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中的社会革命思想及当代启示

孙悦

摘 要：《共产党宣言》作为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宣言书，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社会革命思想，它全方位地展现了社会革命思想的形成机理与科学内涵。通过《共产党宣言》完整准确把握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革命思想，对于我们站在新时代的发展方位继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共产党宣言》;社会革命思想;无产阶级;现实意义

中图分类号：A81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2）02 — 0050 — 04

《共产党宣言》作为马克思主义诞生的重要标志，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社会革命思想，它是我们理解马克思恩格斯社会革命思想的经典文本。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在推动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社会革命具有重要的作用，即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它能大大缩短一个国家的发展历程。社会革命作为一个具有历史范畴的概念，在《共产党宣言》的语境当中，它主要是指以无产阶级为主体所进行的共产主义革命，即以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为基础，变革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实现变革现存社会制度，从而达到物质生产关系变革与意识形态变革的统一，最终真正实现人的解放的历史过程。

一、《共产党宣言》中社会革命思想的形成机理

（一）根源：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制约

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任何社会形态的变革与前进都是以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作为基础，具体表现为不断发展的生产力要求变革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从而变革竖立在生产关系之上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最终实现社会形态的变革。在无产阶级进行社会革命之前，历史上曾经爆发过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主义的革命，究其原因是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也在迅速发展。马克思尖锐地指出封建的所有制关系已经变成了束缚生产发展的桎梏，“资产阶级除非对生产工具，从而对生产关系，从而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进行革命，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1〕403。资产阶级通过社会革命推翻封建主义，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新世界。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得到迅速发展，但同时也潜伏着危及——周期性经济危机，马克思评价其为“社会瘟疫”，即生产过剩的瘟疫。每一次“社会瘟疫”爆发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创伤都是致命性的，而根源就是历史情景的重复上演，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同样已经强大到生产关系所不能适应的地步，生产关系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马克思对此评价为：“资产阶级用来推翻封建制度的武器，现在却对准资产阶级自己了。”〔1〕406于是资产阶级创造出来的自身的“掘墓人”要担当起革命主体的责任，即无产阶级要通过社会革命形成新的生产关系，以适应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实现社会形态的变革。

（二）前提：私有制和私有观念的束缚

纵观人类历史的演进历程，从奴隶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阶级之间的对立与斗争从未停止，究其原因则在于阶级社会私有制经济的存在。生产资料归私人所占有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尤其典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资本家会不断利用自己在经济上的优势谋求其在政治上的统治地位，因此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就呈现出资本家私人占有生产资料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统一。在资本主义社会，与资产阶级相对应而存在的无产阶级不能称之为独立的个体，他们等同于商品，受到整个社会竞争和市场波动的影响，在生存上资本家付给他们的工资只限于勉强维持工人基本的生存，在精神上同样没有任何独立、自由和自主可言。当工人勉强拿到维持自己基本生存的工资时，资产阶级的另一部分人便大批向他们涌来蚕食工人微薄的工资，现代的工人阶级并没有伴随工业的发展而上升，“而是越来越降到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以下”〔1〕412。资产阶级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它已经不再适合做社会的统治阶级，它的存在已经与这个社会不相融合，推翻资本主义社会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这也是无产者真实的心底呐喊。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1〕421因此无产阶级所从事的社会革命就担负着废除资本主义私有制经济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重任。伴随着所有制革命的进行，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革命也将最终完成。

（三）关键：无产者革命意识的觉醒

《共产党宣言》指出：“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1〕406在资本主义社会，与资本家无需劳动便可以无休止获得巨额利润形成鲜明对比，广大无产者辛勤劳动却只能换来微薄的工资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无产者是伴随资产阶级的发展而产生的，它身处社会的最底层，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遭受着资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面对自身的现实处境，广大无产者迫切希望能够挣脱出现实的牢笼，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存，他们必然要开展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无产者开始逐渐联合起来，上升成为阶级。在这个过程中，无产者的革命意识开始觉醒并发展，开始自觉地担负起属于本阶级的使命。在资本主义时代，无产阶级反抗资产阶级的斗争是与它的存在同时开始的，从最初的单个工人、单个工厂、某一地方的工人直到全国范围之内的斗争，无产阶级在与资产阶级的斗争当中逐步成长壮大，锻造了其革命性，由自发的斗争状态上升成为自觉的阶级行为。由无产者到无產阶级再到组织成为政党，无产阶级在进行社会革命的过程中一步步走向成熟，他们深刻地认识到只有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才能改变自身的生存状态，以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实现全人类的解放，那时本阶级也将从资本主义时代的压迫当中解放出来，这时我们可以说无产阶级所要进行的社会革命主体条件已经具备了。

