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对党的政治建设的探索

2022-05-30 14:43朱红建
学理论·下 2022年10期
关键词:延安时期政治建设

朱红建

摘 要:讲政治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延安时期,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是自身建设的需要,是使命使然。这一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理论和实践上进行探索,制定和执行正确的政治路线;维护党中央权威与集中统一领导;严肃党内生活;提高党的政治能力,实现了自我净化和自我修复。用历史观映照现实,这一时期毛泽东同志的相关探索为新时代继续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提供了参考。

关键词:延安时期;毛泽东;政治建设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2)10-0049-04

“不抓党的政治建设或背离党的政治建设指引的方向,党的其他建设就难以取得预期成效。”[1]我们党在不同历史时期都有讲政治的优秀传统。延安时期,党的建设过程中,毛泽东同志意识到党内存在弱化政治建设的问题比较突出,及时进行自我修复,在政治上讲政治方向,在行动上维护党中央权威,增强了全党在政治上的先进性,尽显加强政治建设的政治智慧。

一、制定和执行正确的政治路线

制定和执行正确的政治路线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在民主革命中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党的政治路线集中反映了党纲所确定的政治方向,“政治方向是党生存发展第一位的问题”[2]。所以,政治建设的加强始终不能离开政治路线这个关键的方向指南。延安时期,党的政治路线是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瓦窑堡会议初步确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1935年底,瓦窑堡会议上,中共中央根据当时的形势,指出党的政治策略是“发动、团结与组织全中国全民族一切革命力量去反对当前主要的敌人”[3]。这条策略一方面表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当时的必要选择;另一方面说明,无产阶级能够而且必须在统一战线中掌握领导权,这为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抗战并取得胜利奠定了政治基础。毛泽东同志也在《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中强调,民主革命阶段,我们要的是民族革命统一战线,不要关门主义。瓦窑堡会议解决了路线、方针和策略问题,我们党掌握了政治上的主动权,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指明了方向。

洛川会议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独立自主原则。独立自主问题,实质是统一战线中无产阶级领导权的问题。1937年,毛泽东同志在洛川会议上指出:“红军的战略方针是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4],基本任务是争取共产党对革命战争的领导权。这个战略方针是红军制胜的法宝以及作战的原则,其中“独立自主”指的是在总的战略下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地指挥,强调的是政治、组织上的独立性。后来,毛泽东同志在《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问题》中再次着重强调了统一战线的独立自主原则,既要坚持统一,又要坚持独立,积极地保持统一战线中各党派之间的互助,要保持合作的长久性,就必须遵守用长期合作支持长期战争这一重要原则。

党的七大确定了党的总路线。毛泽东同志指出,党的任务是“团结全国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打败侵略者,“建设一个独立的、自由的、民主的、统一的、富强的新中国而奋斗。”[5]从党的政治建设来看,在抗日战争中,只有“团结全国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才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打败侵略者。党的七大把打败日本侵略者同建设新中国的任务有机结合起来,这就强调党的领导是争取革命胜利和建设新中国的关键。党的宗旨和性质,决定了党在中国革命进程中的领导权,牢固掌握领导权,就必须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制定正确的政治路线。

解放战争时期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光明在望,倡导和平。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是每一位爱国民主人士所追求、所渴望的,中国共产党始终与人民期待同行。工农兵学商联合起来,组织反蒋统一战线,一条更广大、更巩固、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的统一战线在革命中形成。人心所向,中国共产党做好争取、团结各民主党派的工作,将革命进行到底,进而解放全中国。

二、维护党中央权威与集中统一领导

路线执行的根本保证是权力集中和统一领导,也只有维护党中央权威和统一领导,才能使党的政治路线得到贯彻落实。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核心议题。始终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同黨中央保持一致是一个重大的政治原则。一个国家、社会以及一个团体,如果没有坚强统一的领导核心,很容易患“软弱涣散”病,我们党若没有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亦是如此。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批判张国焘分裂主义,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确立毛泽东同志的核心领导地位、建立请示报告制度,有效地维护了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

(一)批判张国焘分裂主义,维护团结统一

1935年沙窝会议上,中央政治局对张国焘进行说服教育,批评张国焘破坏红军团结和中共中央权威的活动,强调红军必须服从党的领导。1935年10月5日,张国焘宣布成立“临时中央”,同年12月,又以“党团中央”的名义致电毛泽东同志领导的中央。此时,张国焘公开走上了分裂主义的道路。中共中央政治局批判张国焘右倾机会主义、军阀主义、分裂主义等政治的原则的错误,并号召全党同志要坚决不动摇地与张国焘路线做斗争。张国焘丝毫不接受党中央给予其改正错误的机会,最后逃离陕甘宁边区,背叛中国共产党,投靠国民党。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事件,使全党全军明白要时刻严格遵守党的纪律,在政治上同党中央保持一致,维护党的统一。

