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土地资本化影响因素及应对措施分析：一个文献综述视角

□梁妍婷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0）

土地是重要的生产要素，其利用方式影响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进程，其利用效率直接决定了我国农村经济社会的发展水平。土地资源难以充分利用，不仅阻碍了农业现代化进程，而且严重影响到农民收入持续提高。

农村土地资本化是盘活农村土地高效利用的重要方式之一。近年来，我国农村地区农地资本化程度大幅度增加，提高了我国农业生产率，同时配合国家颁布的政策改革促进了经济发展。

在此背景下，文章通过梳理归纳国内外农村土地资本化研究进展，结合国情探寻农村土地资本化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1 国内外研究进展

14～17 世纪末英国的“圈地运动”和19 世纪末美国的土地法对两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了长期的影响。在工业革命前后，英国以“圈地运动”为主要手段催化土地资本化进程，促进了英国经济实力的迅速提升，资本主义下的英美政府在土地资本化转移过程中，对土地权利的制度建设起到了重要作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历史借鉴。

中国作为传统农业型国家，对农村土地的利用将直接影响到社会经济等各方面的发展。20 世纪80 年代初的农村土地制度改革标志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开始，促进了中国农村的社会和经济转型。20 世纪90 年代末以来的城市土地制度改革推动了中国从一个农村国家向城乡接合部社会的历史性转变。2014 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土地的抵押融资可以通过金融机构交易，促进了农村土地的规模化、集约化经营。2021 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提供了相关法律支持，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农村土地资本化的制度障碍。

1.1 农村土地资本化发展水平、规模和成熟度

农村土地资本化的发展为传统农业带来了一定的挑战和冲击，使农业的发展更趋于规范化。与国内的发展路径不同，国外农业现代化起步较早，农地资本化规模更加成熟，例如美国就早已完成了农业自动化，德国发展历程与英法更类似。

其中，Ciaian P 等学者（2012）认为，影响农地租赁和规模扩大的因素在于土地市场机构、土地法规、交易成本、信贷市场限制、盈利水平和合同执行的法律手段上。

国外学者对于国内农地资本化的看法中，Ye Jianping&Zhao Yanjun（2014）指出，农民必须通过农村土地资本化来获得财产性收入，因此需加大对农村土地产权的保护力度。

不同于以上，Góral J&Kulawik J（2015）认为，农地资本化的水平、机制、动态和条件存在不同的做法以发展其规模。

我国关于农村土地资本化这一概念的提出相对于国外来说时间较晚，其发展过程也没有较为成熟的体系与相关的法律法规来维持。这是中国在现代化进程中面临的重大问题，事关中国农村、农民和农业的改革发展。

沈慧华（2013）认为，其发展应集中在农村土地资产方面的流动、资源合理配置、高效利用以及实现其效益最大化趋势。杨海平（2015）认为，不仅需要农民自身能够获得资本得利，而且要求作为生产要素的农地能够与资本、技术相结合，以农地经营权为手段进行融资。刘铭鑫（2017）指出，消除相关的经济障碍为农民获取便利及利益，政府不单需要完善相关法律制度保证流转过程的公开透明，更需要完善对于农民制度性的保护措施，实现土地最终的交换价值，发展农村金融的工具创新。

党的十八大之后，我国出台的多项政策都对土地流转进程作出进一步完善处理，使我国土地资本化进程步入正轨，这也是一种制度创新。有效改善和破局传统农业的发展趋势及资金链断裂的方式就是走农村土地资本化的路子，其基础条件在于制度的优越性、产权界限的明晰性与公开透明的市场流通渠道。

我国所面对的困难不单在于法律责任划分、中介机构交易定价超过正常收费水平，更有相关部门制度要求不统一、农村土地流转市场低迷等现实因素。正因如此，我国需要从多方协同推进农村土地发展的主观以及客观环境，由健全法律法规、完善环境保护防范机制、强化制度优势、交易政策改革等渠道入手，推进农村土地资本化治理方案，促使产权资本化进程加速发展，在安全并且公平的环境下建立更高效率与价值的体系。

农村土地资本化的发展进程无一例外地展示了各个国家发展的风雨历程，在此基础上揭示更深层次的影响因素，对农地资本化作出更系统化的引导与改进，以此作为奠定国家农业规模扩大和社会经济发展的牢靠基石。

1.2 农村土地资本化影响因素

农村土地资本化打破了传统农业一般的演化规律。Munton R.（2009）认为，农村的日益城市化要求业主更加关注消费利益，有时甚至以牺牲传统的农业和林业利益为代价。

究其根源，杨钧（2013）认为，农地资本化是对30 年来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基础的农地资源合理配置的补充，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城市空心化等问题，为新“四化”提供土地资源，提供直接或间接的土地供应，减少未来的经营压力。

农地资本化的发展有助于农民农地保障形式变迁，也有助于弱势主体农地保障的变迁、消除技术障碍并且提高人才素质。鉴于农民的职业分化和收入分化出严重不同的走向，农村土地承包权主体和管理权主体的分离越来越明显，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对于完善管理的需求更为迫切。

