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下西藏数字经济发展路径探析*

张丽丽 何 劲

随着科技进步,数字经济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手,在高质量发展中起重要作用。2021年10月18日,中央政治局就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进行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主持时提出“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战略主张,强调“发挥数字技术对经济发展的放大、叠加、倍增作用”,指明了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基于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大力推进西藏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成为政府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举措。西藏自治区先后出台《西藏自治区数字经济发展规划(2020—2025年)》《“数字西藏”建设三年实施方案(2020—2022 年)》《“智慧西藏”建设三年实施方案(2020—2022年)》等,布局了数字物流等发展方案,对西藏数字经济发展进行了顶层设计。

一、数字经济的定义及相关研究

（一）数字经济的定义及发展历程

数字经济由Tapscott和Don于1996年提出,被认为是一种新经济形态,是知识经济的重要表现形式,也是未来经济发展的趋势[1]。数字经济内涵的研究成果众多。2021年5月,国家统计局以G20杭州峰会发布和国家有关文件为基础,在《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中对其进行权威界定:数字经济是指以数据资源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2]。

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信息技术发展程度将数字经济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也是如此。第一阶段是信息化阶段(1956—2003年),以信息技术萌芽、政府政策引领为主要特征。这一阶段信息技术发展仍显薄弱,信息化动力不足,发展模式单一,政府开始重视信息化发展,政策引领特征明显,信息化逐步成为国家发展战略之一,国内依托制度优势形成一批拥有自主产权的新技术,信息化跨越了从无至有的初始阶段,形成数字化发展的基础,在推动经济发展、促进就业、平衡物价等方面成效初显。第二阶段是业务数字化阶段(2003—2016年),以电子商务改变传统业务模式为主要特征。国家开始集中制度优势,业务数字化不断迭代升级,淘宝、博客等平台兴起,信息技术改变传统的生产与销售,形成新的商业模式。同时,随着智能手机的出现与普及,大众生活习惯被彻底改变,传统商业模式的颠覆时期到来。第三阶段是数字化转型阶段(2016年至今),以信息化技术创新驱动产业变革为主要特征。不同于西方的经济争霸,中国的数字化转型以产业结构升级为主要目标,政府引领行为明显,数字化转型逐步倒逼各级政府战略决策,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成为主流,技术创新成为核心驱动力量,经济高质量发展需求推动数字经济不断进步。正处发展第三阶段,西藏的数字化转型历程将实现技术创新、战略协同和产业发展为主的高质量发展。

（二）学界关于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

近年,学术界对数字经济发展及西藏地区高质量发展展开一些研究。王娟(2019)在研究中指出,数字经济是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选择,要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完善数据治理规则,确保数据安全有序利用等[3]。荆文君和孙宝文(2019)认为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可以通过对信息产业、基础设施和电子商务的影响实现[4]。何花和鲁万波(2020)在探究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时指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要以五大新发展理念、五个维度为引导,并结合《西藏2050》中的富强、美丽西藏等十大领域愿景,根据我国经济发展的宏观状况和大数据指标,构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5]。宋爽(2020)指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要加快西藏现代化产业发展,不断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同时要加快城际铁路、新能源汽车充电桩等新型基础设施的建设,促进西藏生产要素结构的高级化发展[6]。

学术界的研究聚焦于数字经济和西藏地区高质量发展的战略与对策,但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探讨西藏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策略方面的研究略有不足。西藏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固然依托于发展理念和维度的引导,对现代化产业体系构建和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高度关注,但仅仅关注产业本身的发展显然不够,需着眼于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因素,如数字经济的共同发展。本文结合西藏数字经济发展的政府规划,将高质量发展与数字经济两大国家战略融合、联动,拟对西藏地区数字经济带动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作初步探讨。

作为习近平经济思想的主要内容,新发展理念提出后,被众多学者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联系起来。党中央在《决议》①此处指《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强调,贯彻新发展理念“必须实现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高质量发展,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研究众多,但关于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界定研究较少。根据何花和鲁万波(2020)的研究,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指在特定的发展背景基础上,充分结合自身的优势和短板,围绕五大新发展理念,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以促进西藏地区经济可持续发展[5]。

