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资源助力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魏明珠，田静，邹苏

(南京中医药大学医学人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2019年末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在短时间内波及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迅速演化为一场全球公共卫生危机。在此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中国抗疫实践,向全球发出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全球卫生治理新理念,旨在推动全球合作，共同抗击疫情,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对此高度评价:中方有关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呼吁非常及时,呼应了《世界卫生组织组织法》有关为实现世界上所有人都能达到最高标准的健康而提出的愿景[1]。

目前学界对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观视角,比如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内涵与时代价值[2-3]、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提出的背景及构建路径[4-5]、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中国行动与中国方案[6-7]等,鲜见具体的中观或者微观研究。本文试图在中观方向上做一个尝试,根据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提出背景及内涵，探究中医药资源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构建中的价值,并提出中医药资源推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具体现实路径,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贡献中医药力量。

1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提出及内涵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这一理念是2020年3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致电法国总统马克龙时首次提出[8]。此后,就新冠肺炎疫情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向各国领导人提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2020年5月18日,在人类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关键时刻,习近平总书记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致辞中正式提出“共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这一中国主张,呼吁各国携手共同佑护人民生命健康及人类共同的地球家园[9]。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核心内涵是将全人类的卫生健康作为一个有机整体,通过各国合作共同保障全人类的卫生健康福祉[5]。其首要目标是遏制全球疫情蔓延,保障人民生命安全。生命安全是人民最基本的权利，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人民生命安全及健康造成了重大威胁,目前全球新冠肺炎确诊人数超2亿,死亡人数超百万[10]。为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必须尽快遏制疫情的蔓延。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基本目标是提高全球医疗保健水平,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卫生健康需求。身体健康是人民幸福最基础的保障，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不仅要保障人民生命安全这一基本需求,同时还要满足人民更高层次的卫生健康需求。

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要求世界各国加强卫生健康领域的平等交流与合作。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在卫生健康领域亦是如此。各国不仅要在新冠疫情的防控中进一步加强国际信息交流与合作,科学调配全球医疗力量和重要物资,汇聚全球资源合力抗击新冠疫情,积极开展新冠肺炎检测方法、确诊患者临床救治、疫苗药物研发等多方面国际交流与合作，而且还应借助此次疫情防控进一步树立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卫生治理观,通过双边及多边合作建设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机制,加强全球及区域医疗卫生合作,从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2 中医药资源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的价值

作为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中医药凝聚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深邃的哲学智慧、丰富的健康养生理念及临床实践经验,是我国独特的卫生资源、潜力巨大的经济资源、具有原创优势的科技资源、优秀的文化资源、重要的生态资源[11]。作为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医药资源不仅在新冠疫情的抗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助力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也具有重要价值。

2.1 中医药的卫生价值

治法灵活、简便廉验的中医药资源在预防疾病、疾病诊疗、疾病康复等方面都具有独特卫生价值,能够护卫人民的生命,维护人民的健康。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中医药的卫生价值具体表现为以下两点:

首先,中医药为全球合作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提供了中国方案,遏制全球疫情蔓延。中国此次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经验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倡议的形成基础,全球抗疫合作则是把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付诸实践的现实支撑[7]。此次新冠肺炎在中医属于瘟疫范畴,因此其防治也大力汲取了中医温病学派及其经典著作《瘟疫论》《温病条辨》等中的疫病防治经验。作为卫生资源,中医药早期介入、全程深度参与疫情防控,提供了包括“三方三药”在内的一批有效方药,中西医结合的诊疗方案更是使中国疫情紧急状态得以有效控制。

本着凝聚全球团结抗疫共识的宗旨,中国积极与各国交流中医药抗疫经验,中医药也以各种形式参与国际抗疫。张伯礼院士表示中医药在国际抗疫上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交流对话,第二阶段则是联合科研[12]。除此之外,中国还向意大利、法国、加拿大和我国港澳地区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捐赠了中成药、饮片、针灸针等药品和器械,并派遣中医师协助各国抗疫,以中医药力量助力全球抗疫。

其次,中医药可以丰富世界各国的医疗卫生服务,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医疗保健需要。作为独特的卫生资源,中医药不仅为全球合作抗疫提供中国方案,而且治法灵活、简便验廉的中医药在预防、诊疗、康复等多方面都有着独特优势,能够丰富各国医疗卫生服务,更好地满足世界人民的基本医疗服务需求,一定程度上解决世界各国“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

