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背景下的教育实习期待与改进之路

高 芳，黑建敏

(安阳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提出：“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坚持优先发展教育事业，坚持立德树人，增强学生文明素养、社会责任意识、实践本领，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为我们擘画了新时代教育强国新征程的美好蓝图，提出了新时代教育改革发展的宏伟目标。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建设需要高素质专业化的教师队伍来支撑。因此，深化教师教育改革是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任务之一。教育实习作为职前教师教育的重要实践环节，应以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目标为依据，积极探寻优化改进的策略。

一、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背景下的教育实习要求

教育质量是教育事业发展的永恒主题，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就是以追求更高教育质量为主旨。教师教育改革应基于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基本要求为思想基础，探求高素质专业化教师培养的重点和依据。

(一)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背景下的职前教师教育重要意义

高质量教育体系是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指导下的教育事业发展目标，是这一新理念在教育领域的集中体现，是创新驱动发展的要求，也是形成新发展格局的需要(1)管培俊：《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是教育强国的奠基工程》，《教育研究》，2021年第3期。。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以更高质量、更加公平为基本特征，追求从教育大国到教育强国的转变，从高速的教育外延增长迈向高质量的教育内涵发展，而教育强国，强在内涵(2)黄海军，邓友超：《教育强国 强在内涵》，《光明日报》，2018年6月12日。。其中，育人方式的变革是关键，教师队伍的建设是保障。教师是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根本条件，教师的质量就是教育的质量。教师是立教之本，兴教之源，“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一个学校拥有好老师是学校的光荣，一个民族源源不断涌现一批又一批好老师则是民族的希望。”(3)习近平：《做党和人民满意的好老师：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代表座谈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9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充分阐明了教师工作的极端重要性。因此，建设高素质专业化教师队伍是提高教育质量的重要抓手，是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根本途径。

教师教育是教师队伍建设的活水源头，是支撑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的坚强后盾。职前教师教育在教师培养中发挥着主体作用，要深刻领会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努力提升教师培养能力和质量。职前教师教育首先要打造有利于高素质专业化教师培养的课程体系，充分体现时代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其次要变革教学方式，找准高素质专业化教师培养的着力点，从而为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奠定基础。教师的成长不是从理论学习到实践应用的线性过程，而是在实践体验的基础上结合经验进行反思的渐进过程。教育实习作为职前教师教育实践的重要方式，对师范生教育实践能力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成效也将成为职前教师培养质量的重要指标。

(二)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背景下的教育实习取向

教育实习是培养职前教师教育实践能力的重要环节，教育实践能力是高素质专业化教师的重要表征。基于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的要求，职前教师教育要以立德树人落实能力为首要发展任务，重视职前教师的专业发展能力基础，健全评价方式以促进职前教师在实习中的全面发展。

1.培养具有专业自主性的教师

教师的教育实践不是按照固定公式的机械操作，而是在具体教学情境中的创造性表现，需要提升其在具体教学情境中的专业判断能力。这事关教育实习的目的选择，教育实习的目的不同，教育实习的内容、指导方法和评价等就会大相径庭。按照杜威的观点，一类目的是让实习生掌握课堂教学和管理的技巧，获得教学技能并对教学熟练精通，其本质是实用性的，是要培养高效的技工，这就是所谓的学徒制；另一类是把教育实习看作让实习生获得学科知识和教育原理知识的工具，是为良好技能的形成提供思维方法与材料，从而更好地掌握学科知识的教育意义，获得掌握实践技能所需要的智力方法，实际上是把教育实习作为教育实验室，这就是所谓的实验制(4)卢俊勇，陶青：《教育实习：学徒制抑或实验制：杜威的观点》，《外国教育研究》，2016年第9期。。学徒制培养的是技术熟练的教书匠，实验制培养的是具有独立意识的适应性教师。当然，教学并非不需要技术和技巧，而是如果把技术和技巧作为最终目的的话，势必就强调了模仿和复制，忽略了技术和技巧背后的规律和原则，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教学作为一项专业性的实践活动，具有情境性和不确定性等特点，需要完成复杂且多维的任务。这就要求教师在教学中面对变化环境中的需要、问题和挑战，必须做出自己的判断和决策，而不是简单复制有经验教师的技巧。可见，教育实习的最终目的是培养有思想的自主教师，让实习生通过观察、行动、反思、研究等方法提高自己的判断力、决策力、行动力，从而适应不同教学环境的要求。

