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教学的学习投入度分析

代晋军　龚菂　冯宁文

摘要：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在线教学已成为各高校实施教学的重要举措之一，如何在保障教学质量的前提下，开展教学实践已成为当前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学习者的学习投入作为衡量教学质量的关键指标之一，在教学质量的评估中备受关注。本文以《高等数学B》课程为例，开展在线教学实践，共有266名师范生自愿参与了在线教学中学习投入度的问卷调查。结果表明，本次教学实践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在线教学中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度在整体水平上较高，各维度从高到低，依次是情感投入、行为投入和认知投入。此外，学习投入度较低的项目均集中在认知投入维度，表明本次教学实践在师范生的认知投入度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最后针对上述调查结果，提出了相应的在线教学优化策略。

关键词：学习投入度;在线教学;师范生;教学实践

中图分类号：G65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995（2021）07-0041-06

新冠疫情期间教育部发起的“停课不停学”“开学不返校”的倡导，使得开展“在线教学”成为教育领域疫情防控的重大举措，而如何保障在线教学的质量成为核心问题之一[1]。在衡量在线教学质量的各项指标中，学习者的学习投入度是其中的关键指标之一[2]。在线教学中的学习投入（Learningengagement）是指学习者参与在线学习，为表现良好并达到预期效果所做的努力的质量[3]。

关于学习投入度的测量，大部分研究使用的是学习行为投入这一常用指标，主要途径是通过统计学习平台的日志数据进行分析，比如，学习者观看视频的总时长和回放次数，以及在讨论区的发帖数和回帖数等[4]。然而，仅从学习行为投入这个单一维度来衡量学习者的学习投入度，不利于我们全面审视学习者在线学习的过程。鉴于在线学习过程中，真正的学习投入者不仅仅是观看视频，而且会开展反思，参与诸如学习讨论，以及与教学者、学习同伴进行交流等活动。这种用心用情地参与课程学习才是真正的学习。因而本文认为，从行为投入（Behavioralengagement）、认知投入（Cognitiveengagement）和情感投入（Emotionalengagement）三个维度[5]综合分析学习者的学习投入度，才可能更好地研究分析学习者的学习状况。具体而言，行为投入是指学习者在在线学习中关注学习本身、提出问题和参与讨论;情感投入是指学习者对教学者、学习同伴或在线学习的积极情绪;认知投入是指学习者在在线学习中获取复杂知识或技能的认知努力[2]。

因此，如何在保障在线教学质量的前提下，有效地开展高等师范教育教学实践，是本文关注的重点。此外，本文通过调查在线教学中师范生学习投入度的现状衡量此次教学实践的教学质量，并结合对师范生学习投入度的现状分析结果，为优化当前的师范院校在线教学实践提供一些有效的教学建议，以及为其他教学者和研究人员开展在线教学提供参考。

一、教学实践

（一）课程介绍

以《高等数学B》课程在线教学实践为例，该门课程属于高等师范院校中非数学各专业学生的必修课程。《高等数学B》的教学时间有两个学期，第一学期的《高等数学B》课程的开展是在某高校智慧教室中完成，采用“1+N”教学模式，即同步轮换教学模式。具体而言，教学者同时对七个班级中的师范生进行授课，每个班级分配在不同的教室，并且每個班级均配备有助教，每次仅有一个班级的学生与教师在同一间教室完成面对面的学习，并将这间教室中的上课画面和语音实时直播给其他六个班级，教师在七个班进行轮换授课，保证每位学生在教师面对面的指导下完成学习的机会均等。本学期《高等数学B》课程，由于疫情防控的原因无法在学校以面授方式完成，因此主要以直播课程的形式开展在线教学。

（二）教学工具

此次教学实践使用多种教学工具开展在线教学，主要包括高教考试在线平台、腾讯QQ群以及StarC云课堂学习平台，并且在直播授课中还会使用到Wacom数位板。高教考试在线平台是高等教育出版社旗下的在线网校平台，该平台主要提供各种考试培训的网络课程，能够提供直播教学所需的各项功能，支持学习者无需注册登录就可直接观看课程直播和在实时聊天区发送文字信息进行互动;腾讯QQ群在教育领域使用非常普遍，支持教学者在群中发布生成性资源，以及为师生提供交流答疑的场所等;StarC云课堂学习平台是由华中师范大学国家数字化学习工程技术研究中心自主研发的一个更加开放、自由和灵活的在线学习服务平台，该平台支持教学者进行教学资源和作业的发布;数位板又称为绘画板、绘图板等，它是计算机的一种输入设备，而Wacom数位板是拥有挖掘创造力的创意数位板，教学者在教学过程中使用Wacom数位板进行板书。

