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经济税收营商环境调查研究

杨颖 陈少炼

【摘 要】 民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经济形势严峻，民营经济发展举步维艰。税收营商环境作为营商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政府引导民营经济发展的风向标。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估指标结合中国国情，从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和融资信贷四方面设计民营经济税收营商环境问卷调查表。对西部G市民营经济纳税人的调查发现：当前民营经济主体对税收营商环境总体满意，但也面临综合负担较重、纳税时间成本高、税收执法有待规范、纳税服务有待提升、“税信贷”供给不足等困境。文章提出以下措施优化税收营商环境，为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保驾护航：落实减税降费政策，加强政策辅导；加强税收执法规范化，提高政府信任度；利用大数据、电子税务局，提升纳税服务满意度；增加银税信贷产品，降低融资门槛等。

【关键词】 民营经济； 税收营商环境； 问卷调查

【中图分类号】 F81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3）05-0053-06

一、引言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民营经济在推动发展、促进创新、增加就业、改善民生和扩大开放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国对民营经济重要性的认识也在发展中不断升华，从“有益补充”到“重要组成部分”“重要基础”，再到“共同发展”和“两个毫不动摇”。党的十八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对民营经济要保持“三个没有变”。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把“两个毫不动摇”写入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要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必须坚持“两个毫不动摇”。2019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营造更好发展环境支持民营企业改革发展的意见》提出了优化营商环境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具体路径。习近平总书记在2022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强调，要从政策和舆论上鼓励支持民营经济和民营企业发展壮大。

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通过一系列的组合政策，中国在全球率先实现经济复苏并稳步增长。李炜光[1]提出民营企业享受的优惠政策同国有企业差距大，使得民营企业的税负较重。徐升华等[2]认为民营经济面临市场准入壁垒较高、产权保护等问题。孙丽燕[3]认为中小民营企业缺乏较为稳定透明的政务环境。刘现伟等[4]提出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依旧阻碍着民营经济的扩大再生产及转型升级。笔者通过对西部G市民营经济的实地问卷调查发现，除了共性问题西部民营经济还普遍存在规模较小、产业结构不够合理（主要集中在第三产业）、生产发展资金不充足、缺乏品牌支撑、难以留住高层次人才等诸多问题。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如何增强民营经济抵御市场系统性风险的能力，使其在国内大循环为主，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中实现高质量发展，更好地参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值得深入研究。

世界银行最早在全球开展营商环境评价，认为营商环境是在一个经济体内，影响中小型公司从开办到破产注销整个企业生命周期的商业法规环境[5]。纳税作为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纳税次数、纳税时间、总税收和缴费率、报税后流程四个二级指标。于文超等[6]通过研究发现，不确定性的经营环境会降低民营企业开工率，从而降低民营企业活力。Dolgih et al.[7]提出加大对中小企业财政资金的补助，不断简化税收相关法律法规、精简税收征管程序，运用网络创新的新形势及时向企业宣传税收优惠政策，为企业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不少学者都认为优质的税务营商环境能够提升企业的税法遵从度，降低企业税负，营造公平的区域竞争氛围，促进企业投资，实现税收与经济的协同增长。庞凤喜等[8]肯定了我国优化税收营商环境取得的一系列成效，但也认为我国税收营商环境仍然存在税负结构不合理、报税后流程指标不科学等问题。湖北省税务局相关课题组提出，要通过优化纳税服务，充分发挥涉税中介机构的优势，实现纳税服务社会化等措施来改善我国的税收营商环境。

税收不仅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也是政府进行宏观调控、影响民营经济发展的主要手段，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抓手。通过文献整理发现目前对民营经济和营商环境的研究很多，但是聚焦税收营商环境对民营经济影响的文献较少且主要以定性研究为主，缺乏对民营经济的实地调查研究及定量分析。通过调查发现，截至2020年底，G市民营企业数占全市企业总数的90%，民营经济增加额占GDP比重达到54.8%，创造的税收占到全市总税收的12.86%，就业人员占全市就业总人数的75%，民营经济已经成为西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G市民营企业以小微企业为主，已经发展成为影响地方发展的重要力量，但是由于企业规模小，其发展更为依赖营商环境特别是税收营商环境的改善。G市民营经济发展现状在西部地区具有一定普遍性和代表性，通过对西部G市民营经济的实地问卷调查，可以更好地了解民营经济税收营商环境，以民营经济主体的需求为导向更好地优化税收营商环境。

