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社会网络分析法的“一带一路”区域粮食贸易网络格局特征与演变规律

2021-11-26 08:05葛飞秀宋建江
粮食科技与经济 2021年4期
关键词:粮食一带节点

葛飞秀,宋建江

(新疆财经大学 国际经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自20世纪90年代起,全球化进程持续推进,世界经济愈发成为一个整体。当在1994年乌拉圭回合谈判中成功签署《农业协定》的那刻开始,世界粮食贸易便迎来了高速发展的康庄大道。此后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要对农产品一视同仁地大幅减免关税,这种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一国或地区可以向外出口其富余的粮食来取得经济利益,而粮食短缺的国家或地区又可以通过从外部进口来保证国内粮食供应体系的安全,由此可见国际粮食贸易网对国家间粮食产量与安全的调剂、平衡产生了巨大作用。但是由于粮食的特殊属性,其也更加容易成为国与国之间互相合作或制衡的某种特殊手段,并易让粮食贸易带有政治色彩。粮食安全与粮食贸易作为一个国家的根基,其往往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从而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例如:当美国在提出要大力发展“生物能源计划”之后,粮食市场供应明显不足,粮食的价格也一路水涨船高,2007—2008年小麦国际间价格上涨超30%,水稻价格更是上涨了86%。在此情形下,各国政府均出手限制粮食的出口贸易并鼓励进口外部粮食,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放在最高点,而各国这一系列的保守操作又加剧了国际粮食贸易环境的恶化,形成了某种恶性循环。粮食价格长期的处于高位,逐步使得一些国家的粮食安全受到威胁,特别是那些国内经济发展滞后同时还大量消耗国家外汇与财政的国家与地区。而对于我国来说从1990年开始,我国改革开放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全社会各种资源要素配置更加合理,国内经济建设开始突飞猛进地发展,国内居民的消费意愿逐步改变并且商品消费结构也在逐步升级、人们对于粮食产品的需求量不断增多,使得国内粮食供应系统在新环境下受到严峻挑战,因此在国内农业生产要素禀赋受到约束的情形下适当提高粮食进口量,充分发挥好“国内国外两种市场、两种资源”进而维护好国家粮食安全是非常必要的。进入新世纪后我国经济建设的环境又逐渐变化,在2001年加入WTO、2002年与东盟签订《中国东盟框架协议》以及2013年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等均有效地促进了我国与他国的经贸合作,并且在农业方面的成就也比较显著。面对国际粮食市场的日益复杂和贸易保护主义逐渐抬头的困境,我国相关主管部门主动应对并发布了《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农业合作的愿景与行动》,积极面对国际农业市场上的不公平竞争,并努力建设符合我国实际情况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农业发展需求的新贸易环境,构建可持续、多元化、抗风险的农产品进口网络。

基于我国粮食贸易状况以及“一带一路”区域背景下,通过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探究在时间序列下粮食贸易络空间的格局发生何种变化、重大事件的发生对于区域间粮食贸易产生了何种作用以及各国在区域粮食网络中所扮演的角色等问题,不仅可以优化区域粮食贸易的网络发展的格局,还可以使得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关系进一步深化,促进沿线各国和地区共同繁荣发展。

1 文献综述

随着步入数字化与信息化的大时代,社会网络分析作为一门新兴的研究系统,近些年来被众多学者广泛运用于各部门的研究中,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引进对世界贸易网络分析,从网络系统的角度去详尽分析拓扑网络中各节点(即从事贸易活动的国家与地区)之间的复杂联系。Snyder等[1]最先运用社会网络学科对国际贸易相关问题进行研究分析。Smith等[2]研究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拓扑网路中的核心国家数量增加明显。Fagiolo等[3]运用复杂网络研究时发现加权网络与无权网路二者之间分析的结果存在偏差,无权网路的点度数会展现左偏分布,而前者的点强度表现为右偏分布。Bhattacharya等[4]研究发现国际间的贸易存在少数高强度与大多数低强度并存的现象。国内运用社会网络分析研究相对较晚,陈银飞等[5]针对世界贸易格局进行了密度、中心性、平均邻近强度等指标分析;赵鹏等[6]构建了全球贸易网路从多指标研究其特征,并基于聚类分析的结果对贸易格局进行评价;马述忠等[7]运用社会网络法对农产品全球贸易网络的特征及其格局演变进行了深入探究。

