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问题研究*

王小娟 陈 曦

服务贸易作为建设贸易强国的重要支撑,是形成全球贸易、网络服务、投资融资的重要环节,在推动全球价值链向中高端水平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1,2]。当前,中国经济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而服务贸易则是推动中国改革开放、促进国际贸易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3]。因此,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不仅可以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提供动力,更能够为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撑。为了有效促进西藏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在《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中指出,要大力支持外贸新业态以及服务贸易发展,大力支持有实力的企业开展大数据、服务外包等服务贸易业务[4]。由此可见,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

服务贸易是一国法人或自然人在本国或外国为国外法人或自然人提供服务的一种贸易行为[5],主要包括了物流运输服务,旅游服务,建筑与工程服务,能源服务,金融服务,信息通信服务,技术贸易,知识产权服务和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等细分行业[6,7]。高质量发展要体现新发展理念中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观念[8],其微观层面是产品和服务质量提升后人民生活质量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中观层面是产业和区域协调发展,宏观层面是促进供给与需求动态平衡后国民经济整体质量和效益的进一步提升[9],体现的是由技术创新带来的生产方式变革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追求更高的使用价值[10]。要实现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除了要不断扩大服务贸易规模外,还必须注重增强服务贸易竞争力,以及创新服务贸易方式,扩大服务贸易自由化水平[11]。可见,服务贸易高质量的核心要义与新发展理念是辩证统一的。西藏作为我国重要组成部分,其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也应该包含发展的创新性、竞争性、协调性等要义。

目前,有较多关于服务贸易概念和内涵[5-7,12-14],高质量发展[8-10,15-17],服务贸易发展的影响因素[18-20]以及路径对策[11,21-25]等方面的研究,但是关于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几乎没有。西藏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是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当前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中还存在整体进出口总额较低、行业发展不均衡、服务贸易发展的创新性、竞争性、协调性不足等问题。因此,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促进西藏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成为研究重点。本文在对西藏服务贸易整体和各行业高质量发展现状分析的基础上,对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中存在的均衡性、创新性、竞争性以及协调性等问题进行剖析,从而为西藏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一些政策建议。

一、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现状

近年来,伴随着第三产业的不断发展,西藏服务贸易进出口也在稳步增长,服务贸易的各个行业也取得了稳步发展。本文在分析西藏服务贸易整体行业高质量发展现状的基础上,着重分析了西藏服务贸易各主要行业高质量发展的现状。

（一）西藏服务贸易整体行业高质量发展的现状

第三产业中的服务贸易,对实现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而西藏第三产业的发展推动着西藏服务贸易的高质量发展。图1显示了2013—2020年西藏三次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从图1可以看出,第一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略微有所下降,2013年占比为9.8%,到了2020年占比为7.9%;第二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有所增加,2013年第二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32.7%,到2020年其占比为42.0%;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有所下降,2015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最高,达到了58.2%,而到2020年其占比下降到了50.1%。总体来说,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都在50%以上,第三产业的发展对推动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图1 2013—2020年西藏三次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

同时,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西藏服务贸易的发展也受到一定程度影响。从国内贸易的角度来看,西藏2020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745.78亿元,同比下降3.6%[27]。分地区看,城镇居民消费614.92亿元,比去年同期减少4.5%;农村消费品零售额130.86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2个百分点。从消费形式来看,全国零售总额为677.2 亿元,同比下降3.2%;餐饮业总收入68.58 亿元,同比下降7.0%[27]。在批发零售企业的零售总额中,文化办公用品、金银首饰、日用品、中西药及饮料的销售额增长较快,增长率分别 为79.1%、62.4%、54.1%、53.6%和53.3%[27]。对 外 贸 易 方 面,货 物 进 出 口 总 额21.33亿元人民币,同比下降56.3%;出口额12.94亿元人民币,同比下降65.5%,进口额8.39亿元,比去年同期下降25.7%[27]。一般贸易进出口总值11.01亿元,比上年下降35.4%,其中出口2.87亿元,进口8.14亿元,分别下降62.2%和13.9%[27]。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总值9.67亿元,比上年下降67.0%,其中出口9.65亿元,进口0.02亿元,分别同比下降66.7%和95.1%[27]。由此可见,受新冠疫情的影响,西藏国内贸易部分增长较快,但部分产品相对于过去几年增长速度有所减缓,甚至下降;而且,西藏对外贸易下降的幅度较大。

（二）西藏服务贸易各行业高质量发展现状分析

根据服务贸易的界定及相关文献[5-7,12-14],本文主要从物流运输服务,旅游服务,建筑与工程服务,能源服务,金融服务,信息通信服务,技术贸易,知识产权服务和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等方面分析西藏服务贸易各行业高质量发展的现状。

