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性政策、内生性创新与产业空间集聚

2023-08-28 09:17王伟光施炎孙元君
关键词:高技术产业

王伟光 施炎 孙元君

摘 要:在诸多地方性政策作用下,高新技术产业逐渐呈现出较高水平的空间集聚现象,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要动力。中国各省市高技術产业集聚程度差异较大,省际产业分工有待进一步优化。基于省级面板数据,对中国高技术产业在各省市的空间集聚情况进行测度,辨析地方政策因素、本地化创新能力累积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作用机制,为新发展格局下高新技术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思路。研究发现:中国高技术产业整体专业化程度不高,呈现出很强的区域差异性;以财政资金为代表的地方性政策显著促进了高技术产业集聚,内生性创新与产业集聚之间呈U型关系,内生性创新与地方性政策之间的累积性循环有助于高水平的产业集聚。

关键词:高技术产业;产业集聚度;创新指数;首位度指数

中图分类号:F276.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450(2023)03-0024-09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了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4月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提出的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在新发展格局建构过程中,在国家相关政策引导和支持下,高新技术产业的集聚化态势越来越突出,成为区域经济质量提升的新动力源。作为高技术产业聚集的核心区域,高新园区拥有一批世界级的产业集群,成为特定产业集聚发展的重要载体。

高技产业集聚对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经济增长质量、区域创新能力等方面的影响,一直是经济地理学、产业经济学、区域经济学等有关学科研究的热点之一。产业在特定区域内形成集聚态势,有市场机制的作用,但也离不开政府干预[1]。高新技术产业的技术密集和资本密集性特点及突出的知识外溢性,也需要适当的政策介入,而地方性政策作用至关重要[2]。如何客观揭示政府、市场、创新等因素在高新技术产业集聚过程中之间的复杂作用机理,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本文对中国高技术产业在各省市的空间集聚情况进行测度,辨析地方政策因素、本地化创新能力累积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作用机制,为新发展格局下高新技术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思路。

二、理论分析

产业集聚是某产业中的企业大量集聚于某一特定区域,通过基础设施和产业资源共享、企业间共有技术集中开发、产业市场共同培育,形成稳定、具有持续竞争优势的集合体[3]。产业的空间集聚在微观层面的表现就是某一产业或其关联产业的众多企业“扎堆”分布在同一区位。随着同一产业在某个特定地理区域内高度集中,资本、劳动力、技术等要素在空间范围内不断汇聚,产业集聚态势逐渐形成[4]。

产业集聚作为一种重要的区域产业组织形式,能够为区域带来各种互补性资产,并逐渐在区内形成完整的产业链[5]。产业集聚需要产业与地区之间在空间上形成良好的互动和有效的结合,实现产业资源在各个实体经济之间自由流动,实质上是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和生产组织方式的变革(见图1)。

同质企业生产运营的地理集中化,能够吸引关键创新要素涌入,这将增加集群整体知识和技术存量[6]423-430。知识溢出本地化是促使企业地理聚集的重要原因,能够吸引企业在产业空间集聚区域内投资。一般而言,产业创新过程中各类要素在空间上的集聚与重组形成的增长极效应能够吸引大量创新企业集聚,提升产业集聚水平[7]。然而当这种增长极效应并不显著时,一些技术投入力度大的企业往往寻求一定的技术壁垒,以期长期保持自身技术优势,而产业集聚必然导致这种壁垒的弱化。对于这些企业而言,技术创新对产业集聚并不能显著促进,反而会产生抑制作用[8],说明技术创新与产业集聚之间可能存在U型关系。

产业集聚的外部性会通过技术溢出和创新提高生产技术和劳动生产率,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又会增加其要素报酬工资水平[9],从而提高工人生活水平。同时,产业集聚可以通过实现价值链分工,扩大企业专业化能力和市场机会,从而提高其绩效[10]。此外,产业集聚与城乡人口迁移之间存在双向正相关关系,即产业集聚可以有效拉动乡村人口向城市迁移从而形成人口集聚态势,同时随着人口向城市集中,产业集聚程度进一步加强[11]。

在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过程中,产业政策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进行了政策支持和引导,其中,地方性政策表现尤为突出。地方性产业政策对于本地制造业产业集聚有着重要影响[12]。各地政府通过建立各类开发区或产业园区并实施一系列的财政激励手段,使得一些流动性、贸易成本低的初入资本选择在预期收益率相对较高的地区“扎堆”,形成了产业空间集聚现象[13]。对于国家级高新区来说,创新要素集聚是国家高新区作为创新策源地的重要功能,而产业集聚是国家级高新区优势创新资源集聚的重要意义[14]。