在2013年我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社会网络分析也被广泛用于探究“一带一路”区域网络中的相关问题。许和连等[8]在构建“一带一路”贸易网络格局的基础上运用指数随机图模型,分析了在此区域网络中中高端制造业扮演的角色。马远等[9]研究了“一带一路”天然气贸易网络结构特征并运用QAP进行回归分析,发现其网络密度以及互惠性较低并且受多种因素共同影响。龚烔等[10]通过对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网络的分析,发现该贸易网络具有较高稳定性并逐渐演变出核心—半边缘—边缘的格局特征,其次区域内部经贸联系也变得紧密。然而在“一带一路”背景下运用社会网络进行相关问题研究的学者较多,但是大多是对整体贸易网络进行研究,划分到具体贸易部门特别是农业部门中的粮食贸易仍然较少[11-17]。农业自古以来就是合作的重点,而粮食作为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其供给体系对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影响十分重要。

2 “一带一路”粮食网络构建及演变

2.1 网络指标构建及数据来源与处理

在国际贸易中引入社会网络分析法,其中每个国家可视为社会网络中的节点,国家间的贸易关系视为网络中的边,并且可以在考虑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强度差别上,进一步划分为无权网络和加权网络。从目前大量学者对于“一带一路”研究的沿线国家划分选择上,本文研究对象选择包括中国在内的65个国家,详细划分见表1。由于各个国家对于粮食种类的定义存在较大差异,所以文中数据均选取联合国uncomtrade数据库中的“谷物(HS10-Cereals)”,该代码下包括小麦、玉米、高粱、水稻等共8个品种。不同国家对于进出口数据统计口径存在一定的差异,为了保证文章数据的可靠与准确,所以用每国家的进口贸易量作为衡量该国的具体数据进而构建社会网络。

表1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选取范围

为动态分析“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网络格局变化,选取1995、2001、2007、2013、2019年共5个时间节点,来研究该粮食贸易网络的演变情况及其特征。参考陈银飞[5]的处理方法,通过构建65×65的粮食贸易网络矩阵At(其中t表示年份)并引入国家间的贸易流量作为贸易强度进行权重处理,将有权与无权贸易网络进行综合对比分析。在数据处理方面,选取100万美元作为阈值对贸易额进行筛选,其编制的矩阵总贸易额占全部贸易量的98.7%(1995年)、98.3%(2001年)、99.4%(2007年)、99.6%(2013年)、99.6%(2019年),所以其可以较好地代表区域粮食贸易网络。

2.2 贸易网络格局变迁

通过区域粮食网络整体的格局变化,来进一步探究不同地区不同国家随着时间及经贸关系的变化下,具体扮演何种角色并在贸易网络中承担多大责任。使用Ucinet软件进行粮食贸易网络的绘制,并以国家为节点,国家间的贸易额为边且以边的粗细反映该笔交易在整体网络中的所占的比重大小,而边的箭头是由出口国指向进口国。

通过对图1~图5的“一带一路”区域粮食贸易拓扑网络的观察分析,具体有以下几点发现:

(1)参与到区域粮食贸易中的国家数目逐渐增多,1995年有26国未参与到区域粮食贸易中而到了2013年仅剩4国未参与,更多国家乐于参与到国际市场进行粮食交易,国家间的粮食贸易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2)拓扑网络中粗边的数量在逐渐增加,区域内部粮食贸易的体量扩大,具体数据发现整体贸易额从25.4亿(1995年)增加到219.6亿(2019年),市场规模扩大了8.6倍,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贸易网络发展状况整体向好,各国积极参与其中并可以运用市场机制对本国国内粮食供给进行调节。

