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与认互动下外宣数字词汇的英译研究: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为例

2023-02-07 18:46朱雪莲
安康学院学报 2023年2期
关键词: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缩略语短语

朱雪莲

(重庆财经学院 国际合作与交流处/国际商学院,重庆 401320)

一、引言

翻译既是技术活,也是艺术,它涉及语言符号的转换,也涉及译者认知世界和文化领域的磨合。语言符号变化是翻译活动最为直观的体现。揭开语言符号之谜,可展示不同符号所隐含的信息,包括身体体验、社会环境、经济政治和文化风俗等。翻译曾被认为是复刻、操纵、掠夺、征服,但翻译活动中体与认的主动参与,以及体与认的互动关系却被忽略了。

数字翻译亦是译者津津乐道的话题。长期以来,数字翻译研究集中在表实指的确切数据译法和表虚指的成语典籍数字译法。基于不同民族的特定文化背景和特殊语言表达习惯,表虚指的模糊数字可采取数字不译或增加数字翻译[1]。近年来,数字翻译在研究《政府工作报告》译文时被提及。有中国特色的政治类数字缩略语,文本中第一次出现时可合理采用解释性翻译,译出其完整内容[2]。这类数字词汇也被当作政治文化负载词研究,可采用增译补偿法或释义补偿法,对缺失信息进行增加或补充,对损失的文化生态进行修复和重构[3]。由此看来,目前数字翻译还大都限于归纳总结、个案分析或定性研究,并未基于体认观、采取定量定性融合之法从语料库中考察外宣数字词汇的具体译法。

体认翻译学认为:“翻译是一种基于多重互动的体认活动,译者在透彻理解原文语篇所表达的有关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中各类意义的基础上,运用多种体认方式(如感觉知觉、意象图式等)将这些意义映射进译入语,基于创造性模仿机制将这些意义建构和转述出来。”[4]这一观点强调翻译活动中身体体认的普遍性、译者的主观能动性和主客体的多重互动性。本文从体认翻译学视角,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中文版和英译版中的特殊外宣数字词汇及其译文为研究对象,详细探讨翻译此类短语时基于相似性和差异性的体与认互动下翻译方法的选择和译者主观能动性的体现,以揭示外宣数字词汇翻译中的普遍规律。

二、汉语外宣数字词汇的语料和特征

汉语是孤立语,少形态屈折变化,多突显简洁性、图像性和结构性。其词汇异常丰富,数字词汇尤为突出。数字用于语言表达深深影响着汉语的方方面面,外宣用语也不例外。历年来,有较多的数字出现于国家的政策、政令、官宣、公告等外宣文章,多突显特殊政令政策措施、重大事件活动等。译好这些文书,让外国读者读懂中国政策、了解中国方案、支持中国策略尤其重要。

本文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中英文版本为语料①本文所引中文例句出自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外文出版社,2020 年版;英文例句出自Xi Jinping,The Governance of China III,Foreign Languages Press,2020年版。,共收集带有数字的特殊外宣词汇114条。语料发现,较多数字用于表达外宣政策、政令、措施、方法、事件、活动等,其用法有特殊性和代表性。从所含数字数量看,单个数字的外宣词汇79条,占69%,以“一、二(包括两、双)三、四”等四个数字频率较高,均达到或超过10 条,数字“三”使用频率最高,占20%,其他数字则零星出现;含多个数字词汇35 条,占31%,以表示会议、计划为主。从语言结构看,外宣数字缩略语63 条,占55%,稍多于非缩略语占比,且大部分情况译出数字。从数字意义看,表虚指的比喻性数字词汇38条,占33%,表实指的非比喻性词汇76 条,占67%。从标记符号看,大部分外宣数字短语(表会议除外)都用引号突显其特殊性和重要性,包括政策、政令和举措,也有重大事件、活动和运动,还有独特的成语、谚语和俗语。译好这些特殊词汇,准确、有效地传递语言含义,传递中国政治、思想和文化,则是本文研究的重点。