三、变量选择及数据说明

(一)产业集聚测度

产业集聚的测度指标较多,主要包括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区位商系数、泰尔指数等。区位商系数常被用于衡量某一产业在特定区域的相对集中程度。本文运用区位商系数(LQ)对中国高技术产业在各省(直辖市)的空间集聚情况进行分析。区位商系数的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Pki为第k地区第i个产业部门增加值,Pi为全国第i个产业部门的增加值Pk,为第k个地区的工业增加值P,为全国工业增加值。该指标的经济含义为,某一地区的某一工业部门占全国同一部门的份额与该地区工业增加值占全国工业增加值的份额比,其值大于1意味着该地区的这一工业部门专业化程度高,产业集聚程度高[15]。

(二)地方性政策

财政政策工具是地方性政策的核心变量,本文借鉴现有研究成果[16],分析各省市财政资金支持①(FS)政策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影响。在数据处理方面,本文参照王圣博、颜晓畅的方法[17],将各省市财政资金支持高于当年平均水平的赋值为1,低于当年平均水平的赋值为0。

(三)内生性创新

内生性创新主要是指产业自身所具有的综合创新能力。产业创新能力在全国范围内具有较强的空间溢出效应和空间依赖性,但在省际存在较大差异。从省际技术创新活动的关系来看,周边省份的创新活动对该省区有较强的影响,省际技术创新活动的溢出影响不容忽视[18]。由于技术创新过程的复杂性,国内外对如何测度产业创新能力至今仍没形成一个标准的体系。本文在借鉴相关研究的基础上,运用产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来测度不同地区的内生性创新能力的累积程度(见表1)。在产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基础上,运用熵值法构建内生性创新评价综合指标——创新指数(InnovationI)[19]。

(四)控制变量

新增固定资产投资(NIIFA):固定资产投资对区域经济增长具有拉动作用。固定资产投资一直在中国经济增长中扮演重要角色。充足的固定资产投资能够使区域产业规模不断扩大[20],能够激发释放基础设施、人力资本等共享效应,促进产业集聚。

技术成交额(TT):技术成交额能够反映出科技成果在各省市转化情况。对科技成果转化政策最重视的地方主要为位于津京、长三角、珠三角间的沿海发达省份,区位分布较为集中[21]。此外,各省市在技术资源方面也存在较大差异,形成了复杂的科技成果转化条件。

高新区产值占GDP比重(HTZOV):在区域经济创新体系中,高新技术开发区的空间分布及集聚模式对区域经济空间规划与布局决策具有重要作用[22],特别是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对产业发展影响很大。本文用高新区产值占当地(某省、直辖市)GDP比重作为衡量该地区高新区发展情况的指标,分析当地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对该地区高技术产业集聚是否存在影响。

城市首位度指数(PRI):城市首位度是衡量城市规模分布状况的一种常用指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城镇体系中的城市发展要素在最大城市的集中程度。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对人力资本特别是科技人力资本具有相对较高的依赖性,不同省份间人力资本的差异也会对高技术产业的空间分布产生影响[23]。本文选取两城市首位度指数(PRI1)即最大城市人口规模S1/第二位城市人口规模S2和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PRI2)即首位城市人口规模S1/全省人口规模S,分析城市发展要素在大城市的集中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影响[24]。

(五)数据来源说明

本文数据均来自2011—2021年《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及各直辖市统计年鉴。由于西藏自治区、青海省各创新指标数据或其他指标部分数据缺失较为严重,故本文着重分析其余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高技术产业空间集聚情况。为保证面板数据的时间连续性,少数缺失数据运用线性插值法补齐。运用STATA 13.0 对面板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见表2。