(3)俄罗斯、乌克兰、印度、越南、泰国等国是区域内主要的粮食出口国家,前两国主要出口小麦而后三国以稻谷出口为主,这也比较符合现实情况。而中国作为农业大国在区域网络中参与的贸易主要为粮食进口少有对外出口,甚至在1995、2013、2019年进口粮食量跻身前五,这很可能与我国强调的“自给自足”的粮食安全战略有关,而从他国进口的是为了满足人们多样化的需求和弥补我国部分粮食的缺口。

(4)通过对各时间节点网络的分析,1995、2001、2007年的前5大交易均不超过5亿美元,而在2013、2019年前5的交易直接超过10亿美元,可能原因是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强化了国家经贸联系以及与农业相关协定的签署为粮食贸易扩大消除障碍;俄罗斯作为重要的粮食出口国其在2012年加入WTO,也极大地促进了区域粮食贸易网络地发展。而随着区域粮食网络联系紧密和贸易体量的增加,此区域在全球粮食贸易中的影响力也逐步提高,并逐步显现出贸易俱乐部现象。

3 “一带一路”粮食网络格局分析

3.1 粮食贸易网络格局的特征

3.1.1 密度

社会网络中的密度(density)指标是估测贸易网络中各点间关系的紧密程度,通俗地讲就是用节点之间连接的连通性与发散性来解释整体网络结构方面的特征,其取值范围为[0,1],节点之间的实际连接线数越多,则网络呈现出的密度值就更大。假设在一个拓扑网络中共有n个节点,则理论上此网络中的最大连线为(n-1)/2,而该拓扑网络中节点间的实际连线数为m,进而可以算出拓扑网络的密度D为:

在“一带一路”粮食贸易网络中共有65个节点,选择UCINET软件计算出目标年限下的网络密度(图6)。其中密度1是阈值为100万美元的贸易矩阵,密度2则是一个对照组未进行上述操作,只要两国间有贸易额往来则无权网络中的元素at ij=1。

从图6中可以明显发现,1996—2013年密度2和密度1均在变大且前者变化大于后者,则表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参与区域粮食贸易的国家数量是持续增加的,但参与的规模以及贸易额却是有限的,可能是由于地理运输距离、国家粮食安全战略以及大部分国家仍处于传统农业生产阶段粮食产量仍不够高等诸多问题影响造成的;2013—2019年密度1与密度2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下降,前者下降13.68%而后者只下降了6.47%,说明“一带一路”区域内部粮食贸易量超过100万美元的贸易减少较快且速度高于参与贸易国家减小的速度,可能是因为部分国家的粮食产业结构发生变化进而影响了进出口贸易以及中东、东欧等部分地区的国家。同时还可以看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粮食贸易网络密度较低,其未来发展的空间较大,如何充分调动区域内部粮食资源或者说农业资源的高效配置会是一个较为长久探讨的问题,将有利于把 “一带一路”倡议落实到具体行业特别是涉及较少的农业,让各国充分受益。

3.1.2 拓扑网络的关联性

社会网络中常常需要检验网络本身的稳健性与脆弱性,所以要评估网络整体的关联性,常用关联度C表示,其取值区间为[0,1]。倘若社会网络中的节点数目共计n个,网络中节点间不可达的数量为v,则关联度C的表达式为:

由表2可知,1995—2019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粮食贸易网络的平均路径长度由最初的2.726降至2019年的2.211, 因为随着科技及交通的进步,国家间的物理距离以及交易成本正在不断降低,同时世界愈发成为一个整体也使得各国都明白要发展不可能只是单打独斗,国家间各种经贸协定也逐步落地。进而在该区域内部粮食贸易效率不断高、国家间资源流动变得顺畅,贸易网络整体的平均路径长度持续下降,国家间联系变得紧密。网络格局的关联度变化在1995—2001年变化最大翻了近一倍,之后表现出上升趋势并在2013年达到0.879 8,但在2019年却回落至0.662 5,可能是逆全球化以及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区域内部分国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危机导致对于粮食安全战略调整进而影响了粮食贸易。