2.把立德树人落实能力的培养放在首位

立德树人是我国教育发展的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我国人才培养的根本方向。这体现了对社会主义人才培养规律的深刻认识和把握，是我国教育改革经验的高度凝练和集中表达(5)袁振国：《立德树人的理论内涵与落实机制建设》，《人民教育》，2021年Z3期。。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其关键在于如何落实。立德树人的落实能力就是职前教师培养的重中之重，既要让职前教师知晓立什么德、树什么人，更要让职前教师拥有把这一根本任务加以落实的能力。因此，教育实习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职前教师学会在教育实践中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立德”就是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学生把中国梦作为远大理想，把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人生信念；“树人”就是要培养有担当的人、有修养的人、有创新的人、有体魄的人(6)张剑：《认真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教育研究》，2017年第11期。。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就需要教师把这些要求体现在教育教学的核心领域、关键环节中，坚持五育并举强化素质(7)郑富芝：《建设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要在“六个强化”上下功夫》，《中国教育学刊》，2021年第1期。。从教学内容的选择到教学活动的设计，从校内活动的开展到校外活动的引导，都要注重育人元素的开发，让整个教学过程成为育人的过程。教育实习作为职前教师培养的实践环节，就应以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落实为主要实习内容，在实践中发展职前教师立德树人的落实能力。

3.夯实教师专业发展的基础

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中，在提升教师终身学习能力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要求。教师专业发展成为教师培养的核心价值追求，在开放性、专业性、终身性的教师教育框架下，专业发展能力一直是教师培养的核心目标。教育改革和社会发展已经使得教师的发展不再是一个一次性可以完成的过程，而是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必须伴随着教师的整个职业生涯，需要教师持续不断地进行专业学习。有关教师专业发展的国际研究表明，教学不是一门理论性的学问，教师的实践也不是从理论学习到实践应用的线性过程，而是复杂教育情境中的问题解决过程。教育情境的多变性决定了普遍适用的规则和技术是不存在的，教师的实践需要教师不断丰富自我个性化的实践性知识，逐步形成个人的教学风格和实践智慧。教师的专业发展是一个在实践体验基础上结合经验进行反思的渐进过程。可见，教师的专业发展需要反思性实践和终身学习，教师要由“忠实执行者”走向“反思性实践者”，专业反思能力和终身学习能力就成为教师专业发展能力的最重要的构成(8)杨跃：《师范生教育实习反思》，《高等教育研究》，2011年第7期。。因此，教育实习阶段要着重培养实习生的反思能力，发展其终身学习能力，为今后持续的教师专业发展打下基础。

4.完善综合发展导向的教育实习评价改革

教育实习评价是教育实习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教育实习发挥着导向作用，是保障实习质量的关键。教育实习评价要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为依据，把教育实习引导到促进职前教师专业素质综合发展这一方向上来，实现从注重技能的单维度评价向注重实习生全面发展的综合评价转变，既重视实习生的家国情怀和综合素养，也重视实习生的个性发展(9)钟秉林：《新时代高质量高等教育体系的评价导向》，《中国高等教育》，2021年第1期。。由于教育实践的复杂性、情境性和变动性，教育实习要培养的是独立自主的具有专业判断能力的教师，而不是基于规律或原则指导下机械操作的教书匠，因而教育实习评价的主要内容就应该是在真实教育情境中应对复杂教育问题的现实表现，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基本教学技能的获得。美国课程学者艾斯纳认为，当学生的主体性充分发挥、个性充分发展的时候，他在真实教育情境中的具体行为表现及所学到的东西是无法准确预知的。这种“表现性目标”所追求的不是学生反应的同质性，而是反应的多样性和个体性，是学生在教育情境中获得的个人意义，鼓励学习者基于自己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去解决问题。因此，对实习生的评价可以通过实习生在实习过程中的表现来判定其教学理念、思维特征、胜任能力以及态度品质(10)王奥轩，等：《教育实习表现性评价的国际实践》，《外国教育研究》，2021年第6期。，关注实习生在真实教育情境下对所面临问题的探究、解决和反思，进而引发其作为一个教师的转变和成长，以考察实习生在应对复杂教育环境时的适应性和进行持续自我专业发展的能力。同时还应注意评价方式，以发挥评价促进发展的作用，形成实习生发展的内推力。

