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大党独有难题——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内生动力

杨 帆，郑 琦

［⒈中共中央党校 （国家行政学院） 党的建设教研部，北京 100091；⒉中共吉林市委党校 政治学教研部，吉林 吉林 132000］

大党执政不仅需要应对和小党一样的艰难险阻，而且必须解决自身的独有难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韩非子·喻老》），于大党而言，极其微小的过错都可能酿成大祸，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之路上必须把握好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成功秘诀，为党的建设供应源源不断的内驱力，永葆党的生机活力，完成时代使命，续写千秋伟业。

一、政党长期执政的风险分析

大党独有难题是指规模宏大、人数众多、组织机构复杂的政党所面临的与普通政党相区别的个性问题，这些难题通常表现在政党治理能力提升、政党形象塑造、政党成员管理等方面，与自身的结构体系和人员构成密切相关。从组织层面看，政党的团结统一、思想引领、自我完善、应对风险挑战是重中之重；从党员层面看，党员的教育管理、利益矛盾协调、制度规范执行以及党员的自我净化都会时刻影响政党的发展走向。大党难题既具有独特性，也具有共同性，对世界大党来说，大有大的难处，不是个例，而是个共性问题。［1］中国共产党的特殊之处在于其不仅仅是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同时还是长期执政的政党，双向叠加所产生的风险难度成倍增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么大一个党，处在执政地位、掌控执政资源，很容易在执政业绩光环的照耀下，出现忽略自身不足、忽视自身问题的现象，陷入‘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的境地。”［2］大党必然要具有强大的理论支撑、力量支撑与改革支撑，不会轻易被外力所破坏，最怕的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党自身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即使再坚固的事物都抵挡不住来自内部的瓦解，正如革命导师列宁所言：“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3］因此，对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加以重视并从内部破解。

（一）执政党的内源性风险和外源性风险

执政风险是影响或危及执政安全、执政地位、造成执政危机的各种不利因素，［4］包括内源性风险和外源性风险。

执政党的内源性风险，顾名思义就是由政党自我意识丧失导致的自我认知不足，从而产生诸如精神懈怠、脱离群众、能力下降、消极腐败等问题，其严重损害了政党的形象，弱化了政党的凝聚力和号召力，继而影响到人民对政党的信任和拥护。一方面，内源性风险的感染效应会使组织所遭受的损害不断扩大，由点及面。腐败问题就是最为典型的内源性风险，“微腐败”可能会导致小范围的集体腐败，继而又会逐渐链接形成大规模腐败。另一方面，内源性风险的外溢效应会触发外源性风险的反弹，使政党腹背受敌，无法承担内外的双重压制从而走向灭亡。如苏联的内源性风险首先表现出感染性，党员和党组织丧失理想信念，党将不党的形势愈演愈烈，而作为执政党的苏联共产党由于内部溃败无法挽回，国家治理能力完全丧失，民众怨声载道，愤怒不断累积，外源性风险在短时间内迅速膨胀并激发，结果制度崩溃、国家分裂。所以，大党独有难题作为内源性风险，它的影响并不是孤立的，其外溢效应更须引起警惕。

执政党的外源性风险是指来自于党外的威胁与挑战，诸如战争、制裁打压、敌对势力分化甚至环境污染等全球化所带来的一系列治理问题，这些自然界或国际社会的风险都会对执政党的国家治理产生影响。外源性风险最突出的特征是不可控性，它不因政党自身的意志而转移，某些人为风险的主动权掌握在他者手中，极易使执政党陷入被动状态，甚至会使执政安全受损。纵观世界政党的兴衰成败，外源性风险并不少见，而且往往会呈现出多国之间的连锁效应。

从内源性风险与外源性风险的辩证关系上看，二者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执政党的执政时间长短、执政效率高低、执政能力强弱是内外因共同起作用的结果，因而任何执政党都需要同时应对内外源风险，只不过有时内多于外，有时外多于内。更为重要的是，执政党必须拥有强有力的化解内源性风险的能力以有效缓解外源性风险带来的危机。反之，如果一个执政党应对内源性风险时束手无策，那么面对交织而来的内外风险必然会应对不力，导致矛盾激化，造成自我损伤。党强则国盛，执政党若要长期执政，必须不断加强自身建设，提升抗击内源性风险的能力。

