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本游戏提升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行动研究

毛艳萍 江小英

［摘 要］ 当前，智障儿童的阅读素养普遍较低，而培智学校义务教育生活语文课程总目标对其阅读能力提出了明确要求，阅读素养的提升也是其适应与融入社会的现实之需。游戏作为智障儿童绘本阅读教学中常用的教学方式，通过在五轮行动方案中实施绘本游戏，智障儿童的阅读素养在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评价与反思四个方面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同时，一套适合智障儿童的绘本游戏模式，即“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美工游戏+科学探究游戏”也在实践中逐步成形。

［关键词］ 绘本游戏；智障儿童；阅读素养

［中图分类号］ G764

一、问题提出

2016年，教育部颁布《培智学校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其中生活语文课程总目标阐述了对智障学生听说读写四方面的能力要求。阅读作为生活语文五大学习领域目标之一，要求智障儿童具备初步的阅读能力、阅读兴趣，能阅读简单的绘本或儿童文学作品等［1］。国际学生评价项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以下简称PISA）测试作为一种国际性的测评方式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认可。阅读是PISA的主测领域。PISA认为，阅读素养是指为了实现个人发展目标、增长知识、发挥潜能并参与社会活动，而理解、使用、反思书面文本并参与书面阅读活动的能力［2］。学生学会运用阅读适应社会的能力与培智学校对特殊儿童的培养目标有共同之处，即学生能够掌握一定的阅读能力，具有一定的阅读兴趣，从而更好地适应生活和适应社会［3］。

在类型复杂的众多特殊儿童中，智障儿童的学习能力相对较好，具备一定的学习阅读的能力，但在阅读领域仍表现得不尽如人意，阅读能力、阅读方式、阅读兴趣、阅读习惯等阅读素养均普遍较低。阅读素养对智障儿童学科知识的掌握、生活技能的积累、大龄后的转衔及个人的社会适应性发展都直接或间接地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而作为教育与艺术的完美结合，绘本丰富的内涵、深刻的教育意义正越来越被大众认可。尽管如此，我国绘本教学的方式方法与发达国家还存在一定的差距［4-5］。有研究认为，当前国内绘本教学普遍存在教学形式单一、教法不系统等问题，大多仅停留于读故事、看图片，并没有充分发挥绘本的作用［6］。智障儿童的能力水平接近于普通幼儿，游戏是其重要的学习方式。将游戏融入绘本当中，可以实现绘本阅读的游戏化，最大程度发挥绘本的作用。绘本游戏以绘本为基本工具，以表演游戏为主要活动形式［7］。根据国内部分学者的研究，结合智障儿童的特点，绘本游戏指在绘本的基础上，将绘本教学与游戏相结合，创设游戏情境，对绘本内容进行适当的改编和呈现，通过表现、感知、模仿、操作、想象等方式，促进智障儿童在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评价与反思等方面提高阅读素养［8-9］。国外对于绘本的研究虽然早于我国，但对于智障儿童阅读素养提升的相关研究资料却较少［10-11］。而国内对于智障儿童语言表达方面的研究虽然较多，但更多地是从语文教学的角度出发，有关阅读素养提升的研究还比较少。从已有研究可以看出，绘本游戏的理论基础较为薄弱，还不具备较强的系统性，在实施过程中也大多止于表面，不够深入［12-13］。

因此，本研究参考PISA 阅读素养测评的文本形式和类型［14-15］，对智障学生在阅读过程中的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评价与反思进行评测。通过实施五轮行动方案，探索如何运用绘本游戏提升智障儿童的阅读素养，最终形成一套适用于智障儿童阅读素养培养的绘本教学方式。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R为特殊教育学校二年级的4名智障学生，其中男、女各2名。五轮活动对象一致。研究对象的选择条件为：1.残疾证符合《残疾等级评定标准》中的智力四级条件，并有三甲医院诊断证明；2.出勤率较高，一周出勤天数达4天及以上；3.家长同意参与本研究，并签署家长同意书；4.存在明显的阅读素养偏低情况。结合访谈教师、深入观察、访谈学生的结果，确定研究对象。

