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的职业高等教育专业升级研究

2022-01-01 14:41林海榕
福建教育学院学报 2022年10期
关键词:集群升级数字化

林海榕

(福州职业技术学院文化创意系,福建 福州 350108)

“培养服务区域发展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重点服务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升级”[1],是国家赋予职业高等教育的重大使命。当前,数字经济席卷全球,数字技术日益成为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构成要素,核心数字技术、装备、软件以及重要的数字应用场景已经成为大国博弈的焦点。国外学者对产业升级、社会流动与职业教育(培训)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结论是产业升级往往伴随劳动者工作岗位的变动,而劳动者工作岗位的变动需要相应的职业教育(培训)的保障。[2]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会长鲁昕认为,为适应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经济的蓬勃发展,急需培养高端研究人才、科技成果转化人才、转化成果行业应用人才与生产服务一线的技术型人才,而职业教育就承担了后两种人才的培养任务。[3]正是为了应对数字经济的迅猛发展态势,职业教育的“双高建设”与“提质培优行动”均提出了“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及时发展数字经济催生的新兴专业”的要求。[4][5]本研究将聚焦数字经济时代职业高等教育的专业建设,分析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通过构建职业高等教育的“集群”理论,探讨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的核心路径与保障条件。

一、职业高等教育专业升级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如何实现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是当前所有职业高等学校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在数字经济迅猛发展的时代背景下,以“信息技术+”升级职业高等教育专业就是通过数字化改造,使传统专业升级为数字化专业(这一过程可以称之为专业的数字化),以适应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的要求。这里的传统专业,既指传统的非信息类专业,也指传统的信息类专业。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对职业高等教育专业提出了两大要求:一要大力培养各个产业亟须的既掌握一般性专业知识与技能又具备较高数字能力的复合型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而数字能力是指数字经济内生的、各产业(行业)工作岗位人员必须具备的数字素养、数字思维的能力与掌握数字技术、操作数字设备的能力;二要服务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在数字化过程中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升级需求。因此,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是为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服务的,是职业高等学校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与桥梁,也是当前以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为特征的职业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务。

专业建设涉及人才培养定位、课程体系、教学资源、教学方法、教学评价、师资配备、实训条件、校企合作等诸多领域,专业的数字化应该涵盖这些方面,或者说只有从这几个方面同时着手进行“信息技术+”改造,才能最终达到专业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实现升级的目标。因此,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首先,应在专业定位、课程体系、培养体系等方面准确反映专业所对应的产业、行业或岗位群在数字化过程中所发生的变化,这些变化体现为技术、设备、流程、商业模式、人员素质等方面的改变。换言之,要确保专业建设的内涵准确反映产业数字化的内容。其次,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需要教育信息化水平的提升来予以保障,这包含了信息化素养、信息化教学、信息化设备、信息化资源、信息化管理等方面的建设。从根本上讲,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对传统专业进行升级:一是指专业内涵的升级,确保教学内容准确反映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对各个工作岗位工作人员素质、知识与技能的新要求;二是指保障条件的升级,确保管理的软硬件、教学的软硬件、教师的素质与能力等方面符合数字化的要求。

理解传统专业数字化的内涵并不困难,现实中普遍存在的问题是,虽然整个职业教育已经高度重视教育信息化工作,“但大部分职业院校主要还是把这些新兴技术作为一种教学手段或者一个信息平台,单纯停留在外部技术驱动的层面上,形式化现象比较严重。”[6]也就是,存在将“信息技术+”片面化或简单化为“信息技术运用”的问题,仅仅是将现代信息技术引入日常的管理与教学,实现的是管理与教学本身的信息化。信息化管理与教学仅仅是专业数字化的保障条件,专业数字化更重要方面——内涵的数字化却往往被忽略。究其原因,是因为专业内涵的数字化存在较大的难度。完成此项任务,需要具备以下两个条件:一是该专业能够通过良好及有效的校企合作,及时掌握本专业所对应的产业或行业的数字化情况;二是该专业的教师具有较高的数字素养与意识,接受过某种数字技术领域的教育或培训,从而具有一定的数字行动能力,这种能力最后将体现为对该领域的数字化前景、重要数字运用场景、核心数字技术以及主要数字装备的熟悉与掌握,并能在此基础上开展人才培养与技术服务工作。现在的情况是,对传统专业而言,以上两个条件均不容易具备:一方面,很多产业或行业的数字化刚刚起步,而且不同区域之间还存在较大的差异,来自企业的信息极为有限,但人才培养工作又需要具有一定的超前性;另一方面,各个传统专业普遍缺乏了解数字经济、掌握数字技术的教师,因为数字经济的兴起是新鲜事物,对于数字技术的外延也还存在一定的争议,核心数字技术不同于一般信息技术,即便是传统的信息技术类专业的教师都未必能够了解、掌握数字经济与技术,更不用说其他非信息类专业的教师了。以上两个方面的问题,可以概括表述为传统专业缺乏相应的数字技术储备。正是这种技术储备的缺乏,导致传统专业的数字化只能止步于管理与教学信息化条件的提升,而无法在专业建设内涵的提升方面有实质性进展。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之前的专业数字化路径进行反思。产业数字化与数字产业化是密切相关的,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前者为后者创造需求,而后者为前者提供技术支撑。产业上的这种关系反映在专业层面,必然要求非信息类专业与信息类专业在数字化升级的过程中保持某种关联关系。但是,目前职业高等学校的专业或专业群建设中,非信息类专业与信息类专业之间的联系是不明显的,甚至是完全隔断的,因为非信息类专业与信息类专业分属不同的二级院系或不同的专业群,跨院系或专业群的合作机制与路线并不清晰。因此,以“信息技术+”升级传统专业应该有新的思路或新的路径,应打破非信息类专业与信息类专业之间的藩篱,跳出现有的专业甚至专业群的范畴,在一个更大的专业集群的范畴中寻求突破。

