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高校图书馆服务本科教育的比较研究

李 媛

(成都大学图书馆,四川 成都 610106)

1 引言

2018 年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将振兴本科教育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作为办人民满意的高等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以本为本”，成为新时代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基本遵循[1]。

深化本科教育离不开高校图书馆的支持。图书馆作为高校文献信息资源中心，是服务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的学术性机构，是校园文化建设的重要基地，同时承担教育职能和信息服务职能[2]。服务本科教育就是服务高校人数占比最多的本科生群体，满足他们的学习、信息、服务需求，支持本科生的全面发展。服务本科教育同时有助于提高研究生、教师乃至社会群体学习和信息需求的保障程度，带动图书馆的整体服务水平提升。服务本科教育还为图书馆工作提供更多思考维度，将图书馆业务与深化本科教育的内涵和理念相结合，实现图书馆发展与本科教育改革、与学校发展的同频共振。

2018 年全国高校图工委增设本科教育支持组，并在2019 年初召开第一次会议，就更好服务本科教育教学，着力加强服务人才培养做主题讨论[3]。2019 年高校图工委举办全国高校图书馆服务本科教育教学研讨会暨创新案例大赛[4]，展示了近年来高校图书馆应对高教变化，创新谋求发展的成果。从论文表现看，服务本科教学、服务一流本科教育是图书馆一直探讨和实践的话题，2018 年至今，结合频繁的政策推出，高校图书馆界又掀起服务本科教育研究的小高潮。有理论研究[5,6]、阅读推广[7]、阅读偏好[8]、本科迎新[9]、空间再造[10]、学习支持[11]、创新路径[12]、经验介绍[13]、调查研究[14]等诸多方面的研究与总结。也有国外图书馆对比研究，如世界一流大学图书馆支持本科教育的做法总结[15]，中美本科服务项目的比较分析[16]，国内外高校图书馆开展本科生信息素养教育的比较研究[17]等。本文以本科教育改革定位和理念为出发点，通过总结对比国内外一流高校图书馆服务本科教育内容和形式，思考面向本科教育的创新路径和职能提升。

2 国内外高校图书馆调查结果

本文以36 所A 类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和12 所国际一流高校为对象，其中12 所高校为2020 年度QS 世界大学排名前10 和泰晤士世界大学排名前10 的高校。除去相同院校，分别为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牛津大学、加州理工学院、剑桥大学、帝国理工学院、芝加哥大学、普林斯顿大学、耶鲁大学、苏黎世联邦理工、伦敦大学学院。总结各自在新生服务、开放服务、信息素养教育、阅读推广、课程服务、文化育人6 方面的做法。

2.1 国内图书馆本科服务现状

2.1.1 新生服务

新生服务旨在为本科新生提供专门的资源和服务指导，帮助其适应大学学习方式转变，激发自学动力和兴趣。80%的图书馆主页设有“新生专栏”或“新生指南”二级菜单或栏目。多为资源、服务、馆舍介绍等基本内容。包括馆长寄语、馆舍及资源概况、图书馆利用指南、常见问题、新生培训课程、线上答题、照片剪影或VR 全景或视频参观图书馆，有的还设有新生留言、时间胶囊等内容。

2.1.2 开放服务

开放服务指开放馆舍空间、设施设备、工具软件，为学生自主学习、交流讨论、多媒体视听、科研活动提开放协作空间和资源。80%的调查院校设有“空间预约”“空间/ 座位”等二级菜单或栏目，提供座位、研修室、研讨室、会议室、报告厅、电子阅览、表演、多媒体空间等多种类型的空间服务。如天津大学提供最多14 种馆舍资源[18]。四川大学图书馆还设有红色文化阅读、阅读疗法实践、乐理教学、川大历代学人等空间，在阅读推广、人文素养熏陶和爱校教育方面发挥积极作用[19]；华东师范大学的星光小剧场，适合话剧、舞台剧等表演的空间需求[20]。部分图书馆开放汉王电纸书、kindle、iPad 外借，支持3D 打印、iMac 预约、VR 体验等。

