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超
〔关键词〕数字经济;第四次工业革命;信息化;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图分类号〕F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921(2023)03-0001-10
目前,数字经济发展浪潮奔涌,世界各国为促进实体经济发展,培育新的发展动能,纷纷将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最重要特征——数字经济——视为推动技术创新、促进经济增长、取得国家竞争优势的关键核心领域。世界各国也因此将数字经济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特别是在后疫情时代,全球经济和政治格局正在进行重构,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因素显著提升,信息技术快速迭代,新业态、新模式层叠出现。在这种背景下,我国将做好、做大、做优数字经济作为我国经济聚势赋能、换挡提速的重要方式。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胸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密切关注全球经济大势和科技发展,高度重视发展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和数字文明,对什么是数字经济、为什么要发展数字经济、怎样发展数字经济等问题进行了系统论述,为如何更高、更快、更好发展数字经济指明了方向,提供了基本遵循。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作为一个体系完整、结构严密的理论体系,指引着新时代我国发展数字经济的实践,为发展和治理数字经济进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科学指南和基本遵循。全面深入地研究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时代价值,对于着力优化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路径具有重大意义。
一、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理论价值
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内涵丰富、外延广阔,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光辉,蕴含着科学的思维方法和价值理念。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科技生产力理论,继承和深化了改革开放以来党对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理论探索,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经济理论,为新时代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
(一)继承与拓展了马克思科技生产力理论
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立足于新形势,把握新要求,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新时代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实际相结合,既是推进新时代数字经济发展的科学理论,也是马克思主义科技生产力理论在新时代的重大发展。马克思指出:“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现实财富的创造……取决于科学的一般水平和技术进步,或者说取决于这种科学在生产上的应用。”① 马克思深刻认识到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科技革命所创造的极大生产力,这是推动社会变革的关键力量,能够直接改变生产关系和生活方式。恩格斯指出:“科学和哲学结合的结果就是唯物主义(牛顿的学说和洛克的学说同样是唯物主义的前提)、启蒙运动和法国的政治革命。科学和实践结合的结果就是英国的社会革命。”② 恩格斯对马克思关于科学技术作用的论述进行了评价:“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③
即使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年代并没有与数字化相关的现实事物,他们无法预测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更无法在论著中涉及网络化、数字化相关的阐述,但是他们对科技生产力理论的探索依旧为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和方法指引。习近平在论述数字经济时,就围绕数字技术与发展生产力之间的内在联系和潜在规律进行了精辟阐述。譬如,2017 年12 月,习近平在致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中指出,要“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数字经济、共享经济,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①。2018 年4 月20 日,习近平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要下定决心、保持恒心、找准重心,加速推动信息领域核心技术突破。”② 这些论述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一理论精髓的深化和继承,同时深刻揭示了科技创新与产业发展的内在联系。
正是在继承了马克思、恩格斯科技生产力理论的基础上,习近平立足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和实践,提出了一系列关于数字经济的重要论述和部署规划,这实际上是马克思、恩格斯的科技思想在新时代中国的发展和深化。
(二)继承和深化了改革开放以来党对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理论探索
任何一种思想或理念的“出场”绝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有着深刻的“出场”依据。就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出场”而言,其既是深化数字经济发展经验的最新理论成果,亦是新时代党的理论创新的内在要求。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既源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相关理论,也源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对于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所进行的思考。
