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高管从军经历对企业创新影响研究

郑朝亮 刘善球

（1.广州华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1300 ；2.蒙古研究大学，乌兰巴托 12400）

一、问题的提出

创新是推动企业发展的不竭动力，企业在竞争中不断自我塑造，离不开创新的力量。创新投入不仅对企业的发展至关重要，对国家的发展更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加快推进创新发展战略的实施，加快实现高水平的科技自立和自我改革。只有创新才能带来突破性的发展。这意味着，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新背景下，中国企业只有创新并掌握关键技术，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转型。企业高管作为拥有决策权和公司管理发言权的重要成员，会利用自己的经验和价值观来影响自己对创新问题的判断，从而影响公司的发展方向。

随着退伍军人数量的增加和国家退役军人制度的建立，退役军人安置及参与企业高管的人数在不断增加，军人有良好的作风和持久力，这些优秀品格和素养对企业创新发展带来怎样的影响，是本文探讨的成因。杉杉集团前董事长郑永康有6 年的军事实战经验，建立了中国第一时尚服装品牌；新疆广汇集团前总裁孙光辉有10 年的军事丰富的经验，建设着西部的物流核心基地；华为集团总裁任正非有15 年的军旅经历，为中国的技术创新树立了行业标杆；金融区总裁宁军有22 年的军旅经历，为移动互联网创新增长提升了业绩支撑。尽管军队干部在中国的企业家中只占很小的比重，但他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不容小觑，其社会影响甚至超越了国界。本文希冀从实证数据中探索具有军事经验的领导人在企业的创新贡献中发挥的作用，从个体微观特征角度为企业创新培训和人才选拔提供经验支持。

二、理论和现实意义

以高管的从军经历为出发点，深化高层梯队理论研究。Hambrick 等（ 1984）基于非理性经济人假说提出“高层梯队理论”，该理论认为在复杂的环境中，管理者只能根据他们所了解的现象和信息来做出决策。所以企业管理者的背景特征对企业决策有直接影响。与此同时，围绕着年龄、性别、资历、学历等共性特征，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领导人的个人和团队特征与企业决策之间的关系。近年来，一些研究者将新概念与高层梯队理论相结合，探讨领导者个人经历与企业决策之间的关系，如海外经历、贫困经历等，进一步丰富了高层梯队理论，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创新投资作为一项重要的企业发展战略，与领导者的个人特征密切相关。因此，探讨军人经历作为领导者的个人特征与公司创新投资之间的关系，进一步丰富了高层梯队理论素材和视角具有理论意义。从军人企业家的角度出发，对妥善安置退伍军人及退伍军人创业提供了指导和启发，退伍军人积极投身企业创新和经济建设，有利于军人荣誉感，也是军队人才资源与地方经济发展深度融合的体现，有军旅经历的企业家需要将自己的经验与大胆的人格特质结合起来，明智地承担和利用风险，在机会出现时大胆进行风险投资，积极增加风险承担和资本创新投资，以提高企业的创新强度。基于高阶理论对企业在选聘具有从军经历的高管，为企业创新发展进行人力资源储备具有现实意义。

三、研究方法

通过调研总结了军队生活对军人们的重要影响和中国军人的典型特征，并利用知名企业家，特别是军队领导人的访谈资料，找出对企业创新和投资决策有重大影响的领导人的个人特征对结果进行了总结。在高层梯队理论基础上，对领导人的军事经历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机制进行了理论分析，并形成了研究假设。

通过实证验证与理论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本文选取2012 年至2017 年在A 股上市的中国企业的相关统计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对象。然后，在考虑到研究方法和本研究目标的情况下，构建了经验模型。利用Stata 统计软件进行实证分析和验证。