（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风险挑战

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过程中积累了宝贵的执政智慧和执政经验，但随着时代的演进与变化，其面临的风险挑战也时刻呈现出新形势和新特征。一方面，由于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具有治理国家的责任担当，内源性风险的影响力更为凸显；另一方面，自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后，外部风险和挑战与日俱增。党的二十大报告中16次提及风险，足可见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给中国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唯有精准定位、精确认识、精细谋划，才能沉着应对，展现中国共产党的大党责任与大党担当。

⒈内部风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自从党成立以来，我们党面临的最大风险是内部变质、变色、变味，丧失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本色，背离党的宗旨而失去最广大人民支持和拥护。”［5］当前，中国共产党所面临的执政内源性风险集中表现在精神懈怠危险、为政不廉危险、能力不足危险、官僚主义危险等方面。第一，精神懈怠危险。最主要的就是信仰、信念、信心的动摇或缺失。随着网络和媒体的进步，各类信息缛繁杂乱，一旦无法辨别就会产生动摇。现在社会上有一股暗流，“两面人”现象相当严重，在人前是一种思想，在人后又是一种思想，这个问题，党内不是没有，领导干部身上也不是没有，那些被查处的腐败分子，在台上讲反腐败声色俱厉，而台下自己就是腐败分子，［6］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精神层面出了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取得显著成效，但是思想问题并没有完全根除，必须时刻提防时刻警惕。第二，为政不廉危险。目前，思想腐败、道德腐败、生活腐败、权力腐败现象时有发生。有的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贪污受贿、生活腐化、涉案金额巨大，窝案、集体腐败、行业腐败、家族腐败、权力与利益集团相勾结等成为一段时间以来腐败的新特点。而且，腐败案往往引发群体性事件或重大责任事件。［7］第三，能力不足危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一些党员干部的工作能力、执政能力乃至领导能力仍然与社会发展和时代任务不匹配不适应，甚至在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上也存在不足。第四，官僚主义危险。官僚主义古已有之，其最大的危害就是导致执政党脱离群众，忘记初心使命，严重者甚至会和群众走上对立面。不仅如此，官僚主义与其他腐败行为总是结伴而行，官僚主义严重的地方，腐败现象和行为就横行无忌；腐败行为也往往以官僚主义作掩护，在官僚主义者的严密庇护下进行违法乱纪的活动。［8］

⒉外部挑战。安全是发展的前提，发展是安全的保障。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是我国各类矛盾和风险易发期，各种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因素明显增多。［9］经济领域，西方国家无所不用其极地推动全球供应链去中国化，抵消中国竞争优势，打压中国崛起势头；安全领域，外部压力使得国际形势发生剧变，特别是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西方国家借机再次鼓吹和炒作“中国威胁论”，把中国的经济发展和为国际治理作出的积极努力与争夺霸权相关联，以对抗的角度扭曲中国形象，恶化中国的周边环境，妄图延缓我国与他国开展国际合作的步伐。面对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世界局势的动荡、地区热点问题的层出不穷、国家间关系的利益博弈，中国在统筹发展与安全方面的任务更加艰巨。尽管执政党的外源性风险具有不可控性，很多时候无法以本国意志为转移，但只要中国共产党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及时消除内源性风险，那么当外源性风险来临时就能有足够的时间以及精力合理应对，因势利导。

二、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能量之源

政党存在时间愈久，遇到的问题及障碍便会愈多。中国共产党发展至今党员近亿，超大规模加之长期执政的艰巨性使得“大”与“难”并存。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会上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大就要有大的样子。”这里的“大”不仅仅点明中国共产党的党员人数超大规模、组织体系超大规模，更重要的是展现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品格、组织塑造、领导智慧、精神境界。［10］如何永葆前进动力、永存执政动力是新时代党的建设的重大课题，关乎党的前途命运、关乎国家的未来发展、关乎人民的美好生活。

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有助于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过程中夯实信仰之基，站稳人民立场，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满意度。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这充分展现出中国共产党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决心与意志，杜绝一切会引起人民厌恶的行为，使治理真正在基层得到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败斗争取得的巨大成效正是中国共产党最为显著的执政绩效，迅速提升了人民的信任度，而人民的支持也正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最大底气。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立场，是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价值导向，始终以群众满不满意、答不答应、高不高兴作为评判标准，以“独有难题”作为突破口，与时俱进地分析并解决不同时期的主要矛盾，满足人民群众的实质性需求，增强人民群众的认同感、信任感，把党建设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荀子·哀公》），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深谙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经验，时刻尊重人民群众的智慧，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取得了世所罕见的“两大奇迹”（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