（三）教学资源

本次教学实践尽可能地为学习者提供丰富的教学资源，一是教学者利用StarC云课堂学习平台上传的教学课件、案例、数学工具、电子教材、练习册、课后习题，还包括一些拓展资源，比如数学模型的动画演示资源、数学美欣赏资源等;二是教学者利用腾讯QQ群上传课前所需的导学材料，课中所需的学习资料，和课程结束后即时上传的直播课录播视频和电子板书等一些生成性学习资源，以及为实现分层教学所上传的一些相对较有挑战的练习题及其参考答案，供学习者在课后能及时地对所学知识点进行复习巩固。

（四）教学形式

此次在线教学实践课程由于学习者人数众多，依旧采用教学者主讲，多位助教分班辅导的形式，助教在教学者与学习者之间充当最直接的桥梁，使在线直播课堂更加有序地进行。

（五）教学过程

1.课前阶段

课前，教学者和助教首先将教学资源发布到StarC云课堂学习平台，并创建课程QQ群。为便于管理，各个班的助教会单独为所在班级创建QQ群。在每次直播课程前，助教将教学者预先准备好的包含部分简单知识点的导学材料和课中需要用到的学习资料发布到对应的班级QQ群中，学习者在助教的协助下，自行完成课程的预习。

2.课中阶段

课中，教学者利用高教考试在线平台进行直播授课，并使用Wacom数位板将板书直接引入到在线课堂中，对知识点边演算推导边讲解，并在授课过程中实时提出相关的学习问题，让学习者在聊天区发送文字信息进行即时回答，鼓励学习者通过聊天区随时通过发送文字信息进行提问，教学者将通过查看聊天区的相关内容，及时答疑。此外，教学者还会在直播课堂中发布一些客观题交由学习者完成，将学习者的答题情况进行统计及公布在屏幕上，并根据学习者答题情况进行针对性的讲解。

此外，由于疫情的特殊性，教学者在教学中时刻关注学习者的情绪状态，给予他们关心和安抚，包括在提前在直播间播放音乐等待学习者进入直播课，合理安排课堂休息时间，并在休息间隙播放音乐，教学的结束时也会播放音乐欢送学习者离开。在授课过程中，教学者会保持精神饱满、热情、幽默的教学状态，在直播教学积极地与学习者进行互动。

3.课后阶段

课后，教学者首先将教学平台中的直播课程生成教学回放视频，以及将利用Wacom数位板所记录的教学板书，生成PDF格式的文档，并即时将上述生成性教学资源上传到课程QQ群，方便学习者利用这些教学资源进行复习总结巩固。教学者对学习者在课下提出的问题进行反馈，比如，学习者在课下学习时通过QQ群以照片或者文字形式进行的提问。

二、调查过程

（一）研究对象

本次对在线教学中学习者的学习投入度进行问卷调查，采取自愿性和匿名性的原则，共有266名师范生参与了本次调查，其中男生73人，占总人数的27.4%;女生193人，占总人数的72.6%。此前有过在线学习经历的同学有167人，占总人数的62.8%;没有线上学习经历的同学有99名，占总人数的37.2%。

（二）研究工具

本次的调查问卷在参考Sun和Rueda[3]改编的学习投入问卷（EngagementScales）的基础上，形成了包含15道题目的问卷，其中分为行为投入维度（3题）、情感投入维度（4题）和认知投入维度（8题），所有题目均采用Likert5点计分方式（1代表非常不符合;2代表不符合;3代表不确定;4代表符合;5代表非常符合），分值越高，表示在线教学中学习者的学习投入度越高。

（三）数据收集与分析

本次采用在线调查的方式，在网络问卷的开头强调了自愿性和匿名性，以及收集到的數据仅供教育研究使用，不作他用，并强调了此次问卷的回答与学习者的课程成绩无关。问卷的填写在直播课休息的间隙进行，用时10-12分钟。本次调查使用“问卷星”平台收集数据，利用Excel工具进行数据的整理，并使用SPSS22.0软件对问卷数据进行信度和效度分析，以及进行描述性分析等。

三、调查结果

（一）问卷数据的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研究采用内部信度一致性（克伦巴赫α系数）的方法对量表的信度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量表的整体信度系数α值为0.929，其中，行为投入维度的信度系数α值为0.811，情感投入维度的信度系数α值为0.894，情感投入维度的信度系数α值为0.885;各项的值均大于标准值0.7，表明问卷中各项目间的一致性良好，本次所采用的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此外，为检验问卷的效度，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数据分析得出，学习投入问卷的KMO（Kaiser-Meyer-Olkin）值为0.927，Bartlett的球形度检验的p值为0.000（小于0.001），表明本研究采用的问卷的结构效度也达到了良好。