表2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贸易无权网络的 指标评价

综合来看,1995—2013年的平均路径长度与关联度变化趋势相同,相互呈现促进作用,区域内部贸易参与国家数量增多联系紧密导致贸易效率变高;相反,区域内贸易的高效率又吸引其他国家积极参与进来。而从2019年的数据来看,平均路径进一步变小但网络的关联度却降低了,表明可能区域内部粮食贸易向少数头部国家之间转移,形成某些小团体从而整体网络联系变得不紧密。

3.2 粮食贸易网络的中心性

社会网络分析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中心性分析,其对拓扑网络中各个节点所处的角色衡量较为准确,是考量节点重要性的主要指标,通常处于拓扑网络中心位置的节点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其余节点。而中心性的主要测度指标为绝对中心度、中间中心度和接近中心度。

3.2.1 绝对中心度

社会网络中的绝对中心度是评测整体网络中心化程度的关键参数。某一节点的绝对中心性是由该点的出度与入度共同构成的,其中出度是指该点对外出口的数量、入度是指该点从外部进口的数量。倘若一个节点的中心度最大,那么可以认为它与网络中其他节点的联系密切,在网络中的集中度比较高。绝对中心度的表达式为:

式中:aij为从i点指向j点的有向边;aji为从节点j指向节点i的有向连边。

通过对各年份绝对中心度的分析可以看出,1995年的区域粮食贸易网还不稳定且尚未成型,土耳其和印尼因为从较多国家进口粮食从而绝对中心度排名靠前。自2001年开始,整个粮食贸易网络开始由出口型国家占据主导,绝对中心度排名靠前的国家均属于产粮大国,且具有明显的地域性(集中于东南亚与中东欧),在网络中的地位也非常稳定,如俄罗斯、乌克兰、越南、泰国、印度等国。由此可见区域粮食网络越来越表现为卖方市场,买方国家对其依赖程度加深且区域内可选择出口粮食的国家数量有限。虽然我国是传统农业大国但在区域粮食贸易络中绝对中心度排名稳定在8~10名(见表3),有出口也有进口发展较为均匀,这也与我国粮食供给策略有关,对于国家重要的口粮有市场和政府进行双重价格指导。 总体来说从绝对中心度看,“一带一路”区域粮食贸易网络发展比较稳定,各国在粮食供给上具有良好的互补性;在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发展更加迅速,区域粮食贸易向更高质量发展。

表3 各年份贸易网络绝对中心度排名前10的国家

3.2.2 中间中心度(BC)

社会网络中的中间中心度通常是用来衡量某个节点在其他节点的“中间”的可能性大小。如果某个节点处在众多节点的通过的路径上,则可以认为该节点处于相对重要位置并且其他节点的贸易往来需要通过该点才可以进行,或说该点可以控制其他节点间资源流动的效率。如果一个节点处于其他节点的连接通道上,则该点的中间中心度较高,其在拓扑网络中的地位也较高。中间中心度的表达式为:

式中:bjk(i)=gjk(i)/gjk,其中gjk(i)为在点j与k之间且通过i点的路径数目;gjk为点j与点k之间所有的路径。

通过对各年份中间中心度的测算,可以发现排名前10的国家分布于“一带一路”各地区,似乎存在某种地区“代理人”的身份,通过该国建立起地区内与地区外的贸易连接,进而在贸易网络中地位较高且对于资源流动影响较大。同时可以发现1995、2001年中间中心度发展波动较大,但是在2007年之后整体较为平稳,各国的“中间”位置也相对固定。同时中间中心度前10的国家中分化也比较明显(见表4),例如2019年第1名俄罗斯中间中心度(10.836)与第2名土耳其(4.531)相差非常大,由此可见俄罗斯作为产粮大国对区域网络影响较大。中国在1995年中间中心度排名第5,此后跌出前10但2019年由攀升至第8,说明我国在区域粮食网络中的“中间”位置不稳定,可能是因为我国对外粮食贸易主要以进口为主且要保证国内粮食结构稳定,所以中国在区域中的中间中心度不高。

