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基础教育革新 书写教育奋进之笔——党的二十大后基础教育要素的完善之策探究

别晓梅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对教育工作进行了鞭辟入里的阐述,将科教兴国战略与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公民道德建设工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等一系列国纲要政紧密联系在一起,强调了教育事业在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中的基础作用。而基础教育又是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基石,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借党的二十大东风再出发,坚实并提高基础教育的质量,每一个基础教育工作者都责无旁贷。

一、以共建共享解决教育均衡发展问题

(一)双管辐射: 宏观调控,基层经验

基础教育发展不均衡的问题由来已久。党的十九大之后,党中央、国务院先后印发《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 等文件,多次召开全国基础教育工作会议,意在把教育资源的均衡从政策转为实绩。截至2021 年,学前教育毛入园率达88.1%,全国共有义务教育阶段学校20.72 万所,在校生1.58 亿人,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为95.4%。小学设施设备配备达标比例分别为: 体育运动场 (馆)面积92.60%,体育器械配备96.76%,音乐器材配备96.48%,美术器材配备96.45%,数学自然实验仪器配备96.16%,初中设施设备配备达标比例情况分别为: 体育运动场(馆)面积95.02%,体育器械配备97.79%,音乐器材配备97.51%,美术器材配备97.49%,理科实验仪器配备97.41%。[1]义务教育普及程度达到世界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这些数据说明教育均衡发展必须依靠国家从宏观层面通过政策进行调控与部署。

“十四五” 开局后,以教育公益性为原则的教育改革开始推进公共教育服务的创新,多元主体和多层需求创新结合的工作方式,教育资源均衡化的工作得到下沉的途径。发达地区创造出委托管理、集团办学、一校带多校、新优质学校推荐计划等举措在取得了优质经验后,旋即在全国范围内推开。除此之外,村集体、街道、实力雄厚的企事业单位和高校通过办学办园、提供教育辅助资源等,让教育均衡发展从单一层面走向了多维度,一方面体现出双管齐下的高效能,另一方面让资源辐射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实现了科学流动。

由此可见,国家与地方在解决教育均衡发展的问题上缺一不可。国家以政策推动优秀资源的流动与分享,地方因地制宜深度挖掘本地特色让优质资源凝练与放大,为基础教育的革新构建科学的框架。

(二)激活资源: 转换思路,支教送教

我国区域之间、城乡之间、学校之间,在教育资源的拥有量上仍然存在非常大的差距,且这个差距是在短时间内难以得到解决的。因此,尝试转换发展思路,从差距中找到“自助” 与“助人” 的契机,是从最具象的层面响应党的二十大教育创新战略的做法。首先,要厘清教育资源的种类。教学建筑、教学设备、仪器图书固然是实施教育行为不可或缺的载体,但是教师更是弥足珍贵的教育资源。将缩小差距、共享资源的视角聚焦在这些“可流动的优质资源” 上,教育的内里就会得到活化。数年的支教送教活动,不仅让乡野村间、瓦房土屋里留下了一串串美丽的身影,还让“美丽中国” “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 等人才培养输送工作成为基础教育改革的有生力量。这是新时代春蚕精神的注解,也是新时代立德树人的范本。其次,教职员工统筹配置和跨区域调整的力度在逐年加大。人员紧缺的学校、乡村小规模学校受到政策的倾斜,可以从根本上解决教师结构性、阶段性、区域性短缺的问题。在长期筹划与短期供给的互相匹配下,教育资源均衡工作逐年向好。截至2021 年,31 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2895 个县实现了县域义务教育基本均衡发展。这是继全面实现“两基” 后,义务教育发展中的又一重要里程碑,标志着我国义务教育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上。[2]

二、以内外兼容挖掘完善教育合作治理

(一)外部治理: 简政放权,各尽其能

2014 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以“加快推进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3]为主旨深入探讨了教育的变革之径。但是这次会议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把教育从管理转化到了治理。这是一种更倡导交互合作的模式。教育不再是单个主体特定的工作,社会中的每一个主体都要承担相应的教育职责。在多元一体化的客观趋势下,政府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对国家教育政策的解读与对本地教育政策的制定上。如政府在研判本地实情后做出的托管服务决定,学生根据个人的兴趣特长选择社团活动,或是完成课后作业。当一些社团活动学校无法承办而学生又非常需要时,社会组织作为一股重要的教育力量,获得了参与的机会,让“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 变得具象而生动,让地方政府可以遵循政策规划做出有力的执行与有益的创新。

在所有主体中,学校作为人才教育和公民教育的发源地与主阵地,对于牵起中央和地方政府、集合一切社会力量进行治理是责无旁贷的。基础教育作为奠基层,无论是确保多元一体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还是在改革过程中由其属性引领互融互通、互持互助,是最符合其教育本位的。这一客观优势是其他主体所不具备的。学校必须落实办学主体地位,完善职能,找准定位,找到连通多方教育力量的途径,而这对学校未来获得更多的资源与拥有更大的决策能力是有所助益的。这是自2014 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后,学校一直在思考探索的问题,也是基于党的二十大“提高全民文明程度” 目标为学校提出的新课题。[4]