四、各地区高技术产业集聚情况

鉴于篇幅所限,表3列出了2020年中国各地区高技术产业集聚情况。通过表3可以看到,广东、江苏两沿海省份区位商系数排在前两位,分别达到了2.6164和1.5287,而排在后两位的黑龙江和新疆两省区位商系数仅为0.1197和0.0728。中国高技术产业在省际层面表现出的集聚程度存在很大差异。这种差异性意味着有的省份高技术产业专业化程度很高,也有的省份高技术产业专业化程度极低。从全国范围来看,只有8省市的区位商系数大于1,占比不到1/3。平均来看,高技术产业区位商系数均值为0.7148。这表明中国高技术产业整体的产业集聚程度较低,省际产业分工有待进一步优化。从区域来看,东部地区除河北、海南等地外,大部分省市区位商系数接近或大于1。中部地区省市区位商系数均在0.5以上。西部地区大部分省市区位商系数均在0.4以下,只有四川、重庆两省区位商系数排在全国前列。东北地区高技术产业集聚程度也普遍较低。中国高技术产业集聚呈现出较强的区域差异,而这种差异与各区域整体经济发展水平高度吻合。原因在于,高技术产业是资本密集和技术密集相结合的产业,相较于中西部偏远地区,东部地区尤其是长三角、珠三角地区省份在金融支持、人力资本、基础设施等方面都具有明显优势。

五、实证分析

(一)模型构建

理论分析表明,地方性政策、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水平、新增固定资产投资、科技成果转化情况、高新区发展情况及科技人力资本等均可能对高技术产业的集聚过程产生影响。据此,构建回归模型如下:

本文首先用系统GMM方法做初步回归,然后用差分GMM方法对回归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GMM方法的主要思想是使样本矩的平方和最小,估计量是基于样本矩的加权平方和最小得到的。系统GMM估计方法包含的差分方程能够消除由于测量误差和遗漏变量所导致的内生性问题,无需引入外部工具变量。从经济增长的滞后性中选取合适内部工具变量,可以克服模型中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并得到无偏估计量。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AR(2)检验的P值均大于0.05,表明回归方程误差项不存在两阶序列相关,Sargan检验统计量结果表明模型接受“所有工具变量都有效”这一原假设,模型所有工具变量有效,工具变量过渡识别条件通过检验,模型设定合理。

(二)面板数据回归分析

由表4可知,滯后一期的区位商系数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即前一期的高技术产业集聚度对当期的高技术产业集聚度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高技术产业集聚具有惯性,是一个持续性过程。方程(1)和方程(2)的回归结果显示,财政资金支持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影响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其系数分别为0.0802和0.137。上述结果表明财政资金支持能够显著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财政资金支持水平与两城市首位度指数交互项系数为负,与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交互项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两城市首位度指数和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弱化了财政资金支持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正向影响,两城市首位度指数和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越大,财政资金支持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抑制效应越强。两城市首位度指数反映的是地区发展要素在最大城市的集中程度,而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更侧重体现人口空间结构,说明随着人口要素在首位城市的高度集中,首位城市人口结构趋向于单中心分布,财政资金支持不足或增长滞后,生产要素结构比例失衡,财政资金支持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正向作用逐渐减弱,甚至产生负向影响。

从方程(3)和方程(4)可以看出,创新指数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影响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从方程(5)可以看出,加入创新指数二次项后,创新指数二次项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影响显著为正,说明内生性创新水平较低时,内生性创新抑制高技术产业集聚,而当内生性创新水平越过拐点后,将显著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内生性创新与高技术产业集聚间呈U型关系。经计算得出该拐点值为0.966698,而当前各省市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平均水平为0.0347,显然在拐点的左侧,说明当前各省市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水平相对较低,并未越过拐点到达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的阶段。方程(3)和方程(4)的回归结果显示,创新指数与两城市首位度指数及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的交互项系数均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该结果表明,随着内生性创新水平的提高,能够吸引各地区人口逐渐向中心城市集聚,各地区人口结构趋于单中心化,有利于形成大都市区,进而吸引能够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发展的要素汇集,显著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

从方程(6)~(8)的结果可以看出,创新指数与财政资金支持交的互项系数均为正,而且在方程(6)中二者交互项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内生性创新和财政资金支持二者组合对高技术产业集聚产生正向促进作用,内生性创新与财政资金支在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过程中存在互补效应。其原因可能在于各地区财政政策在引导创新要素合理配置,促进创新资源优化布局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从而使得二者共同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水平的提升。

在控制变量中,新增固定资产投资对高技术产业集聚有负向影响。产生负向影响的原因可能在于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中国中长期固定资产投资结构向内涵型优化转变,更多地投向服务业领域,基础设施、制造业等领域投资比重相对下降。除此之外,新增固定资产投资对地区经济的拉动作用在时间上存在一定的滞后性。多重因素叠加,使得新增固定资产投资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高技术产业集聚。技术成交额对高技术产业集聚也存在负向影响,原因可能在于科技成果跨区域流动活跃。除个别地区外,许多科技成果在中介服务机构的帮助下实现异地转化,“墙里开花墙外香”的现象普遍存在,如辽宁近年来即存在科技成果外流的现象,相当一部分科研院所、高校科技成果并没有就地转化,而是流向东南沿海省份①。这种现象的存在降低了高技术产业自身的技术密集程度和知识集约程度,对高技术产业集聚产生抑制作用。

