯狂中获得了重生”[7],将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与疯癫、反抗联系在一起。

笔者认为,既然运用了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就有必要系统地按照这一理论中的阶段顺序分析叙述者女性意识的觉醒与伪主体的出现与消失的关系,这也是以上这些论文所缺乏的。本文将按照镜像阶段、后镜像阶段的顺序,分析各个时期伪主体的存在与否与《黄色墙纸》中叙述者女性意识觉醒之间的关系,以此揭露父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以及父权镜像破碎之后女性突破束缚之不易。

一、叙述者沉迷父权制镜子的镜像阶段

拉康的理论中的镜像阶段一般是指婴儿成长到六至十八个月这一时间段。在这一阶段,将他们放置于镜前,他们在看到镜中的形象后会做出一系列动作来回应。“当自身与外部现实都还处于无法界划的非统一状态中的婴儿,在镜子中看到相对稳定的自己的影像,即误将这个并不是自己的‘他者认同为‘自我”[8]。《黄色墙纸》中的叙述者正是沉迷于父权社会给予她的镜像,构建了一个父权传统下的自我形象——一个缺乏主体意识的家庭女性。对于此时处于镜像阶段的叙述者来说,“镜子是一个绝境,而不是一种反映,因为人人都想成为他或她自己想象的那种理想”[9]。所以她在小说前期情节中一直无意识地将自己整合成父权社会中的他人眼中她应该成为的理想形象。

处于镜像阶段的叙述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作为伪主体的存在,她对父权制镜子中的镜像有一种误读,认为自己就该是镜子里的那样,并且无法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想法。首先叙述者在小说中并没有名字,只是作为约翰的妻子存在着。“在语言中,拥有名字就拥有了权利,拥有了菲勒斯”[10]。所以叙述者没能在小说中拥有自己的姓名就意味着她无法真正处在家庭的中心、主体地位。叙述者所患的焦虑一类的精神问题,现在来看可能是轻微的产后抑郁症。但当时的她只能在被丈夫和哥哥两名医生所定义的病症中生活着。“如果一位地位显赫的医生,也是她的丈夫,向朋友和亲戚们保证,她真的没什么问题,只是暂时的紧张并伴有轻微的歇斯底里倾向,该怎么办”[11]。叙述者用疑问句表达了自己所处的境地,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奈之感。再加上“我的哥哥也是个医生,地位也很高,他也这么说”[11],这使得叙述者被强制冠以这样的疾病,接受着他们要求的治疗方式。“妻子和病人这两个角色在行为举止上有很多相似之处,既想突破角色的限制获得自由,又想维持这种角色,依然依赖于丈夫和医生”[12]。所以从叙述者的自白也可以看出,来到这个别墅前,除了在工作关系上顺从丈夫,她在家庭中也是顺从他的。“我有时会对约翰发脾气,我以前肯定没这么敏感过,我想这是由于紧张造成的”[11]。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叙述者本能地认为自己对丈夫发脾气是不应该的,还开始从自身寻找原因。但丈夫约翰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叙述者的感受。叙述者对于自己每天的生活是这样说的:“我每天的每个小时都被安排进计划表中,他包揽了我的一切,所以如果我不把这看得很重就是对他的忘恩负义”[11]。她是把约翰对自己的规训看作了对她的关心与爱,所以才会觉得如果自己还不满意,将是对丈夫的忘恩负义。这也为后文中她犹豫着不敢与丈夫商议自己的病情做了铺垫。于是,即便在这种被控制的状态下,叙述者仍然认为这是约翰对自己表达爱的方式,认为这是丈夫将自己置于家庭的主体位置的表现,于是对自己该有的样子产生了误解:“他很细心,并且对我充满爱意,没有他的特殊指示我几乎不能动弹”[11]。除了以治疗的名义给叙述者安排严格的计划,约翰还把妻子和母亲的角色放在她独立的人格之前,以此剥夺她的主体意识。“我求求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为了你,永远不要让这种想法进入你的头脑!”[11]这使得叙述者被迫把丈夫和孩子放在高于自己的位置,保持父权社会希望一个女性应有的形象,即一个虚幻的镜像。但不管是对于叙述者的病情还是叙述者对奇怪墙纸的控诉,约翰的反应都带着男性逻辑和男性判断的声音。这些声音控制叙述者,规定她如何感知和谈论这个世界,在整个过程中将叙述者牢牢置于医学、婚姻和父权制的制度框架下,并使之合法化。苏格兰精神病学家莱恩(R.D.Laing)就曾指出:“男人可以通过许多方式影响女人,他可以使她为存有某种想法而内疚,他以此来否定她的经验”[13]。在这种内疚的情绪影响下,叙述者完全接受了约翰的安排:“在父权秩序的镜像下,‘我将男性对于女性的标准内化为自己的主体意识”[7]。其实一直以来女性都被限定在这样一个被动的他者地位上。在父权制社会下家庭及学校的教育中、社会的规范甚至法律的约束下,女性将这种被强加的他者地位内化为自我意识,自愿甚至积极地按照父权社会的规则塑造自己。于是叙述者也就这样把父权制下的镜像当作是自己。

