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峰 廖国龙 欧阳鹏 曾志
恶性肿瘤发病早期多无典型临床表现,出现明显自觉症状时多为晚期。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多伴不良情绪,表现为易怒、焦虑、低落、恐惧等情绪状态,影响其护理治疗依从性、耐受性,甚至可能会影响治疗效果、预后,因此需加强针对性心理疏导,以改善其心理状态[1]。为保证心理护理的针对性,需了解患者心理问题的影响因素,以保证护理质量[2]。为此,本次研究选取本院2019年1月~2021年6月收治的124例恶性肿瘤晚期患者为研究对象,对其心理问题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旨在为临床护理提供参考依据。现报告如下。
1.1 一般资料 选择本院2019年1月~2021年6月收治的124例恶性肿瘤晚期患者为研究对象,其中男73例、女51例;年龄43~79岁,平均年龄(62.30± 4.19)岁;家庭人均月收入500~7000元/个月,平均家庭人均月收入(2843.12±164.01)元/个月。纳入标准:①均经病理组织学诊断确诊为恶性肿瘤;②临床资料完整;③精神状态正常,可进行有效护理沟通;④患者、家属对本次研究知情同意。排除标准:①合并其他严重疾病疾病;②近1个月内遭遇重大家庭事故;③无法配合完成量表调查。
1.2 方法 收集统计患者的临床资料,包括性别(男、女)、年龄(<60岁、≥60岁)、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高中及以上)、婚姻状况(已婚、未婚、离异或丧偶)、居住地(本地、外地)、医疗费用支付方式(自费、医保、新农合)、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个月、≥3000元/个月)、工作情况(在职、退休、无)、陪护人员(配偶、子女、其他)。
以DT对患者进行心理问题调查,评分范围0~ 10分,分别表示无痛苦感受~极度痛苦感受,评分 ≥4分表示存在心理问题[3]。
1.3 观察指标 统计分析恶性肿瘤患者心理问题影响因素,以Logistic回归分析恶性肿瘤患者心理问题危险因素。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24.0统计学软件对研究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以率(%)表示,采用χ2检验;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恶性肿瘤患者心理问题的影响因素。P<0.05表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1 单因素分析 124例恶性肿瘤晚期患者中,47例存在心理问题,占比为37.90%(47/124);不存在心理问题和存在心理问题患者的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家庭人均月收入情况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存在心理问题和存在心理问题患者的性别、居住地、工作情况、陪护人员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单因素分析[n(%)]
2.2 赋值情况 以存在心理问题为因变量,以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家庭人均月收入为自变量,对变量进行赋值,赋值内容为DT ≥4分为1分,<4分为0分;年龄<60岁为0分,≥60岁为1分;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为0分,高中及以上为1分;婚姻状况中,未婚为0分,离异或丧偶为1分,已婚为2分;医疗费用支付方式中,自费为0分,新农合为1分,医保为2分。
2.3 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经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年龄≥60岁、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下、婚姻状况为离异或丧偶、医疗费用支付方式为自费、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个月是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心理问题的危险因素,医疗费用支付方式为医保是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心理问题的保护因素(P<0.05)。见表2。
表2 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准确了解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心理问题的影响因素,可以此为依据实施针对性心理疏导,提升心理护理质量[4]。本次研究对124例恶性肿瘤晚期患者进行心理问题评估,结果显示,存在心理问题患者占比为37.90%(47/124),经Logistic回归分析,年龄≥60岁、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下、婚姻状况为离异或丧偶、医疗费用支付方式为自费、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个月 是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心理问题的危险因素,医疗费用支付方式为医保是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心理问题的保护因素,考虑原因如下。
3.1 年龄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存在心理问题的恶性肿瘤晚期年龄较高,考虑原因为,高龄患者多伴慢性合并症,且部分患者经历同伴、配偶等同龄人恶性肿瘤死亡情况,本身会对其造成较明显应激情绪,影响其在院治疗信心。同时高龄患者生理机能减退,存在免疫力下降、放化疗不良反应耐受性下降等情况,会进一步增加患者情感刺激,引发心理问题。孙婉琛等[5]在对颅脑肿瘤患者围术期抑郁状态危险因素分析中发现,无/轻度抑郁与中重度抑郁患者年龄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本次研究观点一致。本次研究中,存在心理问题患者<60岁占比为27.66%,≥60岁占比为72.34%,不存在心理问题患者≥60岁占比为54.55%,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证实高龄恶性肿瘤患者更易发生心理问题。
3.2 文化程度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下患者心理问题发生风险较高,考虑原因为,文化水平较低,则患者对自身病情、治疗方案等相关知识理解能力存在一定局限性,部分患者对疾病发生发展、治疗过程等可能存在偏激情绪,影响患者治疗护理依从性,影响治疗效果,增加其应激情绪;且若患者文化水平较低,可能会影响其护理治疗客观看待能力,易在医疗护理操作中出现强烈应激情绪,诱发心理问题[6]。
3.3 婚姻状况 研究结果显示,离异或丧偶患者心理问题发生风险较高,考虑原因为,晚期恶性肿瘤患者多缺乏社会功能,需在医院、家庭生活中接受治疗,会影响其情绪状态;此时患者社会支持、情感支持为患者主要负性情绪舒缓途径;若患者为已婚状态,则在患者出现癌痛、症状不适感等情况时,通过与配偶沟通,可在一定程度上完成情感舒缓;且在患者住院治疗期间,配偶照护可更好了解患者护理需求,提升患者情感及生理舒适度,减少患者心理问题发生风险;离异或丧偶患者多缺乏情感支持,影响其日常情感支持及负性情绪缓解途径,患者独处时间较长,影响其负性情绪排解能力;在院治疗期间,患者主要照护工作多由子女、护工、护士等完成,可能会影响患者实际护理需求了解能力,进而可能会引发心理问题[7]。
3.4 医疗费用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医保支付为患者保护因素,自费为危险因素,考虑原因为,恶性肿瘤晚期患者主要治疗方案包括放疗、化疗等基础治疗方案,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患者经济压力;在治疗期间,受药物刺激、临床症状等多种因素影响,患者易出现食欲下降、免疫功能受损等情况,需在基础治疗同时通过营养支持、感染性疾病治疗等综合治疗方案维持患者生理机能稳定性,会进一步增加患者治疗经济压力;且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多缺乏经济来源,治疗费用来源于既往积蓄、家庭支持等;若患者为自费,则在治疗期间,患者需同时承受治疗不适感,且存在治疗经济压力增加相关心理痛苦;其经济压力相对较高,诱发心理问题;而支付方式为医保会减少患者治疗经济费用,减轻患者心理负担,降低心理问题发生风险[8-10]。
3.5 家庭人均月收入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为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心理问题的危险因素,考虑原因为,恶性肿瘤晚期患者治疗费用相对较高,但若患者家庭人均月收入水平较低,提示患者积蓄较少,患者承担较大经济压力;且在日常生活中因患者收入水平较低,生活习惯较节俭,面对高额治疗费用时会产生较强烈应激情绪,增加其心理问题发生 风险[11,12]。
综上所述,年龄≥60岁、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下、婚姻状况为离异或丧偶、医疗费用支付方式为自费、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个月为恶性肿瘤晚期患者出现心理问题的危险因素,因此在临床护理中可将患者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作为心理护理切入点,满足患者心理疏导需求,同时关注患者支付方式、家庭人均月收入,与医师沟通尽量选择适宜诊疗护理方案,以减轻患者经济压力,保持其情绪状态稳定,提升心理护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