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态文明建设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内在逻辑

2022-02-16 08:34党锐锋
西藏发展论坛 2022年5期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党锐锋 徐 琛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经过百年奋斗,中国共产党成功带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这条道路的一项关键特征就是生态文明建设水平。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亟待继续谱写新篇章,而“生态文明建设仍然是一个明显短板”[1]。因此,有必要对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逻辑进行全面审察,在理论与实践上对二者的本质关联做出综合判明,为拓展和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助益。

一、生态文明建设的历史演进:呈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根本主题

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根本主题。党自成立起就高度重视生态文明建设的各项工作,为的就是确保广大人民能够享有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现代化发展成果。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生态文明建设

作为一个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从诞生起就肩负着领导生态文明建设的责任,生态文明建设也构成了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一项重要工作,起到了推进革命进程和积淀建设经验的关键作用。

第一,高度重视维护和改善农业生态条件。党的三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党纲草案》将“改良水利”、“改良种籽土质”等规定为“共产党之任务”[2],并于此后相继制定《井冈山土地法》《兴国土地法》《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土地法令》等规章律例,为维护农业生产的良好生态条件提供了有力支持。

第二,积极组织救荒赈灾的生态恢复活动,设立专项救灾基金,并动员全体人民参与到植树造林、开荒拓土、兴修水利的事业之中,为挽救和改善根据地与解放区的生态环境条件“收到了史无前例的效果”[3]。

第三,主动开展保护环境、讲究卫生、勤俭节约的教育宣传活动,“厉行有效的开源节流办法,在各机关、学校、部队中,提倡生产运动与节约运动”[4],并提出利用黑板报、庙会、戏剧等十二种通俗常见的形式进行卫生和环境教育[5],从而“使一切人民都能逐渐地离开愚昧状态与不卫生的状态”[6]。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生态文明建设

新中国成立后,在重点关注国民经济发展和工业体系建设的同时,亦推进了一系列生态文明建设工作,为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奠定了宝贵经验。

第一,针对新中国成立初期淮河流域发生的特大洪涝灾害及其遗存的长期隐患,提出“人民政府应该适当地采取一些办法援助修水利、修滩、造林”[7],在淮河、黄河、海河、长江、荆江等主要流域相继建设了大型水利工程,并呼吁全体人民积极植树造林,“要使我们祖国的河山全都绿起来,要达到园林化,到处都很美丽”[8],为涵育水土提供了良好的生态条件。

第二,针对社会主义工业化进程中产生的生态负面效应,党中央在1973年召开首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制定了我国第一部关于生态环境保护的中央文件《关于保护和改善环境的若干规定(试行草案)》,并于次年成立国务院环境保护领导小组,党对生态文明与社会建设关系的认识开始发生根本转变。

第三,针对新中国成立初期“家底薄”的状况,党中央提出增产节约的发展战略,“反对铺张浪费,提倡艰苦朴素作风,厉行节约”、“节约材料,适当降低成本和造价,厉行节约”[9],一定程度上发挥了顺应自然规律、保护生态环境的正面效应。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的生态文明建设

进入改革开放时期,党中央整体推进一系列生态文明建设举措,极大深化了社会主义现代化与生态文明建设的互构逻辑,及时回应了人民日益增长的新诉求。

第一,以法制的规范形式丰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生态内涵。邓小平在1978年就提出要建立包括森林法、草原法、环境保护法在内的社会主义法制规范。此后,从1979年起相继制定的一系列细分领域的法律法规,到1989年我国首部专门性、综合性的环境保护法出台,基本形成了生态环境保护的社会主义法律体系。

第二,以协调的发展方针拓展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可持续意蕴。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更加紧密地同世界接轨,其他国家实现现代化的经验教训为我国现代化提供了重要参考,“经济的发展,必须与人口、环境、资源统筹考虑”[10]、“在现代化建设中,必须把实现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重大战略”[10]463。党的十六大正式将可持续发展确定为全面小康的基本目标之一,使经济社会发展以更加协调、均衡和可持续的样貌呈现。

第三,以人为本的社会构想开辟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生态进路。在回顾以往的长期发展过程基础上,党中央提出以“以人为本”为核心的科学发展观,相继制定“两型”社会、“建设生态文明”等战略构想,明确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纳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全局,并在基本国策、国际协同、产业转型等各领域推行一系列重大改革,以全新的文明发展逻辑规划“工业文明后的更高级的人类历史文明形态”[11],即中国式现代化。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生态文明建设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秉持严谨态度、发扬斗争品格、汇聚人民意志,发展形成并坚决贯彻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从而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核心要义在中国式现代化与生态文明建设之间架构起崭新的演绎逻辑。

