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手术期恶性肿瘤患者抑郁、焦虑情绪及失眠现状和影响因素分析

2023-11-08 07:49征,张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医学版) 2023年5期
关键词:婚姻状况重度量表

廖 征,张 靖

(1.咸宁市中心医院/湖北科技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湖北 咸宁 437100;2.深圳市盐田区人民医院)

恶性肿瘤高发率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都面临主要公共卫生问题。恶性肿瘤患者必须长期复杂治疗,面临不仅仅是躯体疼痛,同时身心也将遭受无法承受创伤,往往会产生绝望感,这严重降低其生活质量。因此缓解其带来后果刻不容缓。目前恶性肿瘤患者治疗方法包括手术、化疗、放射以及生物免疫治疗等[1],其中,手术治疗具有生存率高、生存时间长、肿瘤扩散延缓等优点,往往为首选治疗方案。所以临床上大多数恶性肿瘤患者都经历过手术。然而,由于手术治疗创伤大、生理功能破坏以及对手术治疗效果担忧,术前患者容易产生心理应激反应,如焦虑、抑郁、失眠等,并将手术视为应激源。而手术治疗方式选择、对术后并发症和恶性肿瘤复发恐惧以及手术造成生理创伤将直接导致患者出现术前不良情绪。以往研究结果认为,相当比例患者在接受手术前会出现应激反应,最常见就是焦虑、抑郁反应[2]。严重术前焦虑不仅仅干扰了患者心理状态,同时也会影响患者生理指标,增加手术风险及并发症概率,进而导致生活质量下降,影响患者治疗效果和生存时间,为此,我们进行了相关调查与分析,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于2021年3月至2022年3月,采用分层整群抽样,按肿瘤病区分层,选取咸宁市中心医院100例围手术期恶性肿瘤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共发放问卷120份,收回100份,经数据清理工作,剔除无效、重复问卷,得到有效问卷100份,有效率100.0%。

1.2 方法

通过问卷星平台发放电子问卷,由研究者向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发送电子问卷链接,再由其将电子问卷通过患者微信联系群转发给研究者。问卷指导语清楚说明本次调查目的、内容、隐私保护及调研单位。研究对象首先阅读知情同意书后再自愿填写问卷,测评耗时约20min。研究对象需将所有条目填写完整后才可提交。研究人员通过后台设置限定,每个IP只能作答一次。研究人员对回收的问卷进行筛查,对明显填写逻辑错误的问卷予以剔除。

1.3 评定工具

采用自编一般资料问卷收集研究对象的一般情况,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从业年限、工资收入等人口社会学资料。

采用抑郁症筛查量表(patients’ health questionnaire depression scale-9 item,PHQ-9)[3-4]评定研究对象过去两周抑郁发生情况,该量表是基于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制订的一个简单有效的抑郁自评工具,由9道题目组成,每部分按照0~3分计分,为0~3分4级评分,0分表示无症状,1分表示轻度(有过几天出现症状),2分表示中度(7d以上有症状),3分表示重度(几乎每天都有症状),按近2周内症状出现频度评定,总分27分,得分越高,表明抑郁的可能性越大。该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2。

采用广泛性焦虑量表(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7 item,GAD-7)[5]评定研究对象过去两周焦虑症状发生情况,该量表是由SPITZER等编制,由7道题目组成,每部分按照0~3分计分,本量表为0~3分,4级评定,以最近2周内,出现靶症状天数评估,0~4分为无具有临床意义焦虑;5~9分为轻度;10~14分为中度;≥15分为重度,总分21分,得分越高,表明焦虑程度越严重。该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

采用阿森斯失眠量表(athens insomnia scale,AIS),也称亚森失眠量表,评定研究对象近两周的睡眠情况。该量表是国际公认睡眠质量自测量表,由8道题目组成,每部分按照0~3分计分。得分0~6分,表明无睡眠障碍;得分7~10分,表明轻度睡眠障碍;得分11~16分,表明中度睡眠障碍;得分17~24分,则表明重度睡眠障碍,总分24分,得分越高,表明睡眠障碍程度越严重。该量表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

1.4 统计学方法

2 结 果

2.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100名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年龄为(59.00±10.43)岁。其中男性59名,女性41名;月收入4000元以下41人,4000~7000元35人,7000元以上24人。