二、西藏数字经济发展的优势与短板

（一）西藏数字经济发展的优势

1.高原特殊地理环境带来的先天优势

西藏地区处青藏高原西南部,被称为“世界屋脊”,天然的地理条件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先天的环境优势。西藏全域海拔均值四千多点,氧含量低,常年气温低,境内自然环境为大数据中心散热提供了天然的理想环境;青藏高原地势高,空气干燥、洁净,二氧化硫含量低,对各类服务器的寿命起到了延长作用。根据西藏自治区通信管理局数据:截止2021年底,全区5G 终端用户达108万户,信号覆盖7市(地)、74县、125个乡镇,户均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每月每户超19G,位列全国首位。高驰、宁算等知名企业的云计算数据中心在西藏落户兴建,并从产业数字化和对外数据服务开放等方面带动西藏数字经济的发展。

西藏地区丰富的水电资源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能源优势。作为亚洲多条江河的发源地或流经地,西藏境内流域面积广阔,蕴藏着丰富的水能资源,据《青藏高原生态文明建设状况白皮书》,西藏水能资源技术可发量为1.74亿千瓦,居全国首位。数字经济发展离不开电力资源,尤其是大数据产业持续耗电量大。西藏丰富的水电资源能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能源,数字经济的发展也能消耗西藏富余的水电资源,避免资源浪费。同时,电力产业数字化发展也能为水电外送提供交易平台与渠道,为西藏承接东部地区的用电需求构建通路。

2.中央特殊政策扶持提供的宏观保障

西藏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历来受中央高度关注,长期实施的全国对口援藏制度一直为西藏的发展提供物质、精神和人力上的多重支持。从物质支持上看,对口援藏省市多达17个,中央企业多达17家,实施援藏项目581个。部分省市自1994年制度实施起投入财政资金已超60亿元①数据来源:作者根据相关统计数据整理。。仅以2019年至今的第九批援藏干部人才为例,3年间各地落实的计划内援藏资金达112.68亿元,争取到的计划外资金达62.03亿元。从精神支持上看,中央历来对西藏地区的地位高度重视,先后召开七次会议对西藏工作以战略眼光长远规划,为西藏地区的长期稳定发展做出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鲜明重申“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的重要战略思想,从战略方向上坚持推动西藏经济社会共同进步,使西藏人民在精神上愈加振奋,对西藏地区的稳定和高质量发展信心倍增。西藏紧跟中央步伐,以习近平新时代数字经济思想为导向,对数字经济发展进行多次规划,以数字经济引领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重视创新发展和民生普惠,也是中央五大新发展理念的延伸。同时,作为特殊地区的扶持政策,对口援藏工作持续开展,援藏干部在工作中对数字经济也高度关注,涌现出了众多类似浙江援藏工作队引入的“蚂蚁服务星战”等数字经济项目,在彰显中央扶持决心的同时,形成了西藏与其他地区融合发展的强大合力。从人力支持上看,中央持续多年的对口援藏政策,为西藏地区提供了大量的干部和技术人才,同时由援藏干部将内地先进的经济发展、政治治理等观念及技术成果带到西藏,给西藏的发展提供了资金、技术、管理等多方面的支持,惠及西藏人民,也使西藏地区与内地各省市建立了广泛的政治、社会与经济联系。根据《西藏和平解放和繁荣发展白皮书》统计,1994年至2020年,各省市、中央及央企共分九批选派9682名优秀干部执行援藏工作任务。第九批援藏干部为数字经济发展带来了资金、技术和理念等各方面支持。杭州援藏工作组于2021年4月在杭州举行那曲市色尼区数字经济专题推介会,引来当地100多家相关企业参与,当场签约2个项目,为对口援助地区的教育与医疗数字化做出了贡献。北京援藏干部在拉萨数产集团工作期间,凭借出色的管理经验,使集团财务管理水平得到提升,实现了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等方面的突破进展,集团迈上高质量发展新台阶。