二、实习生期待视角下教育实习的改进空间

在教育实习的改进与完善中，基于理论分析的思考固然不可或缺，但站在实习生内在需要的角度来探讨也不容忽视。在育人为本的基本理念指导下，教育实习就是要致力于每一位实习生学习与成长的需要，促进其教学实践、专业反思和终身学习能力的充分发展。因此，在探寻教育实习有效性的路径时，有必要对实习生在教育实习中的真切需要进行了解，从而探索教育实习的改进空间。

(一)指导教师对实习生的角色定位不够准确

指导教师对待实习生的方式，反映了指导教师的实习观。基于不同的实习观，实习指导教师对实习生的角色定位就会不同，指导方式和指导内容就会产生较大的差别，这势必会影响教育实习所应达成的教育效果。有教师认为教育实习就是培养技巧熟练的教书匠，实习就是通过模仿和机械操练，让实习生掌握一套通用的课堂教学和管理技巧；也有教师认为教育实习就是培养自主而有思想的适应性教师，实习就是在学习如何教学的过程中，发展教育思维能力，获得将来独自进行教育实践所需要的智力方法，而非教育技巧的直接获得。当前，研究者普遍认为，教学是一种专业性的活动，具有情境性、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并不是有着背景无涉、千篇一律固定模式的活动。因此，它需要的是能够在复杂多变情境中做出专业决策的适应性教师，而不是单纯技术熟练的技工。但是调查中发现，某些中小学教育实习指导教师并没有正确理解教学实习的目的，对实习生的角色定位出现了偏差，把实习生看作了一个学徒，常常让实习生在指导教师规定好的流程下进行技术的操练，而不是把实习生看作是一个正在学习如何教学的学习者，有的指导教师甚至把实习生作为一个助手，让实习生负责教师办公室的卫生、改作业、看自习，实习指导教师对教育实习理解的这些偏差，直接影响了其对待实习生的方式，难以满足实习生对教育实习的期待。

(二)实习生在立德树人的落实方面存在难点

实习内容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实习生在实习过程中获得的发展及其水平。对实习内容的正确把握，可以很好地提高教育实习的有效性。教育实习的首要任务是帮助实习生发展立德树人的实践能力，切实将立德树人具体任务体现在教育教学实践中，这就要求实习生既要明了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具体目标是什么，又要知晓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应该怎么做。在这个过程中，实习生要提升自己在实际教学情境中的教育教学能力，加深教育理解，巩固教育信念。因此，实习中指导教师要为实习生进入教育教学活动提供必要的支持，教学目标的确定、教学内容的安排、教学方法的选择、教学评价的设计、课堂秩序的维护等环节的实施都要落实立德树人的基本要求，尽可能挖掘育人元素，切实发挥课堂教学作为立德树人主渠道的作用。但在调研中发现，实习生对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如何落实依然存在困惑，认为在学校上课时，指导教师强调要完成立德树人的教育使命，但在教育教学行动中如何落实依然感觉困惑。可见，实习生对学科德育、课程思政的落实途径与手段掌握不足，没能很好地发挥学科教学的主渠道作用，对立德树人的任务只实现了个别方面的要求，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落实的能力有待加强。

(三)实习指导未能充分满足实习生的专业发展需求

教师专业发展是教师通过不断的学习，更新教育观念，改进教育实践，促使自身专业水平和专业表现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教师专业发展既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也是一个探究的过程，需要教师能够主动找寻自己在教育实践中存在的困境和不足，通过教育教学活动中问题的解决，从而获得持续的专业成长。因此，实习过程中实习生对教学实践不仅要“知其然”，更要明白“所以然”，实现所学理论知识与教育实践之间的转化融通(11)王晓芳，周钧：《新加坡师范生教育实习质量保障机制研究》，《比较教育研究》，2019年第5期。；不仅要提升基本的教学实践技能，更要充分重视教育思维方式的养成，以形成专业素养的持续发展能力，让实习生真正发展成为具有良好适应性的独立自主的专业人员。实习生需要把所学的理论知识和真实的教育情境结合起来，找到自己基于理论知识的行动经验，教育思维能力的发展才能真正发生，才能真正建立教育实践和理论之间的联结，把思维方式、认知方式、感知方式和行为方式整合为一种有原则的、快速反应的教学实践(12)沙伦·费曼-尼姆塞尔：《教师教育研究手册》(下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第711页。，从而慢慢实现专业的自主发展。