二、职业高等教育的“集群”理论

国内有很多学者将产业集群理论运用于职业教育领域,如赵昕(2013)等认为“基于区域产业集群的职业教育专业集群发展的理论基础是产业集群理论,专业集群理论是产业集群理论在教育领域的拓展与应用”[7];魏明(2014)吸收集群关于资源整合、规模化、集约化发展的思想,研究了由政府统筹协调、行业企业引导、社会部门服务沟通、市场信息动态调控、同类院校合作共建的职业教育专业集群。[8]这些研究聚焦于区域职业教育资源的优化问题,提出了构建专业集群服务区域产业集群的思路。

在职业教育专业建设与研究领域,专业群这一概念已较为常见并为官方文件所确认。从2006 年的“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到2019 年的“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业界对专业群的界定基本形成共识,一般认为对接某个行业的若干领域或若干行业几个领域,围绕一个核心专业,通过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协同发展,形成包含3-5 个专业的紧密结合就是专业群。不论是基于“合力论”还是“相近论”,均认为专业群内各专业相互之间应存在某种关联,正是这种关联的存在使得这些专业要么可以实现资源共享,要么可以实现相互借力,从而形成竞争优势。职业高等学校的教学管理架构一般由三级构成——学校、系(院)与专业,以专业群建系或系建在专业群上成为普遍的共识,即一个系可以由若干专业群构成,但专业群一般不跨系,否则会存在管理与协调上的困难,无法实现建群的初衷。相对于专业群,对专业集群的研究与实践较为少见,相关文献的观点基本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直接将其等同于专业群,对二者不作区分。第二类将其视为不同学校之间的专业群之间的联合与协作,认为职业教育专业集群是“以区域内某一特色或优势主导产业或支柱产业集群为服务对象,紧密围绕区域产业集群经济发展而形成的以区域内一所或若干所重点建设中等和高等职业院校的品牌特色专业和专业群为核心,形成相关专业与专业群在空间上的集聚”[7],“专业集群建设跨越了单一的院校组织,是在一个更大的空间范围内的专业组织形式的创新。”[9]。第三类则将其视为同一所学校内不同专业群之间的联合与协作,杨建新(2019)通过构建教育生态理论研究数字商业人才培养问题,提出整合升级、跨界重构新商科专业集群体系[10];长春汽车工业高等专科学校按照专业建在汽车全产业链上的办学思路,形成了汽车运用技术、汽车工程技术等五大专业群,构建了“一链五群”的专业集群。[11]

我国职业教育目前的管理体制与发展水平,决定了研究校际的专业群协作问题不具有很大的实际意义。除了部分国家控制专业外,职业学校有权根据自身发展定位、办学条件与所在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情况自主决定专业的设置并进行独立管理。专业建设领域的校际合作一般仅体现在项目这一层次,如资源库等方面。意图通过对专业定位、建设资源等进行统一管理或协调进而实现联合协作、资源共享,不仅难以实现,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就像跨系建设专业群效率不高一样,跨学校建设专业集群也注定是低效率的。因为,这不仅违背了市场规律,而且违背了教育规律。但是,同一所学校的不同专业群之间形成某种关联却是有意义的,这些专业群可以基于相同的教育理念与办学定位,在集中、统一的管理下形成专业集群,从而实现学校办学效益的最优化。本文从这一角度来研究与使用专业集群这一概念。