相比于新增固定资产投资、技术成交额和首位度指数,高新区产值占GDP比重对高技术产业集聚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国家级高新区的设立为各省市高技术产业的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国家级高新区在政策、资金、产业环境等方面具有较大优势,能够吸引高技术企业到该区域发展,以高新区为核心在空间上形成集聚。

从表4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两城市首位度指数和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均对高技术产业集聚产生负向影响。原因可能在于各省市人口结构分布不均衡,过于集中在首位城市,没有形成多中心分布態势,使得首位城市生产要素结构不合理,首位城市之外地区人力资源不足,抑制了高技术产业的集聚。

从各省市财政资金支持和创新指数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影响程度来看,财政资金支持能够显著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提高财政资金支持水平能显著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而内生性创新水平仍处于抑制高技术产业集聚的阶段,应持续增加创新投入,完善各地区创新环境,提升各地区内生性创新水平,使得创新指数尽早越过拐点,到达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阶段。

(三)稳健性检验

为验证实证结果的准确性,本文采用差分GMM方法对回归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从表5中可以看出,解释变量财政资金支持与创新指数及二者的交互项对高技术产业集聚的正负效应与实证结果一致。控制变量新增固定资产投资、技术成交额、高新区产值占GDP比重、两城市首位度指数、首位城市首位度指数等指标的正负效应也与实证结果趋于一致。稳健性检验结果与实证结果的主要区别在于回归系数和显著性的较小差异,说明本文所得结论具有较强的稳健性。

六、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2010—2020年中国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面板数据,对高技术产业空间集聚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中国高技术产业整体专业化程度不高,产业集聚度较低且呈现出很强的区域差异性;以财政资金为代表的地方性政策显著促进了高技术产业集聚的发展;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与产业集聚之间呈U型关系,且当前创新指数处于拐点左侧;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与地方性政策之间的交互系数为正,表明两者之间的累积性循环有助于高水平的产业集聚;新增固定资产投资、技术成交额和首位度指数对高技术产业集聚有负向影响,高新区产值占GDP比重对高技术产业集聚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这些结论表明,高新技术产业集聚是一种高度复杂的空间组织形式,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一种结果。高新技术产业集聚的高质量发展,需要的是系统的而非单一的政策体系设计。

为提升高技术产业集聚水平,推动高技术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应优化省际产业分工,加大对高技术产业的创新和政策投入,改善创新环境,完善政策支撑体系,提高技术创新成果质量。

(一)充分发挥各地区比较优势,促进省际产业分工合理化

当前中国高技术产业整体集聚水平较低,省际产业分工有待进一步优化。各地区自身的资源禀赋差异加上资源配置的趋利性导致各省高技术产业集聚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政府应建立一体化的资源共享平台,促进知识和技术的扩散,引导资源要素合理流动,从而促进省际产业分工合理化。充分发挥各地区比较优势,形成高技术产业集聚专业化优势,从而使全国层面高技术产业集聚度普遍提高。

(二)保证财政政策支持的连续性,提升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水平

高技术产业集聚具有惯性,是一个持续性过程。提高财政资金支持水平能够显著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应在包括财政政策支持在内的地方性政策方面为高技术产业发展提供支持,保证政策的连续性。当前,各省的高技术产业内生性创新水平处于较低阶段,应重点加大对高技术产业的创新投入,优化创新环境,提升创新投入效能,提高高技术产业的内生性创新水平,使内生性创新水平尽早跨越拐点,从而促进高技术产业集聚,推动高技术产业高质量发展。

(三)完善國家级高新区制度环境,提升高新区聚合力

高新区的发展对高技术产业集聚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应在国家级高新区建立完善的高技术企业孵化、准入、管理制度。结合地区产业结构特点,充分发挥区域产业基础优势,通过完善的制度环境优势吸引相关企业进入高新区发展。建设高水平创新平台,强化创新人才支撑,提升高新区产业聚合力,促进高新区形成产业集聚效应。

参考文献:

[1] 黄璇,任宛竹.财政政策、产业集聚与日商在华投资企业的区位选择[J].经济问题探索,2017(6):64-70.