(二)明确党中央是全党的最高领导

党的六届六中全会是一次“决定中国命运的”会议,也是一次为全党“立规矩”的会议。会议通过了关于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以纪律法规的形式明确党中央是全党的最高领导,使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更加有力。《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与党的组织问题》的报告提纲中,张闻天明确指出了要保证党的绝对领导。毛泽东同志也在《论新阶段》中强调:“从中央以至地方的领导机关,应制定一种党规,把它当作党的法纪之一部分”[6]646。1945年党的七大预备会议上毛泽东同志提出了“向中央基准看齐”,要向党中央、党的方针政策看齐,始终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些论述对加强党的领导和建设有重要作用。1943年,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对中央机构和人事进行了重新调整,使事权更统一,达到权力高度集中的效果,确保了党中央工作科学、高效运转。

(三)形成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

毛泽东同志的领导地位是在长期斗争中产生的。持有“尚方宝剑”的王明的出现使毛泽东同志的领导地位出现了转折。如何坚持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成为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共产国际代表季米特洛夫认为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要以毛泽东同志为首解决统一领导问题,共产国际的高度评价,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全党对毛泽东同志的认可。党的六届六中全会扩大会议进一步肯定了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政治路线,肯定了毛泽东同志在党的领导地位。延安整风一定程度上使全党同志普遍接受了毛泽东同志的正确思想。1943年,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推选毛泽东同志为政治局主席,从组织上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全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党的七大正式形成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这面旗帜是中国革命的抉择、历史的选择。

(四)建立请示报告制度,维护中央权威

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是由一个个相对独立的根据地发展起来的。抗战期间,一些根据地或者党组织远离党中央,不能及时获取联系,导致地方主义、经验主义较严重。遇事不向党中央汇报、未经党中央允许擅自决定大事方针、向党中央汇报大事方针时先斩后奏等“极端恶劣的习惯”[7]有很多。为了克服这些坏习惯,加强中央集权,毛泽东同志为党中央起草《关于建立报告制度》,采取有力措施进行整党。报告中提出各中央、分局及地方党委要改正之前的不良习惯,定期、及时地向上级汇报工作情况和进展,对不及时报告的地方进行严厉批评。《关于建立报告制度》是党在制度上加强政治建设的创新举措,有效地解决了党内无组织、无纪律的状况,也使绝大部分地级党组织和军队从政治高度认识了这一制度的重要意义。

三、严肃党内政治生活

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解决党内矛盾的重要途径。党的政治建设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需要在党内政治生活上不断发力。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从推进党的民主集中制、严肃政治纪律和规矩、開展党内批评和自我批评三方面进行实践,有效地推动了这一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开展。

(一)坚持民主集中制

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组织原则,也是加强党的政治关系建设的基本政治准则。“民主”,即“人民的权力”或者“多数人的统治”。党内民主就是要把民主制度融入党内政治生活中,是党内生活的一项基本制度。党内的集中,就是把党的意志、组织和行动相统一。党组织的性质是民主的,所以必须承认和保障全体党员都有直接或间接参与管理党内事务的权利。而且,党内民主的实行,有利于充分发挥全党的积极性,出现党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党的政治路线的执行也会有保证。所以,党所实行的集中制,不能是个人专断的或官僚主义的集中制,必须是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这样,既从思想上组织上行动上保持高度的一致,增强全党的积极性,又巩固了纪律,防止极端民主化的出现。

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民主集中制的主要目标是实现全党的团结统一。毛泽东同志指出,要依靠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发动全党的积极性。毛泽东同志还强调将民主集中制的作用发挥到政权建设层面,按照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形式进行人民选举。毛泽东同志还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将民主集中制视为政体,这种制度是适合表现民意的,能广泛地体现民主。毛泽东同志对民主集中制的解释是具体的、辩证的,毛泽东同志从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高度提出“民主集中制,它是民主的,又是集中的”,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民主集中制基本内涵的两个重要因素就是民主和集中,二者呈辩证统一关系,不可偏废。那些认为民主集中制的本质是民主抑或是集中的观点,都只是看到了民主集中制的其中一个极端,违背了民主集中制的核心要义。以上这些理论与实践是对民主集中制理论的进一步升华,为塑造健康的党内政治生活提供了根本原则。

(二)严守党的纪律和规矩

“纪律是执行路线的保证”[6]645。在党的纪律中,政治纪律处于首要地位。就性质而言,政治纪律是维护党的政治方向和政治原则的纪律;就作用而言,政治纪律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重要保障。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是遵守党的全部纪律的基础,严守政治纪律和规矩,是党的纪律的内在要求,是党内政治生活建设的重要保障。