第一,以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和民本思维引领生态文明建设,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首先,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以辩证思维对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关系做出科学界定。其次,提出“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以系统思维对现代化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路径做出整体统筹。再次,提出“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以民本思维对社会进步与人民诉求的内在关联做出合理评判,为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擘画了生动图景。

第二,以全面化、结构化和科学化的制度体系保障生态文明建设,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是用“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保障生态文明建设的现代化。首先,建设全面化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从总体目标、基本理念、主要原则、重点任务、制度保障等方面对生态文明建设进行全面系统部署安排”[12]。其次,建设结构化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不仅明确将生态文明建设写入党章和宪法之中,同时构建起生态文明建设的“四梁八柱”,形成了源头治理、过程管控、后果惩处等基本制度。再次,建设科学化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新时代以来的实践证明,我国探索建立并不断完善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不仅具有契合实际状况、适应发展阶段、呼应人民诉求的显著优势,同时保持了与以往生态文明建设在思想、制度、政策等方面的连续性和稳定性,为建设生态良好的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科学保障。

第三,以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视野观照生态文明建设,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是推动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的现代化。首先,倡导全球生态治理的共商原则,如“一带一路”全球倡议、主动破除“绿色壁垒”等,为推动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其次,倡导全球生态治理的共建原则。如推动制定《鄂尔多斯宣言》《昆明宣言》《生物多样性公约》《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等全球生态建设协定,为推动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彰显了中国担当和中国风格。再次,倡导全球生态治理的共享原则,以平等协商的态度对待每一个愿意携手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的国家,确保全球生态治理成果公平公正惠及每个国家和全体人类,为推动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注入了中国气派和中国力量。

二、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依托:揭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科学意蕴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呈现出多方面的显著优势,这内在根源于科学的理论依托。具体到生态文明层面,正是基于对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的坚定继承,奠定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深厚的科学意蕴,从生态文明的视角解答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优势何以形成”、“优越何以敞显”的关键问题。

(一)以唯物史观为基点澄明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规律,回答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从何而来的问题

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唯物史观为理论基点,通过对前资本主义的自然史、环境史和生态史的考察,积淀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的科学性,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开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了思想根源。

在思想急剧变易和体系尚未定型的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通过明确人的解放这一核心原则,以萌芽的形式触碰到了生态文明建设的初始契机。不论是《博士论文》中强调以人的自我意识来摆脱自然必然性,还是《巴黎手稿》中诉诸异化劳动的扬弃和人的类本质的复归来规避人与自然的冲突,抑或是《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开始依托以实践活动的革命性特质来架设人与自然之间的合理联系,直至《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以基本成熟的唯物史观攻讦过往一切形而上学历史观“把人对自然界的关系从历史中排除出去了,因而造成了自然界和历史之间的对立”[13],马克思和恩格斯始终重视借由人这一基本点来探讨人类社会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之间的内在关联,从而在他们思想发展的早期阶段以带有伦理意蕴的方式揭示出生态文明建设对于人类社会发展和实现更高水平现代化的潜在可能。

在唯物史观最终成熟定型后,马克思和恩格斯得以从生产力水平这一科学视角出发,将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缘由归置于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人类文明发展整体上依循“渔猎—农业—工业—生态”的演进逻辑。在渔猎文明阶段,“自然力是某种异己的、神秘的、压倒一切的东西”[14],人与自然的关系体现为一种原始的和谐状态;在农业文明阶段,人“学会靠人的活动来增加天然产物生产的方法”[15],开始有意识地利用和改造自然,但囿于生产方式的落后,人与自然的关系尚处基本和谐状态;在工业文明阶段,资本逻辑成为人类社会的主导逻辑,“产生了以往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想象的工业和科学的力量”[16],生态环境成为资本逻辑的必然牺牲品,人与自然的关系达到极端尖锐的地步;在生态文明阶段,人类逐渐认识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不应是“人类征服自然、自然惩罚人类”的恶性循环,而应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良性互动,生态文明建设成为人类不断提升现代化水平、超越和扬弃旧的文明形态的必由之路。

(二)以政治经济学为枢纽厘清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可能,回答了中国式现代化为何而成的问题

马克思和恩格斯以政治经济学为理论枢纽,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方式、经济模式和科学技术的考察,厚植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的科学性,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开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了关键依据。

第一,马克思和恩格斯高度评价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生产社会化,将其指认为生态文明建设和实现更高水平现代化的有效方式。在劳动资料层面,生产社会化实现了生产条件和生产资料的高效、节约利用;在劳动对象层面,生产社会化实现了对生产废料的再利用,“重新成为贸易的对象,从而成为新的生产要素”[17];在劳动力层面,生产社会化通过“工人的结合和协作,使机器的大规模使用、生产资料的集中、生产资料使用上的节约成为可能”[17]106。