3.地区特色发展路径形成的物质基础

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十个必须”对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进行了概括,将“富民兴藏”、“长期建藏”、“改善民生”、“生态保护”等提升至新的战略高度,西藏地区的经济、民生和生态保护成为新时期高质量发展的重点。近年来,结合中央的数字经济发展战略要求,自治区政府多次重点规划和布局数字经济发展,在数字经济发展、民生普惠与生态环境保护领域取得了显著成效,促进了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

“十三五”期间,西藏地区数字经济发展速度较快。以2020年为例,数字产业实现了20%的增长速度,经济规模突破330亿元,其中高新技术产值增加152.48亿元,实现了23.9%的增长速度。23个产业数字化项目陆续开工建设或建成,吸纳了较多的就业人口,高新数字产业就业人数达1.2万人,产业数字化发展取得一定成效①数据来源:中国藏族网https://www.tibet3.com/shehui/bxht/2019-09-16/131663.html.。在产业发展的基础上,西藏大力完善信息建设,2020年底,西藏信息化指数由2015年的63.3%增长至75.8%,信息化建设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信息化与产业融合发展,促进了西藏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②扎洛,杨涛.和平解放70年西藏经济发展的历程、成就与经验[J].中国藏学,2021(02):52-63。。数字化应用取得新进展,2021年全区共建成开通5G 基站3083个,累计建成6660个,5G 信号覆盖七地(市),培育了宁算、移动等6家5G 和大数据应用示范企业。

西藏加快信息化建设,推进互联网＋医疗战略合作体系,开展智慧医疗,加强医疗科技的研究和探索,为当地居民提供更好的就医环境。2020 年,西藏全区县级以上医院互联网加医疗健康覆盖率达100%,医疗的数字化水平显著提升,医疗服务水平提升明显。西藏全区学校联网攻坚行动深入实施,数字校园建设逐步全面普及,教育资源开放共享程度不断深化,国家数字化学习资源中心积极开发汇聚海量优质数字化学习资源,2020年入库课程达7.9万余门,各类媒体资源数量超过37.8万条③李国斌.“十四五”时期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探究[J].西藏发展论坛,2021(02):80-83＋89。。互联网的普及使得西藏地区的孩子也能接触到优质的教育资源,在线教学模式覆盖范围持续拓展,“一师一优课,一课一名师”活动持续推进。

西藏地区以生态文化思想为指导,围绕国家生态文明高地建设,大力加强生态环境建设,进行植树造林,通过数字化监控进行防沙治沙工作;专业人员通过数字分析制定了高效的环境监测机制,有效地促进了西藏地区生态环境的改善,通过技术的攻坚克难,大大提高了植被的存活率和覆盖率。在数字科技的支撑下,西藏地区植被覆盖率越来越高。在山南市的藏草万亩植物种苗繁育基地,“小蜜蜂App”、“数字种业平台”和“大数据＋扶贫平台”的地理数据采集处理模块、种业全链条数字管理和生态监管模块等,不但以数字科技助力了当地的生态环境治理,还为农牧区脱贫致富贡献了力量。

（二）西藏数字经济发展的短板

1.数字化应用不足与经济创新需求密集之间矛盾突出

西藏数字经济虽于“十三五”期间得以发展,也多方面推行数字化应用,但在地理环境与地区发展制约下,应用程度与外省相比尚有差距,西部尤甚。一方面,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的应用具有一定局限,数字普惠仍待推广。从地区数据来看,数字技术应用集中于政府政务、医疗、教育和生态治理等层面,在其他层面,尤其是农牧业层面应用不足。从企业技术研发层面来看,技术应用则集中于采集、存储与分析等方面,应用广度和研发力度不足。另一方面,西藏地区的数据共享应用仍不深入。仅以政府政务为例,数据应用囿于“一地”或“一部”,跨部门数据共享与分析较少,“数据孤岛”现象改善缓慢,公共服务、生态治理等重要层面实现数字化仍需时日。同时,社会与企业数据也积淀于内部,三大主体之间缺乏共享机制,数据价值发挥作用较小。为了缩短西藏与内地之间及西藏东中部与西部之间的数字化差距,政府与龙头企业集中精力于基础设施、“数字西藏”、数据平台搭建等方面,大力推进数字化应用,技术创新人才、技术与资金方面投入明显不足,难以支撑数字经济发展的密集创新需求。