2.1.3 信息素养教育

调研的36 所高校网页二级菜单都设有信息素养教学培训类服务，2/3 的图书馆命名为“教学与培训”或“信息素养”。服务形式有日常专题培训、线上微视频、预约专场培训、通识选修等。服务内容包括新生培训、数据库使用、学术规范与投稿、论文写作、科研工具使用、文献调研、知识产权等主题。22 所高校图书馆开设了至少一门面向本科生信息素养课程，形式有全校通识选修、专业选修、专业必修。开设课程最多的山东大学图书馆，有9 门面向不同专业本科生的公选课[21]。

2.1.4 阅读推广

阅读推广旨在推动大学生广泛阅读、深度阅读、经典阅读。15 所图书馆网页设有阅读推广类栏目或内容。主要形式有年度阅读报告、读书讲座、导读讲座、经典阅读、主题阅读、推荐阅读、真人图书馆、读书节、主题书展、共读等。高校逐步形成自己的阅读推广品牌。如天津大学“知学书香”“两季一日”系列品牌、同济大学“立体阅读”、上海交大“IC2 人文拓展计划”、南京大学“悦读经典计划”、电子科技大学“书香成电”、兰州大学“书香兰大”等。

2.1.5 课程服务

课程服务是高校图书馆以服务教学改革、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为目标，精准面向教育教学的课程级粒度的学科服务[22]。国内图书馆以资源服务为主，16 所图书馆显著位置有教学参考书或教材教参栏目及服务链接。部分高校开辟了学科导航、网络开放课程列表、工具与软件等栏目。12 所图书馆开展了嵌入式服务，提供与课程内容相关的资源推荐、文献检索、资料搜集等教学和服务。

2.1.6 文化育人

文化育人是图书馆通过有意识的文化教育与无意识的文化熏陶，对人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思维方式、知识结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等产生积极影响，实现以文化人、以文育人[23]。19 所图书馆主页设有文化育人类栏目或内容。内容涉及传统文化、地方文化、校史、馆史、音乐影视经典、馆藏精品、成果展览等，兼顾学科前沿、科技尖端、社会热点、美育熏陶和文化通识，主要形式有讲座、课堂、展览、沙龙等。如北京师范大学的专家讲座，内容兼顾学科前沿、科技尖端及社会热点，成为校园文化品牌；南开大学艺术大银幕，为读者提供最接近现场演出的视听欣赏环境，并通过介绍、分享感悟，获得音乐、歌剧、舞剧等美育熏陶；同济大学闻学堂集讲堂、展堂、课堂、知行堂、雅集堂、阅读推荐于一体，展开传统文化通识教育。

2.2 国外图书馆本科服务现状

2.2.1 新生服务

国外高校图书馆主要为新生提供个人图书馆员服务。新生可按学科找到自己的图书馆联系人（Library Liaisons），通过一对一联系，在友好、鼓励提问的环境中，引入图书馆资源和服务，使学生获得资源使用、推荐书目、优化搜索策略、探索研究领域、确定研究课题、撰写课程论文、联系相关专家等指导和服务，逐步自给自足地完成学习和科研活动。如哈佛大学图书馆大一新生图书馆员服务（Librarians for First-Year Students）[24]、耶鲁大学新生私人馆员项目（Personal Librarian Programs for Yale College Undergraduates）[25]、普林斯顿大学私人馆员项目（Personal Librarian Program）[26]等。

2.2.2 开放服务

图书馆开放硬件设备、基础材料和专业软件，为学生实践、创新活动提供思维空间和物理空间。如麻省理工学院图书馆罗氏图书馆展览空间（Rotch Library Exhibits Spaces），向学生开放，展出建筑、艺术、摄影、设计、城市规划、住房、社区发展、全球化和环境等主题[27]。加州理工学院学生可在TechLab 完成3D打印、电路板处理等工作，获得创新技术原型[28]。7 所美国调查高校都提供地理信息系统服务，包括电脑、软件、地图、编码等资源，完成校内及野外地理空间工作。麻省理工学院图书馆提供学术出版商、数据库和产品的API，使具有编程技能的用户更好提取数据，节省资源获取和查找时间，满足各种研究目的。

