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现实与价值：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三重逻辑

赵李叶

(山东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伟大时代呼唤伟大精神，崇高事业需要榜样引领。[1]”榜样教育是通过宣传时代楷模的高尚情操、与时偕行的价值理念、模范言行、先进事迹来启发鼓舞受教育者，激发其行为动机的教育活动。作为中国共产党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与重要方法，榜样给予中国人民生动的教育示范与明确的价值引领。在新时代的宏观叙事视域中，系统梳理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历史逻辑、现实逻辑与价值逻辑，对于巩固榜样教育的精神文明成果、继续深化榜样教育的作用与价值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实践意义。

一、历史逻辑：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时代必然性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带领中国人民攀过一座又一座时代高峰，翻开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新篇章，开创了改革开放新时期，引领中国人民走入新时代的崭新天地，实现了中国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跨越。在历史演进景观中审视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时代使命的演变为中国榜样教育过程提供了深刻的历史背景和广阔的实践语境。

1.新篇章：“革命化”烙印下的奉献式教育

1949年，中国共产党在不可逆的历史潮流中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民族独立与人民解放，翻开了中华民族厚重历史的新篇章。为巩固我国新生人民政权、全面恢复国民经济、改变连绵战争创伤的落后状态，毛泽东高度重视榜样教育的积极作用，肯定榜样的高尚思想与行为模式对我国事业发展产生的激励与示范作用，认为榜样就是旗帜，蕴含着意识形态的精神方向，担当着生产生活的实践标杆，并盛赞这些榜样“是全中华民族的模范人物，是推动各方面人民事业胜利前进的骨干，是人民政府的可靠支柱和人民政府联系广大群众的桥梁”[2]。毛泽东的榜样教育思想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中的特色鲜明、价值独特的思想精华，指导中国共产党在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过程中，不断“树榜样，用榜样”，将榜样教育作为促进经济发展、提升综合国力的重要抓手。在这一时期，涌现出诸多具有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的榜样，成为影响一代甚至几代人的伟大榜样。在抗美援朝过程中，黄继光、邱少云等烈士以不惧个人牺牲、赤诚奉献为国的形象成为永垂不朽的“最可爱的人”，指引着更多的热血男儿为祖国边疆安全与独立富强奋斗终身。在“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号召下，以王进喜、陈永贵等为代表的“舍小家为大家”型工农业生产模范层出不穷，极大鼓舞了新中国各行各业的发展，为新中国的经济发展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逐渐形成了以集体主义为核心原则的新型道德关系，人人平等理念深入人心，雷锋、焦裕禄等一大批无私奉献的道德榜样引领了社会主义道德新风尚。在榜样的宣传与学习中，传统的媒介如广播、报纸、电台等发挥了重要的传播与交流作用，及时将榜样形象与事迹进行大范围传递，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榜样的积极作用及时、有效的传播，提升了我国人民投身社会主义建设浪潮的热情。虽然中国共产党在后来的政治实践中出现了一些偏差，塑造了一些“头上长角，身上有刺”的所谓“先锋”模范，严重背离了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初衷，但中国共产党及时纠正，保证了榜样教育在国家发展、社会稳定、人民幸福过程中继续发挥重要作用。

2.新时期：“奋斗化”实践下的价值式教育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拉开了我国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序幕，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活动在拨乱反正后得以步入正轨、继续深化发展，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开始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启富有时代特色的发展新局面。面对不同的历史背景，中国共产党始终发挥统揽全局的系统作用，对榜样教育的展开予以正确指导。为巩固革命成果，促进经济恢复与发展，邓小平曾告诫全党尤其是高层干部“要坚持我们党的好的传统，树立好的榜样”[3]。江泽民高度重视我国经济建设的高速性与社会道德风气的萎靡性的双重发展趋向，认为榜样教育对于我国物质文明建设与精神文明建设具有积极的构建作用，指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要以先进模范人物为榜样，把我们的工作推向前进”[4]。随着我国经济总量的迅速攀升、中西方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人们的思想观念与价值追求产生多样化趋势。胡锦涛面对国内外新形势、新挑战，指出青年要“牢记党和人民的重托，自觉担负起时代的重任，以英雄模范为榜样”[5]。在改革开放潮流中，“自我奋斗”“价值实现”等口号式的宣传呼吁逐渐成为新时期我国社会发展的时代强音，引领人们在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丰硕成果的同时，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生活、实现自身的个体价值与社会价值。而与此相对应，榜样已经不仅仅是“官方代言人”，更是人们内心主动需求能够给予他们思想“活水”、行动“模板”的奋斗实践性“领袖人物”。传统的单一化榜样建构标准逐渐被突破，借助大众传媒力量的民间榜样选树活动初露端倪。这一时期，女排精神、抗洪精神成为催人奋进的精神航标，孔繁森、牛玉儒成为党政干部的时代楷模，徐虎、李素丽成为全国人民的劳动模范，奥运志愿者、大学生西部支教引领社会公益活动的新发展。榜样人物与榜样群体将奋斗身影定格，以不懈奋斗、永攀价值高峰作为行动箴言，成为我国榜样教育历史上的浓重一笔。