三、基于相似性的体与认互动下外宣数字词汇的直译与创仿

体认翻译学强调体认的一元性和基础性。“体”是翻译的基础,具有普遍性和像似性,因而不同语言所表述的现实世界是可移植和互通的。汉英的数字概念基本上是相同的,其体验也大体相似。体与体的相似性表明汉英翻译可采用语言符号直译表达源语言与目的语中相类现实的交互映射。直译时,“译者更强调直觉性的‘体’,将感知到的原文表达形式和意义较为直接地在译入语中转述出来,译文和原文在形式上的对应性较高”[5]。

(一)体与认互动下外宣数字词汇的对应性直译

外宣数字短语大部分是缩略语,汉英概念基本契合,语符语义大体对应,直接采用缩略语直译则是首要方法。其实,翻译的本质属性是一种符号转换活动[6],即从一种语码转变为另一种语码。语言符号虽不一样,但它们所表达的范畴、概念、定义、逻辑、推理等是相通的。简称直译则是这种符号转换的最简方案。例如:

(1)对香港、澳门来说,“一国两制”是最大的优势

(2)“一中心、一平台、一基地”建设扎实推进

(3)我们要经受住“四大考验”、抵御住“四种危险”

上述例句都含有外宣数字缩略语,并用引号突显中国政策、政令与措施,显示其特殊性和重要性。例1“一国两制”全称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译文“one country,two systems” 采用语符简称直译,语词对应,结构一致,保留引号,简洁而又明确,很好地传递了中国在处理港澳台历史遗留问题上的重大国策和世纪创举。例2“一中心、一平台、一基地”也是缩略语,直接译为“One Center,One Platform,One Base”,汉英语符直接对应,搭配相似,保留引号,并采用首字母大写进行标识,译文简明扼要,突显建设澳门的宏伟愿景,即建成“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以中华文化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的交流合作基地。”为保留正文的简洁性,译文利用尾注解释其具体内容。例3 的“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分别译为Four Tests和Four Risks,省略了原文的引号,仅用大写以示特别,简单而又直接,很好地传递了原文的语义。

原文中还有一些常用的政治外宣高频词汇,如三座大山(the three mountains)、四项基本原则(the four cardinal principles)、十大关系(the ten major relationships)、十大合作计划(the ten coop‐eration plans)等,都采用语符直译并加定冠词the表特指,言简意赅,突显中国话语简洁、干脆、利落、直接。甚至对于一些非常独特的汉语习语,也采用直译数字。例如:

(4)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5)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6)一语不能践,万卷徒空虚

以上例子都是对应工整的汉语习语,数字对应,结构一致,表虚指。译文虽采用数字对应,但句子结构大相径庭。例4 中“二百年”对应“三千里”,尽管这些数量都是虚指,仍直译为数量结构200 years对应3000 li,尤其是量词“里”,直接采用汉语拼音li而不是英文中的miles(英里),突显译文的忠实性,毕竟计量单位中汉语的“里”与英语的“英里”有明显差异。例5中“满百”对应“千岁”,译文则直译为a hundred对应one thousand,并根据句法结构调换顺序。例6中“一语”对应“万卷”,译文也直译为one of their words对应10000 books。这些译文都是采用数字直接对应或语符数量对应,突显汉英在认知层面上的相似性和相通性。事实上,不同语言符号在形式和语义上基本相等或大致契合,有助于保持原文语言特色,再现原文风貌。

英语中,数词与量词或名量词结合可以形成表数量结构的复合词,这也是直译外宣数字短语的有效方法,尤其是涉及多个数字。例如:

(7)分两步走在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8)从当年的“两个文明”到“三位一体”、“四位一体”,再到今天的“五位一体”

上述译例中,“两步走”译为a two-step ap‐proach,“三位一体”“四位一体”和“五位一体”分别译为the three-sphere plan,the four-sphere plan,the five-sphere plan。这些译文都采用数词+名量词的复合结构(two-step,three-sphere,four-sphere,five-sphere),有力证明了汉英在数量结构上的体验和认知是基本一致的。

