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教育中教师自我教育路径探析

陈晓慧　张梦姣　秦鹏晰　徐彬

[摘   要] 教师是推动智慧教育发展的核心动力。随着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和人工智能助推教师专业发展的不断深入，教师个人成长的视角逐渐由“外”向“内”转变，其自我教育问题逐渐成为提升教师专业发展，推动智慧教育的研究聚焦点。文章立足自我教育的内涵和新时代教育对教师的要求，对教师自我教育进行了界定，并明确其核心内容包括自我认知、自我学习、自我调控、自我反思、自我超越。在此基础上，将其与智能技术紧密联系起来，开展了智慧教育中教师自我教育技术路径探析。

[关键词] 智慧教育; 教师专业发展; 教师自我教育; 自我教育路径

[中图分类号] G434            [文献标志码] A

[作者简介] 陈晓慧（1963—），女，吉林长春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师教育、学习的基本机制与干预、教育精准扶贫、比较教育、“一带一路”国家教育政策研究。E-mail：chenxh582@nenu.edu.cn。

一、引   言

自教育部办公厅于2019年初发布并推行“智慧教育示范区”工作以来，先后多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学校进入项目名单，开展了智慧教育的实践探索，推动了教育信息化融合创新发展。这一举措使得智慧教育得到充分重视和快速发展，并成为新的教育发展浪潮。

面对智慧教育带来的诸多要求和全新挑战，教师专业发展和能力提升问题逐渐被关注。而教师自我教育作为教师成长中的内在源头，能够为教师专业发展提供内在驱动力。因此，需要研究者在智慧教育的背景下，聚焦教师个人发展的内在诉求，探索出新时代使命下教师自我教育的有效路径和方式，以呼应教师成长发展的外部环境和外在动力，帮助教师实现能力提升和成长，更好地开展智慧教育实践。

二、智慧教育与教师专业发展

（一）教师作为智慧教育的核心动力面临新挑战

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在教育领域得到广泛关注和应用的时代背景下，智慧教育多指将智能技术作为支持条件，以帮助学习者提升智慧为目的的教育实践活动。教师是智慧教育的主要践行者，是智慧教育实施的关键要素和核心动力。智慧教育观念催生出的诸多教学新形式，如“三个课堂”、STEAM教育和疫情以来的教育新常态，均对教师提出了全新挑战。随着智能技术与教育教学的不断融合应用，国家先后出台的系列文件中也对教师提出了新要求，指出“教师主动适应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积极有效开展教育教学”[1]，尤其强调了新一代智能技术在助力和提升教师队伍建设方面的潜力和重要性[2-3]，要求不断推进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与教师队伍建设的融合，打造高水平专业化创新型教师队伍，支撑教育强国战略与教育现代化[4]。

国家文件中提出的系列要求和教育教学实践表明，以新教学形式为代表的智慧教育的改革动力主要来自教师本身[5]，尤其自疫情以来，在线教育的飞速发展和教育新常态的出现，使得广大教育工作者，特别是教师面临着专业发展的新问题、新挑战[6]，教师需要不断适应智慧教育发展中自身的新角色和新定位，助力智慧教育的发展。

（二）教师专业发展中的自我教育成为推动智慧教育的聚焦点

智慧教育中的教师专业发展问题一直备受关注，已有研究强调了实际教学的实践能力、教育教学研究、教学反思和教师评价等方面对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性，提出了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策略和实施路径[7-9]。

然而，教师专业发展问题较为复杂，需要多方合力推动。从一般意义上，教师专业发展路径包括“外”“内”两个方面[10]。教师专业发展的外化路径多依靠教师学习共同体、教师培训、智能研修、多元评价以及监测机制等能力提升工程和教师队伍建设方面的举措[11-14]，利用多方合力，构建助力教师专业发展的服务体系。近年来，随着教师专业发展外化举措的不断丰富和完善，教师能力提升进入平台期，因此，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化路径开始引起关注，成为新的研究指向。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化路径指向教师个体和内在，关注自我发展的意识和个体内在诉求，强调教师的“自主”“自我”，并激发教师提升自我的内驱力[15]。