2.2.3 信息素养教育

国外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主要面向科研与创新素养培养。教学活动以小规模、面对面、讨论性学习工作坊或沙龙为主，通过馆员的深度参与，使学生有更强的参与感和自主性。内容包含文献阅读、论文或报告写作要求、参考文献工具及管理、学术出版、数据管理、建立作者身份、评估学术影响、论文发表等。同时注重学生数据处理、计算机技能的使用和提升。如加州理工学院有获得The Carpentries 认证（一个致力基础计算和数据科学技能普及的财政资助项目）的馆员，通过工作坊教授Git/GitHub、Python、R 等开源软件，帮助学生获得程序设计、版本控制、测试、任务自动化、数据处理等方面的使用方法和技巧，提升学习和科研质量和效率。

2.2.4 阅读推广

阅读推广是常规性、基础性服务。阅读推广融入教学前端，全部课程都基于教师开列的阅读书目展开，阅读是学习的基础。另外，服务内容有些嵌在研究指南或学科资源中，可以看到最新书目资源。

2.2.5 课程服务

调查发现，美国高校的课程服务比较成熟和普遍。①教参服务。学生可在教参资源（Course Reserve Services）下通过课程编号、教师名称或课程名称获得纸质教材的复印、扫描或电子教材（E-reserve），还有视频、CD 等教师要求预留的课程资料。教师在学期后半期可预留或预定下学期课程所需的教材、教参。②课程指南服务（Course Guides Services 或Class Guides Services）。主要基于LibGuides 平台，将学科指南、课程指南、主题指南、帮助指南、热点话题指南与学科馆员服务整合在一个平台，为学习和研究提供资源、工具、服务集合。细分类目、更新内容都达到学科、课程层级。内容包括主题或学科背景信息、馆藏资源、数据库推荐、最新图书、其他类型资源及链接、特藏资源、音/ 视频资源、院系信息、学科馆员联系方式、相关信息素养知识等。部分内容虽不专门针对本科生设计，但对本科生自主学习起到辅助作用。③嵌入式、个性化服务。如创建支持课程的研究项目，服务任课教师的课程设计、课后辅导，设计结合研究技巧和资源的研究课题等。

2.2.6 文化育人

国外图书馆文化育人主要体现在文化传承与展示。调查中，2/3 国外图书馆主页有展览类栏目或内容。以珍本、照片、手稿、论文、手工艺品、地图、特殊藏品、艺术展览等图书和档案馆藏为主，常见主题包括历史、科学、音乐、艺术、建筑、文化、时事等，通过数字存储和展览，扩大了资源的可见性和可访问性，引发师生和校外读者对图书馆和文化遗产的关注，服务校园文化、社会文化的功能拓展[29]。

3 国外高校图书馆本科服务的启不

国内外高校图书馆在服务本科教育方面虽然有相似的实践，但在总体规划、服务深度、服务内容等方面，差异比较明显。

3.1 欠缺指导方针和规划

2013 年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CRL）修订 《大学图书馆服务本科生指导方针》，在空间环境、用户特征、服务评估、信息素养教学、馆藏资源、读者访问、服务反馈、预算支持、设施设备等多方面提出了具体的基准和目标，通过定量和定性的方法来评估本科服务的有效性，为图书馆服务本科生提供了参考和评价维度[30]。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都设有战略规划团队，结合发展和政策变化，调整工作方向，制定业务规划。相比国外，国内图书馆对本科教育的关注起步较晚，欠缺更具本科教育针对性的服务指南和总体规划。除2015 年修订的 《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 指导和规范高等学校图书馆工作，目前尚无针对本科生、本科教育指导性文件。同时，相比校级层面本科教育的改革方案、行动计划，多数图书馆应对本科教育调整和转变、应对学校发展方向比较被动，回应本科教育的支持策略和发展规划还比较欠缺。

表1 国外高校图书馆资源指南类服务内容Table 1 Contents of resource guides of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libraries