胡晓亮和李世周（2020）认为，我国农村土地对促进农业规模、土地相关的集约利用乃至保护生态环境方面都呈现出良好的势态，能够更有效地指导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应有机结合承包权与管理权的改进措施，发挥市场主体的积极性。

相较于国外的资本化程度，我国农地资本化的发展仍存在不足之处。国内外学者就此展开一系列研究，力图通过不同的区域发展寻求最为合适并能够普遍适用的对策。

1.3 农村土地资本化发展存在的问题及措施建议

尽管我国农业资本化已有多年的探索经验以及现实途径给予参照，发展迅速并已然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但是依旧存在不少的问题亟待解决。

我国耕地面积少，耕种人员多，人均分得的土地面积低。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惠农政策，土地收益在不断攀升，同时大量的粮食补贴使得农民更加不愿松手土地的经营权与使用权，这对资本化进程同样是一种阻碍。城乡“二元”户籍阻碍了农地资本化的流转，而农地资本化的公共服务体系缺失、金融机构缺失与资本化监督机构的缺失也是未来需要解决的问题。

朱强和李民（2012）认为农地资本化存在自然风险、粮食安全风险及流转市场风险。朱玉龙（2017）提出了市场化发展、农业经济效益偏低、经营者利益差是影响农地资本化进程的3 个主要原因，当前时期农地资本市场建设的滞后性连同城市住房制度的制约因素阻碍了农村土地资本发展。

从国内外有关农村土地资本化历史沿革的解读中可以了解到，其资本化进程是历史发展的必要结果，也是生产力与经济递增后的必然结果导向。国外农地资本化发展时间较早，建立了完善的法律体系和与之匹配的相关制度，通过各项政策使农业资本化步入正轨并获取盈利。国外学者认为，可以在法律层面、制度改革方向、技术层面等规范及控制农业资本化的发展和走向。

除此之外，其他学者提出了自身相关的见解。金香（2013）认为，有必要从政策上积极构建适合农村经济发展的新制度形态，并通过法律的形式加以确定。在产权方面，要明确产权和完善产权登记制度。在市场方面，要形成合理的定价机制，完善中介组织，适度发展金融业。在流转方面，要平衡国家、集体、个体农民的利益，把农民利益放在首位，以完善的配套设施加以补充，从根源上保障农村土地使用权的资本化。其解决方案在于创新土地保障制度，而不是以一种全新的制度覆盖当前的状况，需要提出与不同情况需求下所对应的土地保障制度。

林栋（2016）认为，以农村承包土地经营权为抵押的贷款业务是农地资本化进程的推进方式。农村土地信托作为创新型资本化手段，通过“三权分置”的推动快速发展形成的农村土地金融路径是由农村土地资源转化而来的。

何志强（2019）指出需要建立土地流转风险制度，保障农民生活并加强农民集体组织建设，而国家应从法治层面给予农民权利。

鉴于我国地形复杂，各个地域所面临的情况不一，粗放而笼统的政策建议并不普遍适用于各个农村现有的矛盾。各地政府应该根据国家相关政策，出台符合当地自然条件与社会条件的法规与优惠政策，充分协调一二三产业的均衡健康发展，保障农民自身合法权益与财产性收入，在此基础上巩固并推进农村土地资本化的统筹发展。

2 文献述评

综合来看，农村土地作为农民获得利益的根本途径，与农民的自身利益密切相关。农村土地的财产功能可以通过土地资本化的方式来实现，并以此提升农民的收益。我国农村土地进入了新时期，为中国未来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新的保障，受到了我国学者的认同、支持并展开了更深入的研究。

纵览农村土地资本化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我国的专家及学者对此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村土地资本化的界定、农村土地资本化发展的原因以及相关意义、我国农村土地资本化发展中所产生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措施与建议。而国外的文献更多研究农村土地的发展与影响因素。综上所述，尽管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视角展开深入思考，但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现实参考指导意义。

我国虽然在近年来不断完善土地政策，但是未形成一个自上而下合乎规范的系统，缺失监督管理机构，还需要一系列的制度保障有效的土地资本化运作。同样，农民对于资本化的认识还不够深入，有些农民会产生排斥心理，出现宁愿在熟人之间流转以获取微弱的利润也不愿相信乡镇政府、企业和外来资本的情况。

3 研究展望

我国农业发展一路坎坷，但始终坚信发展才是硬道理。针对农村土地资本化如何更好地符合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特别是如何促进现代农业快速实现，应展开更加深入的研究。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动导致了农村种地人数愈发变少，更多的是需要有经验、懂经营、会管理的新型职业农民来种植粮食产物，使专业化、机械化与集约化的生产方向成为日后我国迈向现代化农业发展的坚定步伐。而这一切需要与农村土地资本化进行有机结合。

我国农业生产力低下和农民劳动技能不足，导致农民在经营、工资和转让活动中收入微薄，虽然近年有所改善但不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我国应该从重视量的产出逐步提高为对质的追求，在借鉴国外有用历史经验的同时，充分结合我国国情与我国农村地区的特点，进一步完善自身工作，制定相应的指标予以参考，发现问题，总结经验，响应时代和现实的呼唤，促进我国农村土地资本化高质量健康平稳发展，推动乡村振兴的有力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