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规矩是中国共产党对政治建设进行探索与实践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党的作风建设的需要。在《反对自由主义》中,毛泽东同志深刻批评了自由主义是一种腐蚀剂,严重腐化了一些组织和个人的政治思想,还列举了党内自由主义的主要表现,其中很多都是不遵守党的纪律的具体表现。党的六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中央委员会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和《关于各级党部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等一系列关于党内政治纪律的规定,强调“必须对党员进行有关党的纪律的教育”,要把纪律教育作为“党的建设的一课”,还重申了“四个服从”的党的纪律,这对于增强政治纪律的严密性发挥了重要作用。违反纪律的党员,必须严惩。党员黄克功不忠实于革命,1937年10月,此人因逼婚不遂杀害人命被判死刑。1939年,新党员刘力功不服从组织安排,拒绝执行命令,最后被开除党籍。

(三)加强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

“党内批评是坚强党的组织、增强党的战斗力的武器。”[3]90“在党内绝对自由地进行辩论是必要的”[8],是符合一般辩证发展规律的。认真做到相互批评与自我批评,一方面能增加各同志之间的相互了解,促进新的团结,时刻保持党的生命力与活力。另一方面也能及时摒弃污浊错误的思想,吸收新鲜、正确的思想,纯洁党的肌体,能够充分发扬党的高度革命精神。

毛泽东同志认为“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但作为领导者,对自己的批评是主要的。”[9]1941年,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的《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规定,从中央委员到每个党组织的领导人,都要参加支部组织,认真听取党员群众对自己的批评。领导干部要发挥领头羊的作用,使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顺利地进行。毛泽东同志又从分析的角度解释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深刻含义,认为“马列主义的方法,基本的是分析的方法,要讲老实话,才能纠正错误,求得进步”[10],分析事物要从两方面找出问题,正确的要给予发扬,错误的要及时丢掉、舍弃,要“对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历史加以分析,这是自我批评;对别人进行分析,就是批评别人。”[10]254要认真、正确地批评与自我批评结合起来,这才能抵挡各种政治灰尘。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正确处理党内斗争的基本方法,也是发扬党内民主的重要环节。党内出现不同的思想是正常的,“这是社会的阶级矛盾和新旧事物的矛盾在党内的反映。”[3]306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革命中既要与“左”倾思想做斗争,又要同右倾思想做斗争,经常清除党内各种不良倾向、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使党不被错误的思想意识所腐化。整风运动便是党内解决矛盾行之有效的方式,在整风运动中,毛泽东同志提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后来发展成为“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在党的七大报告中,毛泽东同志生动地将自我批评比作“洗脸”和“扫灰尘”,认为党员的思想和党的工作要像房子和脸一样经常打扫与洗涤,要定期自省,及时地进行纠偏。

四、加强党的政治能力建设

讲政治不仅需要有鲜明的政治态度,还需要坚强的政治能力。党最主要的政治能力是政治领导力和执政能力。政党的政治属性决定了政治领导力在党的领导力中居于首要和核心地位。

(一)加强党对各革命阶级的政治领导能力

加强党对各革命阶级的政治领导能力,是扩大党的政治影响力,完成党的各项事业的根本要求。党要获得领导权,需要千千万万有革命积极性的党员去战斗,还需要领导中国其他各革命阶级的力量,动员他们走进反日阵地。首先,“不能忽视无产阶级、农民阶级和其他小资产阶级的地位”[11]。争取中间势力是我们在抗日战线时期的极重要的任务,如果将中间力量变为同盟军,再发展进步势力,那么就会有效地孤立顽固派。

(二)加强党对军队的政治领导力

党对军队的领导主要体现在政治、思想、组织上的领导,其中,政治领导是核心。加强党对人民军队的政治领导力,是确保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重要保障。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起始于南昌起义,确立了人民军队的政治方向,是党领导人民军队的开端;奠基于“三湾改编”,解决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问题,是军队政治工作的开端;定型于古田会议,探索出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思想。

党指挥枪是人民军队的首要原则,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毛泽东同志在领导我军建设实践中始终坚持的原则。八七会议上,毛泽东同志在总结大革命失败的教训时突出强调军事工作在党的工作中的重要性,强调政权是从枪杆子中取得的,这是血的教训。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同志指出共产党员“要争党的兵权,要争人民的兵权”[11]546,“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11]5471942年9月,中央政治局通过的《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明確指出党是军队的领导。1944年,在《关于军队政治工作问题》中,毛泽东同志认为政治工作是军队的生命线。这句话高度概括了共产党政治建军的历史经验。解放战争时期确立的《关于建立报告制度》中指出各野战军首长和军区首长,要定期向党中央做相应的报告和请示。