第二,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考察了资本主义的现实生产状况,在《资本论》第三卷“不变资本使用上的节约”一章集中探讨了废弃物的循环再利用问题,为实现更高水平的现代化提供了一种科学的经济模式。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一方面,由于城乡间分离和对立的日益扩大,“消费排泄物”无法及时回流到农业生产过程中,并且大量堆积造成城市生态环境的污染;另一方面,现代工业生产相较于传统农业和手工业生产,不仅会产生更多的“生产排泄物”,而且具有更大的危害程度。事实上,不论是“消费排泄物”还是“生产排泄物”,都具有较高的再利用价值,“所谓的废料,几乎在每一种产业中都起着重要的作用”[17]116,关键在于资本家是否愿意投入成本来建立循环利用系统。马克思和恩格斯进一步考察发现,在毛纺织业、化学工业中已经出现循环经济模式[17]116-117。这表明,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已经蕴藏有向更加契合于生态文明建设的现代化方向演进的趋势和可能。

第三,马克思和恩格斯综合审视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科学技术,将科学技术的合理运用指认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现更高水平现代化的主要动力。从历史视角来看,尽管科学技术在一定程度上扮演了助推资本主义生产以更大强度、更无节制的方式自然索取的媒介工具,但科学技术在其本身的特征与性质上不具有任何倾向。或者说,科学技术只是以一种中立性的工具样态呈现,在具体现实中的作用的表现则是依赖于主体。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科学技术完全可以经由人的合理利用来实现其在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中的媒介作用,如通过改进生产工具、提高生产效率、聚合生产环节、完善生产链条等方式达到对自然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对生态环境的预先保护[17]116-117,这也正为跨越资本主义现代化、开创更高水平的现代化提供了重要动力。

(三)以科学社会主义为归宿呈现生态文明建设的未来要旨,回答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向何处进的问题

马克思和恩格斯以科学社会主义为理论归宿,通过对未来社会的总体构想,深化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的科学性,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开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了根本旨归。

第一,马克思和恩格斯揭示了未来社会中“人与自然的和解”的逻辑必然,创设了超越资本主义现代化“人和自然界之间的矛盾”的现代化原则。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资本主义之所以造成人与自然之间极端尖锐的对抗关系,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私有制所导致的人与人之间的剥削压迫关系。一方面,资本家为了最大限度获取利润,势必会无节制地从自然界中开采和获取资源;另一方面,工人的微薄收入,迫使工人陷入到为满足生存需要而加大向自然索取的境地。因此,只有彻底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才能在实现“人与人的和解”的前提下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解”,“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13]185,这也正是一条未来社会中高度发达的现代化及其生态图景的合理进路。

第二,马克思和恩格斯探讨了未来社会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所指涉的生态路向,创设了超越资本主义现代化“单向度的人”的现代化原则。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生产的一大特点就是将人的活动“固定化”,人被贬抑为动物式的存在,单纯的生理机能满足成为人自我肯定的唯一标准,而生态环境、精神文明等标识人的美好生活的方面则被忽略不计。在未来社会,“固定化”、异化的劳动将被彻底扬弃,人不仅能够将劳动作为确证自我本质的根本途径,同时对自然规律的认识也达到了全面、准确的阶段,“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14]300,从而有意识地将生态向度纳入到现代化发展的构设框架中。

第三,马克思和恩格斯设想了未来社会在空间样态上所呈现出的生态愿景,创设了超越资本主义现代化“虚幻共同体”的现代化原则。唯物史观通过揭示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规律,建构起人类社会历史在空间维度上的发展链条,即“自然共同体”—“虚幻共同体”—“真正共同体”。“自然共同体”主要指前资本主义时期的社会形态,人与自然的关系处于原始的生态和谐状态。“虚幻共同体”主要指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诸如生态环境、精神文明等标识人类美好生活和未来愿景的现代化原则被置之度外,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演化为敌对的、不相容的两个极点。因此,建立一种彻底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社会形态及其主导下的空间样态成为社会历史的必然归宿,这就是共产主义及其主导形成的“真正共同体”。“在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13]571,“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17]928-929,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在现代化条件下的更高水平复归。

三、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要义:构筑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关键支撑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18]。其中,“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不仅从规律层面出发达到对“人类史”与“自然史”在辩证逻辑中的必然统一的深刻昭彰,同时也在伦理层面上将生态意蕴渗透于其他四项中国式现代化的具体路向之中,从整体上赋予了中国式现代化区别、扬弃和超越资本主义现代化的独特现实要义。