（二）在线学习中学习者学习投入的整体水平

通过对问卷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由表1可知，在线学习中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度的整体得分均值为4.04，其中，情感投入维度的得分均值最高，值为4.21;行为投入维度的得分均值次之，值为4.12;认知投入维度的得分均值最低，值为3.93。上述结果表明，此次在线教学实践中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度在整体上较高，教学质量良好。

1.行为投入维度分析

在行为投入维度中，得分均值最高的项目是“我遵守课堂中的各项规则，比如准时上下课”，值为4.28;其次是“我按时完成课堂中的各项学习任务”，得分均值为4.13;得分均值最低的为“当我学习时，我会保持全神贯注”，值为3.95。上述数据表明，在本次在线教学实践中师范生能够遵守课堂中的各项规则，按时完成课堂中的各项学习任务，但在学习过程中保持全神贯注还有待提高。

2.情感投入维度分析

在情感投入维度中，“当完成课堂中的学习任务时，我感到兴奋”得分均值最高，值为4.34;其次是“在线课堂是一个很有趣的场所”，得分均值为4.19;而得分均值较低的两项分别是“我对课堂中的教学内容充满兴趣”和“进行课堂学习时，我感到开心”，值分别为4.15和4.14。上述数据表明，师范生在完成课堂中的学习任务时会感到兴奋，并认为在线课堂充满乐趣，但在教学内容的趣味性以及在学习中的愉悦度上还有提升空间。

3.认知投入维度分析

认知投入维度中，得分均值最高的两项是“当我不理解直播课中的学习内容时，我会去QQ群观看课程录播并再次学习”和“直播课上遇到不明白的问题会想办法弄清楚”，值分别为4.21和4.18;其次是“我完成作业后会进行核对检查，避免出错”和“我通过问自己问题来确保我已经理解了正在学习的内容”，得分均值分别为3.95和3.93;而得分均值最低的四项为“我会查阅额外的学习材料去帮助理解课堂中的学习内容”“我会与他人在课外分享我在课堂中的学习经验”“即使没有学习任务，我也会浏览老师上传的学习资源”以及“我试图去寻找一些其他与课程相关的学习资源”，对应的值分别为3.84、3.84、3.74和3.70。上述数据表明，师范生对课程学习的责任感较强，在遇到不懂的内容时，会主动观看课程录播，并确保自己理解所学的内容。然而他们自主学习能力和人际交互能力有待提升，很少借助其他途径去帮助自身理解课程内容，在没有学习任务时，很少会主动学习以及与其他学习同伴交流学习心得。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在在线教学实践中，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度在整体上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准（Mean=4.04，SD=0.59）。其中，行为投入维度和情感投入维度的水平较高，而认知投入维度的水平较低。学习投入度得分均值较低的题均集中在认知投入维度，具体包括“我会查阅额外的学习材料去帮助理解课堂中的学习内容”“我会与他人在课外分享我在课堂中的学习经验”“即使没有学习任务，我也会浏览老师上传的学习资源”以及“我试图去寻找一些其他与课程相关的学习资源”。这表明在此次在线教学实践中，师范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和人际交互能力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三个分维度中，师范生在情感投入度上水准最高，这与教学者在教学实践过程中注重师范生的在课堂中的情感体验息息相关，教学者会在授课时保持精神饱满、热情、幽默的状态，并积极地与师范生在直播课平台和课程QQ群等交流平台中进行互动，并在课前、课间休息、以及课程结束时均播放音乐，帮助师范生舒缓不良情绪，以促进师范生对课程学习的情感投入。其次是师范生在行为投入度的水准略低于情感投入度，行为投入度同样较高，表明本次在线教学实践中，教学者对课程内容的编排合理，授课时能深入浅出，边画边讲，将枯燥抽象的数学理论具象地娓娓道来，启发师范生的数学思维，使得师范生在跟随教学者讲授时收获良多，愿意遵循教学安排，在行为投入度上具有较高的水准。然而，此次在线教学实践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特别是在认知投入维度上还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针对师范生表现出的动机信念不足、课堂氛围的连通性不高、师范生之间缺乏有效的交流等问题，我们为优化在线教学质量提出以下建议。