教师的自我教育作为提高教师素质和专业能力的内在原动力，一直是教师在内化提升路径中的重要方式，也是教师专业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关键内因[16]。对教师自我教育的关注符合当今智慧教育背景下教师专业发展的诉求，也是智能技术丰富教师专业发展外化路径的当下对其内化路径的尝试和探索。因此，将教师自我教育作为研究聚焦点，思考在智慧教育背景下，如何利用智能技术赋能教师本身的教育和成长，对推动智慧教育发展、丰富教师自我教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三、教师自我教育

（一）自我教育的定义

古今中外的学者和教育家向来关注对自我教育的认识和实现。《论语》中的“吾日三省吾身”“见不贤而内自省”[17]，均强调要通过自省来达到自我的认识和提升，是自我教育的重要内容。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在关于自我教育方面有这样的论述：“凡是不能自我发展、自我培养和自我教育的人，同样也不能发展、培养和教育别人;教师只有诚心诚意地自我教育，才能诚心诚意地去教育学生。”[18]以此，第斯多惠也较早地指明自我教育在个人发展和教育教学中的重要性。

顾明远先生主编的《教育大辞典》中认为：“自我教育是将自己作为德育对象，有目的地培养自己的优良品格品德，克服不良品德，建立在自我意识基础上，为形成良好品质而自覺进行的思想转化和行为控制，是道德修养上自觉能动性的表现。”[19]赵超凡等编的《简明政治教育词典》中则认为：“自我教育是思想政治工作的对象，通过自己的主观努力和自我修养，联系自己的思想和工作实际，自觉克服错误的思想和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的过程，也就是自己做自己的思想政治工作。”[20]《实用教育辞典》中对自我教育的定义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自我教育指受教育者在一定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下的自我评价、自我监督、自我锻炼和自我改造的过程;狭义即自我批评，是德育的一种方法[21]。

不难发现，从各类教育词典中关于自我教育的定义上看，均强调了“德育”和“受教育”两个关键要素。即通常意义上的自我教育是德育教育的方式，强调受教育者在此过程中道德意识得以培养，品质得以完善，能力得以提升，最终实现自我的改造和超越。

需要明确的是，教师在进行并完成自我教育的过程中，一方面，是以自我教育定义中的“受教育者”的身份存在，继而进行各方面的自我评价与调整、自我改变与完善;另一方面，教师是以教育活动中的“教育者”的身份存在，其开展自我教育的同时，要考虑并满足教育事业对教师的要求和期待。因此，把握新时代教育对教师的要求是厘清教师自我教育内容的重要前提。

（二）教师专业发展的时代需求

习近平总书记先后在多次讲话中提出对教师的期望和要求。早在2014年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代表座谈时提出四有好老师标准，随后多次指出教师的教育教学要遵循和服务于教育的宗旨和根本任务。在2020年教师节来临之际，再一次强调“希望广大教师不忘立德树人初心，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使命，积极探索新时代教育教学方法，不断提升教书育人本领，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出新的更大贡献”[22]。在思想政治工作方面，对教师也有新的要求。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强调“要提升教师思想政治素质，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建立中青年教师社会实践和校外挂职制度，加强师德师风建设，增强教师教书育人的责任担当”[23]。

由此可见，新时代对教师发展的要求不仅是教学能力的提升和教学质量的保障，更多的是期望教師成为四有好老师，落实“三全育人”，注重教师自身德育培养和实施思政育人，这与自我教育的内容相吻合。因此，教师要在自我教育和开展教育之间完成对内在培养和外在育人的双向转化，才能不断丰富教师自我教育的内容，并且更加符合时代对教育的要求以及教育对教师的期望。