2.2 中医药的经济价值

中医药产业自身，中医药产业与养老、旅游、食品、体育、互联网等多种产业融合发展具有巨大经济潜力,能够为社会创造、提供相关物质精神产品。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中医药的经济价值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中医药可以直接为世界人民提供高质量中医药产品与服务,提高卫生供给服务水平。其次,中医药产业的国际化将推动世界医药经济的发展,进而为各国改善公共卫生服务水平提供资金支撑。最后,中医治未病思想有助于优化医疗资源的配置,大幅度节约社会医疗资源。

目前我国中医药产业国际化发展处于以中医药产品和中医药国际服务贸易为主要内容的阶段,其中中药产品的国际贸易是中医药产业国际化的基础[13]。越来越多的中医药产品正积极走向世界,如天士力集团的复方丹参滴丸已通过FDAⅢ期认证,有望以药品进入美国市场,为慢性稳定型心绞痛患者提供新的选择。以岭药业的连花清瘟胶囊已经以中成药、天然药品、食品补充剂等不同身份在20多个国家注册上市,在此次疫情中更是作为“三方三药”之一为多个国家的抗疫作出了突出贡献。

目前中医药国际服务贸易主要涉及海外中医、线上诊疗、中医药教育、健康旅游等多个方面。同仁堂、天士力等60家中医药服务贸易机构在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办了中医医院、中医诊所和中医养生保健机构,每年派驻约2 200名中医临床医师为当地人民提供中医药服务[14]。“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的中医药教育、中医药健康旅游及建立道地药材培育基地等贸易活动一方面通过中医药诊疗改善人民健康状态,中医针灸、推拿、芳香疗法等非药物疗法还可以满足沿线人民的养生保健需求；另一方面,近些年不断发展的中医药贸易以及中医药服务贸易推动很多国家的医药经济迅速发展,中医药及传统医药融入旅游、餐饮等行业,吸引了大批国内外顾客,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经济是医疗卫生保障的基础,各国医药经济的发展将提高公共卫生服务水平,从而提升人民健康水平。

此外,中医治未病思想有助于推进全球卫生服务模式从以疾病为中心到以健康为中心的转变,从而有效节约有限且稀缺的社会医疗资源。例如,经实践证明,中医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瘥后防复的治未病思想融预防保健、疾病治疗和康复养生为一体,体现出整体预防的特色,在慢性病防、治、康、养等多个环节都具有重要作用,不仅能够有效改善慢性病患者的症状,大幅度降低慢性病患者的治疗费用,还能降低慢性病发病率,提高民众的养生保健水平,进而减轻慢性病防治的全球医疗经济压力,促进医疗资源的关口前移、重心下沉,实现医疗资源的优化配置。

2.3 中医药的科技价值

作为延续了几千年的传统医学,中医药为医学领域的研究提供了丰富而宝贵的医疗卫生资源,同时中医药独特的原创思维对人类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具有重要启发和借鉴意义。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中医药的科技价值具体表现为能为人类疾病提供新的诊疗思路与诊疗方式,中医药原创性整体思维、象思维能够推动建立协同、高效、开放的生命科学研究体系。

经实践证明，中医药确实具有独特科技价值。例如，中药三七皂苷成分多次被发现不仅有抗肿瘤、放化疗增敏作用,还能减轻放化疗的副作用[15]；中医针灸中的经络及穴位确有其独特的作用途径及疗效；中药方剂通常以多靶点影响机体，对人体具有综合治疗效果，这些都是中医药原创科技资源的不竭源泉。证明了中医药这座宝库需要被现代科技重新认识。

2010年6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出席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中医孔子学院授牌仪式时指出,深入研究和科学总结中医药学对丰富世界医学事业、推进生命科学研究具有积极意义[16]。作为千百年来临床实践的智慧凝结,中医药整体观念、象思维对于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具有极强的普适性及包容性,能够为探究更宏大的宇宙生命科学及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提供特色研究思路。