处于镜像阶段的叙述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处于伪主体的地位,她误解了丈夫的爱,误认为自己处于家庭的中心位置,拥有着正常的主体意识,这恰恰符合了拉康对于镜像阶段的评价:“我们只要将镜像阶段理解为一种认同即可”[14]。实际上,“以约翰为代表的父权规训力量,其根本目的就是迫使‘我遵照男权的‘处方,沦为符合父权制社会价值行为标准的‘驯顺的肉体”[15]。对此浑然不知的叙述者误将父权社会给予她的虚幻的镜像当作自己应当符合的女性形象,就像六到十八个月的婴儿误将镜中的人像当作自己,并为自己是这样一个完整的主体而感到兴奋。

二、叙述者打碎父权制镜子的后镜像阶段

根据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婴儿出生十八个月后,镜像阶段结束,随即进入后镜像阶段。进入后镜像阶段后,“当婴儿对镜像的迷恋转向现实生活中的人的交往行为活动中时,他只有将自己还原到外部世界的他人之间,才能够认识自己,才能够在他人的认可中成为自我”[16]。镜像终究只是一个幻象,镜像中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婴儿自己,所以当婴儿触摸镜像时就会发现它并不存在,这样就实现了自我与镜像的对立。《黄色墙纸》中的叙述者在黄色墙纸的影响下,心中的主體意识逐渐萌发,并最终撕碎黄色墙纸来打破父权制镜子,以疯癫的结局迎接重生。

叙述者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伪主体”身份是在搬进那间贴满黄色墙纸的房间后,黄色墙纸对她的女性意识的觉醒起着重要的作用。当她初次看见那黄色墙纸时,她是这样评价的:“我这辈子没见过比这更糟的墙纸……这种颜色令人厌恶,几乎让人反感”[11]。但是随后叙述者对黄色墙纸的态度逐渐发生变化,因为墙纸上隐隐约约出现的人物形象影响了她原先的思想。在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中,镜像阶段到后镜像阶段的转变契机在于语言,语言的介入标志着镜像阶段的结束,因此主体性的建立也离不开语言。对于处于后镜像阶段的叙述者来说,“墙纸中的图案就如同是一种‘语言一直在给‘我传达着启发性的信息”[6],让她一步步意识到自己真正主体的存在。叙述者很快就开始发现这黄色墙纸的异样。“墙纸上有一个反复出现的斑点,图案像断了的脖子一样耷拉着,像两只鼓鼓的眼睛上下颠倒着盯着你”[11]。不仅如此,墙纸上的女性形象也慢慢显现在叙述者眼前,“就像一个女人弯着腰,在图案后面蹑手蹑脚地爬行,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很惊讶——我开始想——我希望约翰能带我离开这里”[11]。那时的叙述者还只是对这墙纸里的女人感到害怕,但很快她就领悟到自己与墙纸中的女人的相似性。她发现墙纸中的女人不仅仅是在爬动,而且是想要爬出墙纸。“……在非常暗的地方她就抓住墙纸上的条纹使劲摇晃。她一直想爬出来,但是没有人能爬出那图案”[11],叙述者看到这幅景象,产生了和自己丈夫一样的想法:“我这有一根绳子,连珍妮都没找到。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跑出来,想逃跑,我可以把她绑起来”[11]。这样一来,叙述者才清楚地意识到,她这样做恰恰就像她丈夫平日里对她的所作所为,而黄色墙纸里的女人正是她自己,墙纸上的条纹图案也正是把她关在这个房子里、这间育婴室里的栅栏。叙述者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想要爬出来的时候“有那么多头”,因为她也被困在父权制的牢笼下,纵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彻底逃脱。而且叙述者也说过:“我觉得那个女人白天肯定逃出来过”[11]。这正如同叙述者自己只有在白天可以偷偷地写作获得心灵的自由一样。叙述者终于相信,黄色墙纸中的女人的处境正是她自己的处境,所以她要帮女人爬出墙纸,这也将是她解脱自己的方法。