（三）教师自我教育的界定

综合以上对自我教育定义和新时代对教师要求的探讨，同时参考了教师自我教育相关的已有研究，本研究对教师自我教育进行如下界定：教师自我教育是以促进教师专业发展为目的，在教师主观意愿的指引下，对自身施加的教育。具体内容表征如图1所示。

教师自我教育中德育的培养是重要内容，包括思想政治意识、道德情感等，这是自我教育中关于“德育”的体现，也是新时代教育对教师工作的期望和要求。教师自我教育结果指向教师专业能力提升，并以促进教师专业发展为目的，这是实施立德树人和五育并举的重要前提和保障。

教师自我教育的主要内容包括依次递进的五个方面，分别是自我认知、自我学习、自我调控、自我反思、自我超越。教师自我认知是开展自我教育的前提，主要指教师对个人能力水平、自身知识结构、教学和学习风格等特征的认识和掌握;教师自我学习是开展自我教育的重要途径，主要指教师在明晰自我认知的基础上，根据自身特点和发展需求，自主地学习与教育教学和专业发展相关的知识;教师自我调控是开展自我教育的关键，主要指教师在自我学习的过程中，对学习内容、进度的把握和相应调整，从而确保自我教育的效果;教师自我反思是开展自我教育的核心，主要指教师能反省思考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对自身有全面正确的认识，充分认识到自己现阶段存在的问题和是否达到了教育对教学的要求，明确自身发展的起点和下一步前进的方向;教师自我超越是教师开展自我教育的最高境界和最终目的，主要是指教师通过不断地学习、反思、改变和创新，在自我教育的实践中明晰自我认知、精进自我学习、完善自我调控、开展自我反思，最终实现自身在教学能力、专业水平和教育情怀方面的提升和超越，感受到职业本身和个体自身的价值和意义，并为教育教学的实践和个人专业发展带来更多激励和动力。

总的来说，教师自我教育是以自我教育的意识为先导，意识的产生一方面来自教师职业的外在要求，另一方面来自教师个人发展和提升的内在需求。在意识得以产生并形成内在驱动力的同时，激励教师开展自我教育。具体实践路径为自我认知、自我学习、自我调控、自我反思以及自我超越五个阶段，在此过程中逐渐加深自我教育的程度。最后，教师自我教育的结果指向教育事业对教师的要求，即教师在信念、道德、学识和仁爱各方面都实现了完善与自我超越，能够更好地服务于教育事业。以上便是教师自我教育实现的内在机理（如图2所示）。

（四）智慧教育与教师自我教育相辅相成

智能技术环境是教师在新的技术和手段、模式和理念下开展自我教育的重要前提，为教师提供可用技术。教师需要主动适应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根据新的要求和标准来开展自我教育和能力提升，实现会用技术。在此基础上，智慧教育和教师自我教育两者相辅相成，互为发展的新机遇。教师的成长和提升能够助力智慧教育的开展，为智慧教育的实施提供核心动力;智慧教育的发展为教师自我教育带来新的资源和环境，丰富教师自我教育的内容和方式，帮助教师自我教育在新时代呈现新的发展样态，最终用好技术，实现信息化、多样化、智慧化发展，并生成教育性。

四、智慧教育中教师自我教育的技术路径探析

研究围绕教师自我教育的五个方面（自我认知、自我学习、自我调控、自我反思、自我超越）开展智慧教育中教师自我教育的技术路径研究，探索如何运用智能技术在智慧教育中更好地实现教师自我教育。

（一）运用画像技术明晰教师自我认知

教师自我认知较为内隐，其实现和表征都比较困难，这给教师在进行自我教育的开始阶段带来困难。而用户画像技术作为一种通过真实数据构建用户模型的技术，能够帮助管理者或者用户自身了解外显行为下的内隐特征[24]，现已迁移应用至教育领域，用于学习者和教师画像的构建，并得到广泛关注。