二、问卷调查的基本情况

本文研究的民营经济是依照我国法律，在所有权上非国有且经营形式上非国营，具体指除国有及国有控股、集体经济、港澳台投资及外商投资以外的个体经济、私营经济等非公有制经济。

综合考虑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估的纳税二级指标和G市营商环境指标体系及相关文献的研究思路，根据民营企业普遍面临融资困难等问题，本次问卷设计除了考虑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外，还增加融资信贷，从四个维度全方位调查了解民营经济主体的纳税时间及次数、企业税费负担、税收执法规范性、税收征管信息化建设、便民服务基础设施、税务人员服务言行、税收政策宣传、纳税辅导、“银税合作”信贷产品等综合稅收营商环境。

问卷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纳税人基本情况，包括职务、所属行业、企业年收入等，共3题，均为单项选择题。第二部分是问卷的主体部分，对企业面临的税收相关营商环境的影响因素进行评价，包括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信贷融资四方面内容，共24题。采用李克特经典量表，将选项的非常满意赋值为5分，比较满意为4分，一般为3分，不太满意为2分，不满意为1分。第三部分为开放式问答，共3题，对总体税收营商环境进行评价，并就改善民营经济的税收营商环境提出建议。2021年5—7月调查组采用随机方式向G市民营企业相关人员、个体工商户业主发放调查表250份，实际收回250份，筛除9份无效问卷，有效问卷占比为96.4%。

（一）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

1.职务情况

本次调查对象企业管理层占40.2%；财务主管占6.2%；普通财务人员占31.5%；个体工商业主占22%。企业管理层掌握着企业运营的整体情况，而普通财务人员主要负责企业日常财务核算与纳税，管理层及普通财务人员占比高能够从宏微观层面科学地反映民营企业面临的税收营商环境。

2.所属行业

被调查的民营经济主体主要集中于批发、零售，建筑房地产，住宿餐饮及居民服务，制造业与其他行业等，且通过对其他行业的进一步调查发现，大部分属于个体工商户，主要从事批发零售和居民服务两大行业。

3.规模情况

被调查民营经济主体中年营业收入50万元以下的占比22.4%，年营业收入100万元的累计占比32.8%，年营业收入500万元的累计占比超过50%，年营业收入5 000万元以上的占比为22.4%，样本主要是中小民营企业及个体工商户，对税收营商环境的变化更为敏感。

（二）问卷总体信度与效度分析

1.信度检验

本文通过计算量表部分的克隆巴赫（Cronbach's Alpha）系数的数值来检验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一般认为Cronbach's Alpha系数大于0.7意味着量表的内部一致性较好，通过信度检验。利用SPSS分析整理得出表1，不管是量表整体还是各个子维度其克隆巴赫（Cronbach's Alpha）系数均大于0.7，量表内部一致性较好，均通过信度检验。

2.效度检验

进行结构效度检验，表2显示本次调查量表的KMO值为0.909，大于0.7；且巴特利特球形检验对应的P值小于0.01，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调查量表问卷适合用探索性因子分析进行结构效度考察。

三、问卷实证分析

（一）当前民营经济面临的税收营商困境

1.民營经济主体综合负担较重

纳税成本维度的均分为3.48，在三个维度中最低，纳税成本满意度低，说明民营经济主体普遍觉得负担重。纳税成本不仅是狭义税收负担，还包含所有加到民营经济主体身上的综合负担。表3显示，当前国家减税政策落实较好，受到被调查人较好的评价和肯定，得分较高。但是从企业税负水平和税务代理机构收费这两个选项看，企业满意度并不高，选择不满意的纳税人占比达到25.31%。可能由于民营经济主体经营相对更为不规范，G市税务机关对其进行处罚类型和幅度较重，税务行政处罚中的滞纳金和罚款满意度调查显示一般的占29.05%，不满意的占22.4%，均分得分仅为3.44，为最低分。民营企业普遍认为五险一金的社保负担不轻。对于财务核算水平较低的众多中小企业支付给中介机构的代理费也比较高。所以企业税负不是衡量企业负担的唯一标准，社保费、中介代理机构的收费、行政收费及滞纳金、罚款等都是考察企业综合负担不可忽略的因素。要优化税收营商环境，必须从综合大成本角度为民营经济切实减税降费。