四、文献综述

早期的军事经历对一个人的个性、认知和行为产生了持久的影响，进而影响到决策过程。作为决策者，企业家有重要的生活经历，影响他们的性格和观念，进而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组织决策，在企业创新方面的效果也不同。Benmelech 等（2010）发现，有军旅生涯的高管，包括那些服役不到三年、军衔较低、接受过更多基础军事训练的高管，在资本和研发支出方面的投资较少。他们发现，军方高管更有可能进行并购，为收购目标公司支付更高的并购溢价，并且在短期和长期都有更好的协同效应，早期高管在盈利能力较强的公司工作，在投资政策方面，早期高管一般比较自信，过度投资，大部分投资资金来自公司内部。在资金政策方面，军队领导有很强的自信心，不愿意接受过多的外部控制，军旅生涯也增强了他们的自信心，所以他们倾向于选择内部资金。军队作为一个专门的组织，其特点是纪律严明，任务繁重，这就是为什么士兵经常被描述为“铁腕、好斗和勇敢”。Hambrick 等（1984）表示企业家的生活经历影响着他们的知识结构，在军旅生涯中获得的军事战术有助于他们在思考问题时形成整体观和判断力。频繁使用武器使士兵更容易形成攻击性人格密集的训练任务增加了压力承受能力，特定的军事技能使士兵更加自信差异化战略要求企业家迅速确定公司在行业中的竞争地位，了解商业机会并制定战略以创造竞争优势。

社会组织研究表明，与没有军事经历的人相比，军人往往对组织有更大的忠诚度，对工作有更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工作生活中有更高的道德行为准则，而且这种价值观对军人有持久而深刻的影响。Elderetal（1991）认为，军事训练和战斗经验提高了士兵的战斗和生存技能，为他们提供了应对与高风险和高压力相关的危险条件的信心，从而灌输了一种自信和冒险的状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幸存下来的美国士兵最突出的特点是愿意承担风险，军事训练提高了士兵对突发事件的快速反应能力，从而增加了他们的攻击性，这种能力在其他职业经历中很难被教授。有军事经验的领导人被认为更有信心和勇气，并倾向于更加冒险性和主动性。有从军经历的经理人的企业具有更高的财务杠杆，对于债务结构，赖黎等（2016）指出有军队经历的高管的公司有更高的债务和借款，期限更短，现金更少；对于企业创新研发投资，具有军工背景的高级管理人员的企业创新研发投入较高。此外，产品市场竞争强度会对高级管理人员的军事背景对研发投资的促进作用产生正向影响。在绩效方面，权小锋等（2019）研究了领导人军事经验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领导人的军事经验对企业创新有正向影响。军队服役期越长，有军队经历的高管的军衔越高，这种正向影响就越大。同时中介检验的结果表明，管理者的军事经历通过提高所属企业的激进战略规划水平和创新执行效率来改善企业的创新绩效。

创新投入与企业关系。企业保持竞争优势的关键之一是差异化的产品，企业的创新投资是对提高产品质量、功能和价值差异化的一种持续投资。很多学者研究了创新投资的性质，认为创新投资相比较传统投资而言，需要更长期和持续的资源投入，而且其研发成果具有更大的不确定性。Branch（1974）基于投入产出理论研究了创新投资和企业绩效，认为创新投资对企业绩效有积极影响，投资于创新项目的资源使企业在良好的企业绩效方面受益。在对中小企业的研究中发现，管理者的积极创新投资决策可以对企业盈利能力产生深远影响，对其起到促进作用，形成一个良性闭环且可以重复下去。

创新投入与企业管理者的关系。杨峰等（2018）的研究表明，管理者的履历特征，其中包括性别、学历、工作经历等，对企业的创新投入有显著影响，是影响创新的重要因素之一。高管采取的提高企业绩效的众多方法中，提高的创新强度不仅能够达到提供绩效的目的，同时也可以增强公司的学习经验，这种积累有利于本企业人才的培养，可以发展高质量的人力资本，帮助公司采用外部技术和知识。综上所述，大多学者都是从具有从军经历的经理层对企业经营具有高杠杆率、对企业管理关系或创新关系层面的研究，对高管从军经历对企业创新方面的影响研究较少，本文力图收集上市公司相关数据信息，从高管微观层面着手来实证分析二者之间的影响关系，来丰富这一方面的探索。

