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集团的整体趋势与政策走向——以贵州为例

赵光辉 游 丽

(1.贵州财经大学贵州交通经济技术研究院,贵州 贵阳 550025;2.贵州黔南经济学院,贵州 惠水 550600)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真心爱才、悉心育才、倾心引才、精心用才,求贤若渴,不拘一格,把各方面优秀人才集聚到党和人民事业中来”。贵州深入实施人才强省战略,围绕人才“引、育、用、留”全链条全环节,强力推进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坚持以海纳百川的胸怀完善人才发展体制机制,不断搭建人才干事创业平台,人才汇聚的磅礴力量正在撕去贫穷落后的旧标签。各地积极推动人才工作体制机制改革,积极探索人才服务市场化路径,不少地区相继成立人才集团。贵州省人才工作取得了较大飞跃,但还存在人才发展体制机制障碍尚未根本破除、人才供给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匹配度存在差距等问题,这就需要探索如何以市场化方式在贵州组建和发展人才集团,顺利实现从0到1的起步。

二、我国人才集团建设的现实背景及各地的借鉴意义

(一)文献综述

由于人才集团战略的提出时间较短,相关学术论证更多基于各地人才集团建设现状而总结得出的经验与教训方面。田永坡和李琪(2021)指出各省市加快人才集团发展是国家战略提出的新要求,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形势下需要推动人才集团健康可持续发展[1]。何静(2022)阐述了山西省人才集团发展现状,分析了山西省外各地人才集团的运作经验以及发展成效,并从指导思想与发展定位、运营模式、拓宽业务范围和覆盖人群、搭建五大平台4个方面提出山西成立人才集团的措施建议[2]。段本能和洪霞(2022)基于上海市人才集团的发展历程和现状,从人才集团发展的软环境和模式创新的角度,分析了人才集团热背后的政府动机、市场动力以及存在的问题,剖析了人才集团发展中的困惑,提出突出比较优势、调整人才战略思维、强化模式创新、培育柔性竞争能力等对策和建议[3]。覃黄莉(2021)指出地方组建成立人才集团的实践,总结了人才服务历程与规律,拓展了人才服务方式,提出人才集团未来可行的发展路径。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应不断分析总结,将人才集团研究不断延续及延深,并根据各地方特点给出差异化且符合地方人才集团发展需求的可行性建议[4]。薛楚江、谢富纪(2022)提出各地政府要充分了解本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和人力资本情况,从而确定政策方向和政策力度,加强人才建设的政策导向[5]。游娜、苏晓(2022)则立足粤港澳大湾区人才高地建设,论证了深圳目前建设人才集团统筹发展的市场化助益与政策引导规制[6]。可见,虽然人才集团建设在不断开展,相关理论研究也在不断探索,但实践中还是有问题凸显,需要根据各省市建设人才集团的客观具体情况深入分析研究。

(二)各地人才集团的建设现状

目前,我国各省市积极推动人才工作体制机制改革,积极探索人才服务市场化路径,以东部沿海发达省市为核心的区域表现出加速落实人才集团建设的趋势,也为中西部省市作为第二三梯队建设人才集团提供样板与模范效应。

最早落地的深圳人才集团与稍晚完成的山东人才集团建设现状基本代表了国内多数人才集团处于不同阶段的现状特点。2017年,深圳市将专业性人才机构升级为深圳市人才集团,成为国内率先一批进行创新性改革的人才综合性管理服务机构,作为全国首个城市级人才集团,通过推进各级企业经理层成员、试点任期制和契约化管理、探索外籍国企管理人员、监督管理机制和举措与构建长效激励约束机制等方式,5年时间为深圳引进和服务人才超过5000万人次,为粤港澳大湾区的人才建设提供了重要补充与支撑;2020年,山东人才集团由省属一级、功能型商业二类国有企业建设成立,其以精准推介、投融资、物理空间、资本培育、综合赋能五方面作为人才集团的工作核心,同时在北京、上海、深圳、西安布局建设“山东省协同创新中心”,推动人才跨省市资源共享。

目前,省级人才集团的建设速度符合预期。据不完全统计,当前省市级人才集团正式成立的已超过10个,且未公开的也多集中在筹备即将落地阶段。相比而言,地市级人才集团的建设则分化较明显。各地市级建立的人才集团已达50多个,但主要集中于东部地区,占比81.6%;其次为中部地区,占比14.4%;东北地区和西部地区目前主要在调研筹备阶段。

(三)各地发展人才集团的经验借鉴

各地在组建成立人才集团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主要的业务特点包括人力资源服务、人才公共服务、技术服务、信息技术服务、人才科创服务、会议及展览服务、软件外包服务等,对于贵州成立人才集团起到了不同维度与视角的经验借鉴作用。