[2] 于树江,赵丽娇.京津冀装备制造业产业政策对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产业集聚的调节作用[J].工业技术经济,2019(2):36-43.

[3] 孔令丞,谢家平,刘宇龙.加强产业集聚效应,推动工业园区生态化[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5(2):95-99.

[4] 戴一鑫,李杏.政策偏向、产业集聚与区域均衡增长[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21(4):17-31.

[5] 柳卸林,杨博旭.多元化还是专业化? 产业集聚对区域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J].中国软科学,2020(9):141-161.

[6] 布朗温·H.霍尔,内森·罗森佰格.创新经济学手册:第1卷[M].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译.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7.

[7] Capello R, Lenzi C.Spatial Heterogeneity in Knowledge,  Innov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Nexus: Conceptual Reflections and Empirical Evidence[J].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 2014(2): 186-214..

[8] 刘新智,张鹏飞,史晓宇.产业集聚、技术创新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我国五大城市群的实证研究[J].改革,2022(4):68-87.

[9] 王海宁,陈媛媛.产业集聚效应与地区工资差异研究[J].经济评论,2010(5):72-81.

[10] 赵彩虹,宋洋,文正再,等.产业集聚对新创企业成长的作用机制研究[J].工业技术经济,2019(11):153-160.

[11] Ahmad M, Jabeen G, Khan Z, et al. Do rural-urban migration and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mitigate the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across China's regional development levels?[J].Sustainable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2021(27): 679-697.

[12] 吴乔一康,冯晓.地方产业政策对当地产业集聚的影响[J].云南社会科学,2020(1):111-118.

[13] 苑德宇,李德刚,宋小宁.产业集聚、企业年龄与政府补贴[J].财贸经济,2018(9):39-56.

[14] 李荣,张冀新.创新型产业集群对国家高新区集聚效应影响研究[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21(8):114-118.

[15] 韩云红.产业集聚度测定指标的评价与改进[J].工业技术经济,2009(6):107-108.

[16] 王伟光,侯军利,白雪飞.国有企业创新发展与东北三省经济增长:基于VEC模型的分析[J].地理科学,2016(9):1293-1300.

[17] 王圣博,颜晓畅.地方政府产业政策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基于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实证研究[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21(3):43-55.

[18] 周明,李宗植.中国省际高技术产业技术创新能力分析:基于产业集聚的视角[J].科学学研究,2009(26):518-524.

[19] 王会,郭超艺.线性无量纲化方法对熵值法指标权重的影响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7(S2):95-98.

[20] 刘晓红,李国平.区域经济增长的固定资产投资、储蓄效应研究:关于西安市的实证分析[J].经济地理,2006(2):203-206.

[21] 黄菁.我国地方科技成果转化政策发展研究:基于239份政策文本的量化分析[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4(13):103-108.

[22] 吴玉鸣.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空间集聚分类的SOM模型及应用[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6(2):98-102.

[23] 王燕,王志强,崔永涛.中国高技术产业空间集聚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新经济地理学视角[J].现代管理科学,2015(12):15-17.

[24] 孙斌栋,张之帆,李琬.中国省域人口空间结构特征及其对经济绩效的影响:基于实体城市的空间识别[J].地理科学,2021(11):1884-1896.

Abstract:Under the action of many local policies, the high-tech industry gradually presents a high level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which provides an important driving force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e degree of high-tech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varies greatly among provinces and cities in China, and the industrial division among provinces needs to be further optimized. Based on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this paper measures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of China?蒺s high-tech industries in various provinces and cities, and discriminates the action mechanism of local policy factors and the accumulation of local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on the agglomeration of high-tech industries, provides policy ideas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high-tech industries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It is found that the overall specialization of China?蒺s high-tech industry is not high, showing strong regional differences, local policies represented by financial funds significantly promote high-tech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and there is a U-shaped relationship between endogenous 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the cumulative cycle between endogenous innovation and local policies is conducive to high-level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Key words:high-tech industry;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innovation index; primacy ratio index

猜你喜欢
高技术产业
税收政策对产业升级的作用机理
浅谈航空航天科技的发展
我国高技术产业创新效率分析
我国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能力主要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DEA模型的东北三省国有高技术企业创新效率分析
中国高技术产业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研究
高技术产业发展中的系统集成创新研究
广东省高技术产业区域专业化及空间变化过程分析
我国高技术产业的关联效应研究
贵州省专利代理机构现状与发展对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