五、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984 年， 高层梯队理论被Hambrick 和Mason 两位学者提出。高阶理论指出，在有限资源条件下，高层管理者的个人特征对企业高管决策的影响具有个体固定效应，其个人特征（包括性别、年龄等表面的可观察特征和深层次的心理特征、价值观等）作为影响管理者的作出决策的重要因素之一。于是，管理者这种特别之处，引起了大部分专家和学者的研究兴趣，他们通过探索研究发现，企业的管理者因为在性别、年龄等客观条件上存有差异性，因此高管在进行执行动作的时候会产生较大的不相同，而这种动作造成的后果会加剧增强影响其在企业中的关键决策，从而也证实了高层梯队理论。一直以来管理者的早期经历对企业决策的影响程度于学者们而言，都是一个具有重要科学理论和实践意义的讨论话题。对这一课题的研究，不仅可以丰富学者们探究企业决策影响因素的学术研究，而且可以为现实中企业的人才选拔和招聘提供有效的支持。

从上述高阶理论以及目前的心理学研究可知，由早期经历塑造的某些人格特征会在以后的职业生涯中继续影响心理和行为模式，而这些心理和行为模式不可避免地适用于企业管理。马永强（2016）指出来自军队的企业家往往纪律严明，意志坚强，勇往直前，这些宝贵的军事特质对企业经营和发展非常有用。军队的经历可以磨炼人的意志，这也是为什么军人往往具有异常强大的心理素质，在面对突发状况和极端条件时比较冷静，能更快地适应。这意味着军队领导人具有更高的适应性和反应能力，使他们能够积极采用创新的管理方式，使企业掌握关键技术，占据技术领先地位。许多成功的企业家毫不掩饰他们的军旅生涯在商业领域培养了勇气的事实。鉴于美国对芯片运输的打击，有14 年军事经验的华为总裁任正非引用美国陆军将军马丁·登普西的话说：“要使赢得战争的想法成为一种信念。”这表明，与一般管理者相比，曾在军队服役的领导人具有承担和克服风险的意识和能力，这可以带来企业决策的创新。高管性别差异对企业的影响有这样的结论观点，杜兴强（2012）指出性别结构的多元化可以从各方面对企业的决策起到正向的作用；现实生活中，高管为男性的比例大于女性，男性高管的占比较大的现状可以加强高管团队的异质性，男性所具有的独特思考方法和能力，也有助于提高整个团队的思考活跃度；同时，性别的多样化能够在高管作出决策时迸发出许多不同的观点和思考，从而对企业创新投入有积极影响。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高管从军经历对企业创新投入具有正向影响。

H2：男性高管对企业创新投入具有正向影响。

六、实证研究

1.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在选择样本时，集中研究对沪深A 股上市公司的相关指标，选择了 2017—2021 年沪深市A 股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作为样本。经综合考虑之后，以国泰安该数据库的数据作为主要的研究样本来源，同时为了保障本次研究的数据可靠性，对搜集到的原始数据进行了相应的处理，选取的数据为非ST、非金融以外的其他行业，创新数据类型为合并财务报表、财务数据类型为A 类，最终得到16723 个样本，其中不包含已剔除的数据异常值、 缺失值和极端值的企业，从而使得数据变得平滑。本文在统计和处理数据时使用 Excel 2019 与Stata15.0 软件。

2.变量选取与定义

（1）被解释变量

经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大多数专家研发投入都选择了绝对指标和相对指标来衡量企业研发技术的总投资。绝对指标包括技术研发总投资、研发人员总数等，相对指标有研发需求投资占营业收入的比例、研发人员占员工总数的比例等。然而，衡量企业创新总投资的指标的绝对数量受到企业规模和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这大大影响了研究的可靠性。为了提供更加定性和实证的定量评估，本文选择了研发投资的相对指标，即研发投资与营业收入的比率。一是大部分研发人员的总投资主要以研发人员的当期工资收入为主，最终表现在研发投资上。二是对现有研发政策的分析表明，很多政策的执行方式是通过财政资金的使用来大力支持创新投资活动，而对研发人员的有意义的引导相对较少。在此基础上，本文用当年的研发投入与当年营业利润的比率，将其作为高新技术企业创新投入的主要指标，具体计算方法如下：