其一,以深圳为代表的人才集团更好地提供了全链条全周期人才服务,基本上涵盖了人才服务的各个环节和场景。实际从创业载体开发运营、人才数据开发、人才公寓社区管理建设等各方面,通过集成化和系统化整合资源、市场化运作资本,联通“人才 + 服务 + 资本 + 产业”全产业链发展。人才集团所开展“全方位、全链条”的服务是传统人力资源服务商难以做到的。其二,山东人才集团创新的数字化驱动也为其他省市提供了思路,即随着数字智慧化的发展,人才集团也需紧跟时代的步伐,不断开发升级人才信息服务,致力于运用数据化、网络化、信息化手段搭建数字平台,创新人才服务模式。其三,是集团化协同发展与区位合作。其中,青岛人才集团由青岛城投集团和深圳人才集团合资成立,由富有搭建运营经验的深圳带动青岛一拖一助,提升人才集团建设效率,同时通过资源整合、市场运作与产业布局,组建具有跨省市联动的补短板人才保障服务。

三、贵州成立人才集团的现状评价

(一)贵州已具备人才集团的建设基础

1.人才政策体系向人才集团建设完善集中

贵州省出台《贵州省“十三五”人才发展规划》《贵州省“十四五”人才发展规划》《贵州省“百千万人才引进计划”实施办法》《贵州省高层次人才引进绿色通道实施办法(试行)》等政策文件,兑现奖励资金8700万元,构建了全方位引进、培养、使用人才的基础保障体系。贵州省提出“四大人才工程”,即引才工程、育才工程、用才工程和留才工程,以期真金白银投入打造贵州人才高地,从政策角度为贵州人才集团的打造保驾护航。

2.通过提高人才流动性与职称规范摸索人才集团化运营管理

贵州省出台《贵州省关于深化职称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百人领军人才”“千人创新创业人才”评审认定与跟踪考核实施细则》《贵州省重点人才“蓄水池”管理办法(试行)》《关于促进劳动力和人才社会性流动体制机制改革的实施意见》等改革文件,相关改革通过优化人才创新创业创造生态,拿出足够的诚意为贵州建设人才集团的深入实践开疆破土。

3.域内各产业提出了人才集团的新需求

贵州实施产业重点人才和团队引进“123”计划,围绕大数据+大生态+大旅游三块汇聚人才,大力推动新型工业化、新型城镇化、农业现代化、旅游产业化,撬动十大工业产业大突破,发展了十二个农业特色优势产业、推动了十大服务业创新的重点工程,建立产业重点人才引进工作协同联动机制,持续开展“贵州杰出人才奖”评选,设立人才发展专项资金,重点支持“一事一议”引进和培养高端人才,吸引了大批大数据、农业、旅游、金融、住建等行业人才、科技领军人才、学科带头人、高层次园区人才……大批的“新农人”“兵支书”“新创客”成为“新黔匠”。

4.引才育才需要成立人才集团来提升效率

贵州屡屡以求贤若渴的姿态广发“英雄帖”,搭建“桥梁”以最大的诚意汇聚专业人才圈。2013年贵州人博会应运而生,9年以来,贵州向天下英才发出的“英雄帖”,已引进海内外高层次和急需紧缺人才5万余人。设立“人才日”“人才之家”“优才卡”“人才服务队”,以专属的节日、专属的场地、专属的服务向人才致敬。同时贵州育才载体建设也不断推进(1)贵州已建成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基地35家,依托基地培训专业技术人才18.7万人次。建成414家国家级、省级重点实验室等平台,112家生产力促进中心、178家企业技术中心、67家高技能人才培养基地、163家技能大师工作室、59家博士后科研流动(工作)站,33家“双创”示范基地。。

(二)人才集团建设推动贵州人力资源创新改革

1.人才集团保障人力资源开发规划目标

在人才集团体系下,贵州出台《贵州省人力资源市场条例》《贵州省关于加快人力资源服务业发展的意见》等,满足重点产业发展和城镇化战略的人力资源所需,签署《广东贵州东西部扶贫协作人力资源开发协议(2020年-2022年)》,制定围绕“引进高端、强化中端、做大初端”人力资源开发规划目标,通过人才集团的形式聚焦脱贫攻坚目标和乡村振兴战略,3年内实施七大人力资源开发帮扶项目。

2.人才集团提升民营人力服务活力

人才集团的成立,有利于更好发挥贵州域内市场在人才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推动贵州人力资源行业规模快速发展,为全省人才工作提供新的抓手,并带来民营市场主体迅速发展[7]。2021年全省人力资源服务机构1252家,其中民营性质的服务企业798家。帮助实现就业和流动人数329.24万人次。服务用人单位11.96万家次,其中,民营企业服务8.05万家次,成为市场化服务的主体力量(2)据人社部的数据统计,2020年,全国总计4.58万家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为4983万家用人单位提供专业支持,营业收入超过2万亿元。。