（一）强调学习任务的价值性

根据期望—价值动机理论，学习者对在线学习中学习任务价值的感知程度，会直接影响他们的学习行为和显著预测他们的学习投入度[6]。任务价值是由学习任务本身的特征和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所共同决定的，具体是指学习者对当前学习任务的趣味性、重要性、实用性和代价的感知[7][8]。其中，趣味性是学习者对学科的热情与兴趣;重要性是指学习者完成学习任务中表现好会促进其自我概念、自我价值和自我认同;实用性是指当前学习任务与生活息息相关，对学习者达到目标具有作用;代价是指学习者选择学习任务而做出的牺牲及完成任务需付出的努力。在线教学中，当学习者感知到的学习任务的价值性越高，他们对在线教学具备更多的兴趣与热情，对学习的投入度隨之增加;相反，如果他们感知到的当前学习任务对他们的价值不高，即使参与也不愿投入过多的时间和精力[9]。

因此，教学者在设计学习任务时，应强调学习任务的价值性，并在教学过程中强调课程内容的学习对个人长远发展的积极意义，使学习者意识到学习任务的价值性和实用性，将促进学习者主动查阅额外的学习材料去帮助理解课堂中的学习内容和主动寻找一些其他与课程相关的学习资源，以提升他们的认知投入度。此外，保证学习任务具备一定的趣味性，同样有助于吸引学习者的学习注意力，引导他们在学习中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从而进一步提升他们的情感投入度和行为投入度。

（二）将学习任务的难度置于最近发展区以内

维果茨基的“最近发展区”理论指出，儿童的智力发展水平至少包含两种，现有的发展水平和即将达到的发展水平，即将达到的发展水平即“最近发展区”[10]。“最近发展区”是指儿童在成人的指导与帮助下可能的问题解决水准与在自主活动中可能的问题解决水准之间的落差区间[10]。“最近发展区”理论为在线教学提供了科学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导，教学者可在该理论的指导下，根据学习者现有的学习认知水平，将学习任务的难度设置在最近发展区以内[11]，注重有关学习技能的传授，将学习者的“潜在发展水平”转化为“现有发展水平”，帮助学习者实现从现有的问题解决水准到潜在的问题解决水准的跨越，从而促进他们对自身能力的肯定，提高他们的自我效能感，愿意主动地投入到学习中，在没有学习任务时去主动去观看学习资源，进行自主学习，从而提升他们的认知投入度。

（三）营造连通的课堂氛围

连通的课堂氛围（Connectedclassroomclimate），是指学习者对支持性、合作交互的课堂氛围的感知[12]，在这种情景下，学习者可自由地表达个人的看法，与其他同学进行交流，并建立一种支持性和互相帮助的人际关系，所反映的是一种紧密的集体连通感[13]。每一位学习者都不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或多或少会受到教学者和学习同伴的影响[14]。教学者应在在线教学中营造连通的课堂氛围，在这种课堂氛围中，学习者愿意与他人在课外分享自身在课堂中的学习经验，遇到挫折时主动求助他人，并在他人需要帮助且自身有能力解决时去帮助他们，以提升他们的认知投入度。此外，在连通的课堂氛围中，学习者感受到教学者和学习同伴是关心自己的，同样会提高他们在学习中的愉悦度，从而提升情感投入度。

总之，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综合考虑师范生在行为投入、认知投入以及情感投入各个维度上的提升，注重培养他们的德行。此外，提升在线教学中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度，一方面有利于帮助他们顺利达成学习目标，获得满意的学习效果[15];另一方面，有助于培养师范生对自身和他人的责任心。责任与担当作为师范精神的核心[16]，师范院校应将培养有责任、有担当的教师作为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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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InthespecialperiodofCOVID-19in2020，onlinelearninghasbecomeoneoftheimportantmeasuresforcollegesanduniversitiestoimplementeducation.Howtocarryoutteachingpracticeunderthepremiseofguaranteeingteachingqualityhasbecomeoneofthecoreissuesofcurrentconcern.Asoneofthekeyindicatorstomeasurethequalityofteaching，thelearnerslearningengagementhasattractedmuchattentionintheevaluationofteachingquality.Thispapertakesthecourseof“AdvancedMathematicsB”asanexampletocarryoutonlinelearningpractice.Atotalof266pre-serviceteachersvoluntarilyparticipatedinthequestionnairesurveyoflearningengagementinonlinelearning.Theresultsshowthatthisteachingpracticehasachievedgoodteachingeffects.Studentslearningengagementisintohigherdegreesonthewholeinonlinelearning，witheachdimensionrangingfromhightolow，followedbyemotionalengagement，behavioralengagement，andcognitiveengagement.Inaddition，theitemswithlowerlearningengagementareallfocusedonthecognitiveengagementdimension，indicatingthatthereisstillalotofroomforimprovementinthecognitiveengagementofnormalstudentsinthisteachingpractice.Finally，basedontheabovesurveyresults，correspondingonlinelearningoptimizationstrategiesareproposed.

Keywords：learningengagement;onlinelearning;pre-serviceteacher;teachingpractice