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 宇 王思斯
积极青少年发展观指出,心理韧性反映个体在面对生活逆境、创伤、威胁或其他重大压力时的反弹能力,是个体积极发展的重要保护因素[1],心理韧性强的个体更有可能成功并迅速适应重大生活事件或慢性压力源。作为心理韧性在学习领域的具体表现,学业韧性指个体在面对学习困境、学业挫折时能有效应对并取得学业成功的一种能力。[2]良好的学业韧性不仅能提高中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增强学习投入[3],而且能使中学生在学业环境的各个方面体验到更高的满意度[4]。此外,个体学业韧性与学业成就显著正相关。[5]对于以学习为主要任务的中学生而言,探究学业韧性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非常必要,这有助于教师探索促进学生学业发展的优质力量,降低学业困境对学生的消极影响。
在学业韧性的影响因素中,群体认同是个体面对变故时的重要内部心理资源[6],对某一群体的认同可以使个体在面对压力源时,发展更有效的基于群体文化的应对策略,以此提高个体的学业韧性。国家认同作为一种特定类型的群体认同,也可能成为学业韧性的重要保护性因素。国家认同是公民个体主观认可的、自己属于某个国家的感受,包含对自己所属国家的政治结构、精神价值等的主观认知以及由此形成的忧患意识和国家自豪感等主观感受。[7]以往研究表明,积极的国家认同可以提高个体的安全感、自尊感和归属感[8],以此有效促进学业韧性形成[9-10]。同时,心理韧性社会构建模型指出,韧性是伴随个体自我同一性建立而形成的心理品质,自我同一性建立良好往往与高水平的韧性相关。[11]而国家认同正是个体自我同一性建立的关键[12],青少年时期国家认同的发展过程也是自我身份认同的过程[13]。据此,本研究拟探讨国家认同与中学生学业韧性的关系并提出假设H1:国家认同可以正向预测中学生学业韧性水平。
已有研究揭示了中学生国家认同与学业韧性的关系,但其内在机制尚不明确。根据社会认同理论,群体身份是自我概念的重要组成部分,群体身份认同可以通过改变个体的自我认识来影响个体的心理和行为。[14]自我效能感就是一种积极的自我认识,指个体对自己能够完成既定任务的自信程度,以及对自己面对环境中的挑战能否采取适应性行为的知觉和信念。[15]薛婷等人的研究发现,国家认同程度与自我效能感显著正相关。[16]高国家认同可以有效增加个体自我评价能力,使个体对自己更有信心,其自我效能感更高。同时,有研究表明,自我效能感是学业韧性重要的内部保护因素。[17]自我效能感高的个体拥有在困境中采取有效行为的信念,更有信心应对挑战和突发状况,拥有更高程度的学业韧性;自我效能感低的个体往往适应力较低,难以处理困难情境。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H2:自我效能感在国家认同和学业韧性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国家认同通过提高自我效能感来增强学业韧性的这一作用机制,是否受到其他因素影响呢?心理韧性的系统模型指出,个体韧性是在内部因素与外部因素相互作用下形成的。[1]对中学生来说,作为外部因素的同伴支持在个体面临不利环境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8]同伴支持是一种基于尊重、分享、互助而与同伴建立的给予和接受帮助的系统。[19]该系统可以缓解个体对压力的感知,使个体更好地面对困境,并积极应对挑战[20],进而促进学业韧性的形成。Frisby等人提出,学生在学校拥有的关系资源,特别是与同龄人的关系资源,可以激发个体的学业韧性。[21]Felsman的研究也发现了同伴支持对学业韧性的积极作用[22],这种作用与学生的年龄、性别、家庭经济地位无关。当感受到来自社交网络的高度支持时,个体归属感和团结感会增加,从而拥有更健康的应对行为,能够重新定义困境,使其不那么具有威胁性。与之相反,Narayanan等人的研究表明,经历同伴欺凌的个体,韧性水平会显著降低。[23]有研究发现,在学业韧性的发展历程中,诸如社会联系(包含同伴联系)等外部因素可以缓冲低自我效能感等内部因素带来的影响。[24]基于此,本研究拟探讨内部因素(自我效能感)与外部因素(同伴支持)的交互作用对学业韧性的影响,并提出假设H3:同伴支持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学业韧性的影响。
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如图1 所示:国家认同直接正向预测中学生学业韧性,同时通过自我效能感间接预测学业韧性;“国家认同—自我效能感—学业韧性”路径的后半段受同伴支持的调节。以中学生为对象,深入探讨国家认同、自我效能感、同伴支持与学业韧性的关系,可以为中学生学业韧性的培养和发展提供实证参考。
图1 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
采用整群抽样法,以湖南省某地中学生为对象进行问卷调查,纸笔施测,被试填写完毕后现场收回。共发放问卷500 份,回收有效问卷441 份,有效回收率88.20%,其中男生218 人(49.43%),女生215 人(48.75%),8 人未报告性别(1.82%);被试年龄为13~16 岁(M=14.55,SD=0.63)。本次调查在施测前已通过所在单位的伦理审查;在收集数据之前,参与调查的学生及家长均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1)国家认同感问卷