3.新时代：“自信化”表征下的多元式教育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活动继续在完善中力求发展、在发展中追求创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宣告我国进入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中国共产党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展现出昂扬向上的活力姿态，以“四个自信”所浸染的榜样教育活动呈现出发展的新动力与新理路。从价值定位角度出发，习近平给予榜样崇高的敬意与高度的赞美，以宽广的战略视角增强榜样教育的信心与底气，认为“一代又一代的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先进人物，是我国劳动人民的杰出代表，是祖国和人民的骄傲”[6]；立足社会氛围的弘扬方面，习近平指出榜样教育要“凝聚起万众一心奋斗新时代的强大力量”[7]；基于依靠主体方面，习近平指出榜样教育要立足人民、依靠人民，时刻牢记“伟大出自平凡，英雄来自人民”[8]；为增强新时代榜样教育的针对性与具体性，习近平提出榜样要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9]，要始终“坚定理想信念，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履职尽责、许党报国”[10]，以崇高的使命感与成就感铸就榜样教育的主体灵魂；习近平也号召广大人民要“把崇高理想信念和道德品质追求转化为具体行动，体现在平凡的工作生活中，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11]，深化榜样教育的思想内化与行动外化的统一性。新时代，我国社会已然成为一个榜样正能量可以引领人们进行全方位提升生活品质的社会，成为一个大众口味不一而榜样层出不穷能够满足不同需求的社会。新境况孕育着新使命，新思想指导着新实践。如此百年未有之新变局的境况为多样化、多层次榜样的选树与嬗变提供了大众甄选空间。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双向互动方式日益成为榜样选树的重要方式，人们更加注重榜样的选树与学习过程的个体化、个性化、生活化。因此，这一时期既有官方选树的榜样，也有公共推选产生的大众性榜样；既有科学界、政界、学术界等的精英模范，也有接地气的民间平凡角色；既有做表率的党政干部，也有草根化、平民化人物代表。

二、现实逻辑：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时代实然性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时期，我们党正带领人民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形势环境变化之快、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矛盾风险挑战之多、对我们党治国理政考验之大前所未有。[12]”因此，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客观形势与我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不尽相同，这也促使新时代的榜样内涵发生了深刻改变。新时代的榜样已经不仅局限于以往革命战争年代的保家卫国、舍己为人，而应该包含更多更广的内容。从本体性意义出发，新时代的榜样是包括一切为实现人民幸福与国家富强、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做出卓越贡献的优秀人物与群体、坚韧精神、高尚品格、坚定信念等；从教育性意义出发，新时代的榜样以可敬、可亲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以自身某一方面的突出贡献给其他人做出或思想上、或精神上、或行动上的表率，以积极的奋斗状态给予人民正向的教育引领；从关照性意义出发，新时代的榜样以全局性、战略性的角度助力中国和平崛起，并积极关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将中国的命运与世界的发展紧密联系，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大同智慧。

因此，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应在追求人民美好生活、实现民族复兴与国家富强、国际发展方面聚力，在国内弘扬榜样精神，传承榜样力量，为人民树立新时代的方向标杆；在国际上展现中国精神，展示中国智慧，为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中国力量。

1.国内树标杆：新时代的榜样教育需要凝聚中国民心、盘活中国力量，创设并强化内含中国梦想与中国精神的新时代话语表达场域，呈现强大的心理感召力、精神引领力、行动示范力、影响持久力

首先，榜样教育要以榜样的辐射力量带动中国人民团结奋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梦想。习近平指出，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与魄力进行这一宣告，是因为新时代有无数中华儿女的优秀榜样在引领着时代的前沿实践，以自身的活动感染并影响着人民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无论是为我国粮食安全作出巨大贡献的“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还是让中国领先全球20年的“天眼之父”南仁东，抑或是实现消灭疟疾、救人无数的屠呦呦，突出的贡献为实现伟大梦想增添了浓厚的底气。他们总是以朴素的人格魅力、高超的知识水平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在以他们为榜样的同时也发愤图强向榜样看齐，于无形中给予人民强大的精神感染力与拼搏奋斗力，增强民族自信心与自豪感，最大限度地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合力，为实现我们的中国梦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其次，榜样教育要弘扬伟大的中国精神，选树、宣传、学习具有奋斗精神的新时代榜样。奋斗精神是脚踏实地的拼搏实干，是勇于担当的无私奉献，是不达目标不回头的坚韧毅力。新时代的榜样总是凸显出积极向上的奋斗状态，时刻以拼搏实干、无私奉献与坚韧毅力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动人事迹。张渠伟、张玉滚、杜富国、马旭夫妇、王继才、王仕花……无数平凡的身影交织成新时代榜样奋斗无悔的华章，在时代的褶皱里散发催人上进的精神动力。幸福是奋斗出来的，对于人民来说，只有发扬奋斗精神所得来的幸福生活才是最甜蜜、最实在、最踏实的。新时代的榜样也必将具有深沉的奋斗精神，在自身享受奋斗幸福的过程中，也在诠释着新时代追梦人最坚定的爱国心、强国愿、报国行。