研发投入强度（RD） =当年研发投入/当年营业收入

（2）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自变量是高管的从军经历。为了测量这个变量，首先从国泰君安上市公司数据库中提取了2017—2021 年的数据，然后进一步提取了这些年的高管简历，高管包括董事、处长和首席执行官。“解放军”“陆军”“空军”“海军”“部队”“服役”“军区”“入伍”等相关词汇，进行人工识别，以排除没有军旅经历的高管数据，数值为空，通过百度和公司官方网站补充数据，得出样本量为16723 个，其中2669 个有军旅领导经历。本文在数据处理中采用虚拟变量来衡量高管的军事经历，即如果高管有军事经历，则设为1，否则为0。

（3）控制变量

高管性别（SEX），高管的性别，男性为 1，女性为 0；

企业规模（SIZE），企业的总资产不同，其创新投资也会有明显的不同。对于小企业来说，由于规模较小，开展的各项活动包括创新投资都会比较灵活，而规模较大的企业也会通过规模效应促使创新投资相对于小企业更加长久。

资本结构（LEV），用资产负债率来代表企业的资本结构，它代表了一个实体的偿债能力，是衡量其可持续性和财务风险的一个标准。

公司成长性（GROWTH），该指标代表企业的发展能力，反映了其潜力和盈利能力。它是一个公司扩张能力的指标，也是投资者在评估一个公司的增长前景时的重要标准。

净资产收益率（ROE），该指标反映企业盈利能力，是衡量一个公司如何有效地使用自己的资本。一个公司的盈利能力越强，它就越能利用其资源在其行业和市场环境中竞争。这种管理资源的能力体现在现金生成、市场开发、风险规避和产品销售上。

（4）模型设计

依据前述理论分析以及假设构建出下列模型：

其中：R&D 表示的是企业研发投入强度；Military 表示的是管理者从军经历；控制变量主要有企业规模、资本结构、公司成长性、企业绩效、高管性别，后三者分别描述企业的偿债能力、发展能力、盈利能力。

（5）实证结果分析

①描述性统计

首先，本文采用了Stata15.0 处理数据，先进行缩尾处理，再进行描述性统计，对样本各个变量分布状况进行分析，统计结果如表1 所示。

表1 描述性统计

表1 描述了样本中企业对创新投入的总体状况。该样本容量总计16723，从数据上分析，深圳市A 股中的公司的高管从军经历在（0.0000，1.0000）区间，均值为0.1596，标准差为0.3662，说明高管从军经历样本分布不大均衡；反观因变量，企业的创新投入得均值与标准差分别是5.1667、5.1534，说明数据集中趋势为5.1667，且样本得离散程度为5.1534，同时创新投入最小值为0，这说明现实中确实存在一些企业在某短时间内无研发支出，从而表明我国企业在创新投入上存在一定的差异。资本结构即资产负债率均值为0.4046，标准差为0.1984，二者差距不是很大，不会影响进一步研究。其他控制变量的分布程度也较为稳定。

②相关性分析

为了检验回归模型中各个解释变量之间是否存在自相关性，需对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在确认相关程度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回归分析，以保证层次回归分析时的可行性。因此，本文采用 Stata15.0 来进行相关系数检验，下图的分析结果主要包括企业创新投入于高管从军经历以及控制变量之间相关关系的系数，下面将针对表中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对模型中的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以及控制变量之间的关系展开分析与描述。其分析结果如表2 所示。

表2 相关性分析

由表2 可知，从军经历与企业创新投入的相关系数为0.0508，并且实验得出其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根据实验结果可以初步判断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初步符合本文所提出的研究假设H1，因此，可以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回归分析。从表看出，从军经历与企业规模、企业绩效呈负相关，其中与企业绩效的相关系数为-0.0007，但并不显著（p=0.6412），即一般认为P ≤10%才有意义；而从军经历与高管性别的相关系数为0.0183，且为正向相关，在1%水平上显著（p=0.0000），因此具有研究意义，同时，已初步符合本文所提出的研究假设H2。除此以外，还观察到解释变量与企业成长性呈正相关，这说明具有从军经历的高管作决策时，会对企业的成长性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同时，也了解到控制变量与被解释变量（创新投入）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并且均是在1%水平上显著。