全称直译又是直译的另一体现。从语料看,外宣数字缩略语有很多表示重要会议、计划、安排,如“十三大”“十八大”“十九届三中全会”“十二五”规划等。原文采用基数词缩略语简称,以避免语词大量重复,从而节约文字和篇章。译者必须熟悉这些汉语缩略语,准确识别其全称概念,翻译时还原数字的序数词形式,直译其完整名称。例如:

(9)要按照十六大、十七大、十八大提出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各项要求

(10)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全会精神

(11)制定“十三五”规划、全面从严治党等重大问题作出决定和部署

例9-10涉及中国共产党的重大会议,用缩略语简洁表达,如十六大、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十九届二中全会等,未用引号标记。译者必须熟悉这些重大会议的全称,并在译文中体现出来,如十六大全称为“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译为the 16th National Congress,直接采用数字序数结构体现会议次数,并用大写突显会议的特殊性,其他表达如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等译文均是如此。十九届二中、三中全会中有多个数字,全称为“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第三次全体会议”,译为the second and third plenary sessions of the 19th CPC Central Committee,与十九大的译文the 19th National Congress略有不同,体现了译者对原文的准确认知和理解。例11 用引号标记一个重要计划,即“十三五”规划,实际上是用基数词表达序数概念,因而译为the 13th Five-year Plan。数字突显原文的简洁性,序数词则完整表达缩略语概念,译文清楚而又明了,简洁而又完整。有趣的是,原文用了引号突显其特殊性和重要性,而译文却不用引号,仅用大写突显其常用性和普适性。

还有一些会议、事件的缩略语与时间相关,如“七七事变”“八七会议”等。这些短语中的数字其实是表达时间概念,是年月日的结合。“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日军借口搜查失踪士兵,悍然向中国宛平城和卢沟桥发动进攻,中国驻军第29军奋起还击,揭开了全国抗日战争的序幕。数字“七七”表明事变发生的时间是1937年7月7日,“卢沟桥”表示事变所发生的地点。译者必须了解这段历史,才能准确翻译数字的含义。例如:

(12)一百年来,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13)必须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坚持“九二共识”

(14)新时代中国青年要继续发扬五四精神

例12十月革命,数字“十”与时间词搭配表时间概念(月),译为the October Revolution,采用月份时间词代替数字。例13“九二共识”是指1992年海协会与海基会就两岸事务性商谈达成的口头共识,即“海峡两岸均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其核心是大陆和台湾同属一个中国,数字“九二”表达的是时间概念(年),因而译为the 1992 consensus。例14 的五四精神源于1919 年5 月4 日中国爆发的反帝反封建的伟大爱国革命运动,数字“五四”代表运动所发生的时间(月日),因而译为the May 4th move‐ment。这些短语中,数字(年代、月份或具体某天)与时间概念息息相关。译文则需译出时间概念,才能准确表达其概念和含义。

(二)体与认互动下外宣数字词汇的非对应性创仿

数字用于构建词汇和短语是汉语的重要特色之一,但英语中鲜有外宣数字短语。因而,汉语中部分外宣数字短语,如“两个维护”“两不愁三保障”等,在目的语(英语)中无法找到对应的语符。这种非对应性给翻译增加了难度。一般而言,翻译的首要任务是竭力寻求不同语言之间的相似度,包括体验相似、认知相似、结构表达相似等。相似度越高,译文就易懂、能接受;相似度越低,译文则晦涩生硬。缺乏对应语符时,“创造性模仿”[7]就成为语言、文化、社会、风俗等差异较大时的新创译法,即异化的直译或硬译。体认翻译学把它称之为“创仿”,以“仿”作中心词,“创”为修饰语,能仿则仿,不能仿再用“创”,当创而有度[8]。这种译法能更好体现翻译的体认性,真正保留外宣数字短语的本土化特色。例如:

(15)扶贫标准就是稳定实现贫困人口“两不愁三保障”

(16)我们党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17)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是具体的不是抽象的

上述例句中加引号的外宣数字短语在汉语中极其特殊,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而英语中没有对应语符表达相应概念。那么创仿则是较优的译法。以“仿”为核心,先仿结构、仿词形,再创词性、创表达。例15“两不愁三保障”指“不愁吃、不愁穿,义务教育、基本医疗和住房安全有保障”,译为the Two Assurances and Three Guarantees。译文模仿了汉语的短语结构和英语的基本词形,但这种表达英语中没有对等符号(assurance是不可数名词没有复数,guarantee也不与数词搭配),译者就创造性地使用它们的复数形式assurances 和guarantees,使其形式、结构和词汇与汉语基本对应,并采用首字母大写加定冠词来代替原文引号,突显短语的特殊意义。例16翻译“三个代表”亦是如此。译文Three Repre‐sents,仿汉语结构、英语词形,创英语搭配和rep‐resent的名词词性和复数,言简意赅,便于理解与识记,很好地保留了原文的语言特色。例17的译法则比较有趣。“两个维护”和“四个意识”分别译为the Two Upholds 和the Four Consciousnesses,创生了英语数字结构、uphold 的名词和复数,以及con‐sciousness(不可数名词)的复数。但“四个自信”却没根据创仿创造英语搭配the Four Confidences,而是采用数量复合词结构译为the Four-sphere Confi‐dence,体现了译者的主观能动性。

创仿结构以数字为基础,尊重汉语原文中的语词结构,利用英语的基本词形(如uphold,repre‐sent,consciousness),创造性地使用新词性、复数等创新结构,形成英语数字短语,简洁而又达意,融合而又创新,准确地传递了汉语语义和中国文化,突显数字生态文明。体与认的完美结合,共同形成了创仿式的英语数字词汇。这种创仿保留了原文鲜活的特点,活跃了英语表达,创新了英语结构,可以说是翻译中的一种异化策略。对于对应性不强的语言,创仿不失为一种较好、较有效的译法。

四、基于差异性的体与认互动下外宣数字词汇的意译

汉语中的数字,虚实相间,虚虚实实,难以确定。外宣数字短语中的数也是这样。“两个确保”“三座大山”“四个自信”等政令短语中的数字表实指,“一穷二白”“三令五申”“四分五裂”等习语中的数字却表虚指。反观英语,其数字基本上都是实指,关乎计量的准确性和逻辑性。由于汉英两种语言的结构、搭配、文化和社会等有显著差异,其数量概念的体、认,以及体与认的互动则更显不同。这种差异性导致翻译外宣数字词汇时经常忽略数量概念,采用不译数字的方式来突显汉英之间的明显差异,其数的关系则通过名词复数、“名词复数+枚举”或非隐喻法来表达。

外宣数字词汇(尤其是政令性词汇)中的数多表实指,它们的体与认相似时采用直译或创仿,相异时则不译数量概念,而是以名词复数为中心语,通过并列名词短语、动词短语、从句等方法罗列相应数量的具体内容。数的概念通过枚举条目展示出来。例如:

(18)脱贫攻坚的目标就是要做到“两个确保”:确保现行标准下的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消除绝对贫困;确保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