表2 国外内高校图书馆本科服务内容对比Table 2 Summary of practices for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of first-class university libraries at home and abroad

3.2 馆员参与深度不足

馆员基础性工作居多，形成一定覆盖面，但参与深度与国外馆员还有差距，主要体现在新生服务、开放服务、信息素养教育。如国内的新生服务主要是服务和资源介绍，国外“一对一”馆员服务注重与学生保持紧密联系，循序渐进服务个体及学业成长。如开放设施设备中馆员的参与程度也不同，不仅开放内容比国内丰富，同时馆员具有专业背景或获得专业认证，参与设备及软件的辅助和培训。如国内信息素养教育以课程和培训为主，侧重信息获取能力的培养，学生相对被动。国外侧重于学生综合能力的提高，与教师、学院多方合作，提高教育针对性和质量。另外举办小规模、面对面、讨论性学习工作坊或沙龙，通过馆员的深度参与，使学生有更强的参与感和自主性。

3.3 课程级资源和服务保障不足

课程是本科生学习的基本单元，相关资源和服务是刚需，但国内图书馆的支持明显力不从心。调查高校中提供教学参考书或教材教参栏目及服务链接的不足半数，更不用说一般高校。首先，从资源建设角度看，偏重纸质或电子教材建设，教辅资源不丰富，且未细化到课程层次，对本科生吸引力不强。其次，缺乏教学资源服务平台，难于整合纸质馆藏、数据库、多媒体、特藏资源、专业或学科背景信息、学科前沿、课程服务、阅读推广等多种资源和服务。再次，与教学工作联系不紧密，处于被动状态，缺乏根据教学计划或课程进度的配套服务。同时，课程级别的服务对馆员的能力和精力也是一项挑战。

3.4 服务理念不同

因教学理念的不同，国外内高校图书馆服务本科教育的理念也不同，主要体现在阅读推广和文化育人。如国外的本科教学是基于大量阅读的探究式学习，教师课前标注参考书，兼具阅读推广作用。国内图书馆有相对稳定的团队或部门负责阅读推广工作，保障常规服务的密度和质量，特别是本科教育提出引导学生求真学问、练真本领，图书馆引导学生阅读的责任更显重要。如国外的文化育人侧重特藏挖掘、开发和利用，侧重文化传承，并不特别针对本科生。国内文化育人基于“立德树人”基本要求，侧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熏陶。

4 高校图书馆本科服务策略

大学天然就是培养人才的社会组织，以本为本，回归初心是进一步强化本科教育的核心地位，牢固树立以人才培养为中心的理念。结合总结与对比，提出服务学生发展、学生成长、学生成才为导向的，资源、服务有机协同的建议与保障。

4.1 课程全流程嵌入策略

课程是教育最微观、最普通的问题，解决教育中培养人这一根本任务；是体现本科教育改革“以学生发展为中心”理念的“最后一公里”[31]。服务课程内容、助力课堂改革、提供教学支持是图书馆服务本科教育的直接形式。从保障支持和服务创新角度看，课程服务可作为学科服务的突破点和抓手，以深层次、精细化课程服务支持内涵式人才培养。

课程服务可以与学校的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相结合，在课程前、课程中、课程后的不同阶段提供精准、有针对性的服务，在深化专业综合改革、打造特色优势专业方面发挥积极作用。①课程前，做好资源推介和准备。将馆藏资源与教务信息结合，依托教参系统、学科指南等平台，做到资源建设的有的放矢，使学生无缝获得教参资源。同时，前置阅读推广工作，主动参与课程建设。一流大学的本科教育都采用了基于阅读的研讨式、启发式学习，阅读是完成小组讨论、学期作业的基础。图书馆要加强与教务部门和一线教师的合作，参与和推动课堂教学改革，借由教务部门的影响和教师的参与推荐，推广经典阅读、深阅读，提高课程对图书馆文献资源的需求量，深化阅读对学业的提升和帮助。②课程中，提供嵌入式信息素养教育和学科服务。关注教师的教学需求，服务备课、小组讨论、课后练习过程中的信息需求。通过嵌入式信息素养教育给学生提供学术资源查找、通用技能提升等帮助。③课程后，辅助课程考核和扩展学习。参与设计结合资源和研究技巧的学期作业，参与课后拓展阅读推荐。全流程的课程服务既关注教师“教得好”，也关注学生“学得好”。④建设课程服务平台。加强教务管理部门联系，加强师生联系，集教参资源、课程指南、学习管理等资源和服务于一体。