1.物流运输服务

西藏物流运输服务主要涉及交通运输服务和邮政服务。图2显示了2013—2020年公路通车里程及增长速度。

图2 2013—2020年公路通车里程及增长速度

交通运输服务方面,从图2可以看出,2013—2020年公路通车里程除了2015年和2019年有所下降外,其余年份逐年增加,增长速度2020 年达到14.3%。西藏地区2020 年完成的货物运输周转量为158.18亿吨公里,较2019年增加1.3%。其中,公路运输,管道与去年相比分别增长了2.0%和9.3%;而铁路运输和民航运输都在去年的基础上有所下降,分别下降了0.3%和33.5%[27]。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全年旅客运输周转量下降了34.7%,只有85.29亿人公里,其中公路运输下降最多,下降幅度达到46.3%,只有14.61亿人公里;铁路运输和民航运输下降幅度相差不多,铁路运输下降31.7%,民航运输下降31.6%[27]。2020年年底,公路总通车里程比去年多出1.49万公里,总计11.88万公里[27]。邮政服务方面,到2020 年西藏邮政服务总额达到4.99 亿元,比去年增长4.1%;全区邮政为企业办理业务1138.97万件,比去年同期增长30.3%,增长幅度较大[27]。

2.旅游服务

西藏旅游服务也呈现较好的发展态势。图3显示了2013—2020年接待旅游者人数及旅游总收入。

图3 2013—2020年接待旅游者人数及旅游总收入

旅游服务方面,从图3可知,2013—2020年西藏接待旅游者人数和旅游总收入除了2020年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有所减少外,其他年份都处于上升阶段。2020全年西藏接待国内外游客3505.01万人次,同比下降12.6%,入境旅游人数下降了99.4%,仅为0.34万人,全年接待国内游客3504.67万人次,较去年同期下降11.5%。与此同时,随着旅游人数减少,旅游总收入亦呈现下滑态势,旅游总收入366.42亿元,同比下滑34.5%[27],其中旅游外汇收入下降幅度最多。

3.建筑与工程服务

建筑服务方面,2019年,西藏自治区建筑业增加值503.90亿元,2020年全年建筑业增加值653.09亿元,按可比价计算,增长20.4%[27],具体如图4所示。

图4 2013—2020年建筑业增加值及增长速度

在工程服务领域,2020全年西藏工业增加值达到145.16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9.8%[27]。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9.6%,国有和私有制工业增加值分别增长9.1%和10.1%,与上年相比,2020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总额达到18.91亿元,同比增长200.7%,增幅十分显著。按经济类别来看,不同类型的工业企业发展速度存在差别,其中外资和港澳台企业增长最快,达到21.0%,股份制企业和国有控股企业的增长率则相近,分别为5.7%和4.4%[27]。

4.能源服务

能源服务方面,2020年西藏全区规模以上工业中,黑色金属矿采选业的增加值增幅为61.5%,而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的增幅相对缓慢,增幅为2.9%,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的增幅更是微乎其微,仅为1.7%[27]。除此之外,2020年在西藏新发现8个矿化点,新增了铅锌、铜、钼、金、银5种矿藏,使西藏能源服务行业的能源储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5.金融服务

在金融服务领域,截至2020年底,全区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余额已达5418.09亿元,比上年增长8.9个百分点[27]。其中,住户存款约占全区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余额的五分之一,为1080.80亿元,较上年增长12.6%;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余额较去年也增长了5.6%,达到4956.89亿元[27]。在保险业务方面,2020年全年全区保险业原保险费用总额39.81 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8.6%;财产保险原保险费收入27.25亿元,同比增长10.1%。全年各种赔偿和支付费用达22.15亿元,比上年下降1.9%[27]。

6.信息通信服务

信息通信服务方面,全区2020年电信业务总量也大幅增长,增幅43.0%,达到了428.8亿元。图5显示了2013—2020年电话用户数。从图5可以看出,西藏地区的电话用户数量在2020年底达到397.66万户。其中,固定电话用户和移动电话用户的数量分别为75.74万户,321.92万户[27]。总体而言,西藏信息通信服务也呈现较好的发展态势,但增长较为缓慢。

图5 2013—2020年电话用户数

7.技术贸易与知识产权服务

在技术贸易领域,西藏加快了开放型经济园区包括经开发区和高新区的建设。在西藏自治区政府大力支持下,西藏技术服务贸易发展迅速,逐渐成为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来源。在知识产权服务领域,西藏自治区2018年的知识产权交易进出口总值为0.1亿美元,在全区的服务贸易进出口中所占的比例是6%,而且都是知识产权进口[26]。2020年,西藏自治区对西藏知识产权问题提出了相关战略实施及工作要点、具体措施。总体而言,知识产权服务在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中竞争优势不足。