1984年2月16日,邓小平在参观上海市微电子技术及其应用汇报展览时指出:“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做起。”③ 这体现出邓小平对未来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高度重视。1984年9月,他为《经济参考》亲笔题词“开发信息资源,服务四化建设”④,从而开启了我国信息革命的征程。在邓小平的支持下,1986年3月,国务院出台了《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纲要》,也就是众所周知的“863”计划。“863”计划中多数项目就是与信息革命、信息技术有关的高科技领域,这直接推动了我国信息技术硬件产业的发展。正是由于邓小平对世界科技动态的清醒认识,启动了“863”计划等一系列高科技项目,我国信息技术才没有被世界信息技术革命的浪潮抛到后面,在有的领域甚至还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江泽民高度重视发展信息技术产业。2000年3月,他在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九届全国委员会第三次会议上的一次讲话中指出:“信息网络化的迅速发展,对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社会等领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我们要抓住信息网络化发展带来的机遇,加快发展我国的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并在经济、社会、科技、国防、教育、文化、法律等方面积极加以运用。同时,我们也应高度重视信息网络化带来的严峻挑战。我们可以利用它来为我们的改革和发展服务,为传播我们的思想文化服务”。① 2000 年8 月,他在第十六届世界计算机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中强调:“ 我们应深刻认识信息技术的伟大力量, 积极推进信息技术的发展。”② 胡锦涛立足于科技进步对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影响,强调加强创新信息产业技术发展,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实现智能发展,“发展和普及互联网技术,加快发展物联网技术,重视网络计算和信息存储技术开发,加快相关基础设施建设,积极研发和建设新一代互联网,……使基于数据和知识的产业成为重要新兴支柱产业,推进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③。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正是在继承改革开放以來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理论探索的基础上,不断深化和发展起来的,既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对于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工作不断思考、不断推进、一脉相承的精神特质,又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关于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工作的思考与时俱进的精神追求,是在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核心精髓、理论内容、思维方法和理论结构方面所作出的创新。
(三)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经济理论
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是新时代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实践的理论结晶,是贯穿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思想逻辑的理论创新成果。同时,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也是习近平在长期工作实践中,对数字经济进行深入观察、思考和实践的成果。从“数字福建”“数字浙江”到网络强国、数字中国,习近平从中国国情出发,洞察数字经济发展大势,深刻认识到数字经济是当今世界各国争夺的重要产业高地,发展数字经济必须遵循其内在的发展规律,科学回答什么是数字经济,如何发展数字经济等问题。这完全符合“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与实践论原理。一方面,这些论述植根于新时代中国数字经济建设的实践,是立足于中国发展实际所形成的数字经济理论,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另一方面,这些论述是在遵循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基础上,不断认识、分析和把握数字经济所提炼出的带有普遍意义的基本规律,因此也具有很大的普遍性。最重要的是,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一脉相承,其运用的基本立场、基本方法、价值态度符合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核心价值和理论要义。
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不是孤立的,而是植根于其对科技生产力理论、信息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长期深入思考与实践经验总结,贯穿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建设等各领域。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深刻分析了数字经济的领导方针,系统阐述了数字经济的价值取向,科学回答了如何发展数字经济这一重大实践课题,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有机组成部分和最新理论成果,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数字经济理论的新阶段,是数字经济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的升华与结晶。
二、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实践价值
随着全球信息化进入全面渗透、跨界融合、加速创新、引领发展的新阶段,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未来世界经济发展的主旋律。对于正处于提质增效和转型升级关键时期的中国经济而言,发展数字经济显得尤为迫切。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以问题为导向,以解决中国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现实问题为目标,具有明显的实践性,其中蕴含着一系列的观点、方法以及具体的政策措施是在“数字福建”“数字浙江”“数字中国”等建设过程中不断丰富和完善的。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为加快并持续推动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最终实现国家富强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也为推动新时代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路线图,进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指引。
(一)为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明了实现路径
当前,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我国积极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推动科技进步和数字经济发展,力图在新一轮科技革命中脱颖而出。数字产业化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先导力量,数字经济的建设需要核心技术的支撑。因此,只有提高数字技术自主创新水平,促进数字经济关键技术突破飞跃,才能不断缩小与西方发达国家在信息化、数字化技术方面的差距,才能摆脱以美国为首的部分西方国家对我国数字高新技术发展的遏制和封锁。习近平指出:“ 要牵住数字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新型举国体制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提高数字技术基础研发能力。”① 这一论述深刻诠释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路径,为我国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指明了政策方向。换言之,在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统一部署和科学指引下,实现核心技术自主创新、打造数字经济优势是推动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徑。同时,习近平多次就如何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作出重要指示, 如:“ 共同打造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②;“加快推动数字产业化,依靠信息技术创新驱动,不断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用新动能推动新发展”①;“要推动大数据技术产业创新发展”②;等等。这些论述从战略角度把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放到重要位置,为推动数字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指明了路径和方向。