表4 各年份贸易网络中间中心度排名前10的国家

3.2.3 接近中心度(CC)

拓扑网络中的接近中心度被用来描绘网络中某点不受其他节点影响的能力大小,通常该点更接近其他节点,则其在贸易中越不依赖于其他节点。其是用拓扑网络中其他节点的路径距离的和来测算。相比于中介中心性,接近中心性更接近几何上的中心位置,如果一个节点与网络中其他各点的距离都比较短,则该点是整体网络的重心。某点i的接近中心度表达式为:

式中:CC0,i为出接近中心度,CC0,i=CCi,0为入接近中心度,CCi,0=dij为节点i到j的最短路径数。通过对表5接近中心度的分析,1995年接近中心度中的出、入接近中心度占比均衡且与中间中心度排名重合度较高,说明沙特、土耳其、泰国等国不仅可以影响他国贸易流量还具有较高独立性。2001—2019年,接近中心度排名靠前的国家主要是由出接近中心度决定且占比很大,这也论证了“一带一路”粮食网络开始向卖方市场转变,出口粮食的国家在区域中主动权增大也更加独立、不易受其他国影响;而接近中心度较小的国家都是进口较多的国家,对外依赖程度较高。中国在此区域粮食网络中接近中心度整体排名还是靠前,独立性较高但还有提升空间,说明我国粮食供给结构良好,不存在过度依赖他国粮食供给,适合我国现有的发展状况。

表5 各年份贸易网络中接近中心度排名前10的国家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一带一路”区域网络中国家间粮食贸易越来越紧密,拓扑网络不断增高。而在此时间段下,区域内部总的粮食交易量在全球粮食网络中占比增大,显示出“一带一路”区域粮食贸易在全球的粮食网络中的影响力增强。

(2)中国在区域粮食贸易网络中所处的地位有明显变化。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2019年中国的接近中心度排名跃升至前5,说明在此拓扑网络中我国独立性较强,粮食供给不易受其他国家或地区影响,也从侧面说明我国比较重视粮食安全战略,原来粮食进口依赖少数国家的状况得到改善且在区域粮食贸易网络中的地位显著提高。

(3)“一带一路”区域粮食贸易由于要素的不可流动性表现出独特的拓扑网络变化特征。同其他行业的贸易拓扑网络不同,粮食贸易网络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粮食贸易格局变化又同时受资源、经济、文化、政治等众多因素共同作用,并且不同因素在不同阶段所产生的作用也是不尽相同的。从粮食贸易网络变化的趋势来看,“一带一路”区域粮食拓扑网络稳定性较高,并且表现为扁平化的发展。

4.2 建议

(1)继续大力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发挥区域内部大国的指引作用。让沿线更多国家参与到“一带一路”贸易协定中,并发挥中国、俄罗斯等大国自身经济体量的优势,推动自身与贸易伙伴的协同发展,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向高质量、多领域、深层次发展。

(2)遵从国家差异开展不同程度的合作,综合考虑地理距离、文化差异、汇率水平等因素的影响。而粮食贸易受到各国粮食生产能力限制的影响比较大。提升粮食盈余国家的贸易合作,与溢出效应较强的国家持续开展粮食贸易合作,提高外溢型国家的粮食供给能力。

(3)从多方面多举措消除存在的贸易壁垒。积极推进相关贸易协定的签订与落地,提高区域内部国家之间的交流合作,减少文化差异等方面的影响,同时深化合作领域,提升合作的深度。让“一带一路”区域内农业领域及粮食贸易的范围和体量进一步得到扩大和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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