4.2 本科生知识创新参与策略

本科生参与科研与创新活动，开展自主研究性学习，是创新型、应用型人才培养、深化本科教育的重要途径。美国研究型大学把本科生参与科研写进教学制度并专门设立为本科生参与科研提供服务的管理机构[32]。麻省理工学院每年推出的数以千计的跨学科“本科生科研项目”广受好评，加州理工学院90%的本科生通过暑期项目、课程、研究计划等方式参与科研。教育部2019 年10 月发布 《关于深化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意见》，提到强化科研育人功能，推动科研反哺教学。高校应当及时把最新科研成果转化为教学内容，激发学生专业学习兴趣。加强对学生科研活动的指导，以高水平科学研究提高学生创新和实践能力[33]。

（1）以提升信息素养为核心，为本科生参与科研提供辅助性支持。与专业课或通识课教师紧密合作，通过嵌入式信息素养教育，促进信息素养知识与专业课教学内容的有机融合，提升学生专业素质。提供泛在化信息素养教育，帮助学生掌握学科领域信息化教学、学习、科研等相关设置、系统、软件的使用方法，鼓励学生利用信息技术探索性学习和科研创新。帮助学生掌握数据分析、外文文献阅读等基本技能，为步入科研做好准备。

（2）设计面向本科生的科研支持服务。图书馆的科研咨询、科研评价、投稿服务、数据管理、专利信息服务等科研支持对本科生而言是比较陌生的。一方面可以在相关专业的信息素养教育中逐渐渗透，另一方面，由于本科生参加研究活动具有一定的阶段性和专业差异，图书馆可与研究平台、研究团队合作，嵌入本科生研究活动，对参与科研的本科生做针对性培训和服务。

（3）开展特色活动，形成本科生与图书馆积极互动。如成立研究奖项，鼓励本科生利用图书馆资源开展科学研究，奖励研究成果及论文[34]。举办沙龙或工作坊，鼓励有科研经验或论文发表经验的本科生分享，以同龄人的思维，吸引更多本科生利用图书馆资源参与科研。

（4）积极联系一线教师，推动科研反哺教学。联系一线教师不仅可以获得本科生学习研究的问题，还可以把教师关注的研究前沿与资源建设、阅读推广、信息素养教育结合，激发本科生从事科研活动的兴趣。

4.3 图书馆文化功能彰显策略

图书馆是大学人文环境的重要组成，不仅为教学研究提供支撑，也是高校文化交流与传播的中心、高校文化育人的重要场所。特藏展览就是开发馆藏原始资料，传承大学精神和文化。同时丰富本科生的课外活动，拓展专业知识，扩充课程参考资源，为了解和研究相关主题提供与珍贵资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激发学习和研究的兴趣和动力。特藏展览是国外图书馆十分重视的一项服务，如芝加哥大学图书馆设有特藏研究中心，承担特藏资源开发、保存、展览等工作。国内高校图书馆也日益重视特藏展览，如四川大学纪念华西协合大学创办110 周年的线上主题文献展，展出珍贵照片、视频、馆藏图书及学术论文[35]；北京大学馆藏抗战文献图片展、纪念李大钊诞辰130 周年文献展[36]；清华大学馆藏红色经典图片展、闻一多先生诞辰120 周年纪念展等[37]，都是基于馆藏和校友名人的文化服务，发挥了传承大学精神和文化的积极作用。

（1）精选展览内容。图书馆可以选择与学科专业、社会热点密切相关，或有较强观赏性、或对教学有较好辅助性的内容，结合校园文化建设，策划与党史、校史、传统文化、地方文化、馆藏精品、成果展示、学科发展等相关的特藏展览。