8.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

在文化服务方面,截至2020年,广播、电视总覆盖率分别达到99.07%和99.23%;期刊发行数量为2317.4千种,同比下降11.3%;出版的书籍达到270.7万册,较上年下降1.5%[27];卫生服务方面,截至2020年底,全区医疗卫生机构总计1661个,以乡(镇)卫生院为主[27],与以往相比较,全区卫生机构的数量有所增加,这表明全区医疗服务水平得到了显著提高;体育服务方面,2020年全区共有3108套健身路径器材,5761个农民体育健身工程[27],全区健身路径器材比上年增加1.7%,农民体育健身工程比上年增加9.4%,说明西藏自治区在体育服务方面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综上所述,由于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2020年西藏服务贸易受到的影响较大,物流运输服务大多呈现下降趋势,其中交通运输服务下降幅度甚至超过30%,只有邮政服务有略微增加;旅游服务也呈现下降趋势,其中接待入境游客的数量下降幅度高达99.4%[27];建筑与工程服务则是呈现出增长趋势;而能源服务,金融服务,信息通信服务,技术贸易,知识产权服务和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在疫情的冲击下依旧保持了缓慢的增长趋势。总体而言,尽管新冠肺炎疫情给经济的发展带来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使得西藏服务贸易整体发展趋势有所下降,但西藏服务贸易大部分行业均有缓慢增长,发展态势较好。

二、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通过前文分析,本文发现尽管西藏服务贸易总额以及各细分行业都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然而,由于特殊的地理人文环境,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仍面临着诸多问题,发展水平需要进一步提高。基于此,文章从西藏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各细分行业发展的均衡性、创新性、竞争力和协调性五个方面对其进行了分析,并对这些问题的成因进行了剖析。

（一）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较低

通过前文分析发现,西藏服务贸易发展滞缓,进出口总额较低是其面临的主要问题。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受到第三产业产值、货物贸易总额、服务业利用外资等诸多因素制约。其中,货物贸易总额对服务贸易的整体影响最大,货物贸易发达程度越高,在生产分工方面更细化,对服务的需求就更大更精准,相关的服务网络平台越完善,越会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28]。尽管西藏的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有了一定的提高,但是目前西藏服务贸易中的货物贸易发展相对缓慢,发展规模仍然较小,整体水平也较低。同时,西藏服务贸易的进出口商品结构较简单,高新技术产品的占比偏低,出口商品的附加值低、资源消耗量高,服务贸易对外开放程度不高[21],与我国其他地区相比还是有较明显的差距。除此之外,西藏工业化、城镇化发展水平滞后,会阻碍产业规模的扩大和产业集聚发展,也会对服务贸易现代化水平的提高产生不利影响。总的来说,随着西藏经济快速发展,服务贸易发展呈现良好的趋势,比重也在逐步提高,但是与国内其它地方相比仍有较大差距,进出口总额仍旧较低。

（二）服务贸易各行业发展不均衡

目前,西藏服务贸易主要以物流运输、旅游、建筑与工程等劳动密集型服务的贸易为主;而金融、信息通信、技术贸易与知识产权等技术、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发展缓慢,其中,知识产权服务所占比重极低,而且全为进口。其次,在对西藏服务贸易各细分行业分析中发现,物流运输、旅游、建筑与工程、金融、信息通信服务等行业的贸易额与增长率都处于较高水平,贸易与产业增长保持一致,而能源服务、技术贸易与知识产权服务、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这几个行业的贸易及增长率均较低。整体上,西藏服务贸易在各细分行业发展水平和产值增速方面均处于失衡状态,各细分行业发展状况存在较大差异,发展程度不均衡问题日益突出。

（三）新兴服务贸易占比较低

传统产业占比较大、产业结构失衡,导致西藏服务贸易发展失衡,新兴服务贸易总额较低,旅游和物流运输服务占主导地位,而高附加值的新兴服务贸易,如金融、保险、信息通信等所占的比重很小、发展势头缓慢,并且受制于西藏的特殊地理环境,传统服务贸易改造升级速度较慢,现代化程度仍然处于较低水平。2020年第一季度,一般贸易进出口总额达到2.41亿元,同比增长56.2%;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金属矿以及矿砂等进口产品数量较多,进口增幅达125.5%[29];西藏的信息通信服务增幅也较大,达到了43%,而西藏金融服务、保险服务较上年增长均低于15%[27]。由此可知,目前西藏新兴服务贸易增长速度较快,并且在服务贸易出口总额占比有增长趋势,但传统服务贸易占比较大,跨境旅游依然是西藏服务贸易发展的主力军。而且,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西藏传统服务贸易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弱,增速缓慢。尽管近年来新兴服务贸易发展速度有所加快,进出口增速也在不断提升,但所占比重并不高,传统服务贸易仍占主导地位,这也是西藏服务贸易发展相对滞后、创新能力不足的重要原因。