(四)实习评价方式相对简单

教育实习评价在提升教育实习的质量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其目的在于促进实习生综合素质的全面发展。无论是评价的内容还是评价的方式都要以促进实习生的发展为目的，发挥评价的教育性(13)张应强，黄捷扬：《培养大学生核心素养与深化高等教育评价改革》，《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6期。。在教育实习中对实习生的评价，不能只单纯在意教学技能的形成，而是要关注实习生在实践过程中的整体表现，且注意发挥评价的导向和激励作用；也不是简单地只给出一个成绩评定结果，而是要注重过程中的沟通与交流，表达更多的肯定与鼓励。因为教育实习的过程中，实习生是在真实的教育情境里通过与指导教师及同伴的互动与交流获得成长与进步的(14)许立新：《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职前教师教育实习研究：基于教师学习框架的考察》，《外国教育研究》，2019年第9期。。因而，关注实习生实践过程中的综合表现，与其进行平等的沟通与交流，可以让实习生获得更多帮助及反思的资源，双方也能够相互激发，产生思想的碰撞，从而引导实习生去思考而不是急于给出一个标准答案。但在现实的教育实习评价中，却存在评价内容单一、评价方式简单等问题。实习生是带着自己已有的知识和观念进入实习的，实习本身就是一个知识转化、观念确认的过程。如果教学经验不是基于自身体验通过自我建构而形成，那就回到了教书匠的培养道路。对实习过程中的表现不能给予及时的评判与沟通，就很难发挥评价促进学生发展的作用。

三、旨在培养高素质专业化教师的教育实习改进建议

从上述实习生对教育实习内在期待的探寻可以看出，实习生非常看重教育实习，也对教育实习有着较多的期待。那么，开展教育实习就要力争满足实习生的实际需求，在具体的教育实习过程中，应针对实习生的实际需求，努力做到如下几点：

(一)明确实习目标，培养独立自主的适应性教师

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背景下发展职前教师立德树人的实践能力，就是帮助他们拥有复杂教育情境下的专业判断能力，高效地把立德树人任务体现在具体的教育教学活动中。通过教育实习，职前教师围绕课堂教学和班级管理中的核心和典型问题，在实习指导教师的帮助下，更好地沟通理论知识与实践，理解教育原理和原则，端正教育信念，形成问题分析能力、判断能力、解决能力、反思能力和持续学习的能力，以适应将来复杂多变的实际教育教学工作，从而成长为一个具有独立自主精神的适应性教师。这一过程不是按照教条的机械操作，而是基于教育专业思维的行动探索，教育实习不是我做你学的技能练习，而是在合作探究中的共同成长。因此，要把实习生作为教育教学的合作者，实习指导教师应与实习生建立起一种合作的学习共同体，让实习生加入教育教学的活动中，让他们发出自己的声音，作出应有的贡献，承担共同的责任(15)易森林，刘晓曦：《合作教学：美国教师职前教育实习的新模式》，《当代教育科学》，2016年第23期。。教育实习就是在真实的教育情境中学习如何教学的过程，实习生只有真正参与其中，才能建构出属于自己的对教育教学的认识和理解。作为一个行动的合作者，在和指导老师共同备课、上课的过程中，他们才可以更好地内化所学的理论知识、明晰自己的教育理念，进而顿悟自己的教育智慧，做中学是教育实习应然的状态，实习生不应该只是一个课堂教学的旁观者或者指导教师的工作助手。