3.人才集团帮助贵州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在实现“全省通办、一次办成”和已经压缩人力资源服务机构许可审批50%时限基础上,人才集团赋能加持下的人力资源服务许可审批1个工作日即可办结,成为贵州人社政务服务率先推行的高效便民利民承诺制办理业务(3)截至2020年,全省人才规模总量达到560万人,比2015年底增加165.43万人。贵州不断强化数字化人才建设,截至2021年12月31日,全省劳务就业大数据平台已掌握2784万劳动力就业信息,占总劳动力2971.6万人的93.69%。在全省58家省级人力资源诚信服务示范单位中,有7家机构获得“全国人力资源诚信服务示范机构”称号。。现代企业人才管理作为支持贵州省人才强省战略的重要措施,贵州省可利用人才集团的管理优势进一步简化优化人才服务流程,推出人力资源服务许可告知承诺制;进一步完善公司治理机制、经营机制,为企业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四、贵州成立人才集团的主要问题

(一)市场化运行机制有待完善

在贵州省内企业调研过程中,反映最强烈的是“市场化”不足问题。在人才具体业务的开展中,未能紧扣地方人才工作,省内区域内的行业协会、中介机构和猎头公司等市场主体参与度不足,以及缺乏合作机制的问题。

(二)人才服务运营能力不足

人才集团与传统的人才市场有着本质区别,人才市场侧重根据市场需求提供人力资源服务,人才集团则通过市场运作,支持地方产业布局,实现人才驱动发展。人才集团作为新兴的人才服务模式,面对服务人才战略的全新定位和同其他“先行一步”地区形成竞争,贵州较为缺乏相应的业务规划能力和运营服务经验,尚未形成“全省一盘棋”的顶层设计和统筹谋划,还没有对人才集团业务进行规划设计。

(三)偏传统的人才管理服务体系

贵州人才服务引进主渠道,无论政府搭台抑或企业自主招聘,依然是政府占主导。这种传统以政府为主的人才管理服务体系,导致当地政府控股至少在51%甚至更高,参与建设的股份比例、产品服务、领导班子选派、服务团队等,都需要充分调研掌握当地政府的人才战略以及设立人才集团的初衷,因此而限制了人才服务与管理的效率。同时,这一传统体系使得在“人才精准锁定”方面效果一般,不能通过整合资源,利用数字化手段,在更大的空间、用更广阔的视野发现并选取高层次人才。

(四)缺乏专业化的人才服务体系

我国尚无高校开设相关专业,因此,贵州成立人才集团亟需具备运营能力、熟悉政府规则的复合型人才,以应对人才引进、人才项目孵化投资、人才教育培训、人才数据开发利用以及产学研合作等重大业务事项,解决常规人才安居保障、人才教育培训、人才项目孵化、人才引进等日常事务。“人才集团缺人才”成为一个需要高度重视的问题。

五、贵州成立人才集团的对策建议

(一)理顺市场化经营关系

1.发展思路

以“政府引导、市场运作、服务人才”为方向,坚持党管人才原则,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明确国有企业党组织在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8]。坚持服务发展大局,推进人才、科技、项目、资本的深度融合,引领产业转型升级,把人才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坚持市场导向原则,把“政府有形的手”和“市场无形的手”有机结合,探索人才工作市场化、产业化、专业化运作,打造全链条人才投资开发运营机制(4)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才工作会上的重要讲话中强调,要“发挥用人主体在人才培养、引进、使用中的积极作用”,为全面提高人才质量指明了发展方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造就更多国际一流的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青年科技人才后备军。因此,人才集团的发展,既顺应了市场在中央人才工作会强调“发挥用人主体在人才培养、引进、使用中的积极作用”,也是提高人才服务水平、深入推行政府所属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改革、优化人力资源服务和资源配置的选择。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的《2020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2021年末,全行业共有人力资源服务机构5.91万家,从业人员103.15万人。共为劳动者提供就业、择业和流动服务3.04亿人次,为用人单位提供专业支持5099万家次。。

2.目标定位

建成立足贵阳、面向全省、辐射西部的综合性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力争3-5年内,在市场化、专业化、产业化发展上取得新成果,形成贵州人才服务综合性运营商。力争5-10年内,整合人才链的上下游企业,实现多业务版块高效协同,建设成为省内领先的人才链创新链产业链融合服务商。