③回归分析

通过对表3 的数据分析可看出R2等于0.1588。对R2进行调整之后，其值为0.1585。由此可知控制变量能够对企业创新投入中 15.85%的变化进行解释。这也说明模型设计的较为合理。此外可以了解到 F 检验值为525.97，显著性水平Sig.为0.000，这个值是小于0.01 的，证实了该模型的意义所在：可以用来阐明变量元素之间的关系。模型选取的控制变量指标通过多元回归分析后发现：当前深市A 股的上市公司的创新投入受从军经历、企业规模、企业绩效（净资产收益率）、资本结构（资产负债率）、企业成长性、高管性别等多种因素的共同影响，且影响程度较深。

表3 模型回归分析

从表3 可以看出，就从军经历而言，其相关系数的具体数值为0.5533，其标准误差的具体数值为0.0098，而t 的检测值为5.5400，sig 的值为0.000，小于0.01，说明高管从军经历对深市A 股的上市公司的企业创新投入呈现正相关的关系，且其对绩效的影响十分的显著。因此与假设1 相符。男性高管的相关系数的具体数值为0.7136，其标准误差的具体数值为0.0135，sig 的值为0.000，小于0.01，因此男性高管对深市A股的上市公司的企业创新投入呈现正相关的关系，且其对绩效的影响十分的显著。

④多重共线性检验

通过对变量相关性系数的研究能够了解这些变量的共线性，也能使回归的研究更具科学性。而多重共线性检验一般有两个条件，第一是容差小于0.1，第二是VIF 大于10。通过数据分析表4 可知，表中的容差都大于0.1，VIF 全部小于10。由此可知所研究的变量没有多重共线性的问题，因此可在后续开展回归分析不需要对变量进行其他的处理。

表4 多重共线性检验

表5 怀特检验

⑤怀特检验

怀特检验是异方差常规简易的检验方法，这种检验方法不需要对异方差的性质（形式如递增等性质）做任何假定，简化了流程，是较为普遍的异方差检验方法。

上述结果表明，p 值（prob＞chi2）=0.0000，所以强烈拒绝同方差的原假设，并由此认定存在异方差。

七、结论与政策建议

综上所述，文章基于高阶梯队理论为基础，引入企业管理者个人从军经历微观特征，研究其对企业的创新影。通过高管从军经历与创新的机理作用剖析，做出假设构建模型，通过国泰安数据库和网络搜集整理相关数据资料，对2017—2021 年16723 个样本进行回归和稳健性验证，得到结论：（1）高管从军经历对企业创新投入具有正向影响；（2）男性高管对企业创新投入具有正向影响。基于以上结论，特提出如下建议：

在企业层面，要健全企业的人才选拔机制，将领导岗位候选人的早期经历和培训纳入考核范围。根据本文的研究，领导者的军事经历对企业的创新绩效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有军事经历的领导人具有非凡的自信、勇气和毅力、责任感和荣誉感以及其他许多良好的品质，可以带领公司走向辉煌，帮助公司克服挑战。

因此，追求创新成果的企业在选拔具有创新精神的领导者时，应将早期经验作为标准之一，建立良好的领导者选聘机制，丰富人才评估的多样性，并注意领导者权力的分配和控制，防止企业因过于激进的领导者聘用政策而受到负面影响。

在政府层面，需持续完善退役军人的转业安置问题和再就业问题。一方面，政府可以提供更多的激励措施，促进退役军人的再就业，鼓励那些喜欢冒险的男性退役军人创业；另一方面，针对有创业意向的退役军人，国家和有关部门应通过税收优惠和财政拨款等方式给予支持，为他们前期准备工作提供保障，鼓励他们进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