2.4 中医药的文化价值

中医药蕴藏深邃的哲学思想和丰富的人文精神,能够满足人民卫生健康领域的精神文化需要。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中医药的文化价值具体表现为中医药可以丰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内涵,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提供价值取向指导,深化人民对于卫生健康内涵的理解。

北京中医药大学国学院院长张其成将中医文化核心价值观概括为“仁、和、精、诚”四字[17]。“仁”强调两个方面：①医乃仁术。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要求把人民的生命健康摆在首位，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凸显了保障人民生命健康安全的重要性；《素问·宝命全形论》“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②医者仁心。要求医者平等对待每一个患者,不可存有任何私心。反映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即全人类都是平等的,享有同等的生命健康及卫生权利,各国对其人民都负有责任与义务,不得以任何借口对人民的健康需求视而不见。

医生是医疗活动的主体,培养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国际化医生队伍是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任务之一。“精”原指医术精湛,要求医生精通各个领域的知识,满足患者多方面健康需求。对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而言,“精”不仅指要培养医术精湛的医生,还指世界各国要加快提升全球整体医疗保健水平,以应对越来越复杂的医疗情况,满足患者不同层次的健康需求,这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基本目标。“诚”原指医生对待患者要满怀恻隐之心,真诚相待。在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诚”还要求各国将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首位,诚心实意开展各国卫生交流,深化卫生健康合作,做到人类健康命运与共,从而促进人类健康整体进步,这也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实现路径。

2.5 中医药的生态价值

作为绿色生态资源,中医药不仅能够带动生态环境的改善,同时还可以为世界人民提供思考生命、自然，人与自然关系的新角度,转换其医疗思维模式。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中医药的生态价值具体表现为中医药可以推动人民树立大健康观、大生态观,转变医疗卫生思路,推动构建生态医学模式,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中医药作为重要的生态资源,其医学理念也体现着绿色生态理念。“人与天地相参, 与日月相应也”(《灵枢·岁露论》)；“人以天地之气生, 四时之法成”(《素问·宝命全形论》)。中医的天人合一观认为人与大自然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人的健康与天地、四时紧密相连。中医认为人体精气来自自然,人体气血阴阳变化都受自然影响,人体气血阴阳相协调,则“正气存内, 邪不可干”,所以人类活动都应该顺应自然界阴阳消长的规律,随着所在地区气候、四时阴阳变化,因时起居活动。尊重自然，敬畏自然，顺应自然,才能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样才有利于人类健康。中医药还为全人类提供了认识疾病的新视角,将整个人类与自然看作一个整体,将疾病看作是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体自身的不协调,走出西医局部观的桎梏,从而获得治疗疾病的新思路。这一理念与当代大生态观、大健康观不谋而合,而且将人与自然、人与其他生物也紧密联系在一起,延伸了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外延。

中医药作为生态资源,对于疾病的诊疗也体现着自然而然、顺势而为的特点。中医认为发病原因首先是自身正气不足,而后是“邪之所凑, 其气必虚”,因此中医在治疗上不只是着眼于病,更注重通过中药、针灸、推拿、芳香疗法等激发人体自身正气,协调阴阳,治愈疾病。同时中药以天然植物为主,合理种植中药材有利于保护当地植被,助力当地物种资源保护的同时改善生态环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良好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18]。

3 中医药资源助力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现实路径

3.1 加强与世界卫生组织的中医药交流与合作,支持其在国际公共卫生事务中发挥核心作用

作为全球公共卫生领域覆盖面最广的政府间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应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发挥核心作用。中医药推动世界卫生组织在国际公共治理中发挥核心作用可通过以下途径:首先,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加强中医药卫生领域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突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要性与必要性,推动世界卫生组织立足当下疫情防控,在全球发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倡议,呼吁各国加强卫生领域的合作意识,营造全球公共卫生合作的良好氛围,从而捍卫世界卫生组织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的领导者作用。其次,中医药文化资源及生态资源中包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对于世卫组织在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战略规划者角色具有重大意义。例如,中医药强调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以人为本的整体价值取向对于世界卫生组织统筹规划全球卫生治理体系建设、尊重各国的平等主权、推动建设可持续的世界公共卫生制度有重大启示。最后,中医药独特的卫生资源是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特别是防治新冠肺炎疫情不可或缺的力量,有助于世界卫生组织完善全球卫生信息网,提高国际援助尤其是跨境支援的效率,支持世界卫生组织在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发挥资源协调者角色。