（2）多样展览方式。展览可线下线上相结合，线下可邀请相关专家教授现场讲座互动，增强展示效果；线上可利用新媒体推送，延伸服务覆盖和效果。

（3）加强展览保障。图书馆首先要完成特藏资源分类收集、整理、数字化开发等基础工作，为展览筹划提供基础保障；其次，建立特藏资源开发计划，加强对特藏资源的挖掘，既保证一定的覆盖范围，又有专题资源的特色和深度[38]；再次，展览可以由学科馆员组织策划，资源建设部门提供支持，有条件的也可成立相关研究中心，负责特藏资源的开发和展览；最后，展览可与图书馆的其他业务展开联动，如配合展览的主题阅读推广、利用特藏资源辅助课堂教学的嵌入式服务、辅助学习研究的学科服务等。

4.4 服务本科教育研究策略

从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把握高校图书馆工作的主要矛盾，即“广大师生日益增长的精准服务需求与图书馆相对不足的卓越服务品质之间的矛盾。[39]”图书馆怎样缓解本科教育新要求与图书馆保障相对不足的矛盾，工作之一，就是要从用户视角，从需求研究和服务效能评估入手，提高基于服务的研究能力[40]。

（1）增强本科生信息素养调研和评估。可在新生培训、信息素养课程后通过调查、访谈、焦点小组、测试等形式，评估课程对提高学习和研究能力的有效影响。

（2）持续开展基于效用的资源利用评价。通过文献调研，国内高校图书馆对用户需求研究的论文还比较少，已有文献存在调查样本小、非专指本科生等特点，还不足以支撑相应改进和调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增强基于服务的研究能力是获得创新思路的重要途径。

（3）加强交流走访。与本科生任课导师加强沟通，了解本科生学习和参与科研中的问题和提升方向，了解本科生利用信息资源的行为特征。

4.5 组织与专业人才保障策略

图书馆应当从服务学生学业发展的角度出发，加强统筹规划，提高组织和专业人才保障。

（1）围绕本科教育需求调整资源配置，设立专题项目或部门。如本科生图书馆员服务，为本科生特别是新生，提供查找和识别学科信息的个性化指导，以及其他支持服务；如根据学校本科教育重点工作成立相应部门，推进专题工作。

（2）提供工具资源，服务学生创新活动[41]。学生创新活动对专业硬件、软件工具的依赖度越来越高，提供工具资源体现了未来大学图书馆空间和服务双重价值。相比国外，国内目前开放设备、专业软件及操作设备的图书馆还很少，相应指导和辅助更欠缺。通过提供多样工具资源和深度服务，真正把图书馆变成学生创新实践活动的思维空间和物理空间。

（3）为馆员胜任本科教育服务提供有力支持。更好下沉和投入本科生群体，提供高质量、有影响力的服务是国内馆员的机会和挑战，对馆员的自身修养、交往能力和专业素质都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必须持续加强馆员职业素养的培养和提升，使其具备服务本科教育的专业自信。如开展业务培训与研讨，分享馆员在信息素养教育、学科服务等方面的经验和思考，调整服务内容，提高服务能力。发挥团队优势，使馆员在大纲的体系化支撑下，展开个性化教学和服务工作。开展新技术和社交工具的培训，使馆员开展广泛、灵活、包容的服务和宣传工作。给馆员提供专业背景知识、沟通能力、教学方法和学习方法相关知识。

综上，本科教育改革精神是图书馆服务创新的主导方向。要将本科教育改革中立德树人、卓越教学、学科反哺、能力主导、全域育人等理念和方法与图书馆工作、服务有机结合。同时，从普适服务到适应本科教育变革的精准服务是高校图书馆服务创新的必然趋势，要实现图书馆服务与学校本科教育改革的同频共振，图书馆必须向精准服务转型，对本科教育和本科生用户的需求进行分层、分类，实施精准定位，提供更有针对性的服务，并不断围绕本科教育新趋向和新需求调整图书馆资源配置结构，建构新型本科教育服务保障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