2.国际展风采：新时代的榜样教育需要以时代最强音的形式传递好中国声音、传播好中国故事，向世界展现大国风采

首先，榜样教育所承载的榜样文化是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凸显了我国厚重的文化底蕴与鲜明的文化特色。榜样文化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滋养中生根发芽，在革命文化的洗礼中茁壮成长，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传承中实现转化与创新。在全媒体时代，榜样文化突破时间与空间限制，在对外输出过程中始终秉承“真善美”的精神基因，“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不断提升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新的更大贡献”[13]。其次，榜样教育作为一种特殊的教育活动，为国际教育互动增添了丰富的交流契机。榜样教育从其体系归属性来讲，也是一种具有教育者、教育对象、教育过程的教育活动，旨在提升教育对象的内心思想道德水平与优化行动方式，因此榜样教育也是一种超越性、提升性的教育活动。榜样教育以正向激励引导的一元性作用在个体发展与社会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在不同的社会形势下，榜样教育中对于榜样的选树、榜样精神的提取、榜样的宣传与学习都会呈现不同的样式与方法，但如何发挥这种正向作用的有效性是每个国家都值得研究与交流的问题。我国的对外援助专家、国际维和部队以及医疗救援队伍，都是我国榜样教育“走出去”的形象代言人，他们以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无私奉献的援助行动，诠释了新时代我国榜样人物的风采。最后，榜样教育坚持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彰显着生动的文化自信。当代中国的伟大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14]。这也就内蕴地决定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也具有同样独特的特点，能够“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为人民提供精神指引”[15]，是我国文化自信的具体表现。

三、价值逻辑：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时代使然性

新时代榜样教育始终秉承马克思主义的价值立场，以不断激励中国人民继续前进为价值导向，在以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解释世界与改造世界过程中，关注中国人民的美好生活向往，谋求整个中华民族的利益实现，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阐释其鲜明的价值逻辑。

1.价值立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具有鲜明的马克思主义品格

价值立场是在认识与处理问题过程中所体现出的具有明显价值倾向性的态度与看法，是一个阶级区别另一个阶级的重要标志。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在看问题、想事情时始终内嵌马克思主义品格，彰显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方法论。

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在理论视域下，人民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这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重要观点。始终坚持人民的主体地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遵循，更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发展的必然要求。人民既是推动我国榜样教育活动不断向前发展的主体力量，也是评判一切社会历史发展效果的主体力量。纵观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的恢宏历程，人民的主体性思想是共产党人的理论指南，人民利益至上是共产人的目标价值，指导着我国不同时期榜样教育活动的开展。在实践层面上，榜样来源于人民，正是有人民的个体性外显活动的昭示，符合党和国家对人民思想与行为的引导，才形成了足够让其他个体瞻仰的道德高度与光辉事迹，塑造了一个又一个闪光的榜样形象。榜样服务于人民，无论是新中国成立之初具有生动的革命主义精神的奉献式榜样，还是新时期具有磅礴奋斗力实现个人价值与群体价值的榜样，抑或是新时代彰显时代自信与注重多元需求的榜样，都是指引人民不断前行、实现美好生活向往的带头模范，以服务于人民的思想需要与精神需求为教育出发点，以关照人民的理性诉求为教育扩容点，以实现人民自由而全面发展为教育归宿点。

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榜样教育要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也就是要充分尊重人民的诉求、权利与作用。首先，要尊重人民的心理诉求。新时代，我国人民的心理诉求在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种美好生活既包括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生活，也包括能够引领内心得到升华的精神生活。新时代的榜样就是要激发人民的奋斗意识，努力创造自己的美好生活，以“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为根本指向，激励人民不断追求物质生活的富裕与精神生活的充实。其次，榜样教育要尊重人民所拥有的各项权利。榜样的选树要充分尊重人民的“知情权”，如实展示选树对象的事迹，做到不夸大、不隐瞒；榜样宣传过程中要充分尊重人民的“有效创作权”，即肯定并鼓励人民以喜闻乐见的方式(如歌曲、电影、剧本、戏曲等)进行榜样事迹的再创作，融入人民情感、贴近人民生活。最后，榜样教育要重视人民的巨大作用。人民群众是物质生活的创造者，是精神生活的创造者，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中国共产党坚持群众路线，充分调动人民的积极性参与榜样的选树过程，适时激励人民的创造性推动榜样的宣传过程，发挥人民的坚韧性实现榜样人格的自觉内化过程。