（二）研究思路

本研究主要采用行动研究方式，同时辅以访谈法、观察法。研究者在五轮行动方案中进行“计划—实施—考察—反思”的螺旋式上升式的实践［16］，对智障儿童的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和评价与反思四个方面的阅读素养进行研究验证，以期通过实证归纳出绘本游戏对提升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教学模式和策略。研究过程分为行动研究前、行动研究中、行动研究后三个部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行动研究前，对课题进行前期调研，查阅相关文献材料，制订第一轮的行动方案。第二、第三阶段为行动研究中，由五轮行动方案的实施组成，其中第一轮行动方案的实施为初步探索绘本游戏如何提升智障儿童的阅读素养，第二轮至第五轮行动方案的实施都是在前一轮行动实施的基础上有所调整，对前一轮行动方案存在的问题进行解决，或者根据教学反馈优化方案，以提高绘本游戏的效果。五轮行动方案的制订需要在前期充分调研、实施的基础上进行深入的分析与有针对性的修改。第四阶段为行动研究后，对整个行动研究进行总结、归纳、反馈，即对绘本游戏提升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模式进行归纳、策略总结、建议反馈等。

（三）研究工具

为了解被试的阅读素养情况，本研究在PISA的阅读素养考核内容的基础上进行了调整，自编《智障儿童阅读素养评量表》。该量表主要包括阅读素养的四个方面，并根据被试的行为频率进行评估记录。在行动研究实施之前，研究者利用该量表对被试进行阅读素养前测，以了解其阅读素养水平；在实施行动研究后，使用本量表检测被试阅读素养水平的变化情况。此外，研究者还自编了《强化物调查表》《学生兴趣及游戲活动调查表》《智障儿童阅读素养水平观察表》以及家长、教师的访谈提纲等辅助研究工具。

三、研究过程

（一）第一轮行动方案实施

第一轮方案所选择的绘本《抱抱》故事情节简单，角色清晰，富有亲情。研究者参考被试的前测数据进行了本轮游戏方案的设计。根据被试特点，研究者主要设计了语言游戏，采用提问与对话的形式进行游戏，制作了绘本故事中各人物的对话提示卡片，并将对话卡片直接呈现在课件上，作为对话内容的提示。在被试进行绘本游戏时，教师出示不同的动物对话卡片，帮助被试理解对话文本、完成信息定位等。

当被试能够完整、流畅地朗读句子或者呈现所扮演角色的台词时，就可以得到奖励。实施过程与结果反映出本轮行动研究游戏活动设计枯燥，游戏氛围不足，材料准备比较简单粗糙，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游戏开展的过程也存在较多瑕疵。在参与者身上则体现为参与度较低，教师仅进行单纯的对话式引导与语言上的提示，但这些提示语言对于智障儿童来说仍然比较抽象，被试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同时教师过多的语言使得游戏显得喧闹，教师自身也感到吃力。

（二）第二轮行动方案实施

本轮行動研究选用的绘本《点点点》画面简单而充满童趣。在第一轮行动研究结束后，研究者与教师对参与研究的4名智障儿童的阅读素养进行测评，同时汇总了班主任、教师的意见和建议，从游戏理念、游戏形式、游戏准备等方面对第一轮方案进行了修正。为了解决单纯语言游戏中对话简单枯燥的不足，本轮行动增加了学生参与度较高的运动游戏，被试借助活动的方式参与到绘本游戏当中。通过“语言游戏+运动游戏”的加持，被试在活动中进行游戏，对游戏内容有了更深的理解。

本轮游戏的可取之处在于，相较于第一轮单纯的对话式引导，运动游戏能较大地调动学生的参与积极性，学生的注意力品质相对得到提升。基于本研究的目的，本轮游戏实施后发现，被试仅在阅读流畅度和信息定位方面表现相对较好，其他方面仍表现不足。基于阅读素养的整体提升要求，被试在文本理解上还需要修正，在深层次的含义理解上还需要思考，例如在游戏准备、游戏形式等环节还需要改进。

（三）第三轮行动方案实施

绘本《好饿的毛毛虫》色彩丰富，故事具有可预测性。基于前面两轮方案的实施结果和建议，研究者对本轮游戏方案进行了修正，增加了“表演游戏”，即“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的游戏模式，同时在游戏目的、游戏形式、游戏准备上都作了具体的优化。例如，准备丰富可操作的道具以便学生在表演之前选择，做一些必要的视觉提示，等等。