在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开展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行动试点工作的通知》中，提出要“采集教师教学、科研、管理等方面的信息，形成教师大数据，建立教师数字画像，进行教师大数据挖掘，支持学校决策，改进教师管理，优化教师服务”[25]。因此，有效运用画像技术，通过外在行为数据挖掘教师个体内在的知识和规律，能够成为帮助教师在自我教育中明晰自我认知的可行思路，并在该方面开展了初步研究。

在具体实施路径上，可依托教师在线研修平台，实现学习全过程的记录和数据的采集与分析，在此基础上，采用画像的构建方法构建教师画像，通过对画像结果的分析和应用，帮助教师明晰各阶段的研修学习情况，使得自我学习的开展有据可依，迈出开展自我教育的第一步。

（二）在观摩学习和群体智慧生成中促进自我学习

教师自我学习并非指教师单一地通过独自思索开展学习，实践和研究表明，观摩学习和群体学习是促进教师自我学习的有效途径。随着智能技术的发展及其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促进教师自我学习的技術路径也日趋丰富和成熟。

1. “名师课堂”作为教师观摩学习的关键途径

2015年，教育部在全国范围开展“一师一优课 、一课一名师”活动，使得“名师课堂”成为教师开展观摩学习的关键途径。2020年，教育部发布《教育部关于加强“三个课堂”应用的指导意见》，进一步加强了“专递课堂”“名师课堂”和“名校网络课堂”的实践应用，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教师更好地开展观摩学习。

海量的优质课程资源固然重要，但教师在进行观摩学习的过程中往往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对其教学特征进行归纳总结，才能更好地迁移应用到自身的教育教学中。为进一步降低观摩学习过程中的时间成本，帮助教师快速成长，可以利用视频分析技术对优秀教师的教学行为进行归纳总结，帮助教师了解名师信息化教学的特点，快速查漏补缺，完善自身的教学行为，成为教师开展观摩学习的“催化剂”，助力教师自我学习。

2. 关注群体智慧生成在教师自我学习中的作用

已有研究表明，合作学习团队是教师个人学习和发展的条件[26]。近年来，以“学习共同体”为代表的群体学习在线上线下广泛开展，可以切实提高教师解决真实问题的能力，增进学习者之间的信息交流，增进成员之间的协作，提高群体努力的满意度，促进群体智慧生成，已经成为了教师自我学习的新模式、新途径。

线下学习共同体的成功开展和有效辐射，为群体智慧生成促进教师自我学习方面的研究带来极大的启发与丰富的经验。目前，可将研究关注点从线下群体学习转移至线上的群体学习，聚焦在线学习社区中群体智慧的涌现与生成。一方面，有效衔接在线学习和研修中的自我认知;另一方面，联动线上线下，为教师在不同群体学习形式中的自我学习和进步带来更多价值性成果。

（三）运用在线学习干预技术辅助教师自我调控

教师的在线学习是教师自我教育的重要一环，自我调控同样在在线学习中起着重要作用。然而，由于教师在线学习过程中可能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这就可能出现因教师的自我调控不够导致在线学习效果不佳的问题，此时就需要对教师的在线学习进行干预。在线学习干预手段的实施，能够帮助教师更好地实现自我调控，继而影响在线学习效果，促进教师开展自我教育。

在具体实施路径上，可面向在线课程，综合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文本分析等学习分析技术，把握教师在线学习的特点和规律。基于此，利用智能技术将干预措施嵌入到在线学习平台中，对职前教师的在线学习行为实施精准干预，帮助教师更好地进行自我调控和在线学习。

（四）运用可视化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挖掘教师自我反思

自我反思对教师极其重要。教师实现自我教育以及提升专业化水平的关键在于学会自我反思[27]。在自我教育过程中，反思能够帮助教师逐渐对自身发展程度、能力水平、阶段性计划和阶段性评价有更加清晰的认识，能够极大地推动教师的自我发展。