2.民营经济主体的纳税时间成本普遍不低

每月需要花1—3天处理纳税相关事务的企业最多占比42.3%，然后需要3—7天的占比29.46%，花费7天以上的纳税人占比最少但是也有12.9%。被调查者每月纳税次数调查，一半以上表示纳税次数是1—3次，占比位列第一。但是5.81%的纳税人表示每月纳税次数达到7次以上，这是高于2020年我国年纳税次数7次的，虽然比例不高，也要引起重视。

日常纳税最耗时的事项调查，高达66.4%的被调查者认为收集凭证资料计算应纳税额是最耗时的。高达42.3%的被调查者认为平时办税过程中在税务大厅排队等待的时间较长。还有极少部分纳税人认为对电子操作流程不熟悉导致办税过程较为复杂。节约纳税人的时间成本也是减负的重要环节。

3.民营经济主体认为税收执法规范性有待加强

税收执法规范性、网络办税系统使用、涉税事项无纸化、税款依法征收、税务机关征管效率满意情况的均分分别为3.65、4.02、3.95、3.83、3.79分。其中税收执法规范性得分最低，而网络办税系统使用的得分最高。

从税务机关执法满意度看，比较满意最多达到39.83%，但是25.31%认为一般，还有12.86%的表示不满意。从税务机关的征管效率评价看，29.05%被调查企业认为一般，9.13%做出了不满意的评价。从税收征管信息化建设工作评价看，纳税人的满意度较高，说明G市税务机关在征管信息化建设方面做得较好。但是在贯彻执行国家税务总局税收、社会保险费和有关非税收入的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及制定本市具体实施办法的过程中，缺乏对税收执法科学化、精细化和动态化的管理，致使纳税人对税务机关执法过程的公平性、法定性、效率性感受不强，进而做出较低评价。税务机关作为民营经济与政府打交道最多的部门之一，相关执法、征管行为代表政府形象，会直接影响政商关系改善。

4.民营经济主体提出纳税服务质量有待进一步提高

（1）税务部门的服务言行、办事效率有待进一步提升。对税务机关工作人员的服务言行和办事效率满意度调查显示，31.12%认为一般，还有12.03%认为不满意，总体评价较低。G市的某些中心城区纳税人数量庞大，每日需要处理的涉税业务较多，导致前台办税人员压力较大，降低了处理业务的质量及效率，时有纳税人不满而投诉[9]。

（2）新税收优惠政策宣传不够及时，缺乏针对性。对税收优惠政策宣传及时性的满意度仅为50%左右，30%左右的受调查企业认为一般，而15.35%的纳税人认为宣传不够及时。41.5%受调查企业认为，税收优惠政策宣传的针对性不强，应该针对不同类型企业纳税人，制定各有重点的税收宣传方案。目前G市税务部门通过推行“一对一”的暖企措施，针对政策开展宣传、培训等工作，确保符合条件的企业应享尽享税收优惠政策[10]。

（3）处理投诉建议等工作的效率不高。对税务机关投诉建议的反馈速度和内容情况进行评价的均分为3.51分，为纳税服务维度中得分最低的一项。18.25%的受调查企业对税务机关处理投诉的情况表示不满意。

（4）涉税中介服务机构等社会力量缺乏。G市民营经济以中小微企业为主，财务核算能力较低，部分涉税业务不得不委托涉税中介服务机构处理。根据国家税务总局贵州省税务局公布数据，截至2020年9月G市涉税专业服务机构仅为318家数量。中介服务机构数量少，必将影响中小微民营企业的发展。对G市涉税中介服务机构的收费满意度调查，30.71%受调查企业表示中立的态度，13.28%表示不满意，认为中介机构收费过高。