(二)引导实习生开展教学研究，解决立德树人落实难题

首先，要引导实习生树立三全育人的教育理念，把立德树人任务作为教育教学的重要目标。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最主要的载体和主渠道是课堂，它体现在日常的每个教育教学活动中。在对实习生的教学指导中，就要引导实习生树立学科德育的基本理念，帮助实习生厘清立德树人的具体任务和目标，在教学目标的设计中，关注学生的奋斗精神、家国情怀、科学和人文素养等必备品格，关注学生创新实践能力、合作能力以及自主发展能力等关键能力，关注学生的理想信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爱国情怀等情感态度价值观(16)檀慧玲，王玥：《论立德树人监测与评价的关键要素与制度体系》，《课程·教材·教法》，2021年第12期。，积极创新教育教学方式，以促进立德树人基本目标的达成。其次，要加强学科德育规律的学习和研究，充分认识学科知识具有的育人功能，立足学科特有的知识内容，发掘富有特色的育人要素，找准思政教育的生长点设计相应的教学活动，并注意拓展课内外的育人资源，开发更为多样、更具感染力的学科德育内容(17)袁振国：《立德树人理论内涵与落实机制建设》，《人民教育》，2021年第Z3期。。同时加强育人方式的改革和研究，着力打造利于学生综合素养提升的教育教学模式，突出实践育人，发展学生问题解决能力，引导学生通过解决那些与生活密切相关的现实问题、没有既定答案和规律可循的开创性问题，提升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并帮助学生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确立正确的价值观，从而形成必备品格，发展关键能力(18)申继亮：《推进教育现代化，关键在于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人民教育》，2019年第Z2期。。

(三) 采用合作方式，促进实习生专业成长

促进实习生的专业发展，夯实其教师专业发展的基础，就需要他们学会像教师一样思考、认知、感知和行动。实习生要学会对现有教育观念进行批判性审视，不断确认和修正自己的教育理念；要学会把所学的理论知识和现实联系起来，并学会如何组织和利用这些知识，并及时扩充和生成新的知识；要不断深入理解教师职业并逐步形成自己的价值体系、教学风格和独特的教育教学生活方式；要掌握一系列技能和策略并能够基于自己的理念、知识和意向进行教学实践。所有这些不是靠简单的传授和灌输得来，而是必须经由真实情境的实践、在与外界环境的相互作用过程中获得发展，教师“不是在真空中建构知识，他们的知识、信念、态度和技巧是在社会文化情境中形成的”(19)周成海：《教师教育范式论》，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14页。。可见，学习如何教学是一种社会性的交往和对话活动，需要重视内容、过程与环境之间的交互关系，需要实习生和指导教师形成一个合作学习共同体，通过心与心的对话、手拉手的互助、思想与思想的碰撞，从而获得实习生教学知识、技能、信念的整合和发展(20)高鸾：《当代西方建构主义教师教育思想简述》，《比较教育研究》，2016年第9期。。指导教师可以和实习生合作进行教学计划的制定、教学活动的执行以及对教学成效的评价。在整个教学计划制定和实施的过程中，双方合作的每一步都离不开指导教师分享与交流，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分享和交流，实习生才可以在教学实践的行动基础上，借由指导老师的分享与交流通过反思而形成对教学的感知、辨别和顿悟，更好地形成和发展自己的教育思维能力。正如帕尔默所说：“任何专业的成长都依赖于它的参与者分享经验和进行真诚的对话。”(21)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44页。

(四)改进教育实习评价，提升育人内在推动力

《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明确指出，教育评价要坚持立德树人，引导确立科学的育人目标，确保教育正确发展方向，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教育实习中，评价对实习生专业成长发挥着重要的促进作用，指导教师对实习生的肯定和鼓励，是实习生追求专业发展的强大内在动力。教育实习过程中对实习生各方面表现的评价，可以对实习生的教育实践进行信息反馈，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以促进实习生的实践改进。同时，在评价方式上要以平等方式和实习生对话，并给予实习生更多的肯定和鼓励。实习指导过程中，沟通交流的有效性是教育实习指导质量的重要保证。在实习生面对陌生工作环境时，指导老师温暖的关心会让他们尽快地适应。在实习生面对种种实习任务挑战时，指导老师有条理的指导会让他们更快进入状态(22)卢俊勇，陶青：《“发展为本”实习指导的价值取向及其策略应对》，《中国教育学刊》，2016年第5期。；工作过程中指导教师平等的交流，给实习生更多发言的机会，可以激发双方思想的碰撞。实习生在教育实习过程中，既要面对角色的转换，又要完成一定的教学与管理任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挑战，更需要指导老师的肯定和鼓励。在指导实习生的教学时，要以激励为主，重要的是促进其全面发展，还要给实习生一定的自主空间，鼓励其进行教学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