(二)创新人才集团运营模式

1.运营创新

<1)，且各件产品是否为不合格品相互独立．

在设计阶段,必须坚持市场化导向,打造“全省一盘棋”格局。要通盘谋划布局,聘请全国知名咨询机构编制规划,对集团发展做出清晰判断。听取院士、专家、青年博士等各类人才的意见建议,向全国各类人才服务机构调研学习,在此基础上,对集团业务进行规划设计,并在一年中逐步落地。加强工作协同,加强省直部门、高校院所、省属企业之间联动协同,发挥各自优势、加强合作交流,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深度开展与央企省企、大院大所、行业头部企业合作,快速形成平台资源。

贵州人才发展集团可以引入社会资本,实行市场化运作、专业化管理的运营模式,由贵州省国资委、贵州省国有资本运营有限公司、少部分社会资本方共同出资成立,采用“1个母公司+N个子公司”的组建模式,通过引进国内行业领先的人才公司、高端猎头资源,联合成立系列子公司,为建设贵州省强大的高素质人才队伍提供支撑。纵向成链,横向成面,整体布局,对接全省有条件的地市,通过控股、参股和项目合作等方式加强合作,构建全省人才服务一体化发展格局,促进省市(州)资源高效协同。

2.盈利来源

坚持公益性发展方向。短期,依托股东现有资源,通过人才招引服务、企业用工服务、人才培训服务等为集团提供稳定的业务和现金流。中期,逐步拓展中高端人才引进、人才项目孵化投资、人才公寓运营管理等高附加值业务。远期,提供更加精准、个性化、高附加值的人才全产业链综合。

(三)建立健全现代化人才集团管理制度

1.创新企业薪酬分配制度(5)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办公厅2022年11月9日印发《国有企业科技人才薪酬分配指引》,依据该文件精神,自2023年始我国国企科技人才薪酬将发生重要变化,可上不封顶。

贵州人才集团的内部管理、用人机制、考核机制等,可以参照现有省属国有企业管理模式。薪酬制度在参考现有省属国企薪酬制度的基础上,给予3-5年过渡期,不设营利指标任务。

2.创新富有竞争力的人才集团架构

构建“集团总部、专业平台、经营实体”三级管理架构,根据业务布局,逐步设立综合办公室、党群工作部(工会)、财务计划部、人才大数据信息部、人才公共服务部(海外人才招引部)、人才产业发展部等部门。深化集团内部用人制度改革。建立健全各类管理人员公开招聘、竞争上岗等制度,对特殊管理人员通过委托中介机构推荐、劳务外包等方式,拓宽选人用人的视野和渠道。依法规范集团内部用工管理,建立健全以合同管理为核心、以岗位管理为基础的市场化用工制度。建立健全与劳动力市场基本适应的工资合理增长机制,提高劳动报酬按效率分配比重。推进全员绩效考核,以业绩为导向,科学评价不同岗位员工的贡献,合理拉开收入分配的差距,切实做到收入能增能减和奖惩分明。

3.塑造专业管理运营团队

激活贵州现有人才基础、人才法规、人才政策、人才资金、人才基地等,不断盘活从业人才存量、扩大人才增量、做大人才总量。重点提升贵州人才集团员工素质,引进贵州人才集团高精尖缺人才,塑造与国际接轨的全新人才服务团队。

(四)打造新型人才服务平台体系

贵州人才集团需要平台支撑。一是打造全要素、全链条、全周期的人才公共服务平台。重点包括人才数据、人才服务、人才金融、人才公寓运营、人才产业等平台。二是打造人才服务大数据平台。充分发挥贵州大数据技术优势与资源优势,将人才与产业结合,推动人才结构与产业结构同步优化升级。三是打造人才发展与金融发展同步共通平台。实现人才+项目+资本,提供商业计划书撰写、估值、股权激励方案设计、路演股份制改制、可转债、并购、银行融资等服务。四是打造产业人才共生平台。通过柔性引才、“人才+项目”“人才+产业”“人才+平台”“人才+载体”,创新“一个特色产业+一个共性技术平台+一批共享工程师”方式,在贵州大数据、大旅游、大生态、大健康和新材料、高端装备制造、现代农业、现代服务业、文化创意等重点领域实现加速发展。五是积极拓展人才集团业务服务范围,重点是“加大海内外高层次人才引进力度”,创新“揭榜挂帅”“以才引才”“离岸孵化”等政策机制,用好贵州人才博览会等平台(6)同步落实好贵州人才工作领导小组授权的人才相关业务,包括人才引进与服务、人才创业孵化服务、人才金融服务、人才公寓建设运营等业务。。最重要的是统筹好人才免费公寓的建设管理和运营与公寓周边市场服务的关系,通过人才公寓周边增值服务维持人才公寓高水平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