调查发现民营经济迫切需要提高的纳税服务为简化办税流程、提高办税效率、缩短办税时间和提高税务人员的业务能力。规范纳税咨询、保障纳税人合法权益、拓展办税服务渠道、个性化宣传与辅导等都可以更好地提升纳税服务质量，提升民营企业获得感。

5.民营经济融资难，银税合作的信贷产品供给不足

对G市总体信贷环境的评价均分为3.64分，被调查企业认为G市总体信贷环境一般，有待进一步优化完善。调查发现民营经济获得信贷的过程中遇到的主要问题有信贷办理手续复杂、企业融资渠道单一、政策变化大风险大、银行贷款门槛高等。还有部分民营经济表示贷款过程缺乏公正性，申请贷款通过率不高等问题。

获得“税信贷”等银税合作的信贷产品调查显示，60%左右的被调查企业表示没有获得过。40%获得过“税信贷”“税源贷”“税易贷”的民营经济对银税合作的信贷产品整体评价均分为4.01，显著满意。G市民营经济获得融资的渠道比较单一，融资成本比较高，不易获得金融机构贷款。受到民营经济认可的银税互动信贷产品却因为供给有限，使得大部分民营经济无法获益。

（二）当前民营经济主体对税收营商环境总体偏向满意

对民营经济主体面临的税收营商环境总体满意度及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三个子维度进行单样本t检验，将比较值设定为3即“一般”，如表4所示，总体税收营商满意度、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的均值都大于设定值3且显著性P值均大于0.05。可以看出当前民营经济主体对税收营商環境的总体态度是介于中立和满意之间的且比较偏向于满意。

（三）民营经济税收营商环境相关性分析

如表5所示，税收营商环境各维度及总体满意度之间相关系数的P值均小于0.01，则相关系数显著且各个相关系数均大于0，意味着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与总体税收营商环境满意度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向相关关系，即民营经济纳税人对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的评价越好，则对总体税收营商环境的满意度也越高。

（四）民营经济税收营商环境影响因素分析

设定总体税收营商环境满意度为因变量，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子维度为自变量，运用SPSS进行线性回归。通过对职务、规模、所属行业差异化分析可知，不同职业、规模、行业的民营经济对税务营商环境的评价上无显著差异，故影响因素分析可不考虑控制变量。

由表6可知，线性回归模型的拟合度良好，R2=0.576>0.5，意味着运算结果可以非常真实可靠地反映税收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对总体税收营商环境满意度的影响情况。三个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VIF全部小于5。回归方程显著，F=63.691，P<0.001，意味着三个自变量中至少有一个可以显著影响因变量总体税收营商环境满意度。

模拟发现，税收征管、纳税服务、纳税成本均可以显著正向影响满意度，回归方程为：税收营商环境满意度=0.59+0.089×纳税成本+0.4×税收征管+0.487×纳税服务。

四、调查结论及优化建议

（一）调查结论

在减税降费系列政策的贯彻落实下，民营经济税收营商环境总体评价偏向满意。但是当前民营经济面临综合负担依然较重、纳税时间成本较高、税收执法规范性有待加强、纳税服务质量有待提高、融资较难、银税合作信贷产品供给不足等税收营商环境困境。

相关性分析和多元线性回归都证实，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为税收营商环境满意度的独立影响因素，税收营商环境评价与纳税成本、税收征管、纳税服务显著正相关。要改善提升税收营商环境的满意度，就必须从降低纳税成本、改善税收征管和纳税服务三个维度分布有针对性提出改进措施。

（二）优化建议

1.深入贯彻落实减税降费的系列政策，加强对民营企业的政策辅导力度

要深入贯彻落实减税降费的系列政策就必须增强税收政策的宣讲力度，特别要加强对民营经济税收优惠政策的专项辅导，保障民营经济能用好用足政策，充分享受制度红利。由于税收优惠政策专业性强，必须加强税收政策的培训力度，可采用线上与线下培训结合的方式。除了继续加大门户网站、微信、微博等平台线上税收知识培训以外，还可以采用线上直播课堂、短视频等形式，拓展培训辅导方式，切实保障民营经济能用好、用足政策。