推理是智障儿童思维的难点。在最后的表演游戏“大嘴毛毛虫”中，被试需要通过角色扮演的表演形式，在扮演毛毛虫每日活动中去尝试理解“毛毛虫化蝶”的过程以及在操作中实现联想猜测。沉浸式的表演使得被试注意力、参与度有了较大的提升，被试的阅读素养在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和文本理解上也有所提升。但是从表4中也不难发现，被试在评价与反思能力方面仍然表现欠佳。因此，在接下来的游戏方案中，研究者结合后测结果和家长、教师访谈建议，对游戏理念、游戏形式、游戏准备作了进一步的优化。

（四）第四轮行动方案实施

绘本《彩虹色的花》的绘画风格十分独特，绘本中的图案富于立体感，有着厚重的纹理效果。根据前三轮游戏的实施经验与反馈，本轮方案在游戏理念、游戏形式、游戏准备上都进行了改进，结合绘本绘画风格别致的特点，增加了美工游戏，同时对整个游戏模式进行了丰富与优化，即“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美工游戏”这一模式。

在游戏理念上，回归到绘本的核心元素——图画；在游戏形式上，基于游戏理念的转换，本轮方案中增加的“美工游戏”富有趣味。在游戏准备上，随着“美工游戏”的加入，则需要较多的美术工具。除了对游戏模式进行优化外，对评价与反思的突破是接下来开展游戏活动的重点靶向。在绘本《彩虹色的花》中，大部分被试能够回答出一些直接的信息，如“彩虹色的花有多少片花瓣”与简单的推测信息，如“彩虹色的花一共帮助了多少小动物”，但是对于光秃秃的彩虹色的花“最后又长出了花瓣”，被试不能理解。在接下来的方案中，需要对游戏理念、游戏目的、游戏形式以及游戏准备等方面均作好优化。

（五）第五轮行动方案实施

绘本《小蓝和小黄》构图简单，色彩明快，内容趣味十足，主要介绍了小蓝和小黄两种颜色之间发生的故事。作为本次研究的第五轮方案，在吸取了前面四轮方案经验的基础上，研究者对于阅读素养的培养还可以有更广泛的技巧这一点有了充分的了解。基于第四轮学生阅读素养的后测结果和教师访谈建议，研究者发现，先天的认知缺陷会影响智障学生对科学知识的掌握。尽管他们能够熟记、理解甚至背诵书面文字，但却无法真正理解一些故事“为什么会发生”。因此，要想更好地帮助被试理解故事的前因后果，理解其中的曲折情节，并能多角度探索故事的深层含义，科学探究游戏的加入是必不可少的，这一项游戏旨在帮助学生提升文本理解和评价反思能力。

正如绘本加入的科学小游戏验证了“黄色+蓝色可以变成绿色”一样，被试可能无法简单理解故事情节发生的背景或可能性，但是通过科学小游戏的实施，很多情节的发展就不难理解了。结合被试表现以及家长、教师的观察和访谈结果，“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美工游戏+科学探究游戏”的模式显著优于前面几轮的效果。在第五轮行动研究结束后的后测中，研究者发现，被试在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和评价与反思方面都有了稳步的提升。在提升难度相对较大的评价与反思方面，智障儿童通过立体、全面的游戏模式，兴趣增加，注意力品质得到提升，正确率、耗时数据显示了较好水平，阅读素养提升成效较好。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行动研究概况

历经五轮行动方案的实施，4名被试的阅读素养得到了有效提升，同时以绘本为载体的“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美工游戏+科学探究游戏”阅读素养提升模式逐渐成形、成熟。

（二）被试阅读素养整体情况分析

如图1所示，经过五轮游戏实施，4名被试在本研究阅读素养的四个方面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其中阅读流畅度、文本理解和信息定位方面的素养表现为相对持续、稳定的提升，得分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在前三个方面的测评中，个别学生得分出现了小幅回落，主要原因为游戏形式的变化、游戏目的的调整、游戏准备的适宜性等。而在评价与反思方面，4名被试得分趋势差异明显，但整体而言，4名被试均表现出得分不高或得分提升度不高的特点，这表明评价与反思本身是当前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难点和痛点。而导致难点存在的原因，可能与研究对象的智力受限、抽象思维较弱有较大关系。