采用李春玲等人编制的国家认同感问卷,共5 个项目,如“我经常为国家取得的成就而感到自豪”“当别人批评中国人的时候,我觉得像是在批评我自己”“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愿意做中国人”“我经常因国家现存的一些问题而感到丢脸”和“不管中国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有机会离开,我也会留在中国”。[25]问卷采用李克特5 点评分,如1 表示“很不符合”,5 表示“很符合”(第4题为反向计分题),各题项分数相加,总分越高代表学生的国家认同感越强。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61。
(2)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
采用Schwarze 等人编制、国内学者王才康等人翻译并修订的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26]该量表共10 个项目,如“如果我尽力去做的话,我总是能够解决问题的”“有麻烦的时候,我通常能找到几个解决方法”等。量表采用李克特4 点评分,1代表“完全不正确”,4 代表“完全正确”,总分相加求平均,均分越高表明学生的自我效能感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1。
(3)同伴支持量表
采用Malecki 等人编制的儿童与青少年社会支持量表(CASSS)中的同伴支持量表[27],共12个项目,如“当我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同学/朋友会给我建议”“当我做得好的时候,同学/朋友会表扬我”等。量表采用李克特6 点评分,1 代表“从不”,6 代表“总是”,总分相加求平均,均分越高表明学生的同伴支持程度越高。该量表在我国中学生群体中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28]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2。
(4)中学生学业韧性量表
采用杨欣编制的中学生学业韧性量表[29],评判中学生学业韧性发展程度,共20 个项目。量表包含教师支持(如“教师会关注我在学习中的进步,并及时给予反馈”)、父母支持(如“父母会与我一起分析我在学习中的得与失”)、困境应对(如“在面临学习困境时,我会制订应对困境的学习计划”)、学业坚持性(如“我可以在学习中获得满足感”)4 个维度;采用李克特5点评分,1 代表“完全不符合”,5 代表“完全符合”。学生量表总分越高,表明其学业韧性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
剔除未完整作答的问卷后,采用SPSS 25.0软件对有效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使用Harman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相关分析考察数据,并使用Hayes 编制的PROCESS 宏程序中的Model 4 进行中介效应分析,采用Model 14 进行调节效应分析。[30]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 法获得参数估计的标准及置信区间,置信区间不含0 表明统计有显著性。
采用Harman 单因素检验法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统计。[31]结果表明,特征根大于1 的因子共9 个,其中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7.97%,小于临界值40%,表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对中学生国家认同、自我效能感、同伴支持和学业韧性进行Pearson 相关分析,结果如表1 所示。中学生国家认同与自我效能感显著正相关(r=0.18,p<0.001),与同伴支持(r=0.23,p<0.001)、学业韧性(r=0.30,p<0.001)显著正相关;自我效能感与同伴支持(r=0.37,p<0.001)、学业韧性(r=0.67,p<0.001)显著正相关;同伴支持和学业韧性显著正相关(r=0.45,p<0.001)。
表1 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
