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燕
(常州市武进区机关幼儿园龚家分园 江苏常州 213161)
我国家庭对于托育服务从业人员的需求并不仅仅停留于照护层面,还要严格根据幼儿的成长发育阶段进行设定具有针对性、个性化的成长方案和相对应的课程,同时,也要对家长进行专业化的育儿知识指导。另外,因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所引起的诸多差异,继而造成的学业成就上的差异也越来越大,在长期面临社会分层的压力下,“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口号越来越被众多家长所认可,尽管此种想法并不是非常合理,但根据经济学、社会学、教育学等学科的研究表明:婴幼儿大脑发育的黄金年龄时期是在0-3岁,这个时期的婴幼儿的大脑可塑性非常大。因此,在婴幼儿早期托育机构教师要及时进行干预,要充分尊重与信任婴幼儿的发展规律、为建构孩子完善的人格特性提供较为优质的服务,这对于打破托育机构起点不一的现状、促进公平教育、提高国家影响力等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在重点考察的几家早教工作组织中,20-30岁的青年教师达89.77%,体现出早教组织中的老师年龄日益年轻化,大多在城市的早教组织创办期限也不久,再加上早教组织老师工作主要是和中低龄婴幼儿打交道,因此要求老师活跃、热爱社会运动,反映出这项岗位的职业特性,所以年轻化的老师比较符合早教工作组织的要求。但从另一方面也折射出了教师缺乏经验,流动性大,工作不固定等风险原因。老师一般没有早教操作经验的累积和孩子交流的技巧,在处理具体问题和采取相应教育对策的知识方面均略显欠缺,从而极大程度地降低了早期教育的效率[1]。所以,这也是我国早教领域中存在的最为普遍的问题。
研究表明,在中国早教组织中的教师队伍中,女老师比例占据了89.3%,这也基本符合了越低年龄的教师中,女老师所占比重就越大的特征。而且女老师工作细致、有耐性、性格温和,往往能带给婴幼儿细致的关怀,但同时也不利于婴幼儿健全人格的培养,也间接体现出了男性对早教老师这项岗位的职业认同感程度不够的现象。
高校教师的学科素养参差不齐,但总体本科生水准并不高。研究结果显示,专科以上阶段学历水平占到了65%,本科学历水平则占35.14%。学科背景五花八门,以幼儿教育、早期教学和其他语言类居多,占比82.21%,但基本上所有的早教机构都要求老师要具备幼儿教育专业相关背景,除此以外,部分机构还需要有专门面向0-3周岁婴幼儿教学经验的职业资格证,如育婴师资格证。另外,也有些组织比较注重教学经验,但不注重教师资格证,这就体现了对早教老师的从业执教资历要求相对而言较少,而且早教机构也没有统一的师资备案登记标准。
在中国早教机构发展中最明显的问题就是教师问题,被调查的中国早教机构对于早教学科培养的追求主要是注重于知识的积淀,内容广泛涉及各个领域,有深度也有广度,师资工作中面临着较大的问题,列在前三名的原因分别是没有专业理论指导、没有合理的教学和有效的理论支撑、没有实验参考,并且老师对课堂的基本认识与灵活运用能力欠缺,执行任务不彻底,老师专业文化素养水平亟待进一步提高,老师差异兼顾工作不充分等,这也就体现了中国早期教育的课程与师资队伍,从数量到质量上均有缺陷。
对员工培养的组织内训居多(占比54.29%),这也代表了现在的各早教组织已经分别为战。目前各大早教组织赖以存在的竞争力就在于各种研发项目,所以,在老师刚入职时,经营早教的组织一般都比较注重,职后的老师自己组织内部培训工作,而且大多是为了培养老师掌握本组织开发的一个现成的训练方法,重实用性工作训练。然而,老师走出去参加考察的机遇极少,甚至没有领域内的学术交流机遇,而专门聘请领域内专家、高校教师等进行实地训练辅导或教学指导的教育组织也比较少见,这样必然造成了老师自主设计或研发项目的能力得不到有效培养[2]。
教育的品质直接影响教学的品质,从而影响家庭教育的选择,而家庭教育的需要就是市场,这直接关系早教的存在与发展。研究表明,父母对早教机构师资评价较高,更加关心教师早教知识的储备,但师资素质无法适应父母的需要,18%的父母觉得,老师也可以在早教专业(了解小孩家庭教育、心理健康认知、卫生安全健康)等领域都进行培养。这与师资管理工作中面临的最大困难有关——由于缺少学科理论指导,意见基本上是相一致的,也没有统一的、经多方专家共同论证的早期教育专业学校师资备案登记规范,这就使得在开展早期教育专业的学校里,早期教育专业的课堂和学前教育专业的课堂之间仍然存在着高度的一致性,而没有构成专业性明显的核心教学和体系[3]。由此可见,保障早教教师人才素质,就必须通过职前与职后、企业与政府等多方的相互联合,以形成合力共推高等教育人才学科专业成长。
通过研究调查结果表明,不同性别、从业期限、学历证书、从业资格、健康状况等变数对于婴幼童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职位化水准具有负面影响,而年龄段、所处班级月龄和从事组织的性质则对婴幼童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职位化水准不具有负面影响。而在本调查中,从业期限在11-20年期间的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职位化总体水准最快,而从业期限在1-3年和4-10年间的折线边坡最陡峭,表明在此时期为职位化水准提高比较迅速的时期,而从业期限在10年时逐步走向平稳,到了从业20年时有明显下滑的态势,表明在职业生涯后期职业化水准有所滞后。托育服务质量工作人员的职位化总体水准折线基本呈上升态势,应该表明托育服务质量工作人员职位化的总体而言水准在从业20年以前,伴随从业期限的增加而将逐步提高。但在基本职业道德水平这一维度中,托育服务质量工作人员从业期限在一年以内的平均为最低点,20年以上的均值最高,折线整体呈上升趋势。得出这一结论的主要因素就是由于从业年限越来越久,人们对工作婴幼儿更加热爱,同时也就更加喜欢这个岗位,而个人修养水平也在实际工作中不断得以提高[3]。在教育成就这一层次中,托育服务从业人员的从业年限在一年以内至20年之间都保持着增长态势,而在20年以上出现回落。说明托育服务从业人员的从业时间在20年后会发现知识更新速度缓慢,能力提升受阻的职业高原现象。