（三）被试阅读素养各维度变化情况分析

通过本次行动研究，研究者逐渐探索并最终形成了一系列完整的有利于提升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绘本游戏模式，即“表演游戏+美工游戏+语言游戏+科学探究游戏+运动游戏”（见图2）。

研究者根据每次活动中观察到的被试在阅读素养四个方面的表现，进行了折线图的绘制，如图3至图6所示。其中，横坐标为游戏活动的周次，每两周为一轮；纵坐标为阅读素养各方面的表现得分。

随着游戏开展次数的增加，结合《智障儿童阅读素养评量表》的初测结果及被试在游戏活动中的表现，4名被试在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和评价与反思方面的得分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被试A的阅读流畅度得分有显著提升，是在本次所考察目标里得分提升幅度最大的一项；在信息定位上，最初几周得分有一定的波动，可能与该生注意力集中在玩具上有关；在文本理解上，被试A随着阅读流畅度得分的增加，流畅度得到提升，文本理解得分也随之增加；在评价与反思上，被试A有进步，但仍表现不足。被试B在阅读流畅度上表现较稳定，没有明显的提升；在信息定位上，虽然在第三轮游戏结束后的测评中出现了小幅回落，但也可以看出整体趋势是向上的；在文本理解上，该生保持着稳定向上的趋势，中间未曾出现回落的趋势；被试B在评价与反思上存在较大困难。被试C的阅读流畅度得分总体呈上升趋势，最高分达到了9分，是较好水平的体现；在信息定位上表现不够稳定，总体上呈螺旋式上升的趋势；在文本理解上稳步提升；在评价与反思上同样相对较弱。被试D自身口语能力较弱，但是认知理解能力较好，在阅读流畅度上表现出稳定发展的趋势；在信息定位上的得分虽然有起伏，但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可能与被试D对于信息定位熟悉，但不能很好地专注于某一个指定信息有关；被试的文本理解得分始终保持稳定向上的趋势；在评价与反思上，被试D的优势、进步点不同于其他3名被试，主要体现在评价与反思得分始终高于阅读流畅度得分，这与被试D在游戏中的参与度、游戏完成度有较大关系。

（四）阅读素养各维度被试变化情况分析

图7到图10显示，经过五轮游戏实施，4名被试的阅读流畅度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在信息定位方面的得分趋势表现出较大的一致性，无论是得分点还是回落点，4名被试的差距均不大，都出现了回落的现象；在文本理解方面的得分趋势分为两段，在第一段即第一、二轮游戏期间，4名被试表现出在各自得分曲线上的稳定向上；在第三轮游戏开始时，4名被试出现了得分的重合，但起始分值不同，可见4名被试在文本理解方面的提升幅度不一致；在评价与反思方面的得分趋势区别较大。但是整体趋势上，4名被试在各自的得分曲线上均有提升。

（五）社会信效度分析

1.评分者一致性

本研究通过评分者一致性对研究的信度进行计算，在各轮评量表中抽出30%的数据点，根据评分者一致性的计算公式，对评分者进行一致性核查。最终，被试A、被试B、被试C、被试D的评分者一致性系数分别为97.41%、95.36%、95.23%和96.11%，总体系数均值达到96.02%。一致性达到90%及以上，表示本研究具有可信性。

2.干预忠诚度

在行动研究的方案实施结束后，研究者采用预先自编好的《干预忠诚度检核表》对4名被试学生参与各轮次的游戏活动的录像进行抽检。抽检方式为随机抽取总课时30%的录像片段，对照每个轮次方案的游戏环节设计、流程等进行核对。经检验，4名被试的干预忠诚度得分为90.01%、88.25%、87.54%和89.72%，总体研究的干预忠诚度均值达到了88.88%。