首先采用SPSS 25.0 宏程序PROCESS 3.4 的Model 4 检验自我效能感在中学生国家认同和学业韧性之间的中介作用。表2 和表3 数据显示,控制性别变量后,国家认同显著正向预测学业韧性(β=0.32,t=6.69,p<0.001),在加入中介变量后,国家认同对学业韧性的间接预测作用依然显著(β=0.19,t=5.34,p<0.001)。同时,国家认同正向预测自我效能感(β=0.19,t=3.95,p<0.001),自我效能感显著正向预测学业韧性(β=0.64,t=18.46,p<0.001)。偏差矫正的百分位Bootstrap 方法检验发现,中介效应的95%置信区间上限为0.19,下限为0.06,不包括0,表明国家认同既能直接预测学业韧性,也可以通过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间接预测学业韧性。其中直接效应(0.19)和中介效应(0.13)分别占总效应的59.38%和40.62%,表明自我效能感在国家认同与学业韧性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
表2 中介作用检验
表3 总效应、直接效应、中介效应
采用SPSS 25.0 宏程序PROCESS 3.4 模型14检验同伴支持在“国家认同—自我效能感—学业韧性”这一路径中的调节作用。结果如表4 所示:控制性别变量后,自我效能感和同伴支持的交互项对学业韧性的预测作用显著,说明同伴支持在自我效能感和学业韧性关系间起调节作用。
表4 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为了进一步揭示交互作用,将同伴支持按照正负一个标准差的标准划分成高同伴支持组和低同伴支持组,采用简单斜率考察在不同同伴支持水平上自我效能感对中学生学业韧性的影响,并据此绘制如图2 所示的调节效应图。结果表明,对于同伴支持较低的个体而言,自我效能感可以正向预测学业韧性(β=0.67,t=14.34,p<0.001);对于同伴支持较高的个体而言,自我效能感也可以正向预测学业韧性(β=0.48,t=10.91,p<0.001),且相较于同伴支持较低的个体来说预测效果更佳。
图2 同伴支持的调节作用
为了找到同伴支持调节效应的边界值以及简单斜率显著不为0 时同伴支持的取值范围,采用Johnson-Neyman 方法[32]进一步进行简单斜率检验。结果表明,当同伴支持在[-2,1.60]取值范围内,简单斜率的95%Bootstrap 置信区间都不包含0,即自我效能感对中学生学业韧性的负向预测作用显著;同时,个体的同伴支持水平越高,其自我效能感与学业韧性之间的关系越弱。也就是说,自我效能感对中学生学业韧性的影响作用随同伴支持水平的升高而减弱。当同伴支持在[1.60,5]取值范围内时,简单斜率的95%Bootstrap 置信区间包含0,此时自我效能感不能预测中学生的学业韧性。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国家认同可以直接正向预测中学生学业韧性,学生的国家认同感越强烈,其学业韧性水平越高。这与前人关于群体认同和学业韧性关系的研究结论[6]基本一致。以往研究指出,群体属性的内化程度能够影响个体心理的塑造,人们会根据自己所属群体的价值观、主观规范来知觉自我。[33]国家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集合体,与每个公民的生活和发展息息相关。许多研究表明,国家认同与个体自尊水平显著正相关。[13,34]高国家认同的个体自尊水平也较高,他们拥有更高的自我价值感,在面对学业困境时对自己更有信心,并由此提升了解决困境的能力和学业韧性。[9]同时,国家认同促使个体参与群体活动、了解国家历史,为个体提供了应对负面经历的心理资源。此外,国家认同意味着个体对自己的国家身份感到自豪,这种自豪感能够转化到生活中的其他领域(包括学业领域),提高个体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的适应能力,以此增强个体的学业韧性。[35]
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国家认同不仅对中学生学业韧性有直接的正向预测作用,还可以通过自我效能感影响其学业韧性水平。这与以往研究结果[36-37]一致。一方面,在青少年时期,个体对所属群体普遍有了一个清晰的理解,这可以帮助个体产生更多的自我控制感和安全感[38],从而建立强烈的自我效能感[36]。班杜拉指出,个体的自我效能感可以通过积极的社会化过程来培养,这一过程包括社会模式观察、社会说服。[15]而强烈的国家认同正是在与同一国家公民的积极社会互动(包含成功经验的观察)中获得的。由此,国家认同可以积极预测中学生的自我效能感。另一方面,社会学习理论[39]指出,个人的效能预期是一种应对机制,决定着个体对其通过必要行为获得预期结果的能力的信念。效能信念决定了个体在一项活动上付出多少努力,以及在面对困境时能坚持多久。[40]自我效能感高的学生往往设定更高的目标,愿意承担更具挑战性的任务。他们更有可能在学习上付出努力并坚持不懈,即使遇到困难和挑战,仍然选择坚持。同时,具有较高自我效能感的个体,更有可能将困难视为需要掌控的事情,并选择积极的应对方式来维持较好的心理状态。[41]由此,自我效能感可以积极预测中学生学业韧性,国家认同可以通过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间接预测学业韧性。这一结果支持了社会认同理论[33],进一步表明群体认同可以通过促进个体对自我的积极认识,达到促进个体积极发展的目的。