(二)以数字经济发展引领数字中国建设
习近平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在福建和浙江工作期间,他就分别提出了建设“数字福建”“数字浙江”的战略规划。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更是将发展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在很多重要会议的相关谈话、批示中,都提及互联网、数字经济发展等问题。2021 年10 月18 日,习近平在主持中共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针对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问题强调,“数字经济事关国家发展大局”③,要站在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高度,“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④。党和国家先后出台了《网络强国战略实施纲要》《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纲要》《“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等政策文件,为今后一段时期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擘画了蓝图。具体而言,从目标任务看,习近平强调要抓住机遇,利用第四次工业革命做大做强做优数字经济,积极推进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建设。从领导方针看,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规律,将发展数字经济作为党和国家工作的重要内容,将数字经济建设工作纳入到政府的重要规划,始终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这为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稳固的组织保障。从价值指向看,习近平在多个场合强调要把握好发展科学技术与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之间的关系,切实把满足人民需求和增加人民福祉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价值指向。从发展实践看,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强调以数字经济发展为契机,不断提升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能力,持续推动各产业数字化转型,重点推进各领域数字化场景应用,着力缩小城乡之间的数字鸿沟。与此同时,他还强调要积极推进21 世纪“数字丝绸之路”⑤的建设,主动参与网络安全管理,为实现南北国家经济共同繁荣以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正是在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指引下,中国经济被注入了强大的活力,我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也获得了重要支撑。除此之外,在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的进程中,数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也带动了我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方面的建设,使各个领域相辅相成、共同发展。
(三)全面助力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建设和国家治理现代化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着眼于世界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就发展数字技术,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表了一系列讲话,作出一系列的战略规划和部署,这对于推进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
就推进国家信息化建设而言,“没有信息化就没有现代化”①。伴随着信息技术快速迭代和新业态、新模式的不断涌现,发展数字经济既有利于数字经济成果落地,实现技术突破与应用场景拓展,也有利于推动数据共享、数字技术、数字应用、业态创新、人才培育等方面的资源自由配置,加快培育发展新动能、实现价值最大化,促进互利共赢。习近平站在推进国家信息化建设的历史高度,极力倡导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制造业、农业、服务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②,将新发展理念全面贯彻至数字经济的各方面,促进我国数字经济的持续发展,进而让人民充分享受到数字信息革命所带来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习近平的这些论断对于构建数字中国,提速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价值,为推进新时期我国信息化建设提供了纲领性指南。
落实企业主体责任、部门监管责任、党委和政府领导责任,积极运用数字技术优势提高治理能力。就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而言,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传统的社会治理模式已然无法满足互联网时代的要求。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对于网络时代国家治理的优势和挑战作出了科学回应。当前,网络日益成为集聚民意的重要场所,是民众参与国家治理的有效平台。习近平指出,要“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了解群众、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成为发扬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的新渠道”③。一方面,民众可以通过互联网平台发声,与政府展开有效沟通;另一方面,政府可通过互联网平台及时了解民意,回应民众诉求,提高办公效率,优化工作方式,继而为国家治理提供技术保障。此外,大数据、智能化、移动互联网和云计算等技术被大规模应用于政府管理服务,可凭借多样化形式集中展示在数字政府领域取得的建设实践和创新成果,包括政府数字化建设实践、电子政务技术支持、城市数据资产化和价值化等,让社会公众体验数字服务和数字赋能生活。
总之,随着信息技术不断迭代升级,以及政府在社会治理、公共服务等方面数字化转型的深入,政府治理朝着科学化、现代化、精细化方向迈进,这大大提升了国家治理效能。在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指引下,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水平显著提升,国家治理能力不断改善。
三、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的世界价值