于是,叙述者决定靠撕下黄色墙纸的方式救墙纸中的女人出来。“当‘我认知到‘我的‘伪主体身份后,父权的镜像也就破碎了”[6]。叙述者撕掉黄色墙纸既是在帮助那女人逃离墙纸的束缚,也是帮助自己挣脱这个房间的束缚,更是为了打破父权制的镜子,追寻真正的自我。但是“只有两天时间把这张墙纸弄下来了,我相信约翰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我不喜欢他的眼神”[11],她需要一边提防丈夫的看管,一边偷偷地撕墙纸。不过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道月光下,那可怜的女人就开始爬起来,摇晃着图案,我就起来跑去帮她。我拉,她晃,我晃,她拉,不到早上,我们就把那墙纸撕了好几码”[11]。两个同时被限制在父权制牢笼中的女人互帮互助,宛若变成了一个女人。“我终于出来了……不管你和简怎么说,我把大部分的墙纸都撕掉了,所以你不能把我放回去了”[11]。此时,本应与墙纸中的女人相对应,在现实中的叙述者,已经完全和墙纸中的女人融为一体。叙述者终于不再是以前代表着父权制的镜像里的那个自己了,她实现了重生,但是却陷入了疯癫。这是因为“‘我无法在父权的镜像下得到丈夫及他人的认可,只得退出残酷的现实世界,另寻出路”[7]。所以对叙述者来说,疯癫的世界为她获得重生、找寻真实的自我寻到了出路。

然而《黄色墙纸》的这个疯癫结局仍是模糊且复杂的,叙述者的疯癫既是积极的也是消极的。一方面叙述者正面挑战了父权制。她无视父权制社会的人们对她病情的诊断以及个人形象的限制,她按照自己的逻辑、自己的认知和自己的计划走到了这最后一幕。从这个层面来看,疯癫可以被视为一种超然的理智。她最后爬过晕倒的约翰的身体的行为代表着她跨过了父权的身体,把代表着父权制的声音踩在了脚下。另一方面,“父权制的屈服只是暂时的,毕竟她的丈夫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死,毫无疑问,他会迅速而严厉地对待她”[17]。叙述者的逃跑是暂时的,也是妥协的。作为隐含的可能结尾,她的疯癫无疑会让她接受更加“有效”的治疗。故事的这一矛盾结局,也暗含了父权社会的根深蒂固以及女性反抗压迫的艰难。

叙述者通过利用像“语言”一样为她传递信息的黄色墙纸,从镜像阶段跨越来到后镜像阶段,识破了代表着父权制的镜子一直以来给她创造的虚幻女性形象的镜像。处于后镜像阶段的叙述者不再沉迷于镜子里的“伪主体”,转而向现实世界寻求自己的真正的主体。因此疯癫的结局并不意味着完全覆灭,恰恰相反,它为叙述者提供了现实世界无法给她的重生与自我。纵使结局代表着父权制社会不会轻易屈服,但也肯定了叙述者所代表的广大觉醒女性的努力。

三、叙述者打破父权制镜子中的理想女性镜像

《黄色墙纸》这部曾经被隐于世的作品到20世纪60年代的女权运动后才重新受到文学界的青睐,可见其中叙述者女性意识的觉醒正是这部女性文学小说的核心所在。以往国内学者大多利用一些女性主义的理论去解读《黄色墙纸》中女性意识产生的全过程,这无疑是一种具有可行性的尝试。但是再用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去重新剖析叙述者女性意识的苏醒,更能深刻理解父权制下女性的生存困境。作为父权社会的受害者,叙述者起初作为父权社会中理想的女性形象生活着,她照着父权制的镜子,误把那虚幻的镜像看作自己,将自己置于“伪主体”的地位,最终因黄色墙纸中的女人的出现而结束了镜像阶段,用撕破墙纸的方式打碎父权制的镜子。然而现实世界还是无法容忍她与强大的父权制社会作斗争,她最后只得借助疯癫实现自我的重生。本文分析父权制这面镜子时,并没有像先前用过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分析这本小说的论文那样,将黄色墙纸中的女人看作镜子中的镜像,而是把父权社会中理想的女性形象对应为叙述者的镜像。黄色墙纸中的女人与叙述者并不是简单的平行对照的镜像关系。女人先在墙纸中爬行,继而是敘述者撕掉墙纸后在房间中爬行,这种先后关系背后也反映了一个道理:“虽然早期的女性主义者必须藏在阴影后,但她们为后代女性主义昂首挺胸向前铺下了一条星光大道”[10]。所以真正的镜像是父权社会中一直以来被规范化的女性形象,也是叙述者在小说开头误认为是自己的形象,这才是所有女性应该致力于打破的镜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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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洪流.规训权力与反抗权力——吉尔曼《黄色墙纸》的权力机制解析[J].外国文学,2006(3).

[16]  李怀涛,徐小莉.镜像:自我的幻象[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6(5).

[17] Treichler P A. “Escaping the Sentence: Diagnosis and Discourse in ‘The Yellow Wallpaper.”[J] Tulsa Studies in Womens Literature, 1984(3).

(特约编辑 孙丽娜)

作者简介:李一晖,延边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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