2.加强税收执法规范化，提高民营经济主体对政府的信任度

由于税收征收管理、行政处罚等环节税务机关拥有较大的自由裁量权，实践中出现了执法不规范、处罚不公平，甚至收“过头税”等问题，因此必须继续提升税收法治化进程，严格按照税收实体法和程序法的规定行使职权，切实保障纳税人权利。同时，还应修改税法中的一些模糊说法、原则性条款，通过法律条款明确精准表述，降低税务部门自由裁量权。建议修改现行必须先缴纳税款及滞纳金后才能开展行政复议，最后才能法院起诉的程序。允许纳税人自由选择申请行政复议或直接向法院起诉，切实及时保障纳税人的合法权益，提高民营经济对政府的信任度。

3.利用大数据、电子税务局建设，提升民营经济对纳税服务的满意度

通过税收大数据技术，对纳税人身份、纳税企业所属行业、经营业务或者企业经营规模等进行分类，分析不同类别民营经济的涉税业务需求频率，针对不同类别企业的差异化需求，推送最新税收政策，提供个性化纳税服务。信息化时代必须强化电子税务局建设，拓展手机办税业务，不断简化网络办税流程。开发“一键导入”等便捷功能，实现企业涉税相关凭证及报表一键导入纳税申报表，简化纳税人端口的操作过程。提升网络办税效率，进一步减少企业纳税次数，压缩纳税时间。在信息化建设步伐不断加快的过程中，还应该关注操作提示功能的开发。由于纳税人年龄层次不同，对电子税务局使用不熟悉，不会用的情况也时有存在，应该优化操作中所涉及各项功能的提示及向导服务，且尽可能简化电子报税流程，提升办税便利度。

4.增加银税信贷产品供给，帮助民营经济更好地降低融资门槛

融资渠道单一、银行贷款门槛高、信贷办理手续复杂是长期困扰民营经济发展的难题。深化银税合作，在企业授权的前提下，税务部门可以提供更多的企业财务信息给贷款银行，降低银行放贷风险，使得“税信贷”能惠及更多的民营经济。税务机关还应该主动与银行推动“互联网+税务+金融”模式开展信贷产品创新，多开发针对中小微民营企业的税银合作信贷产品，降低民营经济融资门槛与成本，缓解民营经济的融资难题。

总之，民营经济的发展是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增强人民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重要环节，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基础。只有更好地优化税收营商环境，才能真正构建亲清的政商关系，才能有效地助推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 李炜光，张林，臧建文.民营企业生存、发展与税负调查报告［J］.学术界，2017（2）：5-13.

［2］ 徐升华，王曲舒.民营企业发展升级的瓶颈、问题及治理［J］.理论探讨，2019（3）：99-105.

［3］ 孙丽燕.企业营商环境的研究现状及政策建议［J］.全球化，2016（8）：106-135.

［4］ 刘现伟，文丰安.新时代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难点与策略［J］.改革，2018（9）：5-14.

［5］ 世界银行.2020年全球营商环境报告［R］.2021.

［6］ 于文超，梁平汉.不确定性、营商环境与民营企业经营活力［J］.中国工业经济，2019（11）：136-153.

［7］ DOLGIH I N，ZHDANOVA A B，BANNOVA K A.The influence of taxation on small enterprise development in Russia［J］.Procedia-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2015，166：216-221.

［8］ 庞凤喜，杨雪.优化我国税收营商环境研究——基于世界银行2008—2018 年版营商环境报告中国得分情况分析［J］.东岳论丛，2018（12）：124-132.

［9］ 贵阳税务媒体中心.为民服务解难题 贵阳首个办税服务厅标准化管理试点［EB/OL］.http：//gz.sina.com.cn/news/2020-05-26/detail-iirczymk3650710.shtml.

［10］ 贵阳税务融媒体中心.聚焦“四力”创新手段，看贵阳税务系统助力疫情防控服务经济［EB/OL］.http：//www.gywb.cn/system/2020/05/15/03048436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