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有助于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过程中培树勇于自我革命、修正错误的精神品格，客观辩证地认识自己，及时发现自身问题并且努力解决。政党治理是组织治理和成员治理相结合的产物，组织治理难在执行，成员治理难在管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在党。中国共产党无论从党员数量还是党组织规模上看，量的积累已经铸就了强大优势，当前的重要任务在于质的保持与提升。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关键一招。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构建强大而严密的组织体系为政党治理提供组织保障，尽最大程度缩小组织间壁垒、消除组织间内耗，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党的自我革命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担当与政治自觉，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二者的辩证统一关系推动党的建设迈向新台阶。治国理政的过程，是不断调整施政方向、修正施政行为的过程，而修正自身的程度也相应决定着执政的高度和水平。中国共产党坚持用时代进步和实践发展的眼光来审视自身，坚持不懈地同自身存在的一切有违先进性的问题作斗争，在不断革故鼎新之中实现了自身的进步。［11］主动思考的政党才能永葆青春，在先进性的追求上永不止步，不断地自我完善，才能不断提升政党的行动力。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品格正是蕴含于始终秉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态度之中。

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有助于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过程中常怀忧患意识，筑牢底线思维，坚守长期执政的政治底色，塑造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干部队伍。“时刻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警醒是忧患意识的生动体现，居安思危才能谦虚谨慎，才能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先进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也是共产党人道德的鲜明特征。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体现在个体与党员群体之中，从思想、政治、组织、作风等方面加以展现。在政党长期执政的过程中，难免出现懒惰、懈怠、散漫等现象，对于人数众多的大党而言，这些问题更应引起警戒。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表明，忧患意识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坚守理想信念和奋斗目标的历史自觉，是忧国家、民族和人民之忧。中国共产党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正是以忧患意识为基础，以增强党的先进性为宗旨，以刮骨疗毒的勇气和刀刃向内的毅力斩断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的毒瘤。在此过程中，党员通过学习教育实现思想的升华，党组织通过自身建设实现制度的严密。主动破解大党独有难题能够体现执政党思想和行动的先进性，提升执政品格。中国共产党通过正本清源始终保持先进性的时代要求，从理论、制度、文化、道路等方面昭示其崇高理想和使命担当。

三、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路径

党的二十大报告首次将“大党独有难题”写入党的文献之中，充分体现出中国共产党的理论自觉与理论清醒。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强调：“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要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如何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如何始终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如何始终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如何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如何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如何始终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都是我们这个大党必须解决的独有难题。”“六个如何”深刻阐释了大党独有难题的内涵，为新时代解决大党独有难题提供了科学而系统的遵循指引。

（一）坚定理想信念，自觉践行初心使命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要求党员干部必须做到坚定理想信念、对党忠诚，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政治标准。一个人也好，一个政党也好，最难得的就是历经沧桑而初心不改，饱经风霜而本色依旧。党的初心和使命是中国共产党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激励着中国共产党永远坚守，砥砺着中国共产党坚毅前行。［12］坚定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的终身课题，也是党员干部常学常新的永恒功课。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以及对党和人民的忠诚，在实践上的集中体现就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13］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的道路上，最应防范的问题之一便是丧失理想信念，忘记初心使命。理想信念丧失会使人从根本上放弃理想、改变信念、背离宗旨、道德沦丧，最后落于堕落的窠臼。只有拥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才能在大是大非面前站稳立场，才能在风险来临时毫不畏惧，才能在困难出现时挺身而出。政治上的清醒与坚定，归根到底是来自对共产主义的崇高信仰。塑造党员干部的政治信仰和理想信念，是中国共产党必须完成的一项重大任务，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有效利刃。

（二）加强党的领导，有效促进团结统一

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通过政治认同增强凝聚力，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根本保证。大党独有难题源自政党内部，必然需要政党自身提高警惕，以坚强的领导力、优秀的执行力保证领导质量不断提升。若主体意识丧失，极易使政党改旗易帜，丧失本性。中国共产党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主体，增强主体意识是保持进步的基础。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政治保证。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探索出来的解决难题之路才能始终以科学性为指引，以合理性为前提，以人民性为基础。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必须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健全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体制机制，实现团结统一。这是中国共产党人的责任与义务，是对党忠诚的本质要求。作为党组织主体意识的微观体现，中国共产党人主体地位的实现、主体作用的发挥、归属感的增强都能够促进党组织的蓬勃发展，有助于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三）加强组织建设，不断提升执政水平