波特(Porter,1998)的产业集群理论认为产业集群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产业组织,也不是产业链上不同企业简单的地理集中,而是一种全新的产业空间形态。这一形态是具有一定内在联系的政府机构、企业、中介机构、科研机构、高等学校等一系列相关联的组织在一定地域上的地理集中。产业集群内部的组织之间既存在纵向的联系,也存在横向的联系,既竞争也合作,但地理距离的减少与相互之间的反复交易增大了相互之间的合作与信任,导致其内部的关系更加稳健、有效与灵活。波特认为产业集群有利于内部组织的创新,垂直关系的稳定与地理距离的缩减,提高了创新的速度;而作为创新需求方的企业和创新供给方的科研机构与高等院校因共处同一个产业集群而形成的业务合作关系,必然在知识生产与扩散的过程中不断激发协同创新的条件从而使得协同创新普遍发生。[12]

可以由波特的产业集群理论演化出职业高等教育的“集群”理论。从职业教育的外部关系分析,职业高等学校注定要融入当地的产业集群,成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节点。一方面,职业高等学校离不开产业,这是职业教育的本质属性决定的。职业教育以促进就业为导向,劳动者的高质量就业既是社会安定稳定与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升的要求,也是经济社会实现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职业高等学校只有紧密对接产业并参与企业的技术提升,方能准确把握企业对人才的实际需求,方能将行业资源导入学校人才培养的全部过程,以培养企业需要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另一方面,产业也离不开职业高等学校,这与职业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定位有关。职业高等教育培养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所构成的高水平人力资本群体是一个社会高价值隐性知识的主要承载者,决定了一个行业、一家企业关键核心技术的传承与创新水平,区域产业结构升级与企业发展需要这些人才的有力支撑。从职业教育的内部关系分析,实现专业的集群化办学是职业高等学校提高服务社会能力与成效的重要措施。职业教育的专业来源于职业的工作岗位,专业的人才培养定位与课程内容是由所对应的职业工作岗位群对工作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知识与技能的要求决定的。因此,区域产业结构的演化决定了职业学校专业设置的调整。一般而言,专业对应的是某个行业的特定领域,对应同一个行业或若干个相近的行业(属于同一个行业大类)多个领域的若干个专业构成一个专业群。产业集群内部可能包含若干个存在某种关联但又不属于同一个大类的行业,这些行业所对应的专业理应分属不同的专业群。产业集群内部的这些行业之间的关联必然要求职业学校内部的相应的专业群之间也形成某种关联。换言之,学校内部专业群之间的关联是产业集群内部的行业之间的关联在教育领域的映射。因此,职业高等学校融入产业集群的过程也是其内部形成专业集群的过程。

综上所述,职业高等教育的“集群”理论可以表述为:职业高等学校与所在区域的政府机构、企业、中介机构、研究机构、普通高等学校等组织共同构成产业集群,这既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需要,也是职业高等学校完成其历史使命的必然路径;产教融合是区域产业集群形成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职业高等学校完成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与服务企业技术提升的过程就是融入区域产业集群的过程;这一过程需要通过构建与产业集群相匹配的专业集群来完成。“集群”理论可以解释与指导职业高等教育的产教融合以及职业高等学校的内部专业建设。

三、职业高等教育专业数字化升级的路径与保障

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是我国“十四五”期间的一项重要任务,也是实现国家综合实力提升的难得机遇。为此,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府均陆续制定规划、出台政策、明确任务,推动数字经济实现集聚发展与快速发展。例如,福建省就提出,“十四五”期间要把数字福建建设作为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性先导性工程,打造数字中国样板区和数字经济发展新高地,[13]推进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加快经济社会各领域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转型,打造数字应用第一省。[14]各个地区必然在自身资源禀赋与产业结构的基础上形成与发展数字产业集群,其路径有三:一是数字产业化,二是产业数字化,三是二者的融合,而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并行是其中的主要方向。发展数字经济的核心技术并形成产业,是占据数字价值链高端、掌握数字经济发展主动权的关键;而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5G 等数字技术在各个产业的推广应用,实现传统产业与社会治理、人民生活的数字化,则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根本目的。在数字产业集群内部,可能既有信息类企业也有非信息类的企业,既有制造类企业也有服务类企业,还有政府机构、中介机构、研究机构与学校。

作为数字产业集群的一个节点,职业高等学校一方面要培养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需要的各类复合型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另一方面也要为企业数字化升级提供技术服务。专业是职业高等学校服务社会的平台,职业高等学校是通过具体的专业融入产业集群的,并以此体现专业数字化升级的成效。按照职业教育的“集群”理论,这一融入过程是通过学校内部以现代信息技术引领的专业集群的构建来完成的。