（四）服务贸易竞争力不强

目前,西藏服务贸易科技创新能力较弱、竞争力不强。高质量的人力资本带来更高的创造力,可以提高整个社会的科技创新水平,为实现高质量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30],而西藏服务贸易的专业技术人才严重短缺,使西藏服务贸易产品的研发与创新受到很大的影响,从而使西藏的服务贸易竞争力较弱。虽然,西藏服务贸易中的运输业,建筑业和旅游业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但与我国其他地区相比存在较大差距。同时,市场开放程度和外商直接投资额也会影响西藏服务贸易竞争力,市场开放程度越高,外商直接投资额越大,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也就越高,这会进一步促进生产的专业化,而服务部门专业化发展既可以产生规模经济效应,又可以引导服务部门向高质量发展迈进,进而提升服务部门的竞争力[31]。由此可知,虽然西藏蕴藏丰富的资源,但由于缺乏高质量的专业技术人才,以及市场开发程度不高,使得西藏服务贸易科技创新能力较低,导致西藏服务贸易产品的附加值不高,商品结构单一,竞争力不强。

（五）服务贸易区域发展不协调

目前,就西藏服务贸易发展的协调性而言,较发达城市的服务贸易发展状况较好,不同区域之间差异性较大,区域发展不协调问题较为突出。2020年,拉萨经济开发区成为增长亮点,拉萨经济开发区进出口贸易总额7.38亿元,约占拉萨市进出口贸易总额的一半;七市地中昌都市和林芝市分别增长7.2倍和2.6倍,均实现了正增长,其余地市贸易值都比较小。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西藏拉萨市的进出口贸易总额为15.95亿元,下降61.2%;那曲市进出口贸易总额为2.53亿元,下降14.1%;日喀则市进出口贸易总额2.29亿元,下降44.7%[32]。除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外,西藏服务贸易发展较慢的地区由于基础设施不是很完备,营商环境较差、开放程度以及贸易便利化程度较低、交易成本较高,这些均使得区域不协调问题日益加剧。

三、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建议

文章从高质量发展的角度出发,在分析服务贸易整体性和各细分行业的基础上,就如何促进西藏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提出相应政策建议。

（一）扩大优势产业及其产业融合，稳步提升服务贸易的总额

在西藏服务贸易发展过程中,一方面,通过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强化服务出口供给和支撑力度,不断增强具有竞争优势的服务贸易产业发展,稳步提升服务贸易总额。首先,贯彻新发展理念中的开放理念,引进外资,加强对服务贸易优势产业的政策以及资金扶持力度,借助资金支持,突破技术瓶颈,努力提高知识和技术含量,增强服务贸易中知识型、技术型、附加值高的产品贸易总额;其次,充分利用西藏地区自然资源丰富,地理位置优越的优势,加快培育具有竞争优势的西藏特色服务贸易产品。西藏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人文景观造就了一些诸如文化旅游业、清洁能源产业、藏医药产业等特色产业,因此要加强特色产业、特色产品发展,从而带动其他相关产业发展;与此同时,还可以围绕特色产业在西藏开展“先行试验区”试点工作,从而对其他服务产业起到良好的示范效应,推动服务贸易发展。另一方面,加强服务贸易产业之间以及与其他产业之间的融合,提升所融合产业的贸易总额。如,可将独具特色的传统藏医药业与现代科技、生产工艺结合,扩大其服务贸易产品总额,实现逐步走出西藏、走向全国、走向世界。深入贯彻国家“走出去”的发展战略,鼓励有条件的服务贸易企业走出去,拓展国际市场,充分利用各种国内展览会、展销会、博览会、论坛等贸易促进平台,为企业走向区外与区外其他企业开展贸易合作创造条件,探索不同类型服务贸易产业之间的融合以及服务贸易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33],从而在融合发展中稳步提升服务贸易总额。