(19)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承包地“三权”分置制度。

(20)坚持扶持对象精准、项目安排精准、资金使用精准、措施到户精准、因村派人(第一书记)精准、脱贫成效精准等“六个精准”。

例18-20 都有特殊数字短语,如“两个确保”“三权”“六个精准”等,汉英中没有直接对应语符,体的层面差异大,认的层面差异则更大。对于这些短语,译者没用创仿方法来创新英语表达,而是不译数字,忽略引号,采用枚举法罗列其具体内容,体现了英文多举例、重具体、详内容的特点。例18找准关键词目标goals,用逻辑衔接词Firstly和sec‐ondly构建两个分句来突显“两个确保”中的数量概念,具体目标在分句结构中展示出来,体现“确保”事项的先后逻辑顺序。例19也没有译出“三权”中的数字,而找准关键词“权”rights,用三个并列名词短语(the ownership rights,contract rights and management rights)显示数量关系“三”,并重复rights 达到强调效果。例20“六个精准”找准关键词“措施”measures,以提示词including 表枚举,用项目符号“●”表数量和罗列,然后六个动宾结构表示具体举措的数量和内容,即identify the poor accurately,arrange targeted programs,utilize capital efficiently,take household-based measures,dispatch first Party secretaries based on village conditions,and achieve the set goals。可以看出,如果不译实指数量,译文则大多以中心词为核心,通过并列短语结构、分句或从句等体现数量关系和具体内容。这种枚举法就是常说的显化策略,它被广泛运用于外宣文献翻译实践。

外宣数字词汇(尤其是习语或成语)中的数也有虚指,它们的体与认大相径庭。为了简略,译文常常忽略数量概念,直接采用名词复数来翻译。例如:

(21)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22)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

(23)过去常说“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现在基层干部说“上面千把锤、下面一根钉”、“上面千把刀、下面一颗头”

上述例句中的数词只有“一”译出了数字one,其他数词如“四、百、千”等均为虚指,表示多,未译出。因此,例21 的百花译为all flowers,例22的四时译为the seasons,百物译为all things,都用复数表示多。例23 涉及“千”,在复数名词前加上数量修饰语thousands of来强调量多,如千条线thou‐sands of threads,千把锤thousands of hammers,千把刀thousands of swords。

外宣数字短语中的数量不管是实指还是虚指,都没有离开其基本概念,是非隐喻性的。实际上,这些短语中还有一些表隐喻性概念。数量上的隐喻性概念在英汉中差异巨大,“认”突显译者的主观能动性,因而翻译中尤显重要。的确,“语言具有鲜明的人本性,语言本来就是人之所为,离不开人的主观能动性”[9]。通过“认”来传递数量隐喻,原文的数量是隐喻性的,而译文却基本上采用非隐喻性表达来实现意义的传递。例如:

(24)妄议中央大政方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两面派、做两面人

(25)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26)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例24 中某些党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最后成了“两面派、两面人”,喻指这些党员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用数字突显了这类人的隐蔽性、伪装性和危险性。译文则并列两个非隐喻性的动宾短语feigning compliance and practicing duplicity,既体现了原文的对照性,又契合本意,便于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理解。例25重复数字一、二,喻指说话老老实实,毫不含糊,译文speak the truth则是一语中的,译出了原文的隐喻义。许多汉语成语也是如此,如百年大计译为of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future,千秋伟业译为achieve further success,都是采用非隐喻性表达进行翻译。当然也有少量译例用隐喻来表达。例26“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谚语,用不同数字对照,喻指对学习、工作没有恒心,没有毅力,经常中断,不能长期坚持。译文(Some put on a show,dabbling without thorough understanding)也使用两个隐喻词show和dabble来表示,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喻体差异并不影响意义的传递。

五、结语

体认翻译学以体认观为核心,着力挖掘翻译中体与认的互动关系以及翻译方法的选择。本文聚焦中国外宣文献中经常出现的特殊外宣数字短语,基于体认翻译学中体与认的互动关系,探讨这些短语的译法,以及译文在表述中国政令、决策和举措等内容时的有效性和可及性。研究发现,外宣数字词汇虽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但是可译的,数字译出情况约占60%,数字不译情况约占40%。对于这类特殊短语,汉英两种语言的体与认有较多的相似性,因而译文多用简称直译或全称直译,也可以采用创仿突显两大语言的像似性。两种语言体与认差异很大时,则选择不译数字,只用名词复数或“复数+枚举”来体现数量关系、语义关系和逻辑关系,不强调数量关系,而是突显英语的逻辑顺序和主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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