构建现代信息技术引领的专业集群是专业数字化升级的核心路径。专业集群的形成与演化既有来自职业教育外部产业集群调整升级的要求,也有来自职业教育内部各个专业群适应产业发展的需要。职业高等学校的不同专业群对应着产业集群内部的不同产业,当数字化成为产业集群的共同演进方向时,数字化也必然成为这些专业群的共同演进方向,即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过程中的地理集聚,必然要求集聚区域内的职业高等学校的专业群之间因数字化而发生横向联系,从而形成数字专业集群。数字专业集群的形成必然要求、带动与规定其内的各个专业的数字化升级,并且为专业的数字化升级创造条件。数字专业集群的形成是数字产业集群影响的结果,但其建立与发展却需要学校的积极作为。一要明确定位、统一规划,准确把握本区域数字产业集群的发展情况,找准自身的办学定位与服务方向,科学规划专业群布局,确保专业群所对应的产业是本区域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的重点领域、优先发展领域或快速发展领域。二要建立科学的专业集群管理机制,在信息沟通、技术支持、资源共享、联动发展等领域形成激励与约束相结合的有效机制,使各专业群既保持发展上的独立性又形成行动上的一致性。三要发挥信息类专业群的引领与支撑作用,信息类专业群直接对应数字产业集群中的数字核心技术产业,对数字经济的发展动态最为敏感与直接,不仅要着力培养核心数字技术产业所需要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而且要及时将数字领域的前沿动态与最新技术、最新设备介绍或引进专业集群内部,以帮助其他专业群紧跟数字经济的发展步伐;更为重要的是,还要通过向其他专业群输出师资与技术人员的方式,帮助其他专业群解决在教学、科研、技术服务等领域产生的与数字相关的技术难题;与此同时,借助专业群的共享机制将一般产业对数字技术的需求与商业合作信息传达给自身所对应的数字核心技术产业,以进一步激发数字技术的研究与开发。四要着力推动非信息类专业群的数字化升级,产业数字化、治理数字化与生活数字化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与目的,非信息类专业群应准确把握所对应行业的数字化方向与内容,大力培养对应产业亟须的具备数字意识、掌握数字技术、能够熟练使用数字设备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同时借助专业集群的共享机制帮助所对应的行业获得最新的数字发展动态、技术与商业机会。

建设数字校园是专业数字化升级的基本保障。2021 年3 月,教育部发布了《高等学校数字校园建设规范》,其对高校校园的教学、科研、服务、管理等领域的数字化建设的内容、标准与程序作出了规定,这是推进教育信息化2.0 行动计划实现教育现代化的一项重要工作。数字校园建设涵盖硬件、制度、资源、人员素质等多个方面,目的是实现治理、教育、科研、服务以及人的数字化,这将为专业的数字化升级营造氛围、创造条件。建设数字校园最关键的是提升教师的数字素养,使教师不仅了解数字经济与数字技术的发展趋势,熟悉本专业所对应行业的数字化前景与关键数字技术的运用情况,能够熟练运用信息化教学手段开展教学,尤为重要的是形成数字思维习惯,能够在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的背景下就本专业对应行业的主要技术、生产流程、商业模式等领域的创新进行前瞻性地思考与分析。为此,应组织多种形式的培训,对教师的数字知识与能力进行及时更新与培养;更为关键的是,应通过专业集群、产业集群的共享与合作机制,让教师及时接触数字经济的前沿动态与最新技术。

四、结论

目前,存在将“信息技术+”片面化或简单化的问题,导致专业内涵的数字化被忽略。因此,必须对之前的专业数字化路径进行反思,打破非信息类专业与信息类专业之间的藩篱,跳出现有的专业甚至专业群的范畴,在一个更大的专业集群的范畴中寻求突破。通过构建职业高等教育的“集群”理论,可以解释与指导职业高等教育的产教融合以及职业高等学校的内部专业建设:职业高等学校与所在区域的政府机构、企业、中介机构、研究机构、普通高等学校等组织共同构成产业集群,这既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需要,也是职业高等学校完成其历史使命的必然路径;产教融合是区域产业集群形成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职业高等学校完成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与服务企业技术提升的过程就是融入区域产业集群的过程;这一过程需要通过构建与产业集群相匹配的专业集群来完成。作为数字产业集群的一个节点,职业高等学校一方面要培养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需要的各类复合型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另一方面要为企业数字化升级提供技术服务。因此,需要自身的专业首先实现数字化升级,而这种升级只有通过在学校内部构建以现代信息技术引领的专业集群方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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