2.传统农牧区基础薄弱造成协调发展的内生动力不足

西藏东部和中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迅速,但传统农牧区,尤其是落后的西部地区,发展基础薄弱、技术人才缺乏、资金短缺,数字化建设缓慢,与东中部先进地区协调发展的内生动力不足。从产业结构来看,西藏以劳动密集型农牧业为主,农牧区占全区国土面积的63.41%,人口中64.27%居于乡村。大多数农户所从事的是畜牧养殖业,流动性较大,加大了管理难度,数字乡村建设进程缓慢,加上先进生产技术与人才缺乏,深加工产业链配套不足,而初级产品则缺少数字化能力,很难推动数字经济健康发展。

3.数字经济发展的能源需求对绿色发展产生抑制作用

西藏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使能源需求加大,资源依赖倾向加剧,对绿色发展的负面效应显现。随着数字化程度提升与数字经济发展,企业发展与居民生活所需数字设备和基础设施数量大大增加,资源消费与能源消耗增多。仅以2022年一季度为例,西藏全社会用电量同比增长21.18%,远高于全国5.0%的增速,数字经济对资源依赖明显。同时,数字经济发展也通过赋能经济增长产生更多信息与通信技术层面的需求,加重资源依赖倾向,从而进一步加剧能源损耗,从而使数字经济潜在的“绿色效应”被抑制。

4.基础设施薄弱是数字对外开放及合作的主要障碍

西藏薄弱的基础设施建设对于数字贸易水平提升和数字经济合作开展产生阻碍。随着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加强,传统行业数字化程度逐渐加强,数字贸易潜能被释放,数字对外开放和合作才能得以实现。作为西藏数字对外开放的主要途径,数字贸易和经济合作发展依赖于传统产业迅速实现数字化转型。西藏地广人稀,农牧民居住分散,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落后影响了传统产业数字化速度。以5G 互联网为例,西藏地区5G 终端用户数占总人口的29.6%,与全国的35.2%差距较大。同时,城乡基础设施存在差距,农牧业数字化程度低,行业数字贸易发展艰难。另外,本地居民教育观念僵化,教育水平提升缓慢,本地数字专业人才的匮乏制约了本土产业数字化水平提升。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西藏人均受教育年限仅为6.75年,远低于全国水平。西藏地区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和专业人才培养与其他地区相比仍有差距,难以支撑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的数字经济对外开放与合作需要。

5.城乡与区域公共服务数字化不均等制约全民共享发展红利

西藏地区城乡与区域之间公共服务数字化发展并不均等,无法促进全社会共享数字经济发展红利。随着数字经济发展,数字技术在西藏的不断渗透,成为推动公共服务均等化的主要力量,使全民共享数字红利成为可能。但是,目前西藏的公共服务数字化发展仍不均等。一方面,城乡之间的“数字鸿沟”虽在逐步缩小却依然存在。受到农牧区数字化基础设施、经济水平、地理环境等方面因素限制,农牧区人口及老年人口等弱势群体无法享受到数字化带来的便利,政府的数字化治理能力和数字乡村建设仍待提升。另一方面,西藏东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数字化不均等问题突出。东中部地区依托地理优势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高地和重要力量,西部地区的数字化水平则因发展规划、经济水平等限制相对落后。

三、高质量发展背景下西藏数字经济发展的路径建议

（一）转变政府观念，落实数字经济顶层设计

顶层设计是西藏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芯片”,需要借助中央扶持和地方的有效推进。一方面,利用国家力量。引入广东、贵州等地先进经验,进行数字经济顶层设计,找准西藏在全国数字经济发展中的定位,完善西藏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战略规划体系。另一方面,建立完善自助区级数字经济建设工作机制。自治区层面成立由工信、发改、科技、市场监管、农业农村等有关部门组成数字经济发展统筹协调工作组,市、县级成立数字乡村建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统筹推进区域内数字乡村顶层设计,落实数字经济发展的顶层设计,为全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有力的政策保障。