2.2 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抑郁、焦虑及失眠情况

100名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PHQ-9总均分为(4.62±2.35)分,其中75人(75.0%)存在中重度抑郁。GAD-7总均分为(3.85±1.75)分,其中65人(65.0%)存在中重度焦虑。AIS总均分为(5.57±1.43)分,其中86人(86.0%)存在重度失眠。具体分析见表1。

表1 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PHQ-9、GAD-7、AIS得分情况[n=100,n(%)]

2.3 不同特征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PHQ-9、GAD-7、AIS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不同患病种类、月均收入、职业性质、教育程度、婚姻状况组的PHQ-9、GAD-7、AIS得分有差异,其中职业稳定系数差、病种严重程度、年龄偏小、月收入低、文化程度、医护治疗水平差和服务恶劣等因素导致PHQ-9、GAD-7、AIS得分更高,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性别组的PHQ-9、GAD-7、AIS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不同特征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抑郁、焦虑及失眠的单因素分析

3 讨 论

在医学科学高度发展的当下,恶性肿瘤仍然是威胁人类健康的主要因素,患者认为罹患恶性肿瘤如同被判死刑,人生会一片黑暗,出现坐立不安、失眠、呼吸增快、食欲不振、腹痛、寒战、便秘、睡眠障碍、汗腺分泌增多等不舒适感觉。同时术前焦虑会造成患者血压升高,心率加快,还会加大疼痛反应,需增加镇静剂和麻醉剂剂量,促使麻醉风险增加,还会降低术后痛阈,提高疼痛敏感性,需要使用更多止痛药。同时影响机体免疫功能,减少T淋巴细胞亚群的数量,降低机体抵抗力和免疫力,使其术后发生感染可能性大大增加,延长住院时间和康复时间。

围手术期恶性肿瘤患者在生理、心理方面都存在一定程度障碍,本研究结果(表1)显示,100名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入院一周后与入院第一天相比,患者PHQ-9、GAD-7、AIS得分存在显著差异性,焦虑、抑郁及失眠症状检出率分别为69.0%、75.0%和86.0%。焦虑、抑郁症状多以中重度为主,失眠问题以重度症状为主,可能与住院后产生的心理及环境应激相关。

值得引起关注的是: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大多患病以前是一个多角色职业,承担家庭重任,现在是一个重病患者,无法履行社会角色[6]。如果不能顺利地进行角色转换,或者面对多种角色期待,不能顺利地调整,就会出现角色冲突,而多重角色冲突容易导致困惑、绝望、抑郁焦虑等负面情绪[7-8]。如果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在围手术期间进行心理辅导和健康教育,让其拥有良好心理适应能力和调节能力,会改善在围手术期间产生的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本研究调查还发现,在面临罹患恶性肿瘤患者中,存在重度睡眠问题,需引起重视(高达86.0%)。究其原因,可能与患者患病后高压力、较高焦虑、抑郁水平相关。也可能与罹患恶性肿瘤后产生绝望感相关,从而导致“被迫失眠”[9-10]。

在本研究结果中显示,不同特征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抑郁、焦虑及失眠与职业性质、婚姻状况、患恶性肿瘤种类、工作岗位、文化程度、家人态度、社会支持、医护治疗水平与态度具有显著差异性(P<0.05),与性别无关(P>0.05)。患者的焦虑、抑郁、失眠受患病种类、教育程度、工作年限、月均收入、工作岗位、工作性质、婚姻状况影响,如:文化程度高患者平时各个方面对自己要求程度高,罹患恶性肿瘤后,心理落差大,造成自我价值认同感下降,让其产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从而产生不能正视自已、接纳自己,常常自惭形秽,陷入自卑、自责、无助的泥潭而不能自拔,进而气馁消沉、自暴自弃[11]。如果不能正确排解压力,很有可能导致焦虑、抑郁情绪和失眠状况产生。因此,医护人员在围手术期期间要重点关心关注这部分群体,给他们提供更多心理治疗支持[12-13]。

综上所述,大部分恶性肿瘤围手术期患者存在抑郁、焦虑及失眠问题;需采用有效心理支持和辅导等措施,给予更多的关注和支持。本次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①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无法确定抑郁、焦虑及失眠状况与相关因素的因果关系。②本研究仅讨论了在患病种类、性别、年龄、婚姻状况、从业年限、工资收入上的差异,对其他影响因素缺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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