3.2 中医药资源助推构建区域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做好构建全球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过渡与衔接

区域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作为全球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及过渡阶段,具有针对性强、可操作性强等优势，可以为构建全球范围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做好准备与衔接。

3.2.1 以中医药资源促进“健康丝绸之路”建设

“健康丝绸之路”是“一带一路”倡议在卫生健康领域的重要拓展,也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提出的重要现实基础。作为政治敏感度低、社会认同度高的合作领域,近些年中医药在“一带一路”五通建设尤其是民心相通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健康丝绸之路”的卫生合作项目、相关基础设施也为沿线国家疫情防控提供了诸多帮助。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多为发展中国家,大都缺少基本公共卫生设施和服务,公共卫生问题普遍比较突出，因此未来“健康丝绸之路”建设,要在共商、共享、共建的原则上,发挥中医药的独特优势,加大沿线国家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建设力度,解决相关国家面临的公共卫生资源短缺问题,保护沿线国家卫生安全,促进沿线国家卫生经济的持续发展。首先,继续推进疫情防控中医药的国际合作,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分享中医药防控和救治经验,为有需要的国家提供中医药抗疫物资,派遣中医医疗队,发挥中医药卫生资源优势，协助其抗击疫情。其次,对于沿线卫生健康经济的发展,要发挥中医药的卫生优势及经济优势,积极鼓励中医药企业充分利用当地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因地制宜开发出适合当地的中医药特色产品,形成完整的中医药卫生保健产业链,带动当地医药经济发展,实现生态脱贫,提升当地人民的卫生保健水平。最后,在推动卫生健康经济发展的同时联合沿线国家开展中医药联防联控的卫生机制建设,加强当地传染病防控、妇幼保健、卫生援助等领域的中医药相关合作,联合培养高质量中医药国际联防联控的人才队伍,以提高沿线国家公共卫生领域的自主防控能力。

3.2.2 以中医药资源助推中国与日韩、东盟等周边国家与地区构建周边卫生健康共同体

中国与日韩、东盟等国家与地区,在地理位置上相近,在公共卫生领域拥有广泛的共同利益。同时这些国家和地区大多都有使用中医药的卫生传统,在医学观念上也与中医药具有天然的亲近优势,因此以中医药助推构建周边卫生健康共同体具有独特优势。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中、日、韩在联防联控、政策协调以及包括中医药在内的卫生领域的交流合作达成了重要共识。中、日、韩周边卫生健康共同体建设要充分开发利用中医药卫生及科技资源,继续巩固公共卫生领域的良好合作基础,积极探索优化中、日、韩公共卫生安全领域的合作模式。例如,合作健全中、日、韩各自传统医学的传染病防治体系建设;成立中、日、韩中医药疫情防控中心,组建一支由中医、韩医、汉方医防疫专家组成的团队，开展三国疫情防控、感染者诊断、临床治疗和护理等方面的合作,开展疫情防控中医药产品的联合开发等。

中国与东盟早就建立有中国-东盟公共卫生合作机制以及“中国-东盟公共卫生基金”, 公共卫生合作基础较好。许多东盟国家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情况比较类似,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公共卫生资金投入不足,疫病研发技术也较为落后,但是东盟国家中医药基础较好。因此未来中国和东盟国家一方面要继续完善公共卫生机制建设,另一方面主要发挥中医药资源卫生优势以及经济优势,通过中医药深入交流与合作，提升卫生保健体系脆弱国家应对疫情的能力。例如,经常召开本地区重大疫情的中医药研讨会,培养东盟国家中医药高质量公共卫生人才队伍,加强中医药防控疫情技术交流,加强中医药药物研发的科研合作，以及促进东盟国家中医药产业发展,提升区域公共卫生防控建设等。

4 结语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对人类生命安全与卫生健康这一基本民生需求的重大保障,需要世界各国积极贡献智慧,加强卫生领域交流与合作。中医药资源对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有着独特的理论与实践价值,因此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要充分利用中医药资源,将中医药打造成全球卫生治理的国际公共产品,为增进世界民众健康福祉、推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作出中医药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