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习近平指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一切行动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1]。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总是深深刻在每一个中国共产党员的理想信念之中，这种理想信念所形成的信仰体系必定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放在首位。马克思与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6]。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不是凭空产生的，是在伴随着中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实践中应运而生，是在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宏伟发展中扎根中国大地，这就决定了这种教育活动的内在规定性就是为绝大多数人——人民服务。榜样人物身上呈现出的爱国主义精神、艰苦奋斗精神、甘于奉献精神、集体主义精神、创新精神等，都是对为人民服务思想的行动性诠释，这既是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一贯遵循，也是我国为人民服务思想不断深化的生动体现。

2.价值导向：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榜样教育是激励中国人民继续前进的重要力量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榜样先锋。一代又一代的榜样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的浓缩式呈现，榜样所折射出的历史使命、民族精神总是在提醒历经沧桑的中华儿女不忘历史、不惧未来。心中有信仰，行动有力量，榜样教育只有真正融入中国人民的血脉之中，才能为奋进新时代、共筑中国梦提供强大精神力量和道德支撑，才能够成为激励我们克服艰难险阻、勇往直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力量。

榜样教育呈现积极的价值引导性，弘扬主旋律，保障前进的方向性。中国共产党的榜样教育代表了人民群众集体的心理向往，渗透着人民群众对于社会主流价值的总体趋向性。习近平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15]。榜样精神所阐释、实践的优秀品质与高尚精神，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丰富资源，对于提升人民的思想道德情操、感召人文精神、弘扬优秀文化、引领价值共识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榜样教育通过塑造榜样的典型形象，利用象征性符号不断凸显榜样的文化特质与精神内涵，是具象化、现实化、人格化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呈现，以动人的道德事迹、可亲近的人物形象、可认同的心理原则从文化与精神上获得人民的认同，犹如一盏明灯引领人们主动自觉地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榜样教育具有明确的行为引导性，塑造主心骨，优化前进的动机性。社会性、群体性是人类的重要属性，这就决定了个人的行为会受到他人与环境的综合性影响，因此“榜样是人成长的一种需要”[17]。榜样教育不仅是弘扬榜样所承载的价值文化、精神风貌，更鼓励人们将这种文化、精神体现在日常行为活动中。每一个模范代表身上都彰显着优秀的理想人格，其模范行为经过了灵魂的拷问、道德的检验、社会的认可，积极奋进、乐观向上的行为模式被定义为社会主流行为，为人们提供优秀思想的范本、树立高尚行为的标杆、激发奋斗行为的目标。榜样教育引导学习、效仿榜样的活动，可以激发人们的情感共鸣，产生心灵触动，促使人的思想观念由“别人为我做什么”转化为“我为别人做什么”，其行为方式也必然自觉地由“我想怎么做”调整为“我应该怎么做”，逐渐实现自然人到社会人的过渡，实现个人行为与社会要求、道德准则、法律准绳相统一。

榜样教育传递普遍的激励示范性，提升主动力，助力前进的过程性。习近平多次强调要重视榜样教育的激励示范作用，指出“要充分发挥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的精神引领、典型示范作用，推动全社会形成见贤思齐、崇尚英雄、争做先锋的良好氛围”[18]。从其实质上来看，榜样教育的激励示范作用在于精神辐射的共振性，在社会认可与人民追寻的同频共振中实现榜样精神的弘扬，促进榜样精神的潜移默化影响。在宣传过程中，榜样作为一种文化符号通过报纸、新闻、网络等拟态化形式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使符号化了的榜样思想、品质、精神、行为实现动态输出。人们在接收榜样符号之后，通过深刻了解把握榜样的精神意义，产生“比、学、赶、超”的内心意愿，形成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坚定信心与自觉动力，于灵魂深处产生战胜一切艰难困苦、寻求品质高地的醒悟。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更多的时代楷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也需要千千万万个英雄群体、英雄人物。这些榜样人物总是以自身高尚的品行为我国的榜样教育注入新的活力。榜样所传递的正向能量在哪个时代都不会过时，新时代榜样教育不仅不能偏废，反而需要进一步加强，我们要从榜样教育的历史逻辑、现实逻辑、价值逻辑中寻求榜样教育发展的新形式、新举措，以昂扬的姿态迎接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