(一)明确生态文明建设与人口规模巨大的内在关联,以多元主体协同的生态治理模式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提升生态治理水平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主要议题。中国式现代化以集体主义为逻辑,在生态治理的过程能够将我国人口规模巨大这一独有特征转变为生态治理的巨大优势,实现“每个人都是生态环境的保护者、建设者、受益者”[18]的愿景,更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当前,立足于生态文明建设与人口规模巨大的内在关联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重点要探索多元主体协同的生态治理模式。一方面,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加强生态文明主题教育力度,培育各类主体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自觉意识与价值理念。在政府层面,重点开展主导意识教育,提高政府工作人员依法治理、科学治理、系统治理的生态治理能力,发挥好政府在生态治理中的主导作用;在企业层面,重点开展责任意识教育,推动企业形成绿色环保经营、承担社会责任的生态治理意识,在协调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过程中助力生态文明建设;在公众层面,重点开展日常习惯教育,灵活运用公益表演、集体观影、社区宣讲等活动形式,树立起公众从小事做起、从自我做起的生态治理习惯,为生态文明建设和现代化发展贡献力量。另一方面,架设现代化的生态治理交互平台,拓宽各类主体参与生态治理的渠道。要充分利用现代网络信息技术,开发覆盖全面、信息共享、反馈及时、访问便捷的网络交互平台,最大程度实现生态治理的与时俱进,确保生态治理人人参与、人人监督、人人尽责,发挥出各类主体协同参与生态治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显著优势,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拓展和推进注入强大动能。

(二)明确生态文明建设与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内在关联,以覆盖全面的生态福利体系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共同富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特征。在主体覆盖上,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的富裕;在指涉向度上,共同富裕不仅包括丰裕的物质经济福利,也同时体现为生态文明等更高层次的福利保障,鲜明彰显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独特优势。

当前,立足于生态文明建设与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内在关联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重点要构建覆盖全面的生态福利体系。一是从生产方面入手,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加快推动各类产业实现绿色升级和产能增效,将生态福利体系的“蛋糕”做大;二是从分配方面入手,健全生态产品分配体系,在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中更加注重公平,鼓励三次分配更多投资于生态领域,将生态福利体系的“蛋糕”分好;三是从交换方面入手,以浙江共同富裕示范区为示例,不断探索建立覆盖排污权、用能权、用水权、碳排放权等各领域的生态产权交易市场,完善生态福利体系的整体框架;四是从消费方面入手,加大对生态产品的宣传力度,刺激人民对生态产品的消费意愿,让人民切实享有现代化条件下的生态福利产品,铸就起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强劲推力与鲜亮底色。

(三)明确生态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的内在关联,以统筹协调的生态要素融合机制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纵深来看,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与生态文明固然存在具体表现上的差别,但在内在逻辑上又体现出密不可分的关联。更高层次的物质文明离不开生态文明的绿色底蕴,更高层次的精神文明离不开生态文明的环绕滋养,三者共同构成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行稳致远、锐意拓新的关键所在。

当前,立足于生态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的内在关联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重点要构建统筹协调的生态要素融合机制。一方面,统筹协调物质文明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要在教育体系中加强有关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内容传导,树立起合理利用自然资源、正确对待生态环境的科学思维;要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推进生产工具的升级换代,实现对生产资料的高效、节约、绿色应用,消除各种非生态的生产导向。另一方面,统筹协调精神文明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要推动实现中华传统生态思想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为打造生态文化与生态价值观注入传统底色;要积极借鉴西方生态文明思想中的合理成分,形成体现中国特色、彰显中国风格、发扬中国气派的生态文化与生态价值观,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持续推进奠定更加深厚的力量根源。

(四)明确生态文明建设与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内在关联,以共商共建共享的地球生命共同体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当前,生态环境问题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所面临的共同威胁。中国始终秉承走和平发展道路的一贯宗旨,愿意同各国分享在现代化过程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宝贵经验,致力于打造契合世界各国共同利益和全人类一致诉求的地球生命共同体,为坚定走好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奠定了道义和真理的力量。

当前,立足于生态文明建设与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内在关联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重点要构建共商共建共享的地球生命共同体。一方面,坚持以价值引领为核心原则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始终秉持并不断传播“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价值取向,共商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为创造一个生态友好、环境优美、人民幸福的地球生命共同体贡献力量,提升世界各国对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价值认同。另一方面,坚持以责任担当为基本准则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积极履行国际公约和生态协定,同时要考虑到其他国家的实际情形,依托“一带一路”全球治理平台、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战略渠道加强绿色投资、共建生态设施,在引领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的过程中发扬大国风范,从而更加坚定地推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勇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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