（二）通过援藏政策，以吸引数字人才和资金支撑创新发展

西藏地区要立足自身实际情况,利用中央的援藏政策,加快数字经济人才建设。首先,可由政府牵头,借助对口支援地区的科研机构、高校、企业等力量,依托教育援藏政策,深入本土相关组织,加强本土数字人才培养,造就一批数字经济领域组织型人才和领军人才;同时,发挥援藏干部和专业人员作用,大力开展信息化应用技能课程类专业培训,普及数字经济知识,培养本土应用技能型人才。另外,为援藏的数字专业人才提供落户、就业等方面的优待政策,鼓励其主动留藏,投身数字经济发展。同时,数字经济发展也需要资金支持,西藏地区应利用援藏干部吸纳对口地区的财政资金扶持,通过对口交流会、数字经济东西论坛等方式吸引对口地区企业资金投入。

（三）利用产业数字化，以技术催化传统农牧业共同发展

西藏地区要实现传统农牧区的协调发展,激发农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必须利用产业数字化的契机,以数字技术催化落后地区共同发展。首先,要重视农村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加快数字乡村建设,鼓励农牧民积极参与经济合作社,统一采购标准、生产标准和销售流通等环节,利用农业数字化手段保障农牧民实现稳定收入。其次,要加大优势项目推广,通过专业人才组织培训种植、养殖技术,共享市场信息并提供报价,为农牧业产品和剩余劳动力提供市场,实现合作社、政府和农牧民三个主体的共赢。最后,以数字技术推动农牧区集群化发展,引入阿里农产品平台模式,帮助农牧民发掘当地特色产业线,形成地区发展的集群效应,催化农牧业数字化发展。

（四）强化数字技术与标准，以节能减排推动全域绿色发展

西藏的数字经济发展要保持绿色发展的基调,需要从数字技术标准和节能减排两个方面切入。一方面,政府要加强对自然环境的规制力度,重视资源消费中的产业差异,制定数字经济中关键产业的技术标准,为西藏摆脱数字经济发展中的资源依赖提供物质基础。另一方面,要通过宏观调控利用能源价格提高、限制资源浪费等手段发挥数字经济的“绿色效应”,促使企业主动进行节能减排。同时,在数字化扶持方面,将重点放在产业上游,整合生产要素,利用“产学研”等多方合作形式引领产业数字化水平有效提高,使技术应用与创新间实现联动,以扩展数字技术与标准的应用范围,提升数字经济的绿色赋能水平。

（五）依托环境优势，以数字设施建设和技术创新促进对外开放

西藏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应依托国家“东数西算”工程,充分发挥自然资源优势,通过数字产业设施建设,推动中游产业发展,促进技术创新,将西藏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融入“一带一路”和“数字丝路”格局中。一方面,政府应从基础政策方面进行调整,为5G 基站等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提供相应的机房租赁、建设准入制度、信息化建设舆论宣传等方面的支持,降低企业建设成本,为数据中心产业发展提供扶持。另一方面,加大对数字产业的资源投入,以宏观政策调控水电资源利用成本与效率,统筹规划区域内的资源,形成对数字产业的有效扶持,吸引数字产业企业落户自治区,形成产业集群。同时,为企业提供创新扶持政策,鼓励区域内企业围绕数字贸易和对外交流合作进行技术创新,以技术实力促进数字对外开放与合作。

（六）坚持数字普惠，以缩小数字鸿沟提升整体公共服务水平

西藏地区经济发展应兼顾公共服务水平提升,坚持数字普惠,推动公共服务均等化、高效化发展。在均等化方面,政府应通过数字技术的应用达到优化公共服务资源配置的目的,提升乡村和贫困地区的互联网普及率、治理数字化水平和智慧教育医疗水平,从政务服务、企业建设、公共信息等方面进一步缩小城乡及地区之间的数字接入鸿沟。在高效化方面,西藏地区应借鉴其他地区先进经验,借助科研机构和援藏专家的成果与力量,依托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搭建起高效的政务、医疗、教育、生态保护等专业化公共服务平台,实现行政许可事项“最多跑一次”、政务“掌上办”等,使政务数字化在乡村和贫困地区普及,不断提升公共服务效率,以使全区公共服务水平均等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