本研究还发现,同伴支持在自我效能感和学业韧性关系间发挥调节作用。具体表现为:个体同伴支持水平越高,自我效能感对学业韧性的影响越弱。换言之,当中学生的同伴支持水平足够高时,他可以直接获得学业韧性,无须通过提高自我效能感来增强学业韧性,这一研究结果符合心理韧性的系统模型。该模型指出,在个体学业韧性发展过程中,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相互作用、相互配合。[1]尽管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都是个体发展学业韧性所必需的,但当内部因素有所缺失时,积极的外部因素可以补偿这种缺失或不足,从而使个体产生韧性并达到平衡。由此,高同伴支持能够补偿中学生自我效能感的不足,降低自我效能感对学业韧性的影响。
以往研究也表明,同伴支持是学业韧性的重要外部保护因素。[42]高同伴支持的中学生为自己构建了一个舒缓和安全的社会环境,在这个社会环境中学生可以积极面对学业困难并缓解学业压力带来的负面影响。与之相反,低同伴支持的中学生不具备最佳的社会发展环境,需要通过提高自我效能感来增强学业韧性。可以看出,低同伴支持的中学生,其学业韧性受自我效能感的影响更大,当同伴支持得到提升后,他的学业韧性便得到了保护。
本研究构建了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探讨了国家认同与学业韧性的关系及其潜在作用机制,为中学生学业韧性的培养和发展提供了实证参考。基于此研究,学校和教师可以考虑从以下3 个方面着力,提高中学生的学业韧性。
青少年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度过,学校是青少年行为和品质的重要孵化场所,教学作为学校教育工作的主体,更是培养学生国家认同感的主阵地。学校应着力加强思政课程建设,深入挖掘思政教材蕴含的家国情怀,同时积极探索当地红色资源,合理开发相应校本课程,建立完善的思政课程体系。学校和教师还可以将对中学生国家认同感的培养融入学科课程教学,如在课程内容中加入我国杰出人物事迹、优秀传统文化、当代建设成就、中华民族精神等真实素材,在活动设计中充分利用多媒体、微视频等创设良好教学情境,引导学生传承和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此唤醒青少年的“国民精神”,增强他们的自尊与自我价值感,从而更有信心地面对学业困境。
与此同时,学校应抓住课余活动的良好契机,将学生对国家认同的感知化为行动,促使他们在实践中达到知行合一,提升国家认同感。在校内,学校可以组织学生履行爱国义务,如每周按时举行升旗仪式,并要求学生参加时保持庄严肃穆,按规定奏唱国歌;要求学生按时参加国防教育等。在校外,学校可以组织红色研学活动,如参观伟人故居和历史博物馆、采访优秀党员和先进人物等,还可以通过组织学生实地调研、深入基层考察等,了解国家现状,增强个体与国家的联系。
本研究发现,自我效能感是国家认同与学业韧性的重要中介变量,个体较高的自我效能感能够带来更高水平的学业韧性。因此,学校和教师在教学之余还应注重学生自我效能感的培育。自我效能感理论指出,个体直接经验对自我效能感影响最大,其中成功经验会提高学生的自我效能感。[43]教师应合理设置教学目标,教学应着眼于学生的最近发展区,以便让全体学生都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所发展。如优等生可以适当拔高、加快节奏,使其特长更“长”;中等生注重学习方法的培养,努力逆袭成优等生;后进生则侧重于学习态度和学习习惯的养成,尽量摆脱落后。学校还可以适当组织一些具有校园特色的、有利于提升学生自我效能感的活动,在丰富多彩的活动中开发学生学科学习以外的优势和能力,为学生增加获得成功体验的可能性。
不同学生在面对学业困境时的归因方式不同,对自我效能感的影响也会有所不同。积极的归因方式可以有效提升学生自信心,增强自我效能感,从而在面对困境时保持良好心态、从容应对。Weiner 从3 个维度(内部—外部、稳定—不稳定、可控—不可控)将个体归因区分为能力归因、努力归因、运气归因、任务难度归因,其中努力归因是较为理想的归因方式。由此,教师可以将教学内容和生活经验相结合,积极创设真实有效、丰富多样的课堂教学情境,让学生体验失败并进行积极归因训练,通过反复练习引导学生在面对学业困境时合理评估事件难度,正确归因,提升自我效能感。
良好的同伴支持对中学生学业韧性的发展具有重要保护作用,这种保护作用可以弥补低自我效能感带来的消极影响。这提示教师和家长,要关注中学生的社交状态,帮助他们形成良好的同伴关系,获得更多的同伴支持。其中,各种类型的团体辅导和心理活动课程是帮助学生打造良好人际关系的直接途径,教师可以班级为单位定期开展相关的团体辅导和心理活动课程,通过情景剧表演、案例分析等让学生正确认识自我、掌握良好的人际交往法则和技巧,主动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拓展其应对学业困境的积极资源。对于班级中那些性格较为孤僻的学生,教师应重点关注,了解他们的交友困境,并对其开展有针对性的心理沟通与辅导,以教师支持补偿其缺失的同伴支持。
此外,良好的校风和班风能够为学生提供一个舒适和安全的学习、生活、社交环境,可以促进同学之间友好交往,缓解他们因学业压力产生的负面情绪。学校应合理制订校纪校规,维护正常教学秩序,同时通过开展校园传统活动,增强学生对学校的认同,营造和谐校园氛围。教师要重视班风学风建设,以各类班级集体活动和团体比赛为契机,增强班级同学的凝聚力和合作能力,促进班级团结,使学生感受到与班级同学之间的紧密联系,从而在面对学业困境时及时获得外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