3.社会效度

在行动研究的方案实施结束后，研究者对4名被试学生的家长和教师进行了访谈，旨在了解本研究的社会支持度，从而验证本研究的社会效度。访谈结果显示：①4名被试的家长都十分支持孩子参与本次研究，甚至表示希望能够长期开展“这种游戏类的研究”；②4名被试原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同样支持学生参与本研究的游戏活动，并表示在今后的教学、班级管理中可能会借助本研究所设计的一些游戏，因为学生很感兴趣，参与度都很高；③4名被试每次上课都很高兴，参与度也很高，没有出现注意力长时间游离的情况。总体来看，4名学生在阅读素养的四个方面表现各有侧重，也都有所提升。

五、研究结论与建议

研究结果表明，经过五轮绘本游戏的行动实施，被试的阅读流畅度、文本理解、信息定位和评价反思方面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对照课标要求选择优质绘本，以促进智障儿童阅读素养提升的“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美工游戏+科学探究游戏”绘本游戏模式逐步成形。此外，绘本游戏也使智障儿童的阅读兴趣更加浓厚，阅读习惯得到改善。据此，本研究建议如下。

（一）立足本土需要，开发适用于特殊儿童的阅读素养评估工具

目前，我国还没有系统成熟的适用于智障儿童等特殊儿童的阅读素养评估工具［17］。阅讀素养不等同于说话的能力或者是表达的能力，还有很多是对语言的再应用。尤其是对特殊儿童来说，尽管他们很难清楚、完整地表达，但是通过使用语言能更好地适应、融入社会也是阅读素养的重要体现，这也是本研究的另一个初衷所在。但本土化量表的缺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评估的有效性。在本次行动研究中，研究者为了在一定时间内顺利开展绘本游戏对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行动研究，自编了很多评估量表，其科学性和系统性还有待进一步检验与提升。

（二）提升游戏设计能力，探索游戏提升阅读素养的创新模式

探索绘本游戏对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提升研究目的之一是最终形成一套适用于提升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绘本游戏模式。在强调自主游戏的今天，如何提升特殊儿童阅读素养特别考验教师的能力。因为特殊儿童在自主性方面表现出“天然缺失”，很多学生没有自主选择、自主设计的能力［18］。这需要特殊教育工作者在实际的教学工作中去发现并针对特殊儿童的游戏特点，开发适合特殊儿童阅读素养全方位提升的游戏。教师应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充分结合学生的认知、学习特点和规律，设计更为科学、系统的游戏模式，如建构游戏等。

（三）拓宽研究维度，深入挖掘特殊儿童阅读素养的提升策略

本研究将特殊儿童的阅读素养作为研究方向，在整个研究过程中选择的四个维度主要参考了PISA 的阅读素养测评形式和类型，即对智障学生在阅读过程中的阅读流畅度、信息定位、文本理解以及评价与反思这四个层级进行智障儿童阅读素养的提升研究。经过五轮的行动方案实施，最终确定形成“语言游戏+运动游戏+表演游戏+美工游戏+科学探究游戏”的模式。在访谈中，家长、教师以及学生都表示，学生不仅在以上的四个维度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表现，阅读兴趣更加浓厚，4名被试学生的阅读习惯在五轮的活动中也得到了改善。作为低龄段特殊儿童的阅读素养研究，阅读领域的研究维度还可以进一步拓展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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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ction Study on Improving Reading Literacy of Mentally Retarded Children by Picture Book Games

MAO Yanping1，2 JIANG Xiaoying1

（1.Faculty of Educ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2.Suzhou Industrial Park Renai School Suzhou Jiangsu 215000）

Abstract：At present， the reading literacy of mentally retarded children is generally low， and the general goal of the life Chinese curriculum in the compulsory education of the school for mentally retarded children puts forward clear requirements on their reading ability， and the improvement of reading literacy is also the practical needs of their adaptation and integration into the society. Games are commonly used in the teaching of picture book reading for children with intellectual disabilities. Through the implementation of picture book games in the five-round action plan， the reading literacy of mentally retarded children has been improved to varying degrees in four aspects of reading fluency， information positioning， text understanding， evaluation and reflection. At the same time， a set of picture book game mode suitable for children with intellectual disabilities， namely “language game + sports game + performance game + art game + scientific inquiry game”is gradually taking shape in practice.

Key words：picture book games; mentally retarded children; reading literacy

（特约编校 慕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