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芳 冯晓杰 晋熙梦
(ThePracticalJournalofCancer,2023,38:0033~0035)
宫颈癌属妇科的常见恶性肿瘤,发病年龄多集中在50~55岁人群中,且近年发病率呈年轻化趋势[1]。纵观全球,每年新增宫颈癌患者中约有50%以上发生在亚洲-太平洋地区,我国为宫颈癌高发地区,每年新增宫颈癌患者约有13.5万,约占全球患病人数的1/3[2-3]。宫颈癌根治术是当前治疗该病的有效手段,然而手术面积较大,在手术操作过程中极易损伤宫旁组织及神经,引发诸多并发症,影响手术治疗效果。盆底功能障碍性疾病(PFD)是宫颈癌根治术后常见并发症,不仅延长治疗时间,还会加重患者心理压力,对其身心健康造成极大影响[4]。因此,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预防宫颈癌术后PFD尤为重要,而前提条件在于找出术后PFD发生的危险因素。鉴于此,本研究分析宫颈癌术后PFD发生的危险因素。报告如下。
选取2019年7月至2021年6月我院收治的130例宫颈癌患者。纳入标准:经病理检查确诊;年龄≤60岁;均符合宫颈癌根治术指征;临床资料完整;患者签订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合并全身严重感染者;术前放疗或单纯放化疗者;合并其他恶性肿瘤者;精神疾患者。
所有研究对象均行宫颈癌根治术,术后统计患者PFD发生人数,PFD判定标准:术后出现尿潴留、尿失禁、排便困难等情况。收集患者一般资料,包括年龄、体重指数(BMI)、分娩方式、妊娠次数、分娩次数、绝经、肿瘤直径、分化程度、术中出血量、手术时间、肛门排气时间、术后放疗、便秘。单因素及多因素Logistic分析宫颈癌术后PFD发生的危险因素。
130例宫颈癌根治术后患者有75例发生PFD,发生率为57.69%。
2组BMI、分娩方式、妊娠次数、分化程度、肛门排气时间、术后放疗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PFD组年龄≥45岁、分娩次数≥2、肿瘤直径≥4 cm、术中出血量多、手术时间长、便秘发生率高于非PFD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宫颈癌术后发生PFD的单因素分析(例,%)
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年龄≥45岁、分娩次数≥2、绝经、肿瘤直径≥4 cm、术中出血量多、手术时间长、便秘均是宫颈癌术后PFD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见表2。
表2 宫颈癌术后PFD发生的多因素分析
PFD是宫颈癌根治术后普遍存在的问题,是造成患者治疗、住院时间延长的重要原因。PFD虽不致命,但对女性心理健康造成的不良影响不容忽视,故对于其预防和治疗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5]。随着临床对PFD发病机制、病理改变等研究的不断深入,涌现出一系列手术方式,对于PFD的治疗取得不错的成效[6]。临床对于PFD的治疗相对完善,但最大程度预防PFD发生,减少后续治疗费用、减轻对患者的不必要伤害才更具有重要意义。
明确术后发生PFD的危险因素,有利于采取具有针对性干预措施,以最大程度降低术后PFD发生率。本研究通过对宫颈癌术后发生PFD的危险因素进行分析,结果显示,PFD组年龄≥45岁、分娩次数≥2、绝经、肿瘤直径≥4 cm、术中出血量多、手术时间长、便秘比率高于非PFD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年龄≥45岁、分娩次数≥2、绝经、肿瘤直径≥4 cm、术中出血量多、手术时间长、便秘均是宫颈癌术后PFD独立危险因素。分析原因在于:①年龄≥45岁:随着年龄增长,机体各项机能降低,盆底肌肉、韧带松弛,盆腔支持结构萎缩,盆腔组织变得更加薄弱,近端尿道降至更孤立、更低的位置,从而增加PFD的发生风险[7-8]。②分娩次数≥2次:分娩过程中易损伤阴部,使尿道周围和支托膀胱颈的连接组织结构受到破坏,盆底无法形成吊床样结构来关闭和支撑尿道而发生PFD,故分娩次数越多,对盆底肌肉及子宫主韧带造成的损伤越严重,发生PFD的几率越大[9-10]。③绝经:女性盆底组织张力需要雌激素的维持,而对于绝经患者而言,雌激素水平持续下降,致使盆底组织薄弱,故而术后易发生PFD[11-12]。④肿瘤直径≥4 cm:肿瘤直径越大,手术切除范围更大,对盆腔结构造成的损伤越大,从而促使盆底支持功能减弱,PFD的发生风险更高。⑤术中出血多、手术时间长:术中出血多、手术时间长往往说明手术面积较大,术中对支配尿道和膀胱的交感、副交感神经损伤较大,进而破坏盆腔结构完整性,使盆底支持功能减弱,进而易引发PFD[13-14]。⑥便秘:重复处于紧张状态的排便动作会损伤阴部神经,导致尿道神经支配和功能紊乱,进而引发PFD[15]。
综上所述,宫颈癌术后PFD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有年龄≥45岁、分娩次数≥2、绝经、肿瘤直径≥4 cm、术中出血量多、手术时间长、便秘,临床应重视对上述危险因素的评估,早期进行防治,最大程度减少PFD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