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从严从实加强组织建设，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核心力量。政党是自上而下建立的、具有领导关系的组织体系，［14］需要靠组织力量来实现自身的政治价值，并且围绕政治目标进行组织建设，形成独特的政党组织文化。中国共产党的力量来自于组织，以有效的组织体系运行确保上下贯通，使党中央的政策指令准确而迅速地传达下去。有效的组织体系运行，就是党中央绝对权威与地方组织执行力和基层组织战斗力的有机结合。作为组织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人才队伍建设同样不容忽视。新时代的干部队伍建设，是中国共产党提升执政能力的核心环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干部队伍建设工作要围绕“怎样是好干部”“怎样成长为好干部”“怎样把好干部用起来”三个方面来开展，也就是说，要在选拔、培养好干部的基础上，充分发挥好干部的作用。［15］干部是党的作风建设的风向标，是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的晴雨表。强大的干部队伍、过硬的干部素质能够保证党的执政能力持续提升，应对好各类风险挑战，塑造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主观能动性。增强干部队伍执政能力，必须做好长远规划，除干部培养外，还要构建完善的干部队伍体系，促进干部队伍新陈代谢，永葆党组织的生机活力；要加强对人才工作的领导，充分发挥党的组织优势和政治优势，加大人才队伍建设的力度，把各方面的优秀人才集聚到党和国家的各项事业中来。

（四）发扬斗争精神，激发干事创业活力

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精神来源。只有保持旺盛的斗争精神，才能在懒惰懈怠时提神强心，才能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才能在风险挑战面前头脑清醒。历经百年风雨洗礼，斗争精神早已融入中国共产党的血脉，贯穿于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时期，在斗争中传承斗争精神、发扬斗争精神、培养和增强斗争才干，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和鲜明精神标识。［16］党员干部提升斗争意识要增强忧患意识，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行动力，保持战略定力，从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中汲取能量，锻造过硬的政治本领和工作能力，在斗争中把知识转化为本领，把活力转化为能力，把理想转化为现实；要树立牢固的斗争信念、把握正确的斗争方向、认清具体的斗争任务、坚守人民的斗争立场，严格按照忠诚干净担当的标准要求自己；要坚决摒弃贪图享乐、消极懈怠和回避矛盾的心理，面对阻力不退缩、面对困难不低头，始终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应对各项工作任务，真正做到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

（五）勇于自我革命，及时发现并解决问题

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要求党员干部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自我革命，时刻保持警醒，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源动力。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就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的一个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公开承认错误，揭露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17］犯错误并不可怕，关键是要及时纠正，避免重复同样的错误，能做到防微杜渐的政党才是一个走向成熟的政党。中国共产党人勇于自我革命，首先要善于发现问题，关注自我革命的“对象”，这本身就是发现、研究和解决自身问题的过程。中国共产党人推进自我革命，不但要直面问题，而且要善于抓住主要矛盾，找对“病因”“对症下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需要中国共产党以更大的勇气与魄力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体系，建立纠正偏差的有效机制，补齐短板，砥砺前行。

（六）正风肃纪反腐，巩固涵养良好政治生态

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持之以恒正风肃纪反腐，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重要根基。党的作风是党的形象，体现着党的创造力、战斗力和凝聚力。党的形象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关系到国家的长治久安。巩固涵养良好的政治生态是塑造党的优良形象的基本途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政治生态好，人心就顺、正气就足；政治生态不好，就会人心涣散、弊病丛生。［18］在巩固涵养政治生态过程中，反腐败毫无疑问是一条主线。以空前的反腐力度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氛围，筑牢群众基础，是任何政党长期执政的先决条件。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深化标本兼治，推进反腐败国家立法，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增强不想腐的自觉，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使严厉惩治、规范权力、教育引导紧密结合、协调联动，不断取得更多制度性成果和更大治理效能。”［19］为此，应持续推进作风建设，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长效机制，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使中国共产党在人民心中成为负责任的国家治理者。

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是履行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使命任务的必然要求，是中国共产党保持政治清醒的生动实践。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过程中要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必须从难处着手、从难处发力，补短板、提质量、促发展；必须保持战略定力，持守信仰，本色不改，以不变应万变，始终坚持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魄力与品格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必须坚守初心使命，时刻牢记“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一根本问题，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勇于刀刃向内，同一切违背人民意愿、损害人民利益的行为作斗争，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居安思危，成功时决不能骄傲自满而放松警惕，挫败时决不能自暴自弃而遗忘底线，无论何时都要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坚定意志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