(三)加强党的政治动员能力

加强党的政治动员能力,是革命战争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政治动员,是通过多种形式使人们认清战争的形势,厘清敌人的优势以及劣势,以达到明晰战争形势的政治目的。政治动员的形式不是单一的,具有多元化的特征,可以通过口口相传、传单、报纸、媒体等进行鼓动、宣传,也可以通过群众依靠团体的力量进行宣传。另外,革命战争是持久的、不是一次性的,所以动员也不是一次的,是频繁的。政治动员的作用不言而喻,不仅能调动和发挥人民群众从事革命的积极性、主动性,而且能引导人民群众形成推动革命发展的合力。有战争的地方,就有政治动员。政治上动员军民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会根据当时的环境和形势制定符合当时情形需要的政治口号和动员口号。抗战时期,无产阶级要实现对全国各革命阶级的政治领导,要打败日本侵略者,便提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基本口号,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争取民主”动员口号。中国民众的无组织状态,是不能打垮敌人的,因此,只有坚决地广泛地发动全体民众,方能筑成强大的抗日长城,也只有广泛深入的政治动员,方能充分发挥战争力量中人的因素的作用。全面内战爆发后,共产党把在解放区的政治传播作为重要的政治任务。解放区主要负责广播时局状况、我党我军的政策、揭露国民党内战的阴谋、呼吁国民党士兵要看清局势即时退出内战和“我军必胜,蒋军必败”等内容。这是共产党在为争取和平进行政治动员的一种形式。

(四)领导干部政治能力提升是关键

领导干部队伍的政治能力为正确的政治路线服务,领导干部的能力,尤其是政治领导能力,直接影响党的路线的实施。领导干部作为中坚力量,要主动带头提高政治能力,将能力提升至与之职责相匹配的水平。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特别重视干部队伍的培养,用高级干部优秀的政治领导能力推动政治建设,带领全国人民进行革命。

善于培养、关心干部。一个大党要成为领导核心,向全国发展,就需要有很多具有政治远见、不怕牺牲、为民服务、在治党和治国方面有一定的能力的好干部和领袖。毛泽东同志多次提出要善于培养干部,要多培养有政治远见的干部。毛泽东同志论述党员在民族战争中的模范作用时,强调党员要有远见卓识的模范,这种模范不至于使党员在前进中迷失方向。培养干部的同时还要爱护干部,把握对立统一的规律,实事求是地估量他们的德和才,在多方面帮助他们、提高他们。还要用理论学习强化干部的政治水平。毛泽东同志认为共产党员不应该不读书,尤其是读马克思主义,要用攻书的办法读懂马克思的道理。掌握、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延安时期干部提高政治能力的重要路径。为进一步明确学习内容,中共中央组织编纂、翻译了《列宁选集》《政治经济学》等书籍,还专门设置不同类别的干部学习小组进行辅导。中共中央还制定了学习制度,规定在职干部的学习时长,还提倡主要领导干部要起带头作用,以身作则。在学习方法方面,中共中央还聘请顾问,设立教员进行答疑解惑。毛泽东同志对哲学有特别的研究,研究范围之广,其中,《实践论》和《矛盾论》便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同志不仅自己研究哲学,还倡导全党学习哲学,后来在延安掀起了一股学哲学的热潮。

制定干部选用的标准和路线。毛泽东同志首次使用“干部路线”和“任人唯贤”这两个词是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其中,“贤”指的是德,“能”是专业化、知识化。延安时期的“贤”特指“坚决地执行党的路线,服从党的纪律,和群众有密切的联系,有独立的工作能力,积极肯干,不谋私利为标准”[11]527,坚决反对山头主义、团团伙伙、任人唯亲。毛泽东同志还提出“德才兼备”的干部标准。“德”是干部的政治品质和道德品行,“才”是干部的领导能力和专业能力。1940年,陈云根据毛泽东同志精神指示将挑选干部的标准总结为不可或缺的两个词:“政治”“能力”。政治居首位,能力次之。同年,又提出通过以“德才并重,以德为主”方式进行选拔干部。综上,无论是任人唯贤的干部路线还是德才兼备的选拔标准,都要求以“政治为主”,都要求领导干部较高的政治素质和专业水平,这样才能领导、组织群众完成历史任务。

参考文献:

[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92.

[2]习近平.把党的政治建设作为党的根本性建设 为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提供重要保证[N].人民日报,2018-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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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418.

[10]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73.

[11]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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