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刘雨耕,宋祺峰,哈宇,马文有
(1.华北理工大学心理学院,河北 唐山 063000;2.华北理工大学附属开滦精神卫生中心,河北 唐山 063001)
2020年年初,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在我国湖北省武汉市爆发,并有向全国蔓延的趋势,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防控工作,医学生作为一个特殊群体,比普通群众了解更多的医学知识,但由于技术经验等方面的原因,大部分没有站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均在家进行居家隔离,为研究医学生的心理状态,本研究对华北理工大学医学院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进行了调查,现将此次结果报告如下。
选取华北理工大学医学院不同专业共230名学生,其中本科59人,研一75人,研二54人,研三42人,男性113人,女性117人,平均年龄26.55±5.87。本研究经华北理工大学医学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研究对象均知情同意。
运用抑郁自评量表(SAS),焦虑自评量表(SDS),匹兹堡睡眠量表(PQSI)以及应对方式量表进行评定。
抑郁自评量表(SDS):根据自己近一周的情况作答,共20道题目,每道题目分四个等级,以标准分大于50为有抑郁症状。50-59分为轻度抑郁,60-69分为中度抑郁,69分以上为重度抑郁。
焦虑自评量表(SAS):根据自己近一周的情况作答,共20道题目,每道题目分四个等级,以标准分大于50为有焦虑症状。50-59分为轻度焦虑,60-69分为中度焦虑,69分以上为重度焦虑。
匹兹堡睡眠量表(PQSI):根据自己近一个月的情况作答,共计18道题目,得分范围0-21分,得分越高,睡眠质量越差。
应对方式量表:共62道题目,根据近两年的应对方式作答,分为解决问题,合理化,求助,自责,幻想,逃避6个应付因子,其中解决问题和求助为成熟型,其余为不成熟型。
2.1.1 不同年级情绪水平比较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抑郁平均得分为(55.3±8.02),其中轻度抑郁为138人,占比60%,中重度抑郁为20人,占比8.7%。焦虑平均得分为(44.8±8.72)分,其中轻度焦虑为52人,占比22.6%,中重度焦虑为12人,占比5.2%。抑郁和焦虑得分均高于我国正常人抑郁症状常模(41.88±10.57,n=1340)和焦虑症状常模(37.23±12.59,n=12.59),差异有显著性(t抑郁=25.482,t焦虑=13.128,P均<0.05)。不同年级得分及人数分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见表1。
2.1.2 不同性别的情绪比较
本次调查男性113名,抑郁平均得分(55.5±8.3)分,其中轻度抑郁66人,占比58.4%,中重度抑郁11人,占比9.7%。焦虑平均得分(45.7±9.67)分,其中轻度焦虑24人,占比21.2%,中重度焦虑10人,占比8.8%。女性117人,抑郁平均得分(55.2±7.70)分,其中轻度抑郁73人,占比62.4%,中重度抑郁9人占比7.7%。焦虑平均得分(43.9±7.60)分,其中轻度焦虑28人,占比23.9%,中重度焦虑2人,占比1.7%。不同性别得分及人数分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1。
表1 不同年级抑郁自评量表
2.1.3 不同年级的睡眠比较
睡眠得分为4(2.0,7.25),与近期国内一般大学生评分5(3.0,7.0)[1]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Z=-0.776,P=0.438)。以7分为界限,大于7分为睡眠质量有问题[2],共有57人睡眠质量存在问题,占比24.8%,与近期研究结果相近[1]。不同年级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表5 不同年级匹兹堡睡眠质量评分
2.1.4 不同年级应对方式比较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求助和解决问题两种应对方式得分最高,年级之间各种应对方式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采用成熟型应对方式的共有211人,占比91.74%,采用不成熟型应对方式的共有19人,占比8.26%。年级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6、7、8。
表6 不同年级应对方式评分(±s,分)
表6 不同年级应对方式评分(±s,分)
解决问题 χ2 p 合理化 χ2 P 求助 χ2 P本科 59 0.66±0.25 4.084 0.253 0.52±0.32 3.167 0.367 0.78±0.30 1.610 0.657研一 75 0.66±0.22 0.38±0.23 0.76±0.21研二 54 0.60±0.24 0.45±0.28 0.77±0.25研三 42 0.68±0.21 0.44±0.24 0.82±0.23总计 230 0.65±0.23 0.44±0.26 0.78±0.25
表8 不同年级应对方式人数分布
本次调查显示在新型冠状病毒蔓延期间,华北理工大学医学生存在不同程度的焦虑和抑郁情绪,与“非典”时期医学生心理状况的研究结论一致[3],睡眠情况正常。其中抑郁和焦虑的阳性检出率高于平时医学生的抑郁焦虑阳性检出率[4],与“非典”疫情期间的大学生的焦虑抑郁情况相比,阳性检出率也显著提高[5],但是医学生中重度不良情绪检出率少于“非典”时期[6]。
表2 不同年级焦虑自评量表
表3 不同性别抑郁自评量表
表4 不同性别焦虑自评量表
表7 不同年级应对方式评分(±s,分)
表7 不同年级应对方式评分(±s,分)
自责 χ2 P 幻想 χ2 P 逃避 χ2 P本科 59 0.39±0.35 2.460 0.483 0.48±0.31 4.858 0.182 0.47±0.32 6.206 0.102研一 75 0.31±0.30 0.40±0.24 0.36±0.25研二 54 0.39±0.32 0.43±0.28 0.43±0.28研三 42 0.35±0.34 0.29±0.16 0.28±0.17总计 230 0.36±0.33 0.44±0.28 0.42±0.29
分析本次抑郁焦虑阳性检出率高结果,可能原因如下,本次疫情来势汹汹,不论是波及范围、感染人数,还是政府防控力度,均高于“非典”时期;本次量表的评定时间为2月11日至2月12日两天,从此次疫情的发展走势看,这两天是疫情严重的高峰时期,尤其是2月12日,新增确诊达到15153人,为确诊人数顶点,疫情的突然爆发直导致人们负性情绪的增长;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接触信息的途径越来越多样化,“非典”时期大都通过电视来了解疫情的发展,现在人们可以通过手机、电脑、电视等多种途径随时了解疫情发展,也间接导致了消极情绪的增加。
但是我们认为适度的负性情绪有利于人们提高警觉性,使人们自觉的养成少出门,勤洗手、戴口罩等习惯,对疫情的防控起到了促进的作用。
医学生中重度不良情绪检出率少于“非典”时期,表明随着社会的发展,部分医学生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有了更加理性的认识,面对疫情能够做到适度的情绪反应。
应对方式表明表明大部分医学生可以通过求助、解决问题等积极地应对方式面对疫情,与“非典”时期研究结果一致[7],其中共有8.26%的医学生面对疫情时采用不成熟型应对方式,这一数据比“非典”时期有所下降[7],表明在此次疫情面前医学生的心态更加成熟,应对方式更加适当。同时对于少部分消极的医学生也要正确引导,减少其逃避、幻想等不良行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