(二)内部治理: 找到契机,取长补短

如果说,对外治理是由学校的地位属性等客观要素决定的,那么,学校的对内治理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组成内容。党的二十大提出“要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是对党的十九大定义的“人民满意的教育” 的再度延伸,表明教育的触角必须直接深入基层、深入校内,正视学校在教育事业中的真实需求。[5]

基础教育更看重的是学生综合素质的培育,即育人导向居于上位,“促进学生核心素养发展” 的理念是落实到每一天、每一节课的。这就使得学校教育不可能千篇一律,必须根据本校现有的条件“为方便学习而教”,根据学情实况“为优化学习而育”,开发出更多适应不同兴趣、能力与个性取向学生的课程。在这个背景下,学校要从外部已然获得的政策福利中,找到让学校获得更多自主发展的契机,如区管校聘让学校获得了对人事的决策权、“双减” 让学校获得了培育学生综合素养的空间,在这些政策下学校在管理、教育、教学等各个方面尝试发展“长板”,补足短板,发现优势,改善劣势,其办学积极性不断被激活,在教育事业中迸发出担当意识,把“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 与“促进学生核心素养发展” 从目标变成实绩。当然,让学校做好内部治理,并不只是把权力做简单的分割,而是把各个主体的职能进行转换,做好平衡与协调,确定各自的权限与职责,让内部治理获得有力的外部支撑。

三、以特色创新实现素质教育终极目标

(一)发展特色: 秉承传统,开拓创新

国人在教育中一直秉承的是“因材施教” “有教无类” 的思想。这可看作是对个性化教育最早的诠释。它为现代教育倡导的“有差别的平等教育”进行了启蒙,承认了人的发展的多面性,承认了将一个人的思维品质、思维能力、知识技能、情感态度等要素综合在一起,才可以对这个人做出客观的评价。[6]党的二十大提出“发展素质教育,促进教育公平”,延续了我国一以贯之的教育思想,体现了教育从古至今的价值体系。因而,立足传统,立足当下,检视教育思想给予我们的能量,循证依理地展望未来,就会发现,基础教育的变革需要注入新的生机,在传承的同时,向着新时代的创新发展进发。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将创新与驱动发展战略联系在一起即是原因所在。《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对互联网科技、大数据运用、人工智能技术等都做出了科学的预测探索与变革路径规划,提出了“总体规划、分区推进” 的实施路径,让各地的学校在国家教育现代化要求的总体规划框架下,从自身的实际出发,形成“一地一案” “一校一策”,使每一所学校都能看到实现现代化的希望。[7]让每一所学校在发展特色的过程中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做支撑,并能把学校的特色和学生的需求真正联系在一起。

目前,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学校通过“一校一品牌,一校一特色” 的路径得到了办学质量的提升,身在其中的学生的个性化、多样化与复合化发展反衬了教育特色发展取得的多姿多彩的成果,使创新教育直接下沉到基础教育学段,彰显了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对基础教育的科学研判。由此可见,特色教育的内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其所承载的古今贯通的内容使得基础教育改革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架设了一道重要的桥梁。

(二)素质教育: 丰富课程,标本兼治

学校要自觉承担起课程开发、教学改革、更新评价等一系列任务。学校如果能够具备为学生编制教材、变革课堂、支持自主学习的条件,则教育生态中的“为学而教” 就有了实现路径。为此,学校要进一步做好校本课程的研发工作。一方面像上文所言,建立特色立校立本;另一方面把教育的视野放诸四海,开发一些创新课程,如儿童哲学、教育戏剧、STEM 等课程。需要说明的是,这并不是与教育资源均衡化背道而驰的作为,相反,这是为了让优质学校积累的经验在其后可以大面积推广奠定基础的一种做法。在开发和实施的过程中,主题式、问题式、项目式等多种体现探究、合作、体验的学与教的方式与各学科课程倡导的学习模式进行了有效对接,彻底解决了从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变的问题。[8]

正是因为有了丰富多彩的课程,学生的选择机会才变得更大,个人的基础条件和优势潜能才获得了施展的途径。教师承其优势开展育人工作,才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就国家层面来说,素质教育能够为国家储备更加丰富多样的人才。尤其是在党的二十大描绘了教育发展蓝图后,我们有理由相信,自国家至地方推行了近三十年的素质教育会在基础教育学段得以实现,使基础教育独特的价值得以凸显。

结语

从“全面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努力把我国基础教育越办越好” 到“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基础教育从宏观处的教育资源均衡,到中观处的校际治理,再到微观处的特色教育、素质教育和创新教育的探索与实践。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所描绘的那样,教育事业是“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聚天下英才而用之” 的事业。党的二十大为教育工作者开新篇、布新局的同时,教育工作者更要坚守“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初心,将促进每个孩子健康成长,肩负强国兴族重任的使命作为自己工作的准则,为基础教育革新发展贡献坚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