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具有鲜明的世界价值。它既为促进国际数字经济合作以携手打造发展共赢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贡献;也为推动全球数字经济治理变革,加速世界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中国经验;还为世界上的其他国家探索发展数字经济,缩小数字鸿沟,实现南北国家经济共同繁荣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所秉承的高远国际视野、深厚政治情怀、伟大历史担当。
(一)促进国际数字经济合作
随着数字经济的纵深发展,国家之间的合作与互动愈加深化,数字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阻挡。其中,网络空间共治共存无疑是关乎人类前途命运的重要内容。长期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以“网络自由”之名行使网络霸权之实,在国际上大肆推广“美国优先”的规则标准,使得世界数字网络发展格局处于不均衡和不平等的状态。
为了开创信息网络和数字经济发展共享共治、平等参与的新局面,习近平在多个场合主张培养开放创新、互惠互利的全球合作伙伴关系,构建数字丝绸之路,打造世界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譬如,习近平向2021 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致贺信时表示,要“让数字文明造福各国人民,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①。2022年11 月9 日,他向2022 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致贺信时强调指出:“中国愿同世界各国一道,携手走出一条数字资源共建共享、数字经济活力迸发、数字治理精准高效、数字文化繁荣发展、数字安全保障有力、数字合作互利共赢的全球数字发展道路,加快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世界和平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贡献智慧和力量。”② 2022 年11 月16 日,习近平在出席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十七次峰会时指出:“各国应该携手推动数字时代互联互通,采取有效措施提升全民数字技能和素养,尤其要帮助发展中国家和弱势群体融入数字化浪潮,努力消除数字鸿沟。中方已经发起建设数字丝绸之路倡议,并将数字经济作为全球发展倡议的重点合作领域,期待就此同各方开展合作。”③ 这些论述都是从全球角度出发,呼吁各国人民携手共进,构建以合作共赢、互利互惠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共建数字文明,共同应对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过程中出现的挑战,充分体现了习近平对于如何发展数字经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问题的热切关注和深度思考。
(二)推动全球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变革
数字经济发展重塑了世界格局。不可否认,当前发达国家和發展中国家存在较大的数字鸿沟。鉴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坚持以资本为中心的霸权逻辑,数字技术垄断致使众多发展中国家的网络空间主权难以维护、数字安全无法得到保障。全球数字治理规则是以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利益为根本出发点,因而很难代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利益。除此之外,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也致使参与全球数字经济治理的主体和对象更加复杂多元,这增加了数字时代全球经济治理难度。在此情形下,完善全球数字经济治理体系正当其时。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长期致力于推动全球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变革,从“互联网+”行动计划、宽带中国战略到大数据战略、网络强国战略、数字中国战略、智慧社会建设再到21 世纪数字丝绸之路,我国利用自身在数字经济领域的先行优势,为其他国家的发展和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变革优化提供中国智慧,展现了大国担当。
习近平对推动全球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变革提出了一系列新论述。2018 年11 月,习近平在致第五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信中强调:“各国应该深化务实合作,以共进为动力、以共赢为目标,走出一条互信共治之路,让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更具生机活力。”① 在习近平看来,一方面,发展中国家需加强数字领域相互合作,对接数字经济高标准规则,共同加强数字化发展治理,提高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尽快缩小与发达国家的数字鸿沟,在提升发展中国家数字经济治理自主权和话语权的同时,防范西方数字帝国主义的数字侵权和网络主权侵犯;另一方面,国际社会需开展多维度、多层次、双多边数字治理合作,推进数字安全治理,积极参与数字领域国际标准制定,建立使用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数字安全治理公约。总之,中国有能力和意愿为推进和构建全球数字经济治理新体系提供动力,这有助于推动全球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变革。
(三)实现南北国家经济共同繁荣发展
发展是人类社会的永恒主题。然而,由于数字经济核心技术多掌握在少数发达国家手里,加之发展中国家产业发展不均衡、关键设备自我供给存在短板、产业链协同不足等问题,广大发展中国家包括我国被长期锁定在全球产业分工体系的低端环节,很难短期内在集成电路、芯片等高科技领域实现后发赶超。另外,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主导的数字化本质上是服务于资产阶级利益的霸权主义,谋划长期维持和巩固传统产业的“中心—边缘”①全球分工格局,发展中国家实现发展跃升的机会进一步减少。随着数字经济的不断发展,南北国家发展差距被进一步拉大。为破解这一发展难题,习近平积极提出中国方案,旨在帮助发展中国家借助数字科技实现南北国家经济共同繁荣发展。2020 年11 月20 日,习近平在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七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强调:“要全面落实亚太经合组织互联网和数字经济路线图, 促进新技术传播和运用, 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 消除数字鸿沟。”② 作为全球数字经济合作与治理的关键倡导者,中国积极承担数字大国的重任,借助第四次科技革命和数字变革给各国带来的机遇,在数字科技、数字产业、数字治理等方面献计献策,提出了共建“数字丝绸之路”的国际合作倡议,发布了《G20 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这些倡议和举措有助于发展中国家缩小与发达国家间的数字鸿沟。此外,习近平多次倡导我国要充分利用数字经济方面的技术优势和市场优势,扮演好大国角色,大力支持广大发展中国家数字化建设,确保各国数字经济发展机会的均等性和发展成果的普惠性。习近平关于数字经济重要论述中提出的相关举措有助于挖掘发展中国家数字潜力,帮助“一带一路”“数字丝绸之路”
沿线国家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缩小南北国家数字鸿沟和实现“弯道超车”。这些举措无疑为全球数字经济国际合作交流以及实现南北国家经济共同繁荣发展提供了中国智慧。
(责任编辑 梁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