二、《共产党宣言》中社会革命思想的科学内涵

（一）革命主体：无产阶级特殊性与阶级基础广泛性的统一

《共产党宣言》当中所指的社会革命主要是指无产阶级所从事的共产主义革命，因此革命的主体必然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作为同资产阶级相抗衡的政治力量，它的阶级基础具有广泛性，通过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当中的表述，无产阶级的阶级基础可以大致划分为三大类：第一，资本主义时代的现代产业工人，这是人数最多且最具有先进性的革命群体。资本主义时代的现代产业工人在身体和精神上遭受着资本家的双重压迫，他们曾经像士兵一样被组织起来，接受机器、监工和资本家的奴役，因此他们一方面具有组织性、纪律性的优点，另一方面反抗资产阶级的呼声更加强烈。第二，以前中间阶级的下层。原因则在于他们被资本主义的社会化大生产所取代，进入到无产阶级的队伍当中。第三，资本主义统治阶级当中的一小部分人。原因在于在阶级斗争接近于决战的时期，资产阶级当中有一部分人已经能够从理论上认识到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而转到无产阶级的队伍。因此无产阶级的基础构成是十分广泛的，除了上述划分的三大类之外还包括流氓资产阶级等等。同时无产阶级作为共产主义革命的主体，有其自身的特殊性。一方面，无产阶级具有先进性。与以往任何时代所爆发的社会革命有所不同，无产阶级所要实现的利益绝不是单纯的本阶级的利益，而是最终指向实现全人类的解放，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411另一方面，无产阶级具有革命性。在马克思看来，“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1〕410。原因则在于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所遭受的剥削与压迫最深，他们渴望摆脱底层束缚实现自由而解放，因此他们的革命性意识也就更加强烈。通过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清楚的认识到，共产主义革命的主体呈现出无产阶级特殊性与阶级基础广泛性的统一。6A63CB3D-F9F4-4188-8104-2F000C37C2C4

（二）具体内容：物质生产关系变革和社会意识形态变革的统一

在分析一个国家所呈现的社会结构时，马克思提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概念，主张在科学把握社会发展规律的基础上，通过分析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来评价，即一个国家所呈现的社會状态应该是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变化、上层建筑适应经济基础的发展变化。面对资本主义社会，马克思首先肯定了资产阶级在历史上起到的革命性作用，它废除了封建所有制的生产关系，通过实行社会化大生产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但伴随着生产力得到快速发展的同时，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不能容纳生产力的发展，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资本主义用自身的发展证明了资产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不再适合这个社会的发展状况，它迫切需要被推翻，因此无产阶级所进行的社会革命首先要完成的任务便是废除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摧毁至今保护和保障私有财产的一切，实现物质生产关系的变革。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无产阶级完成废除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的任务之后，也要紧接着完成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变革，实现“旧思想的瓦解是同旧生活条件的瓦解步调是一致的”〔1〕420。受资本主义私有制经济的制约，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呈现出明显的利己观念的特征，而这种利己观念是资产阶级和一切已经灭亡的统治阶级所共有的，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必须和这些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建立无产阶级新的意识形态。即在无产阶级所建立的新社会，在实行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之上，人人将摆脱被奴役、被束缚的社会状态，身体和精神都能够得到自由自主的发展，实现真正向人的本质的复归。

（三）革命进程：夺取政权与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的统一

在资本主义时代，无产阶级所从事的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消灭剥削和压迫人的种种条件，和旧社会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最终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从旧社会产生并逐渐发展成为一支独立政治力量的无产阶级，面对资产阶级的强大势力，要想完成共产主义革命的历史任务，必须有步骤地开展共产主义革命。首先，无产阶级要开展政治革命。正如共产党《宣言》所指出的那样：“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1〕421即无产阶级要通过夺取国家政权的方式，使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按照自己的意志建立一个新世界。其次，无产阶级要开展所有制革命。所有制的问题是共产主义革命的基本问题。《共产党宣言》指出：“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1〕414即无产阶级要利用自己在政治上的统治地位，通过大力发展生产力的方式逐步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最后，无产阶级要进行意识形态革命。无产阶级要想真正获得在整个社会的统治地位，就意味着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方面都要占据领导权，因此意识形态的革命同样不能忽视。无产阶级必须要实行彻底的意识形态革命，明确无产阶级的价值取向，实现个人在身体与精神领域的自由自主化发展。通过上述步骤的有序开展，无产阶级要实现的共产主义革命也就基本完成，这是一个包含近期目的与未来目标的统一体，在科学把握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基础上，无产阶级按照自己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建立了一个新世界，这是一个充满美好前景且人人能够实现自由全面发展的新社会。