（二）优化产业结构，促进服务贸易各行业均衡发展

一方面,以市场为导向,以技术进步为核心,采取差异化的服务贸易发展战略,在保持旅游业、运输业、建筑业等服务贸易优势的前提下,把西藏特有的文化底蕴、风俗民情等特有优势与高科技元素结合在一起,从而达到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发展的目标,强化服务贸易文化要素,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同时,要进一步提高服务贸易的技术含量,对结构进行调整和优化,推动服务贸易向技术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转型。另一方面,打通区内外服务市场连接渠道,推动服务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引进区外服务业先进理念、技术、标准,为区内服务贸易市场提供示范效应,促进西藏服务贸易结构优化发展。除此之外,要充分利用对外开放政策,加强与跨国公司之间的合作,支持具备“走出去”条件的企业率先拓展市场,起到一定的带头作用,为服务贸易出口创造有利条件,从而带动弱势行业的发展。与此同时,在“一带一路”、南亚大通道等战略机遇的基础上,与沿线各国开展深入合作,优化产业布局,实现服务贸易各行业的均衡发展。

（三）促进数字技术及数字化平台建设，加快推进新兴服务贸易发展

在数字经济时代,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的运用大大提高了服务效率,促进了新兴服务贸易发展。快速发展的新兴服务贸易将促进相关战略性新兴、智能、高技术等领域服务业的成长,进而形成服务、科技、经济三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良好局面。在加快推进西藏新兴服务贸易发展中,首先,贯彻新发展理念中的创新理念,利用数字技术稳步提升西藏服务业在业态和模式方面的创新。数字技术不仅创新了服务贸易模式,促进“线上”经济发展,还推动了传统服务业的转型,降低了贸易成本,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创新程度和效率,有利于实现高质量发展[25]。其次,要跟随时代潮流和贸易发展大趋势,建立和完善西藏服务贸易数字化平台,借助数字化平台推进服务贸易文化产业园区建设,加强园区文化产业集群,增强集聚效应,明确开放发展目标,实现数字化驱动服务贸易发展[26]。同时,西藏处在“一带一路”重要位置,通过数字技术和数字化平台建设,可以带动“一带一路”沿线的旅游、人文交流以及物流、绿色金融等新兴服务贸易合作与发展,以合作促进交流,以交流促进合作,实现合作共赢,促进西藏新兴服务贸易产业发展[15]。除此之外,要充分利用数字技术的红利,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支持鼓励更多发展较快、技术较先进的服务贸易企业向高新技术服务企业发展,推动西藏新兴服务贸易的发展。

（四）加快科技创新，提高服务贸易竞争力

首先,要加快科技创新,顺应产业链发展的新动向,通过提供高品质、高性价比的产品,逐步打造出西藏特色的服务贸易品牌,增强竞争力。其次,通过科技兴贸战略,引进先进理念,先进技术,引进和培养一流的专业技术人才及科研团队,加大投资与研发力度,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提高竞争力。通过对外开放,积极参与国际服务贸易领域交流与合作,充分调动本土服务贸易企业国际交流与合作积极性,学习吸收先进的技术理念和思想,增强服务贸易产品的技术性和创新性,以提升西藏服务贸易竞争力[33]。同时,针对科技创新能力不足的中小型服务贸易企业,要进行科技、产品等方面的交流和合作,促进资源利用和共享,弥补单个企业在产品科技创新方面的不足,有效提高竞争力。除此之外,西藏受到中央扶持、全国援藏等特殊政策支持,这为西藏的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血液、新动能,因此,要充分利用好中央扶持政策与援藏资源,举全国、全区之力,补齐科技创新这个短板,促进西藏创新能力的提升。

（五）构建服务贸易协调机制，推进服务贸易区域协调发展

在推进西藏服务贸易区域协调发展中,首先,需要贯彻新发展理念中的协调发展理念,持续优化服务贸易结构,消除制度壁垒,推进服务贸易发展区域协调发展;其次,需要因地施策,结合西藏不同地区的特点,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产业带动效应,改善不同地区之间的不协调问题,特别是服务贸易相对落后的区域,要给予高度关注,相关政府机构要坚持有针对性的建立先进带动后进的协调机制,加强落后地区的资源开发与指导,促进区域间的协调发展。同时,在构建服务贸易协调机制的基础上,借助科技创新和数字技术对传统服务业进行改造升级,提升服务贸易相关产业的质量和水平,促进各地区传统服务业的转型,更好地推动西藏各地区服务贸易区域协调发展。另外,由于服务贸易行业发展不均衡,为了进一步促进西藏服务贸易区域协调发展,可构建分层次、分行业的服务贸易协调机制,在促进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过程中,要充分利用服务贸易协会与政府部门的协调功能,逐步改善区域发展不协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