教师开展自我反思的常见形式是撰写反思日记，形成文字记录，内容信息量大且冗杂，不方便教师对阶段性的学习和反思有清晰且整体的认识。此外，反思的内容和结果多为内隐和抽象的知识，其表征和描述也较为困难。针对以上问题，目前学界已有利用信息技术手段帮助教师更好地开展自我反思的相关研究。

目前已有研究就教师如何应用技术开展反思这一话题，指出思维可视化技术能将人们的思维过程以可视化的形式表征出来，与反思性思维的运作机制具有良好的契合点，并相继开展了可视化技术支持教师反思能力发展的路径探索和反思性思维影响因素模型构建研究[28-29]，为技术辅助教师自我反思带来可操作性的路径和实践依据。此外，自然语言处理技术在处理大量的文本时能够有效地进行主题挖掘和情感分析，可以更好地解决教师进行自我反思时遇到的核心问题。因此，要充分认识到可视化技术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为代表的新兴技术手段在知识管理、主题挖掘和情感分析方面的优势和潜力。针对教师自我反思的内容和结果进行表征和分析，能够帮助教师快速、整体把握反思内容中的知识框架、内容主题和个人情感，以不断调整自我学习、完善自我教育。

（五）在智能技术的创新应用中达成教师自我超越

在智慧教育的背景下，教师自我超越的达成是基于将智能技术的应用渗透到自我教育的各个环节，并不断提炼、总结和改进，从适应信息化到创新应用信息技术，再到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逐步实现个人在能力、学识、教学手段、教育理念上的进步和提升。至此，本研究形成了以智能技术为重要手段、以实现自我超越为最终目的的教师自我教育路径。如图3所示，在智慧教育的背景下，各类智能技术贯穿并作用于自我教育的不同环节，相辅相成，最终致力于教师自我的超越。利用画像技术明晰自我认知，帮助教师对自身有准确的认识，这是实现自我教育的基础和前提;通过观摩学习和群体智慧生成开展自我学习，是教师自我教育的有效途径;运用在线学习干预技术和手段，对教师自我调控进行干预，以辅助教师更好地调整在线学习，这是自我教育的关键环节;利用可视化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的优势，巧妙对教师自我反思的内容进行表征和挖掘，破解教师反思中遇到的难题，促进教师更好地进行自我反思，这是自我教育的核心;最后，在智能技术的共同作用下，教师个人在自我教育中实现自我超越，达到自我教育的最高境界和最终目的。

五、结   语

对智慧教育中教师自我教育路径的探索，实则是将教育发展、教师成长和育人工作紧密联系起来，并使得“智慧”在其中一以贯之。本研究认为，在智慧教育的背景下，教师应基于智慧教育环境，运用现代智能技术和教育信息化手段，以教师自我教育为核心，使自己成为富有智慧的四有好老师，开展富有智慧的教育，践行“三全育人”“五育并举”的教育要求，最终培养富有智慧的人，服务于我国教育事业的根本要求，躬身于我国智慧教育的伟大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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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Path of Teachers' Self-education in Smart Education

CHEN Xiaohui，  ZHANG Mengjiao，  QIN Pengxi，  XU Bin

（School of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Jilin 130117）

[Abstract] Teachers are the core driving force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mart education. With the continuous deepening of teacher team construction in the new era and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facilitated by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teachers' personal growth has gradually changed from the "external" to the "internal"， and their self-education has gradually become the research focus of improving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and promoting smart education.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of self-education and the requirements of education for teachers in the new era， this study defines teachers' self-education， and clarifies that its core contents include self-cognition， self-learning， self-regulation， self-reflection and self-transcendence. On this basis， it is closely linked with intelligent technology， and the technical path of teachers' self-education in smart education is explored.

[Keywords] Smart Education; Teache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Teachers' Self-education; Self-education Path

基金項目：2019年吉林省产业自主创新能力专项项目“基于脑科学的吉林省青少年STEAM教育资源开发与应用”（项目编号：2019C033）;2022年东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专项——培育资助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