（四）方法策略：革命目标确定与具体策略灵活开展的统一

根据《共产党宣言》的表述，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无产阶级所要开展的共产主义革命，其所要达到的革命目标就是要和旧社会的种种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最终建立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这个革命目标是科学且确定的，但是具体策略的开展却是灵活多变的，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样：“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1〕386坚持以具体的历史的条件为转移，这既是《共产党宣言》告诉我们的方法论，也真正的在共产主义革命开展当中得到践行。首先在革命内容上，《共产党宣言》倡导我们要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和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但由于资产阶级旧社会力量的强大，无产阶级必须要通过政治革命、所有制革命和意识形态革命才能彻底实现与旧社会的决裂。其次在革命的形式上，马克思倡导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但在实际的发展当中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是逐步成熟的，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也是经历了一个渐进的发展过程，从单个工人、单个工厂、单个地方直到发展成为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从自发走向自觉，全世界无产者开始联合起来反抗资产阶级的统治。最后在革命所要实现的目标上，马克思已经指明我们所要建立的是自由人的联合体，即进入到共产主义社会，但受当时社会历史条件的限制以及资本主义旧社会力量的强大，在资本主义时代无产阶级所进行的共产主义革命不能直接进入到共产主义阶段，而是要首先进入到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这也是遵循了社会发展的前进性与阶段性相统一的规律。在这个阶段，人已经基本上实现了自己所具有的意义，在此基础上，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持续发展，我们终将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

三、《共产党宣言》中社会革命思想的当代启示

（一）价值取向：坚持“人民中心论”推进伟大社会革命

通过研读《共产党宣言》，我们可以看到共产党人所从事的一切重大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都是立足于人民的立场之上。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第一次创立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博大精深，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为人类求解放。”〔2〕从马恩到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表述，我们清楚地认识到从欧洲大陆到中国，历经时间和地域的变化，共产党人所秉承的人民价值取向从未改变。在新时代继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革命，我们要坚持贯彻“人民中心论”，实现发展依靠人民、发展为了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这鲜明的体现了我们党正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之上谋求发展，而发展的价值旨归仍是回归人民，为人民谋幸福。一方面，我们要大力发展生产力，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通过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来尽可能的增加整个社会所占有的物质财富，同时以全面深化改革的方式尽可能多的破解制约经济平衡充分发展的体制机制问题，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提供必要的条件。另一方面，我们要加快推进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建设，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思想的最高价值旨归，但要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不仅需要相应的物质基础，更需要公平公正、高效科学的制度体系来保障其实现。因此，我国要加强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勇于应对前进道路上所面临的各种风险挑战，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实践中实现其价值旨归。6A63CB3D-F9F4-4188-8104-2F000C37C2C4

（二）根本保证：以党的自我革命推进伟大社会革命

新时代，要一以贯之推进伟大社会革命，就必须要处理好“两大革命”之间的关系，其中党的自我革命是社会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因此加强党的自我革命建设，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底色尤为重要。共产党人同历史上出现的任何政党都不一样，它有自身的本质特征，即共产党人具有先进性、斗争性和革命性。马克思指出要实现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的统一，就是需要统一于“两个决裂”的伟大实践当中，发展到新时代，我们今天所面临的社会环境已经远远超出马恩所处的时代，为此我们要实现“两个革命”的统一，就要坚持用党的自我革命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社会革命，把二者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当中。一方面我们要继续加强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要坚持党的指导思想不动摇，牢固坚守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重视把党的政治建设提到首位的重要意义，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和组织号召力，永葆党的生机与活力;另一方面对于新时代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中国共产党要更加敢于自我革命，勇于经得起各种风浪的考验，以壮士扼腕的决心深入推进伟大社会革命，向着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社会而前行。

（三）精神保障：以坚定的信仰和彻底的革命精神推进伟大社会革命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通过表达“两个必然”的思想指明了社會历史发展的趋势，即共产党人要打碎旧的国家机器，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建立一个新世界，实现自由人的联合体。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决定了推翻资本主义旧世界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于是无产阶级便在共产主义的理想蓝图的指引下，以彻底的革命精神同资本主义旧世界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发展到新时代，今天我们所处的发展阶段已经远远不同于马恩所处的时代，但这并不等于社会革命的结束，在现阶段我们要继承共产党人的优良品质一以贯之地推进伟大社会革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成果，也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继续，必须一以贯之进行下去。”〔3〕这意味着我们首先在意识形态领域达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与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统一，在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同时，建设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步一个脚印，在长期量的积累过程中最终实现事物质的飞跃。其次，中国共产党人要坚持发扬伟大的革命精神。中国共产党人正是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建设了新中国，又通过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确定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在新时代的前行路上我们仍会面临许多新的困难与考验，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人以彻底的革命精神去解决前行道路上的困难，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前行。最后，中国共产党人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大无畏的精神全面深化改革，带领中国人民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奋勇前行！

〔参 考 文 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3〕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投入工作 开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8-01-06（01）.

〔责任编辑：侯庆海〕6A63CB3D-F9F4-4188-8104-2F000C37C2C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