在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行业中,男性从业人员数量远少于女性从业人员,也因此在工作中更易受到重视,职业化水平较女性从业者更高。男性从业者在各维度上的均值都高于女性从业者,在职业道德和职业实践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由于相校于女育婴员,男性从业者不必过多承担家庭的重责,工作更有激情和动力,也不需要休很久的产假,毕竟班级育婴员是有数量要求的,不能替班,休产假会影响工作的质量,从该名受访的从业人员的访谈内容来看,男性从业者能获得机构提供更多的资源,也因此职业化在各维度水平上较高。
家长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水准各方面的要求都比较高,根据相关材料显示,并根据问卷编制的等级水平判断,关于道德与职业意识方面的题均值也较高,表明了家庭中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的隐性与职业化水平要求比较强烈。而在采访中,不少父母也谈到了“关于托育服务行业,我们最重视的是从业人员的道德,在能力方面可以确实感受到,但道德方面却比较不易感知,而孩子过小又不太会表达,而且现在负面新闻也不少,所以我们的确很忧虑,所以很多托儿所都有监控。”由此可见,婴幼儿家长希望能够通过一些科技手段来“保障”托育服务人员的职业道德。父母对于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专职化水准在职务实践的角度上问题均值较少,本调查中访问了一名婴幼儿父母,他认为目前我的家人并不是非常急需“怀孕产前的情感引导”之类的咨询服务,我认为这仅是部分家庭教育要求,我对托育咨询服务组织的育婴员是否提供这种难易较高的岗位感到质疑。基于问卷调查中的数字以及所采访的具体内容,我们不难看出,父母在对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专职化水准要求更多的时候也暗含着许多风险隐忧,对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专职化的实践水准也持有了质疑态度。
家长对托育服务工作人才专职化的总体素质要求,在年纪、父母身份、孩子性别、孩子月龄这四个因素上存在差异。60岁以上的家长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总体管理水平的需求均值分数最高,而在30岁以内(含30岁)至60周岁之间的家长,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总体管理水平的要求均值分数则总体上呈下滑态势,尤其是41-50岁与51-60岁两个年龄段均值下降幅度最大。出现此原因多是由于50岁左右多为婴幼儿的(外)祖父母,相对于父亲与母亲更有育儿经验,加之老年人更新信息速度较慢,并不是很容易接受托育服务。
女孩家长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总体水平要求远高于男孩子的家长。对此现状我们又访问了一名十五个月女婴的妈妈,她认为“女孩子更娇弱的,总是让人不太放心的,希望有好的、经验丰富的育婴员来照顾”。在本研究的调查过程中,确实有男婴的家长表示,男孩子要"穷养,精心照顾反而不好,只要保证安全就可以[4]。
幼儿月龄在7-12个月时,父母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总体水平要求的均值为最大,而幼儿月龄在25-30个月时,父母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总体水平要求的均值为最低。产生此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在了几个月之前,由于婴幼儿多由妈妈照顾,因此在7-12个月时,也就是当职业女性回归工作的时候,对托育服务工作人员的职业化水准要求较高。因此,作为婴幼儿托育机构教师,在面对家长最为关心的问题时,可以首先将这些问题记录下来,并与家长做好及时的沟通;其次,要耐心倾听家长朋友的建议和意见,诚恳接受家长的内心诉求,并以真诚的态度作以相应的答复,注重口碑,让家长放心。
经过调查发现,60周岁以上家长对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专职化的需要水准最大,而51-60周岁家长对托育咨询服务工作人员的专职化需要水准较低。各种家庭教育身份的父亲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各层次水准要求均值也具有明显差异性,在这四个层次中,(外)祖父母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各层次水准要求均值全面小于其父和妈妈。出现此现象的原因多是由于当(外)祖父母帮助家庭抚养婴幼儿的同时,也切身感受到托育服务机构所提供的有儿指导,对科学育儿方式更为关注[5]。
在教育变量中,硕士及以上家长对托育机构从业人员职业化的要求程度最高,随学历提高而呈上升趋势。在职业变量中,从事企业负责人或管理职位、公务员或教师职业的父母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职业化水平需求均值较高,而从事工程技术人员、专业管理人员的父母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的职业化水平要求均值较低。根据研究结果可以看出,社会地位较高、经济收入较高的家庭,对托育服务从业人员的需求相对较高,但收入较低的家庭更期待能够有普惠性的托育服务可以保障家庭与工作的平衡。
早期教育机构在中国不少地区都还属新事物,我国并没有把0-3周岁儿童列入国民教育系统,而且我国也并未对早教老师具有一个入职资质的规定,因此各地、省市在对婴幼儿早期教育机构的管理模式上也各不相同。所以加强我国早期教育体系的完成对促进我国早期教育科学发展,健康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意义,面对家长的实际需要,各大托育机构应该及时调整教学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